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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鄒金燦】年少時接受的教育,直到中年以后,仍然在夢中左右著我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17-12-29 23:10:12
        標簽:

         

        我年少時接受的教育,直到中年以后,仍然在夢中左右著我

        作者:鄒金燦

        來源:“許石林”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十一月十二日庚寅

               耶穌2017年12月29日

         

         

         

        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我和一位朋友外出,路上碰見一戶人家在做喪事,所見之處,都是白色的東西,并且哭聲震天。

         

        我心里一凜,跟朋友說:“我們還是回去吧?!?/p>

         

        朋友對我說,按照他們家鄉(xiāng)的習俗,碰到別人在做喪事,如果不進門上香祭拜,是不好的。

         

        我趕緊告訴朋友:“孔子說了,‘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覀兏@戶人家不熟悉,怎能冒昧進去呢?”

         

        朋友聽了,覺得我說得對,于是我們轉身回去了。

         

        回去之后,這位朋友一直坐立不安,最終還是覺得應該遵從他老家的習俗,于是馬上動身,趕去那戶人家進行祭拜。

         

        我沒有和他一起去,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然后從夢中醒來。

         

        醒來之后,我十分悵惘,不知道自己夢中的做法對不對。

         

        于是,在中午的時候,我請教了著名作家、禮俗專家許石林先生。

         

        許先生說:“你那位朋友是對的。他做的事情,應該叫‘憑吊’,不是‘祭’,所以跟‘非其鬼而祭之,諂也’這句話是不沖突的。你之所以覺得不應該去,是因為出于對死亡的本能恐懼,這說明在潛意識里,你還是受了你老家風俗的影響,覺得碰到別人做白事是不好的,所以找了個理由不去。其實如果上門憑吊的話,會給死者家屬一種安慰,這是在做好事。在我的陜西老家,如果碰到鄉(xiāng)鄰做白事,我們都是爭著去幫忙的,不會覺得這事不吉祥?!?/p>

         

        我聞言感慨,跟許先生說:“您說得對,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p>

         

        清楚地記得,在那個夢中的我,在碰到別人做白事的時候,是逃跑般離開現(xiàn)場的。

         

        即使不去憑吊,亦何至于此?

         

        感謝許先生對我的批評與牖啟。

         

        生命中能夠經常碰到這些聲音,是我的幸運。

         

        我生長于粵北的鄉(xiāng)村。

         

        小的時候,只要遇到鄉(xiāng)鄰做白事,長輩們都會告誡我要回避,尤其別去現(xiàn)場。直到現(xiàn)在我都認為,長輩對我的這個教育,并沒有問題,因為他們是擔心年紀尚幼的我受到驚嚇,才會給我這樣的告誡。

         

        不過,隨著年紀逐漸長大,我發(fā)現(xiàn)了老家的風氣里面,存在另一個奇特的情況:當一戶人家做喪事的時候,一些平時關系不錯的鄉(xiāng)鄰,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會特別說明不會來到現(xiàn)場幫忙,給出的理由往往驚人地相同:“我今年不能來這些地方。”

         

        第一次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我的心里就升起了一個疑問:小孩子心性未定,容易受驚,盡量避免在白事的場合出現(xiàn),這可以理解,但成年人也是如此嗎?

        多年以后,我終于明白,這就是古人所說的風氣澆薄。人情的淡漠,在這里展露無遺。

        與此同時,我更是發(fā)現(xiàn),對于喪事的躲避甚至是恐懼,已經悄悄植入到我的血液里。

         

        當我發(fā)現(xiàn)老家風氣有挺多澆薄之處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家鄉(xiāng),來到了廣州讀大學、工作。

        我喜歡廣州這個城市,盡管我知道自己永遠是這里的異鄉(xiāng)人。

        在廣州,我遇到了許多良師益友。在進學的過程中,一直試圖用自己認同的道理和方法,去清洗自己血液里的一些東西,比如恐懼死亡以及與之相關的事情。

         

        在閱歷漸多之后,我一度以為,以后即使碰上這些情況,自己會有一個比較好的處理方法。

         

        然而在夢中,在這個或許是最放松的時候,我還是作出了跟小時候一樣的選擇。

         

        我年少時接受的教育,直到中年以后,仍然在夢中左右著我。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宿命。

         

        由此可見,宋儒說的“變化氣質”,是一件何其艱難的事情。

         

        改變自己,談何容易?近年來,看得太多喜歡談論“化性起偽”、“變化氣質”的人,其人生表現(xiàn),都只是證明了,他們才是最不愿意變化自己的人。

         

        不過,這反而更能讓人看到宋儒的過人之處。

         

        正是因為變化氣質很難,所以這事才那么有價值。不是嗎?


        責任編輯: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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