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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吳鉤】王安石“置邏卒、察謗議”考辨

        欄目:鉤沉考據(jù)
        發(fā)布時間:2024-06-06 22:28:35
        標簽:
        吳鉤

        作者簡介:吳鉤,男,西歷一九七五年生,廣東汕尾人。著有《宋:現(xiàn)代的拂曉時辰》《知宋:寫給女兒的大宋歷史》《宋仁宗:共治時代》《風(fēng)雅宋:看得見的大宋文明》《宋神宗與王安石:變法時代》等。

        王安石“置邏卒、察謗議”考辨

        作者:吳鉤

        來源:作者賜稿

                  原載于 “我們都愛宋朝”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四月十二日癸未

                  耶穌2024年5月19日

         

         

         

        自北宋所謂“元祐更化”以降,直至今日,所有反感王安石、反對王安石變法的人,似乎都眾口一詞地說:王氏在推行變法的過程中排斥異己,鉗制人言,極力打壓反對新法的士大夫。近讀趙冬梅教授的《法度與人心》(中信出版社,2021)與《大宋之變》(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20),便讀到趙教授對王安石“鉗制人言”的批判:

         

        開邊受挫之后的宋神宗開始接受王安石的主張,把內(nèi)政暫時放到了第一位,加大了排斥、打擊異己分子的力度,力圖掃清新法推行路上的所有障礙。……(熙寧五年)正月,京城開始設(shè)置“邏卒”,“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開封變成了一個不能隨便說話的城市。那些自以為置身事外、洞若觀火的政治觀察家,也都閉緊了嘴巴,哪怕在自己家里——隔墻有耳,言者獲罪。(《大宋之變》P288)

         

        對批評者,王安石和神宗的打擊是毫不容情的。為了平息反對的聲音,首都設(shè)置了“邏卒”,“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開封變成了一個不能隨便說話的城市。北宋政治進入“危辱時代”。(《法度與人心》P354)

         

        趙教授兩部著作都提到王安石與宋神宗在京城設(shè)置邏卒“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這里的邏卒,指隸屬于皇城司的巡卒。王安石究竟有沒有鼓動宋神宗置“邏卒”監(jiān)視謗議時政者,是一個需要考辨的問題。若有,則不但王安石“打擊異己分子”的罪名可坐實,而且“開封變成了一個不能隨便說話的城市”、“北宋政治進入‘危辱時代’”之論也可成立;若沒有,則上述推論恐怕失之武斷。

         

        多部南宋文獻都有王安石變法期間設(shè)置邏卒伺察謗議的記載,如陳均《九朝編年備要》載:“熙寧五年春正月,置京城邏卒。皇城卒七十人、開封府散從官數(shù)十人,巡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眳沃小端未笫掠浿v義》載:“熙寧五年正月,置京城邏卒,察謗議時政者,罪之。此商鞅議令之罰,而安石亦為之?!薄秱湟分徽f熙寧五年春置京城邏卒,并未明確指出是王安石所置;《講義》卻言之鑿鑿稱此乃“安石為之”。

         

        元人修《宋史》,也沿襲《備要》的說法:“置京城邏卒,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辈橼w冬梅《大宋之變》的注釋,可知趙教授的引文即援引自《宋史》,不過讀趙教授文意,顯然她認為置京城邏卒者即為王安石與宋神宗(王安石排在神宗前面,或不是無意,而是視王氏為置邏卒的“罪魁禍首”),或者說,是宋神宗接受了王安石打擊異己分子的主張,才設(shè)置邏卒“察謗議時政者”,這可能是采信了呂中《講義》之說。

         

        但我們辨析王安石置邏卒一事,不可止步于《講義》與《備要》。我們需要考究《講義》與《備要》的相關(guān)記載來源于何處。竊以為,對“置京城邏卒”敘事的溯源,可先查閱李燾的《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因為“長編”的體例決定了它的編撰特點是寧繁毋簡、事無巨細、有聞必錄、述而不作,使用的材料多是原始記錄,對文人筆記的引用比較審慎,史料價值極高。而且,李燾的個人立場傾向于保守派,他不可能會偏袒王安石。

         

        那么李燾有沒有記錄“置京城邏卒”之事?也有?!堕L編》卷二百二十九載:“是月(熙寧五年五月),命皇城司卒七千余人巡察京城,謗議時政者收罪之。”這里的皇城司卒,即是《講義》《備要》《宋史》所記的邏卒,兩者是同義的。但《長編》使用的動詞是“命”,《講義》《備要》《宋史》則用了“置”,趙冬梅教授也延用《宋史》的說法,說是“設(shè)置”?!懊迸c“置”的涵義是大不一樣的,“置”意味著邏卒是神宗朝創(chuàng)設(shè)的,宋神宗與王安石是始作俑者。但實際上,宋初已有皇城司這一機構(gòu),也很早就配置了邏卒,其職責(zé)就是伺探情報。《長編》用“命”,無疑更為準確。這一細微而關(guān)鍵的差異,趙教授似乎未察。

         

        更重要的是,《長編》在記錄“命皇城司卒七千余人巡察京城”一事時,還特別注明:“此據(jù)司馬光日記,系(熙寧)五年正月末事,今附見此,更詳考之?!崩顮c畢竟是史學(xué)大家,有著史家的審慎,注明了信源是司馬光,并提出應(yīng)該“更詳考之”,因為司馬光的日記并不是原始資料,且缺乏旁證,所以只能“附見此”,尚不可全信。

         

        查《溫公日記》,果然熙寧五年正月條記有:“是月,命皇城司卒七千余人巡察京城,謗議時政者收罪之?!辈贿^,這里司馬光并未明言是王安石派遣了皇城司邏卒。到了熙寧七年四月,因神宗下詔求言,司馬光上札子攻擊新法,便毫不客氣地將矛頭直指“執(zhí)政之臣”(即王安石),稱執(zhí)政之臣“獨任己意,惡人攻難。群臣有與之同者,則擢用不次;與之異者,則禍辱隨之?!譂撉策壸?,聽市道之人謗議者,執(zhí)而刑之;又出牓立賞,募人告捕誹謗朝政者”。

         

        趙冬梅教授在《大宋之變》中也引述過司馬光的這份札子,并作了生動的翻譯:“(為了封住批評者的口)又偷偷派出邏卒,到市場上去,到道路上去,偷聽人們的閑談,遇有謗議新法的,立即抓起來行刑。街頭掛出了榜文,懸立賞格,鼓勵告發(fā)誹謗朝政的人?!保ā洞笏沃儭稰301-302)

         

        趙教授將司馬光的札子贊為“獅子吼”。但假如司馬光指控不實,是不是就有點辜負趙老師的贊譽了呢?所以這里我們要探究一下司馬光的這一指控是否可靠。

         

         

         

        先說我的結(jié)論:不可靠。因為熙寧五年,司馬光已經(jīng)遠離京城,隱居于洛陽,京城之事顯然是他道聽途說的。而熙寧年間,為抹黑王安石變法,反對變法之人捏造了許多謠言,朝野上下,流言滿天飛。

         

        其中一個流言版本見北宋林希的《野史》。林希與王安石大致生活同一時代,其記錄神宗朝政事的《野史》今已佚失,幸好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有引述林?!兑笆贰返挠涊d,讓我們得以一窺相關(guān)流言的面目:

         

        林?!兑笆贰吩疲撼酰抉R光貽書王安石,闕下爭傳之。安石患之,凡傳其書者,往往陰中以禍。民間又偽為光一書,詆安石尤甚,而其辭鄙俚。上聞之,謂左右曰:“此決非光所為?!卑彩⑴唬骸按擞晒夂脗魉綍再I名,故致流俗亦效之,使新法沮格,異論紛然,皆光倡之?!奔锤丢z窮治其所從得者,乃皇城使沈惟恭客孫杞所為。惟恭居常告杞時事,又語常涉乘輿,戲令杞為此書以資笑謔。獄具,法官坐惟恭等指斥乘輿流海島,杞棄市,以深禁民間私議己者。其后,探伺者分布都下。又明年,曾孝寬以修起居注侍上,因言民間往往有怨語,不可不禁。安石乃使皇城司遣人密伺于道,有語言戲笑及時事者,皆付之獄。上度其本非邪謀,多寬釋之。

         

        按林?!兑笆贰返挠涊d,王安石之所以深罪孫杞,是因為孫杞冒司馬光之名寫了詆毀王安石的書信,導(dǎo)致王安石惱羞成怒,不但殺了孫杞,殺雞儆猴,“以深禁民間私議己者”,還派“探伺者分布都下”;而且,次年因曾孝寬打小報告稱“民間往往有怨語,不可不禁”,王安石又“使皇城司遣人密伺于道,有語言戲笑及時事者,皆付之獄”,而神宗皇帝對王安石的作為是頗不以為然的,多次將那些被王氏抓起來的人釋放了。這或許就是王安石“置京城邏卒,察謗議時政者”一事的文本源頭。

         

        然而,治宋史的學(xué)人都知道,林?!兑笆贰返目尚哦葮O低,收集的多是詆毀王安石及其變法的流言蜚語、不實傳聞、抹黑材料。如沈惟恭一案,實跟王安石無關(guān),沈惟恭是因為干請恩澤不得,心生怨恨,指使門客孫棐(林希誤記為孫杞)偽造司馬光的奏稿,非議時政,詛咒宋神宗:“天不祐陛下,致圣嗣不育”。沈惟恭還將偽奏稿拿出來示人,結(jié)果被閤門使李評獲悉,李評報告了神宗,沈惟恭、孫棐偽造奏稿、指斥乘輿之事這才敗露。而李評是王安石極討厭的一個人,決無可能受王安石指使。相關(guān)史事,李燾《長編》有詳盡記述。

         

        林?!兑笆贰贩Q沈惟恭案發(fā)生后,曾孝寬“言民間往往有怨語,不可不禁”,王安石“乃使皇城司遣人密伺于道,有語言戲笑及時事者,皆付之獄”,這也是不實的謠言,因為事實是,曾孝寬報告王安石的事情無關(guān)民間怨語,而是關(guān)乎軍營隱秘,請見李燾《長編》記載:

         

        先是曾孝寬為王安石言:“有軍士深詆朝廷,尤以移并營房為不便,至云今連陰如此,正是造反時,或手持文書,似欲邀車駕陳訴者?!?/span>

         

        “移并營房”是王安石新法之一,旨在通過合并軍營、裁撤冗兵節(jié)省養(yǎng)兵成本。但這一變法觸動了冗兵的既得利益,所以有一部分軍士反應(yīng)激烈,揚言要告御狀,甚至“造反”。變法派陣營中的曾孝寬得悉傳言,便報告了王安石。時為熙寧四年末或熙寧五年初。于是在熙寧五年正月的一次早朝上,身為宰相的王安石便將此事提出來討論。

         

        樞密使文彥博趁機打擊變法:“近日朝廷多更張,人情洶洶非一?!?/span>

         

        王安石說:“朝廷事合更張,豈可因循?如并營事,亦合如此。此輩乃敢紛紛公肆詆毀,誠無忌憚。至言欲造反,恐須深察,又恐搖動士眾為患?!笔玛P(guān)煽動士兵造反,這種事情在任何時代都會受到“深察”,我們不能因此認為王安石是在倡言打壓輿論。

         

        神宗皇帝決定查出煽動造反的主謀姓名。樞密院提議由殿前司、侍衛(wèi)馬軍司、侍衛(wèi)步軍司三帥負責(zé)調(diào)查;王安石則提請委皇城司;神宗說:“不如付之開封府。”最終神宗決定由皇城司派邏卒暗中刺探兵營動向,開封府則負責(zé)審訊。

         

        數(shù)月后,熙寧五年十一月,參知政事馮京反映說:“皇城司近差探事人多,人情頗不安?!?/span>

         

        神宗說:“人數(shù)止如舊,探事亦不多,藍元震(時任皇城使)又小心,緣都不敢乞?。ㄊ苜V枉法),故諸司不安。”

         

        執(zhí)政團隊說:“外間以為若十日不探到事即決杖,故多捃摭細碎?!蓖忾g傳言,皇城司邏卒若十日探不到情報,就要被打板子,所以邏卒便四處搜羅細事、羅織罪名。

         

        神宗說:“初無此處分。此輩本令專探軍中事,若軍中事但嚴告捕之法,亦可以防變?!睆娬{(diào)只是讓皇城司刺探軍中之事。

         

        不過我們需要說明,熙豐變法期間,保甲法的保丁教閱、上番也屬于軍中之事,王安石行保甲法,本意就是想以民兵(保丁)代替一部分募兵,所以熙寧八年,保甲由隸司農(nóng)寺改隸兵部,其政令則聽于樞密院。正由于保甲具有軍事屬性,所以保丁的教閱與上番也被列入皇城司邏卒的探事范圍。熙寧五年閏七月,便有開封府界的保丁“以教閱不時及買弓箭、衣著勞費,往往訕詈”,而被邏卒逮住,神宗詔“開封府鞫其事”,但王安石對神宗的做法是不太贊成的,說:“探報口語難辨之事,豈可必信?”

         

        熙寧五年十一月御前議事時,王安石更是明確反對邏卒探事范圍的擴大化。我們不妨聽聽王安石是怎么說的:

         

        專令探軍中事即無妨,若恃此輩(指皇城司邏卒)伺察外事,恐不免作過。孫權(quán)、曹操用法至嚴,動輒誅殺,然用趙逵、呂壹之徒,皆能作奸亂政。陛下寬仁,不忍誅罰,焉能保此輩不作奸?三代圣王且不論,如漢高祖、唐太宗已不肯為孫權(quán)、曹操所為,但明示好惡賞罰,使人臣皆忠信,不敢誕謾,天下事安有蔽匿不聞?wù)??細碎事縱不聞,何損于治體?欲聞細碎事,卻致此輩作奸,即所損治體不細。

         

        以上史事李燾《長編》均有詳盡記述。顯然,王安石只是支持“專令(邏卒)探軍中事”,而堅決反對讓邏卒“伺察外事”、“聞細碎事”,可見他不可能如林?!兑笆贰匪裕笆够食撬厩踩嗣芩庞诘?,有語言戲笑及時事者,皆付之獄”。須知宋朝的皇城司直隸于內(nèi)廷與樞密院,非中書所能指揮,況且樞密院的長官還是王安石的死對頭文彥博,豈有可能聽命于王安石?再者,以王安石“人言不足恤”的自負,又怎么會浪費心力去理會市井間的議論?

         

        從另一件事也可看出王安石不贊成鉗制人言——那是熙寧六年,樞密副使吳充給神宗提了一個議案:“朝廷開廣言路,微至于庶人皂隸,茍有可言,皆得上聞,此至公之誼也。而比來士大夫輒以書啟或家信投有位,其間排詆營救,增飾事情,嫌愛在心,言無忌憚,因緣聞達,以快私欲。雖朝廷必加審核,至蒙原察,則被誣之人亦已困辱。且排詆者既難于反坐,營救者又陰以為德,含沙射人,束缊還婦,懷陰害以中良善,托公誼以售私恩,此風(fēng)浸成,實黯圣政。乞有司申嚴法禁,庶懲薄俗。”(見李燾《長編》)

         

        吳充的意思是,為避免有人“言無忌憚,因緣聞達,以快私欲”,朝廷應(yīng)該立法嚴禁士庶投書高官。神宗采納了吳充之議,詔“中書、樞密院自今并遵立條制”。但王安石告訴神宗,沒有必要設(shè)立限制言路的法禁:“堯、舜所以治人,但辨察君子小人明白,使人不敢誕謾,自不須多立法禁?!边@便是王安石對人言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我們來總結(jié)一下:熙寧五年初,皇城司確實派出邏卒“探事”,但指揮皇城司的人當(dāng)是神宗皇帝,或者是樞密院長官,而不可能是宰相王安石;皇城司邏卒的數(shù)目也不可能是“七千余人”,因為熙寧五年皇城司的整個編制也才三千多人(參見汪輝《兩宋皇城司制度探析—以其探事職能的拓展及人員的管理為主》第二部分,河南大學(xué)碩士畢業(yè)論文,2005年),神宗自己也說邏卒“人數(shù)止如舊,探事亦不多”,因此“七千余人”當(dāng)為“七十余人”之訛;而且,朝廷對邏卒的“探事”范圍也有限制:“專探軍中事”,以防有將士密謀不軌,并不是“伺察外事”,盡管邏卒在實際“探事”時可能出現(xiàn)了“多捃摭細碎”的濫權(quán)做法,但王安石對此是明確反對的。

         

        可是,反對變法的保守派士大夫為攻擊王安石及其新法,卻謠稱是王安石“深禁民間私議己者”,“乃使皇城司遣人密伺于道,有語言戲笑及時事者,皆付之獄”。這類流言從京城傳到洛陽,司馬光聽信了,不但記入日記,而且在奏疏中將鍋直接扣到王安石頭上。

         

        由于王安石變法期間反對派熱衷于造謠、傳謠,司馬光道聽途說又信以為真,南宋以降史家以訛傳訛,王安石便背上了鉗制人言、“置京城邏卒,察謗議時政者”的大黑鍋。令人遺憾的是,今天不少宋史研究者也聽信司馬光一面之詞,不作考證,也認定王安石派了皇城司邏卒,伺察于市井間,發(fā)現(xiàn)哪個人訕謗新法,就立即抓起來治罪。甚至進而宣稱“開封變成了一個不能隨便說話的城市,北宋政治進入‘危辱時代’”,這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故作驚人之論了。

         

        最后我想說,縱觀北宋元祐以降保守派士大夫(及其追隨者)對王安石與熙寧變法的敘事,不實之處甚多。出于反對變法之立場,他們不僅夸大了新法的弊端,甚至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抹黑王安石,尤其是林希的《野史》與邵伯溫的《邵氏聞見錄》,誠如有識之士所指出:“《邵氏聞見錄》凡涉熙寧變法處,幾近謗書?!保ㄒ妱⒊蓢锻醢彩曜V長編》,中華書局,2018,P1773)林?!兑笆贰芬嗖畈欢嗳绱?。今天我們評價王安石及其變法,不論觀點為何,首先決不可只聽保守派一面之詞,而應(yīng)當(dāng)細心辨析史料,多方求證,以成公允之論。

         

        責(zé)任編輯:近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