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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任紅敏】舍弓馬而事詩書——元代西北子弟的儒學認同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0-01-23 19:07:42
        標簽:事詩書、舍弓馬

        舍弓馬而事詩書

        ——元代西北子弟的儒學認同

        作者:任紅敏(河北大學文學院教授)

        來源:《光明日報》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臘月廿六日壬戌

                  耶穌2020年1月20日

         

         

         

        注釋1

         

         

         

        元代朱玉繪《太平風會圖》(局部)資料圖片

         

        元代是西北人才輩出的時代。一大批精通漢文化的西域子弟在政治、經(jīng)濟以及經(jīng)學、文學、史學、書畫、醫(yī)學、語言學等領(lǐng)域都嶄露頭角,而且卓有建樹,融入中華文化并創(chuàng)造了元代文化的輝煌,成為推動元代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力量。陳垣在《元西域人華化考》中所述西域詩人、畫家、曲家、書法家等凡一百三十余人,其中《儒學篇》有三十人,這個數(shù)字只是元代西北子弟中服膺漢文化并在儒學上造詣甚高者的一部分。西北子弟在他們的先輩或者祖上隨軍隊馳騁征戰(zhàn)定居中原之后,逐漸繁衍生息,“息馬投戈,以文易武”,學習儒學、認知漢文化。元中后期碩儒大家不斷出現(xiàn),尤其是元中期開科取士,激勵了大量士子研習儒學,西域?qū)W者數(shù)量激增。他們對儒家典籍的掌握爐火純青,都用漢文創(chuàng)作,且成就很高。清人王士禛《池北偶談》卷七評點元代西域子弟名家輩出的盛況:“元名臣……廉希憲、貫云石,畏兀人也;趙世延、馬祖常,雍古部人也;孛術(shù)魯翀,女真人也;廼賢,葛邏祿人也;薩都剌,色目人也;郝天挺,朵魯別族也;余闕,唐兀氏也;顏宗道(按即伯顏宗道),哈剌魯氏也;瞻思,大食國人也;辛文房,西域人也。事功、節(jié)義、文章,彬彬極盛,雖齊魯吳越衣冠士胄,何以過之?”

         

        元代西域子弟對漢文化的認同感以及對傳統(tǒng)儒學的接受程度都很高,他們的先輩或者祖上隨軍隊馳騁征戰(zhàn)定居中原之后,也很快融入了漢文化圈,并“息馬投戈,以文易武”。此時的西域出現(xiàn)了很多詩書鼎盛之家,如元代享有盛譽的北庭廉氏家族、高昌偰氏家族。廉氏家族樂居中土,詩書傳家,王逢《梧溪集》記廉氏家訓:“賓客填門惟慕德,詩書滿架不知貧。”以儒家詩書文化要求家族子弟。其子弟為官各地,與漢族儒士文人為師為友,交往頻繁。廉希憲是忽必烈藩府的重要謀臣,被忽必烈稱為“廉孟子”,曾師從名儒王鶚和張德輝;以讀書為樂,常常是手不釋卷,在陜西樊川別墅內(nèi)設(shè)有讀書堂,藏書兩萬余卷,儒學涵養(yǎng)深厚;和當時很多漢族儒士名流交游廣泛,在京兆和大都的兩處宅邸建造的樊川別墅(又名廉泉)和廉園(萬柳堂),均是當時各族士子文人詩酒聚會之所,經(jīng)常與“諸儒講求事君立身大義,評品古今人物是非得失”(元明善《平章政事廉文正王神道碑》)。廉氏家族成員中多精通漢文和儒學,而且出過書法家、文學家和史學家,如廉希尹、廉希貢、廉孚、廉恂、廉惇、廉惠山海牙、廉充等,博古通今,無不研讀四書五經(jīng)。

         

        有元一代,上自朝廷重臣,或執(zhí)掌當世文柄,或為朝廷的文學侍從,下及棲遲衡門、遁跡山澤的山林布衣之士,或飄然于方外的耿介磊落之士,都以通經(jīng)能文兼于一身,確實是“彬彬焉眾矣”。高昌偰氏家族,畏兀兒族世家,有“一門九進士”之稱,是深受儒學影響的另一個極具代表性的西域大家族。偰氏家族在元朝三代就有六十余人在朝為官,偰氏一門,有名號可考者,凡四十七人,叔侄兩代出了九個進士,在元代可謂轟動朝野。如此一門書香,在漢人中亦不多見。偰玉立、偰直堅、偰哲篤、偰朝吾、偰列箎,兄弟五人皆登進士第,江西名儒劉詵在《三節(jié)六桂堂頌》一文中對此稱贊道:“正議(文質(zhì))五子世玉、世學、世德、世南、世則……科舉興,遂連登上第,布列中外,天下謂之‘六桂’。”高昌偰氏本來是以武力征討而建功立業(yè),他們家族入居中原之后,反以儒學而贏得“一門九進士”的美譽,其深受儒家文化熏陶教化由此可見。偰氏家風嚴謹,要求子弟行止有度,恪守儒家禮法,尊老重孝,其家教足以垂范后世。又如元代詩文大家馬祖常一家。馬祖常,自幼學習儒家經(jīng)典,老師乃是元代著名儒士張(見注釋1)。延祐二年首開科舉,馬祖常廷試第二,為一代翰苑名臣,被譽為“中原碩儒”。馬祖常通過主持科舉援引、選拔人才,胡助《和馬伯庸同知貢舉試院記事》贊譽道:“得士無慚龍虎榜,盛朝一變古文章?!弊鳛轲^閣文臣,馬祖常與虞集、柳貫、揭傒斯、許有壬、歐陽玄、張起巖、宋褧、曹元用、胡助、胡彝、程端學、傅若金、薩都剌等翰苑名臣往來頻繁,常切磋交流,共同引領(lǐng)一代文風,清代四庫館臣稱:“大德、延祐以后,為元文之極盛,而主持風氣,則祖常等數(shù)人為之巨擘云?!逼涞荞R祖孝也是進士及第,馬祖謙諳熟儒學,名列《宋元學案補遺》;從弟馬世德能詩,《元詩選》癸集存詩三首。

         

        西北子弟人才輩出,也得益于元代國子學的教育,國子學培養(yǎng)了許多博學能文的西域士人。在國子學中,許衡弟子色目人不忽木、野仙鐵木兒、堅童、禿忽魯、太答都精通儒學,尤其是康里人不忽木,事世祖、成宗兩朝,在推行漢法、倡導仁政上發(fā)揮了巨大作用。另外,西域儒學大師哈剌魯人伯顏師圣,字宗道,曾受業(yè)于儒師黃坦門下,修輯六經(jīng),著述頗多,與畏兀兒人劉沙剌班一起擔任《金史》纂修官;晚年歸鄉(xiāng),在河南樓陽家居講學,“四方之來學者,至千余人”。元中后期的西域人沙班、善材、善慶父子三人前后中進士。西域人穆魯丁、海魯丁、獲獨步丁“兄弟三人,皆忝進士”。北魏拓跋氏后裔元明善,浸淫群經(jīng)、諸子百家。大食人贍思,成長于中土,受教于名儒王思廉,通達經(jīng)、史、子、集。伯牙吾臺部人泰不華,師事漢儒周仁榮、李孝光,“邵子書不去手,晚歲又釋外篇”(《答達兼善郎中書》)。西域詩人丁鶴年(1335—1424),自稱“腐儒”,十七歲便精通《詩》《書》《禮》,兄弟均業(yè)儒。唐兀氏余闕師從元代大儒吳澄的弟子張恒,學問廣博,授徒講學,漢族名士郭奎、王彝、胡翰、汪廣洋、戴良均是其高足。大儒吳澄有弟子西域文人玉元鼎。葛邏祿人廼賢在鄞縣師事名儒鄭覺民、高岳,廼賢曾被劉仁本禮聘為東湖書院山長,不僅學術(shù)造詣深厚,而且擔任教職也是兢兢業(yè)業(yè)。西域士人薛超吾,字昂夫,是名儒劉辰翁的弟子,學術(shù)功底厚實,醉心于詩詞文章,詩、詞、曲創(chuàng)作成就斐然,三十多歲即寫成《薛昂夫詩集》。

         

        西域子弟“舍弓馬而事詩書”,以開放的心態(tài)汲取漢文化和儒學的營養(yǎng),浸濡于傳統(tǒng)文化之中,甚至出現(xiàn)了一些碩學大儒,有如下幾點原因:一是元代和歷朝一樣,也是在儒家大一統(tǒng)思想基礎(chǔ)上建立起來的,以儒家文化及其倫理道德為治國理念。二是漢文化歷史悠久、博大精深,西域文士既想融于漢文化圈,又有日常生活和從政的需要,因此,共同的語言和共同的文化(共同的儒家文化思想基礎(chǔ))更容易使得西域文士得到漢儒的認同和尊重。三是與元代尊崇儒學的社會風氣和科舉制度有關(guān)。元代科舉考試雖時斷時續(xù),但元仁宗朝開始的科場考試,所考內(nèi)容都是儒學經(jīng)典,隨后,朝廷更以“朱子之說為主,定為國是”(《伊洛淵源錄序》),“朱子之說”成為元代的立國之本,程朱理學的官學地位開始確立。元代官學和私學的發(fā)展,進一步推動了儒學的傳播。西北子弟也毫無例外,自科舉之興,“諸部子弟,類多感勵奮發(fā),以讀書稽古為事”(《泰不華小傳》)。要參加科舉考試求取功名也是他們學習漢文化、攻讀儒家經(jīng)典的動力。元朝自建立以后,“西北子弟”要適應社會整體環(huán)境和情勢之需要,學習漢文化和儒家思想是他們的必然之路。

         

        西域子弟進入中原之后,學習儒學,不僅提高了文化素質(zhì),而且和漢族儒士文人在共同的文化和思想認同的基礎(chǔ)上彼此交流融合。這種文化包容,形成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格局,使得元代多民族社會得以和諧穩(wěn)定。在共同的儒家文化基礎(chǔ)上,多族士人間彼此交流接納,顯示了中華文化強大的凝聚力和吸引力。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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