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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余東海】 為宇文泰與蘇綽辯誣 --西魏的強(qiáng)盛靠什么?

        欄目: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shí)間:2013-11-25 16:51:48
        標(biāo)簽:
        余東海

        作者簡介:余東海,本名余樟法,男,屬龍,西元一九六四年生,原籍浙江麗水,現(xiàn)居廣西南寧。自號東海老人,曾用筆名蕭瑤,網(wǎng)名“東海一梟”等。著有《大良知學(xué)》《儒家文化實(shí)踐史(先秦部分)》《儒家大智慧》《論語點(diǎn)睛》《春秋精神》《四書要義》《大人啟蒙讀本》《儒家法眼》等。

         

        為宇文泰與蘇綽辯誣

             --西魏的強(qiáng)盛靠什么?

        作者:余東海

        來源:作者惠賜 儒家中國 網(wǎng)站

        時(shí)間:2013年11月25日

         

        宇文泰字黑獺,鮮卑族,西魏王朝的實(shí)際建立者和權(quán)臣,也是北周政權(quán)的奠基者。西魏禪周后,追尊為文王,廟號太祖。蘇綽是北周重臣,被宇文泰視為“王佐之才”。朱熹在談?wù)摲驄D之道時(shí)曾提及:“昔宇文泰遺蘇綽書曰:吾平生所為,蓋有妻子所不能知者,公盡知之?!保ā吨熳诱Z類》)可見兩人相知之深。

        但各種媒體上廣泛流傳的宇文泰與蘇綽“用貪官與反貪官”的對話則是以訛傳訛偽造的。所流傳對話題目或作《蘇綽具官論》或《蘇綽論用官》,大意是:“用貪官可以建死黨,反貪官可以除異己,殺貪官可以得民心,沒收貪官可以充實(shí)國庫?!痹圃疲⒄f此段對話出自《北史卷六三·蘇綽傳》。

        查《北史卷六十三》,是趙煚和元壽十四個(gè)人物的合傳,其中并無蘇綽,更非“蘇綽傳”,當(dāng)然也沒有這段對話。《周書-蘇綽傳》倒是記載兩人談?wù)撏ㄏ?,并未記載具體對話內(nèi)容。原文如下:

        “太祖與公卿往昆眀池觀魚,行至城西漢故倉地。顧問左右,莫有知者?;蛟唬禾K綽博物多通,請問之。太祖乃召綽。具以狀對,太祖大悅。因問天地造化之始、歷代興亡之跡。綽既有口辯,應(yīng)對如流。太祖益喜,乃與綽并馬徐行。至池,竟不設(shè)網(wǎng)罟而還。遂留綽至夜,問以治道。太祖臥而聽之。綽于是指陳帝王之道,兼述申韓之要。太祖乃起,整衣危坐。不覺膝之前席,語遂達(dá)曙不厭?!?/span>

        “指陳帝王之道,兼述申韓之要?!北闶翘K綽談話的內(nèi)容,主要以帝王之道為主,同時(shí)介紹了法家學(xué)派的要點(diǎn)。帝王之道即王道政治(帝道也屬于王道范疇),強(qiáng)調(diào)為政以德,《尚書·洪范》如是描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 遵王之路。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無反無側(cè),王道正直?!?/span>

        下段提到“大統(tǒng)三年”,那時(shí)宇文泰約三十歲左右,皇帝是元寶炬而非宇文泰。偽對話中宇文泰自稱“寡人”,荒謬之至。史載蘇綽素性儉樸,不置產(chǎn)業(yè),家無余財(cái)。遇有賢才,竭力舉薦,皆至高官。依蘇綽的文化素養(yǎng)和生平表現(xiàn),也完全不可能說出偽對話中的那番話來。況偽對話言辭粗劣,一看就是現(xiàn)代人假冒的。

        大統(tǒng)七年九月,宇文泰頒行了蘇綽草擬的《六條詔書》,曰:治心身、敦教化、盡地利、擢賢良、恤獄訟、均賦役,包括了修身養(yǎng)性、道德教化、生產(chǎn)富民、人才選拔、法律公正、稅役分配等六個(gè)方面?!读鶙l詔書》條條與偽對話相悖,充滿儒家精神,富有現(xiàn)實(shí)意義,特錄其一共賞。其一、先治心:

         

        “凡今之方伯守令,皆受命天朝,出臨下國,論其尊貴,并古之諸侯也。是以前世帝王,每稱共治天下者,唯良宰守耳。明知百僚卿尹,雖各有所司,然其治民之本,莫若宰守之最重也。凡治民之體,先當(dāng)治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凈,則思慮妄生。思慮妄生,則見理不明。見理不明,則是非謬亂。是非謬亂,則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是以治民之要,在清心而已。夫所謂清心者,非不貪貨財(cái)之謂也,乃欲使心氣清和,志意端靜。心和志靜,則邪僻之慮,無因而作。邪僻不作,則凡所思念,無不皆得至公之理。率至公之理以臨其民,則彼下民孰不從化。是以稱治民之本,先在治心。

        其次又在治身。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國之的也。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可責(zé)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猶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行者,是猶無的而責(zé)射中也。故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義,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禮讓,躬行廉平,躬行儉約,然后繼之以無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訓(xùn)其民。是以其人畏而愛之,則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見而自興行矣?!?/span>

        這一條是正君心和正官心,最高領(lǐng)導(dǎo)和各地長官要自治其心,做到心和志靜,“率至公之理以臨其民“,同時(shí)親自實(shí)踐仁義、孝悌、忠信、禮讓、廉平、儉約等等美德,還要繼之以無倦,兢兢業(yè)業(yè);加之以明察,不被欺蒙,沒有冤情。

        其二敦教化,強(qiáng)調(diào)了教化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第一句指出“天地之性,唯人為貴?!薄疤斓刂匀藶橘F”出自《孝經(jīng)》,體現(xiàn)了儒家的人本精神,也是教化之所以可能和必須的哲學(xué)依據(jù)。接著提出教化的內(nèi)容:

        “夫化者,貴能扇之以淳風(fēng),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樸素。使百姓亹亹,中遷于善,邪偽之心,嗜欲之性,潛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謂化也。然后教之以孝悌,使民慈愛;教之以仁順,使民和睦;教之以禮義,使民敬讓。慈愛則不遺其親,和睦則無怨于人,敬讓則不競于物。三者既備,則王道成矣。此之謂教也?!?/span>

        以上兩條充分體現(xiàn)了德治的精神,牢牢抓住了政治的綱要。即使現(xiàn)在讀來,依然句句精彩。宇文泰將《六條詔書》立于座右,令百官習(xí)誦,規(guī)定不通計(jì)帳法及六條者,不得為官。

        蘇綽雖非醇儒,但頗有德養(yǎng);宇文泰雖然梟雄,能高度尊儒,其強(qiáng)盛和成功無疑得力于儒家文化的支持,而絕非靠對貪官的利用---蘇綽不可能那樣說,宇文泰不可能那樣做。

        宇文泰執(zhí)政期間勤政愛民,很有作為,在蘇綽的輔助下整飭吏治并進(jìn)行了一系列制度改革。如創(chuàng)建府兵制,改良選官制,根據(jù)《周禮》把輔政大臣分成六官,成為后來隋唐三省六部制的基礎(chǔ),“租庸調(diào)制”影響直至隋唐。清儒李光地是:“唐太宗事事料理過,又承蘇綽之后,所以治效為三代以下所僅見?!保ā堕糯逭Z錄》)

        宇文泰蘇綽以后,北朝政治高度儒化,吏治也相當(dāng)清明。儒家文化對于強(qiáng)盛北魏軍政和消化民族矛盾,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錢穆說:“自宇文泰、蘇綽以來,北朝君臣大體均能注意吏治。隋承其風(fēng)而弗替。”(《國史大綱》)這才是歷史的真相。2013-11-6余東海

        注:感謝某友提供相關(guān)資料。

         

         

        附:偽《宇文泰蘇綽問對錄》

        有蘇綽者,(《北史》有傳,見卷六三) 深諳治 國之術(shù),孔明、王猛之流也。宇文泰以治國之道問于蘇綽,二人閉門密談,至三晝夜乃罷。

        宇文泰問曰:國何以立?

        蘇綽曰;用官。

        問:何以用?

        曰:用貪官,棄貪官。

        問:貪官何以用?

        曰:為君者,以臣工之忠為大。臣忠則君安,君安則國安。然無利則臣不忠,官多財(cái)寡,奈何?

        曰:奈何?

        曰:予其權(quán),以權(quán)謀利,官必喜。

        問:善。雖然,官得其利,寡人何所得?

        曰:官之利,乃君權(quán)所授,權(quán)之所在,利之所在也,是以官必忠。天下洶洶,覬覦皇位者不知凡幾,臣工佐命而治,江山萬世可期。

        嘆曰:善!然則,貪官既用,又罷棄之,何故?

        曰:貪官必用,又必棄之,此乃權(quán)術(shù)之密奧也。

        宇文泰移席,謙恭就教曰:先生教我!

        蘇綽大笑,曰:天下無不貪之官,貪墨何所懼?所懼者不忠也。凡不忠者,異己者,以肅貪之名棄之,則內(nèi)可安枕,外得民心,何樂而不為?此其一。其二,官有貪瀆,君必知之,君既知,則官必恐,恐則愈忠,是以棄罷貪墨,乃馭官之術(shù)也。不用貪官,何以棄貪官?是以必用又必棄之也。倘或國中之官皆清廉,民必喜,然則君危矣。

        問:何故?

        曰:清官或以清廉為恃,犯上非忠,直言強(qiáng)項(xiàng),君以何名棄罷之?棄罷清官,則民不喜,不喜則生怨,生怨則國危,是以清官不可用也。

        宇文泰大喜,嘖嘖有聲。

        蘇綽厲聲曰:君尚有問乎?

        宇文泰大驚,曰:尚……尚有乎?

        蘇綽復(fù)厲色問曰:所用者皆貪瀆之官,民怨沸騰,何如?

        宇文泰汗下,再移席,匍匐問計(jì)。

        蘇綽笑曰:下旨斥之可也。一而再,再而三,斥其貪墨,恨其無狀,使朝野皆知君之恨,使草民皆知君之明,壞法度者貪官也,國之不國,非君之過,乃官吏之過也,如此則民怨可消也。

        又問:果有大貪,且民怨憤極者,何如?

        曰:殺之可也。抄其家,沒其財(cái),如是則民怨息,頌聲起,收賄財(cái),又何樂而不為?要而言之:用貪官以結(jié)其忠,棄貪官以肅異己,殺大貪以平民憤,沒其財(cái)以充宮用,此乃千古帝王之術(shù)也。

        宇文泰擊掌再三,連呼曰:妙!妙!妙!而不知東方之既白。

        責(zé)任編輯:泗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