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東 著《原儒：體用視域下先秦儒家的“一貫之道”》出版暨序言
崔海東 著《原儒：體用視域下先秦儒家的“一貫之道”》出版暨序言
書名：《原儒：體用視域下先秦儒家的“一貫之道”》
作者：崔海東
出版社：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4年9月出版
【內容簡介】
本書以體用為綱，理勢結合，分析了先秦儒家“一貫之道”的展開。
上篇“體論”分別討論實體、工夫、本體。實體即真實無妄的物體，分為道體、性體和心體，總稱為“實體三態(tài)”。工夫指針對心性情欲作自我調節(jié)、控制與優(yōu)化的理性的道德實踐，其在邏輯上展開為一種“下→上→下……”、“知→養(yǎng)→行”連綿不絕之運動，包括下學而上達、上達而存養(yǎng)、存養(yǎng)而踐履，總稱為“工夫三階”。本體指人憑工夫重新認識到的實體，包括境界與氣象，分為“欲仁斯至境”與“君子氣象”、“仁民愛物境”與“圣人氣象”、“天命流行境”與“天地氣象”。總稱為“本體三境”、“氣象三位”。
下篇“用論”則討論仁心之發(fā)用。道心蘇醒，仁體方首出庶物，打開屬人的世界，開始其自覺的旅行，由己及人，層層發(fā)用，開啟忠恕之行，經歷齊家、化鄉(xiāng)、治國、平天下，更參贊化育，最終峻極于天。
本書初步建構起一個囊括先秦儒家基本義理的自洽體系，還原了孔門“體用一貫”的結構與先秦儒家的本旨。
【作者簡介】
崔海東，1975年生，江蘇南京人，哲學博士，江蘇科技大學人文社科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中國哲學、政治哲學與政治思想史、中國古代科技史等，主持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1項、江蘇省社科基金文脈專項1項，出版學術專著3部，在期刊發(fā)表學術文章50余篇。
【本書目錄】
緒論／1
上篇 體論
第一章 體論綜述／15
第一節(jié) 原實體／15
第二節(jié) 原工夫／19
第三節(jié) 原本體／25
第二章 實體·道體／28
第一節(jié) 道體正義之一：人偽道體／28
第二節(jié) 道體正義之二：天道曰圓／35
第三節(jié) 道體正義之三：地道曰方／40
第四節(jié) 道體正義之四：人道曰和／44
第五節(jié) 道體分裂之一：渾沌之截停——莊子之自然／49
第六節(jié) 道體分裂之二：神性之歧出——墨子之天志、明鬼／60
第七節(jié) 道體分裂之三：知性之歧出——《易傳》之形而上下／68
第八節(jié) 道體分裂之四：氣質之歧出——法儒之出現(xiàn)／72
第九節(jié) 道體分裂之五：仁性之歧出——孟荀以王者為圣／78
第三章 實體·性體／84
第一節(jié) 性體正義之一：何為性體／84
第二節(jié) 性體正義之二：天地之性曰仁／87
第三節(jié) 性體正義之三：仁生諸德／91
第四節(jié) 性體正義之四：氣質之性曰氣／96
第五節(jié) 性體正義之五：智識之性曰智／98
第六節(jié) 性體正義之六：存神顯仁／102
第七節(jié) 性體正義之七：新性三品／108
第八節(jié) 性體歧出之一：無善無惡與善惡混／113
第九節(jié) 性體歧出之二：荀子之性惡善偽／116
第十節(jié) 性體歧出之三：智識之性之翕弱／121
第十一節(jié) 性體歧出之四：能群之性之陷溺／123
第四章 實體·心體／127
第一節(jié) 心體正義之一：原心／127
第二節(jié) 心體正義之二：未發(fā)為意／132
第三節(jié) 心體正義之三：已發(fā)為情／136
第四節(jié) 心體正義之四：已發(fā)人心之危曰欲／138
第五節(jié) 心體正義之五：已發(fā)道心之微曰端／140
第五章 工夫·下學／146
第一節(jié) 下學正義之一：見仁見智／146
第二節(jié) 下學正義之二：養(yǎng)之以事／148
第三節(jié) 下學正義之三：博學以文／150
第四節(jié) 下學正義之四：約之以禮／157
第五節(jié) 下學歧出：泥于小道／159
第六章 工夫·上達／162
第一節(jié) 上達正義之一：何為上達／162
第二節(jié) 上達正義之二：醒覺心體／164
第三節(jié) 上達正義之三：心體之境界與氣象／166
第四節(jié) 上達正義之四：反躬性體／169
第五節(jié) 上達正義之五：性體之境界與氣象／171
第六節(jié) 上達正義之六：對越道體／173
第七節(jié) 上達正義之七：道體之境界與氣象／180
第八節(jié) 上達歧出：《荀子·天論》之第二次“絕地天通”／182
第七章 工夫·存養(yǎng)／185
第一節(jié) 存養(yǎng)正義之一：何為存養(yǎng)／185
第二節(jié) 存養(yǎng)正義之二：靜之存養(yǎng)／189
第三節(jié) 存養(yǎng)正義之三：動之存養(yǎng)／192
第四節(jié) 存養(yǎng)正義之四：中之存養(yǎng)／194
第八章 工夫·踐履／196
第一節(jié) 踐履正義之一：何為踐履／196
第二節(jié) 踐履正義之二：發(fā)念／198
第三節(jié) 踐履正義之三：自訟與對治／200
第四節(jié) 踐履歧出之一：隱逸、狂狷與鄉(xiāng)愿／202
第五節(jié) 踐履歧出之二：禮之兩端／204
下篇 用論
第九章 用論綜述／209
第一節(jié) 仁心之發(fā)用／209
第二節(jié) 東亞之繭與水輪政治／214
第十章 原禮——返本和用與人文世界之化成／218
第一節(jié) 青銅時代：禮者豊也／218
第二節(jié) 禮樂時代：禮者儀也／223
第三節(jié) 道德時代：禮者敬也／229
第十一章 下行·齊家／234
第一節(jié) 家之理的規(guī)定／234
第二節(jié) 家之勢的發(fā)展之一：殷之氏族與周之宗族／239
第三節(jié) 家之勢的發(fā)展之二：先秦家之字義演化／246
第四節(jié) 正夫婦為齊家之始／250
第五節(jié) 明孝悌為齊家之本／255
第十二章 下行·化鄉(xiāng)／261
第一節(jié) 鄉(xiāng)黨之理的規(guī)定／261
第二節(jié) 鄉(xiāng)黨之勢的發(fā)展之一：作為實體的“社會”之呈現(xiàn)／267
第三節(jié) 鄉(xiāng)黨之勢的發(fā)展之二：作為名稱的“鄉(xiāng)黨”之形成／274
第四節(jié) 化鄉(xiāng)之一：教明其德、化成其俗／282
第五節(jié) 化鄉(xiāng)之二：政治自主、民生互助／288
第六節(jié) 《大學》《中庸》化鄉(xiāng)之缺失／293
第十三章 上行·治國／298
第一節(jié) 國家之理的規(guī)定／298
第二節(jié) 國家之勢的發(fā)展／310
第三節(jié) 論政體：孔孟荀之政體觀／320
第四節(jié) 論政權：孟子公權觀發(fā)微／326
第五節(jié) 論政道：孟子之革命觀／335
第六節(jié) 論治權：治權在賢／341
第七節(jié) 治道之一：恒產如何可能——經濟及其限度／344
第八節(jié) 治道之二：恒心如何可能——教化及其限度／352
第九節(jié) 治道之三：制度如何可能——徒法不足以自行／357
第十節(jié) 分配權：公平與效率之平衡／366
第十一節(jié) 分配之道：度量分界之具體方案／369
第十四章 上行·平天下／373
第一節(jié) 天下之理的規(guī)定／373
第二節(jié) 天下之勢的發(fā)展：青銅時代／377
第三節(jié) 平天下之一：上古之懸設唐虞／380
第四節(jié) 平天下之二：當今之天下定于一／386
第五節(jié) 平天下之三：未來之協(xié)和萬邦／392
第十五章 上行·參贊化育／398
第一節(jié) 《禮記·月令》成書及背景／398
第二節(jié) 時之縱貫：理論基礎之宇宙論／399
第三節(jié) 令之統(tǒng)攝：實踐主體之公權力／402
第四節(jié) 物之完成：實踐路向之參贊化育／403
結語／406
參考文獻／412
后記／419
【序】
一日，海東傳來新完成的大著《原儒——體用視域下先秦儒家的“一貫之道”》，洋洋四十余萬字，構制巨宏，脈絡清晰，文字典雅，新論迭出，是一部具有鮮明特點的學術著作。概而言之，如下幾個特點或許可以與讀者朋友分享。
一是敏銳的問題意識。學術研究成功關鍵之一，就是能夠發(fā)現(xiàn)問題，一旦找到了新的真正的學術問題，那么圍繞這個問題展開的研究成功率就非常高，而且其學術價值亦由此奠定。時至今日，研究先秦儒家思想的成果非常的繁富，學術觀點也是千姿百態(tài)。海東在碩士期間便表現(xiàn)出強烈的問題意識，這種優(yōu)秀的品質延續(xù)至今，使其能夠不斷地提出新問題。在這部著作中，這個優(yōu)點完美地得到了延續(xù)和發(fā)揚光大。《論語·里仁》載孔子對曾子說“吾道一以貫之”，那么先秦儒家到底有沒有這個完整自洽的“一貫之道”？本書認為是有的，而且先秦儒家諸多的流派、人物和思想都只是這個“客觀的”體系的一個發(fā)展環(huán)節(jié)。那么，此體系內在的發(fā)展邏輯是什么？本書認為相較于漢唐“有無空之變”、宋明“理心氣之變”、清代以降“新舊之變”，先秦儒學是為“一多之變”，其“一”表現(xiàn)為孔子之圓教，而“多”則表現(xiàn)在橫向上的孟、荀、莊、墨等對孔門義理的發(fā)展，以及縱向上的修身、齊家、化鄉(xiāng)、治國、平天下直至參贊化育的發(fā)用流行。再者，先秦儒家這個義理體系如何才能恰如其分地予以表達？本書認為可以用體用范疇，通過“本體→工夫→發(fā)用”此一序列來予以還原與重建?？梢哉f，本書充滿了問題意識，是一部由問題組成的重要巨著。
二是圓融的體系結構。雖然關于儒學體系的梳理已有非常多的成果，但本書還是表現(xiàn)出了很大的不同，此是對儒學研究的重要貢獻。本書的目標是“以體用為框架，還原孔門‘一貫之道’，建構儒學基本的‘原始反終’之體系，即一元宇宙實體為道體，道體生生不息、大化流行，下貫演為性體、心體，仁心‘首出庶物’，自做工夫，下學而上達，上達而存養(yǎng)，存養(yǎng)而踐履，發(fā)用經歷下行之修身、齊家、化鄉(xiāng)，上行之治國、平天下、參贊化育后，峻極于天，復歸道體，由此就形成了‘本體→工夫→發(fā)用’此一從無間斷、首尾循環(huán)、上下對流、內外共生之宇宙生命模式”。那么，本書是否達到了這個目標呢？回答是肯定的。本書以體用為樞紐，分為體論與用論兩大部分，依照先秦儒家內在的義理脈絡次第展開，每一章自成一個系統(tǒng)，首先論及實體，從道體至性體，至心體；其次論及工夫，自下學上達，至上達存養(yǎng)，至存養(yǎng)踐履；再次論及發(fā)用，自下行至上行?？梢哉f，每個章節(jié)都做到互相呼應、循序漸進。在每個系統(tǒng)的論述中，通過對概念的考察界定、對文本的詮釋再造、對義理的剖析梳理，從而環(huán)環(huán)相扣，由無數(shù)個小螺旋構成一個精致圓融的大系統(tǒng)，將先秦儒家的義理體系的圓融性和完整性展示在讀者面前。
三是典雅的敘述風格。當今提倡國學復興的大背景下，學術著作要求體現(xiàn)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本書在追求這個目標上也有精彩的表現(xiàn)。從形式上看，不論是標題的遣詞，還是正文的行筆，海東的論述均努力塑造一種古典的語言風格，非常端正典雅，文字清新，讀起來非常舒適，可讀性很強。從內容上看，其關于儒家思想的思考也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中國特色。比如“醒覺心體”“反躬性體”“對越道體”，都是直接取諸儒家原典。又如“化鄉(xiāng)”的提出，就是對《大學》修齊治平的有益補充，也更符合儒家義理。再如“東亞之繭”“水輪政治”等閃光點，都是基于對中國社會、歷史與政治的深刻提煉而形成的頗具啟發(fā)的思考。而且，本書完全在先秦子學內生性精神視域下，深入文本，反復錘煉，探析先秦儒家的義理體系，形成了厚重的中國氣派。故而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如何從研究中國哲學的著作中顯示出來，本書或許也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
四是嚴謹?shù)膶W術態(tài)度。由于本書希望以一套完整、自洽之體系，來解讀、還原先秦儒家，對儒家義理表現(xiàn)出新的理解，書中涉及的相關概念、命題等都需要做新的解釋，在這點上，作者表現(xiàn)出了非常嚴謹?shù)膶W術態(tài)度。比如，對儒家固有概念、術語如“儒”“帝”“天”“神”“鬼”“道體”“性體”“心體”“家”“鄉(xiāng)”“國”“天下”等，作者都進行了詞源學與儒家義理的雙重界定與交待。又如，作者對后起概念如“體用”“本體”“工夫”等在先秦研究中使用的合法性也予以了論述，認為其在先秦時處于有其實而無其名；另外還區(qū)分了實體與本體等，認為所謂本體，是人憑工夫重新認識到的實體，此全新之體證，心之所會為境界，面之所顯為氣象。再如對于自創(chuàng)概念也予以了說明，如“四維之性”“新性三品”“化鄉(xiāng)”等，均能持之有據(jù)、言之成理。
五是創(chuàng)新的學術觀點。雖然關于先秦儒學研究的成果非常多，關于先秦儒學體系的梳理也不乏其人，但本書仍然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亮點，從本書看來，作者創(chuàng)新欲望非常強烈，提出了一些屬于自己的獨特思考。比如，對儒家本有名實，但是不成體系的舊有義理予以整理歸納，將道體、性體、心體定為“實體三態(tài)”，使三者層層下落，更級級上達，始有系統(tǒng)。又如，將本來或有名實，但是殘缺不全，不成體系者予以整理歸納。如工夫三大環(huán)節(jié)，其中下學而上達、上達而存養(yǎng)，分別是孔子、孟子理論自覺，已經明確提出的，存養(yǎng)而踐履則儒家雖有其義但是沒有明確提出，故作者予以總結，并將三者歸納為“知→養(yǎng)→行”此一首尾循環(huán)、上下對流的體系。并且作者將下學上達、上達存養(yǎng)、存養(yǎng)踐履定為“工夫三階”，將欲仁斯至境、仁民愛物境、天命流行境定為“本體三境”，將君子、圣賢、天地定為“氣象三位”。再如，將本有其實，但無其名，散漫零落者予以歸納整理。如儒家之發(fā)用本分上行與下行，下行中，除齊家外，當有化鄉(xiāng)。鄉(xiāng)黨是人類棲居的一大環(huán)節(jié)，化鄉(xiāng)又為歷代儒家經世之大根大本，舍此幾不可言治。然而兩千多年來，儒家于此雖有豐富的實踐，卻由于多種原因，未在理論予以總結，故作者據(jù)實定為“教化鄉(xiāng)黨”，補上此一節(jié)目。再如，對本來間有其實，然而混雜不清、不明就里者予以歸納整理。如儒家發(fā)用之治國，歷來皆政、治不分，作者據(jù)公權、治理、分配這三種原則與辦法，分為政權、政道，治權、治道，分配權、分配之道三組六項，以此來分析歸納儒家之治國理論。最后，在“平天下”之后，作者又著重提出并表彰“參贊化育”，將其作為儒家發(fā)用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以完成“原始反終”此一進程，這是以往儒家義理研究中重視不夠的。可以想象，作者花了非常多的心血，這些創(chuàng)新觀點都是難能可貴的。應該說，本書中的新觀點觸目即是，正是有了諸多新的學術觀點，本書才熠熠生輝，其學術價值亦因此而凸顯。
六是廣采時賢之精華。成功的學術成果，必須建立在對已有的相關研究成果進行認真的考察、仔細的分析、客觀的判斷以及深入的把握基礎上。綜覽全書不難看出，本書無論哪個章節(jié)，都大量地吸收了時賢的成果。比如，對現(xiàn)代新儒家牟宗三、徐復觀、唐君毅、錢穆等人的相關義理，作者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與消化。又如，對當代中國哲學研究大家陳來、楊國榮等先生的相關成果，作者也予以認真的學習與吸收。再如，在其他相關領域，包括陳夢家等人的甲骨文研究、許倬云等人的古代史研究、張光直等人的考古研究、馮時等人的上古天文研究等，作者都做了有益的參考與借鑒。對時賢研究成果的關注與引用，使本書立論具有客觀的基礎，也使本書的論述顯得氣勢恢宏。
七是獨特的啟發(fā)性識見。在典雅的敘述中，本書也不乏予人以啟發(fā)的學術觀點。比如，在陳述道體演變中，作者將莊子、墨子、韓非、《易傳》、孟荀視為五種道體分裂之象，為什么這些思想家或著作代表的是“裂變”而不是“一體”？值得大家思考。再如，本書對《禮記》中的《月令》非常推崇，認為《月令》以時的縱貫、令的統(tǒng)攝、物的完成形成了一個相互聯(lián)系、相互融合、相互促進的有機統(tǒng)一體系，從而將古典儒家參贊化育的生態(tài)思想推上一個新的高峰，這也是很值得讀者們思考的。
當下關于中國傳統(tǒng)思想文化的研究，不外兩種情形：一是對傳統(tǒng)思想文化進行發(fā)掘、梳理和解釋，二是試圖在研究傳統(tǒng)思想文化基礎上推陳出新?？陀^地說，前一方面的工作，我們做得很多很出彩，但后一方面的工作做得比較一般。就前一方面工作而言，本書非常出彩，就后一方面工作而言，本書亦進行了有價值的嘗試。就本人學習、研究中國傳統(tǒng)哲學特別是儒學的經歷而言，我們的思想被某些東西籠罩了幾千年，故深切感受到從千年思想傳統(tǒng)中開出新氣象的必要和重要。海東年富力強，不僅理論基礎厚實，而且充滿關懷意識，因而希望他再接再厲，為學林貢獻更多的佳作，為開創(chuàng)新的傳統(tǒng)貢獻智慧。
李承貴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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