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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孫奧麟】道體之健與性情之動

        欄目:散思隨札
        發(fā)布時間:2017-12-14 22: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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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體之健與性情之動

        作者:孫奧麟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原載于 “欽明書院”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十月十八日丙寅

                   耶穌2017年12月5日

         

          

         

        孔子以前,中國文獻未見“健”字,及有六經(jīng),則唯獨《周易》中有“健”字。一如前文所言,“健”單純只是強的意思,宇內(nèi)具有強度的事物無限,但萬般強度的類型卻不外兩源,一個是力量向度的強,一個是快慢向度的強。與之相對應(yīng),在《周易》一經(jīng)中,健字的所指也析為兩途而并行不?!徽呤切稳菸镏郧榈慕。斠浴敖 弊中稳菸镏郧闀r,它唯指一物有力,如“乾,健也”、“內(nèi)健而外順”之類,凡此在“至大”一節(jié)中已經(jīng)詳加說明。除了形容物之性情的健,還有一個專門形容物之特征的健,當形容物之特征時,健字則指一物作用的迅疾程度,亦即就此物的快慢而言,如日常所謂“健步如飛”之類,這一路義理,將在此節(jié)詳說。

         

        經(jīng)籍中,以健字形容一物的快慢程度,譬如人所熟知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一句即是。于此一句,宜于注意到孔子之所以不說“天健”、“天體健”而必說“天行健”,那么此處的“健”便一定不指天之本體,而是就天之作用為言——天之行是一種動態(tài),而一種動態(tài)的強度只能是其迅疾程度。天之為物,其大無外,其性情自然也是健,然而,盡管天確然是個極有力量的存在,這一性情卻不是人能見聞感測的存在,它可以被人獲得,卻不能通過直接效法來獲得,一如人不能繞過那些具體的言行舉止直接學習某人的性格——欲求性情之健,唯須在一個“大”字上用力。天之性情不能直接效法,天之特征卻是人皆仰之,斗轉(zhuǎn)星移、晝夜更迭、陰晴雨雪、光影流連,凡此莫不有一種直觀可見的迅疾在焉,君子仰觀天行之迅疾,于是效之以自強;仰觀天行之不已,于是效之以不息。

         

          

         

        《周易》中又有“夫乾,天下之至健也”一句。深味斯言,則此處“至健”所形容的也是特征之健而非性情之健,是迅疾之健而非力量之健。

         

        一如前面章節(jié)所言,此句中的“夫”是特指之意而非發(fā)語詞,“夫乾”猶言“斯乾”,意若“那個乾象之物”,這個乾象之物則是乾元而已。何以肯定此處的“夫乾”必指道體?因為君、父、龍、馬之類形下的乾象之物是無限的,人類作為一種有限的存在,永遠不可能認定某一形下之物就是天下之至健的存在。一物存在而非形下,那它便只能是形上之物,孔子說出一個“天下之至健”的存在,這一知識便不由聞見中得來,而是在博聞多識中即物窮理,是由器之知識而上達乎道之知識——形下萬物無時不有其作用,其作用也皆有個快慢的面向,既然萬物都因為氣對道體的效法而有,或者說萬物無不可以看作許多具體而微的道體,那么道體自身的作用也必有一個快慢向度。

         

        若自道學角度俯瞰萬物,則道體既有其作用,這作用便必有一個快慢向度,這一向度本身也是道體的特征之一,道體之作用一定是宇內(nèi)最為迅疾的運動,因為形下世界一切可能的快慢特征都是對這一特征的彰顯而來,所以唯有道體才當?shù)闷稹爸两 倍?。道體至健,氣對這個至健的彰顯卻必定要受所值材質(zhì)的拘蔽,加之形下世界的作用又不能免除種種阻力的影響,所以形下眾物的迅疾程度可以無限接近道體的迅疾程度,卻永遠不可能等同或者超越它。

         

        或有人說:“經(jīng)文言‘天行健’,尚且可以知道這個“健”不是形容天之體,而是形容天之用,而此處經(jīng)文卻只說“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夫乾”固然指道體,但如何確定這個“至健”不是指道體的力量,而是就道體作用之快慢而言?”

         

        始終宜于區(qū)分清楚的是,力量層面的健乃是一種性情,它永遠是形下眾物因彰顯道體至大特征而具有的東西,非止性情之健是如此,八性情也都是物所獨具的的存在。物是如此,道則不同,道體唯有八個特征而已,也正因為這八個特征,形下之物才盡皆呈現(xiàn)出八種特征和八種性情。道體是萬物的本性,道體自身卻是個無本性的存在,形而上之道沒有力量,若要道體有力量,除非還有更上一物充當?shù)荔w的本性。然而道體已經(jīng)是窮本極源的存在,并無一物為其本性,它自己也不是自己的本性,它只是具足八特征而自成自遂于形上世界。能理解這一層,則自然能明白孔子說“夫乾,天下之至健也”時,“至健”是單指道體作用的迅疾程度而言。

         

        儒家學者或容易有一種誤會,因為意識到氣離道則無法自動,便以為形下世界之動是受形上之道的推蕩、鼓舞或者裹挾而動,繼而推定道體當是一個力量絕大、大到足以運轉(zhuǎn)宇宙的存在,及見夫子言“夫乾,天下之至健也”,便將道體理解為天下至為有力的存在上去了。這樣的理解乍看順當,其實仍有一大漏洞——道與氣固然是互寓其宅,但形上之物自是形上之物,形下之物自是形下之物,道氣兩界何嘗有施力受力的地方?一似手影永遠拈不起書頁,道體即便真有絕大力量,它也無處施展,絕無挾氣而動的可能。

         

        氣無力自動,道亦無力動氣,那么萬物的動因何在?一如前面章節(jié)所言,萬物之動,確然是道使之動,卻又不是道出力使之動。形上之道只是兀自存在、兀自作用,形下之氣只是一味以自身去效法它,因此,萬物便無不因彰明道體的動態(tài)而具備了自身的動態(tài)。在道氣關(guān)系中,道體要費一毫力量,便不是“德行恒易”、不是“乾以易知”、不是“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的那個道體。此中的道理,在形下世界中也每每可見,一如北極星看似在運轉(zhuǎn)天幕,然而它并不曾真的出力去運轉(zhuǎn)什么,只是“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在人事,則如孔子論舜帝之政,言:“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舜帝也只是自成自遂,天下人便自然去觀瞻效法。握發(fā)吐哺、鞠躬盡瘁是臣子之事,為人君則唯患自身不正而已,事必躬親、苦心極力,絕不會成就一種最理想的政治。這便是乾坤之大義。

         

        道體無力量,也無需力量,因此它不是自然界的“第一推動力”,物理學家也永遠找不到“第一推動力”——才說第一,便不是出力辦事的那個;才說有力,便不是首出庶物的那個。在形下世界中尋覓一物以充當世界的動因,這等于默認了運動只是物與物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不是物的一部分,而宇內(nèi)所有的動態(tài)都是被某種第一推動力動的,這種思路是行不通的。

         

        或有人問:“依照物理學的說法,運動的定義,乃是一物相對自身或另一物發(fā)生位置的改變。這也就是說,必定有參照物在場,才能說此物是否在運動、其速度或大或小——倘若沒有參照物,一物動與不動、速度大小都無從說起。觀所論,卻似乎不將運動與速度看作物與物之間的關(guān)系,反而以為二者是不系于外物的存在,這種見解,總覺與常識不符。”

         

        道學的運動觀確實與今日運動學常識不符,然而不妨細思,物若不各有其自發(fā)的運動,何以指二物便必有相對運動可觀?運動是物的運動,要知道運動的本質(zhì),先要知道物是什么,所謂物,必定是氣彰顯了道體不已、至健兩個特征的存在,這也就是說,才有一物,它就包含著作用時間的長短與作用強度的快慢這兩個向度,裁掉這這持久度與迅疾度,物便不能存在。

         

        除此之外,“運動不能離開參照物”這一說法也不正確,只當說“對運動的描述不能離開參照物”。于物而言,運動雖然是自發(fā)的,對一物之運動的觀測卻永遠是相對的,亦即必定系于參照物,因為即便把所有的參照物都挪開,觀察者自身也在場,其運動也仍將以人的視域為參照。離開參照物,我們無法確定一物是否在運動、無法知道其運動是快是慢,然而,這也只是人們無法觀測而已,此物運動與否、運動快慢并不會因此而稍受影響。

         

        人或又問:“說運動自身就是物的一部分而不系于外物,那么,不取參照物,此物之運動的速度該如何測得?若不能測得其速度,又如何可以說眾物之作用有快慢之別?”

         

        之所以不用“速度”一詞而必以“快慢”或者“迅疾程度”來形容物之自發(fā)作用的強度,因為“快慢”與“速度”這兩個詞在日常語言中雖然常?;煊茫叩谋局竻s始終是不同的。速度是個純粹的物理學概念,它只是依某個參照物而為運動之物測得的一個數(shù)值,也就是說,人才要去測一物的速度,便須有參照物在,才有參照物在,所測得的速度便不是此物自身的速度而是此物與參照物之間的相對速度。其次,一物之運動在不同的參照物下便可以測出不同的速度,依運動學,當描述運動時,參照物又是可以任意選取的,這也決定了速度不可以直接描述一物自發(fā)作用的快慢?!八俣取笔侨绱?,“快慢”、“迅疾程度”之類則不然,它們不是一些數(shù)值也不系于任何參照物,它們只是一種比較性的形容詞,用來形容眾物間運動強度的差異。

         

        雖然物之運動的強度并沒有一個確定不易的速度可測,但要區(qū)分萬物之間的快慢差異,我們?nèi)孕枰^測速度,只不過先要指定共同的參照物,以同一參照物為參照時,速度大者其作用便快,速度小者其作用便慢,比較速度大小,便能區(qū)分眾物的快慢差異。譬如賽跑,當以地面為參照物時,每個運動員都有一個速度,其中最能彰明道體至健特征的運動員必定速度最大,因此便可以說他是最快的;及改變參照物,以其中某個運動員為參照物時,相較之前所測的速度,則各人的速度一齊變小了,然而仍不妨其中最能彰明道體至健特征的運動員最快。由此則可以說,當指定參照物時,速度大者作用恒快,速度小者速度恒慢。

         

        一物若大段彰明道體的至健特征,其物的作用便必定迅疾,在同樣的作用時間之內(nèi),其作用更加旺盛,其作用的效驗也更加昭著。

         

        土石之類是造物中的低級者,其類往往只有擴散作用,其作用的緩急也是各自不同,雖然不易為人眼所見到,然而皆可以通過儀器測得。植物則大抵動態(tài)持久卻作用遲緩,竹子、藤蔓之類能在一年間生長數(shù)米,是草木之中較能彰明道體之至健的存在;動物界中,獵豹、獅虎之類行動迅疾,其耐力卻不甚持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其物對道體不已特征的彰顯較少,對道體至健特征的彰顯得較多;反之,大象、駱駝之類行動遲緩,其耐力卻強,這則是其物對道體不已特征的彰顯較多,比對道體至之健特征的彰顯較少使然;至于大雁、狼、馬之類速度快,耐力亦強,這是因為它們在道體不已、之健兩個特征上都得到了較為充分的彰顯。就人體而言,則人的運動也有爆發(fā)力和耐力兩個向度,人體對道體至健特征彰顯得充分,則其爆發(fā)力強;對道體不已特征彰顯得充分,則其耐力強。

         

        《周易》言:“震,動也”。一物的作用越快,則其物的性情之動便越凸顯于其它性情。萬物無不具備“動”這一性情,作為性情的“動”不是與靜相對的動,因為與靜相對的動不是一種性情,而是一種特征,所以,前儒在注解《周易》時,多將性情之“動”解為“善動”——說一物性情為動,只是說此物善于動,這是極有見地的。其實,八性情中除健、順,其余六種性情都須在前面加一“善”字才更易為后人所理解,動、入、陷、麗、止、說就是善于動、善于入、善于陷、善于麗、善于止、善于說。又須注意的是,善動不是好動,好動只是一物常常要動,然而其運動未必迅疾。說一物的性情善動,它也未必時時要動,只是每動皆善,能得其志。譬如馬駒可謂好動,然而其動作的迅疾程度卻遠不及大馬,后者的性情才更善動。

         

        防風打火機的火焰比普通打火機的火焰更迅速,可以說前者的性情更善動;一壺熱水比一壺冷水的運動更迅速,可以說熱水的性情更為善動。跑車之于貨車、機關(guān)槍之于步槍、風扇的最高檔與最低檔、高配置的電腦之于老舊的電腦,前者的性情之動皆更為凸顯。在人群之中,則性情善動者猶“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人。

         

        就人心而言,人心的性情之動越是凸顯,其作用便越是快過常人,其人亦必定是才思敏捷之人。觀《論語》,孔門高足之穎悟者,當首推顏子與子貢,孔子亦常以二人相提并論,然而子貢自謂聞一以知二,顏子卻能聞一以知十,此中的差距,與其說是二人見識多寡的不同,不如說是二人反應(yīng)快慢的不同。一如一目兩行與一目十行的差別,孔子才說一個道理,子貢便能舉出兩件實事與之對應(yīng),顏子心下卻一時涌出十件來。顏子、子貢是孔門之先進,孔門另有兩位后進,孔子謂之“柴也愚,參也魯”的高柴與曾子,愚與魯相似,然而亦自有區(qū)別,愚者是因不開竅而想不通,是百思不得其解者;魯者是能想得通卻反應(yīng)慢,必百思然后能得其解者——人之魯鈍,便是一心不甚善動使然。曾子早年是個魯鈍之人,然而其人能夠人十幾百、人百幾千地用功不輟,學問自許多頓挫與滯塞中得來,所得便皆實,故而曾子晚年的所造仍極高,如《大戴禮記》中弟子問是否是天圓地方,曾子應(yīng)之曰:“如誠天圓而地方,則是四角之不掩也”,其心之神明洞徹,早已不同凡響。

         

        自然的造物中,性情最善動之物極多,野火颶風之類皆是,然而最昭著者則莫過于雷。今人說雷僅指閃電而言,古人說雷則往往比較宏大,指地中蓄足之陽氣在春天噴薄而出的過程,這是一種無形之雷,當其發(fā)作,則冰雪消解、云行雨施、龍蛇出蟄、草木甲坼,當其時,可以說天地間無不是雷。至于烈耀破空、轟鳴激蕩的閃電,這則是無形之雷的粹然可見處,是一種有形之雷。無形之雷奮迅出地,一躍在天;有形之雷之東之西,倏忽即逝,它們無不極為迅捷,其性情也無不極為善動。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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