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9精品视频天天在看,日韩一区二区三区灯红酒绿,国产xxxxx在线观看,在线911精品亚洲

    <rp id="00a9v"></rp>
      <track id="00a9v"><dl id="00a9v"><delect id="00a9v"></delect></dl></track>
      1. 【丁紀】何器也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0-10-24 23:27:38
        標簽:器

        何器也

        作者:丁紀

        來源:“欽明書院”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九月初二日甲午

                  耶穌2020年10月18日

         

        儒者讀書,因為有“君子不器”、“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兩句著在上頭,故凡遇著個“器”字,總會拿“道”、“不器”的意思比而解之。如“管仲之器小哉”,則謂其不知“道”;如“女,器也”,則謂其未至于“不器”。若此,大綱處自是不錯,但細膩曲折處容或有未盡。

         

         

         

        管氏侈而不儉、僭而不知禮,固為不知“道”矣。所以以“器小”論之者,正以為不足責之以道,惟以器論,其亦僅為小而不為大;若“道”、“器”對論,則道大器小,器不更論大小矣。管氏“九合諸侯不以兵車”、“微管仲,吾其被發(fā)左衽矣”,其功大,以其才大;然其才則自恃之,其功則自居之,襟幅之間似自容納不下,所以出之以三歸、官事不攝、樹塞門、反坫之類,皆若“滿則溢”之表征,則其“器小”可見,“器小”之義亦從而可知矣。何晏曰:“言其器量小也。”“器”以“量”言,確能一言盡之。解者往往亦引小知大受一語說“器”與“不器”之義,極好:能大受則無限量,不能大受則有時而滿,因而僅可以小知;可以小知即不能大受,于小知之中又論大小,雖大亦小。管氏,特其小之小者。老氏有曰:“大器晚成?!惫苁现镣聿怀?,則其為“器小”,又不得借老氏諱。惟“器”固屬“量”,所以大之者乃以德不以量。管氏德不勝才,所以終此以歸,謂其不知“道”,自非有所誣也。

         

        至若“女,器也”,以為瑚璉之為“器”既處乎“庸器”與“不器”之間,所以為“貴器”,而夫子所以先曰“女器”而后曰“瑚璉”者,辭氣及用意乃在抑揚進退之間,此亦尚多有可味。

         

         

         

        《論語?公冶長》前十四章,關乎子貢者五。論子賤,則曰“君子哉若人”,君子固“不器”矣,然“魯無君子,斯焉取斯”,君子取君子以“不器”,既無君子,則“器”斯取,“不器”斯棄,此憾于子賤之無取乎?論仲弓,則曰“雍也仁而不佞”,仁則“不器”,佞則“器”矣,仁與佞,在似是而非之間,則“器”之有似乎“不器”者有矣夫,“仁而不佞”,“不器”而不“器”,所以不使有以亂之乎?“子使漆雕開仕”,以其有可仕之“器”也,“吾斯之未能信”,乃見其志不在乎“器”而在信乎道,所以“子說”。余者,如子路可以治賦、冉求可以為宰、公西華可以立朝與賓客言,皆以其“器”,亦即以其才與能而言也;如宰予朽木糞墻亦“器”也,其尤粗鄙者而已。

         

        惟子路“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其“器”又或不成;而又“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則其獨負孤勇,進而不止,其或不限于一“器”者亦正以此?!稌酚性唬骸叭宋┣笈f;器非求舊,惟新?!钡绖t惟舊,器則趨時惟新?!熬硬黄鳌?,其義亦有在乎新舊之間者乎?《左傳》曰:“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弊勇贰败囻R衣輕裘,與朋友共之,敝之而無憾”,其“器”亦可以“假人”矣,其“器”既“敝之”,亦舊矣,亦不“惟新”矣。

         

        然則子貢以一瑚璉之形象介乎此間,其“器”乎?“不器”乎?取乎?不取乎?為君子乎?不為君子乎?“女與回也,孰愈?”聞一知二則“器”,聞一知十則“不器”,“賜也何敢望回”以及雍?惟如子賤、漆雕開,則恐有所不得讓焉。

         

        又自子貢一身而觀,“貧而無諂,富而無驕”尚未脫離乎“器”,一聞“貧而樂,富而好禮”而領“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之旨,能“告諸往而知來者”仍然其“器”乎?“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尚未脫離乎“器”,一旦“夫子之言性與天道”聞所未聞而不禁贊嘆之,仍然其“器”乎?“多學而識之”尚未脫離乎“器”,既受“予一以貫之”之教,雖不曰“唯”,其進乎“不器”之地不可望乎?然則“瑚璉也”,蓋亦不無“子說”在其中矣。要之,“女,器也”,非夫子對子貢終身論定之評。且其先貧后富、艱難早歷,“億則屢中”之“器”必自有以勝之,但謂其“貴器”,似亦有所包括未全。

         

        君子固“不器”矣,然有“無量”冒以“無限量”、有“無才”冒為“有德”,即以種種“不成器”冒為“不器”者,則亦有小人之“不器”矣。有小人之“不器”,則“君子不器”固不在于“器不器”,必在于君子之所以為君子。君子自“不器”,其有欲以“不器”而造為君子者,或?qū)⒂兴g冒之而難免矣。故《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本佑衅饕?。又曰:“主器者莫若長子,故受之震?!本又矣衅饕?。《禮記》曰:“禮義以為器,故行事有考也。”禮義以為君子之器也:皆曰有器。

         

         

         

        至于大君子,居然亦并不為無“器”!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奔仍弧熬印?,原不當以“器”觀。然其出則曰:“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女,器也?!薄昂纹饕??”木鐸也。木鐸非“器”而何?蓋以道,則人不足以與知與論,故“何莫由斯道也”;以器,則有耳目者皆得以睹聞,故“孰能出不由戶”。如莊子之稱孔子曰:“無器而民滔乎前,而不知所以然而已矣?!敝每鬃佑谌绖t必然,置孔子于孔子及以下之世,豈其然乎?其想當然乎?惟木鐸亦屬“貴器”,如“金聲而玉振之”,金玉之譬皆然,夫子自道則不以此。其曰:“吾何執(zhí)?執(zhí)御乎?執(zhí)射乎?吾執(zhí)御矣。”執(zhí)御、執(zhí)射,乃所以退貴而處賤也。《說文》曰:“器,皿也。象器之口,犬所以守之?!敝墼谒摹翱凇弊郑瑓s不知“器”何故必須以“犬”守之?此字主意,意者更在一“犬”字上?!翱凇狈恰捌鳌币玻叭眲t“器”也,其用乃在于“守”。器非器,守器之器為器。然有可守,“犬”之為“器”也備于“守”;失其所守,其能不為“喪家犬”乎?然后其心在道,其命在周流,其夢寐,在歸與歸與。

         

        庚子九月初一


        責任編輯:近復

         

        微信公眾號

        儒家網(wǎng)

        青春儒學

        民間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