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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鄭凌峰】讀《仁學(匯校本)》——匯校的意義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2-09-23 18:02:04
        標簽:《仁學(匯校本)》

        讀《仁學(匯校本)》——匯校的意義

        作者:鄭凌峰

        來源:澎湃新聞 ? 上海書評

        時間: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六月廿八日庚辰

        ??????????耶穌2022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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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學(匯校本)》,[清]譚嗣同著,張維欣導讀,張玉亮匯校,浙江古籍出版社2021年3月出版,300頁,6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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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新編戊戌六君子集”《譚嗣同集》(浙江古籍出版社2018年出版)面世后,張維欣、張玉亮兩位學人努力精進,又推出《仁學》匯校本,譚嗣同著作的點校整理,至此可稱觀止矣。近年來學界提倡對古籍進行深度整理,“匯校”便是深度整理的一種形式,但是正如古籍整理每每不被認定為學術成果相同,匯校本時常僅被視為功勞不足、苦勞有余的機械性工作,讀書界的評價亦往往不過“方便利用”與“頗著勞績”兩端,而忽略了匯校工作不僅需要苦勞,更需要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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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學》一書的版本源流并不復雜,異文的信息量似也不大,與近年新出版的梁啟超《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中華書局2019年)、《清代學術概論》(中華書局2020年)校訂本的異彩紛呈相比,似乎稍顯遜色。然而《仁學》匯校本堪稱匯校工作的典范,看似平實無奇甚至略顯冗贅的校記,其實頗有奧妙,故而特撰小文,試為發(fā)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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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匯校方法論:以西方校勘學為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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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胡適發(fā)表《〈元典章校補釋例〉序》,將西方校勘學的譜系法引入中國以后,譜系法便成為匯校工作的必備技能,清理版本譜系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度蕦W》匯校本在清理版本譜系,確定以《亞東時報》本為底本,并以之觀照前此已刊諸本等方面做得精準細致,讀者詳參本書前言可知,毋庸筆者再加贅言。但是確定以《亞東時報》本為底本的理由,以及針對通行本的實際底本文明書局本的??痹瓌t,都可以窺見匯校本整理者的苦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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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書貴在使用早期版本,這在如今是個常識,尤其是先以報刊連載而后成書的著作,報刊本更應成為校書的取資。湯志鈞先生《〈仁學〉版本探源》(原載于《學術月刊》1963年第5期)一文就《仁學》兩個早期連載本——《清議報》本和《亞東時報》本進行對校分析,指出兩本文字的歧異,得出兩本并非同源的結論,指出應以《亞東時報》本為底本,比勘各本完成新校本;然而湯氏僅以梁啟超、唐才常各有《仁學》副本,其中以《亞東時報》本為優(yōu),據此認為唐才常藏有《仁學》的“稿本或抄本”,但是并未具體展開論證,反而指摘《亞東時報》本多有排校失檢,使其結論不免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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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書志學家G.托馬斯·坦瑟勒在其講演集《校勘原理》中,對“作者意圖”概念作了詳盡的闡釋與發(fā)覆(參見蘇杰編譯《西方校勘學論著選》,214-229頁,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出于對作者意圖的重視,坦瑟勒提出應當盡量在傳承程序上接近作者的原始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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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罕見精確復制,通往作者意圖的最佳向導可能就是作者自己的最終手稿,或者,如果沒有作者的最終手稿,則是由它所派生的、最少中間環(huán)節(jié)的抄本或印本。(《西方??睂W論著選》2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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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作者意圖”的強調還有些由譜系法延伸而來的意味,但有時具體版本的情形可能處理起來比較棘手。英國學者L.D.雷諾茲、N.G.威爾遜《抄工與學者:希臘、拉丁文獻傳播史》(蘇杰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年出版)論述譜系法的局限時,即指出文本的傳承是“開放的”,作者在不同階段的初稿和修訂稿可能都有流傳,并在后世輯校與刊布的過程中出現“互相感染”現象,這都為譜系法的運用增加了難度(《抄工與學者》275-2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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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張維欣、張玉亮兩位學人開展《仁學》匯校工作時取《亞東時報》本為底本,不僅是基于湯志鈞先生的研究結論,更有自己的思考,也即唐才常所藏為稿本的可能性較大?;谧T嗣同以手稿贈人的先例、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的記載、《亞東時報》及《清議報全編》本刊有《仁學自敘》而《清議報》連載本未有的情形等,推測唐才常藏有稿本的可能性較大(參見張玉亮:《譚嗣同著述新考》,原載于《湘學研究》2019年第2輯;另見匯校本附錄《紙背風云:唐才常的自立軍起義籌備與〈亞東時報〉本〈仁學〉》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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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兩位學人還從《亞東時報》本的訛字入手,指出部分訛字或系因草書寫法形近而產生的訛混,以及部分訛誤可能與手民誤認重文符號有關,從而論證《亞東時報》本所據底本很可能正是稿本,反而是《清議報》本中的看似詭異的“誤植與重復”,很可能所據為不同來源的錄副本,反映了譚嗣同不同時期起草初稿(或在世時為朋輩傳抄)而未經寫定、校訂的面貌(參見匯校本附錄《糾結的思考:書籍史、文獻學與近代史交叉視域下的〈仁學〉》一文)。其中涉及《亞東時報》本訛誤與草書字體的分析,與西方??睂W之“古字體學”(paleography)異曲同工(關于古字體學,可參閱《抄工與學者》244-248頁),兩位學人對《亞東時報》文本的優(yōu)劣亦作了分類討論,表彰其中優(yōu)長異文的文從字順、更能反映作者意旨,將其訛誤歸于“技術問題”而認為不影響其整體文本的價值,亦與“實質性”異文與“非實質性”異文——前者直接影響作者意圖或其表達實質,后者則是文本呈現形式例如拼寫、標點等——的區(qū)分理念合轍(英國??睂W者W.W.格雷格《底本原理》對實質性與非實質性異文有解說,參見《西方??睂W論著選》160-1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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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新編本《譚嗣同集》之前的通行本《仁學》實際采用的底本文明書局本的??眴栴},盡管兩位學人已經指出,文明書局本源出國民報社本而多有訛誤,若是巨細靡遺地出校,恐怕徒增篇幅,意義不大;但其中有些訛誤為后世通行本所沿襲,這些異文仍予出校。正如坦瑟勒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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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嘗試作出以上的區(qū)分之后,我們顯然不必給作者意圖以優(yōu)先權,因為作者的朋友、抄書手、印刷工以及出版者對于文本所做的一切也是歷史事實,我們有權作出決定,選擇重建作為他們中間任何人工作的產物的作品原貌。這樣一種目標與重現作者意圖文本的目標有著同等的有效性:各有其價值,服務于不同的歷史目的。而且它們不可兼得,因為作者和出版者的文本意圖往往指向不同的方向,一個文本不可能兼收并蓄。(《西方校勘學論著選》2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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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見于此,雖然對文明書局本的通盤出校,意義并不甚大,但由于中華書局《譚嗣同全集》增訂本作為通行本的歷史影響,兩位學人參酌其異文選擇性出校,并采納該本編次與分篇,以調和早期各本《仁學》分篇不同引起的歧異,既是尊重歷史事實,也是與前賢的成果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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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同頻共振:《仁學》與《戊戌政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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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匯校本提供的不僅是各本異文,也包括版本、篇目、編次等信息,這些信息都為學者進行深入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指示與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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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仁學》連載于報刊的同時,譚嗣同生前摯友梁啟超的《戊戌政變記》也同樣在《清議報》上連載。和《仁學》的早期連載本相似,《戊戌政變記》的早期連載本也有兩份刊物約略同時進行(另一份為《東亞時論》),其間文本存在歧異的情形,湯志鈞先生《近代史研究和版本校勘、檔案求索——〈戊戌政變記〉最早刊發(fā)的兩種期刊》(見氏著《梁啟超其人其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年出版)已細加揭示,概而言之,兩刊的篇章結構次第有所不同,顯系隨寫隨刊,復因不同發(fā)表主體和不同受眾的考慮而有所區(qū)別,呈現出鮮明的版本系統(tǒng)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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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區(qū)別也影響了《清議報》與《清議報全編》的細節(jié)分歧,《論皇上舍位忘身而變法》與《政變原因答客難》兩篇,在《清議報》中刊載于“本館論說”專欄,而后者在《東亞時論》連載時與《戊戌政變記》系列各篇等量齊觀,并未表示區(qū)別;前者在《東亞時論》中亦作為《戊戌政變記》系列的連載部分,而在《清議報》中作為“本館論說”刊登時間較早(第二冊),于是《戊戌政變記》連載至《光緒圣德記》(《清議報》第九冊)時,直接在“第一章上舍位忘身而變法”后加一小注“見前第二冊”,正文則從略?!段煨缯冇洝肪啪韱涡斜境霭鏁r將這兩篇都收入書中,而將《清議報》第五冊的《政變近報》略去未收。至于《清議報全編》出版時,大約本著“斷者連之、闕者補之、無用者刪之”(《編輯清議報全編緣起及凡例》)的宗旨而未收錄《戊戌政變記》專欄,包括單行本中未收的《政變近報》;只在第六集“紀事”中刊出《戊戌政變紀事本末》《己亥建儲紀事本末》,但在定有“問題已過而無關大體者則刪之”(《編輯清議報全編緣起及凡例》)的第一集“本館論說”中則仍然保留《論皇上舍位忘身而變法》《政變原因答客難》兩篇(且文字與《清議報》本相比,并無改動),以及原屬《續(xù)變法通議》,又收入《戊戌政變記》單行本的《論戊戌八月之變乃廢立而非訓政》,可見《清議報全編》的刪減工作,似也未盡細致而自洽?!段煨缯冇洝返那樾危c《仁學》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涡芯啪肀疽院?,《戊戌政變記》更因時勢變動不斷“訂正”“改正”,體現出梁啟超“善變”的一面,日本學者狹間直樹先生《梁啟超〈戊戌政變記〉成書考》(原載于《近代史研究》1997年第4期)已有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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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中山大學十八先賢廣場,譚嗣同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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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兩書在《清議報》的刊載又顯示出不同的命運。1899年初,《清議報》第十一期就刊載了《〈戊戌政變記〉成書告白》,隨后不久《戊戌政變記》九卷本即刊行。而《仁學》自《清議報》第十四冊起即中斷連載,直到第四十四冊起又短暫恢復連載了三冊,之后再次中斷,至第一百冊始一次性刊出剩余部分。關于《仁學》在《清議報》的連載與斷續(xù),狹間直樹先生《梁啟超筆下的譚嗣同——關于〈仁學〉的刊行和梁撰〈譚嗣同傳〉》(原載于《文史哲》2004年第1期)從梁啟超本人思想變化、康有為對《清議報》的控制和《清議報》的編務人事變動出發(fā)來解釋。兩位學人則對狹間直樹先生的觀點提出了具有說服力的補正(參見匯校本附錄《糾結的思考:書籍史、文獻學與近代史交叉視域下的〈仁學〉》一文),概而言之,《仁學》在《清議報》連載的中斷,率為康有為及其固守?;仕枷氲膿碥O干預或控制《清議報》編務的結果,而《仁學》的短暫恢復刊載和最終一次刊出剩余部分,則是梁啟超的努力所致。至于梁啟超的思想轉向國家主義,雖然似與譚嗣同有所疏離,實則梁啟超對譚嗣同思想的服膺并未因而淡漠,甚至以之向乃師進言。從這個角度來說,《清議報》第二冊所載《校刻瀏陽譚氏仁學序》中所謂“同服膺南?!薄肮獯竽虾V谥肌痹圃?,更像是梁啟超欲借康有為勢力的運動以推廣譚嗣同的思想,而非相反?!肚遄h報全編》本《仁學》的刊落上述兩句,并補入《清議報》連載《仁學》時刊落的兩章,以及國民報社本《仁學》卷首《譚嗣同傳》清除了《戊戌政變記》本《譚嗣同傳》中尊崇康有為的色彩,更像梁啟超由調和康有為與譚嗣同雙方(但更偏向康有為)的立場,轉而向光大亡友遺著的本心回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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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在國民報社改本的《譚嗣同傳》中被清除的,還有《戊戌政變記》本中涉及袁世凱的文字??涤袨?、梁啟超對袁世凱的態(tài)度與評價的前后變化,是梳理《戊戌政變記》各個改本文字歧異的關鍵(參見戚學民《〈戊戌政變記〉八卷本作年補證》,原載于《史學月刊》2003年第3期),既如此,當初密訪袁世凱的譚嗣同在《戊戌政變記》初本中,自是值得濃墨重彩書寫的人物。但是到了康、梁尚未與袁世凱徹底交惡的時期,梁啟超便在改本《譚嗣同傳》中清除袁世凱的色彩,并且在《清議報全編》的《戊戌政變紀事本末》之“政變前紀”中用簡略的措辭表明維新派對袁世凱的倚重,“政變正紀”以下再無袁世凱相關敘述,約略可以窺見梁啟超似乎對袁世凱并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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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從《仁學》的連載與單行諸節(jié)中,讀者已然可知梁啟超雖然仍恭謹地師事康有為,然而兩人已有貌合神離、漸行漸遠的端倪。或許從處于《仁學》《戊戌政變記》兩書交集的《譚嗣同傳》看來,恐怕康有為對袁世凱的“一廂情愿”,更加深沉而長久一點,梁啟超雖于未與袁世凱方決裂之時,在《戊戌政變記》的各個改本中都對袁世凱有所回護,也可以理解為對康有為?;视媱澋呐浜?,但在梁啟超看來,恐怕他對乃師的這種寄望也是有些不能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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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附錄的藝術:對“副文本”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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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籍的整理,有時并不只是完成一書文本的標點與??本退阃晔?,很多時候工夫正在本書之外。編輯一束全面且優(yōu)質的附錄,其功力有時并不在對正文進行標點??敝拢峁┑膬r值甚至可能不亞于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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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夫兩位學人之前整理的“新編戊戌六君子集”《譚嗣同集》,相比通行的《譚嗣同全集》在附錄方面有所進步。三聯書店1954年出版的《譚嗣同全集》初版本,附錄僅收梁傳、康詩,仍是只站在康、梁的戊戌政變敘事角度搜輯附錄;中華書局1981年增訂本全書附錄凡五種:梁啟超《譚嗣同傳》、康有為《六哀詩之四》、皮錫瑞《哀譚復生》、陳叔通《譚嗣同就義軼聞》,雖從收錄皮錫瑞哀辭來看,已有突破刻板印象視角、回歸譚嗣同本位的立場,是一種進步,但仍局限于以提供譚嗣同的傳記與評論資料為主的思路。然則設若照此思路搜輯附錄,在文獻豐富的近世又使人頗為犯難,例如劉體智《異辭錄》卷三分別論及譚嗣同之死和楊銳等得罪,可以補傳記之缺,且為《全集》及《譚嗣同研究資料匯編》(長沙市、瀏陽縣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及譚嗣同紀念館聯合合編,1988年9月印行)未收;又近人王樾(森然)撰有《譚嗣同先生評傳》,勾稽評論資料頗為有力,然篇幅略長。如果照此思路輯補資料,恐怕成書篇幅將暴增,而其實用價值未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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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有見于此,新編本《譚嗣同集》也不采取《全集》這種以傳記和評論資料為主的搜輯附錄的思路,而是改為以文獻為編輯附錄的線索。例如清季刊本《瀏陽二杰遺文》和民國六年上海文明書局本《譚瀏陽全集》,都是譚嗣同著述匯集刊行的重要早期版本,尤其“瀏陽二杰”的另一杰唐才常,與譚嗣同著述的刊行關系非常,故新編本將《瀏陽二杰集序》《〈譚瀏陽全集〉例言》收入附錄(相比之下,中華書局編《唐才常集》初版本、增訂本及岳麓書社“湖湘文庫”本《唐才常集》均未附錄《瀏陽二杰集序》),或許出于篇幅和價值考慮,亦或是彼時張維欣《譚嗣同年譜長編》擬刊(已由岳麓書社于2020年出版),新編本未收《譚瀏陽全集》卷首的陳乃乾所纂年譜;其余幾篇附錄都是整理者所撰單篇研究,將前言限于體裁與篇幅未能詳細展開的論題作了深入探討。單從載錄文獻資料以供學者參考而言,新編本似不如《全集》本之豐贍,但是兩位學人既有《譚嗣同年譜長編》作為輯考資料的媒介,此處自可求簡明、避重復。同樣的思路也見于“新編戊戌六君子集”的其他品種中,例如譚嗣同、劉光第著作較多,單獨刊行也較早,新編本《譚嗣同集》《劉光第集》分別單行,則勢難將以“戊戌六君子”作為整體的《戊戌六君子遺集》張元濟序收入附錄,但若舍去此序,似又遺憾;正好林旭、楊銳、楊深秀、康廣仁四人的作品篇幅較小,且《戊戌六君子遺集》之譚嗣同、劉光第兩集的價值并不突出,而為其余四人的著作文獻流傳貢獻較大,是故《戊戌六君子遺集序》即為新編本《戊戌四子集》收入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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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學》匯校本的附錄繼承了新編本《譚嗣同集》的做法,除了梁啟超《??虨g陽譚氏仁學序》和輯錄《仁學》評論資料以外,另有三篇論文,對前言未能具論的問題作了詳盡探討,其中《蝶翼與風暴:〈仁學〉刊行的書籍史考察》一篇專列一節(jié)討論《仁學》的“副文本”——《國民報》《清議報》《新民叢報》刊登的《仁學》廣告,并對這些廣告進行了全文引用,實際起到了收入附錄作為文獻資料的作用,而從這些廣告的刊載時間及措辭異同,可以看出《仁學》刊行的曲折和梁啟超為亡友計策的苦心,這是希望閱讀本書的讀者能加以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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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從求全責備的角度來說,竊謂《仁學》匯校本似仍缺一項重要文獻,甚至這一文獻,在新編本《譚嗣同集》中即應收而未收,這就是前文已經提及的梁啟超《譚嗣同傳》(匯校本所附《〈仁學〉評論資料》僅從《譚嗣同全集》增訂本附錄摘取《譚嗣同傳》的片段,未足全璧,似可商榷)。從歷史文獻的角度來說,《仁學》重要版本之一——國民報社本已將《譚嗣同傳》置于卷首,而且從《清議報》本《戊戌政變記》到國民報社本《仁學》所載《譚嗣同傳》的異文,更為《仁學》一書的早期傳播及接受提供了重要參考,狹間直樹先生《“歷史家”和其所寫的傳記——關于梁啟超撰兩種〈譚嗣同傳〉及其他》(原載于《北大史學》第13期,2008年初刊)論之已詳。若說《譚嗣同集》可以滿足于僅收《仁學》本《譚嗣同傳》,那么《仁學(匯校本)》對收入梁啟超《譚嗣同傳》匯校本,應采取當仁不讓的態(tài)度。竊謂兩位學人不應將這項重要的工作交給未來容或有之的《戊戌政變記》匯校本,況且即有學人擬對《戊戌政變記》進行整理匯校,亦未必會將國民報社本《仁學》所附《譚嗣同傳》列入參校范圍。如果新編本《譚嗣同集》及《仁學》匯校本增補有日,當以附入這篇重要的《譚嗣同傳》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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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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