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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余東海】諸儒論劉邦

        欄目:散思隨札
        發(fā)布時間:2017-03-12 16:34:20
        標(biāo)簽:
        余東海

        作者簡介:余東海,本名余樟法,男,屬龍,西元一九六四年生,原籍浙江麗水,現(xiàn)居廣西南寧。自號東海老人,曾用筆名蕭瑤,網(wǎng)名“東海一梟”等。著有《大良知學(xué)》《儒家文化實踐史(先秦部分)》《儒家大智慧》《論語點睛》《春秋精神》《四書要義》《大人啟蒙讀本》《儒家法眼》等。

        諸儒論劉邦

        作者:余東海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二月十三日丙申

                  耶穌2017年3月10日

         

         

         

         

        蘇軾將漢高祖與漢光武、唐太宗、宋太祖相提并論高度贊揚(yáng):“予觀漢高祖及光武,及唐太宗,及我太祖皇帝,能一天下者四君,皆以不嗜殺人者致之,其余殺人愈多,而天下愈亂。”(《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同時,蘇軾認(rèn)為漢朝是“取之以詐力”。他說:

         

        “取之以仁義,守之以仁義者,周也。取之以詐力,守之以詐力者,秦也。以秦之所以取取之,以周之所以守守之者,漢也。仁義詐力雜用以取天下者,此孔明之所以失也?!保ā吨T葛亮論》)

         

        朱熹則“以私罪漢”,從心術(shù)動機(jī)上立論,認(rèn)為漢高祖私意過重。他說:

         

        “高祖斬丁公,赦季布,非誠心欲伸大義,特私意耳。季布所以生,蓋欲示天下功臣。是時功臣多,故不敢殺季布。既是明大義,陳平信布皆項羽之臣,信布何待反而誅之?(《朱子語類》卷一三五)

         

        叔器云:“如約法三章,為義帝發(fā)喪之類,做得也似好?!痹唬骸斑@個是它有意無意?”叔器曰:“有意?!痹唬骸凹仁怯幸猓悴皇峭??!保ā吨熳诱Z類》卷一三五)

         

        對此王夫之有不同看法,認(rèn)為“集注以私罪漢,未合于時措之宜也。”他說:

         

        “文王當(dāng)商命未改之時,猶然受商之鈇鉞以專征,故無圖天下之心,而后為大公無私。若孟子所以期當(dāng)時之侯王者,則異是。周德已訖,而民之憔悴甚矣。天命須是教有所歸,斯民須是令之有主,此亦有廣土眾民者義之所不得辭。則但行文王之政,不必心文王之心,而已無愧于文王。

         

        況乎漢高之王漢中,秦已亡而天下裂,義帝之在郴南,初未嘗正一日君臣,如夏、商世德相承之天子,為漢之所必戴也。至項羽之稔惡已盈,固不足以為盟主,分漢王于漢中,非所宜順受之命。使?jié)h君臣不以天下為圖,徒保守一隅,養(yǎng)民致賢而一無所為,為之,則一吳芮、尉佗而已矣。集注以私罪漢,未合于時措之宜也。

         

        到廓然大公處,卻在己在人,更不須立町畦,自貽胸中渣滓。上審天命,下察人心,天理所宜,無嫌可避。使文王而當(dāng)七雄、秦、項之際,上無可服事之故主,下無可推讓之鄰國,又豈得不以天命不可曠、民望不可違為大公至正之道哉!

         

        七雄之不仁,項羽之不義,既惡劇于崇、密而必不可北面事之;茍有其德,允當(dāng)其位,而當(dāng)此兩不相下之勢,如項羽之不并天下不休者,又豈如四海乂安,僅保一 方之三苗可舞干而格?則以天下為己任者,“勿貳爾心”,而夙夜以期乎必濟(jì),正以其身為天下用,而不徇小名小義以自私。藉令漢高而忘天下也,膜視此中國糜爛瓜分于項氏之手,又豈文王之所忍為乎?

         

        乃若漢高之德愧文王者,則其所致之賢非伯夷、太公、顛夭、宜生之屬,兩生、四皓終不見庸,而濫以天爵施及噲伍;其養(yǎng)民之政,因陋就簡,使五帝、三王強(qiáng)教悅安之大德斬焉不傳于后世,斯以為周漢醇疵之差別爾。若其圖天下于秦項之手而往必求濟(jì)也,則與堯舜湯文何異道之有哉?”(《讀四書大全說》)

         

        王夫之認(rèn)為,漢高祖取天下,與堯、舜、湯、文一樣無異,用蘇軾的話說,就是“取之以仁義”的,不打一點折扣。如果說漢高祖之德有愧于周文王的地方,不在取天下,而在所致賢才不如文武集團(tuán),政治上因陋就簡,未能導(dǎo)之以德,齊之以禮,更未能制禮作樂。

         

        張栻(號南軒)對漢唐宋取天下的評價,不高也不低,說“考其始所行亦必庶幾有合于仁者”(《孟子說卷七》:“后之取天下而立國差久者,考其始所行亦必庶幾有合于仁者。不然則雖得土地于一時,而亂亡亦相踵而至,是其得也適以速其滅亡之禍,烏乎得哉。”

         

        但王夫之認(rèn)為張栻如此說漢,還是太苛,“庶幾”兩個字多余。王夫之說:

         

        “南軒云‘后之取天下而立國差久者,其始亦庶幾于仁’,立論太刻。若漢之與昭代,豈但可云‘庶幾’也哉!

         

         夫仁之用在愛民,而其體在無私。南軒所疑者,有愛民之用而不足于無私之德爾。乃如漢高入關(guān),除秦苛政,釋子嬰而不貪其財物子女,亦豈非私欲不行,閑邪復(fù)禮者哉!倘以滎陽交爭之日,或用權(quán)力以取機(jī)會,為異于湯、武之養(yǎng)晦以俟天命,乃暴秦已殄,懷王已弒,天下無君,向令漢高不乘時以夷項氏,寧可使山東之民涂炭于喑惡叱咤之主而不恤耶?

         

        紂雖暴,固天下主也。武王一日未加兵焉,天下固有主也。項氏之子起于草澤,既非元德顯功之后,承世及以有其故國,而又任情廢置,安忍阻兵,尚欲養(yǎng)之,將無為天下養(yǎng)癰耶?使鴻溝之割,漢且守硁硁之信而西歸,羽力稍完,其能不重困吾民以鋒鏑乎?率土之濱而有二天子,害且無窮,而豈天理之正哉!

         

        故武王克殷,不更推戴祿父,亦以奉天下之公理,不得復(fù)守一己之私義。是唯唐、宋之有天下為有歉焉,而非可論于漢。漢之德無愧軒轅矣,而況昭代之拯人于禽者哉!”

         

        朱熹、張栻、王夫之都是大儒,然儒眼看劉邦,結(jié)論大不同。在“取天下”這個問題上,我與王夫之。蘇軾關(guān)于漢朝“以秦之所以取取之”的看法有誤,朱熹“以私罪漢”也不對,都過于苛刻了。值得一提的是,王夫之對蘇軾的評價也非常嚴(yán)厲苛刻。他說:

         

        “夫能亂德而自以為是,必其于道若有所得,而立言制事亦自有其始終。求之宋代,則蘇學(xué)、浙學(xué),真鄉(xiāng)原爾。觀蘇子瞻所以非笑二程,及陳同父所答朱子書,則與鄉(xiāng)原之譏狂獧,而云“生斯世也,為斯世也,善斯可矣”,自以為是而悅于人者,真古今一軌。葉正則、陳同父說來鹵莽,天下宗尚之者幸少。蘇氏之學(xué)盛于北方者幾二百年,而其作為文章,滑熟圓美,奄然媚于后世,乃使人悅之而不知堯舜之道者,至于今而未艾。是真鄉(xiāng)原也,是真德之賊也。其源始于韓退之,而其流禍之深,則極于焦竑、李贄。嗚呼!游于圣人之門者,可無厚為之防哉!”

         

        蘇軾才大于德,可以說他立足不穩(wěn),德行有偏,與二程相比大為遜色,非笑二程,更顯輕薄,然此君不乏正義感,不失為一個優(yōu)秀的文人,大文人。斥之為鄉(xiāng)愿過分了,東海期期以為不可。船山先生論政論史論事論人,巨眼如火,明察秋毫,然有時未免過苛也。

         

        2017-3-8

        余東海于南寧

         

        責(zé)任編輯: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