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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劉明】評袁偉時先生“儒家是憲政主義嗎—簡評秋風的孔子論”一文(一)

        欄目: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間:2011-06-30 08:00:00
        標簽:
        劉明

        <P>作者簡介:劉明,獨立學者,現(xiàn)居西安。</P>

             
             
        評袁偉時先生“儒家是憲政主義嗎—簡評秋風的孔子論”一文(一)  
        作者:劉明 
        來源:作者賜稿《儒家郵報》發(fā)表 
        時間:西歷2011年6月25日  
             
              
               
            作者按:近日看到袁偉時先生寫了一篇很“憤青”的文章批評秋風,蓋因秋風說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儒家文化的好,結果惹惱了袁先生。筆者與秋風先生素昧平生,只是覺得袁先生的文章其文風太過時,內(nèi)容太陳舊,說理太貧乏,虛火太旺盛,實在忍不住便對袁先生的該文評議一番,自覺屬于激憤之作,如有冒犯還請袁先生海涵,另也請秋先生理解筆者的心情,如有不當與越俎代庖之嫌,還望諒解。由于本文較長,寫成兩段。 
             
             (原文作者簡介:袁偉時,男,1931年12月生,廣東興寧人。中山大學哲學系教授。已結集出版的著作有《中國現(xiàn)代哲學史稿》、《晚清大變局中的思潮與人物》 、《路標與靈魂的拷問》等。主編《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叢書》、《荒原學術文叢》、《牛虻文叢》等。)  
             
                 
            原文: 
             
            近年興起的“國學”熱,是中國思想文化走向多元的重要現(xiàn)象?,F(xiàn)代社會的思想文化領域應是多元、自由的,公民自由自在地選取和發(fā)展自己的愛好,各適其適。  
             
             評議: 
             
            袁先生不知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國學熱的興起明明是中華民族向自己主流文化的回歸,而不是什么走向多元,這是民族自信的覺醒,為什么遲不熱早不熱而是近年熱?這不正是民族物質(zhì)文明強大后對精神文明的必然追尋嗎?這種現(xiàn)象不唯中華民族如此,世界許多民族都如此。“現(xiàn)代社會的思想文化領域應是多元、自由的,公民自由自在地選取和發(fā)展自己的愛好,各適其適?!边@種膚淺的認識早已是陳詞濫調(diào)了,現(xiàn)在還拿出來用?思想文化稍分就有精神層面,政治層面,生活層面等等,你袁先生說的是那一個層面的思想文化?生活層面當然可以自由與多元,但在精神層面,一個民族有一個民族的主要信仰,再怎么自由也不可能多元;在政治層面,一個民族國家有一個民族國家的主流思想文化,再怎么民主也不可能多元。就以袁先生尊崇的美英社會為例,精神層面,絕大多數(shù)民眾信仰基督教,美國新總統(tǒng)宣誓手要按在《圣經(jīng)》上,為什么不來個多元化,把《可蘭經(jīng)》、《大藏經(jīng)》、《論語》與《圣經(jīng)》摞在一起手按上去?政治層面,美英社會尊崇民主憲政思想,請問袁先生你能在美英搞獨裁專制的政治文化嗎?國學對中國人來說,正是這種屬于精神層面同時又對政治層面影響巨大的思想文化,因為這涉及到民族的精神特質(zhì)認同,民眾的安身立命大問題。袁先生一上來就故作寬宏大量地說,國學熱好啊,這是思想文化走向多元了啊!既然這樣,袁先生還用得著寫這篇費力不討好的文章嗎?袁先生這么著急,從情緒上看似乎有點惱怒,簡直有點如臨大敵的樣子,不正說明了連袁先生也不相信國學熱是那種單純的多元文化熱嗎?
             
            原文: 
             
             孔子是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這是多數(shù)學者的共識。學者們要重新闡釋某個歷史人物,必須嚴格遵循公認的學術規(guī)范,不能肆意歪曲歷史為己所用,否則,炮制出來的東西很可能是忽悠讀者的泡沫。  
             
            近幾年,秋風兄熱衷捧孔子。把“自由”、“平等”、“憲政”和“自由學術”、教育乃至“社會”的“創(chuàng)造者”等等金箔往孔子臉上貼,信誓旦旦地說:這就是如假包換的真孔子;“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這些前無古人的新裝,在下閱后疑竇叢生。  
             
            評議: 
             
            稍對中國這一百年文化史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段話顛三倒四,前后矛盾。既然“孔子是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這是多數(shù)學者的共識?!鼻镲L先生順著這個共識,進一步研究孔子,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奉獻給大家,怎么說是把“金箔往孔子臉上貼”, 既然“多數(shù)學者”都認為孔子偉大,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孔子?少用點“給臉上貼金”之類的“文革”大批判語言!你說“重新闡釋某個歷史人物,必須嚴格遵循公認的學術規(guī)范,”你這里說的學術規(guī)范是什么?是認為“孔子是封建奴隸主思想家”的既有結論嗎?是認為封建制度就是從周到清以一貫之的現(xiàn)成教條嗎?那還要秋風研究什么?你說“不能肆意歪曲歷史為己所用”,你舉個例子說明秋風哪一句話歪曲歷史了?秋風的文章本人認真讀了,查一下史籍,秋風引用的材料還有旁證,都在那里放著,而且已經(jīng)放了幾千年,誰都可以用,當然,秋風有與前人不同的認識,這不正是他研究的成果嗎?這樣的研究就是“炮制”?順便提及,“炮制”是典型的“文革”大批判語言,看看袁先生的年齡,“文革”時正處于三十多歲的黃金段,不論是批人還是被批,“文革”的影響都不可低估!問題是袁先生緊接著卻又說出了一句時下在街巷細民中很時髦,由本山兄從東北帶來的新詞語“忽悠”,讓人頓感到袁先生又青春又普羅又時尚了,怪不得80歲的老人口口聲聲把45歲的秋風“稱兄”,雖是繼承了中國文人的傳統(tǒng),但中國文人的傳統(tǒng)更在于文交時的斯文與尊重,八字未見一撇,就把“文兄”的研究成果定性為“泡沫”,這合適嗎?秋風發(fā)表出來的關于周社會的自由與不平等,孔子師徒形成的社會團體雛型,孔子開創(chuàng)的平民教育先河等等研究成果,都是有據(jù)有理,而袁先生批判別人,卻絕不舉證只管掄帽子。袁先生認為秋風說的“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是“前無古人”,作為文化學者,到底是你無知還是說話隨意?一個世紀一來,雖然儒家文化遭受到了“無法無天”者率領的“無知無畏”者的肆意踐踏,但卻是代有傳人,大道不絕,于是“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這樣的話從來就不絕如縷:一百年前康有為沒有說過嗎?半個世紀前熊十力沒有說過嗎?當代的蔣慶沒有說過嗎?就影響力而言,袁先生能知道秋風卻不知道那三位,只能說明袁先生對秋風懷著偏見,“我盯上了你我就只說你”,這是一種嚴謹?shù)膶W風嗎?  
             
            原文: 
             
            應該首先說明,這與“托古改制”無關。清季末年,興起一股西學中源的思潮,把現(xiàn)代學文化說成是中國固有的東西,“鄉(xiāng)校”是議會的起源,民本就是民主,墨學是現(xiàn)代科學的由來,“禮失求諸野”。這種牽強附會的東西,受到嚴復批評后,梁啟超承認這不過是“為俗人說法”。當時的先驅者這樣做,確實是“托古改制”,為國人尚未熟悉的科學與民主開路;但客觀效果不佳,已被他們擯棄。時移勢易,21世紀的中國人早已超越了大清帝國臣民的蒙昧,用學或“禮治”滲入憲政,在清晰的憲政原則中,一杠子插入“儒家紳士治理”,與19世紀先驅用心良苦的“托古改制”風馬牛不相及。  
             
            評議: 
             
            一個常識是人類的智慧、對事物的認識即便跨越很大的時空,仍然有許多的相似性,因為人類的基本遺傳基因是相同的,人類的文明史幾乎是同步的,現(xiàn)在甚至認為人類的起源也是單中心的。為什么人類各民族語言可以不通,但都在翻譯后對所有問題能夠互相理解,這正是由人類的相似性所決定。那么要學習外族的東西,在本族找出相似性以便學習得更順暢有何不可?為何要絕對一樣才接受,否則就一概排斥?那么中西之間有絕對一樣的嗎?如果已經(jīng)有絕對一樣的了,還用得著引進嗎?說鄉(xiāng)校是議會的起源怎么了?民本與民主難道沒有相似性?民本是中國幾千年的傳統(tǒng),而真正的民主只是近幾百年的東西,要在中國落實民主,找到本土資源有什么不可?而且,中國社會本身就有自己的自恰性,如果沒有西方的強盜過來,中國的資本主義萌芽也會發(fā)展壯大,中國社會的現(xiàn)代化進程照樣進行,也許還會進行得更理想更順暢更具東方特色一些?,F(xiàn)在有西方學者研究發(fā)現(xiàn),歐洲的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英國的光榮革命,背后都有東學西漸的影子,都有《論語》等中國文化典籍在這些運動發(fā)生前的大量翻譯刊行。啟蒙運動領袖伏爾泰自稱是孔子信徒,在書房掛著唯一的偉人畫像就是孔子。連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啟航時用的海圖也是來自于中國。大家現(xiàn)在都認為現(xiàn)代民主共和起源于西方,其實中國人才是世界上創(chuàng)建有現(xiàn)代民主共和特征的民族(參見蘭芳共和國)。聽到這些,袁先生不要驚詫,更不要惱怒。秋風評議說中國儒家傳統(tǒng)有類似現(xiàn)代憲政的特質(zhì),其論證完全是基于中國史料,同時也是對現(xiàn)代憲政深入研究的結果。在中國要落實現(xiàn)代憲政而不管中國國情,只照搬照抄西方的“清晰的憲政原則”,這種幼稚的做法已經(jīng)失敗過不止一次二次了。中國清末、民初、新中國連憲政之花都未開,都是因為一些人用西化(含左右兩派)屁股決定中華大腦所致,而唯一“開花”的“46年憲法”最后在臺灣“結果”,其文本草案卻正是由儒家學者所提供。回顧一下“46年憲法”誕生過程,并不是儒家學者存心要“插一杠子”,而是袁先生所尊崇的那些“自由先賢”如胡適之類,不是拿不出憲法草案,就是拿出來的太離譜,統(tǒng)統(tǒng)通不過。在此情況下,儒家學者張君勱先生為國民大會提交了一部完整的憲法草案,結果順利通過,在臺灣一直發(fā)展到了今天,這是剛剛過去的歷史事實,怎么能被誣稱為是“一杠子插入儒家紳士治理”?袁先生還說“21世紀的中國人早已超越了大清帝國臣民的蒙昧”,看來袁先生對現(xiàn)在在中國落實憲政是信心滿滿了,但本人在此想告訴袁先生,連許多自由主義人士都認為,現(xiàn)在的中國離能夠落實憲政比起清末民初不是近了,而是更遠了,大清帝國時期中國即便落后,至少還在中華民族的文明發(fā)展正道上,還有一批既有中國智慧又有世界眼光同時對民族負責為國家擔當?shù)闹R分子,而現(xiàn)在呢?基本是一些非左即右不中不西只逞口功不負責任的“書憤”分子。好不容易出了像秋風這樣一些以在中國落實現(xiàn)代憲政為己任,同時又能深察中國國情歷史的知識分子,卻不能見容于袁先生這樣歲高言重的同類,只能說明這實在不是中國憲政前途的祥瑞。
             
            原文: 
             
            其次,這也與“六經(jīng)注我”無關。古今中外的思想家創(chuàng)建自己的思想體系,通常廣泛利用前賢的思想資源,闡釋自己獨特的思想成果。我們在陸九淵、王陽明和熊十力等人的身上就看到這樣的鋒芒。不同讀者會從這些文字中作出不同的價值判斷,但通常不會追究其歷史真實性。  
             
            問題在于秋風兄一再表明,自己的有關文章和書籍才是真正還原了孔子和儒家。歷史不是可以讓廚師隨意加工的面團。既然號稱史學,包括筆者在內(nèi)的讀者,就有權按照史學的要求鑒別其真?zhèn)巍?/FONT>  
             
            評議: 
             
            袁先生的這兩段又是自相矛盾的,前段肯定陸九淵、王陽明和熊十力的研究探索,后段又否定秋風的研究探索,你既然說了“古今中外的思想家創(chuàng)建自己的思想體系,通常廣泛利用前賢的思想資源,闡釋自己獨特的思想成果?!蹦敲辞镲L不正是這么做的嗎?為什么否定?就是因為秋風的研究探索結果不合你袁先生的口味?袁先生既然認為只要照著陸九淵、王陽明和熊十力的研究探索去作,就不必追究歷史的真實性,秋風不正是這么作的嗎,那你為何還要寫這篇文章不是追究而是直接否定?筆者真不知袁先生這段話想表達什么意思?后人到底該不該追究前人的歷史真實性?在筆者看來,后人對所有的前人都該追究,包括過去的陸九淵、王陽明、熊十力和當代的秋風,但前人都要能經(jīng)得起追究,而不是有的追究有的不追究。對待歷史人物能這么隨心所欲嗎?從袁先生的這段話來看,陸九淵、王陽明和熊十力不必追究,秋風則一定要追究,顯然袁先生是認同像“廚師隨意加工面團”一樣隨心剪裁歷史的,但袁先生卻把自己該戴的大帽子掄給了秋風,這不有點莫名其妙嗎?!此段話還有更莫名其妙的:袁先生認為秋風不該強調(diào)自己認識的孔子是真孔子。相信自己的研究結果是正確的,才發(fā)表出來讓別人知道,這難道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的正常思維嗎?!如果你把自己的研究結果給別人時,同時又對別人說,我這個結論可能不正確,別人不認為你有病?。?! 至少會認為連你自己對自己的研究都沒有信心,憑什么要拿給別人來浪費別人的時間?!
             
            原文: 
             
            再次,不言自明,這不是要不要繼承傳統(tǒng)文化之爭。為了證明秋風兄的造像虛假,筆者引用了好些與秋風兄論點相左卻為歷代儒門弟子津津樂道的史料;這不是筆者對孔子的全面論述,更不等于要全盤否定孔子。篇幅所限,無法求全。  
             
            以下特掇拾秋風兄高論,供有興趣的讀者把玩,并略加評點如下。  
             
            評議: 
             
            袁先生的本文好像在此遺漏了自己要列舉的東西,我們只能隔靴搔癢式的評議袁先生的這幾句話了。袁先生用與秋風論點相左的“歷代儒門弟子津津樂道的史料”來“證明秋風兄的造像虛假”,這句話存在著明顯的邏輯缺陷。史料用“津津樂道”來表述,首先表明這不是嚴肅的史料,就連袁先生也不一定認可,拿這樣的史料來否定秋風,就能一下子證明其“虛假”?這與秦檜用“莫須有”證明岳飛有罪有何兩樣?袁先生后面又用了“把玩”一詞,請問這是評論文化理論論文應有的理性嚴謹態(tài)度嗎?學者的學術觀點是用來“把玩”的嗎?你可以批判對方,你怎么可以“把玩”對方? 
             
            原文: 
             
             第一.必須回到儒家嗎?  
              
            “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這是無可逃避的命運。如果不回到儒家,中國就沒有自我,因為中國沒有靈魂。中國也不會具有主體性,這種主體性必以精神的自主為根本。這靈魂就是儒家?!保ㄇ镲L:《儒家憲政民生主義》)  
             
             “中國當然要現(xiàn)代化,但健全的現(xiàn)代化過程必須確保國民的主體性。這個具有主體性的國民是由其共同的文化所界定、塑造的,而這共同的文化,只能是傳統(tǒng)文化。”(秋風:《尊重孔子,現(xiàn)代化才有意義》)  
             
             簡評:“主體性”是新左派二十年來叫得震天價響的口號;其內(nèi)涵之一是反對“文化殖民”、“文化侵略”;調(diào)動民族主義情緒,筑起一道高高的防火墻,讓人們活得安安穩(wěn)穩(wěn)。如此安邦妙計,焉能不榮寵有加!  
             
            秋風兄不是新左派;今日跟在馬后搖旗吶喊,不失為新的文化奇景。 
             
             
            評議: 
             
            在這里,筆者真不知道袁先生憑什么把“主體性”這個通用詞語劃給了“新左派”?請袁先生打開“新左派”的主要網(wǎng)站《烏有之鄉(xiāng)》搜索一下,那些代表“新左派”立場的大部頭文章、那些“新左派”的知名學者,是不是把“主體性”這個詞據(jù)為己有了?既便是“新左派”用了這個“主體性”的詞表達他們的意思,別人就不可以用“主體性”表達自己的意思嗎?這個規(guī)定是你袁先生能確定的嗎?袁先生在此還故意混淆了“新左派”與文化民族主義的區(qū)別。誰都知道,“新左派”在反對“文化殖民”、“文化侵略”的同時,堅持的“主體性”是“小傳統(tǒng)”即“兩個凡是”,反對的是卻是“大傳統(tǒng)”即儒家文化,這本身正是“新左派”的局限性與理論難以自洽之關鍵,而文化民族主義卻要保守民族的主流文化,秋風把這里的“主體性”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袁先生為何還要混淆這兩種概念?你是真不知“新左派”反“大傳統(tǒng)”還是故意胡亂給秋風掄帽子?不過,從對“新左派”的批判中,袁先生對別人反對“文化殖民”“文化侵略”“調(diào)動民族主義情緒”很反感,看來袁先生是贊成“文化殖民”“文化侵略”了。從這一點來看,袁先生的“政治正確性”就完全不如“新左派”了。在筆者看來“新左派”本來有“工人階級沒有祖國”的神圣信條,從原則上講他們似乎是不該“調(diào)動民族主義情緒”的,但顯然“新左派”這些年在演變中,“民族主義”反而成了他們“政治正確性”的法寶,結果就把像袁先生這樣的“全盤西化派”比得“政治不正確”起來,這真是不知誰在開歷史的玩笑?不過袁先生并不在乎這種“政治不正確”,仍然逮住機會就反“民族主義”,結果導致“新左派”用半拉子(小傳統(tǒng))民族主義贏得了人心,而袁先生一類則越來越收縮成一個小圈子,只能與外國勢力遙相呼應了。袁先生在此段最后又說出了一個 “搖旗吶喊”的詞語,凡“文革”過來者,立即就有“時光倒流”的感覺,因為“搖旗吶喊”這個詞是典型的“文革”語言,想當年只要“造反派”指認誰“為劉鄧路線搖旗吶喊”,那這個人一般就會“死定”。可見袁先生中“文革”遺毒有多深了。 
             
            原文: 
             
             一個全稱判斷:“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這是無可逃避的命運?!卑詺獗迫耍√}卜青菜,各有所愛。不愿回到儒家的中國人多如牛毛。藏族,蒙古族,維吾爾族……漢族中也比比皆是。“必須”云云,是法律強制,還是意識形態(tài)強制?秋風兄口口聲聲否定意識形態(tài),又說這是不能丟棄的“靈魂”?,F(xiàn)代公民的靈魂是自由思想、獨立精神;至于具體的文化取向各各不同,容不得別人干涉。一個現(xiàn)代國家,要是有靈魂的話,那就是自由、民主、法治成為多數(shù)公民的共識并轉化為不可侵犯的規(guī)則(制度)。把一個流派的文化,說成是國家的靈魂,冀圖在搶占道德制高點的同時,形成意識形態(tài)強制(盡管秋風兄口頭上反對意識形態(tài)),非??膳?。小民實在不懂“必須回到儒家”的指令,是不是在制造新的意識形態(tài)恐怖?假如一個公民拒絕儒家的“三綱六紀”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堅持自由思想、獨立精神就是自己的靈魂,要不要挨批判乃至蹲大牢?  
             
            評議: 
             
            袁先生認為秋風說的“中國人必須回到儒家。這是無可逃避的命運?!笔前詺獗迫?,這是由于袁先生數(shù)典忘祖時間已經(jīng)太久,所中的反傳統(tǒng)的毒太深,所以對這樣再正常不過的大實話也如五雷轟頂般難受,那么要問:中國人不回到中華民族的主流文化那里還能回到哪里?袁先生拿出藏族,蒙古族,維吾爾族……說事,以為自己一捧便可將對手擊倒,卻反而暴露了袁先生的乏知。稍有宗教常識的人都知道,佛教、伊斯蘭教其所以能在中國生存發(fā)展,正是它們接受了儒家文化的結果?,F(xiàn)在,正是許多的佛教徒、伊斯蘭教徒在那里宣揚儒家義理,反而是我們漢族里民族文化的漢奸最多。袁先生還以“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來比擬民族成員選擇靈魂的隨意性,請問人的靈魂能這么像挑蘿卜青菜一樣隨意嗎?一個文化學者,怎么能把靈魂的確立看得這樣不嚴肅這么隨便!袁先生接下來又把文化與法律、意識形態(tài)混淆一起。難道一個國家就只有法律、意識形態(tài)這兩種思想文化形態(tài)嗎?那么袁先生尊崇的美英,他們的基督教信仰是法律強制還是意識形態(tài)強制?袁先生在這段又說“現(xiàn)代公民的靈魂是自由思想、獨立精神”,本人的確不相信袁先生的理論功底是如此淺?。红`魂是什么?是精神,是人生觀,是人為什么活著的問題,是對善美與惡丑的評價,按袁先生強調(diào)過的學術規(guī)范,這些都是屬于“價值理性”;而自由思想、獨立精神是方法論、工具論,是對真與假的評價,是人怎樣活著的問題,這些都是屬于“工具理性”。正如這樣一件事:按照工具論,民眾具有吸毒的自由,因為這沒有傷害別人,但按照價值論,民眾則不可以吸毒,因為這是丑惡的行為。又以美英人來說,他們的靈魂是自由獨立精神嗎?相信袁先生只要去美國的普通民眾中詢問,人家一定會以異樣的目光掃視袁先生,為什么?美國民眾認為自己的靈魂是上帝所給,靈魂就是對上帝的信靠,而自由獨立只不過是他們的行事方式而已!對中國來說,用工具理性代替價值理性近百年,弄到現(xiàn)在中國人沒有了靈魂,沒有了信仰,沒有了精神,沒有了價值判斷,沒有了對善與美的追求,完全靠工具、技術、監(jiān)督、法治、制度這些形式化的東西維系社會,導致社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連政治領袖都提不出屬于“階值理性”的東西,而把屬于“工具理性”的“科學觀”當成指導思想,中國能不亂象叢生嗎?中國傳統(tǒng)智慧“君子務道不務器”的忠告一直在那放著,作為普通人當然要“務器”,而作為領袖就要“務道”,可以說“榮辱觀”是“務道”,“科學觀”就是“務器”。貪官的“不是要不要受賄,而是是否科學地受賄!”的說詞正是對 “務器”結果的最好注角。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近百年來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摧毀,使大家都遠離了中國智慧。近三十年來,有袁先生這樣的西化大師裹挾,包括領袖在內(nèi)的國人誰又能得到中國智慧的滋養(yǎng)呢?袁先生還認為儒家文化只是一個流派,這種說法的確不該發(fā)生在像袁先生這樣一輩子都以批傳統(tǒng)文化為生計的老人身上!別人不知道儒家文化在中國歷史上的主干地位,你袁先生可以說“儒家文化作為封建文化統(tǒng)治了中國二千多年”,但你絕不可以閉著眼睛抱著像腿說“大像就是一根圓柱子!”。儒家在周代就不是一個普通文化流派,而是主流,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由于禮崩樂壞,儒家似乎成了一個流派,但經(jīng)過孔子的體系化與廣泛傳播,它也遠早于高于其它流派(一直有歷代學者研究儒家與其他諸子的關系,發(fā)現(xiàn)莊墨兵法農(nóng)鬼谷子縱橫都與儒家有關。有些就是孔子的隔代弟子,有些是從儒學中分化出來。比如法家,首先是從屬于儒家的荀子那里開始變化,經(jīng)過了韓非子,到了李斯那里才自成體系)。而儒學從西漢以后又成了中國的文化主流,這個常識還有必要重新討論嗎?袁先生在本段文字中還危言聳聽地說秋風提出的“必須回到儒家”是想搞意識形態(tài)強制,進而又問堅持“自由思想,獨立精神”是不是“要挨批判蹲大牢?”袁先生口口聲聲是“自由思想,獨立精神”,那么在中國,真正的“自由思想,獨立精神”在誰哪里?在儒家那里!因為“自由思想,獨立精神”這句話的出處正是來自于當年陳寅恪給儒家學者王國維寫的悼詞。而在最沒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的“文革”中,遍天下的大知識分子中卻只有兩個人以“自由思想,獨立精神”來挑戰(zhàn)“偉大領袖”,一個是吳宓先生,一個是梁漱溟先生,這兩位恰恰又是世所公認的當代大儒,正是他們在當時因為堅持了“自由思想,獨立精神”而“蹲大牢”,并不是別人!在“文革”那樣最沒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的時候,怎么聽不見袁先生等人的一點異見?!所以筆者想告訴袁先生和一切反傳統(tǒng)者,不要把本來就屬于儒家的東西搶為己有,反過來又給儒家噴沫!還有,一個學者說“回到儒家”那么一句話,怎么是對你這個“小民的指令?”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句話己經(jīng)批了一百多年了,社會現(xiàn)實己經(jīng)顯現(xiàn)出批此的“巨大成效”,那就是“官貪民偽父狂子逆”,面臨這樣的社會潰敗局勢,現(xiàn)在全國到處都有成年人在咿咿呀呀地學過去的蒙童文《弟子規(guī)》,這不正是人民群眾在自發(fā)地補人間基本秩序的課嗎?袁先生和他的“先賢們”以“啟蒙者”自居,逆著人民群眾渴望建立基本人間秩序的心情已經(jīng)造了這么多的罪,是不是該撒撒手,饒了人民大眾,讓人民大眾自己能過一點有秩序的安穩(wěn)日子?袁先生還拿“蹲大牢”來說事,袁先生不懂儒家義理很正常,但你難道不知道只有儒家才是中國政治文明史上反對“嚴刑峻法”的中堅力量嗎?歷史事實是,只有回到儒家,才能避免動不動就“蹲大牢”的政治治理模式。不過從袁先生這一段隨意的無理的話語可見,袁先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知識分子,居然可以用“蹲大牢”來給一位文弱書生扣政治大帽子,這實在是一種不那么陽光的政治權術心理。 
             
            原文: 
             
              稍加考察,“只能是傳統(tǒng)文化”這個前提,就值得斟酌。1935年,國民黨中宣部操縱十位教授發(fā)表《中國本位的文化建設宣言》,高喊:“中國在文化的領域中是消失了;中國政治的形態(tài)、社會的組織和思想的內(nèi)容與形式,已經(jīng)失去了它的特征。由這沒有特征的政治、社會和思想所化育的人民,也漸漸的不能算是中國人?!边@是為國民黨、蔣介石威權統(tǒng)治造勢的。76年過去了,謝天謝地,中國人仍然熙熙攘攘活躍在地球的各個角落。不加論證,就確定這個前提,只能讓人搖頭嘆息。  
             
            評議: 
             
            說袁先生掄政治大帽子時還有一點政治權術心理,此段又可證明。1935年十位教授發(fā)表《中國本位的文化建設宣言》,為什么是國民黨中宣部操縱的?過去的教授就那么好操縱嗎?就算是與國民黨中宣部有關,你袁先生以為只要連代上國民黨中宣部就可以把十教授列成共產(chǎn)黨的反對派,在政治上陷他們于不利境地,而不管他們的宣言有沒有真理性嗎?!你這種“官本位”“黨文化”意識,知識分子的骨氣到哪里去了?可惜的是1935年是中國抗日戰(zhàn)爭面臨全面爆發(fā)的年份,中國正在形成全民抗戰(zhàn)的局面,連共產(chǎn)黨領導的紅軍到陜北后都決定擁蔣抗日,你拍這個馬不是拍空了嗎?就算是“國民黨中宣部操縱的”,在當時的背景下,中國的執(zhí)政黨用傳統(tǒng)文化收拾一下人心難道不是有利于全民抗戰(zhàn)嗎?現(xiàn)在看來,當時十教授的忠告不正是在許多方面不幸而言中了中國的社會后來的不幸命運嗎?袁先生以“中國人仍然熙熙攘攘活躍在地球的各個角落”為依據(jù),就認為中國人不需要繼承民族傳統(tǒng)主流文化,這種淺薄的說辭虧得袁先生也能說出口?!定義中國人到底是用生物標準還是用文化標準?這對稍有一點社會學常識的人都是不言而喻的,只能用文化標準,而不能用生物標準。如果中國文化沒有了,中國人憑什么是中國人?就是黃皮膚黑頭發(fā)嗎?那與日本人怎么區(qū)別?袁先生在世界上許多民族不是用血緣關系就是用宗教信仰定義民族的大背景下,并不慶幸中華民族是用文化這一最文明的標準來定義民族的這一點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徹底取消這個文明的定義標準? 袁先生對十學者所說的:“中國在文化的領域中是消失了;中國政治的形態(tài)、社會的組織和思想的內(nèi)容與形式,已經(jīng)失去了它的特征。由這沒有特征的政治、社會和思想所化育的人民,也漸漸的不能算是中國人?!边@樣深沉的憂思居然沒有一點點感覺,只能說明袁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中國人了,或者說不是一個“文化中國人”了,既然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文化中國人”,你有必要在這里討論中國的事情嗎?
             
            原文: 
             
             即使是傳統(tǒng)文化,為什么一定是儒家呢?邏輯跳躍,無視現(xiàn)實。須知知識階層中歷來有不少人迷醉老莊,禪修更是至今仍然受到熱烈追捧的風尚。  
             
            這是現(xiàn)代思想文化制度與“必須回到儒家”的文化專制體制的對決,我輩不敢等閑視之。 
             
            評議: 
             
            為什么一定是儒家?袁先生提出這樣的問題,連許多普通民眾都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只能是儒家!”。秋風說了傳統(tǒng)文化接著再說儒家文化,這完全是邏輯順序,是現(xiàn)實狀況,在某種程度上,儒家文化就可以代表傳統(tǒng)文化,這既是歷史常識,也是世所公認。袁先生說有人迷醉老莊,禪修,那袁先生可知道寫《道德經(jīng)》的老子與孔子是什么關系嗎?可知道《道德經(jīng)》寫于孔子后100多年的文化史研究成果嗎?可知道佛教文化吸收了多少儒家文化嗎?說“禪修更是至今仍然受到熱烈追捧的風尚”,禪修從來都是高山幽谷,深宅大院,清靜自為,那里有“熱烈追捧的風尚”的狀況?真沒想到,袁老先生的確是人老話不老,又是“熱烈追捧”又是“風尚”,為了證明自己年輕,連語言的對象都不顧了。不過這句話要說給佛門弟子,只能讓人家反感與討嫌。那么理性地分析一下佛教的狀況,是不是袁先生所說的那種盛況?完全不是。其實佛教與儒學一樣,都在被“西化主義”邊緣化。所以“回到儒家”就不僅是儒者的聲音,也包含了許多佛教高僧的主張(請參閱星云法師這幾年的布道講座)。袁先生最后一句“這是現(xiàn)代思想文化制度與必須回到儒家的文化專制體制的對決”,袁先生仍然如他的反傳統(tǒng)前輩一樣,把現(xiàn)代化與傳統(tǒng)公然地分裂開來,同時又以“階級斗爭”的“你死我活”思維對待傳統(tǒng),這反映了什么問題?還是“文革”的“與人斗其樂無窮”的遺風!遺憾的是這樣的學術作風早已過時,早已被中外理論界所拋棄,在這方面秋風先生研究甚多,發(fā)表亦多,本人有時看秋風的這類文章,總是為他的苦口婆心所感慨系之,秋風有時講到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關系時,就像是在給小學生教漢字筆畫一樣,那個耐心,那個淺顯,那個不厭其煩,那個說理的透徹,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袁先生如果耐著性子看一下這方面文章,也不至于這么隨口而出吧。遺憾的是袁先生大概因為年歲的關系,這類文章沒精力去看,導致這么遠地脫離了當前理論發(fā)展的水平,可以說袁先生的這些觀點,基本上是一種自話自說,因為連像徐友漁這樣的自由主義領軍人物,都在將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性的聯(lián)系中說事,而如袁先生這么對待傳統(tǒng),的確是屬于“不知有漢,何論魏晉”了。再說,就算是“回到了儒家”,就一定是文化專制體制?袁先生應該先弄明白一個史實,中國歷史上到底是政治專制還是文化專制?一個民族有主流文化就是文化專制嗎?既然中國是文化專制,為什么在世界上中國是少有的甚至是唯一的宗教寬容大國? 中國雖然有“獨尊儒術”,但并沒有影響諸子百家在中國歷史上的平行發(fā)展說明了什么?說中國是文化專制,袁先生心中那個不搞文化專制的偶像自然是美國了,那么美國新總統(tǒng)在任職宣誓時將手按在《圣經(jīng)》上,這是一種什么現(xiàn)象?是不是文化專制?如果中國的領導人在宣誓就職時也把手按在《論語》上,那還不把袁先生氣暈過去?。〉?,作為中華民族,作為中國,《論語》就有這樣的價值與地位,等哪一天中國的領導人手按在《論語》上宣誓就職,那一天就是中國回歸到了民族歷史的發(fā)展正道上,那一天就是中華民族的崛起之日,那一天也是中華民族真正受到世界各民族尊重的開始!袁先生顯然看不到了這一天了,但作為一位自詡為“自由主義”者,應該在內(nèi)心確立起接受這一天到來的心理基礎,因為這一天的到來,幾乎是“無可逃避的”民族的“主體性”要求,這并不是能由袁先生的個人意志所轉移的。 
             
            原文: 
             
            第二.此封建類同彼封建?  
             
            “美國一位史學家湯普遜曾說:‘封建制度可能是人們的頭腦所能想出的最合適的政體。’我同意這句話。中國歷史上,建立了經(jīng)典封建制的姬周王朝,持續(xù)八百年,為時最久。這從一個側面證實了封建制的精妙。而第一個現(xiàn)代憲政國家——英格蘭的憲政制度,正是封建治理之道實現(xiàn)新生轉換的結果?!保ㄇ镲L:《你可能不認識的孔子》)  
             
             簡評:西周封建制約在前11世紀至前771年;西方的封建制則從8世紀到14世紀。兩者遠隔萬里,相距千年。 
             
            西方的封建制,有神權和王權的對立,有法治傳統(tǒng),議會傳統(tǒng),城市自治的傳統(tǒng),貴族和自由民享有種種自由,如此等等,孕育出現(xiàn)代自由、民主、法治、憲政社會和現(xiàn)代科學技術。  
             
            西周的封建制沒有沖破血緣宗法羈絆,影響所及,后來的中國傳統(tǒng)社會,君師合一;行政與司法合一;儒家的三綱六紀轉化為代代相傳的律例;家族吞噬個人,父母、祖父母在,不準“別籍異財”——個人的自由和財產(chǎn)權全為宗法關系排除;除個別獨立特行之士和個別社會矛盾尖銳的時期外,儒生整體上是最高統(tǒng)治者的馴服工具和文學侍從。結果是推動傳統(tǒng)社會向現(xiàn)代社會轉型的積極因素剝奪殆盡,中國社會轉型舉步維艱,轉型時期之長,世所罕見!  
             
            把兩者混為一談,有如指狗熊為貓熊!如此論證,夫復何言!  
             
            評議: 
             
            袁先生在這里美化西方的封建社會顯然是不顧基本事實了。眾所周知,西方的8到14世紀正是神權與封建領主的雙重壓迫時期,被公認為世界文明史上最黑暗的時期,神權與王權對立又怎么樣?茍安又怎么樣?還有法治傳統(tǒng)又怎么樣?僅僅看一看“初夜權”的殘暴與野蠻,就足夠說明西方那個封建社會是個什么樣的社會了?還有議會,城市自治,不都是壓迫大多數(shù)人民的工具嗎?西方的議會真正發(fā)揮作用是從英國的光榮革命開始的,這已經(jīng)到了16世紀。還有一個,就是袁先生承認的,西方社會從封建時期一直到現(xiàn)在都公然地實行等級制,貴族與平民到現(xiàn)在都過著截然兩分的社會生活,這那里能孕育出自由民主法治憲政?西方現(xiàn)代的東西,眾所周知是因為發(fā)生了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而形成,后人研究,這三大革命性社會變革很難從西方的土壤中自發(fā)發(fā)生。文藝復興是因十字軍東征從東方帶回了古希臘典籍而誘發(fā),宗教改革與啟蒙運動卻與中華文化的人文主義傳播至西方有關,因為在神權至上,神人一體的觀念鐵桶中,怎么可能想到“發(fā)現(xiàn)人”?而中國的人文主義精神則是一縷曙光,照亮了西方的暗夜?,F(xiàn)在研究發(fā)現(xiàn),宗教改革領袖馬丁•路德、加爾文都曾閱讀過來自中國的歷史典籍。而啟蒙運動亦然,前已述及??茖W技術更不是封建社會孕育的結果,而是反封建的結果。接下來袁先生對中國封建社會的貶損也是了無新意,仍然是重復百年來那個從先有概念出發(fā)的現(xiàn)成的說辭而已。這里有必要有根據(jù)事實進行新的思考:血緣關系不是人與人最直接最真實的關系嗎?封邦建國以血緣宗法關系為依據(jù)不是很自然很合理的嗎?君師合一,行政與司法合一這不正是中國文化的和合性特征嗎?讓比西方早發(fā)生近兩千年的中華文明學習西方的封建社會,你袁先生說說怎么學?當然后人在今天可以學,但當年中華文明走的是和合這一文明發(fā)展之路,而西方一直走的是對立這一文明發(fā)展之路,這應該都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可借鑒資源,為什么就一定是西方的對立才正確,而東方的和合就不對呢?袁先生接著又開始重復這百年來一直流行著的一個無理而獨斷的說辭,就是對家庭和長輩的貶損。也就是說家庭只有吞噬個人,沒有保護個人;父母只有壓迫晚輩,沒有為晚輩遮風擋雨。父母、祖父母在,應該“別籍異財”分家單干!那么,請問袁先生,處于農(nóng)業(yè)社會,就抗風險能力而言,到底是一個大家族強還是單干強?百年來社會流行的全是對家庭與長輩的指斥,好像指斥者對晚輩的感情比被指斥者還深一樣,這種不講道理不顧事實的流行理念嚴重地瓦解了我國社會的基本架構,一些人非要把中華民族重家庭溫情的人與人關系變造成西方那種原子式的人與人無干,只與上帝發(fā)生關系的狀態(tài),這正如《圣經(jīng)》上說的那樣:我要拆散天下的家庭,我要讓子與父斗,妻與夫斗,萬民就都歸順我了!百年過去了,秋風先生代表著新一代開始反思了,而袁先生卻仍死抱著那個發(fā)霉的說辭不撒手。那么請問袁先生,你的父母究竟給了你什么樣的壓迫,促使你對家庭對父母持這么激烈的批判態(tài)度呢?在這一段的末尾,袁先生仍然重復了“儒生整體上是最高統(tǒng)治者的馴服工具和文學侍從”的那句陳詞濫調(diào)。對此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儒生的存在價值就在于限制統(tǒng)治者,從孔子到孟子,從支持陳勝起義的孔子后人到限制皇權的董仲舒,從唐宋明清朝堂上的儒生到“文革”中的梁漱溟、吳宓,都擔當了這樣的社會角色。因為他們心中有道,所以他們總是代表了社會良心,使得歷代帝王在決策中行政中不至于任意而為,便大大減緩了皇權專制的壓迫力度。歷朝歷代那些為限制皇權而“殺身成仁”的儒生,相信袁先生稍一讀史并不難發(fā)現(xiàn),那是一組前赴后繼的壯麗圖景。在近代以來,也正是儒生首先睜眼看世界,從早年的張子洞到后來的康有為,從清末的梁啟超到民中的張君勱,正是他們從洋務運動到戊戌變法,從民初的政經(jīng)改革到46年的憲政治理,一步步推動著中國的現(xiàn)代化進程??梢哉f,正是中國的儒生才是中國社會的穩(wěn)定力量,建設力量,對國家民族負責任的力量。他們?yōu)橹袊鴼v史的進程、社會的發(fā)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是無可辯駁的歷史事實??梢哉f未來的中國社會,不是儒家需要政黨政府國家和人民,而是政黨政府國家人民需要儒家,因為儒家代表著中華民族的歷史正道,代表著政權的合法性基礎,更是人民的安身立命之所在!  
             
            (未完待續(xù)) 
             
           作者惠賜儒家中國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