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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范旭艷】從三教交涉視角論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

        欄目:學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0-09-07 00:58:35
        標簽:三教交涉、氣

        從三教交涉視角論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

        作者:范旭艷

        來源:《中華文化論壇》2018年第8

         

        劉沅(1768-1855),字止唐,號槐軒四川雙流人。其著述相當豐富在學術(shù)思想史上受到的關(guān)注卻較少。近年來,隨著《槐軒全集》的整理出版,劉沅的思想逐漸受到學界的關(guān)注。(1)然而,由于他提倡“和會三教”,思想體系相當龐雜,其思想中的基本概念還有待厘清。其中,“氣”是一個重要的概念。


        學界往往強調(diào)與宋明理學相比,清人尤重“氣”。(2)“氣”亦是劉沅思想中的核心概念。黃開國《巴山蜀水圣哲魂》中已注意到劉沅思想中氣的地位“我們可以把劉沅的哲學稱為帶有樸素辨證法的氣一元論。”(3)然而,他認為其氣局限于宋明理學之中,并沒有新的拓展,因而他對劉沅思想評價不高“然而,這一切都是在宋明理學的基本格調(diào)上的改進,因而,使劉沅的學術(shù)思想在總體上沒有多大的時代意義,至多是在理論的細節(jié)有所貢獻罷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然而,本文認為劉沅和會三教,道佛思想的引進其實已經(jīng)改變了儒家思想的結(jié)構(gòu),氣的特質(zhì)亦然。從三教交涉的視角中才能看出劉沅氣學結(jié)構(gòu)的豐富內(nèi)涵,及其在宋明理學基礎(chǔ)上對氣學思想的拓展。


        本文以“氣”為中心,首先分析與氣相關(guān)的理氣、心氣、神氣等概念,認為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不囿于宋明理學的理氣關(guān)系,擴展為與禪宗養(yǎng)心相關(guān)的“心氣”和與道教養(yǎng)氣相關(guān)的“神氣”。進而,分析“養(yǎng)氣”的功夫,劉沅批評道教末流養(yǎng)后天之氣的功夫以及禪宗不動心的功夫認同正宗道教養(yǎng)先天之氣與孟子養(yǎng)浩然之氣的功夫。最后,分析劉沅氣說中的三教關(guān)系,他認為三教養(yǎng)氣說達到的境界是相通的,佛老的虛無寂滅即理學家的去人欲存天理。

          

        一、“氣”的多層次結(jié)構(gòu)

          

        ()先天、后天之氣與理學之“氣”的差異

          

        氣是劉沅思想的核心概念。氣彌綸于天地之間,激蕩而化生萬物。“蓋未有天地之始,及既有天地之后,只是一氣彌綸?!?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氣”貫穿于天地生成之前后。一氣彌綸而化生天地及萬物。


        氣化論的說法古已有之劉沅對此的改變是強調(diào)氣有先天之氣與后天之氣的分別。天地與人之氣都被分作先天之氣與后天之氣,

         

        太虛無形,而理氣已全具,天地之先天也。理無形,先天氣亦無形。兩儀既生而成象成形,氣始有形。然此乃天地之后天也。于人亦然未生以前為先天,既生以后為后天。(3)

         

        對于天地而言,兩儀未分前,氣是先天之氣,兩儀既分以后,氣是后天之氣。而對于人而言,未出生前之氣是先天之氣,出生以后之氣是后天之氣。

         

        先天之氣與后天之氣的分別在于先天之氣無聲無息,后天之氣有形質(zhì)可言“氣之本于先天者,無聲無臭,《易》所謂乾元?!?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先天之氣,無聲無息是《周易》中化生萬物的乾元之氣?!疤斓刂故且粴狻谔鞛樘珮O,在人為性。惟人得天地之正而氣質(zhì)既具,九竅開,七情劇,則氣亦不能如先天?!?font face="Times New Roman">(5)人具有形質(zhì)之后后天之氣不如先天之氣純粹。

         

        用先天、后天來區(qū)分氣,明顯是受到道教的影響。(6)道教往往以人出生之前,臍內(nèi)的一點真氣稱作先天之氣,又寫作“炁”(7)以后天口鼻呼吸之氣為后天之氣。伍守陽(1573-1644)“未有天地未有人身之先總屬虛無……無中恍惚若有一炁,是名道炁,亦名先天炁……出胎時先天之炁仍在臍,后天之氣在口鼻。而口鼻呼吸亦與臍相連貫。”(8)劉沅關(guān)于先天后天之氣的區(qū)分及標準,與道教的相同。

         

        劉沅強調(diào)先天之氣與后天之氣的區(qū)分,改變了理學家的理氣結(jié)構(gòu)。在理氣的關(guān)系上,劉沅有明確的說明。《子問》卷一曰

          

        天地一氣而已,散著為萬物。形象所呈,理即寓焉而其自無而有自有而無,皆氣為之。故理氣二字不可稍分。理,至無也,著于跡象而始見其實,非氣以藏之顯之,將于何求理。人知人為貴矣,然必有氣然后有質(zhì)。氣在而理即寓焉?!珰庠谙忍?/span>不累于形,理亦純粹,而人性皆善;在后天形囿于氣,故理亦雜,而性特相近。(1)

          

        理氣二字不可稍分,體現(xiàn)了劉沅的理氣一元說天地和人身的理氣等同,皆為一元之理氣。“其(人身)一元之理氣與天地之理氣同。”(2)理氣一元說中,有四點值得注意。第一,劉沅強調(diào)在理氣關(guān)系中氣的重要性。氣之所在,理即寄寓于氣中。沒有氣,則理無所寄托。從生成論來說,氣是化生萬物的源泉?!扒粴?/span>,化生萬物,人得其靈性命之正,與天地通。離氣則理無所附?!?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天地萬物包括人都是由氣化生。第二,在理氣關(guān)系中宋明理學中所強調(diào)的理的純粹性被打破。后天之“理亦雜”后天之理失去了宋明理學所強調(diào)的絕對純粹性“氣為形囿,理亦不純。”(4)“理氣在先天,本無毫發(fā)之不純,其變化而生萬物,氣有清濁理有粗精。”(5)先天純粹之理氣,化生萬物,后天之理氣則有清濁粗精之分。第三,在理氣先后的問題上,朱熹強調(diào)理先氣后。(6)而劉沅認為理氣并無先后可言,有理而有氣,有氣而后理即寓于其中。(7)第四,對“性相近”的解釋,一直是宋明理學的難題。理學家強調(diào)性即天理,則從本體上不能解釋孔子“性相近”之說。(8)朱子《四書章句集注》中引程頤之言,“若言其本,則性即是理,理無不善,孟子之言性善是也何相近之有?(9)明顯地反映了理學家闡釋的困境。然而劉沅用先天之理氣和后天之理氣的分別,成功地化解了性善和性相近兩個命題間的矛盾。

         

        與理學家相比,劉沅的“氣”有兩個不同之處。首先,理學家所定義的氣屬于形而下的范疇,與形而上之理相對。而劉沅的思想中,“乾元之氣”“坤元之氣”“浩然之氣”都是形而上的,“是氣即理”。其次,氣有先天之氣與后天之氣的區(qū)別。先天者,為無聲無息之氣,后天者是萬物成形后呼吸之氣。先天后天的區(qū)分是道教徒常用的方法,可見劉沅思想并非純粹儒學思想,更不能僅用宋明理學的標準來評價。

         

        ()神氣合一與道教之融會

         

        理氣之外劉沅思想體系中尚有另一重要概念——神?!吧瘛痹臼莻鹘y(tǒng)儒學的概念,《孟子》曰“圣而不可知之謂神”,《周易》亦曰“陰陽不測之謂神”。然而,宋明理學提倡理性把儒學中“不可知”“不測”的成分削弱。(1)劉沅重新強調(diào)這一概念并且把“神氣”關(guān)系置于道教“精氣神”的三元結(jié)構(gòu)之中。

         

        從定義上說,劉沅用精氣神三者間的關(guān)系來定義“神”?!缎悦⒀浴?/span>“陰陽五氣渾然在中,不可測也。言其主宰曰神運行曰氣,凝聚曰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神是陰陽五氣的主宰,與精、氣二者結(jié)合表示陰陽五氣的不同狀態(tài)。劉沅在道教的體系之中解釋“神氣”結(jié)構(gòu)。

         

        同時,劉沅在理學家以“理氣”為核心的結(jié)構(gòu)中定位“神”?!墩灐吩?/span>

         

        道盡于陰陽二字。主宰者理流行者氣,理氣之靈其名曰神。陰陽不測之謂神。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天道神而莫測,其可見可象者陰陽之跡而已矣。(3)

         

        除了引用《周易》中“陰陽不測”來定義“神”之外,值得注意的還有“理氣之靈,其名曰神”?!墩灐分杏邢嗨频谋磉_,

         

        蓋形者,氣之積;理者,氣之宰。理氣之靈,其名曰神……神生氣氣生形形含氣。形氣之宰,理也而神寓焉矣。

         

        神者理氣之靈,非理氣之外別有神也。(4)

         

        理是形氣之宰神是理氣之靈,則在劉沅的體系之中,神是比理更為重要的概念。另外,理是氣之主宰,氣是陰陽二氣的流行,神是理氣之靈則理氣神三者從本質(zhì)上來說,神與理并不是一種實然的物質(zhì),而是是氣的不同表現(xiàn)形態(tài)。

         

        氣是萬物生成的主要元素,神與理都是氣的不同表現(xiàn)。隨之而來的問題是,神氣與理氣二者,孰為劉沅思想體系中最核心的結(jié)構(gòu)?《子問》曰“神氣者人所以生,而元氣元神則理氣之粹,合之為一太極?!?font face="Times New Roman">(5)故而劉沅要感慨神氣的概念是最難以講明白的“故神氣二字其義最不易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6)“神氣”是比“理氣”更核心的結(jié)構(gòu)。

         

        神氣關(guān)系之所以更重要是因為神氣是儒學天人合一之竅妙所在?!墩灐吩?/span>

         

        神宰氣,氣藏神。在天在人神氣均不可強分?!駳夂蠟橐辉?。凡氣之所在,即神之所在。先儒不知,所以不達天人之妙。(7)

          

        神氣合為一元的關(guān)系至關(guān)重要。由于儒家學者諱言神氣使得此關(guān)鍵結(jié)構(gòu)更晦澀?!跋热逡蛴鹆餮跃珰馍?/span>,說理晦言神氣不知天地亦止神氣而已!(8)再次指明儒家的氣說,與道教的“神氣”之說間的關(guān)系。不說“神氣”,則儒家學說不完整。由此,亦可以看出僅從理學家理氣關(guān)系的角度出發(fā)對研究劉沅思想的限制,從三教交涉的視角,才能得劉沅氣學結(jié)構(gòu)之全貌。

         

        ()心氣相關(guān)與佛教之融會

         

        印度佛教本不言氣,在中國思想中為了凸顯與道教的差別,更不講氣,而是言心。中國化的佛教稱作“心性佛學”。然而,劉沅卻把佛之“心”與儒道之“氣”結(jié)合起來,強調(diào)心氣相關(guān)。劉咸炘評價乃祖的思想時,認為“心氣相關(guān)”是劉沅思想的過人之處?!度M》篇曰“吾祖嘗謂僧流偏于養(yǎng)心,道流偏于養(yǎng)氣。誠知心氣相關(guān)之故則此蔽可解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所謂“蔽”指的是道流養(yǎng)氣僧流養(yǎng)心,劉沅提倡心氣交關(guān),把佛教與道教的功夫論貫通起來。因而,討論本文從三教交涉角度論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必然不能忽略“心氣”。

          

        《孟子·公孫丑上》有言“夫志氣之帥也”,可以看作對志的定義,志是心之所之,則心自然被解釋為氣的統(tǒng)帥。劉沅《論語恒解》曰“夫氣者質(zhì)之所以成,而心者,氣之帥?!?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然而,心是氣的統(tǒng)帥,并不直接導致心與氣二者的分離?!蹲訂枴吩?/span>“人身以心為主而心之靈即氣之靈?!恼?/span>,人之神明也。其應用不窮,皆氣為之。然必靜有所養(yǎng)而后動効其靈。心與氣豈二物哉?(2)心之靈動應接萬物,是由于氣的運動。靜有所養(yǎng)句,強調(diào)養(yǎng)氣的重要性。最后曰“心與氣豈二物哉”,用反問的語氣表達了對心氣一體的肯定。

          

        其外,對于《孟子·公孫丑上》“志至焉氣次焉”一句的不同闡釋,尤其可以看出不同注疏者對心氣關(guān)系的理解的不同。《孟子·公孫丑上》章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氣?!辈坏糜谛?/span>勿求于氣,;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氣之帥也;,體之充也。夫志至焉,氣次焉。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span>

          

        朱子注曰

          

        然凡曰可者,亦僅可而有未盡之辭也。若論其極,則志固心之所之,而為氣之將帥;然氣亦人之所以充滿于身,而為志之卒徒者也。故志固為至極而氣即次之。人固當敬守其志然亦不可不致養(yǎng)其氣。蓋內(nèi)外本末,交相培養(yǎng)。此則孟子之心所以未嘗必其不動,而自然不動之大略也。(3)

          

        對于告子“不得于心,勿求于氣”的說法,孟子表示“可也”。因為心為氣之本不能舍本而逐末。朱子的解釋卻認為孟子說“可”是未盡之辭。不得于心勿求于氣,固然可以。但更好的狀態(tài)是既要持志又要養(yǎng)其氣,內(nèi)外本末交養(yǎng)。對于“志至焉”“氣次焉”,趙岐注曰“志為至要之本氣為其次。”朱子也解釋為志是極致,氣是其次。在心與氣的關(guān)系上朱子認為性、心、氣間是層級遞減的關(guān)系。《朱子語類》曰“心比性,則微有跡;比氣,則自然又靈。”(4)但是,他們的解釋與句子的語法結(jié)構(gòu)并不相符。根據(jù)語助詞“焉”的用法(5)可知志至、氣次應是表示動作的詞應解釋為志之所至,則氣隨之而次。次,舍也,止也。如毛奇齡注曰“志之所至,氣即隨之而止?!睂Α爸局裂?/span>,氣次焉”的歧義引出了一個問題“心之所之”之“志”與“氣”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二者是否是朱熹與趙岐所認為的“至極”與“其次”的關(guān)系?

          

        劉沅注曰

          

        勿求于心,恐思慮而動心;勿求于氣恐調(diào)氣而動心。蓋其冥然寂守惟恃毅然強制也。孟子言其勿求于氣尚可,勿求于心不可,蓋不任氣而任心,猶有清其源之意。理不明而心不思則是非無以分明,此由未知心與氣相關(guān)之故也。夫志以帥氣,氣以充體,兩相須也。志至而氣即次焉。故古人言志當持守而勿放,氣當和平而勿暴。

         

        劉沅把“志至焉,氣次焉”解釋為“志至而氣即次焉”,次為次舍之意,即志所在之所,也是氣所在之舍。他并不認為志與氣有極致與其次的程度上的差別。而是志是源氣是流。志帥氣,氣充體,兩相須也,二者互相需要,并不能舍此取彼。志是心之所之,可等化為“心之所之氣即次焉”,心與氣之間是密切相關(guān)的。

          

        在劉沅看來,“心氣相關(guān)”,心與氣是緊密相關(guān)的兩者無先后輕重之分。這是劉沅氣學思想與宋明理學的不同之處。把二者貫通起來,是為了把握儒家養(yǎng)浩然之氣的入手功夫“若知心氣交關(guān),則知下手處當何在矣,此是問題肯要處最須要與細談也。”(1)心氣相關(guān)是功夫論的關(guān)鍵處。劉沅之所以著重論述心氣關(guān)系,是為了從功夫論上辨析儒家與禪宗的區(qū)別,并強調(diào)儒家功夫論與道教養(yǎng)氣的關(guān)系。

          

        二、養(yǎng)先天之氣與浩然之氣三教養(yǎng)氣功夫的會通

          

        浩然之氣者,即先天乾元之氣。對“氣”的定義上他強調(diào)儒家浩然之氣與佛老的虛無元氣是一致的“孟子喻之以剛大,而曰浩然以其功用言之耳,而其本體則無聲臭之可名故佛老曰‘虛無元氣’,虛無言其本體,浩然言其功用,非有二也。”(2)氣只有一氣,浩然和虛無的稱呼分別側(cè)重于功用與本體。氣是三教共有的概念,并不單純在儒家范疇中理解。養(yǎng)氣的功夫論亦然。

          

        養(yǎng)氣的功夫在《孟子》“吾善養(yǎng)浩然之氣”中有清晰的說明?!睹献印す珜O丑上》“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無若宋人然?!?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劉沅注曰“此乃正言養(yǎng)氣之功。必有事焉,有養(yǎng)之之實事也。正朱子曰,‘預期也’。持志無暴氣,涵養(yǎng)充積無求速效,亦不可一息忽忘,若求效而欲速成其氣,是為助長即宋人,以狀助長之害?!w養(yǎng)浩然者,必循序以非可以躐等而求也。”(4)沿用了朱子的解釋,認為養(yǎng)氣是實事?!肮手寡孕男?/span>言道,言仁,言學其實即養(yǎng)氣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5)前人所說的心性道、仁等功夫的本質(zhì)即是養(yǎng)氣?!叭艉迫恢畾?/span>即理即氣。氣塞天地,由德合天地,非專恃氣也?!?font face="Times New Roman">(6)養(yǎng)氣并非只是在氣上用功夫,而是要修德。劉沅養(yǎng)氣說的本質(zhì)依然是修德的功夫。

          

        養(yǎng)氣并不只是儒家的功夫論道教中人亦著重養(yǎng)氣。劉沅用養(yǎng)先天乾元之氣與養(yǎng)后天之氣,來區(qū)分儒家與所謂羽流養(yǎng)氣之別。他屢屢批評流養(yǎng)氣,只養(yǎng)后天口鼻呼吸之氣

          

        (羽流)所養(yǎng)者后天血氣之質(zhì),非元太和之氣。(7)

          

        僧羽之徒言存神養(yǎng)氣者,僅保其有覺之神,呼吸之氣,固宜儒生者斥之。(8)

          

        在劉沅的定義中,羽流,指道教中的末流,不得道教之真實功夫論。道教之正統(tǒng)與末流間的區(qū)別,在于所養(yǎng)之氣的不同,而非具體方法的不同。羽流養(yǎng)氣只養(yǎng)后天之氣,因此能修養(yǎng)后天形體。正統(tǒng)道教的養(yǎng)氣功夫,應是養(yǎng)先天之氣。儒家養(yǎng)浩然之氣在具體的功夫論之上,與道教養(yǎng)先天之氣的方法是一致的。在《槐軒約言》中他認為“一元本無狀也。上天之載寄于人身太極之所,名曰中黃。知止止焉。沉潛定靜,保合太和。浩然之氣,自胎誠敬而已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純粹用道教的思維方式來解釋浩然之氣的修養(yǎng)方法誠敬雖是儒家概念,“胎”字卻表示所用的功夫是道教胎息之術(shù)。上天元之氣,寄托在中黃之中。修養(yǎng)浩然之氣,則通過知止于中黃,沉潛修煉。對于存養(yǎng)的功夫,他自注曰

          

        存養(yǎng)者先以心目凝注外丹田,即是中黃,謂其居天地之中黃。中央土色。沉潛如沉水中而潛伏。定,不搖;,不躁。皆為真意下注,時時洗心,退藏于密耳。浩然之氣即元氣。誠則無私偽,敬則無懈肆此用功之切要。(1)

          

        所謂外丹田(2),中黃,真意下注等都是道教的概念,沉潛定靜也是道教的修煉功夫。劉沅養(yǎng)氣的用功切要,其實與道教的修煉功夫相契合。

          

        道教養(yǎng)氣,佛教養(yǎng)心,兩者本是不同范疇。而劉沅強調(diào)“心氣相關(guān)”,把養(yǎng)氣和養(yǎng)心的功夫結(jié)合起來。劉沅認為《孟子·公孫丑上》“吾四十不動心”章與《孟子·告子上》“夜氣”章可以相互發(fā)明“此章以夜氣立說,嘆人戕伐良心尤為深刻著明,蓋與養(yǎng)氣章相發(fā)明也?!薄睹献印す珜O丑上》記載,所謂養(yǎng)浩然之氣以至于不動心“此章養(yǎng)氣,則以清乎心之源而復乎性之初也?!别B(yǎng)氣以清心源?!靶摹北臼欠鸾讨卸U家所重。劉沅批評禪家養(yǎng)心的方法是告子之學“告子之學即后世禪家所祖,其不動心也,靜存其空明妙有之質(zhì)而于心之動也,則強制其憧擾之端?!?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不認同禪家不動心的方法。禪宗靜守空明之心,在內(nèi)未能達到佛教“真空不空”的境界;在外棄絕倫常,未達到佛教“妙有不有”的境界。因此,與孟子內(nèi)外交修的方法相比鑿枘難合?!懊献又粍有?/span>內(nèi)外交修,動靜交養(yǎng)其功非可淺求”“內(nèi)養(yǎng)其虛明之本,外謹其言動之宜?!?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劉沅對禪宗的不動心方法難以認同,認為佛家真空不空,妙有不有的方法與孟子內(nèi)外雙修的方法相通。

          

        三、氣與養(yǎng)氣中的三教關(guān)系分析

          

        宋明理學家中,最重視“氣”的當屬張載。劉沅詩集中有《張橫渠講學處》二首其中有“皋比未必輸伊洛”“伯奇順命申生孝筆力誰知見解真”等句子。對張載頗為推崇認為其講學不在二程之下。只是其推崇的內(nèi)容是“立心立命誓傳薪”的決心,以及“父母乾坤重此身,全歸全受是何人”的孝順(5)?!墩灐分袑堓d的氣的結(jié)構(gòu)多加批評。他認為張載以“氣”為核心概念的義理結(jié)構(gòu)并未能把握天地,氣、性、心等概念間的相即相融的狀態(tài)。對張載《太和篇》中“絪缊相蕩,勝負屈伸之始”之言加以批評認為“摩蕩有勝負之情,天地互為生氣何言勝負?(6)天地是二而一,并不是互相爭奪勝負的兩個個體。對“由太虛有天之名;由氣化有道之名;合虛與氣,有性之名;合性與知覺,有心之名”,亦加以批評,“分四者以言有名之故,而不思太虛即天天理即道人秉天地之靈而有心,心純乎理為天性。不容過分別也?!?font face="Times New Roman">(7)認為天、道、性、氣之間不容過分加以區(qū)分。

          

        劉沅以“氣”為中心,理氣,心氣神氣等結(jié)構(gòu)相即相離的義理結(jié)構(gòu),與道教天地氣化生成的結(jié)構(gòu)相似?!段蛘嫫吩?/span>“道自虛無生一氣便從一氣產(chǎn)陰陽。陰陽再合成三體三體重生萬物昌?!?font face="Times New Roman">(8)氣由虛無所生是生成論中所存在的第一個因素,其后生陰陽陰陽合成天地人三體。最后,三體再煉為一氣?!盁捫畏礆w于一氣,煉氣復歸于虛無?!?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劉沅批評張載對氣與相關(guān)概念加以過分分別所追求的也正是這種道、氣、陰陽之間循環(huán)相生,相即相離的狀態(tài)。劉咸炘《內(nèi)書·養(yǎng)氣》在列舉《孟子》、董仲舒《循天之道》《管子·內(nèi)業(yè)》《老子》等文獻中的養(yǎng)氣內(nèi)容之后,總結(jié)道“老莊書言氣較孔孟書尤詳,而養(yǎng)氣又其所重后世道教即由是而衍者也。”(10)認為“氣”是儒道兩家都強調(diào)的因素,而道教尤其著重養(yǎng)氣。從中,亦可看出“氣”是劉氏家學融合儒道兩家思想的關(guān)鍵點。

          

        至于在養(yǎng)氣的功夫論上固守平旦之氣,養(yǎng)浩然之氣,回歸乾元之氣等都是儒家經(jīng)典之中的概念劉沅對它們的解釋亦在儒家經(jīng)學闡釋傳統(tǒng)之中。與此同時,他區(qū)分道教正統(tǒng)與末流(羽流)的養(yǎng)氣功夫在功夫論上,認為正統(tǒng)道教的養(yǎng)先天之氣的功夫與孟子養(yǎng)浩然之氣的功夫一致。可見,養(yǎng)氣的功夫論中亦包含了道教的內(nèi)容。因此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以儒家思想為基礎(chǔ),其中又暗藏著與道教相契合的成份體現(xiàn)了道教與儒家思想間的融合。

          

        佛教思想雖然是劉沅三教交涉思想體系中較少闡發(fā)的部分,然而,在整個思想體系中卻不可或缺。佛教的空的境界與道教玄以及儒家誠的境界相同。《中庸恒解》中強調(diào)“老子曰元,如來曰空,皆言至誠之妙耳。”(1)在氣學結(jié)構(gòu)之中養(yǎng)氣而后達到的不動心等境界,是三教所共通的。《大學恒解》曰“佛老之明者,多為寓言,遂生出無窮怪妄。如虛無寂滅四字為世大詬,然不動滅盡己私,乃靜存之極致。……寂滅為純一致極致。儒曰私欲凈盡渾然天理也?!?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佛老所講的虛無寂滅,即是理學家去私欲存天理。去“私欲”而非“人欲”,體現(xiàn)了對人合乎天理的欲望的肯定。而此處“渾然天理”之“天理”應解釋為先天純粹之天理,而不是后天雜之天理。佛老知識的引進,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對儒家原本思想結(jié)構(gòu)的闡釋。

          

        小結(jié)

          

        綜合以上的論述可以得知劉沅的養(yǎng)氣功夫,并不僅限于宋明儒學的理氣關(guān)系中。單從理氣關(guān)系來說,劉沅強調(diào)氣的重要性,認為后天之理雜而不純與宋明理學理氣二元對立的結(jié)構(gòu)相比,有很大不同。另外劉沅提倡和會三教,佛教與道教的思想資源的引用,在一定程度上補充和改寫了儒家的思想體系。把三者結(jié)合起來才能把握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的全貌。在理氣、神氣之中,神氣是一組更重要的結(jié)構(gòu),可見劉沅的氣學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偏離了宋明理學家理氣為核心的思想。對心氣關(guān)系的強調(diào),則體現(xiàn)了在功夫論上,劉沅試圖和會儒道佛三家功夫論的傾向。其次,從功夫論上說,劉沅吸納了道教養(yǎng)氣的方法,批評禪宗正心的方法,儒道結(jié)合養(yǎng)氣所達到的境界又與佛教“空”的境界相融通。

          

        從中亦可看出,單一的理學,甚至儒學的視角都不能把握劉沅思想的全貌,從理學發(fā)展的角度對劉沅思想作出的評價亦非公允。劉沅思想中有豐富的道教、佛教內(nèi)容,從三教交涉的視角方可對此作出準確的定位與評價。

          

        蜀地的思想有其獨特性,正如劉咸炘《蜀學》篇所說“蜀學崇實,雖玄而不虛也?!?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蜀地思想玄而不虛特色的一個表現(xiàn)即為對佛道思想的采納。蘇轍(1039-1112)的思想即被四庫館臣評為“其晚年著述純?nèi)敕鹄稀?/font>(4)。蜀人唐甄(1630-1704)“老養(yǎng)生,釋明死儒治世,三者各異,不可相通。合之者誣,校是非者愚。”(5)不管是贊同或反對會通三教,三教交涉問題是蜀地學術(shù)思想的背景。劉沅是蜀地近三百年來著述豐富,影響大的學者對于他的思想的理解,有助于我們把握蜀地思想的特點。本文從“氣”學結(jié)構(gòu)上,可看出劉沅和會三教佛教、道教思想資源對儒家思想的影響,從中可略窺蜀地玄而不虛的學風。

          

        注釋:

         

        相關(guān)的研究成果如下學位論文有廖家君《川西夫子——劉沅的學庸思想研究》,臺灣成功大學中文系碩士論文2009;單篇論文有鐘肇鵬《雙江劉氏學術(shù)述贊》,《中華文化論壇》2003年第4;盧鳴東師《劉沅禮學中的儒道關(guān)系》《新亞學報》(第二十五卷);蔣秋華《劉沅〈書經(jīng)恒解〉研究》,《經(jīng)學研究集刊》第2;蔣秋華《劉沅〈詩經(jīng)恒解〉的圣人論述》,見陳致主編《跨學科視野下的詩經(jīng)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劉德明《劉沅〈春秋恒解〉初探》《經(jīng)學研究集刊》第2;黃忠天《劉沅〈周易恒解〉述要》,《經(jīng)學研究集刊》第2;蔡方鹿《劉沅的先天后天說》《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12年第4;趙均強《〈易〉貴中正劉沅〈周易恒解〉研究》,《歷史教學》2009年第8期。

         

        參考山井涌《氣的哲學》,見小野澤精一、福永光司、山井涌著李慶譯《氣的思想》,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343頁。

         

        黃開國《巴山蜀水圣哲魂——巴蜀哲學史稿》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452頁。

         

        黃開國《巴山蜀水圣哲魂——巴蜀哲學史稿》,459頁。

         

        5 (3)(5)劉沅《正訛》,《槐軒全書》,成都巴蜀書社,2006,3537,35383591頁。后引劉沅著作皆出自《槐軒全書》。

         

        劉沅《孟子恒解》,542頁。

         

        楊儒賓認為“先天”“后天”并稱由《易經(jīng)·系辭傳》濫觴。在后世用法中,先天、后天并稱,至少有以下三種意義第一《黃帝內(nèi)經(jīng)》所說之“先天-后天”乃氣化宇宙論之天地先后之義。第二丹家所說的由飲食呼吸而來的后天之氣,與由體內(nèi)某種精竅自行產(chǎn)生之氣。第三,理學家常用先天后天這一組概念,卻少說先天后天之氣。楊儒賓《兩種氣論兩種儒學》,《臺灣東亞文明研究學刊》第3卷第2期。

         

        學界曾流行“氣炁無別”說,對此,朱越利撰文反駁,認為“炁字往往帶有原初生命、符咒或天帝上仙等神秘的色彩,而氣字則相應地表現(xiàn)出后天、自然界或人間等非神秘的色彩。如果說炁字暗藏著‘仙風道骨’的話,那么,氣字則明露著‘凡夫俗味’,‘炁’字是個宗教字,‘氣’字是個世俗字,這就是最本質(zhì)的區(qū)別?!敝煸嚼?/span>《氣炁二字異同辨》《世界宗教研究》1982年第1期。朱氏從道經(jīng)文獻中舉證,以及從道教義理方面來解釋炁的含義論證征實可信。

         

        伍守陽《天仙真理直論增注》民國道藏精錄本,1頁。

         

        10 (4)劉沅《子問》,3830,3831頁。

         

        11 劉沅《周易恒解》卷五上。

         

        12 (5)劉沅《正訛》,3599,3557頁。

         

        13 《朱子語類》“理與氣本無先后可言。但推上去時,卻如理在先,氣在后相似?!?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朱子語類》,3頁。)并且,理與氣分別屬于形而上與形而下“理未嘗離乎氣。然理形而上者氣形而下者。自形而上下言,豈無先后!理無形,氣便粗有渣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朱子語類》3頁。)

         

        14 黃開國、鄧星盈《巴山蜀水圣哲魂——巴蜀哲學史稿》認為劉沅思想中存在著“理氣一元”以及“理在氣先”的矛盾。所指出的論證一為劉沅《正訛》中“然而有理而后有氣有氣而后有質(zhì)”。筆者認為此句應與接下來的“非氣尚無質(zhì),更何況有理”(3617)一起理解強調(diào)的是理與氣之間的不可分離的關(guān)系。另一個論證為《拾馀四種》中“有理而后有氣,有氣而后有數(shù)有數(shù)而后有象”。筆者認為該句是劉沅用來解釋天地一氣的所由始與所由終,單方面解釋氣的生成。不能據(jù)此認為劉沅認為理在氣先。(450)另外“理氣一元”,以及“理在氣先”,兩種說法并沒有邏輯上的矛盾。所謂理先氣后,所指并不是時間的先后而是無時間性的價值關(guān)系,是宗密所說的“義勢的先后”。參考荒木見悟《佛教和儒教》第三章第五節(jié)380頁。

         

        15 關(guān)于宋明理學對“性相近”與“性善”二者闡釋的困境以及清儒的新闡釋,可參考張壽安《孫星衍原性說及其在清代思想史上的意》,見郝延平、魏秀梅主編《近世中國之傳統(tǒng)與蛻變劉廣京院士七十五歲祝壽論文集上冊》,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20頁。

         

        16 朱熹《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1983,176頁。

         

        17 錢穆《讀契嵩鐔津集》“朱子以‘理’與‘氣’言宇宙即不煩多增一‘神’字。釋氏降低了天地自然萬物的地位,只重一心之悟把諸佛地位抬在諸天之上,則更無以名之,而名之曰‘神’?!?font face="Times New Roman">(見錢穆《中國學術(shù)思想史論叢》卷五,129)認為朱子的理氣系統(tǒng)已經(jīng)囊括了天地自然間萬物契嵩降低萬物地位,才需要使用“神”這一概念來表示超越在萬物之上的這一存在之物。

         

        18 劉沅《性命微言》,4035頁。

         

        19 (4)(6)(7)劉沅《正訛》3567,3505,3517,3538頁。

         

        20 劉沅《子問》,3864頁。

         

        21 劉沅《正訛》3497頁。神氣的凝結(jié)狀態(tài)更引發(fā)出另一概念——精?!熬?/span>神氣凝結(jié)之名非神氣之外,又別有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子問》3864)通過對神氣這一核心概念的強調(diào),劉沅把宋明理學以“理氣”的關(guān)系為中心的二元結(jié)構(gòu)納入到了他的以“神氣”為中心的太極函三(精氣神)的結(jié)構(gòu)中。

         

        22 劉咸炘《三進》,見《推十書》,526頁。

         

        23 劉沅《論語恒解》,287頁。

         

        24 劉沅《子問》,3830-3831頁。

         

        25 朱熹《四書章句集解》,230頁。

         

        26 黎靖德編《朱子語類》,87頁。

         

        27 左松超《漢語語法(文言篇)》認為“焉”用于句中,表示語氣舒緩、提頓;用在句末則表示陳述語氣,或與句中疑問相呼應表示疑問語氣。(臺北五南圖書出版公司2008,153158頁。)

         

        28 劉咸炘《復徐季廣書》,見《推十書》,2211頁。

         

        29 劉沅《俗言》3965頁。

         

        30 “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有兩種不同的句讀方法。其一為“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其二為“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朱熹《四書章句集注》認為“必有事焉而勿正,趙氏、程子以七字為句。近世或并下文心字讀之者,亦通。”朱熹把“正心”之“正”,解作預期,與《大學》之正心不同。(《四書章句集注》232。)或有學者認為此處有闕或訛的情況。顧炎武認為該作“勿忘勿忘勿助長”,“正心”為“忘”字一字誤為二字。(《日知錄》卷七)。何異孫認為“必有闕文”(《十一經(jīng)問對》卷二)

         

        31 (7)(8)劉沅《孟子恒解》429,431,572頁。

         

        32 劉沅《子問》3831頁。

         

        33 劉沅《正訛》3540頁。

         

        34 劉沅《槐軒約言》3704頁。

         

        35 劉沅《槐軒約言》,3704頁。

         

        36 關(guān)于“丹田”概念的形成過程,可參考蕭進銘《六朝以前道教丹田說及其修行方法研究》見楊儒賓、馬淵昌也、艾皓德編《東亞的靜坐傳統(tǒng)》,臺北臺大出版中心2013,377-424頁。

         

        37 (4)劉沅《孟子恒解》,431頁。

         

        38 劉沅《塤篪集》見《槐軒全書》,3789頁。

         

        39 (7)劉沅《正訛》,35373542頁。

         

        40 (9)張伯端著,翁葆光注,陳達靈傳,戴起宗疏《紫陽真人悟真篇注疏》見《正統(tǒng)道藏》(第四冊),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5326頁。

         

        41 劉咸炘《內(nèi)書·養(yǎng)氣》見《推十書》,530頁。

         

        42 劉沅《中庸恒解》,130頁。

         

        43 劉沅《大學恒解》23頁。

         

        44 劉咸炘《推十書》,2101頁。

         

        45 《四庫全書總目》經(jīng)部,卷三十五。

         

        46 唐甄《潛書·性功篇》,北京中華書局2009年。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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