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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曹建國、陳海霞】郭璞與《詩經》學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18-12-05 19:59:40
        標簽:《詩經》、細井徇、郭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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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璞與《詩經》學

        作者:曹建國(系武漢大學文學院教授); 陳海霞(武漢大學文學院博士)

        來源:《光明日報》

        時間:孔子二五六九年歲次戊戌十月廿六日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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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井徇《詩經名物圖解·堇》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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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界多知郭璞在玄學、游仙詩及訓詁學等方面的建樹,而甚少關注其《詩經》學之成就。郭璞曾著《毛詩拾遺》《毛詩略》兩部《詩》學著作,又注《爾雅》等書,其中有較多引《詩》材料。郭氏的《詩》學著作皆亡佚,清人馬國翰從諸書中輯錄郭璞《毛詩拾遺》佚文7條,其中或摻雜《毛詩略》佚文。結合其《毛詩拾遺》佚文及《爾雅注》引《詩》材料,則郭氏《詩經》闡釋特征及其價值約略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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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摘句注的注釋體例。這里所謂的摘句注,是與傳統(tǒng)意義上完整的通體類《詩》學注疏相對應的。從詩篇中摘取有限詩句進行注釋的注經體例,其形式頗似詩歌中的摘句評點。從《毛詩拾遺》佚文來看,大多先引《詩》句,再就所引《詩》句中個別文辭作注解。由此推測,《毛詩拾遺》一書并非對《詩經》全書從頭至尾作注,而是一部補充性的《詩》學著作。書名中“拾遺”二字亦有所體現,應該是選取先儒注解疏略或其以為未確之文句進行注釋。此種注《詩》體例約興起于魏晉之際,如三國魏劉楨《毛詩義問》、吳陸璣《詩草木鳥獸蟲魚疏》、韋昭及朱育等所撰《毛詩答雜問》等,皆采用摘句注的形式。表面看來,這種解《詩》體例似乎內容駁雜,缺乏統(tǒng)一的注釋體系和明確的注釋標準,但實際上內部皆有一個隱含的主旨。如陸璣《詩草木鳥獸蟲魚疏》、劉楨《毛詩義問》皆以名物解讀為中心,韋昭等所撰《毛詩答雜問》雖是對《詩》學問題問答的匯編,但內容主要涉及《詩》名物訓詁及音注。從《毛詩拾遺》佚文來看,郭璞注《詩》亦主要涉及名物訓詁及音注。作為一種相對自由的注經方式,摘句注能夠擺脫《詩序》及《傳》《箋》闡釋的系統(tǒng)性特征的束縛,解說也更貼近《詩》之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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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博物君子的注釋視角。郭璞是著名的博物學者,其所注書籍多以“博物多識”為旨歸?!稜栄抛⑿颉吩疲骸叭裟丝梢圆┪锊换?,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者,莫近于《爾雅》。”《方言注序》云:“可不出戶庭,而坐照四表;不勞疇咨,而物來能名……俾之瞻涉者,可以廣寤多聞爾?!庇帧渡胶=浶颉吩疲骸胺翘煜轮镣?,難與言《山?!分x矣。嗚呼!達觀博物之客,其鑒之哉?!笨梢?,“博物多識”是其治學注書一以貫之的核心原則。《詩經》《爾雅》《方言》《山海經》《穆天子傳》《水經》《楚辭》《子虛賦》《上林賦》,都包含了大量與博物學息息相關的名物、地志、方俗、言語等方面的知識。郭璞傾力為這些書籍作注,正體現了他對博物之學的追求。從其現存的諸種注書中,也不難看出他對名物解讀的重視與擅長,通識名物應是郭璞注《詩》應有之義?!睹娛斑z》7條佚文均與《詩經》名物訓詁相關,如“蔞似艾”,描述蔞蒿之外形似艾草;“葑,今菘菜也”“荏菽,今以為胡豆”,釋“葑”與“荏菽”之古今異名。這與魏晉時期博物學大興的文化風氣正相契合,“士大夫子弟,皆以博涉為貴,不肯專儒”。兩漢典籍所載并無專門的《詩經》博物學著作,至魏晉時期,先后出現了劉楨《毛詩義問》、陸璣《詩草木鳥獸蟲魚疏》、韋昭及朱育等所撰《毛詩答雜問》、郭璞《毛詩拾遺》等多部專門的《詩經》名物訓詁著作,《詩經》博物學也成為專門之學。魏晉博物學《詩》說代表著一種全新的解經傾向和學術追求,在延續(xù)數百年的經解章句之學外,彰顯《詩經》博物學價值且不龂龂于一家之長短優(yōu)劣。其對《詩經》所做出的純知識性的解讀,代表著一種以實踐經驗為基礎的解經理路,實開后世以名物考據治《詩》風氣之先。郭璞《毛詩拾遺》及《爾雅注》諸書對《詩經》名物的解讀數量頗多,其對名物解讀的細致及準確程度,堪與陸璣的《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相媲美?!督浀溽屛摹贰睹娬x》中與郭璞《爾雅注》相關的300多條引文,除音注之外,幾乎均與名物訓詁相涉,且常被引來與陸璣的說法對舉,亦可見其在《詩經》博物學方面之貢獻并不亞于陸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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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拋卻門戶之見,立足《詩》之文本。漢代經學與經濟仕途有剪不斷的聯(lián)系,使得《詩》的解讀有庸俗化傾向。尤其是今文三家《詩》在漢代皆立于學官,經世致用的實用要求,使得《詩》之解讀具有濃厚的功利和牽合色彩。《漢書·藝文志》載:“漢興,魯申公為《詩》訓故,而齊轅固、燕韓生皆為之傳?;蛉 洞呵铩?,采雜說,咸非其本義?!敝劣凇睹姟?,《詩序》將《詩經》納入美刺系統(tǒng),與歷史敘事聯(lián)系起來。鄭玄《毛詩譜》更是將《詩經》305篇置入整體性的歷史解釋系統(tǒng)中,其中難免有過度闡釋之嫌。漢儒解《詩》必談美刺,說《詩》間涉讖緯,追求微言大義,《詩》之文本義也往往被遮蔽。所以,漢末經學的政治地位下降,《詩經》解讀也越來越關注《詩》的文本。雖然“鄭王”之爭幾乎是魏晉經學主流,如王基、孫炎、馬昭、孔晁、孫毓、陳統(tǒng)等皆以爭論鄭王是非為事,而學派爭論之下,原本的解經之學逐漸變成解“注”之學,但由于王肅等人的《詩》注中已見重視《詩經》文本義之端倪,魏晉《詩》學仍成為關注名物訓詁、音注以及風俗的博物《詩經》學。郭璞是少數未參與“鄭王”之爭的學者之一,其注《詩》或許可以盡量避免介入政治及學派之爭,因而能拋卻闡發(fā)微言大義的傳統(tǒng)治《詩》理路及門戶之見,立足于《詩經》文本作解。如《毛詩拾遺》佚文釋“三英粲兮”,先引《毛傳》“三英,三德也”的說法,后指出“英謂古者以素絲英飾裘”,規(guī)正《毛傳》之說??肌对姟贰叭Ⅳ淤狻迸c“羔裘晏兮”連文,則“英”宜為“羔裘”上之“英飾”,《毛傳》徑由“羔裘”聯(lián)系到德行,自然不如郭說貼近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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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四,對傳統(tǒng)《詩》學的大膽突破。郭璞在繼承傳統(tǒng)《詩》學的基礎上,又一定程度上體現出個性化特征。其《詩》學觀念較通達,并不奉先儒之說為金科玉律,敢于直陳毛、鄭之失。《毛詩拾遺》佚文及《爾雅注》引《詩》中皆表現出明顯的規(guī)正毛、鄭謬誤之意圖。如《毛詩拾遺》佚文釋“象弭魚服”之“弭”,先引《毛傳》云:“弭,弓反末,以象骨為之”蓋為俗說之誤,又引《左傳》之文,結合“西方有以犀角及鹿角為弓者”之知識經驗,指明“弭”為弓之別名,以象牙為之,故謂之“象弭”。郭引“毛云”之文,其實涵蓋了《傳》《箋》的部分內容,一并規(guī)正毛、鄭之失?!睹娛斑z》7條佚文,有3條與毛、鄭之說異,可以想見其全帙異于毛、鄭者恐遠不止此。又如郭注《爾雅·釋詁》:“虺頹、玄黃,病也?!币詾轵愁j、玄黃“皆人病之通名”,不局限于馬疾,側面指出《毛傳》等訓虺頹、玄黃為馬病,是“失其義也”。又注《爾雅·釋畜》篇“黑唇,犉”,先引《毛詩傳》曰“黃牛黑唇”,后指出“此宜通謂黑唇?!保嗍莻让嬉?guī)正《毛傳》之失。凡此皆可見,郭璞解《詩》非如傳統(tǒng)儒士經生那樣墨守舊說,而是有其自己的學術判斷,有傳承更有突破與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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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之,郭璞是魏晉時期頗有特色的一位學者,其玄學家、方術士的身份似乎為其學術生涯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但從其在經注訓詁方面的成果來看,他又是一位實事求是的通達儒者。博學多涉的文化背景給了他開闊的思維、自由的思想,使得其能破除門戶之見,突破成說,脫離學派之爭,立足于文本,以“博學多識”為旨歸,融知識與經驗于一體,發(fā)揚光大博物解《詩》之路。唐代的經學大一統(tǒng)之舉,加之兵燹戰(zhàn)亂,則包括郭璞的《詩》學著作在內的魏晉六朝時期的大量經學注疏逐漸無人問津,并最終湮滅。歷經歲月的大浪淘沙,郭璞的《詩》學文獻也僅存只言片語。但一葉知秋,我們從中仍能領略其超越傳統(tǒng)、富有個性的治學方法與理念,感知其頗具時代特色的解《詩》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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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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