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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三純齋主人】《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莊公八年

        欄目:經(jīng)學新覽
        發(fā)布時間:2024-07-27 17:17:23
        標簽:

        《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莊公

        作者:三純齋主人

        來源:“三純齋”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六月十八日戊子

                  耶穌2024年7月23日

         

        [春秋]八年,春,王正月,師次于郎,以俟陳人、蔡人。

         

        甲午,治(祠)兵。

         

        夏,師及齊師圍郕(成),郕(成)降于齊師。

         

        秋,師還。

         

        冬,十有一月,癸未,齊無知弒其君諸兒。

         

        魯莊公八年,公元前686年。

         

        《春秋》春季有兩條記錄,第一條是“八年,春,王正月,師次于郎,以俟陳人,蔡人?!濒斍f公八年春天,正月,魯國軍隊開駐到郎,等待陳國和蔡國軍隊。

         

        《榖梁傳》只解釋了一下字詞:

         

        次,止也。俟,待也。

         

        次,就是停留;俟,就是等待。

         

        《公羊傳》注釋挺有意思:

         

        次不言俟,此其言俟何?托不得已也。

         

        《春秋》記錄“次”的就不會說“俟”(注:即按照《春秋》正常情況,這條記錄應該是“八年,春,王正月,師次于郎”就結(jié)束了),為何此處又特意說了“俟陳人,蔡人”?是托詞,表示我們軍隊前往郎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什么意思?是因為陳、蔡要來攻打魯國,所以魯國被迫駐軍于郎以應戰(zhàn)嗎?還是陳、蔡約魯國去打別的國家,魯國推脫不了,只好答應,所以去郎等他們兩國?似乎都說得通。不過按文字意思,應該是后者可能性大。如果說是陳、蔡來攻打魯國,那這條記錄就應該是“八年,春,王正月,公及陳人、蔡人戰(zhàn)于郎”這一類。

         

        《春秋》春季第二條記錄,在引述《春秋》原經(jīng)時《榖梁傳》和《左傳》是 “甲午,治兵?!薄豆騻鳌肥?“甲午,祠兵?!币馑枷嗤<孜?,魯國在太廟舉行了出征儀式。

         

        《榖梁傳》解釋說:

         

        出曰治兵,習戰(zhàn)也。入曰振旅,習戰(zhàn)也。治兵,而陳蔡不至矣。兵事以嚴終。故曰:善陳者不戰(zhàn),此之謂也。善為國者不師,善師者不陳,善陳者不戰(zhàn),善戰(zhàn)者不死,善死者不亡。

         

        “出曰治兵,習戰(zhàn)也。入曰,習戰(zhàn)也振旅。”可見治兵和振旅本質(zhì)相同,都是演習的意思。魯隱公五年臧僖伯諫觀魚的時候也說過:“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歸而飲至,以數(shù)軍實?!倍际沁@樣的軍事禮儀?!爸伪?,而陳蔡不至矣”我理解意思是這個儀式加上此前的“師次于郎”,魯國秀了秀肌肉,展示了不惜一戰(zhàn)的決心,所以對方退卻了——如果是,那前面說的“以俟陳人、蔡人”,就是嚴陣以待的意思,則《公羊傳》的“不得已”表示的是魯國被迫應戰(zhàn)意。陳,通陣,列陣的意思?!吧茟?zhàn)者不死,善死者不亡”,有點像我們今天說的,為了正義的事業(yè)犧牲的人,其精神永存。類似的《道德經(jīng)》里有“死而不亡者壽”一說,也是這個意思。

         

        《榖梁傳》這段解讀意思說,出征之前舉辦的儀式稱之為治兵,是演習軍事;出征歸來舉行的儀式稱作振旅,也是演習軍事。治兵,所以陳國和蔡國就不會來了。這次軍事行動以我方嚴陣以待而告終。因此說,善于列陣的不用真正開戰(zhàn),就是這個意思。善于治理國家的,不用依靠軍隊;善于指揮軍隊的,不用拘泥于陣列;善于排兵布陣的,不用真正開戰(zhàn);善于指揮作戰(zhàn)的,就不會有太多無謂的死傷;為了正確的事情而死亡的,其精神也會永存。

         

        《公羊傳》由于引述經(jīng)文時是“祠兵”,所以解釋如下:

         

        祠兵者何?出曰祠兵,入曰振旅,其禮一也,皆習戰(zhàn)也。何言乎祠兵?為久也。曷為為久?吾將以甲午之日,然后祠兵于是。

         

        按《公羊傳》解釋,“祠兵”就是《榖梁傳》和《左傳》說的“治兵”。為何《春秋》此處特意記載了祠兵一事?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怎么說太久了?因為我軍將在甲午之日祠兵。

         

        師次于郎和治兵這件事聯(lián)合起來看,似乎有點矛盾,正常情況下應該在出征之前舉行儀式,也就是說先治兵再師次于郎,但這里的記錄看,似乎剛好相反。只能猜測是此前情況緊急,于是先師次于郎嚴陣以待,擺出應戰(zhàn)的架勢,再公開舉行儀式,以示不惜一戰(zhàn)的決心。

         

        《左傳》春季的記錄很簡單:

         

        八年春,治兵于廟,禮也。

         

        針對的只是第二條記錄,認為治兵于廟,是符合禮儀的。

         

        出征儀式也搞了,隊伍也拉出去了,跟誰打?什么時候打?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如何?《春秋》夏季的記錄做了交代。在引述原經(jīng)時,《左傳》和《榖梁傳》都是“夏,師及齊師圍郕,郕降于齊師?!薄豆騻鳌肥恰跋?,師及齊師圍成,成降于齊師?!彪m然《公羊傳》這里說的是“成國”,但解釋的時候說還是指“盛國”——之前提過,三傳里有的地方郕國就是寫作“盛國”的,所以此處其實還是說的是同一個國家。魯國和齊國的軍隊包圍了郕(盛)國,然后郕(盛)國向齊國投降了。

         

        《公羊傳》解釋了一下“成”:

         

        成者何?盛也。盛則曷為謂之成?諱滅同姓也。曷為不言降吾師?辟之也。

         

        成,就是盛國。之所以不說是盛,是忌諱明說魯國滅同姓國家。為何不說成(盛)是向我們投降?就是為了避諱。

         

        “曷為不言降吾師?”指的就是即《春秋》此處特意強調(diào)“降于齊師”。由于魯莊公做了應該被痛斥的事情,跟非同姓的齊國聯(lián)手攻打同姓的盛國,所以各種筆法來為他遮羞。

         

        《榖梁傳》的觀點很阿Q:

         

        其曰“降于齊師”何?不使齊師加威于郕也。

         

        《春秋》為何說是“郕降于齊師”?是為了不想顯得齊國威勢在郕之上。

         

        “不使齊師加威于郕也”,是因為正常情況下這條記錄應該類似這樣的:

         

        夏,公及齊師敗郕。

         

        這樣寫,則郕在齊后。但郕國畢竟是姬姓國家,所以故意沒有這樣寫。

         

        《榖梁傳》這種對文字上的解讀,我覺得只能說是心理補償。之前在魯莊公四年解讀“紀侯大去其國”的時候,就是類似觀點,不過我總覺得這種解讀,是無可奈何的自我安慰罷了。

         

        秋季,《春秋》的記錄是“秋,師還?!睉?zhàn)爭結(jié)束了,秋季,魯國的軍隊回來了——按前面提到的,正常情況下,應該還有振旅、引至等,但書里沒有寫,所以我們也不用去探究。

         

        這條記錄《公羊傳》解讀說:

         

        還者何?善辭也。此滅同姓,何善爾?病之也,曰師病矣,曷為病之?非師之罪也。

         

        還,是好的詞語。魯國滅同姓之國,《春秋》為何還用好的詞?是因為憐憫軍隊很疲憊,(“秋,師還”的真實意思是)說軍隊疲憊。為何憐憫軍隊疲憊?因為這次戰(zhàn)爭不是軍隊之罪。

         

        《公羊傳》之所以認為《春秋》的“秋,師還”,是表示同情軍隊疲憊,是因為按當時的禮儀,出征不逾季,這次出征在春天,秋天才回來,確實時間太久,軍隊自然會疲憊。至于說“非師之罪”,那罪在誰?言下之意,罪在魯莊公。

         

        《榖梁傳》說法就有點好玩了:

         

        還者,時未畢也,遁也。

         

        認為戰(zhàn)爭應該還沒有結(jié)束,魯國就先回了(就像逃遁一樣)。

         

        戰(zhàn)爭其實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郕國投降。硬要找個解釋,那就是戰(zhàn)爭雖未結(jié)束但局勢已經(jīng)明朗,所以在不影響最終結(jié)果的情況下魯國提前回國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郕國最后只能向齊國投降——因為魯國已經(jīng)不在場了。但從對相關記錄的解讀看,《榖梁傳》對魯莊公參與此事是很鄙視,所以不是自我安慰,就是諷刺挖苦。

         

        《左傳》夏、秋季的記錄我們放在一起看:

         

        夏,師及齊師圍郕。郕降于齊師。仲慶父請伐齊師。公曰:“不可。我實不德,齊師何罪?罪我之由?!断臅吩唬骸尢者~種德,德,乃降?!脛招薜乱源龝r乎。”秋,師還。君子是以善魯莊公。

         

        仲慶父,即公子慶父?!爸賾c父請伐齊師”,估計是慶父覺得郕國人只向齊國投降,無視魯國侮辱魯國了。魯莊公說的“罪我之由”,是個倒裝句,實際應該是“罪由之我”。他提到的《夏書》,是《尚書》中記載夏代史事的篇章,包括《禹貢》《甘誓》《五子之歌》《胤征》等。“皋陶邁種德,德,乃降”意思說,皋陶這個人努力提升自己的德行(注:杜預注釋說,“邁,勉也”,即努力的意思),他的德行受到大家一致稱贊,于是其他的部落都降順于他——皋陶這個案例,充分證明 “以德服人”還是有史實支撐的。

         

        這段意思說,夏季,魯國軍隊和齊國軍隊包圍了郕,郕國向齊國投降。仲慶父就請求攻打齊國。魯莊公說:“不可。這件事是我們自己于德有虧,齊國有什么錯?罪在我們。《夏書》里說了,‘皋陶邁種德,德,乃降?!覀冞€是繼續(xù)好好提升我們自己的德行,以待時機吧?!鼻锛?,軍隊回到了魯國。君子因此夸贊魯莊公。

         

        按照《左傳》的說法,似乎針對此次攻打郕國一事,對魯莊公并無貶斥之意。杜預注釋到此的時候也是持這觀點,并且解釋說“時史善公克己復禮,全軍而還,故特書師還。”認為當時的史官覺得魯莊公在此次戰(zhàn)爭中能克制自己的私欲,言行舉止合乎禮節(jié),使魯國的軍隊能全軍而還,所以特意在史書中記錄了“師還”。再次說明同樣的歷史事件,不同人有不同的解讀,會得出不同的結(jié)論。

         

        現(xiàn)在回頭看春季和夏季的記錄,我們再琢磨“師次于郎,以俟陳蔡”這八個字。一種可能這次攻打郕國,是跟陳蔡聯(lián)手的。如果是這樣,則“俟陳蔡”是等著與陳蔡兩國會和——但是蹊蹺的是后面提到齊國卻沒有提到陳蔡,所以這種可能性不大。那么等陳蔡干嗎呢?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假裝說陳、蔡要攻打魯國,作為借口,出兵備戰(zhàn),實際是準備出兵攻打郕國。所以這時候也就能理解《公羊傳》那句“托不得已也”的含義了——陳蔡兩國做了魯齊這次發(fā)動戰(zhàn)爭的背鍋俠。

         

        冬天,弒君政變再次發(fā)生,這次發(fā)生在齊國,主角是之前一直風光無限的齊襄公?!洞呵铩范疚ㄒ坏挠涗浘褪谴耸?,“冬,十有一月,癸未,齊無知弒其君諸兒。”諸兒,是齊襄公的名字。無知,即公孫無知。他的爺爺是齊前莊公,他的父親是齊仲年(又稱夷仲年)——就是此前齊僖公時代多次代表齊國出使魯國的那位“年”。弒君的無知和被弒殺的齊襄公是堂兄弟關系。

         

        齊襄公被弒殺《公羊傳》沒有關注?!稑b梁傳》對這條記錄解讀說:

         

        大夫弒其君以國氏者,嫌也,弒而代之也。

         

        無知作為大夫,弒殺了國君,所以《春秋》此處以國為他的氏(注:即稱呼他“齊無知”,因為正常應該是“公孫無知”),這樣稱呼是表示他有弒君的嫌疑,想要弒殺君主取而代之。

         

        “齊無知”這樣的稱謂之前在《春秋》中見到過幾處先例,衛(wèi)國的州吁,宋國的華父督因為弒君,所以被稱為衛(wèi)州吁、宋督,類似稱謂后面還會有。為何弒君者《春秋》以國為氏?其實在魯隱公四年衛(wèi)州吁一事時,《公羊傳》解釋過,說“曷為以國氏?當國也。”如果覺得不好理解,再結(jié)合一件事就很好理解了:魯隱公八年,無駭去世,眾仲在向魯隱公解釋諸侯給大夫賜氏的時候,提到原則之一就是“邑亦如之”,即以封地為氏——這里以國為氏的原理就在這里。正常情況下,大夫的封地只不過是國內(nèi)某一小塊城邑,不可能是國,大夫的封地如果是國,則說明大夫擁有了不該擁有的封地,即大夫取代國君,也就是《榖梁傳》此處說的“嫌也,弒而代之也”,即暗示——實際上是明說——大夫有弒殺君主欲圖取而代之嫌疑。

         

        《左傳》則詳細交代了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齊侯使連稱、管至父戍葵丘。瓜時而往,曰:“及瓜而代?!逼谑?,公問不至。請代,弗許。故謀作亂。

         

        僖公之母弟曰夷仲年,生公孫無知,有寵于僖公,衣服禮秩如適。襄公絀之。二人因之以作亂。連稱有從妹在公宮,無寵,使間公,曰:“捷,吾以女為夫人?!?/span>

         

        冬,十二月,齊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貝丘。見大豕,從者曰:“公子彭生也?!惫唬骸芭砩乙?!”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懼,墜于車,傷足喪屨(jù)。反,誅屨于徒人費。弗得,鞭之,見血。走出,遇賊于門,劫而束之。費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費請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門中。石之紛如死于階下。遂入,殺孟陽于床。曰:“非君也,不類?!币姽阌趹粝?,遂弒之,而立無知。

         

        初,襄公立,無常。鮑叔牙曰:“君使民慢,亂將作矣?!狈罟有“壮霰架?。亂作,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糾來奔。

         

        第一段講述齊襄公得罪兩位大夫連稱、管至父的經(jīng)過。葵丘,杜預注釋說“齊地,臨淄縣西有地名葵丘”。當初,齊襄公派連稱、管至父二人去戍守葵丘,去的時候是瓜成熟的季節(jié),對兩人說:“明年瓜成熟了就安排人去接替你們?!钡诙旯鲜炝?,齊襄公并未安排人來接替,二人請求安排人來接替,也被拒絕,因此心生怨恨,就意欲作亂。

         

        第二段交代公孫無知為何意欲作亂。適,即嫡子。絀,即貶黜、降低待遇的意思。齊僖公的同母弟夷仲年,生了兒子公孫無知,齊僖公很寵愛這個孩子,給他穿的衣服、平時享受的待遇都猶如嫡子。齊襄公即位以后,降低了他的待遇。無知因此不滿,所以勾結(jié)連稱和管至父計劃作亂。連稱有個堂妹在齊襄公的后宮,但不受寵,無知就讓她幫忙打探齊襄公的動向,并許諾說:“事成之后,我立你為夫人?!?/span>

         

        第三段講述齊襄公之死。姑棼、貝丘,都在今天的山東博興一帶。豕,即豬——不過我感覺這只豬應該是野豬。屨,是鞋子。徒人費,即名為費的仆役。石之紛如、孟陽,估計都是齊襄公的侍臣。這段意思說,冬季十二月,齊襄公去姑棼游玩,去貝丘打獵。遇到一只大豬,齊襄公的隨從都喊:“這豬就是公子彭生!”齊襄公大怒,說:“彭生居然還敢出現(xiàn)!”拉弓就射,那只豬像人一樣站起來啼哭。齊襄公受到驚嚇,從車上墜落下來,腳受傷了,鞋子也丟了。回到住處,齊襄公派一個叫費的手下人去找鞋子,但費沒有找到,齊襄公很生氣,就鞭打了費,一直打得流血。費走出來,在宮門口遇到作亂的賊人,賊人劫持了他把他綁起來。費說:“我怎么會反抗你們呢?!”脫下衣服讓他們看自己的后背,于是這些作亂的人就信了他。費請求先去給他們打探一下情況(這些人相信了他就放他去),費進去把齊襄公藏起來,然后出來跟賊人戰(zhàn)斗,死于宮門中。石之紛如也戰(zhàn)死于階下。賊人于是進入室內(nèi),將孟陽殺死在床上,說:“這人不像是國君?!笨匆婟R襄公的腳從門下露出,發(fā)現(xiàn)了他,將他殺掉,擁立了無知。

         

        齊襄公遇到的那只豬估計體型超常,所以隨從才會都很驚訝,認為遇到妖怪,喊出“公子彭生”,說明都知道彭生當初為齊襄公背鍋,死的不甘心,所以認為是彭生的冤魂來報復了。齊襄公似乎也認可了這一猜測,對于彭生化為獵物挑釁自己很憤怒,罵的那句話倒是很有氣勢,想射死也很正常。至于“豕人立而啼”,我覺得就是這只野豬生命力頑強,受傷后并未一擊斃命的必然反應而已,但齊襄公自己心里有鬼,受到驚嚇,掉下車子鞋子都丟了,倉皇而逃,很狼狽。

         

        無知等人當天發(fā)動政變弒君過程中,徒人費、石之紛如、孟陽這三個小人物的表現(xiàn),都堪稱義士。徒人費沒有因怨生恨,反而想著保護齊襄公,最后和石之紛如一起戰(zhàn)死殉主。孟陽死在床上,顯然是想假裝自己是齊襄公騙過賊人,這明顯就是死路一條,知必死而赴,大義大勇。齊襄公何德何能,讓此三人為自己而死啊!

         

        最后一段則為齊國未來的事情埋下伏筆。鮑叔牙,是齊國歷史上著名的人物。公子小白,按《史記·齊太公世家》說法是齊襄公的弟弟、后來大名鼎鼎的齊桓公;管夷吾即管仲,召忽是齊國大夫。公子糾,按《史記·齊太公世家》說法也是齊襄公的弟弟,但比公子小白年長,他的母親是魯國人,所以此次出奔魯國。

         

        最后一段意思說,當初,齊襄公即位,做事反復無常。鮑叔牙說:“國君這樣下去,會使民心輕慢,恐怕不久就會有人作亂?!庇谑欠罟有“壮霰架靽E褋y發(fā)生后,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糾投奔魯國。

         

        “初,襄公立,無?!保f明齊襄公這個人品行確實有問題——其實僅就跟自己妹妹淫亂這件事就看得出來,正常人也做不出這種事。鮑叔牙早早奉公子小白就離開齊國流亡莒國,顯然更有預見性。相比較而言,管仲奉的公子糾一派,則是叛亂發(fā)生之后才逃離了齊國,投奔魯國的。兩兄弟各奔一國,也為后面反目埋下伏筆。

         

        彭生能被稱為“公子彭生”,說明他的父親也是齊侯,但是史書沒有明確說其父是誰,說他跟齊襄公平輩,父親是齊僖公可以;說他跟齊僖公、夷仲年平輩,父親是齊莊公也可以,甚至他也可能是齊襄公的兒子——當然這個概率相對前二者小一些。我比較傾向于他是齊僖公的兒子齊襄公的平輩兄弟,倆兄弟打小一塊玩大,做壞事一起做,出事了出賣兄弟給自己背鍋,這種事情還是很常見的。

         

        為何齊襄公的隨從看到那只野豬就會聯(lián)想到彭生,這個確實比較奇怪,能聯(lián)想,必然是兩者之間有某種關系。我自己水平有限想不出來二者的聯(lián)系,在網(wǎng)上查資料,看到一位成湯咸老師的觀點,說“彭生”就是“彭甥”的意思,即母親國族是彭。而彭姓的先祖,有一支就是豕韋——由豕聯(lián)想到豕韋再聯(lián)想到彭姓再聯(lián)想到彭生,這樣就能解釋通了,這個解釋比較符合唯物論的觀點,沒有怪力亂神的因素。但是杜預注釋到這里的時候提出另一個觀點,他說:“公見大豕而從者見彭生,皆妖鬼。”意思說所謂的“見大豕”,是從齊襄公視角而言;所謂的“公子彭生也”,則是齊襄公仆從視角看到的。杜預的解釋顯然有迷信色彩。同一物不同人看到截然不同的形象,說明無論是大豕還是彭生,都不是正常的真實事物,而是妖魔鬼怪,按照我們中國神怪文化的傳統(tǒng),則都認為這個就是彭生的鬼魂來報仇了。

         

        齊襄公即位十二年,滅紀國、殺魯桓公、淫亂于妹、擅殺鄭君子亹、攻打郕國等等,總體看《春秋》關于他的記錄,夫子持貶斥態(tài)度的多。至于那只嚇壞他的野豬到底是不是公子彭生,子不語怪力亂神,反正孔夫子沒在《春秋》里提此事,但是真遭報應,也是應該的??!

         

        我看到這里,很八卦地想到兩個問題:文姜聽到此事,有何感想?魯莊公聽到此事,又有何感想?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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