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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楊超】論船山對荊公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的重構(gòu)

        欄目:《原道》第36輯、學(xué)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shí)間:2019-12-19 02:23:28
        標(biāo)簽:朱熹、王夫之、王安石

        論船山對荊公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的重構(gòu)

        作者:楊超(湖南大學(xué)岳麓書院博士生)

        來源:《原道》第36輯,陳明、朱漢民主編,湖南大學(xué)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

        時(shí)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十一月二十日丙戌

        ??????????耶穌201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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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全書》,岳麓書社2011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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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容提要:《六經(jīng)》去古甚遠(yuǎn),其義難求。荊公知難而進(jìn),籍《六經(jīng)》以成務(wù),托古改制;朱子反之,依《四書》修己,以身心之理,而代經(jīng)世之道,二人學(xué)說呈互斥之勢,其實(shí)質(zhì)是由二人于儒家內(nèi)圣外王之道地偏執(zhí),所產(chǎn)生的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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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以《禮》為堂,以《易》為室,消融了《六經(jīng)》難解之問題,最終以人倫之學(xué)的確立,成己以成務(wù),從深層次辨正朱子《四書》身心性理之學(xué),與荊公《六經(jīng)》禮制法度之學(xué)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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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其根本,荊公、朱子四書六經(jīng)之辯,可歸約為古今之辨:荊公守“古”之舊,朱子求“今”之新,二者均因其時(shí)代語境,而有未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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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在同情、了解之后,兼顧時(shí)代意之新,與孔子為代表原始儒家內(nèi)圣外王之舊的雙重意蘊(yùn),在完成對原始儒家核心精神回溯的同時(shí),成功地建構(gòu)了其時(shí)代話語體系,在內(nèi)容與形式上,為后世之學(xué)人開辟了一條別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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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鍵詞:王安石;朱熹;王夫之;《六經(jīng)》;《四書》;典據(jù)歧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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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xué)界有關(guān)于荊公、朱子之典據(jù)歧異討論頗多,多從分的角度觸及:或借荊公《六經(jīng)》法度之學(xué)達(dá)用,以諷朱子《四書》身心之學(xué)空疏;或以朱子之學(xué)精微,而刺荊公之學(xué)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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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至今未有公論。但于荊公、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的實(shí)質(zhì),罕有更深層次的追究,對其化解之道更是無有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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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問題鉤沉:荊公朱子內(nèi)外偏執(zhí)中的“六經(jīng)四書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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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認(rèn)為,《六經(jīng)》為孔子所述、三代以上之政典。及至荊公之時(shí),去古甚遠(yuǎn),《六經(jīng)》所述之政事與治法,已實(shí)屬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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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在《周禮義序》中說到:“自周之衰,以至于今,歷歲千數(shù)百矣,太平之遺跡,掃蕩幾盡。學(xué)者所見,無復(fù)全經(jīng)。于是時(shí)也,乃欲訓(xùn)而發(fā)之,臣誠不自揆,然知其難也?!盵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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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之治,在后世不復(fù)出現(xiàn),其禮樂制度亦是如此;秦始皇焚書之后,《六經(jīng)》除《易》之外,佚失殆盡,雖有漢儒補(bǔ)救,仍無復(fù)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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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有著知其不可而為之的魄力與勇氣,知難而進(jìn),并試圖找到古為今用、化難為易之方。“故逐昧冒自竭,而忘其材之弗及也。”[②]古今時(shí)局雖不同,但將其中諸多制度加以改造,依舊可以古為今用?!皥?、舜之道,至簡而不煩,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難?!盵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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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試圖依托《六經(jīng)》,化難為易,而致君堯舜之上。那么,此種簡易之道何以實(shí)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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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在《三經(jīng)新義》編撰之前,荊公便托《周官》中三代之古制,為其新政找尋憑據(jù)?!吧w免役之法,出于《周官》……保甲之法,起于三代丘甲,管仲用之齊,子產(chǎn)用之鄭,商君用之秦……市易之法,起于周之司市,漢之平淮?!盵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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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明言,免役之法,出自于《周官》之《王制》。而保甲與市易之法,亦源于三代丘甲、司市之制,二者皆出自《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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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而,在編撰《三經(jīng)新義》之時(shí),以新法訓(xùn)古經(jīng)。荊公利用《六經(jīng)》中三代法度之權(quán)威性,作為新政的推行合法性依據(jù)。在典據(jù)的選取上,荊公多著力于《詩》《書》及《周官》,尤重《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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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于《六經(jīng)》皆有觸及,“若《易》《春秋》,亦有未盡處,未敢成書爾。”[⑤]與逐字梳析文句、求其義理之全的繁瑣方法迥異,荊公則更側(cè)重于,以滿足現(xiàn)實(shí)需要為主,通過對三代典制的甄別,而擇其治世之良法,再加以發(fā)明,后用之于當(dā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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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詩經(jīng)新義序》中,荊公言《詩》:“然以孔子之門人,賜也商也,有得于一言,則孔子悅而進(jìn)之。蓋其說之難明如此,則自周衰以迄于今,泯泯紛紛,豈不宜哉?”[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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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所謂端木賜所得之一言為:“《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孔子因其“告諸往而知來者”而喜。實(shí)際上,荊公對此種現(xiàn)象的強(qiáng)調(diào),背后亦有擇經(jīng)中一言發(fā)明,而后用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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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而言,在對《詩》《書》及《周官》的闡發(fā)中,充斥著為新政吶喊之意味。熙寧三年,在《答曾公立書》中,荊公自道:“政事所以理財(cái),理財(cái)乃所謂義也。一部《周禮》,理財(cái)居半”,[⑦]此封書信出于經(jīng)義局設(shè)立之前,而此種思想,卻一直貫通于《周官新義》之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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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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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論證青苗法之合理性,荊公將《周禮》中“凡用粟,春頒而秋斂之”一文,如此來解:“方春興作,則粟宜貴之時(shí),因其不足而出粟以資之。方秋收成,則粟宜賤之時(shí),因其有余而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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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則為農(nóng)者不為兼并者之所奪,其生計(jì)可積而厚矣。先王之民,所以無貧困之患者,亦以有此術(shù)故也?!盵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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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三經(jīng)新義》成書之后,以經(jīng)取士,通過“一學(xué)問”,而后“一道德”。新法的頒定、新政的施行,非一日之功,其能否取得實(shí)效,還需要持久的、上下齊心的推動,其核心便在于人才的培養(yǎng)及選取。[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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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寧八年,《三經(jīng)新義》最終成為科舉取士的教科書:“策進(jìn)士者,若曰:‘邦家之大計(jì)何先?治人之要?jiǎng)?wù)何急?政教之利害何大?安邊之計(jì)策何出?’”[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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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新法頒行之日起,便議論紛紛,荊公亦欲藉由此,為新政掃清障礙:“今人材乏少,且學(xué)術(shù)不一,一人一義,十人十義。朝廷微有所為,異論紛然,莫育承聽,此羞廷不能一道德故也?!盵11]不久,新學(xué)成為當(dāng)時(shí)學(xué)問之正統(tǒng),學(xué)術(shù)一元化之大勢逐步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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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說荊公托古改制,編撰《三經(jīng)新義》以取士,在北宋將《六經(jīng)》之學(xué)推向巔峰。那么,南宋時(shí)期的朱子,則接續(xù)由韓愈為開端,至二程初現(xiàn)雛形的經(jīng)典結(jié)構(gòu)重建,而后集大成,架構(gòu)了一整套完備的《四書》學(xué)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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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對荊公《六經(jīng)》之學(xué)頗有異議,其認(rèn)為以《六經(jīng)》之古法,來建今之典制,是一條走不通的道路:“字本來無許多義理,他(荊公)要個(gè)個(gè)如此做出來,又要照顧須前后,要相貫通?!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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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語荊公,陸子靜云:‘他當(dāng)時(shí)不合于法度上理會?!Z之云:‘法度如何不理會?只是他所理會非三代法度耳?!盵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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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不見古今成敗,便是荊公之學(xué)。書那有不可讀者?只怕無許多心力讀得?!读?jīng)》是三代以上之書,曾經(jīng)圣人手,全是天理。三代以下文字有得失,然而天理卻在這邊自若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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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對荊公穿鑿附會,以私意賦予字詞諸多義理,強(qiáng)使《六經(jīng)》貫通之行為,甚為不滿。在朱子這里,因文字缺失,《六經(jīng)》之意難求,荊公變法所托《六經(jīng)》之法度,已非三代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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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同樣面臨著《六經(jīng)》難求之困境,那么其如何避免重蹈荊公覆轍,以化解此種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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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在典據(jù)的選取上,超越《六經(jīng)》,而向《四書》度越。朱子在對《六經(jīng)》的隱憂中,就已經(jīng)蘊(yùn)含著對《四書》的高揚(yáng)。在朱子看來,從殘存的《六經(jīng)》中可窺見的道理,在《四書》中亦可追尋:“《論》、《孟》所載是這一個(gè)道理,《六經(jīng)》所載也是這個(gè)道理?!盵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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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論》《孟》工夫少,得效多;《六經(jīng)》工夫多,得效少”,[16]既然《六經(jīng)》不可為,那么可舍繁就簡,“讀書,且從易曉易解處去讀。如《大學(xué)》《中庸》《語》《孟》四書,道理粲然。人只是不去看。若理會得此四書,何書不可讀!何理不可究!何事不可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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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學(xué)》到《中庸》,由易至難,最后達(dá)到對天地、萬物之理的豁然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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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在為學(xué)旨趣上,完成禮制法度之學(xué)向身心性理之學(xué)的轉(zhuǎn)向。如若說《六經(jīng)》是三代先王政典,多偏向于治國方案之設(shè)計(jì);那么,《四書》則更側(cè)重于對個(gè)體安身立命之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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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中華書局2012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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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弟子向朱子請教,為學(xué)可否以《春秋》為重,朱子答曰:“《春秋》是言天下之事。今不去理會身己上事,卻去理會天下之事,到理會得天下事,于身己上卻不曾處置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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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大事,必于《四書》修身之處做起。《大學(xué)》“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規(guī)模,《中庸》“性與天命”之微妙,《論語》“仁義禮智”之根本,《孟子》“惻隱、羞惡、恭敬、是非”之發(fā)越,均是從切己之工夫中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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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以一己身心之修為,復(fù)原天命之性的至善面貌,進(jìn)而達(dá)到與天理的和合。朱子亦未止于對《四書》身心性理之學(xué)的發(fā)揮,其還有以《四書》之理,斷《六經(jīng)》之義的傾向,完成了《六經(jīng)》的“四書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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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六經(jīng)》時(shí),只如未有《六經(jīng)》,只就自家身上討道理,其理便易曉?!盵19]《六經(jīng)》治國平天下之典制,可由“自家身心上”發(f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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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子上因赴省經(jīng)過,問《左傳》數(shù)事。先生曰:‘人若能于《大學(xué)》《語》《孟》《中庸》四書窮究得通透,則經(jīng)傳中折莫甚大事,以其理推之,無有不曉者,況此末事!’”[20]《左傳》不能遍解《春秋》,而《四書》卻能折衷《春秋》、《左傳》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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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體考察,荊公、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是由于二者對儒家內(nèi)圣外王之偏重,所產(chǎn)生的張力。荊公通經(jīng)以致用,托《六經(jīng)》為當(dāng)下的變法尋求正當(dāng)性依據(jù),為外王之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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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子謂:“法弊但一切更改之,卻甚易;時(shí)弊則皆在人,人皆以私心為之,如何變得!嘉佑間法可謂弊矣,王荊公未幾盡變之,又別起得許多弊,以人難變故也?!盵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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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卻認(rèn)為,從根本上而言,更制度易,變?nèi)诵碾y。故其高揚(yáng)人的內(nèi)在德性,通過格致誠敬之功夫上達(dá),合于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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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而言之,荊公《六經(jīng)》與朱子《四書》呈對立之勢。荊公重外在事功,托《六經(jīng)》以成務(wù),融法入經(jīng),最終以經(jīng)取士,在確定《六經(jīng)》權(quán)威性的基礎(chǔ)上,亦為其新政確立了不可撼動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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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子反之,依《四書》修己,以身心性命之理,代經(jīng)世之道;憑借《四書》之理,斷《六經(jīng)》之義,完成了《六經(jīng)》的“四書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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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歧異辨正:船山內(nèi)外并重以融通荊公朱子學(xué)說之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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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對荊公與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有過較為直接的評議,其首先肯定了荊公、朱子二人學(xué)術(shù)各有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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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曾貶荊公《六經(jīng)》法度之學(xué),而頌伊川身心之學(xué):“劉叔通屢舉簡齋:‘《六經(jīng)》在天如日月,萬事隨時(shí)更故新。江南丞相浮云壞,洛下先生宰木春!’前謂荊公,后謂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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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曰:‘此詩固好,然也須與他分一個(gè)是非始得。天下之理,那有兩個(gè)都是?必有一個(gè)非?!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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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朱子看來,儒家之道在于內(nèi)在身心,而非外之法度。船山顯然不認(rèn)同此說:“夫子曰:‘道無可略,故德必求其備,修己治人以至善為歸,尚矣?!轮畠?nèi)而體于心者曰智,曰仁;外而飭于身者曰莊;合內(nèi)外身心于一致,而以所性之節(jié)文垂之天下者曰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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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認(rèn)為儒家之道廣大悉備,荊公與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學(xué)各有所長,“由禮”“盡仁”方能體道之全,故可合此內(nèi)外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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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與朱子之學(xué)雖都有其所長,但亦均有其未盡之處。荊公之短,在其于《六經(jīng)》之穿鑿,并以術(shù)破道,而對儒家之道的偏離,最終亦導(dǎo)致新法的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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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知學(xué),即服膺王荊公”[24]的梁啟超先生于此亦有評議:“然但使十義之中,有一義焉合于孔子,則用力已為不虛;就令悉不合焉,而人人遵此道以求之,必將有一合者。又就令無一合者,而舉天下以思想自由之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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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啟超先生看來,荊公之學(xué),并未墨守經(jīng)義,而多以己說附會《六經(jīng)》。而朱子對于自己將《四書》之身心性理,強(qiáng)加之于《六經(jīng)》之理念及行為,亦有所反省與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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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啟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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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曾對其先前以《四書》之理,斷《周禮》之義,甚為不滿:“曹問《周禮》。曰:‘不敢教人學(xué)。非是不可學(xué),亦非是不當(dāng)學(xué);只為學(xué)有先后,先須理會自家身心合做底,學(xué)《周禮》卻是后一截事。而今且把來說看,還有一句干涉吾人身心上事否?’”[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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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禮》原本只關(guān)乎社會典章制度與規(guī)范,以身心之理斷之,難免會走偏。同樣,朱子晚年,對其著力頗多的《易》與《詩》,也有如此評價(jià):“某平生也費(fèi)了些精神,理會《易》與《詩》……《易》與《詩》中所得,似雞肋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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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朱子自認(rèn)為以《四書》之理,折衷《六經(jīng)》之義,亦多有偏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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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處于明清之際,去古益遠(yuǎn),他如何化解因《六經(jīng)》之意難求,而至禮制法度與身心性理之學(xué)分途及混雜,這一延續(xù)千年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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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在典據(jù)的選取上,船山借《六經(jīng)》為儒學(xué)重開生面,尤重《易經(jīng)》與《禮記》。船山曾言,其所希冀的張子之學(xué)“以《禮》為鵠”,[28]“無非《易》也”,[29]“得之《易》者深”。[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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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學(xué)者余廷燦也在《王船山先生傳》中有所言,船山所遵儒家典據(jù)之特色,在于其“以《禮》為堂,以《易》為室”。[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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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shí),在船山于《易經(jīng)》與《禮記》的詮釋中,就有著對荊公、朱子“六經(jīng)四書之辯”的辨正。在對《易經(jīng)》與《禮記》詮釋的理念與方法上,船山理事并重,未離事以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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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以《易》為室,重新闡明易簡之道,是對《六經(jīng)》的“內(nèi)化”,以糾荊公穿鑿《六經(jīng)》之偏。船山以《易》為三代圣王“神道設(shè)教”之典籍,孔子接通三圣之意,而作《易傳》。在《六經(jīng)》之中,“惟《易》有全書,后學(xué)之幸也?!盵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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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認(rèn)為,孔子《易傳》所述之理,并非《易》之本義,“圣人作《易》,本為欲定天下之志,斷天下之疑而已,不是要因此說道理也?!盵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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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反朱子之道而行之,認(rèn)為孔子與三圣作《易》之法一以貫之。“由今而求羲、文之微言,非孔子之言而孰信邪?意者不必師孔子,則茍一畸人立之說焉,師之可也,又何必假托之伏羲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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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認(rèn)為真正的《易》道至簡,卻涵有夫子引而未發(fā)之性理,又有伏羲、文王、周公事功之要領(lǐng)。在對《易》的詮解中,力避重蹈荊公、朱子覆轍:“《易》之精蘊(yùn),非《系傳》不闡。觀于《系傳》,而王安石屏《易》于三經(jīng)之外,朱子等《易》于《火珠林》之列,其異于孔子甚矣?!盵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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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卻定《易》為卜筮之書,朱子不以《易》教人的另外一個(gè)重要原因,是《易》非為切己身心之學(xué):“某不敢教人看《易》,為這物闊大,且不切己?!盵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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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山看來,荊公所謂簡易之道,只不過是舍“三經(jīng)”之道德,而言法度:“法依乎道之所宜;宜之與不宜,因乎德之所慎。舍道與德而言法,韓愈之所云“傳”,王安石之所云“至簡、至易、至要”者,此也?!盵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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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重闡易至簡之道,“推極性命之原于《易》之道,以明即性見《易》,而體《易》乃能盡性于占,而學(xué)《易》之理備矣。根極精微,發(fā)天人之蘊(yùn),《六經(jīng)》《語》《孟》示人知性知天,未有如此之深切著明者;誠性學(xué)之統(tǒng)宗,圣功之要領(lǐng),于《易》而顯?!盵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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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之道不僅可求之于伏羲、文王、周公《易》之古經(jīng),亦著明在孔子《易傳》之中。正是基于此,《易》道中即有夫子引而未發(fā)“性學(xué)之統(tǒng)宗”,又有伏羲、文王、周公“圣功之要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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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亦使《四書》之《大學(xué)》《中庸》重歸《禮記》,還《禮記》之全,以矯朱子割裂《六經(jīng)》之弊。朱子表彰《大學(xué)》《中庸》,將其并入《四書》之后,其作為經(jīng)典之地位不斷上升,并在明代達(dá)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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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認(rèn)為,將《學(xué)》《庸》從《禮記》中割裂,危害甚大:“自朱子之時(shí),已病夫程門諸子之背其師說而淫于佛、老,蓋此書之旨,言性、言天、言隱,皆上達(dá)之蘊(yùn)奧,學(xué)者非躬行而心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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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此二篇,今既專行,為學(xué)者之通習(xí),而必歸之《記》中者,蓋欲使《五經(jīng)》之各為全書,以見圣道之大,抑以知凡戴氏所纂四十九篇。皆《大學(xué)》、《中庸》大用之所流行,而不可以精粗異視也?!盵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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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將《大學(xué)》《中庸》義理闡發(fā)過于精細(xì)高明,數(shù)傳之后,或沾染佛老,脫離日用躬行之道,不知其旨?xì)w所在?!洞髮W(xué)》《中庸》單獨(dú)成篇,不能與《禮記》其他諸篇相互印證,易為邪說所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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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及正、嘉之際,姚江王氏始出焉,則以其所得于佛、老者強(qiáng)攀是篇以為證據(jù),其為妄也既莫之窮詰,而其失之皎然易見者,則但取經(jīng)中片句只字與彼相似者以為文過之媒,至于全書之義詳略相因,巨細(xì)畢舉,一以貫之而為天德王道之全者,則茫然置之而不恤。”[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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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guān)于《大學(xué)》中“親新之辨”“格物之爭”“章節(jié)之分”的論辯綿延不絕,異端牽強(qiáng)附會,邪說橫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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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船山主張,宜借《禮記》之全書,以辨諸《大學(xué)》《中庸》章句之是非?!抖Y記》中既有補(bǔ)他書不備的典制條文,還有對《周禮》《儀禮》意義的闡發(fā)?!啊吨芏Y》六官、《儀禮》五禮,秩然穆然,使人由之而不知?!盵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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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禮》《儀禮》不僅文本缺失嚴(yán)重,亦無有“所以然”之理。而《禮記》中除卻“《雜記》夫子以后行禮異同之跡”,[42]其他諸篇均與三代以至于孔子弟子之道相合:“夫子沒,七十子之徒親聞習(xí)見,各得圣人之一體,是以尊聞行知,各有所尚。”[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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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據(jù)三代之典籍,知禮之全體??鬃記],道術(shù)分裂,七十子各執(zhí)一端,后成《禮記》,其中有體有用,合而成之,夫子之道自現(xiàn)。故而,《大學(xué)》《中庸》所謂之身心道德之學(xué),也應(yīng)與《周禮》《儀禮》以及《禮記》其他諸篇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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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注意的是,船山在對《易》詮解中,所言的“性理”,較之朱子《四書》身心之學(xué),有明顯地“外化”傾向?!啊F理盡性以至于命’,亦止在身心上體認(rèn)得‘精義入神’、‘利用安身’之事,非有一性焉、命焉,如釋氏之欲見之也?!盵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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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四書》中身心性命之學(xué),側(cè)重于對個(gè)體身心之安頓,而于社會政治少有實(shí)效。故船山認(rèn)為,唯有《易》中的形上及形下之道,方可稱為圣學(xué)之正宗。[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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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四書》及其以“四書化”《六經(jīng)》的性理之言,以與孔子《易傳》中所述相抵牾。此種沖突,較為集中的體現(xiàn)在二者對《乾卦》卦辭“元亨利貞”的詮解上。朱子認(rèn)為文王與孔子分途,文王之義為“大亨,利正”,而于孔子“仁義禮智,便是元亨利貞”。[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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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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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則認(rèn)為:“元亨利貞,分言之則四德,合言之則二理。復(fù)禮為仁,禮者仁之秩敘;信必近義,信者義之始終。文王合四德而順言之,孔子分四德而合言之,義固兩存,不可云孔子之言非文王之意也。篇中亟正之?!盵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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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與文王之義相同,“元亨利貞”,不僅指人得之于天的“仁義禮信”四種內(nèi)在德性,這四種德性亦需要外在禮儀制度之規(guī)范,“利于守正”,而后“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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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船山所要企及的,是《四書》《六經(jīng)》的一貫之道。依船山之意,《六經(jīng)》《語》《孟》中,既有微言,亦有大義,二者并行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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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經(jīng)》《語》《孟》之文,有大義焉,如天之位于上,地之位于下,不可倒而置也。有微言焉,如玉之韞于山,珠之函于淵,不可淺而獲也。極之于小,而食息步趨之節(jié),推求之而各得其安也。擴(kuò)之于大,經(jīng)邦制遠(yuǎn)之猷,引伸之而各盡其用也?!盵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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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及至船山之時(shí),《四書》已甚為流行,但船山極少將《六經(jīng)》與《四書》并舉,而時(shí)常以《六經(jīng)》、《語》《孟》并稱。《六經(jīng)》及《四書》雖在體例上各有側(cè)重,但我們依然可以從中窺見,其中一以貫之、廣大而精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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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而言之,船山“以《禮》為堂,以《易》為室”,通過對《易》道的重新闡明,以糾荊公穿鑿《六經(jīng)》之偏;亦使《大學(xué)》《中庸》重歸《禮記》,還《禮記》之全,以矯朱子割裂《六經(jīng)》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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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把《六經(jīng)》典制之學(xué)內(nèi)化,求其精義;將《四書》身心道德之學(xué)外化,擴(kuò)大到政治事功,合《六經(jīng)》《語》《孟》內(nèi)圣外王之道于一,化解了荊公《六經(jīng)》與朱子《四書》之學(xué)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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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辨證旨?xì)w:船山六經(jīng)之學(xué)同夫子原意與時(shí)代意義相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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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時(shí)代背景會造就迥異的話語體系,荊公與朱子之典據(jù)中彰顯的內(nèi)圣外王之偏向,均有其時(shí)代之依據(jù)。二人內(nèi)圣外王之偏向,是儒學(xué)內(nèi)在的發(fā)展要求。從儒學(xué)自身發(fā)展的脈絡(luò)來看,漢唐的章句訓(xùn)詁之學(xué),及宋之時(shí),已走到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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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荊公、朱子相繼起而辨之。荊公認(rèn)為孔孟之道,非章句傳注無用之學(xué),“章句之文勝質(zhì),傳注之博溺心”,[49]故以經(jīng)世之道代之,故偏向于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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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子除卻漢儒章句之學(xué),還要面對佛老形上之教,與荊公經(jīng)術(shù)權(quán)謀之道:“自是以來,俗儒記誦詞章之習(xí),其功倍于小學(xué)而無用;異端虛無寂滅之教,其高過于大學(xué)而無實(shí)。其它權(quán)謀術(shù)數(shù),一切以就功名之說”。[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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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句之學(xué)無用;異端形上之教虛無,而儒家未發(fā);荊公之學(xué)有術(shù)無道。故朱子以切己之身心性理接通天人,以應(yīng)對之,故偏向于內(nèi)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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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對荊公、朱子因時(shí)代背景,而造成經(jīng)典詮釋偏向及失誤,亦有所同情與了解。由上可知,在朱子那里,變法度易,而變?nèi)诵碾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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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不認(rèn)同此說,其于荊公有所同情:“合此數(shù)者觀之,可知作法之難矣。夫安石之以成憲為流俗而亟改之者,遠(yuǎn)奉堯、舜,近據(jù)《周官》,固以脅天下曰:‘此圣人之教也?!盵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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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之時(shí),積弊已深,故須急變之,故荊公托《六經(jīng)》之法度,以重其言,而未顧及圣人精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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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并未否定朱子經(jīng)世之情懷,其于朱子學(xué)達(dá)性天之精義,亦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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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又慮人卻拈著者灑掃應(yīng)對之形而上者以為至極,而以之貫天下之道,則其害之淺者,有致遠(yuǎn)則泥之憂,其害之深者,且如釋氏之運(yùn)水搬柴為神通妙用,將視天下之事,除取現(xiàn)前更無有法,而君子之以彌綸參贊乎天地者盡廢矣?!盵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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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因擔(dān)心后學(xué)淪入“灑掃應(yīng)對”之繁務(wù),而不知從中盡窮形上之理,而貫之以身心性理之達(dá)道,故而陷入另一個(gè)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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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初剃發(f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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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山歷經(jīng)明代亡國,海徙山移之巨變。此外,較之于朱子,船山還要面對“身心之學(xué)付之釋老”的局面。[53]故其亟需反思自秦以后,尤其宋明的經(jīng)典詮釋之學(xué),以突破此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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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與朱子都因?yàn)楦髯缘臅r(shí)代背景,而對其經(jīng)典詮釋各有偏重,對原典的本義都有一定程度的偏離。“除孔子是上下千萬年語,自孟子以下,則莫不因時(shí)以立言?!盵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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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之道歷久彌新,具有永恒性之特征,不會因?yàn)闀r(shí)間的消逝,而褪其色。“自文王至于孔子,孔子廣文王之道以垂世教,亦五百有余歲矣??鬃雍我灾耐踉??”[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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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歷經(jīng)五百年之后,依然能接續(xù)文王之道。船山所要思考的是,如何接續(xù)孔子之道,依據(jù)且不囿于時(shí)代,求得圣人之原意,而行得千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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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在方向上回溯原典。“大經(jīng)正,則隨所動而皆不失其正,此推本而言之?!盵56]《六經(jīng)》有其權(quán)威、獨(dú)立以及純粹性,船山不僅不贊成荊公、以“新法”斷經(jīng),朱子《六經(jīng)》的“四書化”傾向,其亦極力反對朱子雜糅他說以入經(jīng)之行為。[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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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論證《周易》古經(jīng)本為卜筮之書,朱子將康節(jié)之先天圖說置于經(jīng)文之前,此種行徑是于孔子之褻瀆、原典之染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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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道泗言:“以經(jīng)解經(jīng),方知注疏之是非”,[58]船山亦說:“夫君子之教天下,亦唯反經(jīng)而已矣。三代之直道自在人心;帝王所修之人紀(jì)自在天下”,[59]只有回到經(jīng)典本身,才有超越時(shí)代之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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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在方法上化解對立,尋求和合??鬃由铣小读?jīng)》,下啟《四書》,以從容之中道,一以貫之。[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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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周游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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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給了隨意塑造的自由,但是自由的背后,又隱藏著不能濫用的約束。船山在《四書訓(xùn)義》卷末強(qiáng)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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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貫之理,散為萬殊,則必明知先圣有其不易之法,而不可略。乃仲尼沒而微言隱,七十子之徒散而異同生,必有因其文章,體其性道,確知先圣而表著之,則后圣之祖述憲章者益有征也。上征往古,而如是矣?!盵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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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之道,至大至廣,有多個(gè)面向。不僅是荊公、朱子有歧異之處,就連七十子之徒也各有所執(zhí)?!吨杏埂酚小按蟮露鼗敝?,超越是非之對立,使得諸流和合,亦可成就海之廣博深厚,而識得孔子之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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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在具體的操作方式上,以人倫之學(xué)的確立,化解身心性理之學(xué)與禮制法度之學(xué)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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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山看來,禮制法度與身心性理均有其無常之處,而人倫卻為亙古不變之道:“求合于一時(shí)之鄉(xiāng),無常也。是故欲正天下之人心,使好惡有定,而不以鄉(xiāng)原為說,則彼亦無利而為此矣。何以正之?亙古此人倫物理,則亙古此道,絕其隨時(shí)之茍幸而已矣?!盵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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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圣人之所以為圣人,即在于其盡人倫之至,“圣人,人倫之至也。因其忠孝之不容已,生則極其敬,沒則盡其哀,制為典禮以定萬世之經(jīng),凡為子臣者莫敢越焉?!盵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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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如此,三代圣王制禮作樂,而后孔子將其中人倫之道,述于《六經(jīng)》,以留存于萬世。[64]《六經(jīng)》之制,雖有其實(shí)效性,但其中人倫法度之道,卻足以治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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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荊公與朱子皆因時(shí)立言,亦因此均有未盡之處。船山對荊公與朱子的時(shí)代背景,均有所同情與了解,并試圖接續(xù)孔子之道,依據(jù)且不囿于時(shí)代,求得圣人之原意,而使己說具有“千萬年語”之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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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其根本,荊公、朱子“四書六經(jīng)之辯”,可歸約為古今之辨。荊公守古之舊,有著《六經(jīng)》中三代圣王般,強(qiáng)烈的經(jīng)世情懷。[65]王安石雖命“三經(jīng)”之《新義》,但其學(xué)術(shù)旨趣依然為守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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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公身居亂世,我們能感受到其于三代太平之治的憧憬,但因其于古之禮制法度之穿鑿,而落得“以術(shù)破道”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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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子求今之新,有著《四書》中引而未發(fā),濃烈的終極關(guān)懷。朱子直面佛老,先今之《四書》,后古之《六經(jīng)》,并以《四書》折衷《六經(jīng)》之言,著力于“性與天道”形上之架構(gòu),其時(shí)代意味濃厚,卻因?qū)Α八匀弧敝岳淼膱?zhí)著,而流于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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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船山則兼顧時(shí)代意,與孔子為代表原始儒家內(nèi)圣外王并重之意蘊(yùn),即重“六經(jīng)”之本,又不忘為時(shí)代“開生面”,將形上之道重新收歸《六經(jīng)》。通過不斷地追問與反思,在新的時(shí)代,面臨不同語境,在完成對原始儒家核心精神回溯的同時(shí),成功地架構(gòu)了其時(shí)代話語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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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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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4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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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4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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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宋史》卷三百二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105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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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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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⑤]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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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⑥]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8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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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⑦]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77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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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⑧]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13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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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⑨]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8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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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⑩]王安石:《臨川先生文集》,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7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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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7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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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0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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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0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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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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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8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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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7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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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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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65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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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6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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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7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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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5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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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3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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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四書訓(xùn)義》,《船山全書》,長沙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8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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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梁啟超:《王安石傳》,北京商務(wù)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2015年版,第1頁。
        ?
        [25]梁啟超:《王安石傳》,北京商務(wù)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2015年版,第292-2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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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911頁。
        ?
        [27]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34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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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船山全書》第12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7頁。
        ?
        [29]《船山全書》第12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2頁。
        ?
        [30]《船山全書》第12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272頁。
        ?
        [31]《船山全書》第1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5頁。
        ?
        [32]《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52頁。
        ?
        [33]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193頁。
        ?
        [34]《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50頁。
        ?
        [35]《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83頁。
        ?
        [36]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187頁。
        ?
        [37]《船山全書》第1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53頁。
        ?
        [38]《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532頁。
        ?
        [39]《船山全書》第1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546-547頁。
        ?
        [40]《船山全書》第1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546頁。
        ?
        [41]《船山全書》第4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頁。
        ?
        [42]《船山全書》第4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31頁。
        ?
        [43]《船山全書》第4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31頁。
        ?
        [44]《船山全書》第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734頁。
        ?
        [45]《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53頁。
        ?
        [46]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1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46頁。
        ?
        [47]《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71頁。
        ?
        [48]《船山全書》第1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66頁。
        ?
        [49]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207頁。
        ?
        [50]朱杰人等主編:《朱子全書》第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4頁。
        ?
        [51]《船山全書》第1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67頁。
        ?
        [52]《船山全書》第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887頁。
        ?
        [53]《船山全書》第15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868頁。
        ?
        [54]《船山全書》第6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52頁。
        ?
        [55]《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74頁。
        ?
        [56]《船山全書》第12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285頁。
        ?
        [57]《船山全書》第1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680頁。
        ?
        [58]顏道泗:《論語》,《讀經(jīng)筆記》,臺北華泰文化出版社2013年版,第3頁。
        ?
        [59]《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71頁。
        ?
        [60]《船山全書》第12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164頁。
        ?
        [61]《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74頁。
        ?
        [62]《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65頁。
        ?
        [63]《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580頁。
        ?
        [64]《船山全書》第8冊,岳麓書社2011年版,第97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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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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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zé)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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