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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孫奧麟】就倡議廣興二氏之教與民間信仰一事與秋風先生商榷

        欄目: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間:2016-02-17 17: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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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倡議廣興二氏之教與民間信仰一事與秋風先生商榷

        作者:孫奧麟

        來源:儒家人文學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正月初十日己巳

                   耶穌2016年2月17日


         

        秋風先生是筆者平素所尊敬的前輩,近日,在儒家網(wǎng)上讀到先生所作的《獻興教化五策:恢復(fù)祠堂祖廟,鼓勵本土宗教》”一文,大意是貫徹“一個文教,多種神教”之說,倡議政府復(fù)興祠堂鄉(xiāng)社,更要復(fù)興佛道二氏與城隍媽祖之類的民間信仰云云。讀罷此文,于秋風先生一貫的熱忱,筆者自是親切,于其中若干倡議卻總覺不契,更是有所隱憂,于是不揣鄙陋,略陳己見,以俟高明。

         

         

         

        秋風先生原文:http://www.lfshouyuan.com/article/id/7354/

         

        (以下凡黑體字為《獻興教化五策:恢復(fù)祠堂祖廟,鼓勵本土宗教》之原文)

         

        儒家之學,“學文”之教。此教非神教,故不取消其他神教,而是兼容之、馴化之,與之形成復(fù)合的教化體系。

         

        儒家所謂之文,是通天地人之文,故而不論一國還是一人,若無教化,則一律救之以學文。不知學文之教外,是否還有一種不學文之教?彼若不學文,則亦在當救之列,何以又能教人?立個無文之教,與所立的學文之教豈不矛盾?

         

        又“儒教非神教,故不取消其他神教”,也似無因果關(guān)系。秋風先生身為儒者,當知儒者之道本自經(jīng)天緯地,倘得時行之,可使萬物各得其所。若待神教填補方可圓滿、待神教助力方能成教,則儒家之道便不足以稱大中至正之道,圣人亦不足稱圣人,不知儒學又有何可貴處?孟子言“道一而已矣”,天下的道理昭昭,絕無兩是之處,所以上智下愚都宜決去其非,各行其是,儒者執(zhí)政,固然不必以權(quán)力取消一切神明崇拜之教,然而又豈能置之不理?只當“修吾本以勝之”,使生民各自趨于人倫之正而已。

         

        中國式教化雖以學校為根本,但學,畢竟有一定難度,故圣人“神道設(shè)教”,肯定各種神靈崇拜之教化功能,而正之以禮樂。

         

        儒家學問下學而上達,大學、小學本末兼該,本非只有上一截的哲學,不論根底如何,凡有人心者,皆有門徑可入,所謂“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币怨饷髡笾宓罏殡y行,以幽隱迷信之鬼神教為易行,以為可以且推鬼神教以濟正教,待他日時機成熟再只推正教,此種安排,無乃月攘一雞之道乎?

         

        秋風先生于儒家“神”字意思或有所未會,所引《觀卦》“圣人以神道設(shè)教,而天下服矣”,有望文生義之嫌,此處的“神”并非神靈之意,只讀前面“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忒”一句便可見??鬃右鄧L明言“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者也”,以余記憶所及,凡《易》中之“神”字,皆作陰陽不測之妙解。

         

        至于秋風先生所論之神,亦即種種人格神,乃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之神;是當“敬鬼神而遠之”之神,此類鬼神亦屬于實有,然而只是天地間一物,有其物必有其理,罕見而已,并無神奇,儒家未嘗否定,卻始終是有所警惕——不是警惕鬼神,而是唯恐人因鬼神而起一種尋覓人生捷徑的賊心。今人搶燒頭柱香、擺魚缸求財、放生、供鬼之類,便無不是投機取巧。若說宗教的威懾力,世上固然有篤信地獄而不敢做惡之人,然而此種篤信之人卻仍是危險的,因為他也極可能出于對天堂的篤信而為害于世。明道先生言“至誠貫天地,人猶有不化,況立偽教乎?”此言最值得深思。以鬼神哄人為善,乃是鄉(xiāng)愿之所好,此種枉尋直尺之道非但于道德本身無所裨益,更必以敗壞道德告終。人要長進、要成就,須是“一是皆以修身為本”,這固然可以說只是儒家的義理,然而在儒者觀之,卻是人所共由的通義。 


         

         

        城隍、土地老爺?shù)让耖g神靈崇拜,有悠久歷史,當為三代之社神崇拜之變形。關(guān)帝、媽祖等崇拜,則以人為神,以德為教。這些崇拜教庶民、美風俗,相當有效。

         

        愚意古人固然要祭祀社稷之神,非止祭祀社稷,門戶井灶之類亦屬當祭,然而三代之人見理分明,皆是通過對天地水火的祭祀表示對大自然的感恩,故而從無具體塑像,敬意則有,“崇拜”則無。后世城隍、土地、關(guān)帝、媽祖之類,乃是神話中有形象之神,愚意若要祭祀此類,還須問個有無,不知秋風先生以為城隍、媽祖之類有否無否?若并無此類,則于義不當祭;若誠有此類,則天地間有許多不平之事、許多顛連無告之人,其神亦是無所逃罪,在毀之誅之而已。

         

        “文化大革命”之前,城必有城隍廟,村必有土地廟,關(guān)帝廟也隨處可見,南方遍設(shè)媽祖廟?!拔母铩敝?,這些宗教活動場所普遍被拆毀,今日可徐圖恢復(fù),以安頓民心。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薄蹲髠鳌费裕骸吧癫混Х穷?,民不祀非族?!薄抖Y記》言:“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無福?!敝袊傩瘴ó敿雷娑?,“城隍”、“土地”、“關(guān)帝”、“媽祖”之廟,皆儒家所謂淫祀,淫祀在所當毀,不在所當復(fù),為其非但不能“安頓民心”,適足以蠱惑民心而已。

         

        政府鼓勵,佛教、道教等中國本土正教多設(shè)寺廟、道觀。

         

        此最非儒者所宜言,二氏學術(shù)之偏頗,信仰之流弊,前儒屢有明辨,此處暫且按下不論,只今日佛道之廟產(chǎn)以萬計,信眾以億計,中國之大,人口之多,真成規(guī)模之書院有幾家?儒者又有幾人?秋風先生身為儒者,當于自家救死不暇,何事竟為二氏操心?

         

        中國文明向來開放包容,正體現(xiàn)在教化體系之復(fù)合、開放,所謂“一個文教,多種神教”,兩者關(guān)系是“大德敦化,小德川流”:在文教涵容下,中國土生神教廣泛傳播,中國以西之各種神教也傳入并廣泛傳播,在傳播過程中則有“中國化”,即接受文教之熏染。

         

        以余所見,“多種神教”滿目皆是,佛道耶回之廟宇、信眾是也,“一個文教”今日又在何處?先生身為文教中人,對儒學之復(fù)興莫太樂觀否?“大德敦化,小德川流”固是,然而大德小德,其為德則一也,佛道耶回之所謂德者不得與焉,且其教豈肯以“小德”自居?

         

        今日之勢,譬如一人前來繼承祖宗老屋,發(fā)現(xiàn)房間已經(jīng)全被鄉(xiāng)人霸占,一身只得棲居檐下。今此人只念叨此屋名義歸我,別人懶得理他,他也不驅(qū)逐別人,心中又唯恐他人房間不夠敞亮,更擬議邀請更多鄉(xiāng)人同住,此則是糊涂可悲之人而已。真開放包容之國家、必然有文化根本;真開放包容之個人,必然心有主守。凡能包容著,須是自家大,自家不大,只能為人所包。

         

        佛教之中國化最為成功,實已成為中國本土宗教。長期以來,民眾普遍信仰,與學校、社學等文教體系并行不悖。尤其是二十世紀興起、成熟于臺灣之人間佛教,已脫去神教色彩,而近于文教矣。

         

        竊以為此番議論或是只見佛教的表象,未諳佛教之本質(zhì)。“人間佛教”并非臺灣佛教自我裁割以適應(yīng)人間而有,乃是臺灣佛教在“非人間”領(lǐng)域早已唯我獨尊,此番更要來搶奪本屬儒家的人倫、社會、教育領(lǐng)地,此非臺灣儒家之教化使然,乃是臺灣儒家之衰敗使然。

         

        佛學大興于中國,千年來淪入國人骨髓,今日匹夫匹婦莫不知尊之敬之,及見圣人畫像,則每每指之曰“孔老二”,此事在儒者當有以夷變夏之沉痛,何來“已脫去神教色彩,而近于文教”之嘆美?佛教若真脫出神教色彩,須有不拋棄君父之僧人、不欲成佛之居士。出家為僧,已然犯著不忠不孝,何謂“與文教體系并行不悖”?子曰:“道并行而不相?!保幌嚆5捻毷堑?,所行非道,雖欲獨行,得無悖乎?程子曰:“佛氏之言近理,所以為害尤甚”;朱子曰“龜山云:‘儒釋之辨,其差眇忽。’以某觀之,真似冰炭!”佛陀來自印度,佛教來自印度,佛經(jīng)來自印度,佛學則遍布世界,遽然言“實已成為中國本土宗教”,非止儒家不認,佛家怕也不認。

         

        此教化體系以文教為中心,而包容各種神教。既可避免中國以西一神教獨斷之害,也可避免當代歐洲文化相對主義之弊。

         

        讀歷史,可知盛世莫過于三代,當其時,天下無二道,賢者無二學,但見斯文之化,未見宗教之不可或缺。后世若梁武帝者,只一人信佛便致生民涂炭,豈可謂文教為本便無神教獨斷之害?其后,儒釋道既并稱“三教”,又如何可謂“沒有文化相對主義”?儒家之所以長久作為中國的底色,恐不是各宗教心悅誠服,拱手相讓,而是歷代士大夫階層爭取過來,韓文公、曾文正公都是賭上性命捍衛(wèi)斯道,秋風先生以為其人見識狹隘否?抑或于其人其事只作權(quán)宜觀?

         

         

         

        面對極端神教之沖擊,政府當徐圖改變宗教政策:一方面,興起文教,以固本培元;另一方面,給本土神教以更大發(fā)展空間,使其在宗教市場上公平地與極端神教競爭。

         

        以儒者觀之,宗教或高明或鄙俗、或溫和或極端,信眾或多或少,其非圣人之道則一也,也不消為其分出個正教邪教,彼之為教,大邪小邪而已,“正”字金貴,吾儒唯恐自家接不住,不可草率讓與他人。

         

        愚意凡宗教,為其本源不合乎中正,皆有一變而為極端之可能,極端宗教之患,不在極端二字,而在宗教二字。炎炎之火固然可畏,瑩瑩之火又豈可輕忽?今日欲用溫和宗教驅(qū)走極端宗教,明日之極端宗教,又必由今日的溫和宗教中滋生,為逐猛虎而養(yǎng)一虎仔,求民心之安定可得乎?消除邪教之禍,唯是一正壓百邪,在講明儒家之學而已,明出地上,則暗昧自破,不消許多迂曲。

         

        愚見今日儒家之計,不在急于參政議政,只在彼此講學,若能切磋琢磨,定于一是,則自會壯大,影響也自會滲入政治。不論學術(shù)還是團體,都當求一個純字,純而后必大,一味求大則必不純,不純則非但無益,更將有害于今世而已。

         

        本文由欽明書院中孚堂出品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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