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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龍淵】《禮記》的流傳、研究及其代表作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2-12-28 00:17:02
        標簽:《禮記》

        《禮記》的流傳、研究及其代表作

        作者:龍淵(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

        來源:“古籍”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臘月初三日壬子

                  耶穌2022年12月25日

         

         

         

        《禮記》是戴圣編選,故又名《小戴禮記》,成書以后,便流行于世。戴圣用其教授弟子,劉歆議事時,加以征引,影響逐漸擴大。西漢以來,學者對《禮記》的研習就沒有中斷?!稘h書·儒林傳》云“小戴授梁人橋仁季卿”,橋仁是戴圣的弟子。橋仁繼承其師之學,著《禮記章句》四十九篇,以廣其傳,這是目前知道的最早研究《禮記》的著作。

         

        東漢時期傳習《禮記》者,有慶普弟子曹褒和馬融、盧植、鄭玄等人,馬融、盧植、鄭玄等均為《禮記》作注。鄭玄《禮記注》,是完整保存到今天的第一部箋釋《禮記》的專著。

         

        三國時期,《禮記》在研究和流傳中,最可稱道者是《禮記》被列于學官,設(shè)置博士,成為《五經(jīng)》之一,地位超過《儀禮》,傳承不絕。某一部文獻欲成為儒家之“經(jīng)”,必須滿足一個條件,就是該書被統(tǒng)治政府“法定”,具體程序是朝廷為該書立博士,或曰“列于學官”?!度龂尽肪硎段簳ゆR繇華歆王朗傳》:“初,肅善賈、馬之學,而不好鄭氏,采會同異,為《尚書》《詩》《論語》《三禮》《左氏》解,及撰定父朗所作《易傳》,皆列于學官?!保ā度龂尽返?冊419頁,中華書局1998年)可見,王肅(195—256)之《禮記注》一完成,就列于學官?!段簳と俚奂o》齊王芳正始七年(244):“冬十二月,講《禮記》,通。使太常以太牢祀孔子于辟雍,以顏淵配?!睍r曹芳年十四歲。高貴鄉(xiāng)公曹髦于甘露元年(256)夏四月幸太學,先后問《易》《尚書》《禮記》之義于諸儒,《易》博士淳于俊、《書》博士庾峻、《禮記》博士馬照應(yīng)對,時曹髦年十五歲。以此而觀,三國曹魏時期,已立《禮記》博士,馬照是文獻記載的第一個《禮記》博士。

         

        兩晉南北朝時期,對《禮記》的研究和傳承,異?;钴S。東晉時期,《禮記》地位甚至超過《儀禮》,多數(shù)皇子親習《禮記》,諸大臣在討論禮制時,經(jīng)常征引《禮記》。據(jù)《經(jīng)典釋文敘錄》《晉書·儒林列傳》《隋書·經(jīng)籍志》的記載,范宣、徐邈等有《禮記音》等著作。

         

        南朝宋文帝劉義隆元嘉十五年(438),征雷次宗到雞籠山開館講儒學,次宗精《三禮》,后又于鐘山筑招隱館,請其為皇太子講《喪服》。南朝齊武帝蕭賾永明二年(484)制定新禮時,王儉具體負責,在有關(guān)郊祀、明堂、雩祭、廟祭等禮儀制定中,王儉、何佟之常征引《禮記》討論。南朝梁武帝蕭衍天監(jiān)四年(505)設(shè)立國子學,設(shè)置《五經(jīng)》博士各一人,明山賓、沈峻、賀玚等皆為博士,他們和何胤、皇侃等人,皆精通《三禮》。

         

        沈峻、沈文阿父子、賀玚及兒子賀革、賀季,皆兩代研讀《三禮》,并制定當朝禮制,開館講授《禮記》等,聽者甚眾。南朝陳傳習《三禮》者有沈文阿、沈洙、劉文紹、宋懷方、戚袞、鄭灼、賀德基等,大多為國子博士。據(jù)《隋書·經(jīng)籍志》等記載,整個南朝,庾蔚之、蕭衍、何佟之、何胤、皇侃、戚袞、鄭灼等皆有研究《禮記》的專著問世。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初定中原,便以經(jīng)術(shù)為先,立太學,設(shè)置《五經(jīng)》博士生員千有余人。北魏孝武帝元修永熙中,黃門李郁講說《禮記》。北周時期,《三禮》研究者,并出徐遵明之門。徐傳業(yè)于李鉉、田元鳳、馮偉、紀顯敬、呂黃龍、夏懷敬,李鉉又傳授刁柔、張買奴、鮑季詳、邢峙、劉晝、熊安生,熊安生又傳孫靈暉、郭仲堅、丁恃徳、劉焯、劉炫等。其后生能通《禮經(jīng)》者,多是熊安生門人;諸生盡通《小戴禮》,于《周》《儀禮》兼通者十二三焉。北周武帝宇文邕曾登門拜訪熊安生,“親執(zhí)其手,引與同坐?!衷t所司給安車駟馬,令隨駕入朝,并敕所在供給。至京,敕令于大乘佛寺,參議五禮。宣政元年,拜露門博士、下大夫,時年八十余?!保ā侗笔贰返?冊第2744—2745頁)熊安生學為儒宗,專以《三禮》教授弟子,撰《禮記義疏》30卷。

         

        南北朝時期,受佛教影響,對儒家經(jīng)典尤其是《三禮》的研究,極為重視。改朝換代,制作新禮,均以《三禮》為依據(jù),而最重《禮記》。凡研究《三禮》者,皆通《禮記》,而兼通《周禮》《儀禮》者,僅十之二三。據(jù)筆者粗略統(tǒng)計,南北朝時期研究《三禮》的經(jīng)學著作,《周禮》有15種,《儀禮》有72種,《禮記》有32種,總論《三禮》的著作有9種,通論禮學者50種,總計接近180種(《三禮研究論著提要》(增訂本),甘肅教育出版社2007年),遠遠超過對其它經(jīng)典的研究?!度Y》中,尤其重視對《禮記》的研究,《禮記》在經(jīng)書中的地位,已經(jīng)取代《儀禮》而居《五經(jīng)》之一。皇侃、熊安生之《禮記義疏》,就是該時期《禮記》研究的代表作。

         

         

         

        陸德明《經(jīng)典釋文》中之《禮記釋文》4卷,既總結(jié)兩晉南北朝為《禮記》注音的成績,又羅列《禮記》傳本之異文,為后人研究《禮記》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隋唐五代時期,政府對《禮記》十分重視。隋朝的房暉、馬光、劉焯、劉炫、褚暉、牛弘等,皆明《三禮》,為世所重。唐朝傳習《禮記》的學者眾多,徐文遠、張士衡、孔穎達、賈公彥、王恭、李玄植、許叔牙、王元感、王方慶、褚無量、韋逌、高仲舒、韋叔夏等,皆精通《三禮》。徐文遠曾為漢王諒講《禮記》;王恭為太學博士,講論《三禮》,別立義證,甚為精博。

         

        唐朝繼承并極大地發(fā)展了隋代創(chuàng)置的科舉制度,將考試科目分為常科和制科,??泼磕昱e行,科目有秀才、明經(jīng)等五十多種,明經(jīng)又細分五經(jīng)、三經(jīng)、二經(jīng)、學究一經(jīng)、《三禮》《三傳》、史科等?!缎绿茣みx舉志》曰:

         

        凡《禮記》《春秋左氏傳》為大經(jīng),《詩》《周禮》《儀禮》為中經(jīng),《易》《尚書》《春秋公羊傳》《穀梁傳》為小經(jīng)。通二經(jīng)者,大經(jīng)、小經(jīng)各一,若中經(jīng)二。通三經(jīng)者,大經(jīng)、中經(jīng)、小經(jīng)各一。通五經(jīng)者,大經(jīng)皆通,馀經(jīng)各一,《孝經(jīng)》《論語》皆兼通之。凡治《孝經(jīng)》《論語》共限一歲,《尚書》《公羊傳》《穀梁傳》各一歲半,《易》《詩》《周禮》《儀禮》各二歲,《禮記》《左氏傳》各三歲?!裁鹘?jīng),先帖文,然后口試,經(jīng)問大義十條,答時務(wù)策三道。(《新唐書》第4冊第1160—1161頁,中華書局1975年)

         

        這些規(guī)定,影響中國文化一千多年,為學子研讀傳承儒家經(jīng)典《禮記》等,提供途徑。唐代分大、中、小經(jīng),乃依據(jù)經(jīng)書字數(shù)?!抖Y記》《左傳》是大經(jīng),但就字數(shù)而言,《禮記》是《左傳》的一半,故研習者多。學子若需通二經(jīng)、三經(jīng)或五經(jīng),必須選大經(jīng)一部,故選《禮記》者多,選《左傳》者少。中經(jīng)是《詩經(jīng)》《周禮》《禮記》,但《周禮》《儀禮》顯然比《詩經(jīng)》枯燥乏味,故研習者少。所以,《禮記》地位逐漸高于《儀禮》,此亦一重要原因。

         

        顏師古專門考定《禮記》文字,孔穎達主持撰寫《禮記正義》70卷,并列為科舉考試的定本。如果說鄭玄《禮記注》初步奠定了《禮記》的地位,《禮記正義》就進一步加強了《禮記》在學術(shù)界的權(quán)威性,并使《禮記》正式進入《五經(jīng)》。

         

        五代后周時期,又將《禮記》等儒家經(jīng)書付之棗梨,雕版印刷,為《禮記》的進一步流傳,奠定了堅實基礎(chǔ)。文獻的雕版印刷流傳,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此后,《禮記》的流傳就主要形式而言,進入了印刷傳播的時代。問學之士,無筆札之勞,得獲觀《禮記》全書。

         

        兩宋時期《禮記》的研究,主要表現(xiàn)在《禮記注》《禮記正義》《禮記釋文》的刊刻和匯印,對《大學》《中庸》《儒行》等單篇的看重和翻刻,衛(wèi)湜《禮記集說》的撰寫等,這是與兩宋重視儒家經(jīng)典、書院教育分不開的。聶崇義、邢昺、孔維、李覺、王安石、王昭禹、易袚、葉時、李如圭、張淳、陳祥道、宋申、朱熹、黃幹、衛(wèi)湜、黃震等皆好《三禮》。如邢昺,嘗在東宮及內(nèi)廷,為宋太宗講《禮記》等經(jīng)典??拙S、李覺曾為《禮記》博士。衛(wèi)湜《禮記集說》是該時期《禮記》研究的代表作。

         

        唐代韓愈、李翱以維護儒家之道自居,韓愈《原道》、李翱《復(fù)性書》,提倡尊崇儒學,排斥佛教,認為《大學》《中庸》是與《周易》《尚書》《詩經(jīng)》等同等重要的儒家經(jīng)典?!洞髮W》中“正、誠、修、齊、治、平”等修養(yǎng)德性之程序和《中庸》之“中庸之至德”的思想,對宋儒周敦頤、程顥、程頤、張載等影響甚大。朱熹撰《四書章句集注》《四書或問》《中庸輯略》等,將《大學》和《中庸》抬高到與經(jīng)同等的地位,成為讀經(jīng)的“入門書”和“階梯”。對《大學》和《中庸》的重視,也極大地提高了《禮記》地位,擴大了《禮記》的影響。在倡導(dǎo)自修的宋代,對《儒行》也非常重視。宋太宗于淳化三年(992)下詔刻《儒行》篇賜于近臣和進士。

         

        元代科舉考試,《禮記》用鄭玄《注》和孔穎達《疏》。郝經(jīng)、趙復(fù)、許衡、劉因、許謙、吳澄、陳澔、陳櫟等,皆元代著名之經(jīng)學家,吳澄《禮記纂言》和陳澔《禮記集說》都是《禮記》研究的代表作。

         

         

         

        明代對《禮記大全》30卷的刊刻,提高了《禮記》的地位。明朝研究《禮記》的學者有戴冠、黃乾行、宗周、聞人德行、徐師曾、王覺、徐養(yǎng)相、王圻、李天植、柯尚遷、馬時敏、姚舜牧、林兆珂、陳與郊、孫礦、沈一中、湯三才、湯道衡、郝敬、余心純、劉宗周、秦繼宗、陳有元、楊梧、朱泰禎、陳鴻恩、童維巖、許士柔、黃道周、許兆金、楊鼎熙、朱朝瑛等,他們都有《禮記》研究的著作問世。

         

        在《禮記》的傳播史上,明代是非常重要的時期。這不僅表現(xiàn)在政府的重視和學者的研究,還表現(xiàn)在大量研究《禮記》著作的刊印流傳?!抖Y記》經(jīng)文、注、疏和釋文之匯刻,始于南宋,但《十三經(jīng)》各經(jīng)、注、疏全部匯刻,可考知者,始明嘉靖時李元陽《十三經(jīng)注疏》,其中有《附釋音禮記注疏》63卷。萬歷時,北京國子監(jiān)據(jù)李元陽本重雕《十三經(jīng)注疏》。崇禎時,毛晉汲古閣又刊刻《十三經(jīng)注疏》。以上三本,分別稱嘉靖本、萬歷本、崇禎本。明代將《十三經(jīng)注疏》匯集刊刻,不僅為學者研究經(jīng)學提供了方便,也有利于《十三經(jīng)》的流傳,《禮記》也不例外。

         

        《禮記》在清代的流傳,大致從政府開“三禮館”并組織學者注釋《三禮》、大量學者投身《三禮》研究、收藏并刊印前代和當代《禮記》研究成果等方面,可觀察到概貌。

         

        乾隆元年(1736),清高宗鑒于其祖父圣祖為《周易》《尚書》《詩經(jīng)》《春秋》等四經(jīng)編纂“義疏”,惟《三禮》獨缺,乃開“三禮館”,任命鄂爾泰、張廷玉、朱軾、甘汝來為總裁,方苞、李清植、任啟運等為副總裁,一時精于《三禮》之學者褚錦、恵士奇、杭世駿、蔡德晉、吳廷華、姜兆錫等任纂修之職,修纂《三禮義疏》?!度罩v禮記義疏》64卷、《欽定禮記義疏》82卷的修纂印行,不僅對清代初期以前研究《禮記》的成果在一定程度上進行了總結(jié),更重要者,表明了清代統(tǒng)治者對《禮記》等禮書的態(tài)度。這種表態(tài),無疑促長了清代學者研究《三禮》的熱情,其導(dǎo)向領(lǐng)航作用,決不可低估。

         

        清代研究《三禮》之學者,有張爾岐、徐乾學、萬斯大、蔡德晉、毛奇齡、盛世佐、李光地、李光坡、方苞、吳廷華、金曰追、沈彤、褚寅亮、秦蕙田、江永、恵士奇、惠棟、戴震、金榜、阮元、顧廣圻、程瑤田、孫希旦、朱彬、凌廷勘、任大椿、孔廣森、張惠言、胡匡衷、胡培翚、邵懿辰、黃以周、孫詒讓等。就《禮記》研究的著作而言,除前述外,以孫希旦《禮記集解》和朱彬《禮記訓纂》最為有名。

         

        就經(jīng)學而言,清人匯刻經(jīng)學研究叢書,總結(jié)清代以前和清代學者研究經(jīng)學的成果,最為著名者有《通志堂經(jīng)解》《十三經(jīng)注疏》《四庫全書·經(jīng)部》《清經(jīng)解》、《清經(jīng)解續(xù)編》等叢書的編纂。而《禮記》的流傳,與這些叢書的編纂,密切相關(guān)。

         

        《禮記》白文經(jīng)的刊刻于石碑者,有唐代“開成石經(jīng)”、北宋“嘉祐石經(jīng)”、南宋“南宋石經(jīng)”、清“乾隆石經(jīng)”四次,其中“嘉祐石經(jīng)”“南宋石經(jīng)”已經(jīng)損毀。

         

        近百年的《禮記》研究,體現(xiàn)在五個方面:一是大量《禮記》研究的傳世著作,以購藏、捐贈等不同形式,分別收藏于國家、省、市圖書館、博物館和大學圖書館。二是攝影、印刷、計算機技術(shù)的發(fā)展,出版界對傳世《禮記》研究著作不斷影印出版,供讀者研究和閱讀;三是伴隨古籍整理事業(yè)的發(fā)展,出版了一批對《禮記》進行“今注今譯”的著作,迅速擴大了《禮記》在學術(shù)界的傳播;四是利用《禮記》記載,研究先秦時期的歷史和名物制度;五是整理《禮記》研究的代表作,編著《禮記》研究論著目錄。

         

         

         

        為研究和初學《禮記》的方便,我們介紹幾種《禮記》研究的代表作:

         

        1.《禮記注》20卷,漢鄭玄撰?!抖Y記》在鄭玄以前,已有馬融、盧植、高誘等人為之作注,且所據(jù)之本互有不同。鄭玄《禮記注》是一部箋釋《小戴禮記》的專著,其注解《禮記》的特點是注釋經(jīng)文,簡潔明了;??本珜彛4娈愇?;多言聲訓,擇善而從。《禮記注》流行以來,深受學者推崇,傳抄刊刻,代而有之,故其版本甚多。宋淳熙四年(1177)撫州公使庫刻本《禮記注》20卷《釋文》4卷,今藏國家圖書館,《古逸叢書三編》《中華再造善本》影印此本。南宋孝宗時期(1163-1189)余仁仲本《禮記注》20卷,是目前所知《纂圖互注禮記》20卷、元十行本《禮記注疏》63卷中經(jīng)、注和釋文之源頭,《中華再造善本》《國學基本典籍叢刊》影印此本。

         

        2.《禮記正義》70卷,漢鄭玄注,唐孔穎達正義?!抖Y記正義》是孔穎達與朱子奢、李善信、賈公彥、柳士宣、范義頵、張權(quán)等共撰,貞觀十六年(642),又與前修疏人及周玄達、趙君贊、王士雄等修改定稿,最后由趙弘智審定。此書專門疏解鄭玄《禮記注》,主要依據(jù)南朝梁皇侃《禮記義疏》,參考北周熊安生之書,吸收他們的義疏成果,修撰而成。該書確立“疏不破注”的原則,對鄭《注》或疏證,或補闕,或考鄭《注》之所據(jù),對于皇侃、熊安生等人之異說,多加駁斥;全書引證繁富,尤其注意利用《三禮》經(jīng)文及有關(guān)鄭《注》互證,考證比較詳博;為醒目考慮,每篇之中還分節(jié)統(tǒng)釋段落大意。征引所及,保存了不少佚書材料?!抖Y記正義》單疏本的版本,今可考見者有古卷子抄本《禮記正義·曲禮》殘卷,《四部叢刊三編》據(jù)以影印。敦煌遺書中有S.1057《禮記正義·禮運》殘片、P.3106B《禮記正義·郊特牲》殘卷、S.6070《禮記正義·郊特牲》殘片等三件。(許建平《敦煌經(jīng)籍敘錄》,中華書局2006年)刻本有北宋刊殘本《禮記正義》殘存8卷(63—70),今藏日本享延文庫,《四部叢刊三編》據(jù)以影印。八行本《禮記正義》70卷于南宋紹熙三年(1192)刊刻問世,此本將《禮記》經(jīng)、注、疏匯刻于一起,今收藏在國家圖書館;民國年間董康和潘宗周將其影印,《中華再造善本》亦影印此書。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附釋音禮記注疏》63卷,曾是最為通行的版本。2008年9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呂友仁先生整理的《禮記正義》上、中、下三冊,該書以八行本為底本,以宋淳熙本《禮記注》、宋本《纂圖互注禮記》、阮元《十三經(jīng)注疏》本《附釋音禮記注疏》等為參校本,并吸收阮元、王引之、張敦仁、孫希旦、俞樾、王國維、黃侃等人的??背晒?,這是目前最為通行的《禮記正義》整理本。呂友仁先生整理的《儒藏》本《禮記正義》(北京大學出版社2016年),與上古本比較,后出轉(zhuǎn)精,值得重視。

         

        3.《禮記集說》160卷,宋衛(wèi)湜撰。衛(wèi)湜,字正叔,號櫟齋,宋吳郡(今江蘇蘇州)人。官至寶謨閣直學士,學者稱櫟齋先生。是書采摭群言,最為賅博,自鄭玄《注》而下,所取凡一百四十四家,其他書涉及《禮記》者,所采錄者尚不在此數(shù),而這些書,自鄭玄《注》及孔穎達《正義》外,原書多無存者。此書采摭最為繁富,有不知其書與不知其人者,凡四十九家,皆賴此書以傳,真乃禮學之淵藪也。版本有宋嘉熙四年(1240)新定郡齋樸之叔刻本,今藏國家圖書館,另有《四庫全書》本。

         

        4.《禮記集說》16卷,元陳澔撰。陳澔(1261—1341),字可大,號云莊,元都昌縣(今屬江西九江)人。朱熹四傳弟子,曾長期隱居,后為黃梅縣教諭、白鹿洞經(jīng)師,著《禮記集說》16卷?!抖Y記集說序》曰:“欲以坦明之說,使初學讀之,即了其義,庶幾章句通,則蘊奧自見,正不必高為議論而卑示訓詁之辭也?!薄端膸烊珪偰俊吩唬骸皾凰陶撸诓恢Y制當有證據(jù),禮意當有發(fā)明。而箋釋文句,一如注《孝經(jīng)》《論語》之法。故用為蒙訓則有馀,求以經(jīng)術(shù)則不足。朱彝尊《經(jīng)義考》以‘兔園冊子’詆之,固為已甚,要其說亦必有由矣”。四庫館臣的評價較為公允,與鄭玄《注》、孔穎達《正義》、衛(wèi)湜《集說》相比,是書確為淺顯,但其簡便易學,故深受人們青睞。是書之版本,最早為十六卷,明弘治間,書坊射利,合并為十卷刊行,錯誤甚多,故于嘉靖間,福建地方政府發(fā)布公告,令各地依照官版刊行,不得另行改刊,否則,將治重罪,故分為三十卷印行。所以,《禮記集說》分卷有十六卷、十卷、三十卷之別,但內(nèi)容相同,有清以來,十卷本最為流行,極易查找,不再羅列。

         

        5.《禮記集解》61卷,清孫希旦撰。孫希旦(1736—1784),字紹周,浙江瑞安人。乾隆戊戌(1778),以一甲第三賜進士及第。曾參與纂修《四庫全書》。著有《禮記集解》61卷。孫詒讓說:“先生獨辟途徑,研精《三禮》。博考精思,于禮經(jīng)制度,參互研核,致多心得。其釋戴《記》,兼綜漢、唐、宋諸儒,及近代顧炎武、戴震之說,擇善而從,無所偏主。……其學求之近代,當于張稷若、江慎修相頡頏?!保ㄇ鍖O詒讓撰,潘猛補校補《溫州經(jīng)籍志》上冊第135頁,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5年)孫希旦歷時十多年,參考鄭玄、孔穎達、呂大臨等人之說,漢宋兼采,箋釋經(jīng)文,訓詁名物,闡釋禮義,對《禮記》進行了全面注解?!抖Y記集解》在孫希旦生前并未刊行,后經(jīng)項幾山、孫鏘鳴、孫衣言等三人整理謄清,于咸豐十年(1860)六月,由孫氏兄弟開始雕版,同治七年(1868)三月,全書才刻印完成,即盤古草堂刻本,前后經(jīng)歷八年?!抖Y記集解》最通行的版本是中華書局點校本,沈嘯寰、王星賢點校,三冊,中華書局1989年2月出版,1995年5月重印,臺灣文史哲出版社于1990年8月?lián)腥A書局點校本重印。

         

        6.《禮記訓纂》49卷,清朱彬撰。朱彬(1753—1834),字武曹,號郁甫,清揚州府寶應(yīng)縣(今江蘇省揚州市寶應(yīng)縣)人。該書參考漢至清代學者九十多人的研究成果,征引非常廣博。對前人注解,仔細斟酌,擇取精義,保存舊說,箋釋簡明,然乏己見?!抖Y記訓纂》最早由朱士達于咸豐元年(1851)刊刻于宜祿堂。1996年10月,中華書局出版饒欽農(nóng)點校本,此本以咸豐元年宜祿堂??瘫緸榈妆?,用《四部叢刊》影宋本《纂圖互注禮記》、阮元刻《十三經(jīng)注疏》中之《禮記注疏》《四部備要》本《禮記訓纂》???,是目前最為通行的版本。

         

        7.《禮記譯注》,楊天宇先生撰?!抖Y記譯注》書前有“《禮記》簡述”“譯注說明”?!啊抖Y記》簡述”分關(guān)于《禮記》的來源與編纂、關(guān)于《禮記》的內(nèi)容和分類、《禮記》在漢代的傳本與鄭注《禮記》、漢以后的《禮記》學、怎樣讀《禮記》等五部分,討論《禮記》相關(guān)問題?!白g注說明”是注譯之凡例。該書以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禮記》為底本,依照原書分為四十九篇,每篇包括解題、原文、注解、譯文和小結(jié)五個部分。解題主要說明該篇的命題之義、主要內(nèi)容,部分解題探討了該篇的寫作年代和作者。注釋對各種名物和禮儀制度進行著重解釋。譯文以直譯為主。小結(jié)概括該節(jié)大意,兼附前人對該節(jié)的考辨文字。此書注釋詳盡,征引豐贍;解題簡明,譯文清晰。書后附“主要引用書目”。該書于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出版繁體字本,2004年7月出版了簡體字本。

         

        8.《禮記全譯》,呂友仁先生撰。該書前有“前言”,分關(guān)于《禮記》的書名、《禮記》四十九篇的編者和作者、《禮記》的內(nèi)容與《禮記》地位的日益提高、《禮記》的鄭注和孔疏、有關(guān)譯注工作的交代等五個部分,探討相關(guān)問題。該書經(jīng)文以八行本《禮記正義》為主,分為四十九篇,每篇包括題解、原文、注釋、譯文四部分。該書的注譯方法,正如作者所說:“在注解時,腦子里始終存在著顏師古注《漢書》時的幾句話:‘凡舊注是者,則無間然,具而存之,以示不隱。其有指趣略舉,結(jié)約未伸,衍而通之,使皆備悉?!舴赫f非當,蕪辭競逐,茍出異端,徒為煩冗,祗穢篇籍,蓋無取焉。舊所闕漏,未嘗解說,普更詳釋,無不洽通?!覀円仓肋@樣有點懸的太高,自不量力;但我們還知道‘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的道理。所以我們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不自欺,不欺人。”書后附錄主要參考書。該書于難解禮制,詳為解說;注釋簡明,譯文流暢。貴州人民出版社1998年12月出版。

         

        9.《禮記譯解》,王文錦先生撰。該書前有“前言”,簡單介紹《禮記》概況和譯解原則。王文錦先生說:“黃侃先生批校的《禮記》較精,本書的《禮記》正文即采用黃先生的校本,另施新式標點,并調(diào)整了段落。本書的注,僅在標出原文某些字的標準讀音和選錄一些重要的???。注音仿楊伯峻先生《春秋左傳注》例,用同音字來標音?!抖Y記》正文有訛誤處,即出校指出,譯文依校文,而正文仍然保持原貌,不敢擅動。本書有譯有解,故名譯解:凡平文大意,即采用直譯方式,譯文僅隨原文,亦步亦趨;而遇到簡奧、艱澀或涉及名物制度的語句而直譯不足以明原旨者,就酌予申釋疏解。不論是譯還是解,都本著傳統(tǒng)理解去表述,不曾刻意求新?!比珪渣S侃先生的《手批白文十三經(jīng)》本之《禮記》為底本,每篇分原文、注音和譯解三部分。注音采用直音法,注釋極略,譯文詳明,對難解之名物制度,于譯文解說,甚便閱讀。中華書局2001年9月出版。

         

        10.《〈禮記〉成書考》,王鍔撰。是書分“春秋末期至戰(zhàn)國前期的文獻”“戰(zhàn)國中期的文獻”“戰(zhàn)國中晚期和晚期的文獻”“《禮記》的成書及其在東漢的流傳”等四章,考辨《禮記》四十六篇的成篇年代和編纂者、編纂年代。我們認為,《禮記》是一部孔子弟子、門人及此后學者論述先秦禮制的論文集。先秦時期,《禮記》四十六篇,或單篇流傳,或收錄在某一弟子的著作中,或被編選在儒家弟子傳授的不同“記”文中,作者并非一人,寫作年代前后不一?!抖Y記》中春秋末期至戰(zhàn)國前期的文獻有《哀公問》等十四篇,戰(zhàn)國中期的文獻有《奔喪》等十九篇,戰(zhàn)國中晚期和晚期的文獻有《深衣》等十三篇?!抖Y記》由西漢《禮》今文學博士戴圣所編纂,其成書的時間在西漢宣帝甘露三年(前51)以后,漢成帝陽朔四年(前21)以前的三十年中?!抖Y記》編選的資料來源有古文《記》百三十一篇等五種和其他如《曾子》《子思子》等儒家文獻。目前所知最早研究《禮記》的著作是戴圣弟子橋仁的《禮記章句》篇。東漢馬融、盧植曾經(jīng)對《禮記》進行過“去其繁重”的整理工作。鄭玄作《禮記注》時,就是依據(jù)馬融整理的“定本”?!抖Y記注》是目前所知完整保存到今天的《禮記》最早注本?!抖Y記》四十六篇在傳抄流傳過程中,《王制》《郊特牲》《鄉(xiāng)飲酒義》《燕義》等個別文獻,有秦漢人增加的文字,但其主體部分,是先秦之作。四十六篇都是春秋末期和戰(zhàn)國時期孔子及其學生、后學之作。不能因《禮記》是西漢人戴圣編纂,就把《禮記》四十六篇認為是漢代的著作。中華書局2007年3月出版。

         

        責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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