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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徐道彬】凌廷堪與《校禮圖》

        欄目:學(xué)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1-01-14 17:33:15
        標簽:《校禮圖》、凌廷堪

        凌廷堪與《校禮圖》

        作者:徐道彬

        來源:《中國典籍與文化論叢》第20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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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凌廷堪是清代著名禮學(xué)家,其《禮經(jīng)釋例》一書所揭示的“以禮代理”治學(xué)思想,業(yè)已成為清代學(xué)術(shù)史的重要命題。安徽省博物館所藏清代畫家王潤為凌氏所作《校禮圖》及其附錄二十二位學(xué)者的跋文,是一件珍貴的學(xué)術(shù)史料,從中可以窺見清代學(xué)者、文士和官僚之間的學(xué)術(shù)交游,以及清代書畫史和學(xué)術(shù)思想史的發(fā)展態(tài)勢,借此可以了解清代考據(jù)學(xué)尤其是乾嘉禮學(xué)研究之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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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廷堪(1757-1809),字次仲,一字仲子,徽州歙縣沙溪村人,其遠祖凌安于唐顯慶中任歙州州判,遂家于歙;父燦然公又于乾隆時自歙遷于海州板浦場,以鹽業(yè)為生,是一個典型的徽商家庭。阮元為之撰傳稱:“君生海州,六歲而孤,困苦窮巷中,母王氏鬻簪珥就塾師,粗記姓名而已。去,學(xué)賈不成,年二十余始復(fù)讀書向?qū)W,能屬文,懼時過難成也,著《辨志賦》以見志。乾隆四十六年游揚州,慕其鄉(xiāng)江慎修、戴東原兩先生之學(xué)。四十八年至京師,始多交游?!盵1]凌氏天資聰慧,才華卓著,為揚州華氏所招,入贅為婿,后以業(yè)賈、入幕和游學(xué),奔波于世俗與學(xué)者之間;慕其鄉(xiāng)邦江、戴之名,而致力于典章制度和經(jīng)史考證之學(xué)。經(jīng)翁方綱、牛次原、朱珪等提攜教誨,發(fā)憤苦學(xué),乾隆庚戌成進士,自選寧國府學(xué)教授,拔育人才十余年。其座主朱珪稱之為:君才富江、戴,遠利就冷官。盧文弨稱其容貌睟穆,望而知為經(jīng)師中人矣。凌氏晚年主講于紫陽書院,年五十三病卒,歸葬于歙西之梅山。終生畢力于教學(xué)與著述,著述凡七種(《禮經(jīng)釋例》、《晉泰始笛律匡謬》、《燕樂考原》、《梅邊吹笛譜》、《元遺山年譜》、《校禮堂文集》、《校禮堂詩集》),今黃山書社匯集為《凌廷堪全集》以傳世。其弟子最著者有阮常生、胡培翚、張其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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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山書社出版《淩廷堪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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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廷堪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尤以禮學(xué)和曲律著名。其《禮經(jīng)釋例》(原題《儀禮釋名》)一書,勾稽古禮,條理源流,以“例”求禮,發(fā)凡起例,使千年疑惑渙然冰釋,成為禮學(xué)研究史上的不朽之作。自述:“《禮經(jīng)釋例》十三卷,乾隆丁未歲創(chuàng)始,嘉慶戊辰歲卒業(yè),凡二十有二年,五易稿而后成。用力既久,未忍棄置,錄存于笥,俟就正于有道?!盵2]阮元云:君之學(xué),博覽強記,識力精卓,貫通群經(jīng),而尤深于《禮經(jīng)》,著《禮經(jīng)釋例》十三卷。君謂禮儀委曲繁重,不得其經(jīng)緯途徑,雖上哲亦苦其難;茍得之,中材可勉赴焉。經(jīng)緯途徑之謂何?例而已矣。不會通其例,一以貫之,只厭其膠葛重復(fù)而已耳,烏睹所謂經(jīng)緯途徑者哉?于是區(qū)為八類,曰通例,上下二卷;曰飲食之例,上中下三卷;曰賓客之例,一卷;曰射例,一卷;曰變例,一卷;曰祭例,上下二卷;曰器服之例,上下二卷;曰雜例,一卷,共為卷十三。[3]此書一出,就受到朱珪、謝啟昆、翁方綱、盧文弨等學(xué)者的推崇和獎掖,并影響諸多后學(xué)的治學(xué)方向與興趣。錢大昕稱之為“尊制一出,學(xué)者得指南車矣”;江藩稱:“君學(xué)貫天人,博綜丘索,繼本朝大儒顧、胡之后,集惠、戴之成。精于《三禮》,專治十七篇,著《禮經(jīng)釋例》以書,上紹康成,下接公彥,而《復(fù)禮》三篇則由禮而推之于德性,辟蹈空之蔽,探天命之源,豈非一代之禮宗乎?”[4]《禮經(jīng)釋例》以長編考異而貫通經(jīng)史,成書過程幾乎伴隨凌氏一生:三十一歲時初稿已成,至逝世的前一年,第五稿修改而成,其間之艱難困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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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氏在三十八歲時,將《禮經(jīng)釋例》第二稿修訂完成。此時,凌氏正在謝啟昆的杭州臬署,而盧文弨、王潤等也在其中。盧文弨載述此事曰:新安凌次仲成進士,謝蘊山延至幕中,一見遂相契。君于禮經(jīng)用功最深,成《禮經(jīng)釋例》一書凡八類,“悉以禮經(jīng)為主,間有旁通他經(jīng)者,則又各為之考,附于所釋之后。君此書出,而天下始無有畏其難讀者也”[5]。張其錦《凌次仲先生年譜》記載此事云:“十月,部選得寧國府教授缺。時仁和盧抱經(jīng)先生纂《儀禮注疏詳?!烦桑瑢⒁允阼?。先呈謝公,而先生見之,亦以夙所校本相質(zhì)正,盧公一見,遂深相契焉。適有善貌者為先生作小照,因請書‘校禮圖’三字于卷端,盧公自謂不善書,轉(zhuǎn)請伊同年梁元穎先生為之書,并題作合之緣以贈之?!盵6]由盧氏為之贊譽,梁氏為其題名,王潤為作畫像,以及同時學(xué)者為其題寫跋文,使得凌氏校禮之事公布學(xué)界,并上升到一定的學(xué)術(shù)高度。這幅圖文并茂之作,為士林留下了珍貴的記憶,載錄了學(xué)者群體的頻繁交游與時代學(xué)風(fēng)大勢。而這些跋文,不僅可以補充諸多學(xué)者文集未收的史料,而且在清代書畫史和學(xué)術(shù)思想史上,都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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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校禮圖》概貌與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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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徽省博物館所藏清代文物遺存——《王潤繪凌廷堪校禮圖卷》(1964年9月由葛介屏審定,館藏號為:2:13973)為卷軸裝,紙本設(shè)色,軸首有“校禮圖阮元題”六字,鈐“一貫齋”朱文印。正幅前部為一幅人物畫像,后面部分為22位學(xué)者所題跋文。人物圖長1.27米,寬0.40米。圖上溪水修竹,環(huán)繞于陂塘;蒼柏梧桐,依托于清空。水墨構(gòu)圖與人物風(fēng)貌皆筆墨淋漓,虛實并存,頗具清雅風(fēng)韻,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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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中人物凌廷堪手持經(jīng)書,端莊而優(yōu)雅地踞倚于亂石之旁。圖右為王潤所作蠅頭小楷:“小長蘆王潤寫”,鈐“梅里王潤”白文印、“松崖名潤”朱文印和“梅花溪上松崖畫”印章。王潤(1756-1832),字沛堂,號松崖,浙江嘉興梅里人。據(jù)馮登府所作《松崖王君墓志銘》載:其祖王斌、父王芬遠“并工畫,見張庚《畫征錄》。君少隨其世父肇基游廣陵,多見馬氏玲瓏山館名跡,故所詣皆得于古,尤善傳神,自筑賞眉軒存之。嘗為先太史畫像,至今時一展,聲音笑貌精氣所流露顯顯然,如平生侍側(cè)時”。[7]王潤出身于書畫世家,書學(xué)董其昌,與同里王之佐(字光照,號謙齋,工漢隸)齊名。早年又曾游歷揚州徽商馬曰琯、馬曰璐的玲瓏山館,交游既多,技藝更為超卓,此后又“居謝公啟昆幕最久”,與學(xué)者相切磋,汲古造詣加深,“尤善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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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圖中的題名文字為:“校禮圖錢唐梁同書書”,并鈐“山舟”、“梁同書印”兩白文方印。梁同書(1723-1815年),字元穎,號山舟、不翁,浙江錢塘人。乾隆壬申(1752)特賜進士,散館授編修,隨即歸隱,卒年九十三。梁氏出身詩書之家,而尤工書法,其書章法平穩(wěn),行距疏朗,不拘蘇、米形跡而得其神韻;用筆平和自然,貌豐而骨勁,承繼趙、董之遺風(fēng),名滿天下。梁氏性情端重,不諧于俗,與盧文弨為同年進士,受盧氏所托而為《校禮圖》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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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校禮圖》除了人物畫圖及名人題字外,還附載有許多清代學(xué)者的題跋,分別為盧文弨、陳文述、謝啟昆、許石華、謝學(xué)崇、姚鼐、秦小峴、張炯、胡虔、沈沾霖、詹圣春、程瑤田、汪應(yīng)鏞、蔣征蔚、凌振之、汪桂、朱珪、王蘇、阮元、吳賡枚、孫馮翼、陳春華,皆一時達官碩儒,所留墨跡匯于一卷,誠然珍貴。但許多學(xué)者詩文集中,又未能收入這些吉光片羽,借此也可作拾遺補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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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禮圖》的真實性無可置疑,因為卷中題跋文字也有見于《校禮堂詩集》者可以為證。如卷十一有凌氏長詩《石君師用昌黎<薦士>詩韻題<校禮圖>,見贈五言古一章,敬次原韻報謝,兼答阮伯元閣學(xué)、王儕嶠編修》一首,并附錄朱珪、阮元、王蘇的步韻長詩三首,可惜省略了題者落款和年月。其二,此事在阮元《定香亭筆談》卷四中也有記載,云:“歙凌次仲廷堪,與予以學(xué)訂交二十年。次仲于學(xué)無所不窺,《九經(jīng)》《三史》,過目成誦,尤精《三禮》,辨晰古今得失,識解超妙,為文沉博絕麗。兩榜受知于朱石君師,官寧國教授,奉母修潔白之養(yǎng)。石君師用昌黎《薦士》詩韻,題其《校禮圖》,圖寄至浙,予亦用韓題之。次仲復(fù)用此韻見答,比于韓門籍、湜焉?!盵8]又,阮元《研經(jīng)室四集·詩》卷三有《題凌次仲教授廷堪<校禮圖>,次石君師詩韻》者,內(nèi)容文字也與此《校禮圖》相同。職是之故,我們可以認定該圖的真實可靠,并通過此圖此文的解讀與闡釋,于乾嘉學(xué)者之交游和清代學(xué)術(shù)之風(fēng)尚,也有搜羅逸佚、裨益學(xué)林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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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校禮圖》跋文二十二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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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盧文弨跋文云:“新安凌君次仲通五經(jīng),而于禮經(jīng)尤所篤嗜。適余新纂《儀禮注疏詳校》成,呈臬使謝蘊山先生,欲謀剞劂之事。次仲在其幕中,因亦以其點勘本示余,朱墨標識,采獲謹嚴,余甚喜有此同聲之應(yīng)和也,遂相與往還。其容睟穆,望而知為經(jīng)師中人。有善貌者為之圖,索余題三字于卷端。余不能書,請余同年梁元穎為之書,而漫題數(shù)語于其左,以識作合之緣焉。歲在閼逢攝提格嘉平月,杭東里人盧文弨引,時年七十有八。”有鈐文“盧文弨印”、“紹弓氏”兩白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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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跋文作于乾隆甲寅(1794)十二月,由此可知凌氏最先是請求盧氏為之題名“校禮圖”三字,因故而轉(zhuǎn)請梁氏為之,且“漫題數(shù)語于其左,以識作合之緣”。此跋文信息也可見于盧氏《校禮堂初稿·序》中。盧文弨(1717-1795)字紹弓,號抱經(jīng),浙江余姚人,乾隆壬申探花,授翰林院編修,與梁同書為同年進士,曾官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提督湖南學(xué)政等職,后辭官歸里,以書院講學(xué)和??惫偶K身,年七十九卒于龍城書院。著有《鐘山札記》、《龍城札記》、《儀禮注疏詳?!?、《抱經(jīng)堂文集》等。盧氏長凌廷堪40歲,于年齒當為前輩,故有諄諄教誨之誼。今《抱經(jīng)堂文集》中未收此文,以后重版可以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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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陳文述跋文云:“海州凌次仲先生為余師阮云臺相國生平畏友,經(jīng)堂尤深得講習(xí)之益。昔侍嫏環(huán)講席,說經(jīng)義多引先生所言為證,服膺數(shù)十年矣。今年游海上,從許君石華處得見此《校禮圖》。蓋先生深于儀禮,著有《禮經(jīng)釋例》,以‘校禮經(jīng)’名其堂,故此圖亦以‘校禮’名也。世所傳《三禮》,惟《儀禮》為最古。以敬為體,以和為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胥系于此,圣人所以治萬世也。以孔子問禮,淵源有自,顏子四勿為,克己之實功,天下歸仁,其效可睹?!秲x禮》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而后行,道家以為天仙之戒,而儒家或失之,先生獨致力于此,亦如希夷《太極圖》,濂溪說之,以啟宋儒,未可知也。惜經(jīng)秦火,僅余十七篇耳。卷中有朱文正公、云臺師、王君儕嶠題詞,均用昌黎《薦士》詩韻,朱倡而阮、王和也。此外若梁山舟、盧抱經(jīng)、程瑤田、謝蘇譚、姚姬傳、秦小峴、胡雒君諸君,巨人宿學(xué),皆余舊識。讀此卷如登蓬島樊桐,如重睹群仙高會,聽左仙賓云、右仙賓霞也。云臺師重入史館,先生已歸道山,因取其所著,備石渠之選,列其名于《儒林傳》中,篤士而以千古歸之,可謂不愧昌黎矣。先生一代名儒,此卷東箭南金,為世寶重。惜己破裂,宜重付裝池,仿焦山漢鼎之例,置之云臺山中,仗神力護持,以垂永久。以為此邦文獻、藝林佳話,亦賢子孫所樂從耳,以質(zhì)許君,并以質(zhì)吾師于滇南。道光甲午三月望日,錢塘后學(xué)陳文述書于海上蒼梧山館?!?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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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楷書跋文作者陳文述(1771-1843),字雋甫,號云伯、退庵,浙江錢塘人。嘉慶五年庚申舉人,為阮元入室弟子,曾隨之宦游京浙間,后官江都知縣,博學(xué)工詩,峻拔秀逸,阮氏《定香亭筆談》贊之為:“杭州諸生之詩,當以陳云伯為第一。其才力有余于詩外,故能人所不能。其詩舒和雅健,自然名貴,于七言歌行尤得初唐風(fēng)范?!弊逍株慀檳邸㈥愬ソ杂形拿?,有“武林三陳”之目。文述詩工西昆體,晚年復(fù)斂華就實,歸于雅正。著有《碧城仙館詩抄》、《秣陵集》、《頤道堂集》、《西冷懷古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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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清經(jīng)解本《禮經(jīng)釋例》書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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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謝啟昆楷書跋文云:“禮經(jīng)苦難讀,誰能抉奧義。三禮既并稱,二戴乃偏棄。陋儒束高閣,余唾拾文字。千載抱殘缺,先生有篤嗜。茹古等珍羞,挑燈忘寢寐。校讎十七篇,釋名編十二。詁言及器樂,七者循舊例。其五出新裁,服饌官容位??甲C附于后,旁通六籍備。劉黃補疏漏,鄭賈訂同異。壯年成進士,羞為薄書吏。寒氈就一官,捧檄欣夙志。宣城山水郡,北樓我所識。敬亭拓精廬,課士啟經(jīng)笥。古松流水間,聚訟決群議。麈尾清風(fēng)來,帶草茁青翠。道術(shù)湛以深,德容婉而睟。雄文六朝跨,余子三舍避。學(xué)士盧抱經(jīng),同好若笙吹。為君序卷端,惓惓敦古誼。綿蕞我未嫻,披圖發(fā)深愧。遙知萬世后,傳者非卿弍。奉題次仲先生《校禮圖》清照,即送之宣州教授之任。書呈正定,時己卯立春后五日,蘇潭弟謝啟昆。”[9]鈐白文“謝啟昆印”、朱文“蘊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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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啟昆(1737—1802),字蘊山,號蘇潭,江西南康人。乾隆二十六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其后出任鎮(zhèn)江、揚州、寧國等地知府,及浙江按察使、山西布政使、廣西巡撫等,嘉慶七年卒於官。謝氏為翁方綱弟子,精于詩文,亦善經(jīng)史之學(xué),為官期間也不忘學(xué)問之事,匯聚飽學(xué)之士陳鳣、胡虔、錢大昭等于幕府之中切磋問學(xué)。著有《樹經(jīng)堂全集》,與幕僚合纂有《小學(xué)考》、《西魏書》、《粵西金石略》、《廣西通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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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許石華跋文:“《復(fù)禮》三篇通性道,釋經(jīng)八例闡尊親。不從江戴沾牙慧,高密功臣是此人。乙卯秋,余初讀《微波榭叢書》,從次仲表兄質(zhì)疑,屬題此卷,即請正之。許喬林?!蔽哪┾j“許氏石華”白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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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石華,字貞仲,號喬林,江蘇海州人,凌廷堪表弟,與學(xué)者許月嵐(1779-1821,字同叔,號桂林,嘉慶丙子舉人)為兄弟,并稱“海州二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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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謝學(xué)崇跋文:“漢家碩學(xué)望儒林,后鄭傳經(jīng)費討尋。注以兩家(黃慶、李孟慚)明古義,圖從《三禮》得精心。春風(fēng)習(xí)習(xí)開函文,化雨青青入子衿。好為施梅搜著述(施尚白、梅定九皆宣城人),一編宛雅足耽吟。謝學(xué)崇呈稿。”鈐白文“學(xué)崇印”、朱文“仲蘭”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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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學(xué)崇,號仲蘭,謝啟昆之子,江西南康人,嘉慶壬戌(1802年)二甲進士,曾任翰林院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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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姚鼐草書跋文:“屈宋文章蕙芷馨,又兼馬鄭嗣談經(jīng)??咨偃张d東魯,博士而今在敬亭。四海淪亡悲故舊,百年遲暮接儀型。展披圖貌猶堪慰,況復(fù)高言累日聽。次仲先生與仆值于皖中,命題遵照,仆謂宏才當比孔撝約,撝約壯年早喪,不若先生歲月方富,所究未可量也。嘉慶辛酉桐城弟姚鼐題?!蔽哪┾j“姬傳”朱方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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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鼐(1731-1815),字姬傳,號惜抱,桐城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進士,曾任禮部主事、《四庫全書》纂修官,后辭歸而入安徽敬敷書院、南京鐘山書院、揚州梅花書院,教書育人,傳承文脈,孜孜不倦凡四十年,卒年八十五,為桐城派代表人物。著有《惜抱軒詩文集》、《九經(jīng)說》、《三傳補注》等。此文作于敬敷書院時,凌氏有《答姚姬傳先生》之詩云:“是非原有遺編在,同異何嫌李倫殊”。今《惜抱軒詩文集》未收,可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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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秦小峴行書跋文:“讀書秋樹底,六籍久覃精。此去敬亭下,一氈官舍清。譚經(jīng)繼前哲,問業(yè)坐諸生。愧我頭先白,名山述未成。乙卯春日,次仲先生之官宣州教授,出《校禮圖》屬題,即以志別。小峴秦瀛?!币租j“夢碧山房”朱文長方印,末鈐白文“瀛”、朱文“小峴”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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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瀛(1743-1821年),字凌滄,號小峴,江蘇無錫人。乾隆甲午(1744年)舉人,歷官按察使、布政使,終于刑部右侍郎,為官鋤奸除弊,揚歷中外;又以詩古文詞的淵懿純雅、不染塵氛而聞名當世,且精于行楷隸書,有董其昌書法意。著有《小峴山人詩文集》三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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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張炯隸書跋文:“攤書坐桐陰,不厭百回讀。冷署何曾貧,撐腸而拄腹。忘言見古人,春風(fēng)自往復(fù)。次程易疇年丈韻,豐題仲子先生照并正,張炯初稿。”鈐白文“張炯”、朱文“季和”兩方印。引首鈐“池上草堂”朱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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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炯,字季和,號惺齋,齋號“池上草堂”,安徽宣城人,與凌廷堪同為翁方綱弟子,且私交頗深?!缎6Y堂詩集》卷十一有《題張季和黃山紀游詩卷》,卷十三有《寄張季和》和《張季和以尊甫柏園先生西阪草堂圖屬題漫賦一律》等,卷首有張氏《凌次仲先生校禮堂詩集題詞》,中有“同出蘇齋門,遇我一何厚”之句,可見兩人之間的深厚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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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胡虔小楷跋文:“傳經(jīng)之儒,惟禮家無門戶,蓋征實之學(xué),不可以騰口說也。犧尊之鳳羽婆娑,雖鄭君不能無誤。故漢以來,治禮者獨少于他經(jīng)。然《周官禮》之辨真?zhèn)握撏醯溃抖佟分喆嫱?,《戴記》之衍義理,陋儒猶能為之。獨《儀禮》為禮之本經(jīng),見者往往咋舌卻步,廢然而返。宋時是學(xué)即衰,至明幾絕矣。近時古學(xué)昌明,百數(shù)十年為是學(xué)者亦十余人而已。丁未之夏,凌君次仲與余見于江西學(xué)使幕中,時余方治《尚書》,而君獨精《儀禮》,作《儀禮釋名》,蓋名物度數(shù)者,制作之精意,必明乎此,然后達禮之原也。其后君往河南。去年秋,謝蘊山先生按察浙江,乃得與君復(fù)聚于署齋。君于《禮》所得益深,而丹黃點勘,用力益勤。與余之學(xué)日荒落,對君竊欿然愧也。君以進士例就吏部,選知縣,顧請改教職,得寧國教授。將之官矣,君修眉廣顙,相者謂法當貴顯,然余實知君志者,富貴乃足為君此重哉?君嘗繪《校禮圖》以見志,因識其后,且以志別。乾隆六十年正月,桐城胡虔敘?!扁j白文“虔”印,又“雒君”、“白云精舍”兩朱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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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虔(1753-1804),字雒君,號楓原,桐城人。少孤且家貧,曾師事姚鼐,刻苦讀書,工古文,精考據(jù),尤長于方志之學(xué)。壯游吳越,當?shù)勒哒酃?jié)下交,競相延其入幕。在謝啟昆幕府近二十年,署名謝氏編纂的《西魏書》等,也大多出其手筆。自著有《戰(zhàn)國策釋地》、《識學(xué)錄》、《柿葉軒筆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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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沈沾霖行書跋文:“神交已歷十年余,一笑相逢手握初。兩漢淵源劉貢父,百家綜錯馬相如。英雄末路惟栽蓿,名士千秋只著書。有子愧無經(jīng)教讀,階前可許訂蟲魚。嘉慶三年臘月望日題次仲先生雅照。時大雪如掌,呼凍書之,請教。時柎兒受業(yè)于先生,末兩句故云。湘葵沈沾霖?!扁j朱文“沾霖”葫蘆印,引首鈐白文“愛古”橢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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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沾霖,號湘癸,舉人,江蘇震澤人,曾與凌氏同修《寧國府志》,著有《江蘇成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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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詹圣春行書跋文:“兀坐桐蔭午倦余,修然一卷日耽書。注經(jīng)鄭氏傳征學(xué),習(xí)禮徐生擅言譽。自有名山藏盛業(yè),豈無束帛待蒲車?;@輿扶路門生近,白岳黃山訪舊廬。次仲先生命題,宣城詹圣春呈稿?!蹦┾j“圣春”、“笠東”兩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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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圣春,號笠東,齋名“白石山房”,宣城人,生平事跡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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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程瑤田草書跋文:“披君《校禮圖》,儀禮信難讀。古義搜新貫,吾書愧迷腹(余撰《儀禮經(jīng)注疑直》粗有次第)。何時錄君書,焚香日三復(fù)。己卯春分日為次仲先生屬題即正之。程瑤田時年七十有一?!扁j“程易疇”、“長壽童子”兩白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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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瑤田(1725-1814年)字易田、易疇,號讓堂,歙縣人。乾隆三十五年舉人,至五十三年始得大挑,為嘉定儒學(xué)教諭。程氏粹于經(jīng)學(xué),精于考據(jù),著有《通藝錄》和《蓮飲集》等,今黃山書社匯集為《程瑤田全集》以傳世。此文《全集》未收,可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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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汪應(yīng)鏞楷書:“吾鄉(xiāng)鏗鏘說禮經(jīng),曰若慎修江先生。山林肇辟起南國,提唱后學(xué)經(jīng)昌明。同時高弟海陽戴,羽翼先生功亦宏。吾生也晚未及見,徒爾仰企心怦怦。傳經(jīng)幸賴有耆宿,依歸得侍夫子程。柘田殿撰共探討,時聆奧詣開昏冥。后來繼起凌進士,群經(jīng)紛綸莫與京。舌如瀾翻恣講論,高壓四坐千人驚。憶昨金陵初把臂,一見令我心懷傾。相逢幾日忽別去,各為南北東西行。荏苒分飛六七載,天涯云樹魂夢縈。今年驅(qū)車返故廬,故人各各慰離情。談經(jīng)論世話故舊,酒闌燈炧忘深更。無端明日君又去,一官徑之宣州城。安能負笈與君往,時時為我講榛荊。乙卯閏月上浣,次仲二兄先生命題,即以志別,并希削正。岫云愚小弟汪應(yīng)鏞呈稿?!扁j“汪應(yīng)鏞”、“岫云”兩白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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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應(yīng)鏞,號岫云,歙縣人,生平不詳,有《岫云雜著》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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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蔣征蔚草書跋文:“凌君般般君子儒,與予握手金陵初。睟然容貌豐而腴,指腹能讀三墳書。忽然窘我排空虛,談天之口雕龍如。鈍銳直角平立弧,滔滔傾瀉繁復(fù)行。是時吾友焦、江俱,謂予此乃君緒余?!度Y》《士禮》為權(quán)輿,服饌?cè)菸唤钥蓤D。君曾為之開榛蕪,釋名十二別部居。詁訓(xùn)七取《爾雅》夫,考證箋注分同殊。字字剖出光明珠,高密之學(xué)德不孤。兩漢以后皆沮洳,截長吾取公彥疏。脫落昔不追亡逋,此經(jīng)讎校訛魯魚。善本最數(shù)姚江廬,紅豆手定存東吳。金氏之書頗櫛梳,力臣在前瑕掩瑜。此外不少公補苴,誰能一一吹笙芋。秋風(fēng)飄飄江水粗,別君之載郁不舒。一官君向宣城徂,我亦奔走離鄉(xiāng)閭。經(jīng)義安得勤菑畬,加餐書至心躊躇。欲言不言言恐誣,學(xué)術(shù)不進吾愧吾。高閣久束誠有諸,行且歸噉冬園蔬。發(fā)經(jīng)重讀生嘆吁,停云遠思無時無。次仲仁兄大人以《校禮圖》屬題,時將自浙返蘇,走筆書此,即請教正。愚弟蔣征蔚?!扁j白文“征蔚之印”、朱文“蔣山”印。引首鈐“金石文”白文長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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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征蔚,一名蔚,字應(yīng)質(zhì)、起霞,號蔣山,江蘇元和人,諸生,有《經(jīng)學(xué)齋詩集》傳世。史載:“乾嘉間,元和有三蔣:伯莘字于野,仲征蔚字蔣山,季夔字希甫,皆工詩,人各一集。蔣山尤淵博,治經(jīng)史小學(xué),兼通象緯,著述甚精,詩文才力雄富,無所不有。弱冠游浙,阮文達公元方督浙學(xué),一見傾倒,留之署,約為異姓兄弟。復(fù)序其《經(jīng)學(xué)齋詩》,謂研精覃思,夢見孔、鄭、賈、許時,不失顏、謝山水懷抱也?!盵10]另可參見阮元《定香亭筆談》、法式善《梧門詩話》中的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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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凌振之楷書跋文:“四圍修竹繞疏桐,典禮摩挲興不窮。灼灼隆譽超繡虎,鏘鏘實學(xué)愧雕蟲。李黃眇論參長短,賈鄭名言證異同??舷蛑冇x勤涉獵,獨耽經(jīng)笥勘流通。知書漫說張安世,奪席何慚戴侍中。柳葉早分標蕊榜,桂枝先折步蟾宮。羞稱茂宰榮高位,愿就儒官表素衷。門列青衿沾化雨,人從絳帳坐春風(fēng)。昔年含茹曾吞鳳,他日綿延合夢熊。自幸蒹葭依玉樹,還推葛藟蔭芳叢。才原率爾偏鐘愛,識本茫然待發(fā)蒙。此去敬亭天各一,定多文教附秋鴻。奉題次仲尊叔大人《校禮圖》清照,即以志別。侄一桂敬呈?!扁j“一桂私印”、“振之”兩白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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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振之,字一桂,凌延堪之侄,歙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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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汪桂楷書跋文:“淋漓文筆說昌黎,尚苦聱牙句讀迷。偶向陵陽探妙理,經(jīng)神堂奧許攀躋。久知學(xué)海恣遨游,合鋸鰲峰最上頭。仰止敬亭山色好,書成善本貯南樓。義例條分十七篇,咀含三味邁前賢。謂余舅氏工研悅,更對寒檠照禮箋。庭除敗葉掃紛紛,刻楮三年迥絕群。證誤一編同不朽,豈徒奇字問揚云。戊午冬月至陵陽學(xué)署謁次仲先生,正宿餐杞軒,出示《校禮圖》清照,敬題四截句請教,同里晚輩汪桂呈本。”鈐“桂印”、“桂十三”兩白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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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桂,又名庭桂,字庭芳,號古香、瑤甫,生卒年不詳,歙縣坦頭人,師從蔡松原,善書畫寫真,尤工山水人物,有出藍之譽,嘗為江岷作《怡怡圖》而著名。[11]乾隆四十六年,凌氏主持兩淮鹽運使伊齡阿幕府“奉旨刪改古今雜劇傳奇”時,汪桂與其同館共事,屬于同齡而晚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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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朱珪行書跋文:“《儀禮》十七篇,姬孔所教誥。圣人柔萬物,節(jié)性義精到。損益兼夏殷,名物辨詔號。執(zhí)肄非空文,綿蕞在師導(dǎo)。雜服體斯安,相瞽縵可操。蘭陵學(xué)久廢,高密傳亦耗。慶哲雖分門,彥植誰窺奧。昌黎掇奇辭,鸞鎩欣鴂噪。豆籩失司存,珠玉毀儒盜。凌君起江南,便腹擇履蹈。鉤元有湛深,解紛無慢暴。璇璣摛九重,華離擘四墺。自求照水犀,不敢?云驁。句股捷心能,均律晤雅好。鑿空恥說騫,障瀾勇逾奡。源流會朝宗,疏瀹先溝潦。治禮著《釋名》,尊觶析酬報。衍雅七又五,盆瓶逮灶。左圖而右書,經(jīng)緯了不眊。窮年校毫芒,內(nèi)心平矜躁。示我如望羊,學(xué)落智已耄。神往緇帷林,服器誰敢冒。君才北海若,大量挹不慠。忝我一日知,拔尤初進造。遠利就冷宮,童冠資育燾。自甘蘭華養(yǎng),肯發(fā)韲鹽悼。修耕即菑畬,椎髻樂綦縞。君方束圭璋,特達待上告。鸛觶翩來庭,卮酒花映帽。履泰際光輪,揚薦敢吝嫪。殊科需董孫,間笙歌湘芼。君才富江(慎修永)戴(東原震),沃壤挾滕郜。實學(xué)兼華文,群玉詘珽瑁。同時數(shù)金(殿撰榜)程(孝廉瑤田),三舍避鼓纛。丹書東面榮,簪紱北斗禱。何況禮為羅,不見鳳輝菢。桃潭暫迴翔,蓬海易轉(zhuǎn)漕?;⒂^定異同,鹿角走驚懊。璧雍石經(jīng)森,公卿牢禮犒。展圖重什襲,長言當勸勞。嘉慶丁己孟夏,用昌黎《薦士》詩韻呈應(yīng)次仲年兄屬,大興朱珪。”鈐白文“朱珪之印”、朱文“般陀化身”印,引首鈐“鄂不草廬”白文長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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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珪(1731-1807),字石君,號南崖,順天府大興人。乾隆十三年進士,改庶吉士,散館授編修,不久即擢侍讀學(xué)士;二十八年升福建按察使;五十五年出為安徽巡撫,卒謚“文正”,與其兄朱筠(1729-1781,字美叔,號竹君、笥河)時稱“順天二朱”。朱氏文章奧博,取士重經(jīng)策,銳意求才,一時名流為其搜拔殆盡,受士林宗仰數(shù)十年。凌氏也長期受其教誨與拔擢,兩人有師生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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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王蘇草書跋文:“《儀禮》禮本經(jīng),詰屈儷盤誥。昌黎與廬陵,欲讀苦未到。不辨五雅名,徒志三《易》號。自從赤光來,鮮觀黃流導(dǎo)。扣槃祗自愚,何瑟孰解操。句讀尚莫分,精神亦虛耗。九成訛笙鏞,一室昧宧奧。斷簡日以零,長啄嘿不噪。鈔胥兼剿說,時作青氈盜。蒼茫何休海,疇若魯連蹈。次仲何鏗鏗,寸晷無棄暴。談天極四游,括地折九墺。摘鐸欲問牛,望練驚辨驁。平視黃李儔,同永鄭賈好。玉杯出廣川,珠船獲夏奡。學(xué)山到板桐,沿流始潢潦。重補《釋名》書,匪望稽古報。悅心愿覆瓿,阿世恥媚灶。未遜長頭勤,肯使眸子眊。認取阿睹中,釋盡少年躁。嗟余不如人,師承乏耆耄。與君為同年,科第幸一冒。頗招馬融嫉,敢與孫弘傲。人海八年別,學(xué)舍一旦造。精言渺河漢,至樂駥載燾。不殖久凋落,相見始嗟悼。日腳難系繩,弩末怯穿縞。離經(jīng)吁己遲,發(fā)篋祈我告。就竹共開尊,漉酒時脫帽。便便孰能窺,岳岳不暇嫪。苜蓿莫嫌寒,荇菜尚可芼。權(quán)真即越贏,鼎贗豈納郜。聲同霜應(yīng)鐘,符合圭就帽。長此甘韲鹽,或勝擁牙纛。蛟龍不必夢,虹玉奚待禱。紛紛說經(jīng)家,腷膊雞孚菢,只手障狂瀾,倒挽渭河漕。卓識折其衷,小巫爽然懊。不易漆簡文,寧冀乘韋犒。酌醴酬斯圖,聊為經(jīng)神勞。丁己夏日,用石君夫子韻題請次仲先生是正,年愚弟王蘇拜稿。”鈐“王蘇”白文方印、“儕喬”、“延甫”兩朱文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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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蘇,字延庚、儕嶠,齋名“試畯堂”、“桑寄生齋”,江南江陰人。曾與凌廷堪一起參加乾隆五十五年庚戌會試中式,第五十七名,殿試為二甲二十名進士,授編修。其詩文情辭婉約,吐納風(fēng)流,而為人則剛中有守,介特無所倚,官衛(wèi)輝知府,有政聲。著有《試畯堂詩集》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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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阮元草隸跋文:“周儀治天下,厥功逾誓誥。揖讓升降中,精意靡不到。吾友凌經(jīng)師,無雙齊許號。綿蕞容臺上,不受介紹導(dǎo)。既有戴圣學(xué),且持高密操。志氣堅不憾,精力滿無耗。弱冠我同游,許我入堂奧。嚶嚶兩鳥鳴,頗異凡咮噪。實事必求是,虛聲共恥盜。君之入京師,以禮為履蹈。始知士相見,盡化頑與暴。北海一席間,驚譽馳四墺。惟知報一經(jīng),不愿駕雙驁。宣城冷官舍,校禮志雅好。昌黎所苦讀,而君實排奡。經(jīng)文溯江河,疏義析潢潦。得間發(fā)一難,皇(慶)賈(公彥)不敢報。余請述周髀,知天若裨灶。重輪引虛線,測視了無眊。淺儒襲漢學(xué),心力每浮躁。豈知后與慶,家法傳衰髦。凌君發(fā)禮例,揚(復(fù))李(如圭)不屑冒。金(輔之)程(易田)及劉(端臨)盧(召弓),相見互不慠。邇來文更雄,魏晉力能造。始嘆才之奇,實惟天所燾。吾師極重才,愈奇愈憐悼。新詩榮于褒,華袞被單縞。制科儻三舉,會見交章告。翹然賁弓車,豈徒離席帽。平生學(xué)何事,許國敢吝嫪。辟雍仰天藻,詎止泮芹芼。吾才陋且小,地偏若滕郜。與君素投分,又若邸與瑁。同在文公門,籍湜各樹纛。新老修天爵,斯信昔所禱。君今潔白養(yǎng),恩勤慰孚菢。己勝饑驅(qū)時,負米比轉(zhuǎn)漕。手此十七篇,怡然志無懊。天將厚其后,茲特先韋犒。所以吾師詩,披圖深勸勞。丁己季冬,用卷中石君師詩韻題請次仲仁兄正之,愚弟阮元草稿?!扁j“阮元之印”、“蕓臺”篆文方印,首鈐“積古齋”朱文長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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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元(1764-1849)字伯元,號蕓臺、雷塘庵主,江蘇儀征人。乾隆五十四年進士,先后任編修、少詹事,及山東、浙江學(xué)政,江西、河南、廣東巡撫,兩廣、云貴總督,以及體仁閣大學(xué)士等官職,時人尊為三朝閣老、一代文宗。阮氏少年苦讀,學(xué)問淵博,在小學(xué)、經(jīng)學(xué)、方志、金石及古詩文辭諸方面皆有很高的造詣,主持風(fēng)會數(shù)十年,海內(nèi)學(xué)者奉為山斗焉。雖畢生仕宦特達,但撰述不輟,其《揅經(jīng)室集》及合纂《十三經(jīng)??庇洝贰ⅰ督?jīng)籍纂詁》、《皇清經(jīng)解》、《疇人傳》等,皆博征淹貫,裨益后世。卒年八十有六,優(yōu)詔賜恤,謚文達,入祀鄉(xiāng)賢祠。凌氏與阮元交游甚厚,“雖家?,嵤拢啾舜嘶ヂ劇?,兩人聲應(yīng)氣求,引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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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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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吳賡枚隸書跋文:“圣蘊寓六藝,禮經(jīng)媲典誥。范圍百世遵,彌綸實遠到。既傳升降儀,亦別尊彝號。說經(jīng)如解牛,卻披款斯導(dǎo)。器道必兼綜,弦縵各異操。陋儒習(xí)綿叢,皇鳳久凋耗。漢宋漸岐分,疇克扶精奧。聚訟二千年,群言兢鳴噪。徒詡專家名,只益虛聲盜。凌子勉實學(xué),視履慎所蹈。經(jīng)訓(xùn)力菑畬,探微氣無暴。上窮星象幽,下括區(qū)宇隩。雕龍詞涌泉,折鹿勢驚驁。三試傳冷官,一編敦夙好。勇行世所希,奚啻賁與奡。內(nèi)心矢樸誠,忠信酌泂潦。弓旌待殊榮,瓊瑤乏隆報。撫甑久生塵,負笈倏增灶。羅列拜經(jīng)師,授受非憒眊。含咀十七篇,平矜復(fù)釋躁。強仕懋勤修,智及寧嗟耄。淵源溯新安,俗學(xué)胡能冒。江戴遙相望,秦徐屏弗傲。疏櫛鄭賈書,戛戛殊獨造。宏惟大義昭,萬類歸帡燾。相見頗已晚,知希殊勿悼。投分愧紀群,論交通紵縞。喬木求友聲,時聞規(guī)詞告。憶昨公宴陳,嘲生孟嘉帽。眾賓紛酬酢,與我獨情嫪。匪惟癖嗜痂,蘋蘩潔可芼。譬若齊晉邦,附庸列雍郜。君才必有用,特達擬圭瑁。寶貴席上珍,蓰視戟門纛。載持苜蓿盤,默向經(jīng)神禱。映日萱草芳,棲梧鳳雛菢。立言期不朽,為轉(zhuǎn)狂瀾漕。夕葵秋樹間,負米且無懊。蒲輪天上來,鐘鼎以為犒。行葉撥茅占,開尊重慰勞。歲在著雍敦牂月,次仲先生屬用昌黎《薦士》詩韻題《校禮圖》尊照,即請教正,門年愚弟吳賡枚。”鈐白文“賡枚”、朱文“春麓”兩方印,引首鈐“杏花春雨”朱文橢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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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賡枚,字登虞,號春麓,齋號“惜陰書屋”,安徽桐城人,嘉慶四年己未科二甲第三名進士,以翰林院庶吉士充實錄館纂修,官至山東道監(jiān)察御史,晚年主講于書院,著有《吳御史奏稿》及《惜陰書屋詩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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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孫馮翼草書跋文:“昭亭蒼翠落層檐,收拾縹緗到筆尖。鑿齒著書忘歲月,長頭耽學(xué)買刀鐮。薰爐細校官何冷,到炬垂論法最嚴?!夺尷肪幊蓞⒍?,儒林文苑一身兼。嘉慶五年孟春中浣奉題仲子先生《校禮圖》幀,并請教正。孫馮翼初稿?!蹦┾j“孫馮翼”、“忠愍后裔”,引首鈐“問經(jīng)”、“家本關(guān)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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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馮翼,字鳳埔,號雨窗,齋名問經(jīng)堂、灌沐莊,關(guān)東承德人,為明代開國功臣燕山侯孫興祖(謚忠愍)之后。凌氏詩集中有《題孫雨窗公子竹窗聽雨圖二首》、《答孫雨窗公子見寄二首》等可參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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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陳春華楷書跋文:“《士禮》十七篇,傳至高堂生。今書《士禮》外,多及諸侯卿。古文當太半,羼入誰使令。冠昏禮居首,闕略難可行。名物及度數(shù),三禮奚合并。澀讀或稍稍,疑義積不明。君學(xué)綜百氏,是學(xué)尤專精。釋例凡十二,鄭賈同抗衡。桐蔭風(fēng)日佳,一卷心目營。高足許傳授,愿言收門情。次仲先生命題即正。愚弟陳春華?!蹦┾j白文“陳春華印”、朱文“實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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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春華,字秋實、實甫,號藻如,浙江錢塘人,生卒與事跡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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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一般正文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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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說文》研究,有所謂四大家之說,即段玉裁《說文解字注》、桂馥《說文義證》、王筠《說文句讀》、《說文釋例》和朱駿聲的《說文通訓(xùn)定聲》。這四家之中,尤以段玉裁《說文注》創(chuàng)獲最多,王念孫為段書作序,稱其書「千七百年來無此作」,[1]也就是自有《說文》以來,沒有一本著作,能像《段注》那樣卓犖千古。段書雖有不少武斷之處,但他創(chuàng)通條例,發(fā)明許君說解,特別是由古音通形聲、假借之郵,因聲求義,使先秦、兩漢古義粲然大明,一直到今天我們讀它,還是覺得勝義紛出,益人神智。過去學(xué)者稱它為清代漢學(xué)考據(jù)扛鼎之作,誠無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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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點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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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學(xué)研究的興起,是清代學(xué)術(shù)思想發(fā)展的一大特點。凌廷堪及其同時代的學(xué)者承繼乾嘉漢學(xué)風(fēng)尚,以傳統(tǒng)禮學(xué)的求真求實原則,來挑戰(zhàn)宋明理學(xué)和陽明心學(xué)“理道心性”的無根空談。凌氏《禮經(jīng)釋例》以實證與條理手段,辨章學(xué)術(shù),考鏡源流,評騭前賢而深造自得,歷二十二寒暑而卒業(yè)。其寄寓學(xué)術(shù)之思,在于人心風(fēng)俗之治亂,而欲誠正人心,篤厚風(fēng)俗,則必以禮樂教化為不可缺。故其治學(xué)路徑衣缽江、戴,本著“圣人治道,一禮而已矣”的治學(xué)理念,揭起“以禮代理”的思想大旗,并在江戴之后成為清代學(xué)術(shù)的重要人物。“當時諸公貴人,一見傾心,交游半天下。而相處最久,無若儀征阮尚書”[12]。以凌廷堪和阮元為代表的乾嘉后期學(xué)者,由小學(xué)入經(jīng)學(xué),通過考證原始儒家經(jīng)典文字而通達古圣賢之道,即“圣人之道在六經(jīng)”,“理義非它,存乎典章制度者是也”。他們以考核典章制度之“禮”,來顛覆宋明理學(xué)之“理”,今人贊之為“清代學(xué)術(shù)以考據(jù)為中堅,其精至之處,殆千余年來所未有;若理學(xué),則殊短發(fā)明,自不得如樸學(xué)之能卓然獨立”[13]。凌廷堪的禮學(xué)研究博得了并世學(xué)者的一致推崇,成就與聲譽也及身而至,正如上述跋文所贊:“后來繼起凌進士,群經(jīng)紛綸莫與京。舌如瀾翻恣講論,高壓四坐千人驚”、“君學(xué)綜百氏,是學(xué)尤專精。釋例凡十二,鄭賈同抗衡”,以及“譚經(jīng)繼前哲,問業(yè)坐諸生”、“自有名山藏盛業(yè),豈無束帛待蒲車”等等,在在可見其卓越成就與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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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喜以詩句題詞跋文,以表達學(xué)問切磋和人際交游關(guān)系,由此為后世留下了珍貴的文物,后人即可借此來了解和領(lǐng)悟其間深情厚誼,凌廷堪與《校禮圖》的關(guān)系即屬此類。當然,在有限的紙張字墨之內(nèi),無法全部展現(xiàn)人物之關(guān)系與學(xué)術(shù)之表達,所以有些字畫只能局部或有限地得以展示,不足之處引為遺憾。譬如,與這張《校禮圖》有關(guān)的文字,還可以見諸其他學(xué)者的詩文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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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圖主凌廷堪有詩文一篇,題為《石君師用昌黎<薦士>詩韻題<校禮圖>見贈五言古一章,敬次原韻報謝,兼答阮伯元閣學(xué)、王儕嶠編修》,不見于王潤此圖中,而見于《校禮堂詩集》卷十一,詩云:“昌黎《薦士》詩,詰屈法周誥。千秋愛才念,文與情并到。豈同浮薄流,標榜立名號。文章真隙窾,一一為批導(dǎo)。寒齋靜諷誦,如見古人操。吾師今韓公,論材辨豐耗。衣被滿天下,幾人列窔奧,鳴鳳翔丹穴,迥異百鳥噪。樹木必樹嘉,飲泉不飲盜。敦行龍頭選,持躬虎尾蹈。涯岸鮮矜張,門戶禁侵暴。明揚歷中外,稱譽遍穹墺。實大聲必宏,如聞奏裓驁。黃裳占自吉,緇衣素所好。匪獨守鄒魯,兼可化羿奡。賤子抱禮經(jīng),尺蠖困行潦。匍匐光范門,上書屢不報。公時持玉衡,余丹分鼎灶。釋褐登公堂,耳目發(fā)聵眊。學(xué)識方虞淺,升進詎敢躁。三復(fù)《白華》篇,親年將耋耄。懼乏百里才,利祿忍輕冒。投牒乞一氈,循陔志母慠。適公撫江左,講帷喜重造。學(xué)禮質(zhì)疑義,良楛悉蒙燾。貽詩極獎掖,感深反成悼。同門荷兩賢,酬和逾纻縞。伯元我石交,心曲奚待告。弱冠聚邗上,塵埃共席帽。綢繆風(fēng)雨夕,切磋兩勿嫪。譬之羊在铏,唯苦始能芼。儕嶠本霸才,彈丸小萁郜。流黃舊織綺,結(jié)綠新琢瑁。同歲舉南宮,玉堂先拔纛。輕肥漫欣羨,事功庶祈禱。自憐飯不足,毈卵寧望菢。修途通都驛,書倉大河漕。但令吾道存,莫作儂歌懊。闌干苜蓿盤,遠勝牛酒犒。何當端章甫,贈賄溯郊勞?!盵14]結(jié)合這篇詩作,我們可以對王潤之圖和學(xué)者之文的成因與意義,得以完備而清晰地把握和領(lǐng)悟。此外,筆者還搜集到三篇與此有關(guān)的清儒詩文,卻不見于此圖者,今亦補充于此,借以豐富凌氏禮學(xué)研究和學(xué)者交往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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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則是洪亮吉《<校禮圖>為凌同年廷堪賦》詩一首,云:“君年三十正據(jù)鞍,相與共客河之干。是時我有《左傳》癖,未暇從子研《周官》?!抖Y經(jīng)》盤盤若干例,釋例甫完先擢第。木天粉署非所愿,只覓著書將母地。宣城僻在水一方,昔為詩藪今禮堂。驚人不賦謝眺句,解詁間學(xué)盧中郎。我行千里與萬里,羨子枕書眠不起。昨宵訪舊來此州,萬卷都堆竹窗里。游談我已戒不根,況子經(jīng)術(shù)今專門。留賓亦復(fù)太狡獪,倉猝為我羅雞豚。君不見,溪茶可煮筍可食,官滿十年階欲陟。他時博士擢禮官,兀??淳Q其職?!盵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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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亮吉(1746—1809),字君直、稚存,號北江、更生,江蘇陽湖人。初佐安徽學(xué)政朱筠校文,繼入陜西巡撫畢沅幕,校刊古書。乾隆五十五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曾任貴州學(xué)政。嘉慶朝時,以言事獲咎,遺戍伊犁。赦歸后閉門謝客,不涉世事,以講學(xué)著書度過余生。著有《卷施閣集》、《更生齋集》、《北江詩話》等,今有中華書局《洪亮吉集》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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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則是錢大昕《題凌仲子教授<校禮圖>》詩一首,云:“我讀《七戒》篇,偉哉凌君學(xué)。群言謝未能,《禮經(jīng)》手自斠?!夺尷肥?,大義何卓犖。古圣重人倫,以禮啟后覺。揖讓俯仰間,身心日追琢。教從童丱始,要使還誠慤。莊列崇玄虛,視道為桎梏。婦姑任勃谿,一室生羿浞。天未喪斯文,慶戴守其樸。北海集大成,文字費商榷。流傳二千年,學(xué)官閟楹桷。束閣置勿觀,張眼等眊瞀。真儒起新安,褒然甲科擢。不嫌校官卑,說經(jīng)顏岳岳。古器辨敦卣,正聲葉征角。只手障回瀾,功豈但一璞。我衰耄已及,廢學(xué)眾所嗀。忽枉瑤華詒,連城投和璞。敬亭云往還,千里途未邈。安得問字緣,黌堂許剝啄?!盵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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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大昕(1728—1804),字曉征,號辛楣、竹汀、潛研老人,江蘇嘉定人,曾任翰林院編修、詹事府少詹事,為乾嘉時期與戴東原齊名的“一代儒宗”。著有《廿二史考異》、《十駕齋養(yǎng)新錄》、《潛研堂詩文集》等,今有江蘇古籍出版社《嘉定錢大昕全集》傳世。與此事相關(guān)載述,還見于《校禮堂文集》卷首所附《錢辛楣先生書》有言:“禮經(jīng)十七篇,以樸學(xué)人不能讀,故鄭君之學(xué)獨尊,然自敖繼公以來異說漸滋。尊制一出,學(xué)者得指南車矣。屬題《校禮圖》,率成五言一篇,錄于第二卷,蕪淺之詞聊佐大方莞爾一笑耳?!盵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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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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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阮元《次仲凌君傳》,《研經(jīng)室集》二集卷四,中華書局199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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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凌廷堪《禮經(jīng)釋例后序》,《凌廷堪全集》第一冊,黃山書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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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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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參見凌廷堪《校禮堂文集》卷首所附《錢辛楣先生書》和江藩《校禮堂文集序》,王文錦點?!缎6Y堂文集》,中華書局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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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盧文弨《校禮堂初稿序》,參見王文錦點校《校禮堂文集》,中華書局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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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張其錦《凌次仲先生年譜》“乾隆五十九年條”,參見《凌廷堪全集》第四冊“附錄”,黃山書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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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馮登府《松崖王君墓志銘》,《碑傳集補》卷56,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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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朱珪《題<校禮圖>,用昌黎<薦士>詩韻,為凌次仲進士作》,阮元《定香亭筆談》卷四,叢書集成初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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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此詩與謝啟昆《樹經(jīng)堂詩初集》卷十《題凌次仲校禮圖》在個別文字上稍有差異,疑為正式入集時有所改動,今依圖中原文為正。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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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參見徐珂《清稗類鈔》“知遇類”之“阮文達知蔣征蔚”,中華書局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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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許承堯《歙事閑譚》卷十八,黃山書社2001年版。乾嘉時期,婺源和歙縣有兩位同名同姓的汪桂。此外,婺源人汪桂字薌林,嘉慶四年己未科二甲第四名進士,官至江西道監(jiān)察御史,參見黃桂敷《江西道監(jiān)察御史汪公墓志銘》(《續(xù)碑傳集》卷十九)。若以文中“同里”而非“同邑”而言,當以歙縣汪古香為是,因為坦頭和凌氏沙溪為毗鄰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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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朱錦琮《凌次仲先生年譜序》,《凌廷堪全集》第四冊“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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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支偉成《清代樸學(xué)大師列傳·凡例》,岳麓書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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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凌廷堪《校禮堂詩集》卷十一,《凌廷堪全集》第四冊,黃山書社2009年版。此文及以下兩文皆不在圖中,或因畫圖容納有限而未寫入,或許該畫卷尚有接續(xù)也未可知。存疑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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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洪亮吉《更生齋詩》卷五,劉德權(quán)點校本《洪亮吉集》第三冊,中華書局200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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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錢大昕《潛研堂詩續(xù)集》卷十,《嘉定錢大昕全集》第十冊,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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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參見凌廷堪《校禮堂文集》卷首所附《錢辛楣先生書》,王文錦點校《校禮堂文集》,中華書局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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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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