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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和溪】是非與道德——朱子智德的認識論意義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3-05-05 09:57:12
        標簽:朱子智德
        和溪

        作者簡介:和溪,女,華東師范大學文學博士,廈門大學哲學系博士后。現(xiàn)為浙江財經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教授。

        是非與道德——朱子智德的認識論意義

        作者:和溪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發(fā)布,原載《哲學與文化》2021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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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智德指人的道德智慧,它是人們明辨是非、深察人倫的智慧。智本來就是明辨之理,它的發(fā)用便知是知非。智慧知萬事萬物之是非,它通過「格物致知」完成自己的使命。「智」德的地位和作用十分獨特,智不僅是連接仁、義、禮的紐帶,而且正是它把仁、義、禮都藏在自己之中,這就是朱子著名的「智藏說」。在朱子看來,「知」與「智」是有區(qū)分的,認知是起點,智德是歸宿,「智」是一種「知人之智」,是一種比知識更高的實踐智慧,是一切行為的指南,可以貫通上下、溝通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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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字:朱子、智德、智藏說、四德說、實踐智慧


        作者簡介:和溪,華東師范大學文學博士,廈門大學哲學系博士后,特任副研究員。現(xiàn)為浙江財經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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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德指人的道德智慧。它是人們明辨是非、深察人倫的智慧,是中國傳統(tǒng)核心價值觀「五常」、「六德」和《中庸》「三達德」之一,是一種實踐智慧。當古人以「長幼有序」來規(guī)范「智」德的時候,「智」就是指對長幼秩序的分別和認知。智本來就是明辨之理,它的發(fā)用便知是知非?!该鞅嬷怼购汀钢欠恰怪g是體和用的關系。智慧知萬事萬物之是非,它通過「格物致知」完成自己的使命。相對于「仁義禮」,「智」德的地位和作用十分獨特,「智」不僅是連接仁、義、禮的紐帶,而且把仁、義、禮都藏在自己之中,這就是朱子著名的「智藏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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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明辨之理與知有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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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智德」,朱子明確指出:「智本是明辨之理,其發(fā)便知有是非。」[2]「是,知其善而以為是也。非,知其惡而以為非也?!筟3]?「智」的發(fā)端指是非之心,其發(fā)用便知是非,也即知善惡。當古人以「長幼有序」來規(guī)范「智」德的時候,「智」又指對長幼秩序的分別和認知?!感颉怪复涡颍溉藗愔刃??!搁L幼有序」,重點在明人倫,也就是明是非事理,即智。朱子引述張子韶的話說:「學所以明人倫也。」[4]陳淳在《北溪字義》中也說:「就事物言,父子有親便是仁,君臣有義便是義,夫婦有別便是禮,長幼有序便是智,朋友有信便是信,此事豎觀底意思?!筟5]呂大臨認為,「君臣、父子、長幼、夫婦之倫,吾性之所固有也。君子之所以學,先王之所以教,一出于是而已。故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三代之學,皆所以明人倫也?!筟6]三代之學,無非就是「明人倫」,辨明是非邪正,深察人倫物理,是一種智慧。故朱子認為,「若能分別此事之是,此事之非,是我之智?!筟7]「須是知得是非,方謂之智;不然,便是不智?!筟8]知道是非才是智慧的,不明是非便是愚蠢。換句話說,智德的修煉,就是曉明是非之理,明察人倫之序,培養(yǎng)道德主體分辨是非、善惡、邪正之能力。然而,在具體的人倫秩序之中,孝悌之道最為根本。朱子明確指出:「知事親事長,為智之本。」[9]孝悌之道是最基本的道德規(guī)范,如果不能做到,那么一切的道德原則都是空談。他還說:「若是知得親之當愛,兄之當敬,而不違其事之之道,這便是智。只是這一個物事,推于愛,則為仁;宜之,則為義;行之以遜,則為禮;知之,則為智。」[10]在朱子看來,天理流行,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這就是智,可是最基本的還是要知道「孝悌之義」,這是智德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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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是非之心出發(fā)來看待性情的區(qū)別,就是已發(fā)與未發(fā)之區(qū)分。朱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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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喻心性分別,不知后來見得如何?性只是理,情是流出運用處,心之知覺即所以具此理而行此情者也。以智言之,所以知是非之理則智也。性也,所以知是非而是非之者。情也,具此理而覺其為是非者。心也,此處分別只在毫厘之間,精以察之,乃可見耳。愛恭宜別喜怒哀樂,皆情也。以前說推之,可以三隅及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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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只是理,情是性的流行發(fā)用。性是未發(fā),情為已發(fā)。知是非之理為智德,性則是所以知是非為是非之根源,情則指愛恭宜別喜怒哀樂,是具此理而能覺知是非的道德情感。心有全知,心能全知,自然能知是知非。心統(tǒng)性情,性情之分只在毫厘之間,唯有精密審察才能發(fā)現(xiàn)性情之別。這也是朱子悟得「中和新說」之后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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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可明辨萬物是非之理,格物亦為明是非,故而「智」在儒家思想世界中往往通過「格物致知」體現(xiàn)。朱子認為,《大學》講「格物」,卻未明言所格者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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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說一格物,在里卻不言其所格者如何。學者欲見下工夫處,但看孟子便得。如說仁義禮智,便窮到惻隱、羞惡、辭遜、是非之心;說好貨好色好勇,便窮到太王公劉文武;說古今之樂,便窮到與民同樂處;說性,便格到纖毫未動處。這便見得他孟子胸中無一毫私意蔽窒得也,故其知識包宇宙,大無不該,細無不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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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者欲明格物功夫須學孟子,孟子格物,言及「仁義禮智」四德,便窮盡到「惻隱、羞惡?、辭遜、是非之心」上來。子淵說:「格物,先從身上格去。如仁義禮智,發(fā)而為惻隱、羞惡、辭遜、是非,須從身上體察,常常守得在這里,始得?!乖唬骸溉酥詾槿?,只是這四件,須自認取意思是如何?!筟13]可見「仁義禮智」為格物之要,格物首先需要內省,即發(fā)明和弘揚內心光明的道德,也就是人先天至善之本性。朱子認為格物致知即「明善」的工夫,亦為辨明是非之工夫。「如今說格物,只晨起開目時,便有四件在這里,不用外尋,仁義禮智是也。如才方開門時,便有四人在門里?!筟14]朱子說格物致知,就仿佛每天早晨睜開雙眼,便有四件東西在身心之中,完全不必外尋,這四件東西就是仁義禮智。又好像一打開門,就有四個人在門里邊。由是可知,格物就是由自身體察,彰顯內心的仁義禮智等道德。既言「自身」,則朱子所言格物之「物」是指「事物」,即「自一念之微,以至事事物物」皆為「物」。朱子云:「圣人只說『格物』二字,便是要人就事物上理會。且自一念之微,以至事事物物,若靜若動,凡居處飲食言語,無不是事,無不各有個天理人欲。須是逐一驗過,雖在靜處坐,亦須驗個敬、肆。敬便是天理,肆便是人欲?!筟15]而就朱子強調的「敬與肆」、「天理與人欲」而言,其所格之「物」主要為「人倫日用之事」,其所致之「知」主要是探尋生命的意義與踐行儒家道德觀,從而彰明內心原有的仁義禮智等道德,澄澈至善之本性,最終達到「心與理一」的最高境界——道的境界、圣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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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德說與智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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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理」本論的視角看,「仁義禮智」四德都是「天理」的派生物,是同時產生的,無先后之分,無貴賤之別,「一理渾然」,有此理便有此氣。故曰「仁義禮智」便是「元亨利貞」?!冈嗬憽贡臼乔缘呢赞o,指乾之四德,天道之四德?!溉柿x禮智」是人的四德,人道之四德,是人性的具體內涵。天道與人道是互通合一的,故「仁義禮智」便直接對應「元亨利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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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亨利貞」,理也;有這四段,氣也。有這四段,理便在氣中,兩個不曾相離。若是說時,則有那未涉于氣底四德,要就氣上看也得。所以伊川說:「元者,物之始;亨者,物之遂;利者,物之實;貞者,物之成?!惯@雖是就氣上說,然理便在其中。伊川這說話改不得,謂是有氣則理便具。所以伊川只恁地說,便可見得物里面便有這理。若要親切,莫若只就自家身上看,惻隱須有惻隱底根子,羞惡須有羞惡底根子,這便是仁義。仁義禮智,便是元亨利貞。孟子所以只得恁地說,更無說處。仁義禮智,似一個包子,里面合下都具了。一理渾然,非有先后,元亨利貞便是如此,不是說道有元之時,有亨之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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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亨利貞」是理?!冈篂槭挛锏拈_端,「亨」為事物的發(fā)展,「利」為事物的成熟,「貞」為事物的完成,作為事物四個發(fā)展階段的「元亨利貞」便是氣化流行,理在氣中。若從自家身心上看,便有了惻隱之心,羞惡之心,便有了仁義禮智。在理的觀照下,仁義禮智,就好比一個包子的餡,四者同時具備,共同構成一個包子?!溉柿x禮智」是性,性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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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氣化流行的視角,「仁義禮智」又有先后、輕重之分,相對于「仁義禮」,智德居后,能收藏「仁義禮」。然而,智不僅是連接仁、義、禮的紐帶,而且正是它把仁、義、禮都藏在自己之中,這樣智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它看起來毫無作為,可是它本身卻包涵了仁、義、禮在里面。如果沒有智,仁、義、禮不僅無法運作,而且也竟無藏身之處了。仁義禮智如春夏秋冬,春之生物,夏是生物之盛,秋是生意漸漸收斂,冬是生意收藏。朱子認為,仁義禮智對應的就是元亨利貞,對應的就是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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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孫問:「孟子四端,何為以知為后?」曰:「孟子只回圈說。智本來是藏仁義禮,惟是知恁地了,方恁地,是仁禮義都藏在智里面。如元亨利貞,貞是智,貞卻藏元亨利意思在里面。如春夏秋冬,冬是智,冬卻藏春生、夏長、秋成意思在里面。且如冬伏藏,都似不見,到一陽初動,這生意方從中出,也未發(fā)露,十二月也未盡發(fā)露。只管養(yǎng)在這里,到春方發(fā)生,到夏一齊都長,秋漸成,漸藏,冬依舊都收藏了。只是「大明終始」亦見得,無終安得有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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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大明終始」,就是元亨利貞,貞下元起,如此回圈無窮。就好像二程子所言:「陰陽無始,動靜無端?!鼓芤娪诖?,則見道矣。[18]因此,相對于義禮,仁智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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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包四端而智居四端之末者,蓋冬者藏也,所以始萬物而終萬物者也。智有藏之義焉,有終始之義焉,則惻隱、羞惡、恭敬是三者皆有可為之事,而智則無事可為,但分別其為是為非爾,是以謂之藏也。又惻隱、羞惡、恭敬皆是一面底道理,而是非則有兩面,既別其所是,又別其所非,是終始萬物之象,故仁為四端之首而智則能成始能成終,猶元氣雖四德之長,然元不生于元而生于貞,蓋由天地之化,不翕聚則不能發(fā)散,理固然也。仁智交際之間,乃萬化之機軸,此理回圈不窮,吻合無間。程子所謂「動靜無端,陰陽無始」者,此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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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來先生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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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最后一節(jié)是講智的意義,由于朱子把四德的關系看成是流行終始的關系,于是不僅突出了仁,也突出了智。朱子認為元亨利貞流行不已,貞是前一個過程的結束,又孕育了新的過程開始,故言元生于貞。朱子認為仁義禮智和元亨利貞相同,貞元之際與仁智之際相同,智和貞一樣,具有成終成始的地位,仁智之交,就是舊的流行結束而新的流行開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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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氣化流行之中,原本沒有分別的仁義禮智便出現(xiàn)了先后次序,出現(xiàn)了輕重的分別。朱子云:「四端,仁智最大。無貞,則元無起處;無智,則如何是仁?」[21]「仁所以包三者,蓋義禮智皆是流動底物,所以皆從仁上漸漸推出。仁智、元貞,是終始之事,這兩頭卻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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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德之中,仁能化生、包含「義禮智」三德,智能收藏「仁義禮」三德,故仁智為重。朱子認為,智德的作用主要是收斂、收藏。朱子說:「智便是收藏底。如人肚臟有許多事,如何見得!其智愈大,其藏愈深。」[23]?「智更是截然,更是收斂。如知得是,知得非,知得便了,更無作用,不似仁義禮三者有作用。」[24]?「智,便是個收斂無痕跡底意思。」[25]?「智只是知得了,便交付惻隱、羞惡、辭遜三者。他那個更收斂得快?!筟26]相對于「仁義禮」三德的積極作為不同,「智」無作為,但是它能收藏前三者,是一種大智慧,這就是朱子著名的「智藏說」。關于「智藏」說,日本學者山崎闇齋早有研究,然而往往述而不作。[27]我們可以從岡田武彥的敘述中得知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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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藏發(fā)用而為分辨是非之心,所以,我們必須以是非之心為媒介才能認識到智藏,這種分辨是非之心又可以稱作理的知覺,前面也說過,雖然無形無痕,卻能發(fā)揮眾理的妙用,促成萬物的生化。這么一來,智就成了內藏眾理,并使眾理發(fā)揮妙用的根源之理了。因此,我們也可以說智藏就是太極。[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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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藏就是太極」的說法相當大膽,它把朱子智藏說推到了本體論的高度。因為朱子哲學中的太極即理,理又是統(tǒng)攝一切的根本概念,既然智中包涵了仁、義、禮,它本身又是貞靜的,與天理、太極確實很有可比性。可是,把智藏歸結為太極,太極(即理)又是萬化之根,又是產生仁、義、禮、智的根源,這樣就很容易陷入解釋的圓圈,并不能給「智」德找到一個合理的定位。那么,歸根到底,「智」藏的是什么呢?智慧藏「仁義禮」三德,三德最根本的是「仁」,是天地生物之心,是宇宙萬化的根本。因此,「智」藏的是天地生生不已的精神動力,是生命的根源和動能,是仁義禮之未發(fā),是宇宙萬物達于至寂而正準備發(fā)動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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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認知的視域來審視四德,「仁義禮」三德皆為道德知識,「智」能分辨是非之理,能判斷「仁義禮」之是非善惡,為「仁義禮」三德的靈活運用起到保駕護航的作用。朱子指出:「四端未是盡,所以只謂之端。然四端八個字,每字是一意:惻,是惻然有此念起;隱,是惻然之后隱痛,比惻是深;羞者,羞己之非;惡者,惡人之惡?;辭者,辭己之物;讓者,讓與他人;是、非自是兩樣分明?!筟29]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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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所以為人,只是這四件,須自認取意思是如何。所謂惻隱者,是甚么意思?且如赤子入井,一井如彼深峻,入者必死,而赤子將入焉!自家見之,此心還是如何?有一事不善,在自家身上做出,這里定是可羞;在別人做出,這里定是惡他。利之所不當?shù)?,或雖當?shù)?,而吾心有所未安,便要謙遜辭避,不敢當之。以至等閑禮數(shù),人之施于己者,或過其分,便要辭將去,遜與別人,定是如此。事事物物上各有個是,有個非,是底自家心里定道是,非底自家心里定道非。就事物上看,是底定是是,非底定是非。到得所以是之,所以非之,卻只在自家。[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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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朱子看來,事事物物皆有一個是一個非,這是外在的是非,是的一定是「是」,非的一定是「非」,這一是非的標準是客觀的存在;人心中還有一個是一個非,這是「所以是之」之「是」,「所以非之」之「非」,?這一是非的標準「卻只在自家」,即每個人的心中的「是非之心」,它是主觀的、內在的。如何做到事物之是非與自家的是非的圓融是一個認識論和工夫論的話題,這就是儒家的「合內外之道」,也即格物致知之后的「心與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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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系統(tǒng)論的視角看,四德本來就是一個整體,自成一個系統(tǒng)。朱子認為,仁、義、禮、智四德之中,仁「偏言」則一事,「專言」則包含其他四者。以仁、義、禮、智而言,與義、禮、智并置的仁是偏言的仁,這叫作「愛之理」。包含義、禮、智的仁是專言的仁,這叫作「心之德」。不僅如此,五常也是一個整體。朱子高弟陳淳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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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橫而觀之,以仁言,則所謂親、義、序、別、信,皆莫非此心天理流行,又是仁。以義言,則只那合當親、合當義、合當別、合當序、合當信底,皆各當乎理之宜,又是義。以禮言,則所以行乎親、義、別、序、信之中節(jié)文,又是禮。以智言,則所以知是五者當然而不昧,又是智。以信言,則所以實是五者誠然而不妄,又是信。[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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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與陳淳都認為,仁義禮智信還可以交錯而言,有仁之仁,仁之義,仁之禮,仁之智,仁之信;有智之仁,智之義,智之禮,智之智,智之信;以此類推,五常是一個橫貫、縱貫、立體交叉的有機系統(tǒng),是一個彼此之間縱橫交錯、不可分割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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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實踐智慧與認知——智德的認識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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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德,包含著智慧和道德。智德,在西方古代和中世紀被當作是四樞德之一。早在哲學的軸心時代,蘇格拉底就有了「美德即知識」的深刻洞見,他的弟子柏拉圖梳理了「智、勇、節(jié)、義」四樞德及其細目,并指出,智德是理性之德、指揮之德、第一道德。亞里士多德在其《尼各馬可倫理學》第六卷中,對智德更是進行了詳盡的論述。他分析了明智作為一種德性與人的認知上的「聰明」的區(qū)別,闡明了明智與道德的關系,認為「離開了明智就沒有嚴格意義的善,離開了道德德性也不可能有明智?!埂傅滦允刮覀兇_定目的,明智使我們選擇實現(xiàn)目的的正確的手段?!筟32]他還區(qū)分了明智與智慧的差別,提出「明智是一種同善惡相關的、合乎邏各斯的、求真的實踐品質?!筟33]奧古斯丁認為,智德的要義在于分辨善惡。湯瑪斯則把明智定義為「行為的正理」,它協(xié)助所有德行而且在其中運作。自湯瑪斯之后,西方思想家關于「智德」的探討相對沉寂,只是把「智德」作為「四樞德」之一加以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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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國古代,知與智通用。在很多場合,朱子也認為,「知」與「智」緊密聯(lián)系,二者可以互訓?!钢q智也,言其才能不足以知于我也?!筟34]「或曰:『外國本,人也之下有:義也者,宜也;禮也者,履也;智也者,知也;信也者,實也。凡二十字。今按,如此,則理極分明,然未詳其是否也。』」[35]「古者逐奔不過百步,縱綏不過三舍,是以明其禮也。不窮不能而哀憐傷病,是以明其仁也。成列而鼓,是以明其信也。爭義不爭利,是以明其義也。又能舍服,是以明其勇也。知終知始,是以明其智也。六德以時合教,以為民紀之道也,自古之政也?!筟36]「智」就是「知」,「知」就是「智」。「智」乃「六德」之一,是對百姓進行管理、教化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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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朱子哲學以精于分析見長,在他看來,「知」與「智」是有區(qū)分的,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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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朱子認為,「哲」即「智」,「智」是一種「知人之智」,是一種比知識更高的道德智慧?!稜栄拧め屟浴吩唬骸刚埽且??!筟37]承接這一思想傳統(tǒng),朱子堅信:「有圣賢者,則置其輔助之力而立以為君也。哲,智也。茂,盛也。茍,誠也。下土,謂天下也。言圣哲之人有甚盛之行,故能有此下土而用之也。」[38]「一則生物之仁,一則知人之智也?!筟39]「智」包含了「知」,認知是智慧的前提和有機組成部分。但「智」又與「知」不同?!钢怪钢R,通過認知、知覺、學習而獲得,包括對宇宙、社會和人生的各種認知?!钢恰梗恰钢藙t哲」的智慧,是一種安排我們的智力,是我們分辨是非并對人生作出果斷選擇的智慧。因此,如果要進一步分別「知」與「智」的差別的話,似乎「知」的意義要較「智」為寬,「知」可能更多的是指聞見、認知之意,而「智」則是「人事」、「道德」之智。中國傳統(tǒng)文化遵崇道德理想主義,道德的價值高于一切。因而,在中國文化傳統(tǒng)中,道德智慧高于其他智慧,是一種人生智慧,一種超越「聞見之知」的「大智」。張載指出,「聞見之知,乃物交而知,非德性所知;德性所知,不萌于見聞?!筟40]這里的「德性所知」就是源于內心之「大知(智)」,「聞見之知」即是源自四體之「小知」。張載明確強調了道德智慧即「德性所知」是高于見聞之知的更高的人生大智慧,這也體現(xiàn)出儒家對道德智慧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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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德作為一種理智德行肯定是以人的認知能力為前提的,如人對知識的記憶、理解和推理能力等都構成了人的智德的認知前提,不能設想喪失這些能力或這些能力不健全的人會在道德選擇與實踐中具有明智之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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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個人具備了這些認知理性卻不等于說他就具有了明智之德。朱子進一步指出,「德性所知」是高于見聞之知的大智慧,經由「聞見之知」并不能達到「德性之知」?!竼枺骸郝勔娭堑滦灾?,他便把博物多能作聞見之知,若如學者窮理,豈不由此至德性之知?』曰:『自有不由聞見而知者。』」[42]「聞見之知」需要與外物接觸才能達成認知,而「德性之知」并不一定全部來自外在的「聞見之知」。只有發(fā)揮心智的作用,我們才能明辨是非之理,分別是非善惡,在人生的具體情境中作出明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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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智」與「知」的區(qū)別又表現(xiàn)為上下貫通與左右擴充的區(qū)別。朱子指出,「智本是明辨之理,其發(fā)便知有是非?!筟43]「智」與「知」的區(qū)分乃是「明辨之理」與具體認知的分野?!浮褐恰蛔肿耘c知識之『知』不同。智是具是非之理,知識便是察識得這個物事好惡。」[44]朱子把「智」視為「是非之理」本身,是「所以然」之理,「形而上」之理;而「知」則指認知,是對事物是非之理的察識,關注點在于現(xiàn)象世界之事物的好惡。在更深層的層面,「仁義禮智」乃是「性」的內容,性即理,故「智」德的擴充可以貫通上下,溝通天人;「知」則落實在形而下的層面,「知」的擴充只不過是橫向的鋪開?!吨熳诱Z類》中記載了一段十分有趣的對話。安卿問:「『仁義禮智』之『智』與聰明睿知,想是兩樣。禮智是自然之性能辨是非者,睿知是說圣人聰明之德無所不能者?!乖唬骸副阒皇沁@一個物事。禮智是通上下而言,睿知是充擴得較大?!筟45]在朱子看來,」智」與」知」本來只是一件事,作為明辨之理的」智」,其發(fā)用便能知是知非,」智」中包含著」知」。所謂「通上下而言」,就是說通過「智」德,我們可以縱貫形而上、形而下兩個世界,能把形上之「理」落實在人性之中,落實在現(xiàn)實之中。「智」不僅能夠融通理事,還能合天人為一。而「知」則是「充擴得較大」,具有橫向擴充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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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知識只是一種認知,是主體對客體的認知與把握,認知是起點,它指向求真,并不一定要付諸實踐;智德是歸宿,關乎是非善惡,是一種實踐智慧。在朱子的世界中,「格物」自然也包括對「山川草木」的認知,「上而無極、太極,下而至于一草、一木、一昆蟲之微,亦各有理。一書不讀,則闕了一書道理;一事不窮,則闕了一事道理;一物不格,則闕了一物道理。須著逐一件與他理會過?!筟46]但這不是「格物」的主要目的,「格物」的目的在于「明此心」,「格物所以明此心?!筟47]「明此心」也就是關乎是非邪正之心,關乎是非善惡之抉擇,這才是「格物」的真正歸宿。朱子認為,格物是為學之起點,為道之起點,格物只是明理,只是明是非。要言之,格物就是要窮盡到事物的盡頭,懂得事物的是與非,對與錯,然后付諸行動。格物就是要在自己身心上體驗出一個是與非來,曾子的「日三省吾身」就是指格物。朱子云:「格物」二字最好。物,謂事物也。須窮極事物之理到盡處,便有一個是,一個非,是底便行,非底便不行。凡自家身心上,皆須體驗得一個是非。若講論文字,應接事物,各各體驗,漸漸推廣,地步自然寬闊。如曾子三省,只管如此體驗去。[48]在儒家的思想世界里,認知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實踐??梢姡裎锏恼J知只是行為的起點,具體的道德實踐才是最終的歸宿。朱子聲稱:「人之智識不可以不高明,而行之在乎小心。如大學之格物、致知,是智崇處?!筟49]智德不僅包括行為前的「先見之明」,即獲得「高明的智慧」,而且還表現(xiàn)為行為過程中選擇的審慎和決定、行動的謹慎。「格物致知」最終獲得是「真知」,是一定能付諸行動的「真知」。朱子又曰:「聞見之知與德性之知,皆知也。只是要知得到,信得及。如君之仁、子之孝之類,人所共知而多不能盡者,非真知故也?!筟50]朱子把「德性之知」視為智德是一種實踐智慧,一切以行動為皈依,這就是「智德」的實踐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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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認知以求真為目的,智德則是一切行為的指南,是方法手段而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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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德具有工具性和基礎性。圣·湯瑪斯指出,在四樞德中,是首德,倫理德行不能沒有明智,因為它是一種使我們做出好的選擇的習慣。[51]「智德」應該引導其他三樞德,沒有它,節(jié)、勇和義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和怎樣去做,就會成為盲目的美德。有趣的是,在朱子學里,「智」與四德之間既區(qū)別又聯(lián)系,智慧收藏「仁義禮」三德。如果沒有智,仁、義、禮不僅無法運作,且也無藏身之處。在朱子看來,「仁義禮智」四德自身就有一個是,有一個非?!赋蹩?,惻隱便是仁,若恁地殘賊,便是不仁;羞惡是義,若無廉恥便是不義;辭遜是禮,若恁地爭奪,便是無禮;是非便是智,大段無知顛倒錯謬,便是不智?!筟52]四德時時發(fā)動,都有一個當與不當、正與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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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只有個仁義禮智四者,是此身綱紐,其他更無當。于其發(fā)處,體驗擴充將去。惻隱、羞惡、是非、辭遜,日間時時發(fā)動,特人自不能擴充耳。又言,四者時時發(fā)動,特有正不正耳。如暴戾愚狠,便是發(fā)錯了羞惡之心;含糊不分曉,便是發(fā)錯了是非之心;如一種不遜;便是發(fā)錯了辭遜之心。日間一正一反,無往而非四端之發(fā)。[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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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四德的發(fā)動,如果沒有智德作出指引和抉擇,是非之心會此消彼長,其實行發(fā)用皆成問題?!溉涣x理之心纔勝,則利欲之念便消。且如惻隱之心勝,則殘虐之意自消;羞惡之心勝,則貪冒無恥之意自消;恭敬之心勝,則驕惰之意自消;是非之心勝,則含糊茍且頑冥昏謬之意自消?!筟54]因而,智德即是知理,知曉明辨是非之理,識得其是非得失之所以然。朱子云:「事事物物上各有個是,有個非,是底自家心里定道是,非底自家心里定道非。就事物上看,是底定是是,非底定是非。到得所以是之,所以非之,卻只在自家?!筟55]每一事物都有一個是,都有一個非。但究竟何者為是何者為非,卻看自家內在的「是非之心」。因此,智德才是一切行動的指南,是指導道德實踐的智慧,是手段而非目的,智的抉擇才是真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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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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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智德」,朱子明確指出:「智本是明辨之理,其發(fā)便知有是非?!筟56]「是,知其善而以為是也。非,知其惡而以為非也?!筟57]這兩條文獻可視為朱子關于「智」德的核心觀點?!钢恰沟陌l(fā)端指是非之心,其發(fā)用便知是非,也即知善惡。智德指人的道德智慧,它通過「格物致知」完成自己的使命,是人們明辨是非、深察人倫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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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為「仁義禮智」四德之一。從「理」本論的視角看,「仁義禮智」為「天理」之派生物,它們同時產生,無先后之分、貴賤之別,「一理渾然」。故曰人道之「仁義禮智」即天道之「元亨利貞」。從認知的視域來審視四德,「仁義禮」三德皆為道德知識,「智」能分辨是非之理,能判斷「仁義禮」之是非善惡,為「仁義禮」三德的靈活運用起到保駕護航的作用。從系統(tǒng)論的視角看,四德本來就是一個整體,自成一個系統(tǒng)。從氣化流行的視角,「仁義禮智」又有先后、輕重之分,相對于「仁義禮」,智德居后,能收藏「仁義禮」。四德之中,仁能化生、包含「義禮智」三德,智能收藏「仁義禮」三德,故仁智為重。朱子認為,智德的作用主要是收斂、收藏,它把仁、義、禮都藏在自己之中,了無痕跡,充滿「生意」,可通這就是朱子著名的「智藏說」。?歸根到底,「智」藏的就是天地生生不已的精神動力,是生命的根源與動能,是生生不已的天地生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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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認為「知」與「智」既相互聯(lián)系又相互區(qū)別。一方面,「知」與「智」緊密聯(lián)系,二者可以互訓。「知猶智也,言其才能不足以知于我也?!筟58]朱子甚至認為,「智」與「知」本來只是一件事,作為明辨之理的「智」,其發(fā)用便能知是知非,「智」中包含著「知」,二者是體與用的關系。另一方面,「知」與「智」是有區(qū)分的,認知是起點,智德是歸宿?!钢恰箍梢载炌ㄉ舷?、溝通天人,而「知」則是「充擴得較大」,具有橫向擴充的意義。認知以求真為目的,而智德具有工具性和基礎性,它是一切行為的指南,是方法手段而非目的,智的抉擇才是真的大智慧。知指向求真,并不一定要付諸實踐;智德一種,關乎是非善惡,是一種比知識更高的實踐智慧。概而言之,相對于先秦諸子,朱子把「智」理解為「明辨之理」,知是知非,能收藏「仁義禮」三德,上貫「道體」,把儒家的智德觀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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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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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為2019國際中國哲學大會參會論文,感謝劉紀璐教授和朱人求教授的寶貴意見,感謝兩位匿名評審專家的評審意見,這些意見對文稿的完善助益良多,筆者在此謹一并深致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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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為貴州省2019年度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國學單列課題「朱子祠堂制度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9GZGX29。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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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關于朱子的智德和「智藏說」,學術界已經取得較為豐碩的前期成果,但從認識論意義上來論述朱子智德的論著相對較少。相關成果可參閱岡田武彥:〈朱子と智藏〉、〈朱子の智藏說とその由來および繼承〉,《中國思想における理想と現(xiàn)實》,東京:木耳社,1983年;岡田武彥:《山崎闇齋》,東京:明德出版,1985年/中文版:《山崎闇齋》,臺北:東大圖書公司,1987年;陳來:<朱子思想中的四德論>,《哲學研究》2011年第1期,頁26-33,44;難波征男:〈朱子學「智藏說」の變遷と展開〉,《福岡女學苑大學人文學研究所紀要》(2001年第4卷),頁89-118;難波征男:〈日本朱子學與將來世代—智藏論〉,收入朱杰人主編:《邁入21世紀的朱子學——紀念朱熹誕辰870周年、逝世800周年論文集》,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年,頁403-411;韓國樸洋子:〈『天命図』に見る退溪の智藏說について〉,《退溪學報》第52輯,1986年12月,頁?30-40;江俊億:《由朱子思想發(fā)展過程考察其智藏說》,東吳大學中文所碩士論文,2010年月;黃瑩暖:<從「心之知覺」論朱子之「心」的道德動能——從「知覺是智之事」談起>,《國文學報》第五十七期,2015年6月,頁57-86;黃瑩暖:<朱子《仁說》與「智藏」思想中的仁智圖像及其意義>,《中正漢學研究》2016第二期(總第二十八期),2016年12月,頁25-48;王治偉:<朱熹論智>,《蘭臺世界》2014年第6期,頁10-11;藤井倫明:〈日本崎門朱子學的「智藏」論探析〉,《中正漢學研究》,2016年第1期(總27期),2016年6月,頁191-210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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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黎德靖編,《朱子語類》卷五九(北京:中華書局,1988),頁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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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朱熹,《孟子集注》卷三,〈公孫丑章句上〉,載于《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頁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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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朱熹,《朱子全書》第二十二冊《晦庵先生朱文公集(三)》,〈答董叔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頁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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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陳淳,《北溪字義》(北京:中華書局,1983),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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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衛(wèi)湜,《禮記集說》卷一五九(清·通志堂經解本),頁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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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93-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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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朱子語類》卷九五,頁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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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朱子語類》卷二十,頁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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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朱子語類》卷一一九,第287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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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朱熹,〈答潘謙之〉,載于《朱子全書》第二十三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四)》卷五四,頁2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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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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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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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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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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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朱子語類》卷六八,頁1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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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朱子語類》卷五三,頁1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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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又如乾四德,元最重,其次貞亦重,以明終始之義。非元則無以生,非貞則無以終,非終則無以為始,不始則不能成終矣。如此回圈無窮,此所謂『大明終始』也?!梗ā吨熳诱Z類》卷六,頁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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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朱子全書》第二十三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四)》卷五十八,頁2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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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陳來,〈朱子四德說續(xù)論〉,《中華文史論叢》2011年第4期,頁2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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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朱子語類》卷五三,第14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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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朱子語類》卷六,頁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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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朱子語類》卷六,頁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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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朱子語類》卷六,頁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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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朱子語類》卷六,頁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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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朱子語類》卷六,頁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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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山崎闇齋的弟子三宅尚斎在《智藏說》中摘錄闇齋<土津靈神碑>曰:「智藏而無跡。識此而后,可以語道體,可以論鬼神?!谷旋S編:《智藏說》,福岡:九州大學中央圖書館藏生田格筆寫抄本,抄寫年月未詳,頁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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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日)岡田武彥,《山崎闇齋》(臺北: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87),頁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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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朱子語類》卷五三,頁1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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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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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陳淳,《北溪字義》,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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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亞里斯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廖申白譯注(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頁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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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亞里斯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頁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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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朱子全書》第一冊《詩集傳》卷三,頁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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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孟子集注》卷十四〈盡心章句下〉,載于《四書章句集注》,頁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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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朱子全書》第三冊《儀禮經傳通解(二)》卷三十六,頁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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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爾雅·釋言》上卷(四庫叢刊景宋本),頁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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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朱子全書》第十九冊《楚辭集注》卷一,頁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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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論語集注》卷九,《四書章句集注》,頁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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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張載,〈正蒙·大心〉,載于《張載集》(北京:中華書局,1978),頁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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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肖群忠,〈智德新論〉,《道德與文明》2005年第3期,頁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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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朱子語類》卷九九,頁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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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朱子語類》卷五九,頁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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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朱子語類》卷九五,頁2421-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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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朱子語類》卷六四,頁1594-1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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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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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朱子語類》卷一一八,頁2856-2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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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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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朱子語類》卷八七,頁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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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朱子語類》卷六四,頁1560。
        ?
        [51]?潘小慧,〈湯瑪斯「實踐智慧」及「智德」思想的意義與價值〉,《哲學動態(tài)》2005年第2期,頁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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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朱子語類》卷五三,頁1282。
        ?
        [53]?《朱子語類》卷五三,頁1293。
        ?
        [54]?《朱子語類》卷五三,頁1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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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朱子語類》卷十五,頁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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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黎德靖編:《朱子語類》卷五九,北京:中華書局,1988年, 頁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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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孟子集注》卷三〈公孫丑章句上〉,《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 頁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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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朱子全書》第一冊《詩集傳》卷三, 頁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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