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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三純齋主人】《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隱公元年(2)

        欄目:經(jīng)學新覽
        發(fā)布時間:2024-07-05 18:48:17
        標簽:

        《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隱公元年(2)

        作者:三純齋主人

        來源:“三純齋”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四月廿七日戊戌

                  耶穌2024年6月3日

         

        [春秋]元年春,王正月。

         

        在正式討論《春秋》和三傳前,有一點需要提前說明:并不是《春秋》所有記錄,三傳都有對應解讀,有些記錄《春秋》有而三傳都未關注,這種情況稱之為有經(jīng)無傳。三傳有些記錄則是對《春秋》沒有記錄的事情做的補充,這種情況稱為有傳無經(jīng)。

         

        來看《春秋》開篇這六個字,《左傳》相關記載:

         

        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隱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為魯夫人”,故仲子歸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隱公立而奉之。

         

        元年春,王周正月,不書即位,攝也。

         

        惠公,即魯隱公的父親魯惠公。元妃,有學者認為這里的“妃”通“配”,元妃即原配夫人,也就是俗稱的正妻。當時的婚姻制度可以簡單理解為“一夫一妻多妾”。丈夫的正妻只能有一位,但可以有多位妾室。正妻也稱嫡夫人,在三傳里凡稱“夫人”的一般都意味著特指正妻。正妻身份高于其他妾室,生的兒子稱為嫡出或者嫡子,嫡子中的老大即嫡長子。其他妾室即俗稱的庶夫人,庶夫人生的兒子稱為庶出或者庶子。嫡子和庶子的出身不同,決定了他們繼承權優(yōu)先程度不同。

         

        魯惠公最早的正妻是孟子?!懊稀敝冈阪⒚弥械呐判颍础懊?、仲、叔、季”之孟,意味著這位夫人是姊妹中的老大。“子”則是她的娘家姓。當時最大的子姓國是宋國,孟子應該是出身宋國的姊妹中排行大姐的女子。雖然沒明說,但從后面文字里可以推測出來,作為魯惠公的元妃,孟子并未給魯惠公生下嫡子。

         

        孟子去世后,另一個女子聲子為魯惠公生下了一個兒子,就是后來的魯隱公。按史書記錄,魯隱公名息姑(注:《史記·魯周公世家》記錄為息)。聲子的出身應該不是很高貴,《史記·魯周公世家》稱聲子為魯惠公的“賤妾”?!奥曌印钡摹奥暋笔撬闹u號。子,意味著她也是出身子姓諸侯國——甚至可能也是宋國。當時諸侯婚姻中通行一種媵妾制度,即諸侯嫁女的時候,會讓女孩子的妹妹(注:即“娣”)或者侄女跟著一起嫁過去,這些隨嫁的就是媵妾。媵妾的身份低于妻,但高于其他妾。媵妾制的好處是,當時諸侯聯(lián)姻大多有政治聯(lián)盟的含義,正妻一旦意外死亡,媵妾就接替正妻位置,從而最大程度保證娘家一方的利益——反過來講,也是保證男方與女方之間結下的姻親聯(lián)盟不破裂。聲子,大概率就是媵妾制下隨孟子陪嫁過來的。不過從后面魯成公八年《左傳》說“凡諸侯嫁女,同姓媵之,異姓則否”,可見媵妾不一定都是本國的,同姓諸侯國的女子也可以作為媵妾陪嫁,這也是為何此處并不肯定說聲子就一定是宋國女子。這里雖然說孟子去世后魯惠公“繼室以聲子”,但從后面很多細節(jié)可以看到,魯惠公并未在法理上明確聲子就此取代了去世的孟子成為了夫人——這也為魯隱公的繼承權埋下隱患。

         

        在孟子和聲子之外,此處還出現(xiàn)了第三個女子仲子。仲子的稱呼與孟子類似,意味著她在姊妹中排行第二、是子姓諸侯之女。仲子的父親是宋武公。但是孟子和仲子是不是就一定是姐妹倆中的老大和老二,還真不好說,只能確定她們倆是自己那一代姐妹中的老大和老二而已,也許都是宋武公的女兒,就是同一輩人中的大姐和二妹,也許是兩代人,但真相如何此處缺乏更權威的史料來佐證。仲子最大的影響力,是她為魯隱公生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按史書記載,這孩子名允,即后來的魯桓公。

         

        “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隱公立而奉之”,講述魯惠公去世后魯國圍繞國君繼承人做出的安排。魯隱公的“立”,從后面許多細節(jié)上看,應該不是就真的被立為國君,魯隱公對自己的定位類似當初攝政的周公,至少他自己不認為自己是魯國的國君。相應的,所謂的“奉之”,就是說雖然魯隱公攝政,但魯國依然尊奉魯桓公才是國君。即此時魯國名義上的國君是魯桓公,但實際上由于魯桓公幼小,由魯隱公攝政——這種二元架構,導致后面很多事情比較尷尬,具體遇到了再細說。

         

        需要說明的是,此處的“魯隱公”“魯桓公”這種稱謂嚴格講不合適,因為此時兩人都在世,“隱”和“桓”是他們?nèi)ナ篮蟛庞械闹u號,但因我們是站在后人的角度,所以約定俗成沿用此稱呼。類似的后面鄭莊公、齊桓公這種,對其他各位國君也都是活著就稱謚號。

         

        第一段意思說,魯惠公的元妃是孟子,孟子去世后,魯惠公以聲子為繼室。當初,宋國的國君宋武公生了一個女兒仲子,這女孩一生下來掌紋就像文字,辨認出來是“為魯夫人”,后來嫁給了魯惠公,生的孩子就是魯桓公。魯桓公出生不久魯惠公就去世了,于是魯隱公攝政但尊奉魯桓公為國君。

         

        第二段是《左傳》對《春秋》經(jīng)開篇六個字的具體解讀?!霸甏?,王周正月,不書即位,攝也?!濒旊[公元年春季,周王室歷法的正月,《春秋》在這里沒有明確記錄魯隱公即位,是因為他只是攝政。

         

        等后面看到更多魯國其他國君元年的第一條記錄,就能更好的理解“不書即位,攝也”這句話了。正常情況下,如果魯隱公若即位為國君了,則《春秋》這條記錄應該是“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才對。之所以《春秋》沒有如此記錄,是因為按照禮法,先君去世后新君靈前即位,但當年依然要用先君的年號,次年正月,新君要舉行即位大典,然后才改年號,這一年才是新君的元年。按這里說法,魯隱公應該并沒有舉行即位大典,以示他只是暫時性攝政,所以《春秋》里也沒有寫他即位。

         

        再來看《公羊傳》對“元年春,王正月”的相關記載:

         

        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歲之始也。王者孰謂?謂文王也。曷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tǒng)也。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將平國而反之桓。曷為反之桓?桓幼而貴,隱長而卑。其為尊卑也微,國人莫知。隱長又賢,諸大夫扳隱而立之。隱于是焉而辭立,則未知桓之將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則恐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隱之立,為桓立也。隱長又賢,何以不宜立?立適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桓何以貴?母貴也。母貴則子何以貴?子以母貴,母以子貴。

         

        先是解釋了元年、春、王等幾個字的深層含義。然后強調(diào)了之所以說“王正月”,是為了傳遞一個觀念——“大一統(tǒng)也”。

         

        “大一統(tǒng)”的提出,非常契合漢初的政治需要,這也是公羊?qū)W在漢初能勃興的重要原因。漢初劉邦曾分封諸王,結果導致了漢景帝時期的七國之亂,漢武帝后來實行推恩令,削弱藩王的實力,在逐步改變漢高祖留下來的政治體制過程中,亟需一套理論上的支持。公羊派提出的“大一統(tǒng)”理念,恰好滿足了這一政治需求?!豆騻鳌反颂幍摹按笠唤y(tǒng)”意思是說當時天下都奉周禮,諸侯統(tǒng)一于周天子權威之下。以此類推,則后來天下都應該大一統(tǒng)于中央正朔之下,諸侯分裂及地方割據(jù)勢力都不應該出現(xiàn)或者說即使出現(xiàn)了也應該至少在名義上要臣服于中央政權的統(tǒng)一管理才對——堅決維護中央政權的統(tǒng)一權威,是公羊?qū)W的一個重要特點。

         

        接著解釋了為何《春秋》此處不明言魯隱公即位?!洞呵铩愤@樣寫是為了成全魯隱公的心意。魯隱公本來的心意就是要將來還政于魯桓公的,之所以最后要還政于魯桓公,是因為魯桓公雖然年幼,但是他身份尊貴,魯隱公雖然年長,但是出身相對較低,魯桓公才是魯惠公君位的合法繼承人。但兄弟倆的尊卑之別不是很大,一般國人也不清楚這點。大家都覺得魯隱公年長而且賢能,于是諸位大夫就擁戴了魯隱公。如果魯隱公當時即位了,后來魯桓公能不能即位就不好說。而且當時魯桓公年幼,如果魯惠公去世后他直接即位,恐怕朝里的大臣也未必安心輔佐他。所以魯隱公暫行攝政。魯隱公之所以沒有明確即位,說明他一開始就想的是要未來還政于魯桓公。魯隱公既然年長而且賢能,為什么不能即位?因為按照“立適(注:適,通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原則,魯隱公不適合。為何說魯桓公身份更尊貴?因為他母親的身份更尊貴。為何母親身份尊貴則兒子身份尊貴?因為“子以母貴,母以子貴”。

         

        《公羊傳》之所以這里特意強調(diào)繼承權優(yōu)先順位原因在于,在當時,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往往繼承了父親的官方政治地位、家族里的宗族地位以及財物等等,其他孩子則無法享受到這些權益。繼承優(yōu)先權的背后是巨大的利益。若無一個確定繼承權優(yōu)先順位的標準,必然會出現(xiàn)受利益誘惑引發(fā)的紛爭甚至釀成血案。

         

        公羊派這里提出繼承人優(yōu)先權要按照“立適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原則,這說了兩種情況:有嫡子時,嫡子按年齡長幼確定繼承權的優(yōu)先順序;無嫡子時,庶子里誰的身份更尊貴就優(yōu)先選擇誰為繼承人。這個原則后人簡單概括為“嫡長子繼承制”——嚴格說,這個說法不準確,因為“嫡長子繼承制”并未解釋一些特殊情況,如嫡長子殘疾或有其他缺陷不適合做繼承人、無嫡子時如何等情形,但我們知道這個瑕疵就行。

         

        以今天的眼光看,選擇繼承人應該選賢任能才對,公羊派卻為何要主張這樣的原則來決定誰優(yōu)先繼承呢?原因很簡單,所謂“賢能”,這個標準沒法精確衡量,缺乏可操作性,一家弟兄好幾個,你說老二賢能,我說老三優(yōu)秀,怎么辦?爭論不下來了只好訴諸武力。而“嫡長子”則是有統(tǒng)一精確的標準——正室夫人生的長子——這個標準雖然簡單粗暴但可操作性強,因此,成為后來名義上尊奉的原則。

         

        魯隱公和魯桓公誰才是魯惠公的第一繼承人,就是按照“立子以貴,不以長”原則確定的。因為魯惠公的正室夫人孟子沒有生兒子,現(xiàn)有的兩個兒子都不是正夫人所生。但魯桓公的母親仲子地位更尊貴一些,因為明確說了她是宋武公的女兒——畢竟,當時這種貴族的婚姻背后往往都有很多政治利益的考量,一般正室夫人的出身都相對尊貴一些,也意味著正室夫人的娘家勢力相對強大一些,如果得罪了某個孩子的母親,很可能意味著你得罪了這個母親背后的政治勢力,那會引發(fā)什么問題就不好說了。大的話,真的可能會身死亡國。這點,距離魯隱公時期不遠的周幽王和周平王就是例子。周幽王寵愛褒姒,想立褒姒的兒子為太子,當時正牌的太子是宜臼,他的母親是申國國君的女兒,為了維護女兒和外孫的利益不被侵犯,申侯聯(lián)合戎人發(fā)動叛亂,導致周幽王身死西周覆亡。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宜臼雖然后來在一些貴族的擁立下繼承了王位,成了周平王,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背上了弒父的罪名,導致有一部分勢力是拒絕承認他的合法地位的。魯隱公與魯桓公相比,也缺少一個強有力的姥爺,不然魯隱公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即位了。

         

        在強調(diào)了繼承人選擇的原則后,《公羊傳》針對魯隱公和魯桓公哪個人更有繼承權做了歸納總結,得出另一個重要的結論即“子以母貴,母以子貴”。“子以母貴”,魯桓公繼承權優(yōu)于魯隱公就是例子;“母以子貴”,反過來強調(diào)了孩子繼承了相應的權利地位后,母親身份地位對應得到提升,具體表現(xiàn)在《春秋》中就是,若母親不是先君正夫人但兒子后來即位為國君,則母親去世時《春秋》相關記錄對其稱呼為“小君”——這本是對國君夫人的稱謂。

         

        《榖梁傳》對“元年春,王正月”的相關記載如下:

         

        雖無事,必舉正月,謹始也。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志也。焉成之?言君之不取為公也。君之不取為公何也?將以讓桓也。讓桓正乎?曰:不正。《春秋》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隱不正而成之,何也?將以惡桓也。其惡桓何也?隱將讓而桓弒之,則桓惡矣?;笍s而隱讓,則隱善矣。善則其不正何也?《春秋》貴義不貴惠,信道不信邪。孝子揚父之美,不揚父之惡。先君之欲與桓,非正也,邪也。雖然,既勝其邪心以與隱矣,已探先君之邪志,而遂以與桓,則是成父之惡也。兄弟,天倫也。為子受之父,為諸侯受之君。已廢天倫而忘君父,以行小惠。曰:小道也。若隱者,可謂輕千乘之國,蹈道,則未也。

         

        也認同魯隱公從一開始就是準備要還政于魯桓公的——這點三傳看法一致。所以《春秋》沒有明確記錄他在元年春季正月即位。但魯隱公準備讓位于魯桓公這件事對不對,《榖梁傳》則認為不對。雖然認為魯隱公這件事做得不對,但“《春秋》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還是成全了魯隱公。之所以成全魯隱公,是為了反襯魯桓公的惡——因為魯隱公本來就是要還政于魯桓公,結果還是被魯桓公殺了,一對比,更突顯出魯隱公的善與魯桓公的惡。但《榖梁傳》認為,魯隱公雖然這件事上做的是“善”,但并不對。在《榖梁傳》看來,“好”和“對”是兩個概念。例如魯隱公一開始就準備將來要還政于魯桓公,就是做的好但不對。原因在于“《春秋》貴義不貴惠,信道不信邪”。這里的“信”,通“申”,表示宣揚。這句話意思說《春秋》褒揚的是大義,而不是小恩小惠,崇信宣揚的是正道而非邪道?!靶⒆訐P父之美,不揚父之惡”,意思說一個真正孝順的兒子,要想辦法彰顯自己父親好的品德行為,而不是彰顯父親不好的方面。當初魯惠公準備把繼承權給魯桓公,這點本身就不正確——《榖梁傳》為何會認為魯惠公選擇魯桓公而非魯隱公繼承國君是不正確的做法,是我讀到這里的疑惑,但《榖梁傳》對此并未有進一步的解釋。我自己琢磨,可能就是《公羊傳》里那句“其為尊卑也微,國人莫知?!倍硕疾皇堑兆樱矸葑鸨凹热徊顒e不大,那就長且賢的魯隱公才是正確的選擇——但到底是不是如此,我也不確定了。

         

        《榖梁傳》認為魯惠公選擇魯桓公做繼承人是不對的,認為“雖然,既勝其邪心以與隱矣,已探先君之邪志,而遂以與桓,則是成父之惡也。”——言下之意,魯隱公之所以能攝政,其實魯惠公在去世之前已經(jīng)默許同意了,而魯惠公之所以能默許魯隱公攝政,就是心底知道自己選擇魯桓公繼承君位不正確,于是有意識去糾正。而魯隱公應該也明白父親的心意,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攝政想著未來要還政于魯桓公,就是放大了父親在這件事上惡的一面。所以《榖梁傳》得出結論說:“兄弟,天倫也。為子受之父,為諸侯受之君。已廢天倫而忘君父,以行小惠。曰:小道也。若隱者,可謂輕千乘之國,蹈道,則未也?!毙值艿拈L幼順序,是老天定下來的。做兒子的,要遵照父親的要求,做諸侯的,要遵照君王的要求。而魯隱公的所作所為恰恰是既不遵照老天定下來的順序,又不遵照君王和父親的意愿,目的不過是為了他自己以為正確的小恩惠施于魯桓公罷了。所以說,相對于為君為諸侯的大道而言,魯隱公的行為只是小道而已,為了這點小道而輕視了魯國國君這樣重要的身份應該承擔的更大擔當,就一個合格的國君標準而言,他沒有做到。

         

        《榖梁傳》顯然更實際,認為魯隱公為了小恩小惠而廢棄大義的這個觀點,似乎也更符合我們今天人的看法。

         

        其實,人生很多時候就是在不斷選擇、取舍。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得失之間,哪個更重要,只有做抉擇的人自己清楚吧?我一直覺得,得失之間看你更看重哪個、得到的哪個能更讓你覺得心安,只要覺得心里平和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做出的抉擇就不要后悔了。所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就是這個道理。就像魯隱公一開始就想著將來有一天要還政于魯桓公,有人褒揚有人斥責,至于這個念頭對不對,見仁見智了。我想,魯隱公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至少他是覺得這樣的結果,能讓他安心吧。

         

        《春秋》開篇六個字的解讀,暫且到此為止。另外說兩個延伸的話題:

         

        一是在這里,看到了公羊派對于宗法制下繼承人優(yōu)先權的一個重要原則即“立適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边@個原則跟《左傳》對于繼承人優(yōu)先權的確定方式,細節(jié)上還是有些區(qū)別。后面魯襄公三十一年,圍繞魯襄公繼承人的選擇,《左傳》借叔孫豹之口提出了“大子死,有母弟則立之,無則立長。年鈞擇賢,義鈞則卜,古之道也”的原則。一對比就能發(fā)現(xiàn),在有嫡子的情況下,繼承人的優(yōu)先選擇上《公羊傳》和《左傳》一致,但沒有嫡子只有庶子時,優(yōu)先權的選擇順序《公羊傳》和《左傳》則不同。《公羊傳》強調(diào)母親的背景,《左傳》則不考慮母親的背景,按照年齡優(yōu)先、能力優(yōu)先、天意優(yōu)先的原則確定繼承人。

         

        二是《史記》里與此對應的一些記載,在細節(jié)上與《左傳》有些不同。如《史記·魯周公世家》的說法,仲子本來是娶來做魯隱公(當時還是公子)夫人的,但魯惠公因其貌美而把兒媳婦變成了自己媳婦。而且也明確記載了魯惠公“登宋女為夫人,以允為太子”——如果是這樣,那魯隱公和魯桓公的繼承權誰優(yōu)先就根本沒有什么好爭議。此外,《史記·周本紀》明確記錄說“(周平王)四十九年,魯隱公即位”——也與《春秋》明顯不同。我個人理解,司馬遷之所以明確說魯隱公即位,是因為他認為魯隱公的國君身份是后世承認的,所以按照正常的國君來記錄此事。但實際上許多細節(jié)看,魯隱公應該是沒有舉行正式的即位儀式。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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