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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楊鑫】真回老人王岱輿對儒家的判教

        欄目:儒回(伊)對話
        發(fā)布時間:2016-03-21 12:38:08
        標(biāo)簽:

         

         

        真回老人王岱輿對儒家的判教

        作者:楊鑫(中山大學(xué)博雅學(xué)院)

        來源:微信公眾號“端莊文藝周刊”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二月十三日壬寅

                   耶穌2016年3月20日


         

        (子夜與馬兄聊到回儒的道統(tǒng),一時有感,隨即整理此文。)

         

        起初我讀回儒之書,常能覺察到己身上的種種缺憾?;厝灞旧硎悄滤沽郑鋵W(xué)對外教之人尚且有如此大的力道,能更何況對于穆斯林呢?所以一兩年前,我想找一些穆斯林的學(xué)生共讀回儒的書。所謂讀書,不是學(xué)習(xí)知識,而是把回儒思想付諸踐履??上Ц信d趣者甚少,是故這個想法一直沒有實現(xiàn)。這一點不難理解,穆斯林有自己的天經(jīng),且一字不得易,為什么要去看回儒典籍呢?穆教中人,尤其是信主真切者,力行篤實者,很少關(guān)心回儒——自修尤恐不及,何暇涉獵其余呢?(夫子亦謂夫我則不暇也)然而這些人,恰恰是真正能凝聚、號召穆斯林的人,也是最有傳道熱情的人。是為一大憾事!如今遇到馬兄,知道端莊書院做的種種努力,十分高興!

         

        (一)

         

        真回老人(王岱輿)倡道于金陵,學(xué)生不乏信奉儒家者。真回老人要給他們講真主,他們?nèi)绾文芙邮苣??他們素來熟知堯舜周孔,從小讀五經(jīng)。對于這些人來說,要他們信真主,須告訴他們一個自真主而下的涵蓋儒家圣人的道統(tǒng),是故一定要給儒家來個大的判教,給五經(jīng)一個位置。究竟儒家是正教,是偏教,是異教,須拿穆教的尺子量一量。

         

        如今,學(xué)者多默認回、儒是多元價值里不同的二元。在多元價值的框架下,研究者可以來談回儒;但對于真修實行者,多元價值是瞞混不過去的:蓋真主造化萬物,止一、無二、無對;對于儒家,道一而已矣,非要說二道的話,不過仁與不仁而已矣。儒穆二教,焉有二道?在多元價值的框架下,那我們讀回儒,不過是看一具標(biāo)本——那不讀也罷。要讀,就一定要融入生命,否則“夫我則不暇”也。

         

        所以說,真回老人那個時代,和我們這個時代,要去讀回儒,首先要做的都是判教。我學(xué)儒,在我心里,對于諸教,自有“儒版”的判教。此處自不必說。在此基礎(chǔ)上,回儒始能給我相當(dāng)大的力量。我亦常常節(jié)錄回儒的一些良言警語分享給學(xué)友,不乏受益者。而對于穆教中人,尤其是中國的穆斯林,要讀回儒,則須對儒家有一“穆版”的判教。而后,回儒經(jīng)典,乃至儒經(jīng),始能取舍受用。

         

        若以穆判儒,則須同時在歷史上和學(xué)理上給儒家一個分判。先從學(xué)理上說。

         

        (二)

         

        真回老人談到:

         

        清真正教,其要有三,一曰天命,二曰天理(一作典禮),三曰圣治(一作圣則)。

         

        對于這三者,“天命”是重中之重!

         

        天命即“真主敕命天仙,降傳至圣,故謂之天命,非所謂天降之命也?!闭婊乩先擞锰烀辉~有其考慮。(他認為三代以上,去古未遠,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真主的。只是后世漢人誤解了儒經(jīng)中天命的意思。)而這里,他特別強調(diào),天命不是說“天”的命令。而是真主敕命天使,一直到穆罕默德這最后一位先知(至圣),都是直接降臨的,從天而降的。這就是天命的意義。(依照真回老人,在儒經(jīng)中,“天之明命”之類,亦是真主從天而降的昭昭明明的敕命。

         

        真主是以三種方式敕命的。故而天命又分而為三:明命、兆命、覺命。

         

        〇明命很好理解。穆罕默德的時代,降下六千六百六十六章的天經(jīng),就是明命了。這種敕命方式是直接具體的,是有“明證”、有“玄旨”、有“法令”的。穆罕默德所說的,以后會發(fā)生何事,在何時何地,都是可以驗證,毫厘不忒的,這就是明證了;真主有一些深刻的旨意,命令世人做一些事情。世人知到這是真主的旨意,這就是知玄旨了,“玄旨”之旨同“圣旨”之旨;而“法令”,這個不消解詳說了,命禁賞罰之謂也。

         

        因為這個明命,所以“清真正教歷歷皆有原本,一字一句,非明命真?zhèn)鳎ト藢嵤?,不敢輕入經(jīng)文,此所以宇宙同聲,萬古不易也哉!”從這個角度,儒家實無此明命。

         

        〇真主第二種敕命的方式是“兆命”。兆即預(yù)兆。只要是有所先兆,非真主之授意而不能。這個兆命主要是“夢中受命”。(愚按:儒經(jīng)中便有太卜一職,各種卜夢的方法即為太卜所掌。)真回老人舉例:“若皇帝之舉風(fēng)后力牧,武丁之舉傅說,文王之舉子牙?!边@些夢中的征兆,非真主之敕命而不能。但皇帝,武丁或文王皆不知有真主,沒有明證。我們可以接著真回老人往后想。后儒常常靜坐中有先兆,尤其是明儒,多不勝舉。靜坐亦與夢似。蓋古人向晦宴息,睡眠亦與靜坐無二。又,夢中之先兆,在吾儒,是一種感應(yīng)行為,源于萬物一體之關(guān)聯(lián)。而在穆教,萬物即造物。真主即單另之一,萬物皆其所創(chuàng)造,故萬物是一體。出于萬物這一有機整體的預(yù)兆,亦即是真主的敕命了,只是真主隱而不顯。所以就穆教言,陽明靜中預(yù)知山下所來何人,或出于真主之兆命也。

         

        〇真主第三種敕命方式是覺命。在穆教,己身就是造物,含著真主的普慈。人在世間生存,感慨天地運行之精妙無礙,自能覺察真主之普慈。真回老人在《希真問答》中,作了一個比喻,春到人間,草木皆知。而真主造化萬物,人也應(yīng)該能感受到。覺命是在生命之中,同時的,對生命本質(zhì)的一種覺知。當(dāng)然,覺命未必能知道有真主在。濂溪看到窗臺前面的草,感受到了生意,正如自己的生命力,這就是覺察的萬物一體之仁。認識到這個仁心,自然不去戕害無害于人的雜草。識得仁心就是覺命。真回老人指出孔孟就有覺命,“覺命者,心間開悟,若夫子五十而知天命,孟子之非譐譐然命之是也。”孟子仁心之發(fā)用流行,沛然莫之能御,這是多么大的力量。孟子或許不知道這“大力道”是真主的敕命使然。這即是覺命。這一點是儒家向來所強調(diào)的,尤其是思孟一派。其所論仁義禮智之四端亦是覺命之端倪也。當(dāng)然,四端不即是覺命,須由此四端覺知萬物統(tǒng)體之大仁,乃至發(fā)此大仁的真主,方是覺命。(愚按:《希真問答》中,真回老人一再從覺命的角度指點來學(xué)。是為真回老人的一大特色。)

         

        從天主敕命的角度看,儒家的圣人,有兆有覺而無明命。真回老人就此而曰:“譬如世人未見鳳凰,然鳳凰本有,若因未見而竟言無鳳凰可乎?天命三品,惟全正教,其他無非覺兆而已。覺兆之命得之,治國安民,修身行善,亦圣人之事也?!币f真主敕命,而今的穆斯林不再有明命了,穆罕默德是最后一位先知,最后一位接受明命者,此后也再無圣經(jīng)了。所以穆斯林有的也是覺兆二命。覺兆二命是認主之機。知此則知穆斯林讀儒家典籍的意義了??酌吓c千千萬萬穆斯林同是覺兆者,而孔孟之學(xué)又極其切己??酌系糜X兆二命,身體力行,實為極其可貴的“它山之石”!

         

        (三)

         

        清真正教的三大要件中,天命(真主敕命)即上文所論。再者是典禮(或天理)、圣治(或圣則)。

         

        第二要件,在兩個版本中,一個作典禮(1931年中華書局版),一個作天理(廣州清真堂刊本)。在真回老人那里,典禮就是“天理之當(dāng)然”。因為萬物是真主的造化,有“天秩天序”,所以有孤獨幼小者,人自然會憐惜,有饑寒交迫者,人自然想要救濟,有彼此爭訟者,人自然想去調(diào)解,包括“宰小節(jié)之牲,禮夜中之拜”,這些都是自然而然,不用教自然會做的。這一點,是我們外教之人常常誤解的。清真之禮,都是中道。平平常常,自自然然。這方面,介廉先生的《天方典禮》盡之!我以前不能理解穆教宰牛前的禮節(jié)??墒呛髞砦抑擂r(nóng)民把自家的牛賣到宰牛的場所,都十分不忍。牛亦有功于人,農(nóng)耕文明的時代,如果沒有牛,人要增添多少倍的勞苦!真回老人說過,有功于人,不能輕宰。所以穆斯林宰牛很慎重,要有特別的禮儀。(在中文里,犧牲二字都是牛旁,亦可以想見古人類似的情感。)穆教很重禱告。禱告一事,實屬自然。每到中國人的鬼節(jié),給故去親人燒紙,大家總發(fā)自內(nèi)心地禱告,或稟明親人家中近來的大事(告),或祈求親人之保佑(禱)。穆教的“沙里亞”誠于吾教之“禮”有諸多內(nèi)在契合處。穆教之人可看三禮,尤其是歷代注疏。儒者亦不妨看看介廉的《天方典禮》。蓋時代在變化,禮的形制在變化,而禮的本質(zhì),繪事后素的那個“素”,是永遠不變的——只要是一體之生生,或只要是至慈的真主的造物。

         

        第三要件,圣治(圣則),即圣人的行持。圣則有二,一個是“圣人之治”,所謂“圣修”;一個是“圣法之治”,所謂“圣法”。圣修就是圣人自己的踐行,所謂“行止坐臥,飲食灑掃,靜中應(yīng)事,莫不有理,茲為習(xí)德”。所以說“圣修在己”,即自修也。圣法,即圣人之言也,是為圣人對他人的教導(dǎo)。所以說“圣法在人”。真回老人引回之圣經(jīng)言:“圣人曰:‘至道者乃吾之時也,中道者乃吾之行也,常道者乃吾之言也。’言者法也。”吾之時,即圣人之所見,即認主。吾之行(圣修),即圣人自己的灑掃應(yīng)對。吾之言(圣法)即圣人對他人的教諭。

         

        (四)

         

        穆罕默德是至圣,蓋全天命、天理(典禮)、圣治(圣則)這三大要件。

         

        天命有三,儒得覺兆之二。

         

        天理(典禮)方面,真回老人認為儒家禮法和穆教頗似。今天我們看這一點更加清晰了,二教雖禮制不同,然禮理很近。真回老人亦常常談及佛老之禮理不當(dāng)之處。今天,我們再去看二教的典禮,我覺得尤其重要。以前儒者下葬都用棺槨土葬?,F(xiàn)在都是火葬,地不夠用了,我們國家也要求火化。在孟子那里,要用棺槨,是不忍親人死后被蟲蟻等等損傷。真回老人則指出,若是在親人故去后,將他們的身體在棺槨中,棺槨那么小,即便死后對肉體有知覺,在骯臟污濁的狹小空間中,也一定不想多呆一刻,這不是更加讓人不忍嗎?清真正教講人的血肉之軀,本自土,死后復(fù)歸于土,這是“自然”;人的血肉之軀,在棺槨中無法反本歸原,是污濁,故不用棺槨,這是“清真”。也許,過去的中國人無法接受這一點,但今天看來,這些道理講得極好。亦與儒家禮制背后的禮理不悖。

         

        圣則方面,言傳身教,自是儒家的師法。

         

        對于上述三大要件,天命是根本。儒家三者得其二。故真回老人判之為偏。但此“偏”不是背離,不是異端,而是“百姓日用而不知”這個意義上的偏。準(zhǔn)確地說,這是一種“不精”。只有覺命兆命,沒有明命,雖不能全真主之教,然大體不差。畢竟覺兆二命是真主的敕命,只是沒有以一種人類無法明證的方式而作的敕命罷了。

         

        我們借用牟宗三先生的術(shù)語。儒道之同,在于境界論上的無;而存有論上,儒家是有,道家是無。站在穆教的立場看穆儒二教,不但境界論上是同無(愚按:在穆教要認主,而不是放任自己。穆斯林當(dāng)追求者是真主敕命的“真榮”,而不是俗人的“世榮”。與儒道同有“無有作好無有作惡”之義),而且本體論上是同有。儒家只見到萬物之生生,而背后使之生生的真主未顯;儒家只是見到仁心,而發(fā)此普慈的真主未顯。所以,這里的根本區(qū)別就出現(xiàn)了:儒道二家,本體論不同,功夫也隨之而異;儒穆二家,本體上的實質(zhì)內(nèi)涵是相同的,只是一個更明白。所以儒者和穆斯林是可以一同修行。(此處只是引牟先生一對術(shù)語來標(biāo)識出回儒這里的儒穆二教的異同,我并不斷言儒道實有此分別。)

         

        可以說,天命的差別是本體的差別;典禮和圣則的差別則是發(fā)用上的差別。在回儒看來,這二者的差別是極小的,不過是精粗不同,并且最終會達到同一。站在穆教的立場,儒家只是一間未達,未能明證真主,故而信仰穆教者可以在明證真主的情況下,去談一個習(xí)儒之人對典禮和圣則的學(xué)習(xí)是否合乎天道;同樣的,儒者必認為宇宙本體就是生生,生生之外,別無他物,而穆教中人是體仁不清——仁即是主,仁外無單另之一,故儒者亦可以就自己所見之仁,提示穆斯林對典禮和圣則的學(xué)習(xí)是否都合乎伊斯蘭的圣經(jīng)。并且,以上分歧只是很少的部分,在絕大多數(shù)人生的踐履之中,二教是重合的。在此基礎(chǔ)上,真回老人以諸多儒經(jīng)的術(shù)語去解釋翻譯穆教經(jīng)典。學(xué)儒之人讀之都十分親切。

         

        以上是就義理而論,若論孔子,在真回老人看來,孔子最終是由覺兆二命確信了真主的。他引述子貢的說法,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因為孔子至誠,已經(jīng)到了見真主的玄機,只是“不輕發(fā)”。而到了孔子的孫子,子思,開始講“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便是說性與天道。此處“天命”,就是真主的敕命。只是后來儒者難以透徹此意。(見《正教真詮》“性命”一章)又,真回老人引《列子》中提到孔子說“西方有圣人”,并認定這句中的“西方圣人”必不是佛陀,因為佛陀壞了綱常,斷不是孔子所說的圣人。真回老人進而推出,這圣人應(yīng)是穆罕默德。

         

        而就儒家經(jīng)典看,真回老人認為《詩經(jīng)》,《書經(jīng)》,《易經(jīng)》中諸多典籍去古未遠,亦有言及真主之語,《正教真詮》一書中,這方面的講解頗多。

         

        (五)

         

        以上是義理層面對儒家的大致分判。只是個粗粗的框架,若要條條析出講明,須一番長篇大論。而歷史層面,起初真主開辟天地,第一日造化山川,第二日草木……第六日造出人祖阿丹,立了人極,之后人類建造巔及云漢之高臺,而后高臺被天仙毀滅,人類語異心殊。之后一些人遷徙到天房國東方二萬里。據(jù)《天房國紀》,此時正是神農(nóng)伏羲之時,其于天房國外聚民立國……往后一直講到宋儒,在這個過程中,道統(tǒng)如何變化,如何傳至東土,真回老人有一套說法。愚本想就此寫作后本部分。但不知不覺,天快亮了,不如留到日后說。

         

        最后,以《古蘭經(jīng)》中的一句話結(jié)束吧:

         

        “除依最優(yōu)的方式外,你們不要與信奉天經(jīng)的人辯論,除非他們中不義的人。你們應(yīng)當(dāng)說:‘我們確信降示我們的經(jīng)典,和降示你們的經(jīng)典;我們所崇拜的和你們所崇拜的是同一個神明,我們是歸順?biāo)?。’”(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1981年馬堅譯本,307頁)

         

        (愚案:不要“辯論”,即是命人去“歸順”。所謂“歸順”,付諸踐履而已。儒穆二教,若在紙上辯論,與身心家國天下無甚益處。在真主面前亦談不上有什么榮耀。而付諸實踐,或許儒穆二教之人,反而在一條道路上前行。)

         

        作者備注:本文尚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判教,只是說個大概。具體到堯舜周孔,以致有宋諸儒,以穆教細細分判之,才算得上是判教。這部分,真回老人書中皆已指明方向。

         

        2016-3-20于中山大學(xué)

         

        名字解釋:

         

        判教:謂判定某文明中經(jīng)典的意義和地位。

         

         責(zé)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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