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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宋立民】魯迅“載”的是哪家的”道”?

        欄目: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間:2014-09-20 17:20:18
        標簽:

        魯迅“載”的是哪家的”道”?

        作者:宋立民

        來源:原載于 共識網(wǎng)

        時間:甲午年八月廿七

                    西歷2014年9月20日

         

         

        中國新聞網(wǎng)9月16日消息:明年新的“北京版”語文教材將在一年級和初一投入使用,古詩詞和現(xiàn)代文篇目都將有所變化。其中有兩點頗吸引大家的眼球:


        一是“所謂“刪除古詩”,是大家對教材的修訂存在“誤讀”。北京教科院課程教材發(fā)展研究中心的專家解釋,此前專家們也共同探討過上海的那套教材,并非大家所理解的“刪除古詩”,而是根據(jù)學生接受能力調(diào)整了學習順序,其實“思路不錯”。在小學一年級以游戲的方式讓孩子對語文有一些感性認識,之后隨著年級的升高,再強調(diào)背誦和細讀,古詩詞也將在高年級教授,專家們認為這是一種不錯的嘗試?!敖滩男抻喴欢〞紤]學生的接受能力,而一些篇目的調(diào)整未必是刪減或增加,很可能只是調(diào)整了該篇目的出現(xiàn)時間?!?/p>


        二是“舊版教材太注重課本‘文以載道’的功能,某種程度上忽略了審美的教育。所以總有學生反映,課本里魯迅的作品太難懂。新版教材將注意改變這一狀況,例如與魯迅同期的一些美文作家,梁實秋、林語堂等人的作品將陸續(xù)選入課本。初二、初三年級課本可能還要選入余秋雨的作品。教材應該具有時代性,要讓學生得到更全面的文學滋養(yǎng)。”



        先說上海的刪詩。上海小學一年級新生語文課本里刪除了舊版本中全部的8首古詩是不是事實?如果沒有這回事,習近平同志九月九日在北師大表示:“我很不贊成把古代經(jīng)典詩詞和散文從課本中去掉”的感慨就是無的放矢了。夫“很不贊成”者,心情已經(jīng)不平靜之謂也。其中的道理不必多費口舌,因為文言文是我漢語言文學的精華,其詞匯豐富,抑揚頓挫,言簡意深,韻味無窮。唐詩宋詞是我國文學史上的兩座豐碑,是置于世界文學之林都熠熠生輝的經(jīng)典,是民族文化的根基所在。小學生大可利用記憶力尚好多多記誦,化入血脈。如此簡單的道理,為什么我們的主管部門偏偏就是不明白?


        上海方面的理由是“減負”:讓課本更薄一些。這真正是“你不解釋我還明白,你越解釋我越是糊涂”了??纯此械男W課本,還能夠找到比古詩詞再短、再“薄”的作品嗎?就減少篇幅而言,該刪除的恰恰不應該是凝練之極的古詩詞,而是下筆千言的“白開水”。


        這回“教材專家”的解釋是循序漸進:“根據(jù)學生接受能力調(diào)整了學習順序”。意思是到了中學還有時間補上。莫非“專家”的孩子在幼兒園就沒有背過簡潔的古詩詞?那幾個篇目還用得著“減”嗎?按照這種邏輯,初中刪去了也無可厚非,因為高中階段同樣可以補上。高中刪去了也不必著急,大學仍然能夠補上。大學刪去了也不必著急,還有碩士、博士、博士后……


        退一步說,就算“能夠補上”,上海的小學一年級還是刪去了對不對?說一句不該刪,是任何一位公民的言論自由,有什么“誤讀”不“誤讀”呢?


        有意思的是,上海主流媒體的微博“浦江夜話”立即回應“北京部分小學一年級《語文》教材中,古典詩詞將由現(xiàn)在的6到8篇增加到22篇”的信息曰:“一夜增詩十幾,于傳統(tǒng)又有何益?真正懂一點傳統(tǒng)的人,不會不知道‘揠苗助長’意味著什么,過猶不及又意味著什么?!杏杏嗔Γ瑒t以學文,別忘了,這才是傳統(tǒng)?!?/p>


        發(fā)帖的人顯然是很懂傳統(tǒng)的。因為“行有余力,則以學文”與“過猶不及”分別來自于《論語》的第一章與第十一章??上А靶杏杏嗔?,則以學文”說的是能夠入孝出悌、愛眾親仁的大人,而不是一年級孩子。只有刪詩才叫科學,才叫循序漸進,否則就是“揠苗助長”,弱弱地問一句;上海方面是不是有一點點武斷了呢?


        進一步說,近年來的“國學熱”、“開筆禮”、幼兒蒙學教育——有聲讀物已經(jīng)讓學前兒童記誦四書五經(jīng),豈不更是扯淡之極的向國粹“粗糙的致敬”?


        其實,作為實驗,作為一家之言,上海方面大可繼續(xù)刪詩以“減負”;北京的增詩也是早已決定,去年10月團隊就已開始啟動教材編寫工作,目前教材已編完并通過審定,并不是“領導人的一句話真的可以撼動教育教學計劃”的跟風??纯疵褚饩W(wǎng)調(diào),贊成加大教材中古文詩詞比例的“揠苗助長”者甚眾,似乎不必多說了,民意經(jīng)常是公正的,時間總是公正的。



        再說北京的“專家”。


        “舊版教材太注重課本‘文以載道’的功能,某種程度上忽略了審美的教育。所以總有學生反映,課本里魯迅的作品太難懂?!毖韵轮?,是課本所選魯迅的作品具有這種只重“載道”而“忽略了審美的教育”的毛病。如果籠統(tǒng)地說魯迅有些作品如一些雜文,作為“攻守的手足”急就篇,來不及精雕細刻,這是不過分的??上А皩<摇闭f的是“舊版教材”里的魯迅作品。于是筆者就不得不去查找北京版的“舊版教材”。發(fā)現(xiàn)初高中共計11篇:《風箏》、《未有天才之前》、《友邦驚詫論》、《藤野先生》、《孔乙己》、《論雷峰塔的倒掉》、《故鄉(xiāng)》、《范愛農(nóng)》、《祝福》、《自嘲》、《鑄劍》。


        看來北京確乎比外省教材多了兩篇。但是哪些是“文以載道”的“忽略了審美的教育”的“難懂”作品呢?


        去年被人教版刪除的《風箏》顯然不是,因為按照高校的“高頭講章”,1925寫作之際魯迅尚是“個人主義者”,尚未轉(zhuǎn)化為“共產(chǎn)主義者”。而且《風箏》寫自己與弟弟的“想要懺悔而不得”的愧疚,既不難懂,也頗“審美”?!豆枢l(xiāng)》寫童年與民俗,寫于1921年元月,彼時我黨尚未成立,輪不著魯迅去“載道”。《未有天才之前》是1924年給北師大附中的演講,批評天才史觀,讓大家“做做培養(yǎng)天才的泥土”,不難懂,也“載”不了多少政治的“道”?!短僖跋壬放c《范愛農(nóng)》說師生情誼、哥兒們情誼,乃梁實秋先生的“人類共通的情感”,算不得載道?!蹲猿啊穱@思想行為不自由、《鑄劍》的唯一主體為“復仇”,也均為周作人先生推舉的“言志”而“載”不了哪家的“道”?!犊滓壹骸放c《祝?!罚罢咿揶碜I諷科舉,后者反封建四大繩索,不無載道嫌疑,無奈“載”的是順應歷史潮流——今天叫“與時俱進”的“道”,與其說的“從屬于政治”,不如說“立足于文化”。而且孔乙己的形象活靈活現(xiàn),祥林嫂的可憐如在目前,即便“唯美”立論的“反共”文學史家夏志清的耶魯版《中國現(xiàn)代小說是》也評之為佳作,當不是“政治標準第一”的“載道”。算來算去,所謂“載道”的即“忽略了審美的教育”的只剩下《友邦驚詫論》一篇。這篇文章筆者文革期間上中學就在課本里,至今已經(jīng)不在大多數(shù)省市的中學教材里,可以算是北京舊版的“載道”篇什。然而,“載”的是什么“道”呢?罵日本人也,罵國民黨政府也。這樣的“道”莫非也“載”不得?這是每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都會舉雙手支持的載道,是比余秋雨先生“秋雨含淚”勸老百姓不去上訪有骨氣百倍的載道。就“審美”而言,該文確乎少了些拐彎抹角、溫柔敦厚、起承轉(zhuǎn)合,然而,“日本帝國主義的兵隊強占了遼吉,炮轟機關,他們不驚詫;阻斷鐵路,追炸客車,捕禁官吏,槍斃人民,他們不驚詫。中國國民黨治下的連年內(nèi)戰(zhàn),空前水災,賣兒救窮,砍頭示眾,秘密殺戮,電刑逼供,他們也不驚詫。在學生的請愿中有一點紛擾,他們就驚詫了!好個國民黨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東西!”罵得何其痛快,至少也算是西方美學里“審丑”之一種吧。再者,正因拍案而起,嬉笑怒罵,也就直白了許多,一目了然,于是“太難懂”又站不住腳了?!皩<摇敝还芫幗滩模坪跏强梢圆蛔x魯迅的,或者可以信口開河的——至少關于“載道”與“審美”,還是請廓清基本概念再評價的好。



        日前有論者吐槽:先是中學課本“魯迅大撤退”,后是這回的“古詩被刪除”,說輕了,是決策“拍腦袋”的隨意性,說重一點,是有意無意地“滅史斷其根”、淡化民族文化基因。


        筆者想說的是:代表古代與近代文化高峰的古詩詞與魯迅作品,曾經(jīng)“占領”過中小學教材的“高地”嗎?如果壓根沒有“占領”,又何談“撤退”與否呢?


        或曰:“文革”期間魯迅琳瑯滿目,“橫眉冷對”的木刻貼滿了窗戶,豈非“占領”乎?答曰:那不叫“占領”,是“綁架”到了政治的“戰(zhàn)車”上,那叫視魯迅為“棍子”的扭曲乃至丑化。


        因為離得近,上學期,校園內(nèi)的附中讓筆者給高中同學講過幾次講座,從議論文到魯迅作品。咨詢一下,果然如同坊間所說,面對中學課本里的魯迅,常常有師生嘆息曰“難懂”、“低沉”。社會上甚至刺曰魯迅是“唱衰社會”的“負能量”。


        究竟是難懂,還是我們的大學老師沒有教懂,讓弟子到中學“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呢?是中小學生需要淺顯的“循序漸進”,還是我們的文字理解力、文學鑒賞力越來越弱了呢?


        夫百花齊放就是不能夠文革一樣的“八花齊放”,要能夠欣賞不同風格的佳作。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好像看不到希望,很壓抑”,實在也沒有什么可怕的。《碩鼠》、《伐檀》不壓抑?“自掛東南枝”的《孔雀東南飛》不壓抑?“錯錯錯”的《釵頭鳳》不壓抑?“春花秋月何時了”不壓抑?《神曲?地獄篇》不壓抑?《奧賽羅》不壓抑?都壓抑?!都t樓夢》看到寶黛結婚的“希望”了嗎?《邊城》里看到儺送回來找翠翠的“希望”了嗎?同樣沒有。能夠流傳的文學多半是難受的文字,壓抑的文字,一味吹捧皇帝的馬屁文學車載斗量,有幾家流傳了呢?難受寫好了,也就“移情”了,變?yōu)榱α颗c審美了,因為“我的肩上是風,風上是閃爍的星群”——正義永恒,真理不死。馬克思說“悲劇是人生與歷史最深的足跡”,此之謂也。文學是人學,有一直高興從不難受的人嗎?


        再退一步,如果一定要找希望,我們同樣可以在魯迅作品——尤其是后期作品里找到一大批,如“惟新興的無產(chǎn)者才有將來”、如“竦聽荒雞偏闃寂,起看星斗正闌干”、如“在你們身上,寄托著中國和人類的希望”等等。


        左教改右教改,“學生叫主體,背誦叫識記/討論叫互動/引導叫誘思”,折騰到現(xiàn)在的“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樹人”,夫民族文化精華如何弘揚?教育如何對得起祖先與后代呢?


        筆者曾經(jīng)認真比較了臺灣中學課本的篇目,古詩詞、古文大大超過我們現(xiàn)行的中學教材。為什么孩子們也覺得臺灣流行歌曲的歌詞有味道呢?文化底蘊之故也。筆者幾年前教過一屆大學語文,教歷史系與日語系,看看當時南開的教材,再征求弟子的意見,一致覺得大而空的現(xiàn)代文太多,學生不感冒。于是自己編了一個學期的教材,海子、木心、熊佩云、王開嶺、陳丹青、李大眼之外,加了大把古近體詩詞,從杜甫的《贈衛(wèi)八處士》到啟功的《沁園春》,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不過,這回的“刪詩”倒是對我們有所提醒:該占領的務必要去占領,陣地不可丟失。筆者鄭重建議:從小學一年級到大學一年級,都要跟著有聲讀物的復讀機背誦《論語》、《老子》、《千家詩》,這不是“負”,而是“根”,不需要“減”的。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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