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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阮明套】清華簡《成后》篇所見周初史事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5-04-28 22: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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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華簡《成后》篇所見周初史事

        作者:阮明套(西北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副教授)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xué)網(wǎng)

        時間:孔子二五七六年歲次乙巳四月初一日丁卯

                  耶穌2025年4月28日

         

        新史料推動了史學(xué)研究的新進展,清華簡即是這樣的新史料。近期公布的清華簡《成后》篇,“是關(guān)于西周早期史料的新發(fā)現(xiàn),初步研讀簡文內(nèi)容,可以看出簡文反映了西周早期歷史和王朝政治的若干信息”?!冻珊蟆菲涊d了文王、武王和成王的事跡,這為我們認識周初歷史提供了重要參考。

         

        《成后》篇所見文王事跡

         

        “成后念往,共(恭)皇丕戒”是對全文的總括。周成王追念往昔,要恭敬遵守往昔的皇戒,進而尋求治國理政之道。成王首先追述了文王的功績,即“文奠禹浚,甸度從則,厥成其重,因榦其休,保囗囗囗,囗囗囗忒。上帝有卓(綽),咸戡不備(服)”。整理者認為:“文奠,指堯之功績?!钡麄兺瑫r提供了另一種說法:“一說‘文奠禹浚,甸度從則’蓋指文王事跡,略同于《詩·文王有聲》‘豐水東注,維禹之績。四方攸同,皇王維辟’?!蔽覀冋J為另一種說法是正確的。整理者認為“文奠”是指堯的事跡,其出發(fā)點在于從“禹?!鄙纤莸綀?,然而,堯與禹之間還隔著舜,從禹不能直接上溯到堯。另外,堯從未被稱為“文”,所以,“文奠”不是指堯的事跡。周初文獻中稱為“文”的只有周文王,因而,這里的“文奠”講述的是文王的事跡。

         

        “文奠禹浚”指文王“作邑于豐”一事。禹浚即西周中期豳公盨銘文中記載的“天命禹敷土,隨山濬川”之“濬川”,此處即是“豐水東注,維禹之績”。鄭玄認為:“昔堯時洪水而豐水亦泛濫為害,禹治之使入渭,東注于河,禹之功也。文王武王今得作邑于其旁地。”(《毛詩正義·文王有聲》)在周人觀念當中,敷土、隨山和濬川均是禹的豐功偉績,時人活動的地域即是“禹跡”?!拔牡煊砜!笔侵肝耐踉谪S水一帶建都之事,即“作邑于豐”,這是周代歷史上的重要事件。“甸度從則”中的甸,整理者認為:“甸,甸服?!辈⒁秶Z·周語》上為證。這里似乎不應(yīng)解釋為甸服。文王時期商王朝的服制是“越在外服,侯、甸、男、衛(wèi)、邦伯”。這里的甸與甸服沒有關(guān)系。此處的甸即田,作冊令方彝銘文中的甸即寫作田,可以為證?!暗槎葟膭t”即“度田從則”,這里可以有兩種解釋:一是相當于豳公盨銘文記載的“差地設(shè)征”,“‘差地’是區(qū)別不同的土地,‘設(shè)征’是規(guī)定各自的貢賦”。即根據(jù)田地征收貢賦。一是相當于《詩經(jīng)·大雅·公劉》篇中的“徹田為糧”,鄭玄認為:“度其隰與原田之多少,徹之使出稅,以為國用?!保ā睹娬x·公劉》)兩種解釋盡管有所不同,但是均為度田出稅,這在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社會中是國家最主要的收入,是國家機構(gòu)運行的基礎(chǔ)。因而,“文奠禹浚,甸度從則”講的是文王建都于豐并治田收稅之事?!柏食善渲?,因榦其休”是對“文奠禹浚,甸度從則”之事的贊美,周人正是以豐邑為根據(jù)地開始了滅商進程,這即是“成其重”。

         

        “上帝有卓(綽),咸戡不備(服)”,整理者認為是指舜的事跡,即“‘上帝有卓(綽)’,綽,寬。蓋《書·堯典》所記舜‘象以典刑,流宥五刑’之事?!毯┎粋洌ǚ?,讀為‘戡’,殺、克?!秷虻洹罚骸ㄋ矗┝鞴补び谟闹蓿朋O兜于崇山,竄三苗于三危,殛鯀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薄跋笠缘湫?,流宥五刑”是舜作刑罰之事,與上帝并無關(guān)聯(lián);舜之流、放、竄、殛四兇族與“咸戡不服”亦不能等同。戡為殺、克,它與流、放、竄、殛有較大不同,兩者不可混同。再者,如果這里是舜的事跡,它不應(yīng)在“禹?!敝?。因而,“上帝有卓(綽),咸戡不備(服)”是講文王受上帝之命伐商一事。清華簡《程寤》篇記載了文王受命的經(jīng)過,“王及大子發(fā)并拜吉夢,受商命于皇上帝”。這與《詩經(jīng)·大雅·皇矣》篇記載相一致,“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顧,此維與宅”。文王獲得天命后沒有立刻舉起反商的大旗,表面上他仍然是商王朝的臣屬,但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了征伐進程?!妒酚洝ぶ鼙炯o》記載周文王的事跡:“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須。明年,敗耆國……明年,伐邘。明年,伐崇侯虎。而作豐邑,自岐下而徙都豐?!边@與《成后》篇記載的“咸戡不備(服)”相一致。

         

        《成后》篇所見武王事跡

         

        《成后》篇記載的武王事跡為“元監(jiān)初序,規(guī)度四荒,遠猷光(廣)圖,惟德稱用。乂辟不秉,悛民非彝,替文興索(素),因常由榦,休辭時降,文武受度”?!霸O(jiān)初序”是指周武王立三監(jiān)一事。清華簡《系年》篇第一章記載周武王監(jiān)觀商王之不恭上帝,“以克反商邑,敷政天下”。第三章記載“周武王既克殷,乃設(shè)三監(jiān)于殷”。兩者合觀可知,周武王滅商后首先“設(shè)三監(jiān)于殷”,此即“元監(jiān)初序”,“規(guī)度四荒”是“敷政天下”的重要組成部分。學(xué)者或謂周武王滅商后分封武庚祿父管理殷商故都,這是受到司馬遷的影響?!妒酚洝ばl(wèi)康叔世家》記載:“武王已克殷紂,復(fù)以殷余民封紂子武庚祿父,比諸侯,以奉其先祀勿絕。為武庚未集,恐其有賊心,武王乃令其弟管叔、蔡叔傅相武庚祿父,以和其民?!彼抉R遷認為周武王以殷余民封武庚祿父,比諸侯,這是誤解?!兑葜軙ぷ黯谩菲涊d:“(周武王)乃立王子祿父,俾守商祀。建管叔于東,建蔡叔、霍叔于殷,俾監(jiān)殷臣?!蔽渫趿⑽涓康脑谟谧屗笆厣天搿?,這是興滅繼絕而非分封諸侯。商王畿一帶的治理權(quán)實由三叔負責(zé),三叔代表周人統(tǒng)治著殷商故都,初步實現(xiàn)了變商為周,這即是“元監(jiān)初序”。

         

        “元監(jiān)初序”之后便是對全國的治理,此即“規(guī)度四荒”。20世紀上半葉,王國維講道:“武王克紂之后,立武庚,置三監(jiān)而去,未能撫有東土也?!边@為部分學(xué)者所信從?,F(xiàn)在看來該觀點失之偏頗。武王不是“未能撫有東土”,而是在設(shè)置三監(jiān)后“規(guī)度四荒”,此即周初的分封?!妒酚洝ぶ鼙炯o》記載:“武王追思先圣王,乃褒封神農(nóng)之后于焦,黃帝之后于?!谑欠夤Τ贾\士,而師尚父為首封。封尚父于營丘,曰齊。封弟周公旦于曲阜,曰魯。封召公奭于燕。封弟叔鮮于管,弟叔度于蔡。余各以次受封?!蔽渫醯姆址獍瑑刹糠謨?nèi)容:一是對先圣王之后裔的“褒封”,這是為了團結(jié)盡可能多的異姓力量;二是分封齊、魯、燕等國,它們是周人控制東部一帶的重要力量,是周武王分封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由此,周王朝初步實現(xiàn)了對全國的控制。武王時期天亡簋銘文記載:“乙亥,王有大禮。王凡(同)三方?!比街傅氖菛|、南、北三方諸侯和方國,這是武王分封的結(jié)果,促進了華夏共同體的形成。

         

        “乂辟不秉,悛民非彝”,整理者認為:“乂辟不秉,指治理不秉彝常者;悛民非彝,指制止、糾正民之非彝者?!边@是正確的,這使我們想到了《尚書·洪范》篇的記載。箕子言道:“我聞在昔,鯀陻洪水,汩陳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疇,彝倫攸斁。鯀則殛死,禹乃嗣興,天乃錫禹洪范九疇,彝倫攸敘?!庇苫铀钥芍汉榉毒女犑侵卫韲业闹匾獪蕜t,關(guān)乎彝倫興敗,它始自禹。自禹開始,中國早期國家發(fā)展到了一個新階段,它不僅是政治疆域的擴大,此即“禹畫九州”,更是國家治理經(jīng)驗的成熟,即洪范九疇的系統(tǒng)化和條理化,由此促使了“彝倫攸敘”。以洪范九疇為核心的國家治理經(jīng)驗和方法世代相傳并不斷完善,成為中國古代政治智慧的象征,它不因朝代更替而廢棄,周武王將此運用到國家治理中,“因常由榦”,結(jié)果是“休辭時降”,形成了“郁郁乎文哉”的周代文明。

         

        《成后》篇記載了周初重要的歷史事件,文王時期的“甸度從則”即度田出稅為以往文獻所未見,屬于新發(fā)現(xiàn),填補了相關(guān)領(lǐng)域研究的不足。武王時期“元監(jiān)初序,規(guī)度四荒”的記載糾正了人們對周初歷史的一些錯誤認識,具有重要的學(xué)術(shù)意義和價值。

         

         

        責(zé)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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