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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黃玉順】當代儒學情感轉(zhuǎn)向的十大問題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4-01-02 16:11:34
        標簽:
        黃玉順

        作者簡介:黃玉順,男,西元一九五七年生,成都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博士。曾任四川大學哲學系教授,現(xiàn)任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教授。著有《易經(jīng)古歌考釋》《超越知識與價值的緊張——"科學與玄學論戰(zhàn)"的哲學問題》《面向生活本身的儒學--黃玉順"生活儒學"自選集》《愛與思——生活儒學的觀念》《儒學與生活——"生活儒學"論稿》《儒家思想與當代生活——"生活儒學"論集》《生活儒學講錄》等。

        當代儒學情感轉(zhuǎn)向的十大問題

        作者:黃玉順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wǎng)發(fā)布,原載《國際儒學》2023年第4

         

        【提要】當代儒學理論已經(jīng)形成一股明顯的情感轉(zhuǎn)向趨勢,其中尤以“情理學派”為代表。目前亟需通過反思其中暴露出來的理論問題,推動當代儒學情感轉(zhuǎn)向的進一步發(fā)展與深化。這十大問題包括:情感與存在的問題,即怎樣闡明情感是一個“前存在者”“前主體性”的觀念;情感與心靈的問題,即怎樣闡明主體的心靈亦是由情感所給出的;情感與理性的問題,即怎樣闡明理性并非情感之外的東西,而是情感本身的“情理”;情感與知識的問題,即怎樣闡明認知活動本質(zhì)上也是情感活動;情感與意志的問題,即怎樣闡明意志亦是情感的一種繼起形式;情感與自由的問題,即怎樣闡明自由問題終究是“情感自由”的問題;情感與道德或者倫理的問題,即怎樣保證前存在者的價值中性的情感也能導向正面的倫理道德建構;情感與審美的問題,即怎樣闡明情與美并不是并列于知與真、意與善的觀念,而是后者的起源;情感與超越的問題,即怎么闡明外在超凡者也是由情感所給出的;情感與詮釋的問題,怎樣闡明一切詮釋活動都是“情感詮釋”。

         

        毫無疑問,當代儒學發(fā)生了“情感轉(zhuǎn)向”[①];同樣毫無疑問的是,在這個轉(zhuǎn)向的發(fā)生和發(fā)展中發(fā)揮了主導作用的思想學術群體,主要是蒙培元先生以來的“情理學派”[②],其中也有在座各位努力工作的成果。隨著研究的深入,這個情感轉(zhuǎn)向也逐漸暴露出若干深刻的理論問題。今天舉行這個會議,就是旨在探討這些問題,以便推動“情感轉(zhuǎn)向”和“情理學派”的更進一步發(fā)展。為此,我來談談自己的一些思考。這些思考談不上“解決問題”,而只是“提出問題”而已。這些問題與今年剛出版的集體成果之間具有某種對應關系,這個成果就是集體著作《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思想拓展》[③];但是,在我看來,這個集體成果并沒有真正解決這些問題,所以還需要繼續(xù)深入討論。我談以下十大問題:

         

        一、情感與存在的問題

         

        這也包括“情感與事情”、“情感與生活”的問題。

         

        在流俗的用法中,當我們談到“情感”的時候,這個詞語并不涵蓋“事情”,而是指人的情感。然而,唯有作為“事情”的“情感”觀念,才可能是“前存在者”(pre-being)“前主體性”(pre-subjectivity)的觀念,才足以充當一切存在者的本源。[④] 為此,我曾專文討論過“儒家的情感觀念”,指出在先秦儒家的“情”觀念中,情感與事情是不分的。[⑤] 楊虎對這個問題有深入的思考,他將情感與事情的不分概括為“情境不二”[⑥]。

         

        不僅如此,這里的“事情”還必須是一個前存在者的觀念。大家知道,楊國榮教授近年來提出“具體的形上學”[⑦],后來又稱為“事的形上學”[⑧]。然而,我們討論的“事情”并不屬于形上學的范疇,即“事”并非“形而上者”(the Metaphysical One)——不僅不是形而上的存在者,而且不是任何意義的存在者,而是一個前存在者的觀念。在生活儒學中,這樣的“事情”觀念就是“存在”的觀念、“生活”的觀念。

         

        我曾比較深入地討論過“事情”的問題,見專著《愛與思——生活儒學的觀念》,主要是通過詮釋莊子對“人之情”和“事之情”的區(qū)分,來揭示“事情”的本源意義:“人之情”指主體性的情感;而“事之情”則指前主體性、前存在者的情感,同時也指作為生活(Life)、存在(Being)的“事情”(Affair、Situation)。[⑨]

         

        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情感就是前存在者的事情、生活、存在?由于這樣的觀念與中國哲學和西方哲學的存在者化的傳統(tǒng)觀念格格不入,我們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傳統(tǒng)觀念的窠臼。因此,這里還有許多有待闡發(fā)的思想理論空間。

         

        二、情感與心靈的問題

         

        大家知道,蒙先生的“情感儒學”(Emotional Confucianism)或“情感哲學”,也可以叫作“心靈哲學”[⑩]。近年來,李海超可謂“接著講”,致力于建構“心靈儒學”[11],特別強調(diào)心靈的“開放性”[12],這是很好的嘗試。

         

        這里主要涉及兩層的問題:

         

        1.不論是宋明理學的“心統(tǒng)性情”[13],還是西方哲學的“知情意”三分法,都不足以揭明真正的情感本源論,因為情感不是被視為所謂“性之所發(fā)”,就是被理解為與認知和意志相并列的心理范疇。例如謝文郁教授的“情感認識論”[14],至多只是強調(diào)認識離不開情感。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認知與意志都不是情感之外的事情,而是隸屬于情感的,即認識是情感性的認識、意志情感性的意志?

         

        2.在流俗的認知中,心靈總是主體的心靈。康德那里也是如此。[15] 問題在于:如果心靈總是主體的心靈,那就意味著主體性是心靈的前提,從而也是情感的前提,這就取消了情感的本源性。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主體及其心靈本身都是由情感所給出的?王堃的“詩情儒學”及其“詩性倫理”[16],都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吳多鍵目前通過闡發(fā)《詩經(jīng)》的“他者”(the other)觀念,從而揭示孔子的“興于詩”的前主體性意義,也是這樣的探索。[17]

         

        這里的要害在于傳統(tǒng)儒學將主體心靈視為先天的或先驗的、不變的“心性本體”、“良知”之類。這其實已經(jīng)遭到了王船山的解構,這是眾所周知的,他反對一成不變的先天人性或心靈,而主張“性日生而日成”[18]。我贊同王船山的看法:唯有承認主體心靈乃是在生活情感、生活情境中改變著的,才能真正理解主體心靈;那么,對于生活情境中所生成的新的主體性、新的心靈來說,生活情感或生活情境才能是本源性的事情。這是這樣一種關系:舊的心靈→生活情境→新的心靈。

         

        三、情感與理性的問題

         

        這個問題看起來與上個問題密切相關,即涉及“情感與認知的關系”問題。這是蒙培元先生集中討論過的一個基本問題,尤其是他的專著《情感與理性》[19]。胡驕鍵有一個研究計劃,意在由存在論層級的“情理哲學”推出形而下的“情義倫理學”,進而最終推出指向?qū)嵺`的“新禮教”建構。[20] 我們這個“情理學派”(Emotional Rationality School)的標簽,就是他提出來的。[21] 同時,劉宏也關注和思考這個問題,即“情”與“理”的問題。[22]

         

        實際上,這個問題不同于“情感與認知”的問題,因為這里的“理性”并不僅僅指人的理性,還指作為形而上者的理性,也就是宋明理學之所謂“理”。按其“理一分殊”之說,形上的“天理”乃是“理一”之理,而人的心靈的理性只是其“分殊”之理。

         

        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不僅形下之理、而且形上之理都是由情感所給出的?我們知道,戴震將“理”理解為情欲的條理:“理也者,情之不爽失也,未有情不得而理得者也”;“今以情之不爽失為理,是理者存乎欲者也”[23]。在這個意義上,他的講法不同于程朱理學的“性即理”[24]、陽明心學的“心即理”[25],而是“情即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情有其理”,而且這不同于舍勒(Max Scheler)所謂“心有其理”(Le coeur a ses raisons)[26]。不過,這里的機制還需更進一步加以揭示。

         

        四、情感與知識的問題

         

        這也可以說是“情感與認識”的問題。何剛剛和趙嘉霖都關注這個問題,而側(cè)重點有所不同:趙嘉霖關注的是“超越”問題,意在建構一種“超越性認識論”(transcendence epistemology)[27];而何剛剛關注的雖然也是儒家知識論的建構,卻更直接地關聯(lián)于“科學”[28]。

         

        后者也是我近來所思考的一個問題,即情感與科學技術的關系問題。這個問題看起來與上述的“情感與認識”、“情感與理性”問題類同,其實不然,它所關涉的乃是當前的一個哲學熱點問題,即我所說的“攸關技術”(TCH:the technologies concerning humanity)問題,尤其是AI技術所涉及的所謂“科技倫理”問題,乃至關涉“人是什么”的問題。[29]

         

        那么,對于當代儒學的情感轉(zhuǎn)向來說,情感與認識或情感與知識的關系問題,根本上是:如果說知識是認知的產(chǎn)物,那么,怎樣闡明認知活動本質(zhì)上是情感活動?這不同于休謨(David Hume)以及后來的分析哲學的觀點,他們是把知識的認知根源和倫理的情感根源分開的,唯有倫理才是情感的事情。

         

        五、情感與意志的問題

         

        這是一個重要問題,即是“情”與“欲”的關系問題,因為意志(will)是意欲(desire)的范疇。鄭建鐘思考這個問題,其出發(fā)點是他的“實踐儒學”[30]。

         

        如果按傳統(tǒng)的“知情意”的劃分,情感與意志是分離而并列的。然而,古代儒學卻是“情”“欲”不分的,例如《禮記》的“七情”之說,即“喜怒哀懼愛惡欲”[31],就把“欲”歸之于“情”;朱熹《詩集傳》在談到情感時,也與《禮記》一脈相承,即這樣講:“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惡形焉?!盵32] 在戴震那里,如上所述,同樣是“情”“欲”不分的。今天看來,即便分開,意欲也是繼情而起的;這與康德那樣的理性主義的意志觀念截然不同。

         

        這里的問題在于:意欲或意志究竟是盡管繼情而起、然而畢竟不同于情的東西,還是情感本身的內(nèi)容、或者說是情感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這是一個有待闡明的問題。

         

        六、情感與自由的問題

         

        這個問題與上述“意志”問題密切相關,因為自由問題的核心就是“自由意志”問題。這里明顯的邏輯就是:如果說意志與情感不可分割,或者說意志不過是情感的延伸,乃至就是情感的一種形式,那么,自由意志必定就是某種情感傾向的函項。

         

        這是郭萍一直關注的問題,參見她在其著作和一系列論文中呈現(xiàn)出來的“自由儒學”[33]。問題在于:怎樣闡明自由問題追本朔源就是情感問題?

         

        這里涉及儒家的人性論。郭萍曾談到過:人性既非善、亦非惡;人性就是傾向自由。[34] 那么,我們也可以說:如果說“人是情感的存在”[35],那么,顯而易見,人的自由就是“情感自由”(emotional freedom)。

         

        這就是說:人天然愛自由。這里的“愛”,可以從荀子、孟子的“仁愛”觀念那里得到一種說明:最首要的仁愛是“自愛”[36];自愛正是自由的天性的表現(xiàn);唯有從“自愛”才能“推擴”出對于“他者”的“博愛”[37]。

         

        七、情感與道德的問題

         

        這個問題也可以說是“情感與倫理”的問題,亦或說“情”與“禮”的問題。胡驕鍵所建構的“新禮教”(Neo Normative Education),與此密切相關。[38] 趙立慶的學術追求也與此相關,我不知道是否可以稱之為“情感政治學”(Emotional Politics)的構想。

         

        這個問題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因為:既然情感是前存在者的存在,即尚未進入存在者化的倫理道德范疇,而是前倫理、前道德的事情,即是價值中性的事情,那么,問題在于:怎樣才能保證在情感本源上建構起來的倫理道德的正面價值?這一點,我們可以從海德格爾的道德表現(xiàn)和政治表現(xiàn)上得到一種警示。

         

        這個問題的解決看起來似乎可以依賴于一種區(qū)分:海德格爾的情感觀念一開始就是負面情緒,諸如“煩”“畏”之類;而儒家的情感觀念一開始就是正面情緒,尤其是“仁愛”的情感。但是,問題在于:他們的思想,為什么一開始就有不同的情感取向?難道在前存在者的情感之前,就已經(jīng)持有某種價值選擇標準?若是如此,情感就不再具有前存在者、前主體性的本源性地位。顯然,這是一個重大的理論難題。

         

        八、情感與審美的問題

         

        這也可以說是情感與美學的問題,盡管美學(aesthetics)和審美(appreciation)不在一個層級上,美學是對審美的反思。[39] 吳多鍵所研究的課題與此相關,因為《詩經(jīng)》作為一種語言藝術作品,也是審美、美學的范疇;這里問題的實質(zhì)乃是:“他者”(the other)作為主體性的存在者,是怎樣由情感給出的。[40] 同時,這也是王一川所關注的問題,他嘗試建構一種“情操美學”(sentimental aesthetics)[41],其實就是“情感美學”,這里的“情操”即“sentiment”,其實是情感或情緒的意思。

         

        這樣一來,似乎就與來自西方的“美學”概念劃清了界線,因為西語“美學”這個詞語的原文是“aesthetics”,意思是“感性學”;而“感性”(perceptual)這個概念通常劃歸認知范疇,而非情感范疇。

         

        不過,問題在于:情感究竟是否感性的范疇?我最近有一種思考。我在《愛與思》里對情感作出了層級劃分,即感觸、情緒和感情。[42] 其中的“感觸”是最原初的、尚未分化的,即:既是認知的起源,也是情感的起源。這里的“感觸”可翻譯為“feeling”,這個英文詞語的含義既是認知的,也是情感的。

         

        這就是說,當我們說“情感是本源性的”時候,嚴格來說應當是說“感觸是本源性的”,即感觸不僅是意向性(intentionality)方面的情緒、感情和意欲的本源,而且是認知性(cognitiveness)方面的知性與理性的本源;不僅如此,對于新的心靈的生成來說,感觸還是新的主體性的本源,即存在者的本源。近來學界討論較多的“感”的問題,應當從這個角度去理解。

         

        此外,前面討論了“知情意”的問題;按照流俗的理解,這種劃分是與“真善美”的劃分一一對應的。由此,如果說“知情意”的并列是錯誤的,那么,同理,“真善美”的并列同樣是錯誤的。因此,深刻的問題在于美與善的關系、美與真的關系問題:究竟是“善,所以美”,還是“美,所以善”?究竟是“真,所以美”,還是“美,所以真”?解決這個問題的思路在于:這里的提問方式仍然基于“真善美”的劃分與并列;然而,如果“情”并不是與“知”“意”并列的,而是后者的本源,那么,“美”是否可以設想為并不是與“真”“善”并列的,而是后者的本源?

         

        當然,這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有美學的“美”的觀念,即不是“主體審美”的觀念,而是:審美活動怎樣生成了主體,包括他的認知主體性和意向主體性?

         

        九、情感與超越的問題

         

        樂曉旭和趙嘉霖都關注“超越”(transcendence)問題,但是取向不同:樂曉旭通過《周易》的經(jīng)傳轉(zhuǎn)換來揭示中國“超越”觀念的“軸心轉(zhuǎn)向”[43];趙嘉霖則嘗試提出“超越性認識論”或“超越知識論”[44]。作為情理學派的探索,這里的共同議題顯然是儒家的超越觀念與儒家的情感觀念之間的關系問題。

         

        這里的問題在于:怎樣闡明超越的觀念是由情感給出的?針對“儒家超越觀念的兩種范式”[45],可以采取兩種不同的理論策略:針對宋明理學的“內(nèi)在超越”范式,只需顛覆“性即理”“心即理”的命題,而置換為“情即理”的命題,前面已經(jīng)有所討論;然而針對孔孟儒學的超越范式,問題就要復雜得多。

         

        這里核心的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天”或“帝”那樣的外在的超凡者(the Transcendent)竟是由情感所給出的?我自己將這個問題歸結為“生活儒學的內(nèi)在轉(zhuǎn)向”[46],即:“天帝”那樣的形而上的存在者,其實是由“敬畏”的情感給出的,而“敬畏”情感是一種生活情感;唯其如此,生活方式的時代轉(zhuǎn)換才會導致形而上的超凡者觀念的時代轉(zhuǎn)換,這才需要建構一種現(xiàn)代性的超凡者。

         

        當然,這里存在著一個區(qū)分:以上是從“觀念生成”的維度來看的,敬畏的情感乃是天帝觀念的前提;然而從“觀念奠基”的維度看,天帝的存在乃是敬畏情感的前提。

         

        十、情感與詮釋的問題

         

        這是張小星所關注的問題,他嘗試建構“哲學訓詁學”(Philosophical Exegetics),以應對伽達默爾的“哲學詮釋學”(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47] 他最強調(diào)的是“情境”(situation)的概念,意在利用這個概念來涵括“情感”與“事情”的統(tǒng)一或同一;但他目前這個“情境”概念主要是面向“文本”(text)的“語境”(context),例如他所研究的《左傳》“賦詩斷章”的情境。[48] 據(jù)我所知,他目前已有進一步的思考,就是把針對文本的“哲學訓詁學”視為更一般的“情感詮釋學”(Emotional Hermeneutics)或“情境詮釋學”(Situational Hermeneutics)的一個特殊的次級理論。這無疑是一種獨創(chuàng)的深刻的思考。

         

        那么,我想,這里的問題在于:怎樣才能闡明“一切詮釋都是情感詮釋(emotional interpretion)”,即一切詮釋活動都是情感性的活動?

         

        與此同時,我想,上述能涵蓋“情感”與“事情”的“情境”的概念不應該被放棄,而應當加以更透徹的闡釋。

         

        這里我想強調(diào):這個問題其實不僅是張小星的課題,也是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思考的問題,因為無論如何,畢竟我們關于“情感轉(zhuǎn)向”的言說都是某種詮釋。

         

        以上十個問題,是我的一些初步思考,只是拋磚引玉而已:希望我拋出的這些“磚”,能夠引出諸君之“玉”。謝謝諸位!

         


        注釋:
        * 本文是作者2023年6月29日在《當代儒學》編輯部舉行的當代儒學“情感轉(zhuǎn)向問題反思”工作坊的主旨發(fā)言。
         
        [①] 郭萍:《儒學現(xiàn)代轉(zhuǎn)型中的情感轉(zhuǎn)向》,《光明日報》2018年4月7日;何剛剛:《當代儒學的情感轉(zhuǎn)向——兼對一樁學術公案的澄清》,《周易研究》2021年第1期。
         
        [②] 胡驕鍵:《現(xiàn)代中國哲學的情理學派》、《生活儒學在現(xiàn)代中國哲學“情理學派”中的地位》,《當代儒學》第16輯,四川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黃玉順:《研究馮友蘭新理學的意義——馮友蘭新理學研討會致辭》,《當代儒學》第20輯,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崔罡、郭萍主編:《當代中國哲學的情理學派》,山東大學出版社2021年版。
         
        [③] 楊虎主編:《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思想拓展》,齊魯書社2023年版。
         
        [④] 黃玉順:《如何獲得新生?——再論“前主體性”概念》,《吉林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年第2期。
         
        [⑤] 黃玉順:《儒家的情感觀念》,《江西社會科學》2014年第5期。
         
        [⑥] 楊虎:《情感與存在——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一種闡釋》,《國學論衡》第十三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3年版。
         
        [⑦] 楊國榮“具體形上學四書”包括《道論》、《倫理與存在——道德哲學研究》、《成己與成物——意義世界的生成》和《人類行動與實踐智慧》,北京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
         
        [⑧] 楊國榮:《人與世界:以事觀之》,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21年版;沈順福:《事實與現(xiàn)實——事的形而上學之辨》,《思想與文化》第三十輯,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23年版。
         
        [⑨] 黃玉順:《愛與思——生活儒學的觀念》(增補本),四川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3?72頁。
         
        [⑩] 蒙培元:《心靈與境界——朱熹哲學再探討》,《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1993年第1期;《中國的心靈哲學與超越問題》,《學術論叢》1994年第1期;《從心靈問題看中西哲學的區(qū)別》,《學術月刊》1994年第10期;《心靈與境界——訪蒙培元研究員》,《哲學動態(tài)》1995年第3期;《主體·心靈·境界——我的中國哲學研究》,《今日中國哲學》,廣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李退溪的心靈哲學》,《當代韓國》1998年冬季號;《試論儒家的心靈哲學》,《蒙培元全集》第十四卷,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心靈超越與境界》,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11] 李海超:《心靈的修養(yǎng):一種情感本源的心靈儒學》,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情感與心靈——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心靈哲學”貢獻及其拓展》,《國學論衡》第十三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3年版。
         
        [12] 蒙培元:《心靈的開放與開放的心靈》,《哲學研究》1995年第10期。
         
        [13] 張載:《性理拾遺》,《張載集》,章錫琛點校,中華書局1978年版,第374頁。
         
        [14] 謝文郁:《情感分析與偶態(tài)形而上學》,《河北學刊》2020年第4期。
         
        [15] 海德格爾:《康德和形而上學問題》,《海德格爾選集》,孫周興選編,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6年版,第97頁。
         
        [16] 王堃:《詩情儒學:孔子思想的詩性文化特質(zhì)》,《美與時代》2011年第3期;《“詩性倫理”導論——儒家倫理的重建》,《社會科學研究》2016年第5期。
         
        [17] 吳多鍵:《“他者”意識的重建——解決“他者”問題的儒學方案》,《周易研究》2023年第3期。
         
        [18] 王夫之:《尚書引義·太甲二》,《船山全書》第2冊,岳麓書社1988年版,第299頁。
         
        [19] 蒙培元:《情感與理性》,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年版。
         
        [20] 胡驕鍵:《生活儒學的“新禮教”蘊涵——中國正義論的“情義倫理”思想》,《東岳論叢》2020年第3期。
         
        [21] 胡驕鍵:《儒學現(xiàn)代轉(zhuǎn)型的情理進路——以馮友蘭、蒙培元、黃玉順為對象》,《學習與實踐》2019年第4期;張小星:《當代中國哲學情理學派的新開展——“情理哲學運動”述評》,《當代儒學》第20輯,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
         
        [22] 劉宏:《與胡君驕鍵論情理書》,《皖美中哲》公眾號2023年6月30日。
         
        [23] 戴震:《孟子字義疏證》卷上“理”,中華書局1961年版。
         
        [24] 程顥、程頤:《河南程氏遺書》卷二十二上,《二程集》,王孝魚點校,中華書局1981年版,第292頁;黎靖德編:《朱子語類》卷九十七,王星賢點校,中華書局1986年版,第2483–2484頁。
         
        [25] 王守仁:《傳習錄上》,《王陽明全集》卷一,吳光等編校,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頁、第3頁。
         
        [26] 舍勒:《舍勒選集》(下),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9年版,第757頁。
         
        [27] 趙嘉霖:《情感與認識——“超越性認識論”之思》,載《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思想拓展》,楊虎、趙嘉霖主編,齊魯書社2023年版。
         
        [28] 何剛剛:《情感與科學——“情感”對科學認識的介入何以可能》,載《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思想拓展》,楊虎、趙嘉霖主編,齊魯書社2023年版。
         
        [29] 黃玉順:《人是什么——孔子面對“攸關技術”的回答》,《孔子研究》2021年第4期。
         
        [30] 鄭建鐘:《“實踐儒學”的出場——從生活儒學的“實踐”觀念出發(fā)》,載《生活儒學:研究·評論·拓展——第三屆“生活儒學”全國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胡驕鍵、張小星主編,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
         
        [31]《禮記·禮運》,《十三經(jīng)注疏》,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1422頁。
         
        [32]《禮記·樂記》,《十三經(jīng)注疏》,第1529頁;朱熹:《詩集傳·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頁。
         
        [33] 郭萍:《“自由儒學”綱要——現(xiàn)代自由訴求的儒家表達》,《蘭州學刊》2017年第7期;《“自由儒學”導論》,《孔子研究》2018年第1期。
         
        [34] 郭萍:《超越與自由——儒家超越觀念的自由人性意蘊》,《探索與爭鳴》2021年第12期。
         
        [35] 蒙培元:《人是情感的存在——儒家哲學再闡釋》,《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3年第2期。
         
        [36] 王先謙:《荀子集解·子道篇》,中華書局1988年版,第533頁;黃玉順:《荀子的社會正義理論》,《社會科學研究》2012年第3期;《荀子:孔子之后最徹底的儒家——論荀子的仁愛觀念及社會正義觀念》,《社會科學家》2015年第4期。
         
        [37] 黃玉順:《意志自由與社會正義:孟子“可欲之謂善”命題闡釋》,《江蘇社會科學》2023年第4期。
         
        [38] 胡驕鍵:《生活儒學的“新禮教”蘊涵——中國正義論的“情義倫理”思》,《東岳論叢》2020年第3期;《新禮教:新文化運動的一個觀念蘊涵》,《江漢論壇》2020年第12期;《儒家禮教的現(xiàn)代轉(zhuǎn)化》,《中州學刊》2021年第12期。
         
        [39] 黃玉順:《由善而美:中國美學意識的萌芽——漢字“美”的字源學考察》,《江海學刊》2022年第5期。
         
        [40] 吳多鍵:《“他者”意識的重建——解決“他者”問題的儒學方案》,《周易研究》2023年第3期。
         
        [41] 王一川:《情感與藝術——“情操美學”之思》,載《情感儒學與生活儒學的思想拓展》,齊魯書社2023年版。
         
        [42] 黃玉順:《愛與思——生活儒學的觀念》(增補本),第76?94頁。
         
        [43] 樂曉旭:《周易經(jīng)傳超越觀念的軸心轉(zhuǎn)向》,《周易研究》2022年第4期。
         
        [44] 趙嘉霖:《生活儒學與“超越知識論”建構》,載《當代儒學》第19輯,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
         
        [45] 黃玉順:《“事天”還是“僭天”——儒家超越觀念的兩種范式》,《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2021年第5期。
         
        [46] 黃玉順:《生活儒學的內(nèi)在轉(zhuǎn)向——神圣外在超越的重建》,《東岳論叢》2020年第3期。
         
        [47] 張小星:《從西方“哲學詮釋學”到中國“哲學訓詁學”建構》,《浙江社會科學》2020年第12期;《生活儒學與“哲學訓詁學”建構》,《吉林師范大學學報》2021年第3期。
         
        [48] 張小星:《〈左傳〉“賦詩斷章”的存在論詮釋學研究》,山東大學2022年度博士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