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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作者簡介:陳明,男,西元一九六二年生,湖南長沙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博士。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儒教研究室副研究員,首都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儒教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現(xiàn)任湘潭大學碧泉書院教授。一九九四年創(chuàng)辦《原道》輯刊任主編至二〇二二年。著有《儒學的歷史文化功能》《儒者之維》《文化儒學》《浮生論學——李澤厚陳明對談錄》《儒教與公民社會》《儒家文明論稿》《易庸學通義》《江山遼闊立多時》,主編有“原道文叢”若干種。 |
大陸新儒家的問題意識、話語范式、思想譜系都已經(jīng)成型
作者:陳明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wǎng) 發(fā)表
澎湃新聞見習記者 趙振江 發(fā)自北京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年二月十五日己酉
耶穌2015年4月3日
3月28日,原道書院在北京成立。書院主辦者是中國當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之一陳明,在中國當代新儒家中素有“南蔣慶,北陳明”,之說。其中的北陳明是《原道》創(chuàng)辦人,現(xiàn)任首都師范大學儒教研究中心主任。
書院建于北京市海淀區(qū)上莊鎮(zhèn)常樂村,書院門上有陳明撰寫的門聯(lián):“翠湖有雨吟洙泗,云過西山誦舞雩”。陳明介紹,“翠湖邊,西山下,這是地望;洙泗、舞雩都是儒家符號。選擇舞雩二字,一方面有對夫子‘吾與點’之境界的向往,表達的是我自己的個性氣質;另一方面則是有對天之神圣性的信仰和崇敬,也可以說是對大陸儒學的宗教學話語范式的呼應吧?!?/p>
陳明告訴澎湃新聞,書院的功能這樣定位:講學論道的道場、致敬夫子的禮堂、文人雅集的會所。每年春秋兩季祭孔,寒暑兩假為中學國學課教師培訓課、每季度一次會講、每個月一次面向大眾的國學講座。
當天陳明在開院揭牌、祭孔釋菜禮之后北航人文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教授秋風、首都經(jīng)貿(mào)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王瑞昌、山東大學經(jīng)濟學院教授盛洪、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教授彭永捷、、中央黨校文史教研部教授李文堂、中央黨校文史教研部教授趙峰等人舉行學術研討會。
事實上,原道書院的討論源自于澎湃新聞刊發(fā)的一篇稿件《專訪臺灣儒家李明輝:我不認同“大陸新儒家”》。李明輝是臺灣“中央研究院”文哲所研究員,也是新儒家代表人物牟宗三的弟子。其學術研究方向以儒家哲學、康德哲學和倫理學為主,著有《儒家與康德》《儒學與現(xiàn)代意識》《康德倫理學與孟子道德思考之重建》《當代儒學之自我轉化》等書。2014年12月,他受邀至復旦大學哲學學院講授“中西哲學中惡與原罪”,期間接受了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的獨家專訪,就臺灣社會中保留的儒家傳統(tǒng)以及兩岸的政治儒學問題談了自己的看法。
李明輝在文章中表達了對“大陸新儒家”說法的不認同。他指出,現(xiàn)在所謂的“大陸新儒家”是主要以蔣慶為中心,包括陳明在內(nèi)的一小撮人的自我標榜。此外,他也不贊同“大陸新儒家”對心性儒學和政治儒學的區(qū)分。在他看來,心性儒學和政治儒學在儒家的傳統(tǒng)里本來就無法劃分開來。李明輝也曾公開批評過蔣慶。
3月28日,陳明等人展開討論的同一時間,對岸臺北市南港區(qū)中央研究院也在就“大陸新儒家”問題展開討論。陳明介紹,臺灣的學術研討參與者有臺灣新儒家代表人物牟宗三的弟子們?nèi)珑姴殊x、楊祖漢、李明輝等人。
澎湃新聞參與了原道書院的討論,節(jié)選部分討論,呈現(xiàn)陳明等人對李明輝批評的回應及對相關學術問題的討論。文章分為,上下兩篇,此為上篇,主要是陳明介紹大陸儒學形態(tài)及價值。
3月28日,原道書院舉辦揭牌儀式,盛洪和陳明。
首都師范大學儒教研究中心主任陳明。
陳明:大陸新儒家的問題意識、話語范式、思想譜系都已經(jīng)成型
陳明:我也被李明輝掃了一下,躺槍了。我跟他很熟,他提出這個問題有偶然有必然。偶然是什么呢?他忠誠于牟先生的那套想法,同時性格非常自負。他曾經(jīng)在我面前說林安梧作為牟先生親炙弟子卻大談什么后新儒學,情感上就說不過去,儒家講究“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嘛。從這個角度來說,明輝兄雖然是海歸,情感、理念還是非常之儒家非常之中國!他用自己極富個性的語言方式通過澎湃這個平臺把大陸儒學和港臺儒學用對立的關系呈現(xiàn)出來,是很有些偶然性的。
必然的地方是什么?必然的地方就是大陸儒學到今天確實已經(jīng)是輪廓初具,從方法論到問題意識,到話語范型,到思想譜系都可謂隱約成型。當年方克立提出這個概念是試圖從政治上加以否定,這次李明輝否定這個事實,卻是從學理——我個人認為還有意氣,都表現(xiàn)出某種吊詭的味道,頗堪玩味!
李明輝問題實際可以分解為兩個層次,一是大陸儒學作為事實能不能成立?二是大陸儒學的學術論述和價值取向可不可接受?第一點,他沒明說,但傾向于否定,大陸有些學人也有呼應,基本也是這個意思。第二點,價值取向可不可以接受,他以及大陸一些自由派學者的或仍然受80年代思維主導的儒家研究者基本傾向否定拒斥。他這個話題之所以在大陸產(chǎn)生那么大反響,原因在此。就在今天同一時間,臺灣中研院文哲所也在舉行一個座談,討論大陸新儒學這個問題。前幾天幾個朋友看到議程表,說這些人都屬于牟系,跟李明輝是一撥的,估計不會有什么新聲音冒出來。
現(xiàn)在我就從前面講的兩個層面來說說這個問題。
當然,我認為大陸新儒學這個概念是可以成立的。因為目前大陸儒學在學術研究和思想論述等方面表現(xiàn)出了一些既不同于此前的中哲史也不同于現(xiàn)代或港臺新儒學的特征特質。這可以從四個方面來描述、概括或認知。第一是問題意識不同。港臺新儒學關注的是中西的問題,大陸新儒學關心的是古今問題。以前有種化約古今中西問題的方式,就是把中國和西方的文化、制度甚至經(jīng)濟的關系類型或差異說成是封建社會與資本主義社會的關系差異或者農(nóng)業(yè)文明與工商文明的關系差異——這是荒謬的。我這里講的問題意識由中西問題到古今問題的轉換是什么意思呢?港臺新儒家處理的中西問題是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關系,是在面對西方文化強勢威壓時對自己文化傳統(tǒng)進行某種論述和論證,以重建其知識和價值上的合法性。它基本的解決路徑或修辭方式一是匯通中西,如西方講自由我們也講等等;二是強調中國文化另有特點,雖有所短亦有所長,如西方重物質我們重精神之類。在他們那里西方是思考的語境,不僅問題是它們給出的,參照系也由它們提供。像馮友蘭以新實在論講理學、賀麟用新黑格爾主義講心學,最典型的則是牟宗三、徐復觀、張君勱和唐君毅四君子宣言講的內(nèi)圣開出民主科學的新外王的問題。
但是大陸新儒家所關注的問題不再是中西文化關系,而是儒家作為歷史上主流的文化傳統(tǒng),在今天怎么發(fā)揮作用?如何去應對解決我們今天所面對的政治價值奠基、社會認同維持以及個體身心安頓這樣一系列的現(xiàn)實問題。這些問題是每一個國家民族在進入現(xiàn)代性時所必然遭遇面對也必須加以應對解決的問題。曾經(jīng)有兩種宏大敘事支配著我們的思維,一種是革命話語,一種是啟蒙話語。今天,大陸新儒家就是試圖在這左右兩種現(xiàn)代性解決方案之外尋求中國問題之解決的一個群體,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它們的學術和思想表現(xiàn)出與港臺或現(xiàn)代新儒家的不同風貌。當然,我不認為這種差異意味著對立,我相信老先生他們活到今天也會跟我們表現(xiàn)出一樣的關注,做出一樣的工作。像蔣慶講中國性的恢復實際關注的是傳統(tǒng)文化慧命的賡續(xù),康曉光講中國道路實際關注的國家民族的富強,我講公民宗教實際探索儒家文化如何以現(xiàn)代的形式去應對當下的問題。這與其說是對現(xiàn)代新儒學的反動,毋寧說是一種承接和轉進。大陸儒學與現(xiàn)代儒學的關系用李明輝那種對立的方式提出來,我認為是不幸的,很快就會被忘記,因為它不符合事實。點出二者問題意識方面的差異,我相信大家會積極正面地看待它們之間的關系。
其次,話語類型或學術范式。由前面那個問題可以看到,在我所理解的古今問題的脈絡里,文化和社會、文化和生活、文化和個體生命之間的關系是一種內(nèi)在的有機的關系。那么,現(xiàn)代新儒家或港臺新儒家理解思考和詮釋論述儒家傳統(tǒng)文本時所執(zhí)取的學術范式或話語類型是什么呢?哲學。熊十力念茲在茲的是本體論,牟先生的則以康德為工作架構;這是李明輝心目中現(xiàn)代新儒學的主干。從哲學角度把握儒家不是不可以,但堅持這一視角這一范式類型的問題也是很多很多的,知識學邏輯上的問題就不說了——如對哲學甚至某一哲學流派的普遍性預設就有待論證。隨著后哲學文化的到來哲學概念本身都變?yōu)橐环N方法論成為動詞了;效果上更是差強人意,大陸前些年討論中國哲學合法性危機就是明證,證明哲學范式不能深刻闡釋儒家思想在歷史上的意義作用,不能建構起它與我們生活生命的有機聯(lián)系。正是在這樣的背景和反思中,大陸儒者試圖借助宗教或宗教學的話語類型和學術范式來重新進行這樣一種努力。前面講的蔣慶、康曉光和我們的命題、思路都是以這樣一種取徑為共同特征,現(xiàn)在唐文明、曾亦和干春松等一些被叫做康黨的中年學者表現(xiàn)出的對康有為的熱情和興趣也同樣有這樣一種儒學基本理解的改變在里面。
李明輝曾在一個會議上說,牟先生也講宗教性,言下之意我們并無新意,這是口水仗。牟先生的人文教、宗教性跟我們基于宗教話語提出的國教論、公民宗教說完全不是一回事。像祖先崇拜、社稷信仰在牟先生筆下就被處理為時間性和空間性而概念化,深刻固然深刻,但豐富的歷史內(nèi)容及其與政治、社會以及生命的關聯(lián)和意義也就此被徹底過濾流失了。能說這兩種話語或范式的區(qū)別是不存在或不重要的么?!林月惠也曾跟我說,有次牟先生問她哲學和宗教的差別究竟在哪里?林是天主教徒,從小受洗,她的回答是哲學是知識性的,而宗教能夠帶來精神的慰藉。說完有點不好意思,補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但牟宗三說你說的是對的。牟先生自己講宗教性,但對儒家的理解完全是哲學性的,子夜時分,天道性命擱置一邊,一個一貫道信徒跟我說牟先生內(nèi)心實際是非?;臎龅摹_@要歸因于五四,孔德把宗教放在哲學之下,說宗教是人類文化的低級階段。這種膚淺的觀點影響廣泛,現(xiàn)代新儒家也很受傷!
第三,思想譜系不一樣。李澤厚說現(xiàn)代新儒學就是宋明理學。雖然牟宗三非常反對朱熹,把朱子說成是別子為宗,認為胡五峰、劉宗周才是正宗。它們間的關鍵區(qū)別何在?就在朱熹那里的天是一個理,在把倫理道德絕對化時卻將真正的絕對存在放逐了。這就是牟先生批判朱子那個當然之理只存有不活動的要害所在。但即存有即活動又如何?還是哲學性的。與《易傳》的“天地之大德曰生”與《中庸》的“天命之謂性”的天還是隔著一個宗教的思考范式!換言之,現(xiàn)代新儒家是接著宋明儒講,我們這些人則是回到孔子,回到三代,強調五經(jīng)而不是四書。蔣慶講的公羊學看重的不只是《春秋》講制度,更有制度后面對天的信仰。朱子的四書系統(tǒng)里沒有周易的位置,我正在進行的一項工作就是要重新把《中庸》和《大學》的體系奠立在《易傳》的基礎之上?!兑捉?jīng)》到《易傳》的變化在我老師余敦康先生那里是巫術與哲學的關系,在我看來是自然宗教與人文宗教的關系??鬃幼鳛槭ト说牡匚皇墙?jīng)由這樣一個工作才獲得確立的。
董仲舒、康有為這樣一些具有重要思想地位、處于重要歷史節(jié)點的大人物不被現(xiàn)代新儒家重視正說明了它們在問題意識和學術范式上的歷史局限。他們要完成的工作是面對西方文化來證明中國文化的合法性。實際上一種文化的合法性是不可能通過證明其與另一種文化相同想通或另有所長來獲得證明的,唯一的途徑是對使用這一文化系統(tǒng)的群體有所承諾并兌現(xiàn)這一承諾。在這里,實踐比理論顯然更重要。董仲舒、康有為都是公羊學家,也都是實踐者。
朱子對四書的構思是《論語》立根本,《大學》定規(guī)模,《孟子》觀發(fā)越,《中庸》盡精微,顯然是一個個體人格塑造方案。在這里,天的地位是晦暗不明的。這直接導致了他將《大學》放在《中庸》前面,本末倒置。而牟先生他們所謂縱貫的系統(tǒng)、橫攝的系統(tǒng)諸概念正是經(jīng)由對朱子四書的詮釋提出來的。開頭就錯的結果是結果錯得更遠,由于把縱貫系統(tǒng)立為正宗,《大學》幾乎面臨被開除出儒家正典的境地。這是很荒唐的。儒家的東西顯然不能理解為一個人格建構方案,一種發(fā)展心理學。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必須要回到五經(jīng)去,回到公共領域里去,回到天的生生之德那里去。扯得有些遠,但這對于理解大陸新儒學對傳統(tǒng)思想譜系的理解應該還是有所助益吧。
如果這三點關于大陸新儒學與現(xiàn)代新儒學或港臺新儒學差異的描述可以成立的話,那么我們可以說,大陸新儒學的概念本身是可以成立的,是有其客觀存在內(nèi)容的,而不是一小撮人炒作出來的。如果這個沒問題的話,那么第二個問題,他們的思想取向、價值訴求是不是可接受?
怎么來看待大陸新儒家的價值觀——大陸新儒家是一個十分復雜的群體,思想取向、價值訴求差別很大,這里只是概而言之;我們可以反證一下,當李明輝批評我們這些人時,哪些人興奮莫名?兩種人,一個是一些自由主義者,也許是壞人打壞人活該吧?他們表現(xiàn)出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另外一些人是誰呢?就是一些學院派,有些地位,對儒家也有些認同,或者是有話語權意識,或者是思想停留在80年代,跟自由主義者、跟現(xiàn)代新儒家都有一些交集,如視西方為普遍經(jīng)典,認為中國的問題全在于制度等等。雖不說新儒家的思想取向、價值訴求就是它們的反面,但從與它們存在巨大差異去看大陸新儒家的思想取向、價值訴求卻是一個方便的參照。
新儒家的新外王就是民主與科學。這兩位先生之所以被奉上神壇是因為當時普遍相信它們可以幫助我們尋求富強??茖W今天已經(jīng)完全不是問題了。民主呢,我們不民主也已經(jīng)GDP世界第二,印度、菲律賓民主但富強并沒有上去。而自由主義內(nèi)部也認為,自由與民主不兼容,全力第一,自由優(yōu)先,所以也不怎么講得清。今天中國的問題或者說面對的最大挑戰(zhàn)是什么?蔣慶認為是中國性的喪失,康曉光認為是全球化背景下的文明沖突,我認為是國家建構和國族建構,國教論、公民宗教說都是由此而提出來的應對方案。某種意義上說,大陸新儒學的思想取向和價值訴求可以由此窺見一斑。蔣慶的天道合法性說明它的價值觀是儒家圣賢所宣示的天道價值,應該就是仁;我的公民宗教概念公民意味著現(xiàn)代社會,宗教則意味著儒家的天道信仰,二者結合意味著天道的現(xiàn)代呈現(xiàn)。轉換到現(xiàn)代新儒家討論民主問題的政治哲學層面,蔣慶對現(xiàn)代性話語里的自由民主諸概念價值都傾向于否定,我則放置在國家建構和國族建構的需要目標中加以落實限定。更多的知情權、更多的參與度對政治運作、對制度的良性運作、社會的有機凝聚都是有好處的,沒有公民的認同,國家不會穩(wěn)定,國族無法成型。像新疆問題、西藏問題,占中運動、太陽花運動等等,既是現(xiàn)代新儒家沒有遇到也不曾考慮過的問題,也是左派和右派兩種理論很難解決的問題。在現(xiàn)代新儒家那里,它們在政治層面的思想取向、價值訴求并沒有得到特別的發(fā)育,或者接受自由主義,或者認同社會主義??涤袨閯t有所不同,他在歷史的轉折點上,一方面感受到不變便無法應對列強的壓力和內(nèi)部民眾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清楚意識到,改變必須以疆域不改變族群不分裂為約束條件。這一處境與今天有相當?shù)南嗨菩?。我認為大陸新儒家從對康有為的解讀中重新實現(xiàn)了對近代儒家思想價值的體認和回歸,并獲得了在左派右派之外建立自己政治哲學論述的立足點。如果一定要有所概括,我覺得大致可以用中體西用,漸進改良,振興中華來表述。
從本質上講,大陸新儒學與港臺新儒學的關系是中國現(xiàn)代儒學與當代儒學的關系。用大陸新儒學與港臺新儒學對立的方式把這個問題呈現(xiàn)出來應該是始料未及的。這是一種不幸,但引起社會關注卻又有點壞事變好事。積極對待,就是要看到大陸儒學還是比較幼稚的,大家做的還很有限。這種幼稚也有客觀原因,改革開放,冷戰(zhàn)結束等等都是近些年才發(fā)生的事,思想空間也還十分有限,所以它的好的作品還沒有出現(xiàn),都表現(xiàn)為一種探索形態(tài)。但小荷才露尖尖角,它是有生命力的。林月惠告訴我,牟先生也認為儒學將來的發(fā)展一定在大陸。李明輝說臺灣是個儒家文化的社會,我想他應該也希望大陸也變成這樣吧?
原道書院講堂。
原道書院西廂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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