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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漆永祥】讀方向東、王鍔點校整理本《五禮通考》

        欄目:書評讀感
        發(fā)布時間:2021-08-05 20:03:18
        標簽:《五禮通考》

        讀方向東、王鍔點校整理本《五禮通考》

        作者:漆永祥

        來源:《歷史文獻研究》第46輯,此文以“點染丹黃十數(shù)載,校成曲禮三千篇”爲題,刊發(fā)于《中華讀書報》2021 年1 月27 日“書評周刊”版,因版面有限,有所刪節(jié)。

         

         

        秦蕙田(1702—1764),字樹峰,號味經(jīng),清江蘇金匱(今無錫)人。乾隆元年(1736)進士。官至工部、刑部尚書等。秦氏早年與朱彝尊等人論禮相合,通籍后又奉命校閲禮書,參與《清會典》的編纂。在喪期間,杜門讀禮。故其號“味經(jīng)”,并非虛語,一生精力所在,壹力禮學可知。秦蕙田依徐干學《讀禮通考》之例,得盧文弨、王鳴盛、戴震、錢大昕諸人之助,纂成《五禮通考》268卷,上自先秦,下訖當時,分吉、嘉、賓、軍、兇禮五大類,以《三禮》爲核心,廣泛征引歷代經(jīng)史四部之說爲佐證,縱橫梳理,類例詳明,糾謬補闕,時出己見,成爲當時禮學研究方面集大成式的重要著述。

         

        《五禮通考》常見刻本,有秦氏味經(jīng)窩初印本和乾隆本、《四庫全書》本、清光緒六年(1880)江蘇書局本與光緒二十二年湖南新化三味堂本等,但近三百年來,迄無點校整理之本,誠爲憾事!然在去年年底,我們終于捧到了由南京師范大學方向東、王鍔兩位教授兄主持校勘、中華書局出版的煌煌二十巨冊整理本《五禮通考》,不僅彌補了我們的缺憾,也給令人焦慮煎熬的庚子大災之年之歲尾,增添了一份難得的喜氣與吉瑞。

         

         


         

        《五禮通考》書影 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清乾隆間味經(jīng)窩刻本

         

         

        要董理《五禮通考》這樣卷帙龐大的禮學文獻,危乎難哉!綜括而論,實有四難:禮文繁雜,晦澀難通,其難一;禮學文獻關(guān)涉過廣,無所不包,其難二;精研《三禮》,疏通考核的專家,如鳳毛麟角,其難三;而即便有一二通禮之家,也不愿意耗日費時,花十數(shù)年時間來整理一部著述,其難四也。這就是《五禮通考》雖然爲學術(shù)界所亟需,但卻遲遲沒有整理本槧行的主要原因。

         

        自來研治經(jīng)學者,莫不以《三禮》爲難,即科舉考試中“十八房”閲卷,亦往往以《詩經(jīng)》房最多,而《禮記》房最少。清代御制諸經(jīng),自康熙時開始編纂,也是以《三禮》殿后,遲至乾隆元年始設(shè)“三禮館”,先后纂成《周官義疏》《儀禮義疏》《禮記義疏》(合稱《三禮義疏》)。無他之故,皆因《三禮》難治,令人生畏,故慧詰之士,避之唯恐無及焉。

         

        研治禮學,所謂“經(jīng)禮三百,曲禮三千”,其節(jié)文威儀,委曲繁重。即如《五禮通考》中“嘉禮”類中,如尊親、飲食、冠、昏、饗燕、射、鄉(xiāng)飲酒諸禮,凡豆俎簠簋、匏竹鐘鼓、奠祭盥洗、揖讓升降、拜跪坐興、緩徐趨疾等儀節(jié),既少圖例可參,又無録像可憑,可謂紛如亂絲,迷如密霧。而禮文之中,往往是一字一套動作,一字一個位置,一字一種儀節(jié),一字一件禮器,點校此類禮文,須有大量的一字句、二字句、三字句,才能分得清楚,辨得明白,這是禮學文獻獨有的特殊句型。整理者在處理這些文句時,稍有不慎,即或粘連不分,或破句錯點,導致儀節(jié)紊亂,懵懂難解,其慎懼兢兢、瞻前顧后之狼狽可知。

         

         

        禮學文獻還有一大特征,就是瀚海無涘,無所不包。清代惠棟在談到“明堂”的作用時說:“明堂爲天子大廟,禘祭、宗祀、朝覲、耕籍、養(yǎng)老、奠賢、鄉(xiāng)射、獻俘、治歷、望氣、告朔、行政,皆行于其中,故爲大教之宮?!蹦且簿褪钦f凡朝章國典、祭祀行政、經(jīng)濟軍事、農(nóng)工水利、尊賢養(yǎng)老、天文歷算等,無不在明堂舉行,難怪其日事孜孜地要把明堂制度弄清楚。錢玄先生也曾感慨地說“三禮之學,實即研究上古文化史之學”。

         

        因此,《五禮通考》貌似只是簡單地分爲吉、嘉、賓、軍、兇五種,但實際幾乎囊括了天地鬼神、人生百態(tài)與世間萬物之一切,而且遠自往古,下止當代,上自王朝,下逮民俗,兼容并蓄,無所不備。不僅如此,《四庫全書總目》還說《通考》“以‘樂律’附于《吉禮》‘宗廟制度’之后,以‘天文推步勾股割圓’,立‘觀象授時’一題統(tǒng)之,以古今州國、都邑、山川、地名立‘體國經(jīng)野’一題統(tǒng)之,并載入《嘉禮》,非‘五禮’所應該,不免有炫博之意”。

         

        如此說來,《五禮通考》做爲一部禮學史與資料集兼具的著述,其“五禮”之所含,顯然更爲廣博龐雜,用今天的西式分類來比喻,則該書涵蓋了哲學、宗教、法律、經(jīng)濟、教育、語言、歷史、藝術(shù)、音樂、數(shù)學、物理、心理、軍事、外交、農(nóng)業(yè)、工業(yè)、職官、水利、交通、天文、地理、醫(yī)藥衛(wèi)生等學科。如果說“文化”涵天負地,無所不具,則禮學的內(nèi)容也是包羅萬象,無所不蓄,儼然百科全書,這對整理者水平的要求,可以說近乎酷苛矣。

         

        我們?nèi)绻茰y秦蕙田之原意,也不一定非要“炫博”,當時戴震經(jīng)錢大昕等人介紹,參加了《五禮通考》的編纂,戴氏遂將其師江永《推步法解》與自家所著《勾股割圜記》一并纂入其中,秦氏設(shè)“觀象授時”一類,很可能是受戴震影響所致。這一方面幫助秦蕙田善于吸收當時學術(shù)研究的最新成果,可另一方面又無疑給后人整理《五禮通考》平添了難度。因爲《推步法解》與《勾股割圜記》是專門研究天文算學的專著,如戴書上篇介紹三角八線與平三角形解法,中篇爲球面直角三角形解法,下篇爲球面斜三角形解法。戴震與錢大昕當時都力主“西學中源”,而且“中優(yōu)于西”,即所謂“以勾股御三角”。爲了給中國傳統(tǒng)數(shù)學爭天下,戴氏還自創(chuàng)了一套術(shù)語,有意與西學立異,如他的題目“知一觚兩距,兩距在觚之左右,求對觚之距”,翻譯成現(xiàn)代漢語就是“在球面上已知一角與兩邊,求對邊之值;或已知兩角夾一邊,求對角之值”。此類文句,猶如天書,令人昏昏,何況戴氏書中,本身就有不少的錯訛與缺漏,要標點整理這樣的書籍,其難度又可想而知。

         

         

        那麼,爲什麼是方向東、王鍔二位教授兄啃下了這塊硬骨頭,這當然是有原因的。我曾在山東大學杜澤遜教授兄主持的“十三經(jīng)注疏匯?!表椖块_題時戲言,山東乃齊魯大地,孔孟故里,不僅經(jīng)學源自山東,而且從漢末鄭玄、唐代孔穎達以降,承前啓后的大師也多出自山東,故杜兄承擔此項目,乃歷史之因果,世理之自然。與此相類,江蘇向來是人文淵藪之地,即以清代而論,南京、揚州、常州等地的鍾山、紫陽、婁東諸書院,在盧文弨、錢大昕等大師的引領(lǐng)下,培植了大量的經(jīng)學人才。綿延至近現(xiàn)代,南京師范大學前輩學者如段熙仲、錢玄等先生,皆爲禮學名家,上承清儒,下啓后昆,爲學林典范,世所敬仰。

         

        方向東教授師承徐復先生與錢玄先生,傾心向古,禮學爲長,方兄所著如《大戴禮記匯校集解》《〈大戴禮記〉譯注》等,爲學界所重。而王鍔教授兄早歲在西北師范大學從業(yè)師李教授慶善先生游,又隨趙逵夫先生攻讀博士學位,鉆彌禮學,曾與陜西師范大學諸賢合作纂《十三經(jīng)辭典》,成《三禮研究論著提要》。調(diào)至南師大工作后,更是承繼先風,發(fā)揮所長,近年先后成《〈禮記〉成書考》《〈禮記〉版本研究》《〈禮記〉鄭注匯?!贰肚Y注疏長編》等,可謂是風生水起而著述滿家矣。

         

         

         

        方向東(著)《大戴禮記匯校集解》書影

         

         

         

        王鍔(著)《〈禮記〉成書考》書影

         

        南師大既有禮學研究傳統(tǒng),王鍔兄與方向東兄同味同好,遂相約點勘《五禮通考》。方、王二氏,皆不追時髦,不喜聲華。方兄所嗜,唯在??倍Y經(jīng),若左手握杯,右手執(zhí)筆,薄酒和墨,丹黃涂乙,則不啻爲羲皇上人。王鍔兄在隨園開“學禮堂”,及門下生執(zhí)禮演儀,涵詠其中?!段宥Y通考》歷經(jīng)十余年才槧行面世,正是方、王二兄矻矻孜孜、持續(xù)發(fā)力的結(jié)果,也是他們與高弟子研討匯校的集體結(jié)晶。而年輕一代如瞿林江、井超、侯婕、楊杰等,也在??睂嵺`中學有所成,逐漸成爲能挑起大梁的學術(shù)中堅力量,稱南師大爲今日禮學研究之重鎮(zhèn),其誰云不然哉!

         

        以上所述,綜而言之可概括爲一句話,就是《五禮通考》一書的整理刊行,落在方向東、王鍔身上,是歷史的因果,也是現(xiàn)實的責任,貌似偶然,實則必然,因爲只有他們有金剛鉆,才敢攬這件磁器活兒。

         

         

        關(guān)于《五禮通考》的具體整理工作,讓我既驚奇又贊賞的是方向東、王鍔二兄竟以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爲底本。究其因由,是在比較諸本優(yōu)劣后,他們認爲《四庫》本雖有諱改,但對其他諸本之誤,或改正,或補缺,整體質(zhì)量,遠勝于他本,遂果斷地用《四庫》本爲底本,這確實是需要一點勇氣與膽量的。北京大學古文獻所編纂的《全宋詩》,據(jù)我統(tǒng)計在《全宋詩》成集大家635人中,用《四庫》本爲底本的爲249家(含《永樂大典》輯本126家),占到將近四成的比例,其中不乏有自宋至清初歷代流傳的本子,但《全宋詩》項目組在經(jīng)過認真謹慎的比勘之后,仍采用了《四庫》本爲底本,因爲這些底本不僅版本整飭齊全,而且??眲e白精審?!段宥Y通考》底本的選擇,又是一個有力的佐證,即《四庫》本也有不少校勘上乘的善本,是不能一概抹殺而輕易否定的。

         

        當然,《四庫》本多諱改,這是鐵的事實,《五禮通考》亦然。對《四庫》本因避帝王諱或違礙字而改者,整理者皆據(jù)他本,一一改回;而《四庫》本其他訛脫衍倒之誤,則或據(jù)他本改正,或據(jù)他書糾謬。對《五禮通考》中大量征引的其他經(jīng)史諸書,則逐一核查,以校異同,并出校記,以爲依據(jù)。凡涉經(jīng)史四部書名者,皆加書名線;而針對國別、民族、朝代、姓氏、人名、字號大小、地名等,則標以專名線,這無疑又給整理者平添了無數(shù)的工作量,而對讀者閲讀與理解,卻是提供了諸多的便利。

         

        整理古籍,以不變亂底本爲原則,《五禮通考》的點校,對底本的行款版式,也是慎之又慎,不輕加變更。如對于秦蕙田原文的頂格、出格、低格等行款版式,因其或寓有深意,或暗示褒貶,故亦做了標識處理,眉目清晰,以便區(qū)分,做到最大限度地忠實原書。但底本及他本,原版皆無細目標題,以古人習慣在文后加“右某某某”以統(tǒng)括前文,整理者在文前增加了細目標題,以適應今人閲讀習慣。凡標題在目録中與正文中出現(xiàn)不相統(tǒng)一的情況時,整理本皆依正文爲定。古籍中目録與正文標題不統(tǒng)一,所在多有,而據(jù)我的感觀所得,也是正文題目,相對更爲準確,所以我也非常贊同《五禮通考》的這一做法。正是由于底本判別準確,凡例制定精當,點校者雖非一人,然皆能貫徹執(zhí)行,故全書前后一貫,質(zhì)量上乘,是一部可以信賴的整理本。

         

         

        如果說《五禮通考》整理本有缺憾,那麼我感覺最大的問題就是對底本中所涉遼、金、元時期帝王后妃等名、部族名、屬國名、人名、地名、職官名、名物名等,仍依存不改,似屬處置失當。乾隆朝編纂《四庫全書》時,清高宗認爲“前史所載遼、金、元人地官名,率多承訛襲謬,輾轉(zhuǎn)失真,又復詮解附會,支離無當,甚于對音中曲寓褒貶,尤爲鄙陋可笑”。因此,對宋、遼、金、元諸史及其他書籍中,凡涉上述諸專用名者,或爲改易漢文舊譯不雅之字,或據(jù)舊譯漢字改其諧音,有諸多情況是“因無解義,但改字面”而已,并非嚴格意義上的意譯或音譯。這些貌似有規(guī)律可循卻又無規(guī)律可守的改字,使讀者在利用《四庫》本遼、金、元諸《史》時,便會帶來巨大的困惑與干擾,幾乎到了不可卒讀的程度?!段宥Y通考》整理本以《四庫》本爲底本,當然就無可避免地遇到了這個問題,即底本中此類專用名詞,到底要不要校改的問題。以我之愚見,當然要改,而且要不嫌繁難,一一校改,才是正確的方式。

         

        但從《五禮通考》整理本可知,本書對凡遇到上述專用名詞,皆因仍其舊,“不一一出?!薄@纭锻肌肪?47“兇禮二·荒禮”中,《四庫》本中如“阿濟格”“伊嚕勒”“齊哩克昆”“阿南達”“默圖”等名,秦蕙田味經(jīng)窩刻本與今中華書局點校本《元史·食貨志》,均作“阿只吉”“月兒魯”“怯憐口”“阿難達”“滅禿”等,如果不用諸書對讀,則讀者很難判斷“齊哩克昆”即“怯憐口”,“默圖”即“滅禿”,這就給閲讀本書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另如本書中他處所見,人名、氏族名如《四庫》本作“巴延”“班布林實”“筆且齊”“吹丹察罕布哈”“達嚕噶齊德哷默色”“赫舍哩氏”“和爾和遜”“奇特特穆津”“圖們呼圖克瑪勒”“伊伯根”,而秦氏味經(jīng)窩刻本作“伯顔”“八不沙”“必闍赤”“怯薛丹察罕不花”“達魯花赤迭理迷實”“紇石烈氏”“火魯火孫”“奇握溫鐵木真”“佗滿胡土門”“也不干”等;地名若《四庫》本作“都勒斡”“額默根哈爾察?!薄昂蛼嗝鳌薄皾m格爾”“率賓”“托囉山”,而秦氏刻本作“鐸瓦”“也滅干哈里叉?!薄昂轀孛汀薄扒哟魞骸薄八兕l”“吐兒山”等。又如職官名若《四庫》本作“貝勒”“明安穆昆”“伊勒希”“扎爾固齊”“富勒琿”“特喱袞”,而秦氏刻本作“勃極烈”或“孛堇”“猛安謀克”“阿里喜”“札魯忽赤”“蒲里衍”“惕隱”等。這些改譯,有的音近相似,有的毫不相干,幾無規(guī)律可尋,如不對兩個版本對比閲讀,多數(shù)是無法知曉的。

         

        我揣測整理者是因爲四庫本《五禮通考》此類改譯太多,如果對底本一一校改,則繁冗蕪累,改不勝改,故索性一仍其舊,以省煩費。對此我們也可以理解,但如果做些特殊的處理,用諸如“《四庫》本改易遼金元諸專用名稱對照表”做爲《附録》,置于書后,以便讀者參考稽核,對照閲讀,既不改字,又便讀者,是不是一舉兩得而兩全其美的做法呢?

         

        爲方便讀者利用,《五禮通考》整理本還將關(guān)于是書他本的序跋合并爲《附録一》,又錢大昕所撰秦蕙田《墓志銘》作爲《附録二》,并置正文之后,極是得當。但如果能將有關(guān)秦氏傳記中,比較重要的如《滿漢名臣傳》《清史列傳》《清史稿》諸書相關(guān)傳記一并附上,則會對讀者起到更好的參考作用。

         

        《五禮通考》中所涉禮學文獻,雖橫貫四部,縱穿百代,但所引用之書,多有近今人整理本可參,這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本書的標點負擔。盡管如此,全書中仍有點校中的破句漏略,如卷246《兇禮一·荒禮》“故有一半散息、一半減糶之,詔以調(diào)停之”句,當爲“故有一半散息、一半減糶之詔以調(diào)停之”(或在詔字下斷句。見第19冊第11984頁)。又如“仍禁奸豪,不許隱情,捏名多買罔利,事發(fā)重治”句,當爲“仍禁奸豪,不許隱情捏名,多買罔利,事發(fā)重治”等(第19冊11993頁)。另如專名線如“祝融”、書名線如“二十二史”等,或標或不標,并不統(tǒng)一。凡此之類,誠冀《五禮通考》再版之時,能糾誤正訛,拾闕補遺,俾全書更趨完善,則是所愿焉。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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