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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雷定京】周堯卿與周敦頤:范仲淹的“同調”與“講友”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4-10-18 20: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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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堯卿與周敦頤:范仲淹的“同調”與“講友”

        作者:雷定京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發(fā)布

         

        鄧廣銘先生曾在論文《關于周敦頤的師承和傳授》中指出:周敦頤其人其學在北宋時期不被主流學界所重視,并進一步提出“在宋人的記載當中,也找不到周敦頤與其同時代的主要學人互相商討、切磋學術問題的痕跡”的論斷。鄧先生僅列舉了周敦頤與王安石論學之史料,認為除此之外周氏別無講學論道之友矣。實際上,周敦頤還曾與范仲淹、胡宿等人一同論道。《宋元學案補遺》就將周堯卿列為范仲淹的“同調”;而《宋元學案》則將周敦頤列為范仲淹的“講友”?!端卧獙W案》《宋元學案補遺》的主要依據(jù),乃是《二程遺書》與《宋史》之記載。這說明周敦頤和他的同鄉(xiāng)前輩周堯卿,都曾與后來成為“慶歷經學”領袖的范仲淹展開過學術交流。除此之外,周敦頤的舅父鄭向,亦堪稱是范仲淹在政治與學術上的密友。

         

        一、周堯卿:范仲淹的“同調”

         

        周堯卿(994—1045),又名周奭,字子馀,道州永明(今江永縣城下鄉(xiāng)疊樓村)人氏。周堯卿十二歲即喪父,全賴母親一人將其撫養(yǎng)成人。因此他奉母至孝,服侍母親直至終老。周氏安葬母親之后,又在墓旁守孝三年,以草為席而以石為枕。因為周堯卿孝老敬親之情至誠至切,所以其孝行遠播天下。據(jù)曾鞏后來在《儒學行義》所記:“或有以堯卿居喪比馮元者,孫復聞之曰:‘元動息求之于禮,其哀思未數(shù)數(shù)能也。堯卿先盡其哀,而情不遠于禮,其可同日語哉?!碑敃r士人,皆將周堯卿與另一位名滿天下的孝子馮元并稱。曾鞏為何要在《儒學行義》中專門為周堯卿作傳呢?這就得先從周堯卿與范仲淹、孫復、歐陽修的交往講起。

         

        正如曾鞏在《儒學行義》中所記:被后世譽為“宋初三先生”之一的孫復并不認同將周堯卿與馮元并舉的觀點。孫氏認為當時的大儒馮元恪守禮法甚嚴,其在居喪期間對于父母的哀思之情并未能得到充分表達;而周堯卿則在居喪期間,于不逾禮法的前提下,極盡哀愴之情。孫復與周堯卿年紀相仿,而馮元則年長于二人。孫復對周氏的孝行給予如此高的評價,這說明孫、周兩人早就相識,而且關系匪淺。周堯卿與孫復的結交時間與具體交往情況今已無從查考,但他們皆與范仲淹交誼甚篤。孫復早年曾受范仲淹提攜,任秘書省校書郎、國子監(jiān)直講,范仲淹可謂是孫復政治、學術上的前輩與知己。景祐四年(1037),范仲淹被貶為饒州知州,而周堯卿曾任饒州通判,范、周二人可能是在饒州結識。周堯卿結識范仲淹,很有可能是因為孫復的介紹。我們可以推測是孫氏先向范仲淹介紹周堯卿其人其學,進而將好友堯卿引薦給范氏。范氏又在與周氏的交往過程中,發(fā)現(xiàn)堯卿在政治上傾向于改革、在學術上認同“高平學派”(以范仲淹為代表的北宋經學流派,高平是范仲淹的字)思想主張。因此,范仲淹在與周氏長期交往的基礎上,于慶歷五年(1045)大力舉薦之,認為其“經行可為師表”。但可惜周氏未及赴任即因病逝世,享年五十一歲。周堯卿生前與范仲淹交往較為密切,故《宋元學案補遺》將其列為“高平同調”。

         

        為什么范仲淹如此推崇周堯卿呢?除了兩人政治立場一致之外,更重要的是周堯卿治經學具有一種“不專傳注”的獨特風格。當代精研宋明理學的向世陵先生,就曾在所撰論文《宋元明經學的興起與治經旨趣》中專門論述周堯卿曰:

         

        “為學不專于傳注,問辨思索,以通為期”充分揭示了周堯卿治學的特點?!巴ā币馕吨蚱聘骷议T庭,經由“問辨思索”重新審視漢人傳注。他思索的成果:一是解《詩》鮮明的義理與性情導向,強調己之“意”而不是傳注本身是理解經典文本的基礎。從此基礎出發(fā),《毛傳》欲簡而“寡于義理”,《鄭箋》欲詳卻“遠于性情”,二者都違背了孔孟言《詩》的精神,所以完全可以被質疑和去取。二是治《春秋》雖相對肯定《左氏》記事,但基點仍是“圣人之意”,故對于《春秋》學研究中長期爭論不休的“三傳”異同,則從其自身體貼出發(fā),完全不受約束。三是以“窮理”“盡性”評說莊、孟的不足。盡管于孟子肯定其“好惡不繆于圣人”,但又認為二者都未進達圣人門墻。即引入《中庸》之言來衡量孟子的境界。四是開始以形而上的理論矩尺評價孔門師生??组T“不可得而聞”的“性與天道”是經學哲學本體論思辨的基礎資源,并構成后來理學理論的核心課題。事實上,周堯卿已開始踏入這一門徑,體悟到“言”“辭”均不足以探及性與天道,預示了經學走向理學化的學術前景。而最后所謂“其講解議論皆若是”,則更清楚體現(xiàn)出周堯卿治經已完全不守漢唐注疏的舊軌,開后來理學家從義理與性情出發(fā)批判和否定漢學的先河。

         

        由此可見,以周堯卿為代表的北宋學者,已經開始嘗試自“天人之辨”中開掘“心性之學”,努力突破傳統(tǒng)經學的思路、積極探索儒家的個體論述。需要說明的是,周堯卿的經學思想核心在于“注重己意”,這正是他“不專傳注”這一為學方法的理論基礎??梢哉f,周堯卿“注重己意”的治經風格,開后世陸九淵“六經注我”之先聲。這種治經風格,顯然與范仲淹及其主導的“慶歷經學”取向相近。有的人認為“周堯卿的思想不值一提,在當時這樣的人太多了”,這種觀點顯然是根本就不懂宋初經學乃至宋明理學,不值一駁。

         

        除此之外,周堯卿與慶歷經學的又一巨擘歐陽修關系甚密。按《宋元學案》歐陽修也是“高平同調”,后來與范仲淹共同引領“慶歷經學”思潮,他與周堯卿很有可能是在范仲淹的介紹下結識的。我們不妨大膽假設:范仲淹、歐陽修、周堯卿三人生前極有可能開展過學術交流。正因如此,歐陽修才會在周氏歿后特為其撰寫了別具一格的《太常博士周君墓表》。《太常博士周君墓表》不像一般敷衍式的歌功頌德之哀悼文章,而是先列舉了周氏的孝行。文章從“有篤行君子曰:周君者孝于其親,友于其兄弟,居母喪,與兄萬弟居于倚廬,不飲酒食肉者三年……”開始講起,詳細地描繪了周堯卿的生平學行。這篇文章后來被周堯卿的后裔以《周堯卿先生墓志》為題編入族譜、方志,在語詞上與歐陽修原文略有差異。

         

        因為范仲淹、歐陽修、孫復等一批“慶歷經學”巨擘皆對周堯卿人品學問敬重有加,所以歐陽修的學友劉攽也與周堯卿的長子周諭相友善。劉氏還曾為周諭撰寫《著作佐郎周君墓志銘》,文中對周堯卿、周諭的家世進行了更為詳細的描繪。之后,便是曾鞏在《儒學行義》中專門為周堯卿作傳。應當說,周堯卿被元儒編入《宋史·儒林傳》,既是因為其學術自有其可取之處,又是因為范仲淹等“慶歷經學”巨擘對周氏人品學問的推崇。正因如此,《宋元學案補遺》將周堯卿稱為“高平同調”。

         

        二、周敦頤:范仲淹的“講友”

         

        對于范仲淹、周敦頤交誼之事,《二程遺書》有云:“許渤在潤州,與范文正、胡宿、周茂叔游,古人立尸之意甚高?!边@是說景祐四年(1037)十二月,范仲淹任饒州知州未滿一年,即調任潤州知州,在潤州任官直至寶元二年(1039)。范氏初任潤州知州時,適逢周敦頤之母親鄭氏在潤州逝世,高平、濂溪二人應當是于此時結識。范仲淹、周敦頤兩人之間談了什么呢?由于缺乏史料,我們現(xiàn)在很難詳細了解其具體情況。但我們需要注意的是,范仲淹雖然此時尚未真正在政壇上大展拳腳、推行“慶歷新政”,但他在被貶之前就已經名滿朝野。范氏于睦州體察民情與興辦州學、在蘇州排澇救災與興辦郡學的光輝事跡,周敦頤當是有所耳聞的。范、周二人很有可能就如何發(fā)展基層教育的問題進行過探討,也可能討論了其他具體的儒學問題。另外據(jù)《二程遺書》所述,范氏、周氏在潤州的共同好友還有許渤、胡宿等人。胡宿(995—1067),字武平,常州晉陵縣(今江蘇常州市)人,北宋儒臣,著有《胡文恭集》。胡宿的核心思想,可以用一個“誠”字概括。譬如,他曾于《顏子不貳過賦》提出“敦至誠而適道”“守爾中庸,敦乎誠愨”“考子路之喜聞,誠為后覺”“復為德本,我則體復以終誠”“所以保中道之誠明,為至圣之翼佐”等思想主張。此外,胡宿現(xiàn)存詩文中大約有200處提到了“誠”。眾所周知,“誠”不亦是周敦頤儒學思想的核心理念嗎?基于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周敦頤與范仲淹、胡宿等人同游,同時亦進行了學術討論。否則,如何解釋周敦頤與胡宿在思想上的高度契合呢?

         

        前面已經說道:范仲淹聲名在外,周敦頤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他。那么范氏又是怎樣結交周敦頤這位比他年少二十八歲的“小友”呢?筆者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因為舅父鄭向的引薦。鄭向(976—1038)字公明,衡州鳳凰山(今衡陽市鳳凰山)人氏。鄭向是周敦頤的舅父、北宋時期的著名儒臣,以龍圖閣直學士致仕。鄭向與范仲淹同朝為官,兩人之間有著密切的往來?!端问贰酚涊d:景佑二年(1035)七月,范仲淹曾與鄭向同時向朝廷舉薦胡瑗、阮逸二位大儒。鄭向特作《薦阮逸狀》曰:“鎮(zhèn)江軍節(jié)度推官阮逸自撰《琴準》,用求律管相生之聲,圓轉應律,靡不符合。又制律管十三枚,著《樂論》十二篇,《律管說》一篇?!边@說明早在景佑二年(1035)前,鄭向就已與范仲淹熟識,并高度認同范仲淹的人品學問。否則,二人不可能會相約同時舉薦胡瑗、阮逸。值得注意的是,胡瑗與阮逸亦是同道中人,他們后來不僅成為了慶歷經學思潮中的著名學者、共同撰寫了《皇佑新樂圖記》,而且還是范仲淹推行慶歷新政的堅定支持者。正因如此,《宋元學案》才將阮逸列為“安定講友”,而胡瑗本人又是“高平講友”。既然范仲淹、鄭向、阮逸、胡瑗、孫復、周敦頤等人互為“講友”,也就表明周子與當時學界諸儒還是存在一定的學術交誼。雖然我們已無法了解周敦頤與范仲淹、胡瑗、阮逸、鄭向等人開展學術交流的詳細情況,但是以范仲淹為代表的“慶歷經學”諸儒無疑對周子的思想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故李存山先生指出:“周敦頤與范仲淹確實有著思想上的聯(lián)系,且其早年當亦收到范仲淹思想的影響?!?o:p>

         

        三、周堯卿與周敦頤之關系

         

        那么,周敦頤與他的同鄉(xiāng)前輩周堯卿,到底是什么關系呢?《(光緒)湖南通志》,就曾記載曰:

         

        (周堯卿)與周子同志相得甚,周子赴潯州,嘗取道永明,訪堯卿于疊樓村,信宿乃去,時稱“瀟川兩先生”。

         

        《(光緒)永明縣志》也曾記載周敦頤拜謁周堯卿之事:

         

        堯卿與濂溪周子同出自唐左散騎常侍周如錫,以言事謫道州司馬,其兄如鍉時為道州刺史,去官同徙占寧遠籍,后子孫散居道州及永明。堯卿如錫五世孫,周子則六世孫也。周子慶歷時赴潯,取道永明,經堯卿疊樓村居,信宿乃去,世以堯卿及周子為“瀟上兩先生”。

         

        清代的湖南地方志認為,周堯卿與周敦頤同為唐代道州司馬周如錫的后代,周堯卿為周如錫的“五世孫”,而周敦頤為周如錫的“六世孫”,因此周堯卿當為周敦頤之“族叔”??刀ㄔ辏?040年)至慶歷四年(1044年),周敦頤任江西分寧縣主簿(《(光緒)永明縣志》中以“潯陽”指代),赴任途中取道永明縣,專程拜訪周堯卿,二人秉燭夜談、講學論道。這一學術佳話被道州士人稱道,后世將“二周”并稱為“瀟上兩先生”或“瀟上兩先生”。

         

        值得一提的是,周堯卿的長孫周紳,與周敦頤的長子周壽、次子周燾關系友善,他們經常與北宋文學家黃庭堅研墨揮毫、吟詩作賦、講學論道。黃庭堅曾在《與張中叔》中言:

         

        屬表弟周元章(周紳,字元章)入都,昨遂費一日,亦遣人至所館問軒蓋,承侵晚未歸,遂不得參詣。

         

        2019年,江西省修水縣雙井村出土了《宋故江夏黃先生墓志銘》?!端喂式狞S先生墓志銘》恰好就是周紳撰文、周壽書丹、周燾題篆,而且作此墓志銘時,黃庭堅已經逝世兩年。也就是說,周紳、周壽、周燾三人關系十分密切。將黃庭堅現(xiàn)存作品與《宋故江夏黃先生墓志銘》兩相對照可知,周堯卿的長孫周紳乃是黃庭堅的表弟,周敦頤的兒子周壽、周燾則是黃氏的摯友。黃氏去世之后,周紳、周壽、周燾三人仍舊時常往來。

         

        將《(光緒)湖南通志》《(光緒)永明縣志》《道州周氏族譜》《道州上甘棠村百官圖》等地方性史料與《宋故江夏黃先生墓志銘》相結合,我們確實有理由相信周堯卿就是周敦頤的“族叔”。盧慶輝與鄧虹康著《黃庭堅與周敦頤二家族交誼考論——以新見北宋黃寬墓志為中心》、許永福著《新見<宋故江夏黃先生墓志銘>考論》等學術論文,與伍新福著《湖南文化史》、楊仁里著《零陵文化研究》等學術專著,皆認為“瀟川兩先生”有一定關系,至少二人為“族親”“講友”。這也就能看出學界對此問題的態(tài)度。我認為,周堯卿與周敦頤二人之間開展過一定的學術討論。

         

        但有部分學者質疑上述地方性史料皆是清代時期所撰,不具備權威性。

         

        對于此問題,本文認為:周堯卿為“高平同調”,周敦頤為“高平講友”,他們皆與范仲淹展開了一定程度的學術交流,是“高平學派”的同道中人。從這個角度來說,“瀟川兩先生”就不僅是對北宋道州兩位鄉(xiāng)賢的指稱,而且是對范仲淹的兩位道州籍學友之敬稱。據(jù)《宋史》《二程遺書》所述,周堯卿與周敦頤同是范仲淹的好友,范氏曾分別與“瀟川兩先生”展開學術交往。另外,周堯卿曾任衡州司理參軍,身為衡陽人的鄭向也很有可能與之相識。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就很難說周敦頤與周堯卿毫無關聯(lián)了。

         

        某些學人一味堅持“周堯卿與周敦頤毫無關系”的觀點,就必須解決以下幾個問題:第一,難道范仲淹在與周堯卿交往期間會絕口不提其同鄉(xiāng)周敦頤嗎?第二,難道難道范仲淹在與周敦頤交往期間會絕口不提其同鄉(xiāng)周堯卿嗎?第三,有何證據(jù)能證明范仲淹、周堯卿、周敦頤三人絕對不可能同時有任何交集?第四,孫復與周敦頤同為“高平講友”,而周堯卿又為“高平同調”,有何證據(jù)能證明孫復、周堯卿、周敦頤三人絕對不可能同時有任何交集?第五,范仲淹是周堯卿、周敦頤的共同好友;而黃庭堅則是周紳、周壽與周燾的共同好友,如果周堯卿與周敦頤毫無交集,難道上述史實皆是巧合嗎?我認為,根據(jù)范仲淹與“瀟川兩先生”的交往來看,周堯卿與周敦頤至少應是學術上的“同調”。

         

        雖然鄧廣銘先生沒有注意到范仲淹與“瀟川兩先生”交誼之事;但須知鄧先生提出此觀點時,史料的獲取并不像今日一樣方便快捷。因此,這完全不會減損我們對于鄧廣銘先生的敬意,反而還進一步體現(xiàn)了老先生謹慎、認真的為學態(tài)度。

         

        明、清時期,不少學者就已將周堯卿與周敦頤并舉,還注意到了周堯卿與范仲淹的關系。譬如明代湘學大家周圣楷在《楚寶》中曰:

         

        周堯卿與元公生同時,居同里,其經行又見重于范文正諸公,而后儒鮮稱述之者,豈其學固不欲使人知歟?抑地僻遠,著作未易流通歟?

         

        在周圣楷看來,周堯卿與范仲淹、歐陽修、孫復等人共倡“推言治道”的經學思想,在學術上交往密切。周堯卿的經學思想自有其特色,是與范仲淹、孫復、胡瑗等人共為宋初倡導“天人之學”的大家。因此,周堯卿不是因為范仲淹、孫復、歐陽修、曾鞏等大儒的贊揚才得其名,而是因為其經學本就具有較高的價值。周堯卿之名之所以在后世不彰,主要是因為其著作大多散佚。故周堯卿與周敦頤并稱為“瀟川兩先生”,乃是當之無愧。

         

        關于周堯卿之思想及貢獻,向世陵先生等真正的學問大家已有闡釋,本文不再贅述。目前學界眾多學者與向先生看法一致,以《易學史》《宋代詩經學研究》《宋朝簡史》《宋代史學的繁榮與傳布》《論語研究史》為代表的學術專著,皆將周堯卿看作是“慶歷經學”的代表性學者。我想再接著向世陵先生的話往下講:私以為周堯卿開創(chuàng)了“《詩經》為體,《春秋》為用”的經學思想體系,不但極大地豐富了北宋湘學的思想圖譜,而且還提升了經學的理論內涵。但周氏的這一理論進路,與“慶歷經學”諸儒以《周易》為體的思想路數(shù)存在顯著差異,顯然是對路振等宋初湖湘大儒思想的延續(xù)。從思想史發(fā)展的角度來看,周敦頤“《易傳》為體,《春秋》為用”的經學理論,以及南宋湖湘學派創(chuàng)立者胡安國的“《周易》為體,《春秋》為用”的體用論,皆可以看做是對周堯卿經學思想的進一步超越。北宋經學從“《詩》與《春秋》”到“《易》與《春秋》”的躍進,仍然值得我們進一步鉆研。

         

        作者單位:湘潭大學哲學系。本文系2023年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CX20230538)、2023年湘潭大學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XDCX2023Y001)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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