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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慢廬·慢讀”之《孟子》通講第七期講錄

        欄目:會議講座
        發(fā)布時間:2022-07-20 17:21:39
        標簽:《孟子》通講第七期

        “慢廬·慢讀”之《孟子》通講第七期講錄

        來源:“洙泗社”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六月廿一日癸酉

                  耶穌2022年7月19日

         

        2022年7月9日下午,由曲阜師范大學禮樂文化研究與推廣中心、尼山世界儒學中心孟子研究院、喀什大學國學院聯合主辦,洙泗書院、孟子書院承辦的“慢廬·慢讀”之《孟子》通講第7期舉行。本期由曲阜師范大學禮樂文化研究與推廣中心主任宋立林擔任主講人、尼山世界儒學中心孟子研究院副研究館員殷延祿擔任與談人,山東教育衛(wèi)視孔子大學堂主講、中央黨?!秾W習時報》專欄作者李文文擔任主持人?;顒又鲿鲈O在曲阜洙泗,孟子研究院、鄒城鄰圣明德學會、壽光市傳統(tǒng)文化辦公室設立線下分會場,同時約有50余位學友在線上參與了活動。

         

         

         

        主講人宋立林教授

         

        3.1“夫子當路于齊”章

         

        本章的核心依舊是政事,通過孟子與公孫丑的對話主講“王霸之辯”。孟子積極以求的是“王天下”,追求的是“得君行道”,因此本章也是孟子政治哲學與政治思想的表達。

         

        宋老師首先對本章的關鍵詞進行梳理。

         

        接著宋老師著重對孟子評管仲、文王得天下之難易、齊國行王政的時勢問題進行深入闡發(fā)。

         

        對于公孫丑將自己比作管仲,孟子借曾西之口表達自己的觀點——“爾何曾比予于是!”孟子認為管仲不知王道,而行霸術,故言功烈之卑也。關于管仲,宋老師講到,在《論語》中孔子曾多次對其進行評價——“如其仁!如其仁!”“微管仲,吾其被發(fā)左衽矣”,可見孔子認為管仲有保衛(wèi)華夏文明之功。但是在禮這個方面,孔子又批評管仲:“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春秋》是孔子政治哲學的代表作,“春秋筆法”代表了孔子對春秋時代的評判。照公羊學的說法,孔子對春秋五霸是“實與文不與”?!皩嵟c”就是實際上是贊同肯定的;而“文”在春秋筆法上是否定的??鬃硬皇墙^對的理想主義者,因此對“春秋五霸”有一定肯定。但是從“王道”基礎上來講,儒家對“霸道”有一定批判,孟子實際上是接續(xù)了孔子的思想,并且更加激進?!爸倌嶂剑瑹o道桓、文之事者”,宋老師指出不是“不道”,而是不肯定,因為管仲和晏子是“霸者之佐”,孟子所期待的則是“王者之佐”。

         

        管仲經過鮑叔牙的推薦,成了齊桓公的相,齊桓公信任管仲,管仲專于桓公,這種君臣相得的關系,是齊恒公能夠推行其政策的原因。所以朱子說“桓公獨任管仲四十余年”,但是“功烈如彼其卑也”。為什么管仲會得如此評價?宋老師解釋到,管仲深受君主信任卻沒有做出更大的貢獻,所以在評價上,孔子和孔子后學對管仲的評價就有了一定偏差。因為到了春秋戰(zhàn)國之際,孔子后學對現實的不滿越來越強烈,對理想的執(zhí)著就越來越堅定,所以對管仲的評價就越來越低。

         

        公孫丑認為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顯,功勞不可謂不大,是值得學習的。但孟子卻認為依靠齊國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而王天下,“由反手也”,這是孟子的說話藝術,但公孫丑卻越聽越糊涂。因此問到:“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猶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繼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

         

        宋老師指出,周文王是儒家特別推崇的古代圣王。傳說文王九十七而崩,在世如此之久“猶未洽于天下”,只能做到“三分天下,才有其二”,后“武王、周公繼之,然后大行”。所以朱子說:“武王克商,乃有天下。周公相成王,制禮作樂,然后教化大行。”

         

        “今言王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順著這么一句話,孟子說,文王可不是誰都能比的上的,為什么呢?宋老師解釋到,因為革命的對象是殷商政權,殷商在統(tǒng)治時期也出現了許多圣君,即使到了最昏暗的紂王統(tǒng)治時代,也有極多的賢臣,所以想改易殷商政權,是很難的。湯至武丁有湯、太甲、大戊、祖乙、盤庚、武丁等賢圣之君。正是有湯、武丁這樣的賢君,“天下歸殷久矣”,殷人根基深厚長久,“久則難變矣”。所以即便文王德行很高,他想革命成功也是很難的。

         

        孟子接著說:“齊人有言曰:‘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镃基,不如待時。’今時則易然也。”宋老師說,這里的“智慧”和我們今天講的智慧是差不多的,有這樣的聰明才智,“不如乘勢”。種田的時候要用鋤頭,但是不如乘勢,不如待時。趙岐說:“乘勢,居富貴之勢。”“勢”實際上就是法家講的法、術、勢。勢就像水流一樣,從上往下流,順應客觀規(guī)律。從上往下推行很方便,但是從下往上推行就很難?,F在這個時候,就是推行王道比較容易的時代。為什么這么說呢?宋老師接下來給出了答案。

         

        三代最盛的時候,“地未有過千里者也”。齊國當時就是方圓千里的大國,地大且人多。“齊有其地矣”,地大人眾,所以“齊有其民矣”。這是最重要的,春秋戰(zhàn)國爭霸,爭奪的就是土地和人。所以對于齊國來說,土地不用再重新開辟,不用再去招人,此時如能“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

         

        “且王者之不作”,五百年必有王者興。“未有疏于此時者也”從文王到現在已經超過五百年了,“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時者也”。虐政造成困頓,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了,也就是說,民心期待王者再興起。所以“饑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也就是說只要推行一點點仁政,老百姓就會歸附。

         

        “孔子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宋老師指出,“德”類似于德政,“流行”即德政的推行。古代驛站傳遞信息應該是很快的,但是德治推行所帶來的感化和教育比驛站傳遞還快。所以“當今之時,萬乘之國行仁政”,一萬輛兵車,說的是誰呢?說的就是齊國,實力雄厚,應推行仁政。“民之悅之,猶解倒懸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時為然?!蹦阕龅氖率枪湃说囊话耄枪πs翻倍。什么時候才能做到事半功倍?宋老師指出,就是當老百姓最期待的時候,不用花多大力氣,付出多大代價,效果就非常顯著。這就是“勢”,形勢到了,只要順勢而為,那就是民心所向。

         

        本章最后,宋老師圍繞此章章旨指出,本章核心是政事,講的就是“王霸之辯”。孟子一生理想抱負在王政,王政核心是仁義,所以孟子開篇就講仁義,而仁義落實在親民,即對百姓的愛。公孫丑的視野囿于齊國,而孟子的視野則超越齊國,放眼整個天下。這就是儒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一層面而言,《大學》和《孟子》實際上是極其相通的。

         

        3·2“夫子加齊之卿相”章

         

        第二章是《孟子》的核心篇章。宋老師對本章涉及的主要概念——“動心與不動心”“養(yǎng)勇”“志與氣”“浩然之氣”“知言”以及關于孔子的評價等問題作了深入闡發(fā)。

         

        章首,公孫丑假設孟子得到了齊國卿相的位置,“得行道焉”,即“得君行道”?!叭绱耍瑒t動心否乎?”

         

        “動心”作何解?宋老師引饒魯云:“《集注》‘恐懼疑惑’四字,雖是說心之所以動,然‘恐懼’字是為下文‘養(yǎng)氣’張本,‘疑惑’字是為下文‘知言’張本?!庇终f:“按此說有理,所以譯文添出‘恐懼疑惑’諸字?!敝祆湔f:“此承上章,又設問孟子,若得位而行道,則雖由此而成霸王之業(yè),亦不足怪。任大責重如此,亦有所恐懼疑惑而動其心乎?”輔佐君主王天下,責任重大,會不會對此有所掛牽?有所疑惑呢?也就是“動心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動心?!薄岸Y,四十強而仕,我志氣已定,不妄動心有所畏也?!敝祆湔f:“四十強仕,君子道明德立之時??鬃铀氖换螅嗖粍有闹^。”孔子說:“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彼卫蠋熣J為,古代人四十歲曰“強”,便要出仕,此時“志氣已定”,不會因為外在因素而被擾動心志?!八氖换蟆笨梢耘c這里的“四十不動心”進行比較。

         

        關于“不動心”,諸家皆有不同解讀。張定浩《孟子讀法》說:“孟子所謂‘不動心’,就不單單指人在情感欲望層面不被外界控制,亦指在理性層面能夠做到不因外界變化而動搖?!彼卫蠋熣J為,“不動心”不僅關乎情緒的問題,也關乎觀念、思想的問題。情緒是很容易受到外在因素所干擾的,而理性層面的觀念、思想也會因為外在因素的變化而變化。人的成長過程也是一個理性不斷成長的過程,當人逐漸成熟之后其三觀基本定型,不會再因為外在因素變動而隨意變化。

         

        梁濤老師說:“不動心即內心不被人世的窮達禍福、沉浮變化所擾動,達到一種波瀾不驚、寵辱皆忘的精神境界。這里的‘心’是經驗心,而不是孟子別處所講的道德本心。凡成就偉大事業(yè)者,都要做到‘不動心’?!彼赃@里的“心”并非“道德本心”,“本心”是形而上的,不會被外界的東西所改變。縱觀歷史,凡是成就偉大事業(yè)之人,皆要做到“不動心”,所以“不動心”也是一種修養(yǎng)的工夫。宋老師又引呂留良《四書講義》中的評語:“動心不動心,便是王、霸之分?!边@句話很簡潔,但是蘊含著深刻的道理,值得仔細玩味。

         

        公孫丑問有沒有方法做到“不動心”?孟子便接著引北宮黝和孟施舍等例子,比較這些例子的高低上下,最后得出“不動心”之道。

         

        北宮黝“人刺其肌膚,不為橈卻”“不目逃”,對于國君也毫不畏懼。北宮黝無疑是一個俠客形象,有著“血氣之勇”。孟施舍培養(yǎng)勇氣的方法是“視不勝猶勝也”,先估量敵人的數量,經過謀劃后認為一定可以取勝才進攻,這是“畏三軍者”,是害怕敵人。一般說來,打仗要“不打無準備之仗”,但是這在孟施舍看來是勇氣不夠的表現,不可能保證每次打仗都能勝利,他只是做到了無所畏懼罷了。

         

        “孟施舍似曾子,北宮黝似子夏”,孟子隨后話風一轉,將話題從勇士轉到了儒家如何修身的問題上。孟施舍與北宮黝的“勇”哪個更高一籌,尚無法確定。宋老師點出,孟子說“未知其孰賢”,其實不一定是未知,只是孟子不愿意給出明確的說法。北宮黝是從外在的東西上下功夫,孟施舍是從修養(yǎng)自身下功夫。又說:“子夏篤信圣人,曾子反求諸己。故二子之與曾子、子夏,雖非等倫,然論其氣象,則各有所似?!北容^而言,孟施舍之“養(yǎng)勇”做到了“守約”,更得其要領。

         

        如果正義不在我,即使面對的是個平民百姓,我也不會去欺負他;倘若正義在我,只要我認為是對的事,就一定要堅持。在現實當中真理往往在少數人手中,只要我們確信我們所做的事是正確的,不論有多少人反對,都要堅持,義無反顧。這也是“勇”,是一種內在的道德之勇。孟施舍與曾子相比,孟施舍之“守約”是“守氣”,曾子之“守約”是“守義”。

         

        宋老師指出,本章提到了兩種“勇”:一是勇士的“血氣之勇”,二是“道德之勇”。“血氣之勇”也并非簡單之“勇”,一般人可能連“血氣之勇”都沒有。

         

        在古代,“血氣之勇”對于人的社會生存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并且在某種程度上也會影響到“道德之勇”。宋老師引張宏杰《中國國民性演變史》一書指出,在宋代之前文武還沒有完全分家,士階層還是需要“血氣之勇”的培養(yǎng)。宋代以后,士階層變?yōu)榱思兇獾淖x書人,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人體質上的羸弱當然也會影響到心志。顯然在儒家看來,在“血氣之勇”與“道德之勇”間,“道德之勇”更勝一籌。

         

        本章講的是“血氣之勇”與“道義之勇”,有小勇與大勇的區(qū)別。李景林老師在《孟子通釋》當中說:“此章提出三種達到不動心的方法。一是‘守氣’,即培養(yǎng)勇氣,使心不動。二是通過對自己行為合理性的自覺,養(yǎng)成一種‘大勇’,從而做到不動心。第三種是告子的方法,其要點是強制其心使它不活動。”

         

        孟子接下來講到“志”和“氣”。宋老師認為“志”和“心”實質上是一個東西?!靶闹^之志”?!爸尽奔词切牡睦碇亲饔盟ǖ男袨閯酉颉_@里也點出了“言”“心”“志”三者之間的關系,“志”是“心之所之”,是在表達“心”的功能。“夫志,氣之帥也”,“志”是指心志,也就是意志。“帥”即統(tǒng)帥之意,心志統(tǒng)帥著“氣”的方向?!皻?,體之充也”,“體”意為身體,“氣”是整個生命的基礎。朱熹說:“氣亦人之所以充滿于身,而為志之卒徒者也?!本腿缱鲬?zhàn)一樣,“志”就是將領,“氣”就是士卒?!皻狻甭犛伞爸尽敝{遣,但是沒有“氣”,“志”也是孤家寡人。

         

        “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一方面要保持心志,同時也不能濫用“氣”,“氣”是指精神上的情感?!凹仍恢局裂蓺獯窝?,又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何也?”孟子解釋了一番后,公孫丑反而更迷惑了,既然“志”處于統(tǒng)帥地位,十分重要,為什么還要“無暴其氣”?

         

        孟子接著解釋了“志”與“氣”之間的互動關系——“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正如陰陽關系一樣,雖然陽主陰輔,但二者不是誰決定誰的關系,而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志”與“氣”的關系也是這樣?!爸尽北婚]塞,“氣”也就行不通了,反過來也是如此。朱熹則認為“壹”是“專一”之意。楊伯峻先生也認為:“壹:趙岐讀壹為噎,解為閉塞,恐與孟子原意不合。朱熹云:‘壹,專一也。孟子言志之所向專一,則氣固從之;然氣之所在專一,則志亦反為之動。如人顛躓趨走,則氣專在是而反動其心焉?!蓮?,譯文本之?!睏畈壬澩祆涞挠^點,宋老師也認為確實是如此。而這種“氣”,也會反過來對人的心志產生影響,這就是“反動其心”。

         

        關于“志”與“氣”的關系,張定浩認為,“如果說北宮黝、孟施舍近于墨俠,他們的不動心是有氣無志”。但是正如張定浩所說,北宮黝與孟施舍的“不動心”是“有氣無志”,空有血氣之勇,而無內在的觀念、道德支撐?!案孀泳陀行┙诶锨f,認為言語是外物的反映,而外物自有其本來面目,是其是,非其非,故絕圣棄智,不求助思想去左右外在的客觀,這種不動心,姑且可以視之為無氣無志。”告子把一切的外在事物都否定了,“志”與“氣”之間也就無所謂統(tǒng)帥與被統(tǒng)帥的關系。這就如莊子的“遣是非”一般,無所謂勝利還是失敗了?!岸献拥牟粍有模瑒t是有志有氣?!泵献映欣^的是曾子的“不動心”之道,既要養(yǎng)“志”,也要養(yǎng)“氣”?!熬唧w的做法是‘持其志,無暴其氣’,既保持良心道德理性的統(tǒng)帥作用,又充分考慮到生理因素對于內在心志的影響?!?o:p>

         

        孟子解釋后,公孫丑再問:“您擅長哪一方面呢?”孟子說:“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薄爸浴本褪悄軌虮嫖鍪欠??!梆B(yǎng)氣,則有以配夫道義,而于天下之事無所懼,此其所以當大任而不動心也。告子之學,與此正相反。其不動心,殆亦冥然無覺,悍然不顧而已爾?!?o:p>

         

        “養(yǎng)浩然之氣”,是孟子最重要的工夫論。氣,尤其是“浩然之氣”,比較抽象,很難說清楚。與堅固的石頭、鋼鐵不同,氣本來是無形的、柔弱的物質,卻“至剛”,充塞于天地之間,如果用義來涵養(yǎng)而不破壞,就能塞于天地之間。

         

        氣,離不開義與道,如果離開義與道,就會疲軟,就像疲軟的氣球一樣,充不起來了。“此氣與道義相配偶俱行”,這種氣,不是血氣、情氣,而是道德之氣。梁濤老師說,“浩然之氣是一種德氣”。宋老師指出:義、道和氣不是各自獨立的三者,其本質是一體的,義和道貫通起了“浩然之氣”。即,氣是一種外在的表象,它的內在本質就是義和道?!盁o是”,“是”就是指義和道,若是沒有了義和道,氣就會餒。氣不是為了合乎外在的規(guī)范,而是“集義所生”,是內在的義,從內在自然生發(fā)出來的,根在內而不在外。二程說:“仲尼只說一個‘仁’,孟子開口便說‘仁義’,仲尼只說一個‘志’,孟子便說出許多‘養(yǎng)氣’來。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庇纱擞辛斯し蛘??!昂迫恢畾狻睂χ袊R分子、中國士大夫精神境界的影響非常深遠。

         

        “何謂知言?”孟子說:“诐(bì)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四種言辭,宋老師認為,這個“辭”,不是一般的話,而是帶著一定觀點的話,甚至可以是一種觀點、一種學說、一種理論。“诐,偏陂也”,偏頗的話一定是說著一邊,遺卻一邊?!爸渌巍保欢ㄊ怯兴诒?。不全面的言辭,知其片面性之所在;過分的言辭,知道失足之所在。知道背離正道的言辭,也知道其與正道分歧所在;躲閃之辭知道它含糊之所在。這四個辭,說明孟子對缺陷與不足,甚至造成的根源都很了解,他分析問題,深刻透徹而全面。不管是偏頗之辭、夸大之辭,還是邪惡之辭、躲閃之辭,都會產生不良后果,“生于其心,害于其政;發(fā)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復起,必從吾言矣”,言辭是思想的反映,思想就是內在的心,一定會對具體的工作造成影響。

         

        梁濤老師說,孟子所謂“知言”的“言”并非一般的言論,而是反映人生態(tài)度的道德語言,也就是“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的“言”。不過孟子雖然自稱能夠知言,但并沒有說明是如何做到知言的,沒有提供一套關于知言的方法,無法使人通過學習像孟子一樣做到知言。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因為孟子突出良知和良能,強調心的直覺能力,一定程度上忽略了經驗認知。孟子固然可以由于其天賦異稟,敏銳的直覺能力而做到知言,但如何教導他人知言,這是孟子及其以后的心學所無力回答的問題。孟學,包括后來的心學一系,不關心邏輯與認知的問題,更加關心內在的直覺、修養(yǎng)。

         

        接著公孫丑又說,既然孟子“知言”,又善“養(yǎng)浩然之氣”,“然則夫子既圣矣乎?”孟子借此問,表明了自己對孔子的評價?!翱梢允藙t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也。”這幾個狀態(tài),是孔子為人的作風,沒有必然怎么樣,也沒有必然不怎么樣。所以,孔子是“圣之時者也”?!白杂猩褚詠恚从锌鬃右病?,所以孟子說“乃所愿,則學孔子也”。也就是說,孔子的境界就是孟子的理想境界。梁濤老師說,“孟子推崇孔子主要在于兩點:一是孔子對于得天下能夠堅守仁道原則。二是孔子在出仕上能夠堅持義的原則?!币皇侨?,一是義,“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為也”,這就是“義”的原則。

         

        最后宋老師總結道,第二章是《孟子》的核心篇章。“知言”“養(yǎng)氣”“不動心”,是孟子一生學問和修為的總結。又引姚永概先生在《孟子講義》“其論理處,剖析毫芒,卻以明快之筆出之,此為孟子特色,歷來少此境界”。在章法上,既森嚴有度,又跌宕回旋,各種品級的典型人物層出不窮。

         

        儒家“浩然之氣”的這種境界,是指向人、指向生命的。儒學是生命的學問,它一定不是展現在義理之中,而是展現在生命之中。思想的義理,言論的辯論,文章的精妙,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去反復涵泳、反復體味的。這就是儒家思想和西方哲學最大的不同,它一定是和我們每一個生命相勾連,尤其是“知言”“養(yǎng)氣”更是如此。宋老師強調,這種生命的體驗,只有當我們把義理貫穿于自己的道德修為之中,才會真的有得之于心的喜悅。不然,僅僅當成一個話頭、或是論文的寫作對象,還不可能完全體驗儒家的精妙之處。

         

         

         

        與談人殷延祿先生

         

        通講結束之后,殷延祿老師就通講內容進行補充和總結。

         

        首先是“蹶者趨者”的解釋問題。在殷老師看來,“蹶”是急行,是行的極致狀態(tài);“趨”是急走,是走的極致狀態(tài)。所以殷老師認為,將其譯作“急行”,表示一種疾走的狀態(tài)更好。其次,關于“其為氣也,配義與道”這句話,一般意義上的“義”與“道”在意思上是一致的,是一種“互文”。但殷老師指出,此處的“道”,是不是可以作“方法”解呢?換言之,這里不僅僅強調了在內容上要用道義(“義”)來養(yǎng)氣,同樣也有一種方法論上(“道”)的解釋。談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處,殷老師說,此處“正”和“心”兩字,很可能是“妄”字的訛誤,將本來的一個字,錯斷為兩個字,這句應是“必有事焉而勿妄:勿忘,勿助長也”。

         

         

         

        主持人李文文

         

        隨后,在主持人李文文的組織下,線上線下的同道圍繞“義襲”與“血氣之勇和道德之勇”“氣”“如何百分百抓住《孟子》文本原意”等問題進行了的互動討論。

         

        活動最后,大家對宋老師的講解、殷老師的與談、線上線下同道的思考報以熱烈掌聲,“慢廬·慢讀之《孟子》通講”第七講活動圓滿結束。

         

         

         

        孟子研究院現場聽眾

         

         

         

        鄒城鄰圣明德學會現場聽眾

         

         

         

        壽光市傳統(tǒng)文化辦公室現場聽眾

         

         

         

        線上學友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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