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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嚴(yán)思】《傳習(xí)錄》48條: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

        欄目:學(xué)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16-04-05 22:21:26
        標(biāo)簽:
        嚴(yán)思

        作者簡介:嚴(yán)思,哲學(xué)碩士,民間儒者。著有《中庸義疏》(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出版)。

         

         

        《傳習(xí)錄》48條: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

        作者:嚴(yán)思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原載于 “常州市孔子思想研究會”網(wǎng)站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二月廿四日癸丑

                   耶穌2016年4月1日

         

         

        澄問“操存舍亡”章【1】。曰:“‘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此雖就常人心說,學(xué)者亦須是知得心之本體亦元是如此,則操存功夫,始沒病痛【2】。不可便謂出為亡,入為存【3】。若論本體,元是無出入的。若論出入,則其思慮運用是出,然主宰常昭昭在此,何出之有?既無所出,何入之有?【4】程子所謂腔子,亦只是天理而已。雖終日應(yīng)酬而不出天理,即是在腔子里。若出天理,斯謂之放,斯謂之亡”【5】。又曰:“出入亦只是動靜,動靜無端,豈有鄉(xiāng)邪”?【6】

         

        注釋:

         

        【1】澄問“操存舍亡”章

         

        《孟子·告子上》:“故茍得其養(yǎng),無物不長;茍失其養(yǎng),無物不消??鬃釉弧賱t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惟心之謂與”?

         

        《孟子·告子上》:“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

         

        《孟子·盡心上》:“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無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

         

        《孟子·離婁下》:“君子所以異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

         

        《禮記·學(xué)記》:“雖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雖有至道,弗學(xué),不知其善也”。

         

        疏解:

         

        孟子曰:“夫道若大路然,豈難知哉?人病不求耳”。雖然說人性本善,“為仁由己”、“道不遠(yuǎn)人”,但此心之善端還需要去涵養(yǎng)擴(kuò)充。孔子曰“操則存”,即孟子所謂“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常人放其心而不知求,“行之而不著焉,習(xí)矣而不察焉,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這即是“舍則亡”。

         

        【2】“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此雖就常人心說,學(xué)者亦須是知得心之本體亦元是如此,則操存功夫,始沒病痛。

         

        《傳習(xí)錄》95條侃問:“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安有工夫說閑語,管閑事?”先生曰:“初學(xué)工夫,如此用亦好。但要使知‘出入無時,莫知其向’,心之神明,原是如此,工夫方有著落。若只死死守著,恐于工夫上又發(fā)病?!?/p>

         

        疏解:

         

        朱子認(rèn)為:“‘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只是狀人之心是個難把捉底物事”??梢姡熳渝e會了孔子所謂“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俺鋈霟o時”不是難以把捉,而是“陰陽不測之謂神”之義,“無時”從盡精微上說,即如《中庸》所謂“至誠無息”。“莫知其鄉(xiāng)”,即程子所謂“動靜無端,陰陽無始”,朱子也正好理解反了。

         

        《系辭》曰“一陰一陽之謂道”,又曰“陰陽不測之謂神”,兩句需要合起來讀?!皟刹涣ⅲ瑒t一不可見”,故無一陰一陽則無以見“道”。但一陰一陽分明為“二”,如何能保證“夫道,一而已矣”?區(qū)分陰陽又須打通陰陽,所謂陰陽不測之神妙,正是要打通陰陽。對于“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也應(yīng)這么去領(lǐng)會?!安賱t存,舍則亡”,為存心養(yǎng)性;“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為盡心知性。操存功夫趨于精熟,就是“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的神妙境界。此是孔子論心性最為精微的一句話,可惜《論語》沒有記錄下來。

         

        結(jié)合《傳習(xí)錄》95條可知,陽明先生對“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不同于朱子?!暗怪鋈霟o時,莫知其向’,心之神明,原是如此,工夫方有著落”,這是以“生知安行”為參照來說“學(xué)知利行”,契合孔子本意。顯然可以斷定,本條中“‘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此雖就常人心說”,此句陸原靜記錄有誤。“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是最上乘心性修養(yǎng)功夫,如何能是“就常人心說”?陽明先生所要表達(dá)的意思應(yīng)該是:“‘操則存,舍則亡’,此雖就常人心說”。

         

        孟子在《盡心篇》首章列出了心性功夫的三層境界,首先是“盡心知性知天”,其次是“存心養(yǎng)性事天”,再次是“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有“操存”與“舍亡”的二元對立,還不及“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故“操則存,舍則亡”才是“就常人心說”。并且將本條“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換成“操則存,舍則亡”,而下文接著說:“應(yīng)該說學(xué)者亦須是知得心之本體亦元是如此,則操存功夫,始沒病痛”。“‘操則存,舍則亡’,此雖就常人心說”,正與“則操存功夫,始沒病痛”一句相呼應(yīng)。

         

        【3】不可便謂出為亡,入為存

         

        《朱子語類》卷五十九朱子曰:“孟子言‘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只是狀人之心是個難把捉底物事,而人之不可不操。出入,便是上面操存舍亡。入則是在這里,出則是亡失了”。

         

        《傳習(xí)錄》54條:“精神道德言動,大率收斂為主,發(fā)散是不得已”。

         

        疏解:

         

        “不可便謂出為亡,入為存”,這是陽明先生針對朱子所言“出入,便是上面操存舍亡,入則是在這里,出則是亡失了”而發(fā)。陽明先生雖然也說,“精神道德言動,大率收斂為主,發(fā)散是不得已”,但這是孟子所謂“學(xué)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不是“只死死守著”,顯然不同于朱子把內(nèi)外出入相割裂。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不開花哪能結(jié)果,不向外開放發(fā)散,也沒有內(nèi)斂回收,不可能真正實現(xiàn)“反身而誠”。陽明先生曰:“若以誠意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以誠意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向外出,即是向內(nèi)入,陽明先生以“致良知”來解《大學(xué)》“致知”,即是此意。孟子在說“反身而誠,樂莫大焉”之前,先說“萬物皆備于我矣”,格物窮理自然涵攝在“反身而誠”之中。

         

        【4】若論本體,元是無出入的。若論出入,則其思慮運用是出,然主宰常昭昭在此,何出之有?既無所出,何入之有?

         

        《莊子·則陽》:“自外入者有主而不執(zhí),由中出者有正而不距”。

         

        《系辭傳》:“易曰:‘憧憧往來,朋從爾思’。子曰:‘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涂,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

         

        疏解:

         

        《中庸》首章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似乎也是要收斂精神意氣,其實這是復(fù)性功夫。性即大本之“中”,能復(fù)其性,則能“發(fā)而節(jié)中節(jié)”,就無內(nèi)無外,也無往來出入之分?!吨杏埂?6章曰:“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掩如此夫”。這其實與首章“莫見乎隱,莫顯乎微”功夫完全相同,只是闡述角度不同。誠者,信也,直也,《系辭》所謂“其動也直”,即是“其靜也?!薄?/p>

         

        須注意,反身而誠、反求諸己,“反”決不能抽象地去理解,不是抽象空間意義上的“反”,不是空間上的從“外”返回到“內(nèi)”的一次回歸。“反”從心性功夫上說的,“反”即是孔門之“學(xué)”,功夫自然連綿不息,有開有合,有出有入。如果按照朱子的理解,認(rèn)為“入”為求其心,為“存”,“出”為放其心,為“亡”,那么在“夫微之顯”的當(dāng)下,則應(yīng)該“掩之而不可誠”,然而這正如陽明先生所謂“若只死死守著,恐于工夫上又發(fā)病”。

         

        【5】雖終日應(yīng)酬而不出天理,即是在腔子里。若出天理,斯謂之放,斯謂之亡。

         

        《傳習(xí)錄》117條:“一者天理,主一是一心在天理上。若只知主一,不知一即是理,有事時便是逐物,無事時便是著空。惟其有事無事,一心皆在天理上用功,所以居敬亦即是窮理”。

         

        《傳習(xí)錄》157條:“循理則雖酬酢萬變而未嘗動也;從欲則雖槁心一念而未嘗靜也”。

         

        疏解:

         

        “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鞍l(fā)”則“中節(jié)”,此“發(fā)”不是向外逐物,而是“主一”,所謂“終日應(yīng)酬而不出天理,即是在腔子里”。再如陽明先生說:“果能于此處調(diào)停得心體無累,雖終日做買賣,不害其為圣為賢,何妨于學(xué)?學(xué)何貳于治生”?反之,雖閉目靜坐,不與外物相接,但不知心中倏忽之間已有多少私欲,這不是儒家格物功夫,“那靜時功夫,亦差似收斂,而實放溺也”。

         

        佛家愛唱高調(diào),主張入不貳法門,認(rèn)為儒家求放心功夫一向內(nèi)收攝其心,就有內(nèi)外之別了。其實,這同樣是從抽象意義上領(lǐng)會儒家所說的“反”。打通了內(nèi)外,然后才可以說內(nèi)外無別、渾然一體,“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不代表沒有開闔往來,不過是出入達(dá)到盡精微的境界。直接說無內(nèi)無外,“功夫亦不消說矣”,沒有不墮入頑空斷滅見的。

         

        【6】出入亦只是動靜,動靜無端,豈有鄉(xiāng)邪?

         

        《近思錄》卷一程子曰:“動靜無端,陰陽無始,非知道者,孰能識之”。

         

        疏解:

         

        “出入無時,莫知其鄉(xiāng)”?!班l(xiāng)”通“向”,“莫知其鄉(xiāng)”即“無向”,空間上的“無向”與時間上的“無時”相呼應(yīng)?!盁o時”為盡精微,所謂“時措之宜也”,或曰“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無向”為致廣大,所謂“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

         

        “出入無時”之“時”不是德性意義上的“時”(悠久,所以成物也),而是外在流逝的時間?!俺鋈霟o時”,即“陰陽不測”,不知道某一瞬間到底是“出”還是“入”,其實是達(dá)到內(nèi)外渾然一體的境界?!澳溧l(xiāng)”,“向”,方向,與“力”相應(yīng),只沿著某條直線延伸,且有起點有終點,不能整體性地擴(kuò)充。

         

        孟子曰:“君子引而不發(fā),躍如也;中道而立,能者從之”。君子雖有濟(jì)世愛民之心,但也需要遵循“禮聞來學(xué),不聞往教”的原則?!耙话l(fā)”,弓箭拉起來產(chǎn)生的彈性勢能整體性地向外擴(kuò)充,猶如君子“中道而立”。一旦把箭發(fā)射出去,箭只是沿著某個直線運動,其他方向就照顧不到了。

         

        責(zé)任編輯: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