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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胡寧】“亦經亦史”論的思想意蘊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4-12-22 22:27:53
        標簽:

        “亦經亦史”論的思想意蘊

        作者:胡寧(上海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冬月十八日丙辰

                  耶穌2024年12月18日

         

        眾人耳熟能詳?shù)摹傲浗允贰笔乔宕穼W家章學誠提出的,此論實是浙東后學章學誠承襲王陽明應答弟子徐愛的一段論述。

         

        愛曰:“先儒論‘六經’,以《春秋》為史。史專記事,恐與五經事體終或稍異。”先生曰:“以事言之謂之史,以道言之謂之經。事即道,道即事。《春秋》亦經,五經亦史。《易》是包犧氏之史,《書》是堯舜以下史,禮樂是三代史。其事同,其道同,安有所謂異?”

         

        王陽明說“《春秋》亦經,五經亦史”,前提是“以《春秋》為史”,實際上說的就是“六經皆史”,因明確作此表述的是章學誠,為免誤會,不妨稱為“亦經亦史”論,此論在經學史和史學史上皆有很重要的價值,表現(xiàn)了王陽明對朱熹經學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

         

        以《春秋》為史。王陽明的“亦經亦史”論發(fā)端于其弟子徐愛的發(fā)問,“先儒論‘六經’”之“先儒”其實指的就是朱熹,《朱子語類》載有朱熹應答門人的話說看《春秋》“只如史樣看”,說《春秋》只是圣人“因國史所載而立之”,其中未必有那么多褒貶之意,讀者也不應“屑屑求之”,這在經學史上是非常大膽的觀點。此論并不是一時的想法,《朱子語類》中多處記載了朱熹對所謂“義例”“一字褒貶”的質疑和否定,誠如趙伯雄先生所說:“朱熹看《春秋》,著眼于其中的記事……他不認為在一字半字之中有什么圣人的‘褒貶’?!?/span>

         

        朱熹主張恢復《春秋》作為史著的本真,但也并不否認《春秋》是經,“大義”確有,只是并不是用“書法”“義例”之類的方式表達,表達的方式就是記事而已,讀者“自觀之以為鑒戒”。他說:“想孔子當時只是要備二三百年之事,故取史文寫在這里,何嘗云某事用某法、某事用某例邪?”只要平平常常地去看所記之事,此事是僭越、彼事是失禮,自然歷歷分明,“大義”也就彰顯出來。

         

        朱熹的論述相當細致具體,而王陽明進一步作了抽象概括?!耙允卵灾^之史,以道言之謂之經。事即道,道即事”這幾句,揭示了事與道、史與經的辯證關系?!洞呵铩窂挠浭聦用鎭碚f是史書,從其承載的道理來說是經書,兩者不可分割。道理是通過記事彰顯出來的,而記事是在一定道理主導下的記錄,若無主見,也就不知道記什么、如何記。不僅如此,王陽明從《春秋》一經出發(fā),推而廣之,將事與道、史與經的辯證關系作為一個綱領性的普適規(guī)律,從而把“亦經亦史”認定為儒家經典的整體性質。

         

        “道”以“事”“史”言。在事、道不二的思想框架下,王陽明認為《易》是“包犧氏之史”(因《系辭傳》言庖犧氏始作八卦)?!兑住穼W有象數(shù)、義理兩派,王陽明盡管注重的是義理,但并不反對象數(shù)之學,并不貶低卜筮,他提出“良知即是易”的觀點,卻并沒有用心學闡論完全取代對經典本身的認真觀照,其《易》學誠如學者已言“更近于小程、朱子而疏離了陸、楊”。

         

        王陽明有一段答弟子問的話,就是專門講“主卜筮”“主(義)理”之辨的。

         

        問:“《易》,朱子主卜筮,《程傳》主理,何如?”先生曰:“卜筮是理,理亦是卜筮。天下之理孰有大于卜筮者乎?……今之師友問答、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之類,皆是卜筮,卜筮者,不過求決狐疑,神明吾心而已?!?/span>

         

        可知在《易》學方面,“事”就是卜筮之事(內涵被拓展了),“道”就是易理,兩者相即非二。而卜筮之事的創(chuàng)制歷程,即“仰則觀象于天”云云,從而“始作八卦”,就是“包犧氏之史”。

         

        弟子言“朱子主卜筮”,有所偏頗,宋代《易》學,能較公允地看待象數(shù)、義理兩派得失的正是朱熹。他在給劉君房的回信中既指出“言象數(shù)者”的“穿鑿”之弊,又指出“言義理者”的“汗漫”之弊,卜筮之象數(shù)不是與義理無關的,卜筮之所以能夠預測吉兇,正因為其中蘊含著義理,“圣人恐人一向只把做占筮看,便以義理說出來”。這就是《易傳》。不了解《易》之卜筮的基本功用,忽略卦爻之象和占筮之數(shù),望文生義而“推說得無窮”,是不符合“《易》本義”的。

         

        王陽明說“《書》是堯舜以下史”,因為《尚書》記言記事,以《堯典》為始。以“事”“道”言之,“事”就是堯舜以下政事,“道”是指什么,陽明較少論及《尚書》,因此難以找到相應的表述??梢朴糜诖颂幎艉戏醯?,正是朱熹所言的“圣人之心”。

         

        曰:“《尚書》如何看?”曰:“須要考歷代之變。”曰:“世變難看。唐虞三代事,浩大闊遠,何處測度?不若求圣人之心。如堯,則考其所以治民;舜,則考其所以事君。且如《湯誓》,湯曰:‘予畏上帝,不敢不正。’熟讀豈不見湯之心?”

         

        反對把著眼點主要放在時勢之變、政治之異上,認為重點應是“求圣人之心”,即堯、舜、禹、湯等共通的治道存心。王陽明“亦經亦史”論的最后歸結處,也正是“其事同,其道同,安有所謂異”。

         

        王陽明說“禮樂是三代史”,字面上看是合言“六經”之二,其實是兼論“六經”之三,因為“詩”本即儀式樂歌,與禮樂密不可分。禮僅有三代而不及唐虞,孔子曰:“殷因于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闭嗟倪\作模式和與此相適合的生活風貌皆可統(tǒng)屬于“禮樂”的范疇,王陽明以“禮樂”為“三代史”亦即三代事,那么與“事”相對應的“道”也就是“三代王道”,王陽明在《答顧東橋書》中說:“三代之衰,王道熄而霸術焻。”在《書林司訓卷》中還描繪了三代王道大行的種種表現(xiàn):“事”是禮樂,“道”是王道,兩者相即不二。

         

        這樣的事、道兼舉,在朱熹的言論中也可以看到。

         

        問:“呂氏曰:‘文者,前后圣之所修,道則出乎天而已。故孔子以道之廢興付之命,以文之得喪任諸己?!痹唬骸暗乐皇怯袕U興,卻喪不得。文如三代禮樂制度,若喪,便掃地。”(《朱子語類》卷三十六)

         

        “道”而言“廢興”,當然就是指王道,“文”指禮樂制度,與“道”對舉,是強調外、內之別。王陽明則以“事”“史”言,突出了與“道”的不可拆分與三代的制度變遷,更進一步。

         

        通過辨析“亦經亦史”論,可以看到王陽明在經學上對朱熹經學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偟膩砜矗^承是全方位、多層面的,關涉對“六經”的總括認識和具體詮釋方式,且將朱熹經學的一些初步形成的思想觀點和認識傾向更清晰地表達出來、確定下來。“亦經亦史”論本身帶有思想解放的性質,提示了以歷史主義的態(tài)度審視研究儒家經典,也呈現(xiàn)出中國傳統(tǒng)經學與史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復雜關系。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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