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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金綱】寫個人理解并接受的“大宋史”

        欄目:演講訪談
        發(fā)布時間:2016-07-23 20:39:37
        標簽:
        金綱

        作者簡介:金綱,原名李作乾,男,西歷1952年出生于天津市。著有《論語鼓吹》(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年)、《大宋帝國三百年》(江蘇文藝出版社,2014年)等。

          

         

         

        寫個人理解并接受的“大宋史”

        作者:金綱

        來源:《山東商報》2016年5月1日10版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三月廿五日癸未

                   耶穌2016年5月1日

         

         

         

        學(xué)者金綱披閱十載,以正史為坯,年代順序,透過士兵、謀士、將軍、帝王的視角,詳盡呈現(xiàn)大宋立國前三十年的時代切片。金綱認為,學(xué)術(shù)積累、問題意識、人文關(guān)懷、思想創(chuàng)新,是進入學(xué)術(shù)研究的四個進階?!啊洞笏蔚蹏倌辍贰≡谶@個進階之路上,行走得如何?雖然我有自我期許,但不宜于自我評價。這個問題是讀者論域。”本版撰稿記者張曉媛

         

        大宋三百年

         

        “大宋帝國改善民生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幸福指數(shù),以及恢復(fù)道義天下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文化成就,是大宋之前、之后,三千年歷史也很難企及的?!?/p>

         

        山東商報:書名提到“三百年”,這三百年,對中國社會最大的影響和改變是什么?

         

        金綱:國家,是政治性存在,政治訴求決定其國家政治面貌。大宋帝國的政治總訴求是“天下為公”。這是傳統(tǒng)中國自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以來的基本政治目標。

         

        為了達致“天下目標”,大宋建國之初,面臨著、并必須解決四大難題:一、藩鎮(zhèn)割據(jù)與王朝對地方的管理、節(jié)制問題;二、地緣劣勢的異族侵擾問題;三、由于藩鎮(zhèn)割據(jù)和異族侵擾,給中原帶來的民生苦難問題;四、由于藩鎮(zhèn)割據(jù)與異族入侵,給中原帶來的道義傷痛及恢復(fù)道義問題。

         

        山東商報:這“四大難題”貫穿大宋始終?

         

        金綱:這是大宋帝國君臣和知識分子士大夫精英共有的時代憂患和政治焦慮。

         

        大宋三百年,對中國最大的改變,就是帝國精英在回應(yīng)上述“四大難題”時,經(jīng)由卓絕努力,在解決藩鎮(zhèn)割據(jù)和異族入侵的“事功”,與民生需求和道義恢復(fù)的“價值”緊張中,不斷尋求平衡,最終在實踐方向上,給出了彌足珍貴的圣賢經(jīng)驗。雖然由于金兵和蒙元的最終入侵,中斷了帝國的“事功”方向,但卻留下了“天下為公”的“中國價值”。這種價值,猶如一粒道種,一直到辛亥革命,重新萌蘗,得到近代條件下的政治推演。

         

        至于大宋帝國改善民生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幸福指數(shù),以及恢復(fù)道義天下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文化成就,則不僅是大宋之前的五代亂世不可企及的,甚至是大宋之前、之后,三千年歷史也很難企及的。

         

        山東商報:有評價說:“《大宋帝國三百年》比《萬歷十五年》更豐富、比《羅馬人的故事》更有意味、比《德川家康》更氣勢恢宏?!蹦绾慰创@個評價,對這三部書的看法是?

         

        金綱:這里提及的三部書,以及“更豐富”“更有意味”“更氣勢恢宏”的說法,不是我的創(chuàng)說,而是出版方的推廣意見,但我可以接受。理由是源于我對“家法”的自信。

         

        如果允許我來做比附,我更愿意提及英國史學(xué)家吉本的《羅馬帝國衰亡史》。在我看來,這才是一部“重行推演”歷史的經(jīng)典著作。像吉本重寫羅馬史一樣,我在重寫大宋史。

         

        山東商報:提到大宋,普通讀者很容易想到之前聽的評書里的寇準這些人物,在宋朝,您最佩服的一個人物是誰,為什么?

         

        金綱:李沆。李沆是被傳統(tǒng)史學(xué)評價極高,但在社會公眾中卻默默無聞的一個歷史人物。有意味的是,與“敢以天下為己任”的名相們不同,他一生幾乎沒有什么建樹,相反,往往都是其他官員試圖有所建樹時,被他抑制、按下不動。這樣的人物也算“名相”嗎?熟悉張子房“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智者型宰相,熟悉諸葛亮“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苦干型宰相,熟悉張居正“福國利民之事,挺然為之”的改革型宰相,諸如此類,未必熟悉李沆這種類型的宰相。

         

        山東商報:采訪的很多專業(yè)學(xué)者,認為《明朝那些事兒》里很多史實錯誤,您對這書什么看法?寫歷史的書,有人認為讀個樂就行,有人認為一定要史實準確,您怎么看?

         

        金綱:歷史的解釋因人而異——現(xiàn)代歷史哲學(xué)已經(jīng)說清了這個問題。

         

        不存在所謂“客觀的、真實的歷史”,只存在“修昔底德的《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馬基雅維利的《佛羅倫薩史》”“蒙森的《羅馬史》”“勒費弗爾的《拿破侖時代》”,以及“孔夫子的《春秋》”“司馬遷的《史記》”司馬光的《資治通鑒》“陸游的《南唐書》”“徐中約的《中國近代史:1600-2000,中國的奮斗》”等等。如果不是修昔底德,而是其他什么人來寫“伯羅奔尼撒史”,今天的讀者看到的就會是另外的“歷史現(xiàn)場”;如果不是司馬遷,而是其他什么人來寫“五帝”迄于“漢代”古事,今天的讀者看到的,也許就是別樣的“歷史感覺”。如果不是徐中約,而是其他什么人,來寫“中國近代史”,讀者也將會獲得不同的“歷史真實”。

         

        我想老老實實地告訴愿意讀我書的朋友:《大宋帝國三百年》是我愿意并能夠理解、接受的“三百年大宋史”,顯然,這不一定是他人愿意并能夠理解、接受的“三百年大宋史”。

         

        非常遺憾,我沒有閱讀你們提及的這部講述明代歷史的書。我上面的一段話,應(yīng)該是為這部書(也包括我自己的書)的一個辯護。

         

        至于說到讀書就是“讀個樂”,我認為應(yīng)該區(qū)別對待。一些休閑娛樂類的圖書,“讀個樂”,應(yīng)該可以理解。但是閱讀歷史,還應(yīng)該有“思想的代入”,收獲會更大。

         

        山東商報:談?wù)勀淖x史體會。

         

        金綱:讀史,應(yīng)有三個進階:

         

        一、知道歷史故實一樁樁,哪怕知道一個又一個邊角故紙中的所謂“稀見史料”,也還不過是很小很小的讀史收獲。這不是件太難的事,勤快一點,多讀書就可以做到。

         

        二、從史中覷見歷史故實后面的民心向背,族群愿景,種種“迷信”記錄的人類學(xué)意義空間,以及感同身受地理解歷史人物痛苦的哭泣、歡樂的微笑、不知所措的惶惑,如此讀史,或治史,會更有意味,收獲也更豐富。要比“稀見史料”的炫耀有意味得多。

         

        三、如果還能因此而窺見歷史書寫者(記錄者),面對歷史往事,“重新思想”的邏輯起點與脈絡(luò),這樣讀史,或治史,生命將獲得前所未有的豐富。人性、人類心靈,如果可以是所謂“科學(xué)的”,那么它也如歷史哲學(xué)家科林伍德所說:“溶解在歷史學(xué)里面”了;而這種“溶解”,事實上就是“重新思想”的結(jié)果。所以,科林伍德“一切歷史都是思想史”的意見,非常了不起。

         

        自由人生

         

        “自由寫作,不苦,因此,從不厭倦。”

         

        山東商報:您提到——全書寫大宋319年史。迄今準備材料陸續(xù)用去10年時間,電腦中的“第一稿”word 字數(shù)約1500萬字。我好奇的是每天要拿出多少時間來搜集資料,寫作才能拿出這樣多的文字?有沒有厭倦期,如何度過?

         

        金綱:曾見朋友妙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謂此類“苦情敘事”是可笑的。蓋老農(nóng)可能不會這么蠢,盛夏日當午的時候鋤草。一般都會在日出之前,日落之后,或陰天,或毛毛雨之際,才去鋤草。老農(nóng)鋤草之悠閑會讓人心生羨慕,緩慢而隨意,甚至鋤頭削土,索索索微微聲響,手法身法步法熟得不能再熟,令人容易想到庖丁解牛的行為之“美”。這幾乎近于一種享受了,那狀態(tài)是用心入神的。結(jié)論意見就是:真正的勞動者工作起來都很優(yōu)美。

         

        我贊同這個意見。

         

        勞作,自由勞作,實在是享受而不是吃苦。謂自由勞作者在“刻苦讀書”“刻苦工作”,實在是不了解勞作者(自由狀態(tài)下)的愉悅!欲得預(yù)期成果,必須耕耘。自由選擇了這種耕耘,是在方向感的推動下的享用過程。“辛苦”不過是皮相之論。

         

        寫作,亦然。

         

        我完成《大宋帝國三百年》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近百余萬字的“耕耘”,與自由的老農(nóng)民在自家土地上耕耘,是一樣懷有并享受成果預(yù)期的,因此,從不以為“苦”。至于必須付出的時間、精力,那不過是一種選擇中的代價,猶如喜食“八大碗”紅燒羊肉,必須付出1百元代價一樣。

         

        從2005年開始發(fā)心寫作《大宋帝國三百年》,11年間,各種文字資料,準備了1500萬字,算作“一稿”。而后開始“二稿”的規(guī)劃,現(xiàn)在也基本完成。目前所做,事實上是在完成“三稿”也即“定稿”。整個過程,都是利用零碎時間完成的。我同時在寫作多部選題,經(jīng)常出于“換腦”過程中,各有寫作的成果預(yù)期快樂,以及過程中,解決一個個難題的即時性快樂。所以,自由寫作,不苦,因此,從不厭倦。

         

        山東商報:為什么選擇辭職,離開體制內(nèi)成為一名獨立學(xué)者?這幾年的生活狀態(tài)是怎樣的?

         

        金綱:自由空間和自由時間下的自由寫作,是人生的一種犒勞。我喜歡。

         

        我移居浙北,在海鹽縣澉浦鎮(zhèn)鄉(xiāng)下一所老宅子里靜靜寫作,此地人好、水好、空氣也好。我不是“有錢人”,但也并不貧困。我的積蓄和平常收入,足以應(yīng)付我的日常生活。因此,不存在生活的焦慮。這樣,自由寫作,作為“日課”,成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很踏實。

         

        責(zé)任編輯:葛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