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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潘波濤】進退之間:子貢廬墓六年與孔門的轉(zhuǎn)型

        欄目:鉤沉考據(jù)
        發(fā)布時間:2023-06-30 16:11:35
        標簽:子貢廬墓、孔門

        進退之間:子貢廬墓六年與孔門的轉(zhuǎn)型

        作者:潘波濤

        來源:《走進孔子》2023年第1期

         

         

         

        子貢畫像

         

        “孔子既沒,弟子思慕”(《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老師,集體為孔子守喪三年之后,仍有弟子繼續(xù)以某種方式來表達其“思慕”。子貢多廬墓三年就屬此類?!睹献印る墓稀酚涊d:

         

        三年之外,門人治任將歸,入揖于子貢,相向而哭,皆失聲,然后歸。子貢反,筑室于場,獨居三年,然后歸。

         

        子貢前后為孔子廬墓六年,通常被解讀為子貢之于孔子的特殊情感,進而體現(xiàn)了子貢與孔子之間存在著特殊的師徒關系。

         

        此種觀點雖能解釋子貢廬墓六年的動機——基于對孔子特殊的情感,卻無法有效解釋廬墓六年中子貢在孔門中身份地位發(fā)生的重大轉(zhuǎn)變:由顯到隱。而這又與子貢當時的特殊境遇或其對境遇的理解密切相關。明乎此,我們才可能真正理解子貢廬墓六年這一特殊行為背后的特殊行為邏輯。

         

        一、過渡:作為后孔子時代孔門主心骨的子貢

         

        孔子沒后,弟子依禮為孔子守喪三年,正所謂“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論語·為政》)。這應該是弟子的集體活動,以此來追思孔子。

         

        依據(jù)常理,此時孔門應該存有主事人,便于維系秩序。因史料所限,我們無法確切回答誰是、有幾位及是否變動等問題,但可確認的是子貢在此期間有著領導地位。

         

        上文所引史料記載了三年喪后弟子的反應。門人在三年喪后重回“治任”,接續(xù)自己原有的政治生活狀態(tài),是依禮而行。我們在此關注的是這類門人之于子貢的態(tài)度。他們在走之前,專門“入揖于子貢”,并且“相向而哭,皆失聲”。這自然體現(xiàn)了同門之間的深厚情感,依依不舍。但是,門人揖別的對象具體到子貢,而不是其他弟子,就有了特別的含義:出門的弟子臨行之前專門向子貢告別,體現(xiàn)了子貢此時在孔門有著特殊的身份地位,甚至說,子貢實質(zhì)居于孔門主事人的位置,在某種程度上擔負起孔子生前之于孔門的領導角色。

         

         

         

        孔子墓

         

        孔子去世后,子貢在孔門有著特殊身份地位,還可以在其他事件中得到驗證。

         

        (一)子貢主導孔子喪禮標準確立過程

         

        誠如前人已經(jīng)指出的那樣,孔子大興私學,是一種新的社會現(xiàn)象。相應地,孔子與弟子的師徒關系也是一種新的社會關系。那么,孔子死后,弟子要根據(jù)何種禮制來送葬孔子,就成為弟子要面對的緊要課題??鬃由皩Υ艘矝]有明確交代,弟子只能在既有禮制及社會慣例的基礎上共同協(xié)商出一個規(guī)范標準。

         

        既卒,門人疑所以服孔子者。子貢曰:“昔夫子之喪顏回也,若喪其子而無服,喪子路亦然。今請喪夫子如喪父而無服。”于是弟子皆吊服而加麻,出有所之則由绖。子夏曰:“入宜绖可居,出則不绖?!弊佑卧唬骸拔崧勚T夫子,喪朋友,居則绖,出則否。喪所尊,雖绖而出可也?!保ā犊鬃蛹艺Z·終記解》?!抖Y記·檀弓上》亦有此事的記載,只有子貢發(fā)言,未記其他弟子的立場。)

         

        可見,以何標準為孔子守喪,一開始“門人疑……”子貢發(fā)話“曰”確定守喪的大原則,然后“弟子皆……”認同、接納子貢的意見。子夏、子游雖就具體細節(jié)進行了補充、爭論,但都沒有質(zhì)疑子貢確立的基本原則。這代表著子貢在弟子中有著相當高的威望。子貢關于孔子喪禮的價值認知及其背后關于孔子與弟子倫理關系的界定,基本都得到弟子的認同。

         

        (二)子貢積極為孔子身后名辯護

         

        孔子在生前雖已獲得顯名,但其死后,并沒有蓋棺定論,社會上仍存在著對孔子的質(zhì)疑、貶抑聲音??紤]到孔子與弟子本為一體,榮辱與共,孔子之名,不僅關系到孔子的身后形象,還關系到孔子弟子在社會政治領域的聲名。為此,子貢主動代表孔門發(fā)言,維護孔子權威。

         

        1.批評魯哀公不用孔子

         

        哀公誄之曰:“旻天不吊,不憗遺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煢煢余在疚。嗚呼哀哉!尼父,毋自律!”子貢曰:“君其不沒于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為昏,失所為愆?!荒苡?,死而誄之,非禮也。稱‘余一人’,非名也。”(《史記·孔子世家》)

         

        子貢能夠代表孔門弟子發(fā)言,敢于公然批評魯哀公,本身就能說明子貢在孔門中特殊的身份地位。

         

        2.反駁政治人物對孔子的貶低

         

        叔孫武叔語大夫于朝曰:“子貢賢于仲尼?!弊臃安愿孀迂?。子貢曰:“譬之宮墻,賜之墻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墻數(shù)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論語·子張》)

         

        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于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保ā墩撜Z·子張》)

         

        叔孫武叔一再公開詆毀孔子,似與魯君、季氏等所代表的魯國執(zhí)政者之于孔子“尊而不用”的立場有別,或有特別的因由。但叔孫武叔專門拿子貢來說事,在某種程度上也說明其對子貢之賢的認同,或者說,子貢之賢已經(jīng)外擴出孔門。

         

        3.反駁同門陳子禽對孔子的不敬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于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論語·子張》)

         

        身為孔子弟子,陳子禽竟然認為子貢賢于孔子。此種認知立場在弟子中應屬于異類,但也能說明至少在某些弟子那里認同子貢的權威。

         

        無論之于孔門成員還是國家政治人物,子貢在孔子逝世后的孔門確實有著某種特殊的身份地位,有著較高的權威。同時,子貢也在相當程度上有意識地利用自己的身份,發(fā)揮出自己的影響力。

         

        子貢的領導力對于因孔子之死而處于權威重心缺失的孔門尤其重要??鬃幼鳛榭组T長期唯一的權威重心,其去世會給弟子心理情感及孔門秩序造成嚴重沖擊,使弟子們陷入悲痛、迷茫狀態(tài)中。子貢勇于站出來,承擔起領導責任,能夠起到安穩(wěn)人心、平穩(wěn)過渡的效果。這也應是門人離去之時與子貢“相向而哭”真情流露的因由所在,他們正是在子貢的陪伴、引導之下走出了孔子之死那個最為困難的生活時段,之后開始按照自主意志前行。

         

        二、迭代:子貢從孔門隱退

         

        子貢對孔門的領導力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就因子貢主動選擇“獨居三年”而告結(jié)束。如按照孔子“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論語·學而》)的價值觀念,三年喪期后弟子也應該思考孔門何去何從。而孔門主導權不可避免會成為弟子競爭的重點,因為這直接關乎弟子彼此之間對孔門未來想象的競爭。

         

        正是在此關鍵時刻,子貢卻做出了“獨居三年”的決定。即便不是徹底與外界斷絕聯(lián)系,此舉也確實為子貢抽離出孔門世界可能的競爭,提供了某一可能空間,因為就形式上子貢可以依據(jù)自由意志來決定其是否參與或參與的程度。

         

         

         

        子貢廬墓處

         

        如是,子貢自主選擇“獨居三年”,名為“守墓”,為孔子盡孝,實則是以體面的方式退場,不再參與孔門具體事務。這或許才是子貢“獨居三年”想要傳遞的信息。

         

        同樣讓人意外的是,其他弟子對子貢“獨居三年”行為選擇的反應:既沒有價值批判——此行為在禮制上是否正當;也未在行動上表達立場——或是認同、追隨,或是挽留、阻攔。就現(xiàn)有史料而言,對子貢“獨居三年”,弟子沒有意見、反應,甚至給人一種樂見子貢退出的感覺。此后弟子開始按照各自的價值理念提出、推行孔門前行的方案。彼此之間當然存在分化、爭論,但都不曾再試圖請出子貢來參與乃至仲裁。最具代表性的事件就是弟子共立有若為師。

         

        《孟子·滕文公上》講到:

         

        ……子貢反,筑室于場,獨居三年,然后歸。他日,子夏、子張、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強曾子。曾子曰:“不可,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皓皓乎不可尚已?!?/span>

         

        為孔門立師,弟子還要“以所事孔子事之”,立師實則就是為孔子選拔接班人,他也將是孔門這一組織集體的最高領導者“尊”。在這個意義上,弟子共立有若為師,應該是孔子逝世后孔門最為重大的事件,直接關系到孔門的發(fā)展走向。但是,從《孟子》記述來看,主導此事的是子夏、子張、子游三位弟子,而我們竟然在其間未見到子貢的身影。更值得關注的是,子夏他們基于“有若似圣人”要立有若為師,卻無法獲得孔門的普遍共識,曾子就表示反對。而且,我們相信不贊成立有若為師的弟子或門人,不可能僅有曾子一人,應該還有其他人,曾子應該只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位代表而已。面對曾子的反對,子夏他們寧肯選擇“強曾子”這種比較激烈的手段,迫使曾子屈服,也不見雙方有向子貢征詢乃至仲裁的行為記載。這在相當程度上表明子夏、曾子等弟子堅持自己協(xié)調(diào)出一個結(jié)果,也不再期望子貢重新參與孔門事務。這或許意味著:之于子夏等與曾子雙方而言,他們之間的分歧,遠沒有他們共同與子貢的分歧更為根本、嚴重。

         

        如將孔子喪禮標準確立過程與弟子共立有若為師兩個事件進行比較,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比較顯著的區(qū)別:子貢之退與子夏、子張等弟子之進??紤]到這兩事件之于孔門的重要性、嚴重性,我們基本可以據(jù)此認為:子夏等弟子代表逐漸走向孔門舞臺中央,成為孔門新的主導力量。至此,孔門進入一個新時代。

         

        從子貢主動選擇“獨居三年”來推知,子貢對此情勢應該有著清醒的認知。事實上,子貢不僅在“獨居三年”期間不公開參與孔門事務,即便在“獨居三年”完成后,他也選擇遠離孔門。根據(jù)《左傳》哀公二十六年、二十七年有關子貢活動的相關記載,子貢“獨居三年”后,仍然活動于衛(wèi)、魯、齊等國,有其政治社會影響力??梢姡栌伞蔼毦尤辍?,子貢已經(jīng)不再親身參與孔門事務,逐漸從孔門中心隱退。等到“獨居三年”結(jié)束后,子貢直接連身都出走孔門。

         

        三、進或退:一切為了孔子

         

        子貢在孔子逝世后的孔門里,身份地位前后經(jīng)過轉(zhuǎn)變,而這又與子貢主動選擇進與退相關。那么,子貢進與退的標準是什么?他為何前后有此不同的行為選擇?相對言之,子貢在孔子死后,主動承擔起孔門引領者角色,較讓人理解。無論是安排好孔子喪葬還是積極為孔子辯護,又或努力維護孔門秩序,都是基于所謂“孝悌”之道。既然子貢自我認定其之于孔子及孔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他為何后來又自我退出“獨居三年”,而不是繼續(xù)領導孔門走向未來?或有人不能接受的是,因弟子之間難以達成共識,孔門逐步走向分化、分裂狀態(tài),子貢之退不是另一種不負責任嗎?這難道就是子貢之于孔子的孝嗎?

         

        此種質(zhì)疑更多是一種價值判斷,其間暗含著一種價值認知:“一”要好于“分”。其實很多弟子亦有此想法,子夏等弟子共立有若為師,多少也有繼續(xù)維持孔門統(tǒng)一的意圖。但是,孔子逝世后孔門分化具有某種必然性,難以逆轉(zhuǎn)。而這本就根源于孔子?!按笏枷爰抑詾榇?,不僅在于他提出的問題異常深刻,思人之所不敢思,發(fā)人之所未曾發(fā),而且往往也由于,他涉及的問題異常廣泛,觸及人類知識的許許多多、方方面面。他所達到的思想上的深度與廣度,標志著那個時代所可能到達的深度與廣度,非一般人之力所能及。所以,一位大思想家一旦故去,他的弟子們,縱以恪守師說為務,其實所能做到的,往往是各守一說,各執(zhí)一端,舉一隅而不以三隅反,像粉碎了的玉璧一樣,分崩離析以去,歷史越是靠前,情況越是如此。”(龐樸:《孔孟之間——郭店楚簡的思想史地位》,《中國社會科學》1998年第5期)如是,即使子貢繼續(xù)領導孔門,也不會根本改變這一歷史進程,至多只能做到延緩這一趨勢,或者暫時維系孔門某種形式的“一統(tǒng)”。且不論子貢是否有此力量能夠彌合內(nèi)在的分化潛流,即使能做到,最后的結(jié)果也未必就好。后來被立為師的有若不久就被趕下師座的結(jié)局即為明證。

         

        孔門弟子的世代更替,絕不只是他們各自在孔門身份地位的轉(zhuǎn)化,還關系到他們各自關于孔門未來的想象能否得到落實的機會。錢穆先生有言:“余考孔門弟子,蓋有前后輩之別。前輩者,問學于孔子去魯之先,后輩則從游于孔子返魯之后。如子路,冉有,宰我,子貢,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原憲,子羔,公西華,則孔門之前輩也。游,夏,子張,曾子,有若,樊遲,漆雕開,澹臺滅明,則孔門之后輩也。雖同列孔子之門,而前后風尚,已有不同。由,求,予,賜志在從政,游,夏,有,曾,乃攻文學,前輩則致力于事功,后輩則研精于禮樂,此其不同一也。……”(錢穆:《先秦諸子系年》)在此,錢氏正確地指出了:孔門前輩弟子與后輩弟子之別,絕不只是入門時間的早晚,更是“風尚”、志向的差異。他還具體指出了“風尚”差異的內(nèi)容:前期弟子重事功,后期重禮樂。目標的差異又使得他們現(xiàn)實生活重心存在不同:前期多志在從政,后期則多志在文學。

         

         

         

        《先秦諸子系年》書影

         

        至此,問題就變成:他們哪個更合乎孔子之志?我們可以從孔子晚年對學與仕關系的重新思考角度進行理解。

         

        眾所周知,孔子主張“仕而優(yōu)則學,學而優(yōu)則仕”(《論語·子張》)。但是,孔子晚年特別凸顯“好學”的價值,甚至有將其提升為最為重要道德目標的傾向。否則我們就無法理解孔子會“獨贊”顏回“好學”。

         

        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保ā墩撜Z·雍也》)

         

        季康子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論語·先進》)

         

        子謂顏淵曰:“惜乎!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保ā墩撜Z·子罕》)

         

        孔子贊顏回“好學”包含兩層意思:一是顏回是孔門弟子中唯一或最為“好學”的,且是無止境的“學”;二是“好學”此時在孔子眼里已然成為顏回最為重要的德行?!安贿w怒,不貳過”等德行,都是以“好學”為基礎,或者說是從“好學”過程中逐漸養(yǎng)成的??鬃哟藭r說顏回“好學”,不只是為顏回個體的特質(zhì),而是期望所有弟子都應該具有顏回這種“好學”的德行,具有普遍的意義??鬃酉M茏觽円獙⑷松匦姆旁凇白x書”“為學”之上,放在個體道德修身之上,使自己努力先成為“君子”“仁人”。相應地,求仕、得君行道不必然是弟子行道的首要目標。事實上,顏回終身都不曾求仕與政,也強化了孔子的這一傾向。

         

        這一思想也體現(xiàn)在孔子重新詮釋了“為政”概念范疇。

         

        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且酁檎善錇闉檎??”(《論語·為政》)

         

        “或謂”所指向的“為政”,仍然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觀念即入仕才是為政。孔子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論語·泰伯》),也包含著“位”與“政”之間的內(nèi)在關系,而“位”就要通過“仕”即君主的任命來獲得。其實,孔子之前堅持的“得君行道”亦是建立在這種政治觀念之上。而在此處,孔子重新界定了“為政”的內(nèi)容:“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孝、悌本屬于個人道德修身范疇。經(jīng)孔子重新定義,也成為“為政”的內(nèi)容。這使得孝(悌)這種“私德”具有“公德”的社會性質(zhì)。個體道德修身即“克己”“正己”“正身”等,也就成為“為政”的起點,只要自己愿意,人人皆可成為政治主體。修身、修德也就是為政、與政。至此,孔子為儒士尋找到了一條新的政治參與道路,深刻影響到弟子對“仕”正當性、必要性的認知。同時,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某些儒士借助“曲道”“從君”來實現(xiàn)“得君行道”的正當性。

         

        正如前面一再講的,子貢始終志于入仕、從政。這就與后期弟子的志向追求有所區(qū)別。不論是個人人生規(guī)劃,還是孔門未來想象,子貢與子夏等后期弟子也存在嚴重差異??梢韵胍?,長此以往,兩者也難免會產(chǎn)生沖突。崔述云:“子貢當孔子世,已顯名于諸侯,仕宦之日既多,講學之日必少,是以不為后學所宗耳?!保ㄞD(zhuǎn)引自錢穆:《先秦諸子系年》)后期弟子,在情感上或許還保持對子貢的尊重,但是,在價值追求上儼然已與子貢不是同路人。在當時孔門有著較高權威的子貢的存在,使得后期弟子無法完全按自身意志來規(guī)劃孔門未來。換句話說,各自關于孔門未來的想象存在差異,子貢的領導力可能會成為孔門轉(zhuǎn)型的障礙。因為,不論子貢本身的立場如何,較高的權威使其在孔門存在本身就會發(fā)生影響力,使得后期弟子難以完全按照己意來規(guī)劃孔門的未來,尤其體現(xiàn)在對入仕、從政等行為的價值批判上面。

         

        如果我們關于后期弟子相對更符合孔子之于孔門未來想象的認識成立的話,根據(jù)子貢“子從父命,孝矣。臣從君命,貞矣”(《荀子·子道》)的價值觀念,子貢之退就是對孔子之志的順從,就是對孔子的孝。同時,這也為后期弟子的上位創(chuàng)造了有利空間,避免了同門相互之間可能的爭論,可為智。

         

        作者簡介:

         

         

         

        潘波濤,孔子研究院助理研究員。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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