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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韓星】由古今之道而天人之際 ——董仲舒天人之學的歷史根源與王道政治構(gòu)建

        欄目:思想探索
        發(fā)布時間:2015-06-05 00:10:02
        標簽:
        韓星

        作者簡介:韓星,男,西歷一九六〇年生,陜西藍田人,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教授。出版有《先秦儒法源流述論》《儒法整合:秦漢政治文化論》《儒教問題:爭鳴與反思》《孔學述論》《走進孔子:孔子思想的體系、命運與價值》等,主編《中和學刊》《中和叢書》。

          

        由古今之道而天人之際

        ——董仲舒天人之學的歷史根源與王道政治構(gòu)建

        作者:韓星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原載于《江蘇社會科學》2015年第2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年四月十八日辛亥

                   耶穌2015年6月4日

          

        內(nèi)容提要:儒家之道源于歷史的,形成了以歷史的經(jīng)驗理性來思考和解決“天人之際”的形上之學問題的獨特思路。董仲舒之“道”是一個可以行之萬世而無流弊的絕對真理。他由歷史引申到形而上的層面,以《春秋》公羊?qū)W為出發(fā)點,在天人關(guān)系的構(gòu)架中提升出王道政治的精義,詮釋其王道觀以及正、元、仁等核心價值觀,試圖重建王道理想。其王道政治有二重性:一方面君權(quán)神授,屈民伸君,樹立君主的權(quán)威;另一方面,以民為本,屈君伸天,以天限制君主權(quán)力。董仲舒的思想路徑對于今天國家治理體系的現(xiàn)代化仍然有重要的學術(shù)意義和現(xiàn)實價值,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和借鑒。

         

        關(guān)鍵詞:董仲舒  古今之道  天人之際  王道政治  二重性

         

        一、儒家之道與董仲舒的道論

         

        董仲舒的天人關(guān)系學說從今天的學術(shù)視角看是一種以哲學、宗教為主的形上之學,但這種形而上學則來源于歷史。中國的形而上學就是“道”,《易經(jīng)·系辭上》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痹谥袊鴤鹘y(tǒng)哲學中,“道”作為一個非常具有普遍意義的“元范疇”為各家各派所青睞和運用。中國思想中的“道”不是源于上天的神意,而是圣賢人物通過對歷史文化反思來達到對天道的體悟,“孔子生長在一個禮崩樂壞,天下無道的時代,他對道有了自覺的意識,這就是通過對禮樂文化的歷史反思來‘悟道’的,所體悟出來的是歷史之道、人文之道。比較起來,與孔子同時代的老子也是是通過對禮樂文化的歷史反思來‘悟道’的,然而他悟出的則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這樣說當然只是一種方便說法,很容易被人誤解,所以更確切地說孔子應該是以人道為主而下學上達,通天地人,而老子則是天道為本,上道下貫,涵天地人。這樣的差異體現(xiàn)在思想體系中,儒家是以人文本的人文主義性質(zhì)的思想體系,而道家則是以天為本的自然主義性質(zhì)的思想體系?!盵①]無論是道家的“道”還是儒家的“道”,都是來源于歷史的,是對歷史的反思。

         

        二、董仲舒的道論

         

        《漢書·董仲舒?zhèn)鳌份d董仲舒上漢武帝的《舉賢良對策》中對“道”有深入的討論:

         

        臣聞夫樂而不亂、復而不厭者謂之道。道者萬世亡弊,弊者道之失也。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處,故政有眊而不行,舉其偏者以補其弊而已矣。三王之道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將以捄溢扶衰,所遭之變?nèi)灰?。故孔子曰:“亡為而治者,其舜?”改正朔,易服色,以順天命而已;其余盡循堯道,何更為哉!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變道之實。然夏尚忠,殷尚敬,周尚文者,所繼之捄,當用此也??鬃釉唬骸耙笠蛴谙亩Y,所損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贝搜园偻踔靡源巳咭印O囊蛴谟?,而獨不言所損益者,其道如一而所尚同也。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變,道亦不變,是以禹繼舜,舜繼堯,三圣相授而守一道,亡救弊之政也,故不言其所損益也。由是觀之,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今漢繼大亂之后,若宜少損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

         

        從這段話中可以看出,董仲舒心目中的“道”是一個“樂而不亂,復而不厭”、“行之萬世而無弊”的“道”,是可以行之萬世而無流弊的絕對真理。這個“道”,在天為“天道”,在人間為“王道”,由王道而知天道。王道就是堯、舜、禹三代以上存在過的理想的“圣王之道”。在三代,三圣同守一道而無政治弊亂,天命沒有改變,王道也無須損益變通。但三代以降,“道”就有失、有弊、有亂,就需要新王出來“救溢扶衰”、“舉偏補弊”,以恢復古道。三代都是治世,這就叫“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這是董舒仲總結(jié)歷史經(jīng)驗以后得出的結(jié)論。

         

        三、視前世已行之事,以觀天人相與之際

         

        漢代儒者習慣于由歷史看天人關(guān)系,從歷史角度看形上世界,追根溯源,尋求世界萬物的本源和規(guī)律?!皾h儒一般意向,均重在本歷史,言治道?!薄皾h儒言治道,必本之于經(jīng)術(shù)?!盵②]如公孫弘有“明天人分際,通古今之誼”(《漢書·儒林列傳》)的提法,司馬遷《報任少卿書》中有“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的說法,將“究天人之際”的天人之學和“通古今之變”的歷史之學并提,實際上暗含了以歷史的經(jīng)驗理性來思考和解決“天人之際”的形上之學問題的獨特思路。這一學術(shù)理路其實有淵源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諸子百家都與上古的巫史有淵源關(guān)系。梁啟超就指出,古代掌握學術(shù)的關(guān)鍵者有二職焉:一曰祝,掌天事者也。二曰史,掌人事者也?!拔嶂腥A既天祖并重,而天志則祝司之,祖法則史掌之。史與祝同權(quán),實吾華獨有之特色也。重實際故重經(jīng)驗,重經(jīng)驗故重先例,于是史職遂為學術(shù)思想之所薈萃。《周禮》有大史、小史、左史、右史、內(nèi)史、外史,六經(jīng)之中,若《詩》、若《書》、若《春秋》,皆史官之所職也,若《禮》、若《樂》,亦史官之支裔也。故欲求學者,不可不于史官。周之周任、史佚也,楚之左史倚相也,老聃之為柱下史也,孔子適周而現(xiàn)史記也,就魯史而作《春秋》也,蓋道術(shù)之源泉,皆在于史。史與祝皆世其官……而史之職,亦相補者助者。蓋其言吉兇禍福之道,祝本于天以推于人,史鑒于祖以措于今?!盵③]劉師培認為中國古代之學術(shù)皆出于史官。他說:“史也者,掌一代之學者也。一代之學即一國政教之本,而一代王者之所開也。吾觀古代之初,學術(shù)銓明,實史之績。試征之《世本·作篇》,則羲和占日,常儀占月,更區(qū)占星,其時則皇古也,其人則史職也。推之律呂造于伶?zhèn)悾鬃幼饔诖髶?,算教胚胎于隸首,調(diào)律創(chuàng)始于容成,六書探源于訟頡,圖繪溯始于皇,學出于史有明征矣!故一代之興,即以史官司典籍。夏之亡也,太史終古去國;殷之亡也,辛甲抱器歸周;周之衰也,老聃去周適秦。史為一代盛衰之所系,即為一代學術(shù)之總歸?!盵④]

         

        賀麟先生將“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與西方的“歷史哲學”相提并論:“太史公所謂‘明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可以說是對于歷史哲學的性質(zhì)與任務(wù)最好的詮釋。簡言之,歷史哲學即是要在歷史上去求教訓,格歷史之物,究歷史之理,究國運盛衰、時代治亂、英雄成敗、文化消長、政教得失、風俗隆污之理。換言之,歷史哲學即在歷史中求‘通鑒’,求有普遍性的教訓、鑒戒或原則?!盵⑤]他還通過王船山的歷史哲學來進一步說明這個問題:“船山的思想就認為歷史上事理是合一的,天道與人事是不分離的。天道并不空虛渺遠,人事亦不盲目無理。他的方法是由人事以見天道,由事以明理。” [⑥]

         

        董仲舒的思想就非常典型地體現(xiàn)了中國歷史哲學的這一特點。漢武帝在向董仲舒的策問中指出“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驗于今”,天與人、古與今不分割。董仲舒的回答深刻洞察了“天人之征,古今之道也”(《漢書·董仲舒?zhèn)鳌罚?,直接將形而上的天人問題歸結(jié)為形而下的歷史問題,說明他對天人關(guān)系的思考源于對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探索,于是形成了天道之說。他繼承孟子“有道伐無道”變革史觀,認為歷史的變革,起支配作用的是道,有道之圣人伐無道之暴君,由此推動了歷史的變革和發(fā)展,并將此稱之為天理。他說:“夏無道而殷伐之,殷無道而周伐之,周無道而秦伐之,秦無道而漢伐之。有道伐無道,此天理也?!保ā洞呵锓甭?堯舜不擅移湯武不專殺》)強調(diào)“有道伐無道”,凡無道之君被有道之人所取代,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其所從來已久,而不僅僅是湯、武所為。也就是說,“道”是歷史發(fā)展的最高原則,社會變革的動因在于統(tǒng)治者是否有“道”。正因為夏桀王和殷紂王無道,被湯王和武王革其命;秦始皇無道,被漢所取代,完成了改朝換代的易姓革命。他又說:“道者,所繇適于治之路也,仁義禮樂皆其具也?!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里的“道”則是人類社會的治理之道。可見,董仲舒的“道”源于歷史,顯現(xiàn)于天,又貫通到人,具體體現(xiàn)以為仁義禮樂為主體的王道政治。

         

        董仲舒這一學術(shù)思想的淵源是《春秋》公羊?qū)W?!洞呵铩吩瓰橛浭轮芳?,后經(jīng)孔子刪削,整理為“六經(jīng)”之一。到了漢代,經(jīng)學家們宣稱:孔子“筆削春秋”蘊有微言大義,以為《春秋》之書法在寓褒貶于記事之文字中,用以示“正名”,定“序分”?!俊洞呵铩凡⒉皇且话闶窌渲荚凇敖枋旅髁x”,為后世立不易之大綱大法。董仲舒認為孔子作《春秋》就是要通過歷史把天意表達出來,以作為人類道德法則和政治理念的源泉。他說:“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質(zhì)諸人情,參之于古,考之于今。故《春秋》之所譏,災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惡,怪異之所施也。書邦家之過,兼災異之變;以此見人之所為,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彼麖娬{(diào)《春秋》是孔子上探天意,下質(zhì)人情,參古驗今,認為人類的行為是與天地之道相應的,是屬于天地之道的有機組成部分??鬃用鞑t天意,通過作《春秋》向世人傳達天意,“推天施而順人理”(《春秋繁露?竹林》),以正是非,明得失,求王道之端,探大始之本。因此,《春秋繁露·楚莊王》說:“《春秋》之道,奉天而法古。是故雖有巧手,弗修規(guī)矩,不能正方員。雖有察耳,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雖有知心,不覽先王,不能平天下。然則先王之遺道,亦天下之規(guī)矩六律已。故圣者法天,賢者法圣,此其大數(shù)也。得大數(shù)而治,失大數(shù)而亂,此治亂之分也。所聞天下無二道,故圣人異治同理也。”董仲舒以不修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為比喻,引申出一個君王即使再有智謀思慮,如不熟悉先王之道,就不能平治天下。古代圣人就是效法天道,掌握了治國平天下的大道,把天下治理得很好。這個“道”就是天不變道亦不變的那個“道”。盡管在不同時代不同圣人治理天下的具體方法不同,但這個“道理”卻是一樣的。這樣,他以奉天法古的思路試圖既為當時政治提供歷史借鑒,更為當時政治提供天道的依據(jù)。其實法天即法古,大數(shù)即大道。奉天法古之道,即治亂興衰之道。

         

        董仲舒在《天人三策》中以《春秋》發(fā)凡舉例,回答漢武帝的咨問:“臣謹案:《春秋》之中,視前世已行之事,以觀天人相與之際?!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耙暻笆酪研兄隆睂儆跉v史的經(jīng)驗理性認識,“觀天人相與之際”屬于哲學的形而上學認識?!洞呵锓甭丁ぞA》云:“今《春秋》之為學也,道往而明來者也,然而其辭體天之微,故難知也。弗能察,寂若無;能察之,無物不在。是故為《春秋》者,得一端而多連之,見一空而博貫之,則天下盡矣?!薄稘h書·五行志上》記董仲舒曰:“《春秋》之道舉往以明來,是故天下有物,視《春秋》所舉與同比者,精微眇以存其意,通倫類以貫其理,天地之變,國家之事,粲然皆見,亡所疑矣?!钡劳?,是指道春秋時代孔子做《春秋》時所內(nèi)藏的歷史精神;明來,則是董仲舒為明他所處時代所需要的價值原則。董仲書強調(diào)《春秋》之學不是要還原歷史,而是要從中發(fā)現(xiàn)歷史事件發(fā)生的根本原因,鑒往知來,通過歷史事實體天之微,明天之道,以為現(xiàn)實社會提供思想依據(jù)。這樣通過類比推理的方式來閱讀《春秋》,天道與人道、治道的關(guān)系就可以清楚明白??梢钥闯?,董仲舒“已將《春秋》轉(zhuǎn)變成天的諸種規(guī)范模式的具體化,而這個過程似乎又滲透著孔子的意志——把天與人類社會連接起來。”[⑦]這樣,他就“立足于歷史,立足于具體的人事的《春秋》及《公羊傳》,拉入道他的天的哲學系統(tǒng)中去,在篤實明白的文字中,賦予以一份神秘的色彩?!盵⑧]

         

        《春秋》多言災異,但孔子并沒有明確地把災異與人事聯(lián)系起來,這與孔子強調(diào)人文理性是基本思想是一致的。董仲舒以《春秋》祥瑞或災異的形式所體現(xiàn)的賞善罰惡性能,形成了受命之符、符瑞和災異的理論。所以當漢武帝在策問中提出“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災異之變,何緣而起”的問題時董仲舒回答說:“臣聞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歸之,若歸父母,故天瑞應誠而至?!稌吩唬骸佐~入于王舟,有火復于王屋,流為鳥’,此蓋受命之符也。周公曰:‘復哉復哉’,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鄰’,皆積累德之效也。及至后世,淫佚衰微,不能統(tǒng)理群生,諸侯背畔,殘賊良民以爭壤土,廢德教而任刑罰。刑罰不中,則生邪氣;邪氣積于下,怨惡畜于上。上下不和,則陰陽纓盩而妖孽生矣。此災異所緣而起也?!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是通過周公、孔子的以及后世失得的歷史事實來說明只要累德行善,天下歸心,就會召至天降祥瑞符命;反之,如若殘賊百姓,人民離散,諸侯背叛,即會召至災異。董仲舒指出:“臣謹案:《春秋》之中,視前世已行之事,以觀天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國家將有失敗之道,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以此見天心之仁愛人君而欲止其亂也。”(《漢書?董仲舒?zhèn)鳌罚┒偈姘选洞呵铩窔v史的經(jīng)驗理性轉(zhuǎn)化為哲學的形而上學,給《春秋》經(jīng)中的災異現(xiàn)象給予了新的解釋,認為災異是天人感應的結(jié)果,是“天”對君王失道的一種警告,是天心仁愛君王而想幫助他把國家治理好?!洞呵锓甭丁け厝是抑恰芬灿蓄愃频乃枷耄骸疤斓刂镉胁怀V冋咧^之異,小者謂之災,災常先至而異乃隨之。災者,天之譴也;異者,天之威也。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矠漠愔?,盡生于國家之失,乃始萌芽,而天出災異以譴告之。遣告之而不知變,乃見怪異以驚駭之。驚駭之尚不知畏恐,其殃咎乃至。以此見天意之仁而不欲害人也?!薄洞呵锓甭?王道通三》亦云:“唯人道為可以參天。天常以愛利為意,以養(yǎng)長為事,春秋冬夏皆其用也;王者亦常以愛利天下為意,以安樂一世為事,好惡喜怒而備用也?!边@就是說,天人之間是有感應的,天心仁愛人君而通過災異來阻止其政治混亂。如果國家政治有所失誤,不能體現(xiàn)天意之仁,一開始天就要通過災異來譴告;對于天的譴告君王不能有所改變,接著就會以怪異現(xiàn)象驚嚇;如果君王還仍然置若罔聞,不知敬畏,就必遭“殃咎”。所以,君主就要主動地與天地參,要以天的愛利為意,養(yǎng)長為事,多做愛人利民之事?!霸诙偈娴挠^念中,《春秋》對既往災異所蘊含的記錄正是理解現(xiàn)時之天意的指南,而對君主來說,《春秋》作為天人交感的現(xiàn)實記載則是必不可少的參考書。君主倘若能結(jié)合災異所蘊含的道德原理來思考《春秋》中的各種類似災異,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道德過錯的來源,修正自己的行為并最終保住天命?!盵⑨]在這個基礎(chǔ)上,董仲舒樹立了《春秋》在國家意識形態(tài)重建過程中的權(quán)威:“《春秋》大一統(tǒng)者,天地之常經(jīng),古今之通誼也。”(《漢書?董仲舒?zhèn)鳌罚?/p>

         

        四、天人關(guān)系構(gòu)架下的王道政治訴求

         

        董仲舒通過發(fā)揮《春秋》的微言大義,由古今之變而天人之際,確立了天人關(guān)系的思想構(gòu)架,進一步來詮釋其王道觀,重建王道理想。為了重建王道理想,董仲舒繼承發(fā)揮先秦儒家“政者,正也”的思想,試圖通過正本清源來調(diào)正君王的政治行為。他說:“臣謹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于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為也;正者,王之所為也。其意日:上承天之所為,而下以正其所為,正王道之端云爾?!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偈嫱ㄟ^對《春秋》開篇的“元年春王正月”進行闡釋,闡述了王道的來源與含義,說明王道是在上承天之所為,而下以正其所為的天人構(gòu)架中體現(xiàn)出來的,其核心價值是“正”。董仲舒說:“正也者,正于天之為人性命也。天之為人性命,使行仁義而羞可恥,非若鳥獸然,茍為生、茍為利而已?!保ā洞呵锓甭丁ぶ窳帧罚罢笔窃从谔於蔀槿酥悦谷四軌颉靶腥柿x”、“羞可恥”,不至于像禽獸一樣只知活命、只知求利。

         

        董仲舒還提出“元”的概念作為王道政治哲學依據(jù),以與“正”的核心價值配合。在上武帝《天人三策》中他說:“臣謹案《春秋》謂一元之意,一者萬物之所從始也,元者辭之所謂大也。謂一為元者,視大始而欲正本也。”這就是說,元年的意思是第一年,《春秋》所以不書第一年而書元年,因為重視事物的開始,要在開始時就端正它的根本。他認為《春秋》最重“元”,而“元”有始、本、原的意思,如《春秋繁露·王道》:“元者,始也,言本正也。”《春秋繁露·玉英》:“謂一元者,大始也?!薄洞呵锓甭丁ぶ卣罚骸啊洞呵铩纷円恢^之元,元猶原也,其義以隨天地終始也?!试?,為萬物之本?!闭者@樣解釋,“元”不僅是事物的開始,而且是“萬物之本原”,既存在于天地之前,又與天地終始。所以,董仲舒就從《春秋》當中抽象出“元”這樣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概念作為其構(gòu)建王道政治的哲學基礎(chǔ),認為“唯圣人能屬萬物于一而系之元也,故不及本所從來而承之,不能遂其功。”(《春秋繁露·重政》)“元”是本原,君王應該歸本與一而系之元,為政如果不能正本清源,則不能成功。在這個基礎(chǔ)上,他進一步拓展“元”的深層意蘊——正,即始正、本正、元正。[⑩]《春秋繁露·玉英》:“知元年志者,大人之所重,小人之所輕。是故治國之端在正名。”“端”者始端之意,即是說治國之始端在于正名,這是自孔子以來儒家的基本思想?!啊洞呵铩飞钐狡浔?,而反自貴者始。故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四方正,遠近莫敢不壹于正,而亡有邪氣奸其間者。是以陰陽調(diào)而風雨時,群生和而萬民殖,五谷孰而屮木茂,天地之間被潤澤而大豐美,四海之內(nèi)聞盛德而皆徠臣,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畢至,而王道終矣?!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钦f王者施政,應當正心為先,漸次以正萬民,這樣才能遠近俱正,政通人和?!笆枪省洞呵铩分?,以元之深(據(jù)《玉?!罚吧睢睉鳌皻狻?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諸侯之即位,以諸侯之即位正竟內(nèi)之治。五者俱正,而化大行?!保ā洞呵锓甭丁び裼ⅰ罚洞呵铩匪w現(xiàn)的政治思想以“元”作為本始,通過正天之端,來正王之政,進一步正諸侯位和境內(nèi)之治。顯然,董仲舒以“元”作為其終極性的觀念,以這個類似于“道”的概念來端正天之道以及人間的政治,為執(zhí)政者樹立一種超越現(xiàn)實的為政理念和價值觀,借以重建王道政治。

         

        董仲舒認為《春秋》王道政治的具體內(nèi)涵就是“仁”。他說:“《春秋》之道,大得之則以王,小得之則以霸。故曾子、子石盛美齊侯,安諸侯,尊天子。霸王之道,皆本于仁。仁,天心。故次以天心。愛人之大者,莫大于思患而豫防之,故蔡得意于吳,魯?shù)靡庥邶R,而《春秋》皆不告。故次以言:怨人不可邇,敵國不可狎,攘竊之國不可使久親,皆防患、為民除患之意也。不愛民之漸,乃至于死亡,故言楚靈王、晉厲公生弒于位,不仁之所致也。故善宋襄公不厄人,不由其道而勝,不如由其道而敗,《春秋》貴之,將以變習俗而成王化也。”(《春秋繁露·俞序》)《春秋》王霸之道以仁為本,而仁是天心,也是天之根本。董仲舒通過《春秋》一書正反兩方面的歷史事實告誡當政者如何施行仁政。施行仁政的最佳方法是采取積極的措施,預測并杜絕那些容易導致百姓失范、社會無序的隱患發(fā)生。所以,成王稱霸的成敗,完全取決于是否行仁政。行不仁之政僥幸獲得成功,還不如行仁政而失敗,所以《春秋》肯定宋襄公因仁而敗,是為了改變世俗人的觀念而進行王道教化。董仲舒對孔孟仁學形成以來一直局限于人的心性層面加以反轉(zhuǎn),從《春秋》王霸之道概括出王道政治的核心觀念——仁,又把仁看作是天之心。正如蘇輿注曰:“《春秋》之旨,以仁為歸。仁者, 天之心也?!盵11]“仁為天、人所同有,當然也可以成為溝通天、人的樞紐或中介。通過仁,上天可以感應出人世國家政治的得失和社會秩序的順逆。人生于天,理當取法于天,仁作為天的根本,當然也就是人的倫常生活所不可抗拒的必然律則。”[12]

         

        在天人關(guān)系的構(gòu)架中,董仲舒認為王才是天地人感應相通的主體。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他對“王”字有全新解釋:“古之造文者,三畫而連其中,謂之王。三畫者,天地與人也,而連其中者,通其道也。取天地與人之中以為貫而參通之,非王者孰能當是?”這就是說,“王”字的三橫是天地人的象征,貫穿其中心的一豎“I”則表示出王者參通天地人,一以貫之的職能。這一解釋不僅僅是在從文字學角度詮釋王的原意,還是對王的政治職能的一種哲學隱喻,貫穿了三才之道觀念。后來《說文》解“王”字就沿用了董仲舒的說法。

         

        “王”怎么溝通天地人?以“中和”來“貫而參通之”?!洞呵锓甭?循天之道》說:“中者,天地之所終始也,而和者,天地之所生成也。夫德莫大于和,而道莫正于中,中者,天地之美達理也,圣人之所保守也,詩云:‘不剛不柔,布政優(yōu)優(yōu)。’此非中和之謂與!是故能以中和理天下者,其德大盛,能以中和養(yǎng)其身者,其壽極命?!敝泻椭朗翘斓刂?,圣王效法天地之道修道立德,就要遵循中和之道。中和之道大能治理天下,小能養(yǎng)身長壽。以中和之道治理天下就是遵循陰陽之道。董仲舒通過中和之道貫通天地人,以實現(xiàn)《中庸》“可以贊天地之參矣”的境界,是“儒家中和哲學實現(xiàn)人道化、治道化的第一次嘗試?!盵13]因此,在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中和之道是王道之至,是最高的治道。

         

        重建王道政治可以說是董仲舒思想落實到現(xiàn)實的基本訴求,體現(xiàn)了經(jīng)世致用的思想取向。孔子作《春秋》的根本目的是重建王道政治。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評論道:“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對此,董仲舒通過發(fā)揮《春秋》的微言大義來說明自己的王道觀?!洞呵锓甭丁ね醯馈氛f:“孔子明得失,差貴賤,反王道之本,譏天王以致太平,刺惡譏微,不遣小大,善無細而不舉,惡無細而不去,進善誅惡,絕諸本而已矣?!笔钦f《春秋》所書不論得失、貴賤、大小、善惡之事,是在褒貶書法之中寓含著王道之本,通過批判當世君王以追求太平理想?!洞呵锓甭?俞序》說:“仲尼之作《春秋》也,上探正天端王公之位,萬民之所欲;下明得失,起賢才以得后圣?!倍偈嬲J為孔子作《春秋》是以天道為端正上位,明辨是非,安邦理民,引古籌今,為后來王者提供借鑒?!端抉R遷《史記·太史公自序》云:“余聞董生曰:‘周道衰廢,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鬃又灾挥?,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倍偈嬲J為孔子在《春秋》中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對歷史上的人物事件,是非善惡有著清醒的評判,目的是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這體現(xiàn)了王道的大旨,是治國的根本,所以非常推崇孔子,認為孔子作《春秋》就是為了實現(xiàn)其王道理想。董仲舒說:“《春秋》論十二世之事,人道浹而王道備,法布二百四十二年之中,相為左右,以成文采,其居參錯,非襲古也。是故論《春秋》者,合而通之,緣而求之,五其比,偶其類,覽其緒,屠其贅,是以人道浹而王法立。”(《春秋繁露·玉杯》)《春秋》經(jīng)以人道為本,把王道政治講得很完備了,并且確立了王道政治的大綱大法。董仲舒詮釋《春秋》緊密地與現(xiàn)實政治結(jié)合,引經(jīng)論事,《春秋》決獄,認為凡人倫綱紀,為政大法,都寄寓在一部《春秋》之中了。

         

        五、董仲舒王道政治的二重性

         

        董仲舒王道政治的二重性是指他一方面君權(quán)神授,屈民伸君,樹立君主的權(quán)威;另一方面,以民為本,屈君伸天,以天限制君主權(quán)力?!洞呵锓甭丁び癖罚骸啊洞呵铩分?,以人隨君,以君隨天。……故屈民而伸君,屈君而伸天,《春秋》之大義也?!保ā洞呵锓甭?玉杯》)長期以來,人們只注意“屈民而伸君”一句,認為董仲舒是加強為君主專制。其實這是簡單化的論斷。董仲舒的話就字面來看,確實是說民要屈從于君,君屈從于天。毋庸諱言,這里具有“君權(quán)神授”的意思,這當然也是董仲舒的基本政治主張。但是如果就深層來看,其自上而下的層級還是很清楚的——天在君之上,意味著君主有天監(jiān)控,不能肆意妄為。因此,君主統(tǒng)治民眾的時候,就得效法天的“仁”來覆育萬物,化而生之,養(yǎng)而成之。這樣,君在民上,“屈民而伸君”,就應該被解讀為在為政過程中,君王按照天意行事,而不是以民意行事。如果聯(lián)系《尚書?泰誓》“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其實天意也就是民意。至于“屈君而伸天”,就是將君權(quán)置于天道之下,其作為范圍與行動方式要依天道。一旦君主的作為,超出了天道規(guī)定的規(guī)則,君主也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與先秦儒家不同的是董仲舒在理論上更加高揚“天”的權(quán)威,欲以天抑君,提出“為人君者,其法取象于天”(《春秋繁露·天地之行》),“王者承天意以從事”,“欲有所為,宜求其于天”(《漢書·董仲舒?zhèn)鳌罚?。王者“受命于天,天意之所予也,故號為天子者,亦視天如父,事天以孝道也。”(《春秋繁露·深察名號》)“受命之君,天之所大顯也。事父者承意,事君者儀志,事天亦然?!保ā洞呵锓甭丁こf王》)君王既已受天之命,則其所作所為就須符合天意,就像子承父意,臣受君命一樣。其根本目的是用“天”的權(quán)威來對君王的意志進行限制。積極意義是“實現(xiàn)對于君權(quán)的適當限制,讓‘天’成為皇帝效法的榜樣。在這個意義上,也就是說企圖讓‘天’成為一種無形的‘憲’法?!盵14]徐復觀先生也認為,董仲舒的“天”的哲學大系統(tǒng)是當時專制政治趨于成熟的表現(xiàn),但他仍然持守儒家政治理念,批判現(xiàn)實政治,力求限制專制之主及其酷烈的刑法,“近代對統(tǒng)治者權(quán)力的限制,求之于憲法;而董氏則只有求之于天,這是形成他的天的哲學的真實背景?!盵15]

         

        董仲舒在天人關(guān)系的構(gòu)架中繼承了先秦儒家的民本思想,并有所發(fā)揮。他引《詩經(jīng)·大雅·假樂》:“宜民宜人,受祿于天?!泵珎鳎骸耙嗣褚巳耍税裁?,宜官人也。”強調(diào)說:“為政宜于民者,固當受祿于天。”還特別向統(tǒng)治者指出:“王者,民之所往;君者,不失其群者也。故能使天下往之,而行天下之群者,無敵于天下?!保ā洞呵锓甭?滅國上》)這是對君王本質(zhì)性的界定?!笆枪释跽呱现敵刑煲庖皂樏玻聞?wù)明教化民以成性也?!保ā稘h書?董仲舒?zhèn)鳌罚﹦t是對王者職責的明確規(guī)定?!洞呵锓甭丁ぶ窳帧吠ㄟ^秦穆侮蹇叔而大敗,鄭文輕眾而喪師,指出“《春秋》之敬賢重民如是”,蘇輿義證說“敬賢重民,《春秋》之大義也。”[16]說明董仲舒繼承發(fā)揮了《春秋》敬賢重民的思想。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堯舜不擅移湯武不專殺》中還說:“天之生民,非為王也,而天立王以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樂民者,天予之;其惡足以殘民者,天奪之?!倍偈嬲J為天立王的目的是“為民”,“為民”是王的責任,“安樂民”是王的義務(wù)。否則,天就會奪其王位。這就在天意、王者與民眾的三重關(guān)系中肯定了天對王的制約,而無論天意還是王位都最終落實在以民為本上,也說明董仲舒的民本思想是承前啟后,一而貫之的?!扒摇洞呵铩分ǎ瑑茨瓴恍夼f,意在無苦民爾;苦民尚惡之,況傷民乎!傷民尚痛之,況殺民乎!故曰:兇年修舊則譏,造邑則諱。是害民之小者,惡之小也;害民之大者,惡之大也?!保ā洞呵锓甭?竹林》)如果君王失掉民心,作惡害民殺民,那就喪失了天子的資格?!跋臒o道而殷伐之,殷無道而周伐之,周無道而秦伐之,秦無道而漢伐之。有道伐無道,此天理也?!保ā洞呵锓甭丁蛩床簧靡茰洳粚ⅰ罚┒偈嬉詫γ竦膽B(tài)度來區(qū)分圣君和暴君,認為殘害民眾的桀、紂是“殘賊”、“一夫”,人人可得而誅之。湯、武討伐之,是有道伐無道,這是順天應人之舉。從董仲舒的觀點中可以看出,他以是否有道作為評判歷史人物的標準,而不是以是否居于君主之位作為是非的標準。這與孟子盛贊“湯武革命”、荀子“從道不從君”的思想比較接近,體現(xiàn)了儒家道統(tǒng)思想限制封建君權(quán)的基本思想。正如有學者所論:“董學畢竟是儒學,一方面,盡管吸收并消化了黃老、陰陽家、法家、方術(shù)等學派的許多精神內(nèi)容,但終歸要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落實到活生生的人的身上,終歸要深入到現(xiàn)實的生活世界中去。另一方面,仍然保留或傳承著早期儒學(如孔、孟)所奉頌的那種原始人道、氏族民主、仁政王道的民本思想?!盵17]

         

        結(jié)語

         

        董仲舒由歷史引申到形而上的層面,把人間歷史的演變說成是上天意志或天道的體現(xiàn),就使得天道的論證有了堅實的基礎(chǔ),不至于虛懸,同時又從上古三代的歷史中提升出王道政治的精義,以為現(xiàn)實借鑒。這樣,使其論證在天人關(guān)系的構(gòu)架中能夠以中和之道貫通天地人,由人事以見天道,借事以明道。他以《春秋》公羊?qū)W為出發(fā)點,詮釋其王道觀以及正、元、仁等核心價值觀,試圖重建王道理想。董仲舒的王道政治有二重性:一方面君權(quán)神授,屈民伸君,樹立君主的權(quán)威;另一方面,以民為本,屈君伸天,以天限制君主權(quán)力。董仲舒由古今之道而天人之際,在天人關(guān)系的構(gòu)架中中和貫通,重建王道理想的思想路徑在今天仍然不失其學術(shù)意義和現(xiàn)實價值,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和借鑒,以完善我們的治道體系,實現(xiàn)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長治久安。

         

        【注釋】

         

        [①]韓星:《孔學述論》,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1頁。

         

        [②]錢穆:《朱子學提綱》,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2年,第4-5頁。

         

        [③]梁啟超:《論中國學術(shù)思想變遷之大勢》,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4-15頁。

         

        [④]劉師培:《左盦外集·古學出于史官論》,見《劉申叔遺書(下)》,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477頁。

         

        [⑤]賀麟:《文化與人生》,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年,第258頁。

         

        [⑥]賀麟:《文化與人生》,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年,第263-264頁。

         

        [⑦]桂思卓著、朱騰譯:《從編年史道經(jīng)典——董仲舒的春秋詮釋學》,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215頁。

         

        [⑧]徐復觀:《先秦儒家思想的轉(zhuǎn)折及天的哲學的完成》,《兩漢思想史》第二卷,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第217頁。

         

        [⑨]桂思卓著、朱騰譯:《從編年史道經(jīng)典——董仲舒的春秋詮釋學》,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265頁。

         

        [⑩]劉國民:《董仲舒的經(jīng)學詮釋及天的哲學》,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年,第263頁。

         

        [11]蘇輿:《春秋繁露義證》,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161頁。

         

        [12]余治平:《董仲舒仁義之學的特殊性》,《北京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06年第1期。

         

        [13]董根洪:《儒家中和哲學通論》,濟南:齊魯書社2001年,第210頁。

         

        [14]王怡:《“屈君伸天”與皇權(quán)專制——董仲舒法律思想新論》,《江蘇行政學院學報》2001年第6期。

         

        [15]徐復觀:《兩漢思想史》第二卷,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第183頁。

         

        [16]蘇輿:《春秋繁露義證》,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47頁。

         

        [17]余治平:《唯天為大》,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3年,第252頁。

         

        責任編輯:葛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