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來說劍千家寂,醉后拈花萬里香——錢老明鏘的詩詞風格及詩化人生(余樟法)
欄目:依仁游藝
發(fā)布時間:2010-04-15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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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東海
作者簡介:余東海,本名余樟法,男,屬龍,西元一九六四年生,原籍浙江麗水,現(xiàn)居廣西南寧。自號東海老人,曾用筆名蕭瑤,網(wǎng)名“東海一梟”等。著有《大良知學》《儒家文化實踐史(先秦部分)》《儒家大智慧》《論語點睛》《春秋精神》《四書要義》《大人啟蒙讀本》《儒家法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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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說起錢明鏘,在國內(nèi)外詩詞界辭賦界人所盡知。錢老詩風豪逸,性格豪爽,為人熱誠俠義,敢直言,頗有正義感,素有“詩俠”之稱。
錢老詩作在“華夏杯”“世界和平杯”等全國詩詞大賽中多次獲獎,為第十屆全球中華文藝薪傳獎的得主。他編著的《快速寫詩手冊》、《快速填詞手冊》、《快速制曲手冊》、《涵天樓詩法講座》等書,暢銷國內(nèi)外,被譽為“詩詞之寶”。
更難得的是錢老寫得一手好賦,著有《錢明鏘賦集》、《錢明鏘駢文集》,已有多處為之興建辭賦碑亭。繼青島嶗山、武漢梅園之后,蒼南金鄉(xiāng)、樂清王十朋紀念館已興建了我的辭賦碑亭(廊)。上虞東山、鄭州溫哥華山莊即將動工,四川汶川正在醞釀中。其中大部分碑文,由日本高橋靜豪先生書寫。辭賦大師潘承祥以“辭賦界巨魁也”譽之。
錢老現(xiàn)任“世界漢文化聯(lián)合會”執(zhí)行會長,美國三鼎詩會會長、加拿大中華文化研究院顧問、馬來西亞詩詞總會顧問、新加坡新風詩社名譽社長、香港名家雜志社顧問、中國楹聯(lián)協(xié)會顧問、杭州師范大學客座教授等百余個職務。個人業(yè)績被收入《世界名人錄》等數(shù)十本辭書。
二
詩如其人,錢老詩作集豪氣柔情于一體,其特色可以用東海的一句詩來形容:狂來說劍千家寂,醉后拈花萬里香。也可以概括為豪放雄渾、意雋情真八個字。
先說豪放。作為古代詩學概念,豪放,指的是宏闊雄放、略無拘束的精神氣象或藝術(shù)風格,所謂“觀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返氣,處得以狂?!保ㄋ究請D《詩品•豪放》)。具有內(nèi)在的豪放精神氣質(zhì)和詩歌雄放無拘的氣勢,這是錢老作品的最大最鮮明的特點和風格,例子頗多,姑舉二首共賞。
《野馬》:
絕轡長嘶去,疏狂意若何?
追風蹄踐雪,噴玉氣吞河。
但得知音賞,焉愁詬忌多。
我行仍我素,昂首向天歌。
作者在文革中戴七頂“帽子”: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地主分子、投機倒把分子、壞分子、勞改分子、勞改釋放分子。右派改正后狂熱工作,從中央到地方一下子又戴上36頂桂冠,從而故態(tài)復萌、疏狂如故,將他人的嫉妒、詆毀置之度外。這首《野馬》,頗為有名,膾炙眾多名家之口,可以說是作者的形象素描和自我寫照。
又如《西溪雪梅》:
回風舞雪亂侵階,冷冽幽光透牖來。
隱匿瑕疵充白玉,忌憎香艷壓紅梅。
檀心遭玷何曾淡?綠萼犯寒猶自開。
飲罷荷竿邀客釣,西溪便是子陵臺。
盡管作者曾遭到“充白玉”者打擊侮辱,“檀心遭玷”,但弘揚詩教的奉獻之心仍似臘梅犯寒開放。此詩充分表達了作者豁達淡泊而又豪邁慷慨的情懷與態(tài)度。
次說雄渾。雄渾也是古代詩學概念,主要指具陽剛之美的一種特殊形態(tài)。其義首發(fā)于司空圖《詩品•雄渾》一品:“大用外腓,真體內(nèi)充。返虛入渾,積健為雄”雄渾之境的審美特征是氣充力大,無處不在無時不動,既可以表現(xiàn)為渾淪一氣漫天翻滾的云,也能夠顯化橫掃千里呼嘯而過的風。但不論見之于何種物象,其共同特征是運動流轉(zhuǎn),沛然莫之能御,而又一氣包舉,渾涵蒼茫。
如:《游玉蒼山頂有感身世而作》:
越上蔥蘢四顧空,仰天一嘯氣如虹。
崎嶇莫問來時路,身在蒼南最頂峰。
又如《皓首耽吟》:
皓首耽吟意若癡,五湖煙水與誰期?
游蹤到處豪情發(fā),剪取春風便是詩。
作者前半生戴帽二十一年之久,歷盡天磨浩劫,而今才財雙豐收,詩名動天下,不免躊躇滿志、仰天舒嘯、氣壯如虹、高屋建瓴、目空一世。
又如《醉游敬亭山戲吟》:
西溪野老亦狂人,酣酒耽詩性率真。
驀向寒泉窺醉影,直疑太白是前身。
此詩狂態(tài)可掬,乃是酒后戲謔之作,狂而不妄,狂而不蕩,狂得率真。狂放的人,追求自由,不守成法,睥睨顯達,笑傲權(quán)貴,揮斥萬物,志向高遠。作者生平性情率真狂放,到老依然如故。這也是作者屢遭非議的內(nèi)在原因,也是當年錢老與東?!跋嗤丁毕嘀男愿褚蛩刂?。
三
三說意雋。詩貴立意,意境是詩的生命。司空圖在《詩品》中專設含蓄一品,云:“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币馊さ谋磉_須深婉雋永,所以用詞遣句貴在含蓄而忌直露。中國古典詩學傳統(tǒng)尤重詞的旨豐、言近、意遠?!睹献?#8226;盡心下》:“言近而旨遠者,善言也;守約而施博者善道也”。
劉勰《文心雕龍》有《隱秀》篇,其言有云:“隱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隱以復意為工?!薄胺螂[之為體,又生文外?!薄吧钗碾[蔚,余味曲包。”這就是說詩有言外之意,能供讀者反復玩味,謂之隱。他又說:“隱之為體,義主文外,秘響旁通?!?,隱,含蓄也。
“改革開放”初期,作者任公安部技術(shù)安防行業(yè)協(xié)會的理事。公安部組織部分省市公安廳長與部分安防企業(yè)的老總到歐洲考察。飛機于夜間九時在香港起飛,9600公里,飛了十七個小時,因時差關系,到巴黎時天還只朦朦亮。作者聯(lián)想起中國古代漫長的專制及文革極左路線的摧殘,看到這個過去被稱為“日落西山、窮途末路、氣息奄奄、朝不慮夕”的資本主義巴黎,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于是就寫了一首《拂曉飛抵巴黎》的詩:
夜魔底事苦相纏, 風雨催程路九千。
圣母晨鐘驚宿夢, 巴黎別見一重天。
作者當時右派剛摘帽,心有余悸,故隱晦其言,但一些行家讀罷此詩,仍不由得贊揚作者深諳詩之三味。
獲得“華夏詩詞獎”的《西溪吟苑歌》:
傍溪營別業(yè), 煙景道西鄰。
蘆獲秋飛雪, 庭花夜釀春。
詩狂思用世, 心凈不沾塵。
偶向湖邊望, 青荷逐日新。
作者響應“讓中華詩詞進入大中院?!钡奶栒伲瑸楹霌P詩教而四處奔呼。眼看許多“新荷”大批涌現(xiàn),象征著中華詩詞“春天”到來,作者感到由衷的高興。其所以獲獎恐怕也是因有“復意”的緣故吧?這也說明了:“詩有重意,含蘊乃豐”的道理。
又如《孤雁•步莽然兄原韻》:
領隊書空宿愿違,摶風吊影一聲微。
江南夢斷哀遲暮,聒耳羞看鴉亂飛。
作者自嘆年老遲暮,難以“領隊”“ 摶風”,而又恥看“李鬼”混跡雅壇竊居高位,像烏鴉一樣“聒耳”甚至借機牟取利利。
又如《步莽然兄“秋楓”原玉》:
雨洗風催色轉(zhuǎn)濃,丹心勇斗夕陽紅。
茂欺孤日英威壯,燦奪暝霞俠氣雄。
絢漢豪情終未已,染林綺夢總無窮。
豈因秋老傷遲暮,志逐松濤舞晚風。
此詩托物申意,將自己比喻為秋楓,不怕“雨洗風催”,立志“染林”、“絢漢”,與青松一樣堅拔。
又如《江郎山》:
磊落巉巖壯畫圖,千尋杰立賞心俱。
不辭同作三山石,未省江郎許我無?
暗示自己要似江郎山一樣傲立天地之中。
四說情真。《詩大序》曰:“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白居易說:“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标懎^說:“詩緣情而綺靡?!边@些話都說明了“詩緣情”的道理。詩的產(chǎn)生,是詩人情感的反應。這情感乃是詩人對天地、山川、風云、雨露、鳥獸、蟲魚、草木、花果及家國社會、人類群體等萬事萬物的情感。有真實的情感,才有美善的篇章。
錢老有《哭女》十首,情意真切,令人泣下,頗受讀者贊賞,和者數(shù)百人一千余首。特錄于此:
雨雪交加苦夜寒,飆輪奪命裂心肝。果然車禍兇如虎,玉折蘭摧一瞬間。
月墜星沉罹厄災,可憐艷骨頓成灰。幼孫撫殯空號慟,血淚聲聲喚不回。
掌珠痛失淚如麻,睹物思兒寄夢賒。白發(fā)老妻聲咽絕,云昏雨暗恨無涯。
可憐芳骨著誰收,玉殞香消未可留。一夜思兒千斛淚,無言暗向枕邊流。
分明遺像是兒身,見物何堪不見人。嗚咽流泉空有恨,庭花從此為誰春?
自嫁黔婁百事乖,遽逢慘禍更心摧。白頭哭女凄風里,草木蕭蕭不盡哀。
草茫茫兮氣肅森,荒墳濕氣漬衣襟。無邊曠野魂難召? 慘慄風刀剜父心。
裂膽錐心吊汝墳,嚶嚶細語似相聞?幾番誤把嬌兒認,回首人非痛斷魂。
血肉模糊入夢頻,容殘非復舊時身。儀型戚戚隨風邈,驚寐泫然淚濕巾。
一行血淚一行詩,茹恨攄悲無盡時。乖隔陰陽芳躅渺,天倫重敘更何期?
又如《踏莎行•鄧麗君墓》:
裊裊香煙,茫茫云樹,筠園望斷人何處?可堪孤塚向黃昏,杜鵑啼 血哀誰訴? 倩影翩翩,芳容寂寂,悲歌聲里斜陽暮。一丸冷月葬梅魂,青春總被浮名誤。
這說明錢老的詩也有柔情婉約的一面。
又如《臺北機場與胞兄通話》:
卅載音書斷,存亡兩不知。
憶中情似昨,眼底事全非。
得訊翻疑夢,聞聲淚已垂。
何堪今日敘,咫尺竟天涯。
此詩獲“世界和平杯”詩詞大獎賽二等獎第一名,堪稱實至名歸。
老錢為人優(yōu)點非常突出,但他的豪爽鯁直口無遮攔,也往往有意無意“得罪”了一些人。就他的詩詞藝術(shù)來言,也有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之處,還有過度崇尚古雅,時代氣息不強,個別詞句過于深奧等不足。他曾自我調(diào)侃說:“西溪有野老,詩多好的少”。但畢竟瑕不掩瑜,不掩他獨特的詩詞藝術(shù)風格。
四
錢老原籍浙江蒼南,居杭州。集企業(yè)家、詩詞家、社會活動家于一身,與東海亦師亦友,交結(jié)忘年,同為野草詩社社友。東海十年前在杭州住過兩年,曾受錢老命,為新時代詩社副社長。錢老的慧賞厚愛令我十分銘感,錢老的豪風俠骨、正氣真情,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錢老的西溪別墅,經(jīng)常高朋滿座,儼然成了海內(nèi)外詩書畫藝術(shù)家朋友的杭州接待處。別墅取名西溪吟苑。著名詩人林從龍贈匾,并首唱《西溪吟苑歌》,海內(nèi)外著名詩人錢鐘聯(lián)、王瑜孫、黃坤堯、朱帆、熊東遨等數(shù)十人相繼賡和。東海也有《西溪吟苑歌次林從龍韻》:
喜卜名湖畔,他年詩酒鄰。
待圓強國夢,共踏故鄉(xiāng)春。
道合原知己,心高自絕塵。
歌成西子笑,時代正開新。
與錢老常相聚會和出游,風花共賞,詩酒唱和,好不其樂融融,在岳廟、在西湖、在杭州各大名勝和周邊好山水間,留下了多少友好芬芳的記憶。當時,海內(nèi)外明鏘詩友或東海文朋來到杭州,我們都會一起“露面” 接待,一起陪同著游山玩水。我與錢老兩家老少也常相約出游。2000.10同游上虞鳳鳴山,有詩一首《應錢明丈之邀游鳳鳴山》記樂:
偷閑攜友出囂城,好水好山何處尋?
冷瀑飛來消暑氣,清風過處起幽禽。
凝神古洞聞仙樂,漫步高岡聽鳳音。
老魏煉丹吾煉句,詩成長嘯一披襟。
錢老明鏘不以儒者定位,但我深感他的傳統(tǒng)文化修養(yǎng)、他對儒家的尊重和熱愛,比一些儒家學者高深得多,貢獻也大得多,可謂“攜手扶輪弘漢學,癡情一脈系炎黃”,不是儒家,勝似儒家。他近年來總共發(fā)表各種論文50多篇,一百多萬字,除了說詩論詞,大多是宣傳傳統(tǒng)文化的。他的生活、他的心靈不僅詩化,而且早已儒化了。
東海曾《自題示友人》:
詩龍酒虎性難馴,一杖掀天尚有人。
遍地江湖聊戲水,拔山風暴不沾塵。
縱橫寶典三千卷,保養(yǎng)靈胎四十春。
吊罷西山孤月落,共迎東海艷陽新。
錢老步和曰:
堪鄙狺狺駑犬馴,批鱗端賴沃心人。
龍泉務必鋤奸宄,鐵帚猶應掃蠧塵。
拯得黔黎千劫難,迎來禹甸萬家春。
九維煙月天威霽,政肅官廉四象新。
詩中充滿儒家政肅官廉春滿人間的熱望和鋤奸掃塵“道援天下”的豪情。沃心,語出《書•說命上》:“啟乃心,沃朕心?!?
2005年,東海鄉(xiāng)親蒙冤,錢老始終關注并通過各種方式提供幫助,還寫有:《原玉步蕭瑤《林樟旺案雜感》三首(詩)》、《步東海一梟《龍泉十八劍》原玉(詩)》等詩聲援。原玉步蕭瑤《林樟旺案雜感》三首之二寫道:
狡吏為奸豈有情?恤農(nóng)誰復罄丹誠。
老梟一唳驚天地,四海同聲護訟氓。
2005年10月,李成瑞老(原國家統(tǒng)計局局長)建議、由我起草并共同發(fā)起的《關于建立黨政官員個人資產(chǎn)公布制度的公開信》, 錢老第一個簽名支持。
五
2007-8東海攜妻與子返杭小住,閑作西溪之游,錢老殷勤向?qū)?,全程陪同。記得當時天氣暑熱,年逾古稀的錢老汗?jié)褚陆?,令我感動。錢老誦了一首七絕《好色》:“西湖游罷復西溪,花影波光著眼迷。好色人間誰勝我?村姑妃子兩相宜?!睎|海讀罷,贈以一聯(lián):
左擁西溪,古攬西湖,好色人間推此老;
夜作酒豪,晝?yōu)樵姾?,蜚聲海外仰明公?
十多年來,每當收到他創(chuàng)辦的《西溪吟苑》,都感到十分親切和懷念。《西溪吟苑》為當代絕無僅有的個人詩刊,圖文并茂,定期寄往大陸各地及各國詩詞家,影響頗大。久不見錢老了,知道他在國內(nèi)外詩詞界影響日增,聲譽日隆,甚感欣慰。悉《野草》將出他的專輯,作為野草社友,特作簡介如上。
錢公社會活動太過頻繁,復興傳統(tǒng)的念想太過焦急,令我敬佩而又憂念。久不見錢老,前不久驚聞受到“二豎”侵犯的消息。尚望好好保養(yǎng),多多珍重。相信憑錢老的詩風俠骨正氣真情,必可驅(qū)病逐魔成功。
儒家自有樂境,自有養(yǎng)心養(yǎng)身之道,雖憂道憂民憂天下,但憂而“不改其樂”。愿錢公由詩依仁,進俠為儒(儒化和儒者、大儒有別),返本歸根,悠游心性。換句話說,從詩俠進而為詩佛、詩圣,那將是百里竿頭又進一步了。
這一步,對一般世人、詩人而言,千難萬難,但對正氣俠骨、真性至情的錢公而言,卻不是太難的。古人云:先為豪杰,再為圣賢;文天祥曰:天下唯豪杰,圣賢立地成。(這句詩在各類書中都寫作“天下唯豪杰,神仙立地成”,不是后人誤抄,就是文公筆誤。因為文公一代大儒,臨終前不久得傳“大光明法”,也是佛家的法門,當不以神仙為人生最高追求也。)
孔子為什么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因為“道”是乾元、是天理、是良知仁性,在于生死之中而又超乎生死之外。萬物都是身外之物,身體又是性(道體)外之物,得道之人,與道同在,生順死安,了生脫死。因此,明自仁心、識自仁性乃是人生最高的成功、最深的智慧、最大的幸福。這是東海對亦師亦友的錢公的推心厚望和衷心祝愿。
東海曾有《懷明鏘丈兼向杭州詩友問好》一詩,特錄于此,聊寄思念和祝福之情吧。詩曰:
世靈人聚杰,夫子冠錢塘。
彈劍千家寂,拈花萬里香。
湖山詩對敵,家國淚成雙。
何時重握手,句聯(lián)五色章。
2010-3-27東海余樟法于南寧
作者惠賜儒家中國網(wǎng)站(www.lfshouyuan.com)發(f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