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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彭樹欣】學思錄續(xù)(九則)

        欄目:散思隨札
        發(fā)布時間:2017-03-01 14:43:34
        標簽:


         

        學思錄續(xù)(九則)

        作者:彭樹欣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二月初四日丁亥

                   耶穌2017年3月1日


         

        【作者簡介】彭樹欣,江西蓮花人,江西財經(jīng)大學人文學院教授,文學博士,哲學博士后。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我一思考,不僅上帝,吾儕輩亦發(fā)笑矣。此記錄的不過是一些不成熟的思考而已。

         

        ——題記

         

        十三

         

        關(guān)于生命的永恒

         

        人的一生是短暫的,如果只有這一生,這實在是一個大悲劇,于是人類轉(zhuǎn)而追求生命的永恒。

         

        追求生命永恒,《左傳》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說。其中,立德是追求德性生命之永恒,立功是追求功業(yè)之永恒(其實此未必能永恒),立言是追求智性生命之永恒。而普通百姓,無法達到“三不朽”,則有“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觀念,此實則是追求血緣生命之永恒,即通過傳宗接代的方式讓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xù)。這是儒家的觀念。而佛、道則是追求神性(靈性)生命的永恒,即通過修煉成佛或成仙,進入永恒的佛或道之世界。

         

        十四

         

        關(guān)于人生迷暗之破解

         

        禪宗有一公案:

         

        宣州刺史陸亙大夫問南泉禪師:“古人瓶中養(yǎng)一鵝,鵝漸長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毀瓶,亦不得損鵝,和尚作么生出得(即怎么出來)?”南泉召:“大夫!”陸應(yīng)諾。南泉曰:“出也。”陸從此開解,遂禮謝。

         

        南泉之所謂“出”,陸亙之所謂開解,其實也只是解悟,即要我們不要陷入二元對立(鵝與瓶即二元對立之象征)的悖論中,從中超脫出來。當南泉叫“大夫”,陸亙在應(yīng)諾之剎那,即暫時從這個悖論中脫身出來,如此即“出也”。其實,這個公案并沒有真正的破解,南泉禪師和陸亙實際上回避了現(xiàn)實處境,即不要、不必去面對這個“現(xiàn)實的悖論”。但是,人生的現(xiàn)實處境,常常會陷入或者毀瓶、或者毀鵝的悖論中,無法真正超脫出來。在此公案中,鵝是指人的真實生命或本真生命,瓶是指束縛人的種種現(xiàn)實處境;人常常處于兩者的矛盾困境中不得解脫。

         

        其實,破解此公案,需要累劫修行才有可能,有三大步驟:一、于入世間修出世心,此禪宗法,或儒道兼用法(即以出世的心態(tài)做入世的事業(yè))。這是今生作為入世之我的修行法,可能需要很多世的修行歷程。二、于出世間修出世法,此小乘佛教法,需要出家才能行,今生無此緣,也許是若干世之后的事。三、以出世心行入世法,此大乘佛教法,這是經(jīng)過累世累劫的修行已成為菩薩后之事。到此時,這個公案才真正破解,生命才達到了徹底的自由。

         

        十五

         

        關(guān)于流水之喻與“空無”之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p>

         

        此可以“空有”之辨釋之。我們首先看到了河水,這是“有”,是現(xiàn)象,但為“假有”。因為河水日夜不息地流,故“人不能同時踏進同一條河流”,也就是說,我們把握不到一條固定不變的河,抓不到其本體(自性),此為“空”,故其“有”(即存在)是“假有”。但河畢竟存在,畢竟是水,不是空氣,不是黃金,不是其他物質(zhì),故能不舍晝夜,所以還是有其本質(zhì),此為“真有”。但此“真有”卻沒有一個永恒不變的自性(本體),如此“真有”也“空”。含“空”之“有”,乃“妙有”;含“有”之“空”,乃“真空”。此是佛教“空有”之辨證,以水喻之如此,其實萬物皆然。因為萬物皆有如此之“空有”,故萬物皆一,皆一體,故萬物相通。這是從佛教的邏輯通達的“萬物一體”,與儒道之思路不同,但百慮一致,殊途同歸。

         

        十六

         

        自撰為學聯(lián)

         

        其一

         

        埋首窮經(jīng)理鄉(xiāng)邦文獻;

         

        立志向道繼往圣絕學。

         

        其二

         

        學文哲不通醫(yī)理,終作門外漢;

         

        證天人僅憑思辨,乃成口頭禪。

         

        其三

         

        與先哲為知己;

         

        汲斯文作圣餐。

         

        曾游覽杭州西湖,于西冷印社,見一聯(lián)曰“與古人為知己,集斯文之大觀”,極為喜歡。今將此聯(lián)略加修改,成另一聯(lián):“與先哲為知己,汲斯文作圣餐?!币悦骷褐尽⒓喝ひ?,且釋之曰:

         

        中西古今之哲人,可常與其游也。寒窗孤燈,呼與對語神交,雖僻壤陋巷,亦覺車馬常來,知音常往。

         

        千古斯文之大觀,可時時展讀也。或泛覽博觀,或含英咀華,雖簞食瓢飲,亦覺腹中常滿,心中常樂。

         

        十七

         

        關(guān)于“述而不作”與“佛頭著糞”

         

        我們研究、評判古人,由于未達古人水平或境界,往往不能入乎其內(nèi),得其真意,而喜歡憑借舶來的某種理論或某種主義,恣意妄評,自以為得意,其實離古人遠矣。就好像大人講話,小孩旁聽,小孩以自己的思維,以為聽懂了大人的話,然后妄加批評。此實則“佛頭著糞”也。

         

        其實,這是當代最要不得的學風,往往拿著西方的標尺來衡量古人,符合者就叫好,不符合者即輕視。最好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先入乎古人之內(nèi),暫時化身為古人,設(shè)身處地,從古人自身著手思考,就好像古人自己在作反思。能入乎其內(nèi),然后又能出乎其外,作更深、更廣的思考、批評。如此才有可能在古人原來的基礎(chǔ)上再進一步“作”,進一步推進學術(shù)的發(fā)展。沒有根基之“作”,是“凌空”之作,是“虛”作,是偽學問。

         

        如果暫時超越古人,不能“作”,那么就老老實實地“述”,做點整理、注釋的工作,也勝過所謂的“新批評”。就好像小孩聽了大人的話,老老實實把大人所說告訴別人即可,而不要妄加批評。這樣才不至于“佛頭著糞”。

         

        古典研究,嚴謹?shù)膶W術(shù)態(tài)度應(yīng)是以“述”為主,只在關(guān)鍵之會心處適度地“作”。如陳寅恪、柳詒徵等現(xiàn)代學者往往大段大段引用古書,“述”多“作”少,其實他們真正把握好了“述”與“作”的分寸。如果是現(xiàn)在,大師之作可能會被“反抄襲”軟件認定為“抄襲”,現(xiàn)代學術(shù)發(fā)展至此,也真是“嗚呼哀哉”!

         

        十八

         

        關(guān)于學術(shù)文體

         

        晚晴民國,像康有為、梁啟超、熊十力、馬一浮、梁漱溟,其學術(shù)文體典雅,有韻味,且各有千秋,甚至稍后的錢穆、徐復(fù)觀等人也還有自己的學術(shù)文體風格。而當代的學術(shù)文體,則幾乎千遍一律,為西式體或其變種,有個性而又典雅的學術(shù)文體差不多蕩然無存,只在少數(shù)學者那里還余韻猶存,如武漢大學的郭齊勇先生、貴州大學的張新民先生等。

         

        我心中理想的學術(shù)文體,是嚴密的邏輯與飛揚的情思相結(jié)合,即在學術(shù)論文中融入詩意的、文學的表達,使義理與詞章、哲學與詩歌融為一爐,使學術(shù)論文看起來既有思辨的力度,也有生動的、綿長的韻味。

         

        學術(shù)論文的寫作者應(yīng)是哲學家和詩人的結(jié)合體,其實古代的哲學家與詩人是一體的,如朱熹、王陽明等既是哲人,也是詩人,邏輯思辨與情思文采達到了高度的一致。而當代學者丟失了后一維度,使學術(shù)論文變成面目可憎的東西,不再有可讀性。這是現(xiàn)代學術(shù)轉(zhuǎn)型的一大缺憾。

         

        如何使現(xiàn)代學術(shù)寫作恢復(fù)傳統(tǒng)的詩意表達,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課題。這不僅是一種寫作方式,其實一是一種生存方式。學者和詩人應(yīng)重新結(jié)合,成為一體?,F(xiàn)實的一般狀況是,學者無詩意,無生氣(這其實也是我的自我批評),而作家詩人無學問,無思想。故這一課題的探索于今日尤為迫切。

         

        十九

         

        哲學研究的“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

         

        王國維將詩歌的境界分為“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借用這一說法,哲學研究過程其實也有此二境:首先將“我”放進先哲的視域中,與其生命與靈魂相交相融,將先哲之學問在自己的身心中演練N遍。此為“有我之境”。直到有一天,先哲的學問、思想已化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分不清何者為我,何者為物(先哲的學問)。此為“無我之境”。歷此二境之后,寫作才不是擠牙膏、掉書袋,而是真生命、真學問的自然、真實流淌。

         

        二十

         

        關(guān)于學術(shù)承傳

         

        吾以為當代哲學,從學脈上應(yīng)接續(xù)熊—牟一系(即從熊十力至牟宗三),間參以馮—陳一系(即從馮友蘭至陳來)以為補充;在修證上應(yīng)直契馬氏學脈(即馬一浮),并上承整個傳統(tǒng)學術(shù)體系(即儒釋道三家)。

         

        二十一

         

        最能體現(xiàn)儒家文化之博大、寬容者,是《中庸》中兩句話:“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p>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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