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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陳明】激活儒教,社會自我救助能力會更強更有效

        欄目:儒教重建
        發(fā)布時間:2010-04-05 08:00:00
        標簽:汶川地震、社會自我救助
        陳明

        作者簡介:陳明,男,西元一九六二年生,湖南長沙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博士。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儒教研究室副研究員,首都師范大學哲學系教授、儒教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現任湘潭大學碧泉書院教授。一九九四年創(chuàng)辦《原道》輯刊任主編至二〇二二年。著有《儒學的歷史文化功能》《儒者之維》《文化儒學》《浮生論學——李澤厚陳明對談錄》《儒教與公民社會》《儒家文明論稿》《易庸學通義》《江山遼闊立多時》,主編有“原道文叢”若干種。

        原標題:由汶川地震談儒教問題――對秋風批評的回應

        作者:陳明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fā)布

         

        秋風問這次汶川地震中沒有儒家的聲音,原因是什么?回答是儒家的團隊太弱了?;浇?、佛教、道教或別的什么教,哪個不是成建制、有資源、具身份的?按照這個標準要求,我們是慚愧,你這樣問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為什么弱?49年后發(fā)聲空間被壓制,實際從五四開始就開始被妖魔化;這是一個外部原因。還有一個內部原因,就是社會變遷儒家沒有做出積極有效的回應,幾乎徹底失語。

         

        這個變遷一是指特定制度即科舉制,這種政治資源對儒生的選擇或激勵被廢除;二是指世界性的工業(yè)化進程徹底改變了儒家發(fā)生發(fā)展的社會生態(tài)――這本應該在稱為儒家生存危機的同時,稱為儒學重建的機會,但是儒生沒有很好把握住。這有主觀原因――他們或者投身實際運作,或者按照現代學術框架對儒學加以改造,而實際儒學更接近于宗教。

         

        我認為它的方向應該是重新尋找自己的社會基礎,理論則是像基督教、猶太教面對工業(yè)化或現代性沖擊時一樣去重新建構?,F在這樣,是補課,那時救亡圖存才是當務之急,難免病急亂投醫(yī)。

         

        另一方面,我想從儒教的特點來回應。儒教沒有自己的專業(yè)神職人員、沒有自己的道場、叢林,某種意義上它的組織系統(tǒng)與社會生活高度重合。好處是當其適應社會,對社會影響極大;壞處是,當社會生態(tài)改變,它就土崩瓦解成為無所附麗的游魂。

         

        也正是因為這一特點,我從公民宗教的角度去理解儒教的歷史存在和現實發(fā)展。作為公民宗教的儒教,可以從兩個層面理解。一個是把公民宗教作為一種描述性的概念,因為儒教觀念在社會中存在非常普遍,但主要是作為一種價值,或者一種觀念,一種文化意識,作為共同善或核心價值觀存在,神圣性、神靈性、超越性卻比較淡。用公民宗教這個概念描述比較能夠呈現它的社會作用,不會造成按照基督教什么的去描述時產生的形式歪曲和意義遮蔽。其二是作為一種策略,因為儒教的現實狀況是不能叫人滿意的,必須經過一番改造和重建才能承擔起社會、民族對它所期待的角色功能。我不贊成提儒教家國教化,即所謂的上行路線。這不僅因為不切實際,沒有可操作性――不要忘記中華民族是“多元一體”的結構,而多元的兄弟民族幾乎都是宗教意識強烈的,也是因為儒教目前還只是一個游魂,不能拔苗助長,而文化的生長只能是自下而上。

         

        當初漢武帝為什么能聽得進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時儒家有深厚的思想基礎。不是講社會與政府博弈么?儒家手中有籌碼,它那一套作為社會管理技術成本很低、效果挺好。但在今天,沒有。儒家的理念好用,誰用就是了,并不一定非要聽你的。但是,要真正用好,僅僅從技術理性理解是不夠的,作為階層的儒生儒士出現,意味著社會組織和結構的變化——現在顯然還沒到那一天。就是條件成熟了,儒教以現在的狀況又能做什么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公民宗教作為策略,就是試圖從對它的功能的肯定反過來去培育它的社會基礎,從社會基礎的培育,去建構它的組織基礎。在這樣的過程中,儒教的現代形態(tài)才有可能確立起來。

         

        如果這能大致回應儒家在汶川地震救災中的失語的話,那么我還想轉守為攻――我覺得整個社會乃至政府在這一事件中的表現,包括秋風的批評追問,正好說明儒家或者說儒教的基礎還存在,它的觀念意識還在發(fā)揮作用。無論是災區(qū)人民身上的自強不息的精神,政府承擔社會責任的態(tài)度還是民間救災的愛心情感,用儒家的理念解釋最為貼切、最為接近實際,也最能將它進行文化提升賦予它文化光環(huán)。

         

        我寫了一篇小文反駁把光榮歸于普世價值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名下的說法。惻隱之心、仁愛之心、民胞物與,不都是儒家的么?它們發(fā)端于早期社會血緣親情,但是也可以提升超越,成為天地之心,獲得神圣性、普遍性。這難道不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說明儒教存在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么?

         

        回過來講我們今天的事情。改革開放這30年來,我們一直有一種盛世的感覺,并且對人性有一種比較樂觀的態(tài)度。這種樂觀包括對人類能力的放大,這實際是一種幻覺。無論科學怎么發(fā)達,個體的生命總是很脆弱的;所有的生命實際都是以個體的形式存在,所以生命實際是很脆弱的。

         

        這就是科學昌明卻不能阻止宗教繁榮的存在論根源。意義問題科學無法回答,生死問題科學無法解決,這就給宗教制造了需求、提供了市場。儒教這方面不太重視,這是需要正視的弱項。公民宗教說試圖從民間信仰中吸取這方面的元素、養(yǎng)料,使自己有由“civil religion“朝向“a religion”發(fā)育的可能。

         

        民間社會里確實有一種彌補儒教不足的潛質,它的神靈觀念、它的信仰祭祀形式,以及組織系統(tǒng)和與生活的密切聯(lián)系,是值得充分重視的。過去儒家反對民間信仰,斥為淫祀,實際那是基于對主流祭祀系統(tǒng)的維護,有相對合理性。以儒家“禮失求諸野”的智慧,今天應該思考怎樣把這種潛質盡可能充分提升出來?如何把它組織化,穩(wěn)定化或者常規(guī)化?

         

        這對國家有好處,因為小政府大社會的改革方向要取得成功,必須提升社會的自組織能力。這對政治民主化、對社會正義的實現也有好處,甚至可以說這本身就是政治民主化和社會正義實現的題中應有之義。通過抗震救災,人們應該對我們的社會、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傳統(tǒng)文化有信心!

         

        我以前曾帶研究生到東南沿海做一些信仰調查,覺得這些地方文化積累較厚。我們可以想想,地震這樣的自然災害如果發(fā)生在東南沿海,民眾表現可能會不一樣,社會的自我救助能力應該會更強更有效一些。比如臺灣921地震,它的民間組織系統(tǒng)就很好的發(fā)揮了作用。

         

        這有物質文明有關,與政治文明有關,也與傳統(tǒng)文化有關――慈濟就是佛教組織。儒教走社會化的道路也是可能的。政府如果真正以民為本,真正要提升社會正義的話,那么就應該給儒教留出發(fā)展空間;如果覺得相對基督教什么的儒教更有助于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那就必須創(chuàng)造條件把儒教激活。

         

        雖然基督教在某些方面遭受打壓,可是在理論、資金甚至政治方面它有一個很強大的國際勢力支撐,不斷給它提供合法性支持。自由主義者說這方面也應該放開市場、自由競爭,實際不合理。

         

        且不說儒釋道在這方面完全不對稱,需要一定保護期,每個國家都是要保護自己的宗教的。亨廷頓提“文明的沖突”,表面上是要在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和儒教之間挖出一條鴻溝,實質上則是要強調基督教在美國對美國具有特殊的地位和意義。不要忘記,耶穌會士當初來華是以“精神狩獵”為目的的,“幾何原本”只是炮彈上的那層糖衣。

         

        雖然作為一個自由主義者,我認為基督教、佛教、道教等應該獲得和儒教一樣的權利,但是我認為儒教對于中國社會來說應該意義有所不同。無論從宗教戰(zhàn)略來看,還是從百姓的福祉,或政府自己的利益如管理成本降低來說,都應該去認真看待儒教。歷史上從來就是這樣。

         

        我不知道自由主義者能不能接受這種描述?秋風他們不是提普通法憲Z主義么?我非常欣賞這個提法,并認為這是中國自由主義最有創(chuàng)意、最有可操作性的提法。這種主義認為,傳統(tǒng)不僅是秩序的基礎,也是自由的基礎。但這種主義者們同時也要想想,我們的傳統(tǒng),離開儒家、儒教還有什么好談的?

         

        責任編輯:近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