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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戴季陶】民族掃墓與祭孔之意義(林桂榛整理)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19-02-20 09:17:49
        標(biāo)簽:民族掃墓、祭孔意義
        林桂榛

        作者簡介:林桂榛,贛南興國籍客家人,曾就學(xué)於廣州、北京、武漢等及任教於杭州師範(fàn)大學(xué)、江蘇師範(fàn)大學(xué)、曲阜師範(fàn)大學(xué)等,問學(xué)中國經(jīng)史與漢前諸子,致思禮樂(楽)刑(井刂)政與東亞文明,並自名其論爲(wèi)「自由仁敩與民邦政治」。

        民族掃墓與祭孔之意義

        作者:戴季陶(遺著)

        整理者:林桂榛

        來源:整理者 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正月十六日戊子

        ??????????耶穌2019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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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者按】本文系戴季陶(戴傳賢、戴天仇)著作之單行本,全文為戴季陶手跡,線裝19頁,有蟲蛀之損。作者自署時間是1934年作,實際印制年份不詳。本文單行本封面題“民族掃墓與祭孔之意義孝園先生命題陳天錫敬署”并有“陳天錫印”紅色鈐印一方,另文末作者署名后有“戴傳賢印”、“季陶”紅色鈐印二方。原稿無標(biāo)點(diǎn),點(diǎn)讀整理時錄為簡化字,凡校正處標(biāo)以方擴(kuò)號[],凡補(bǔ)字處標(biāo)以圓擴(kuò)號(),凡校注處標(biāo)以①②③。另,本文暫未見收錄于整理者所藏之臺版《戴季陶先生文存》(1959,四冊)、《戴季陶先生文存續(xù)編》(1967,一冊)、《戴季陶先生文存再續(xù)編》(1968,二冊)、《戴季陶先生文存三續(xù)編》(1971,一冊),未詳是否屬于未曾排印過的戴季陶重要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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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季陶(1891—1949)系國民黨元老及國民黨理論家,也系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的重要傳播者。清末時留學(xué)日本、流亡南洋并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后曾任孫中山秘書、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中山大學(xué)校長、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國史館館長等。據(jù)說戴季陶曾挽孫中山曰“繼往開來,道統(tǒng)直承孔子;吊民伐罪,功業(yè)并美列寧”,贊胡適曰“天下文章,莫大乎是;國內(nèi)名士,多出其門”,又題聯(lián)中山大學(xué)曰“對世界文化,迎頭趕上去;把中華民族,從根救上來”,題聯(lián)中央圖書館曰“作人當(dāng)立大志,徹始徹終,有為有守;求學(xué)須定宗旨,知本知末,通古通今”,此可略知戴季陶的文化觀念或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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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桂榛識2019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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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有兩件大事,一件是清明節(jié)關(guān)中舉行的民族掃墓,一件是八月二十七日先師圣誕節(jié)中央特遣專使赴曲阜致祭。祭孔是民國建國以來空前的盛舉,民族掃墓更是中國民眾有史以來所未有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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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物以孝為先,成務(wù)以忠為首。沒有文武周公,中國無統(tǒng)一的禮樂冠裳;沒有孔子,不能將大一統(tǒng)的中國文明弘之世界、傳之永久。漢武帝的功績,后人頗有不滿的批評,或許尚不止毀譽(yù)參半,然而平心來說,內(nèi)則定文明之系統(tǒng)于一尊,外則揚(yáng)中國之文明于絕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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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中國之尚為中國者,其功實不在小民族掃墓節(jié)的實情①。當(dāng)大眾到文武陵時,至多不過千人,除政府人員及少數(shù)學(xué)者外,幾無參加之平民;及至茂陵,乃人山人海,民團(tuán)、學(xué)校、雜樂、百戲、男女、老少無不畢集,至誠參加者之多,不下三五七萬。此一現(xiàn)象,固然可以說明中國教育之不普及,一般民眾對于歷史文化認(rèn)識不清,見不到文武周公是國民文化之祖,以至冷淡若此。然而亦可以見得漢武帝的功績至今尚為婦孺之所不忘,又可知今日中國民族之所需者不獨(dú)是文治亦必須重武功,不僅要興教化亦必須要重國防。無學(xué)無識的眾民,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表現(xiàn)出真正的民族意識、國家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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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周公的陵墓上,除了蓬蒿而外,幾于別無所有。比起曲阜的莊嚴(yán)來,令人起無窮的感慨。假令先師復(fù)生,見此情形,我想也必然棲皇[恓惶]涕淚。要知孔子的教化所以不能真實行于中國的原故,就此已足說明無余??鬃幼约赫f他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孔子之所以為大者,只在他能將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的制度文物、至德要道組織成一貫的系統(tǒng)留贈后人。因為有了孔子,然后秦皇的火燒不絕中國的文明,七雄六國破不了中國的統(tǒng)一??墒俏拿鞯谋旧?,到底是祖功宗德累積而成的產(chǎn)業(yè),若無文武周公,不獨(dú)沒有孔子,就有孔子也就無可集之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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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人缺乏這真識的見解,只為了要應(yīng)制才讀書,要讀書才尊孔,于是把中國文明一貫的歷史忘卻。聽他文武周公陵墓上長滿了蓬蒿,甚至于到底陵在何處,還要后代的考古家像議大禮一樣的爭辯方才決定得下來,豈不是可嘆得很?可知今人頗有知尊總理,而不知尊總理所繼承之先師,并不是當(dāng)今獨(dú)有的新現(xiàn)象,中國人的健忘病實在已經(jīng)害得很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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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這幾件空前的盛舉,的確非比尋常,并不僅是一種思古的幽情,也不僅是慎終追遠(yuǎn)、崇德報功的行動,乃是中國民族本身發(fā)生出一個橫絕世界、縱貫古今的覺悟來。有了這樣的覺悟,才可以負(fù)起無始以來的人類生命在無盡的世界當(dāng)中前進(jìn)繼往開來的大事,革故鼎新的偉業(yè)才可以建設(shè)得起來。所以民國二十三年民族掃墓和祭孔兩件大事,真可以值得播之樂歌,永遠(yuǎn)給國民紀(jì)念,供世界萬國的人一個認(rèn)識中國的標(biāo)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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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想發(fā)起請全國愛國、愛民族、愛歷史、愛文化的詩家和音樂家,鼓起熱烈的至誠,運(yùn)用高明博厚、充滿了真實力量的本領(lǐng),著為國民的詩歌,譜為國民的曲調(diào),替幾萬萬的中國國民,把幾千年從祖宗的血管里真流到如今,潛伏在一切人人生命當(dāng)中的一片光明潔凈的心情,發(fā)為共同的聲音,突破全國國民失望的悲哀所造成的沉寂,令一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一個共同的希望和自然而嚴(yán)肅的共同韻律之下,萬眾一心、百工同志的[地]努力前進(jìn)②,完成列祖列宗“天下為公”的弘愿,把“人皆可以為堯舜”——一個先圣的大志,從“民有、民治、民享”的三民主義上,名實俱符地實現(xià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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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志竟成,后來俱上”,總理中山先生勉勵民國國民的兩句話是毫無疑義的定律?!叭松o,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頌]也”③,是毫無疑義的定論。望詩人和音樂家,把這教育國民的大責(zé)重任,當(dāng)仁不讓地?fù)?dān)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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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民國)二十三年八月戴傳賢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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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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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① 此“不在小民族掃墓節(jié)的實情”之“小”字,于上下文義似有可疑或不備,然手稿確系寫作“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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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② 此“的”字或當(dāng)讀de不讀dì。民國時,置于狀語后作助詞用“的”字多不寫作“地”字,今習(xí)慣寫作“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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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③ 此“性之欲也”在大量抄用古本《樂記》文字的《史記·樂書》里作“性之頌也”。郭沫若《公孫尼子與其音樂理論》曰:“靜性動頌為韻,頌者容也,今《禮》作‘欲’,此據(jù)《樂書》改?!奔?lián)抗、呂驥、蔡仲德的《樂記》研究著作皆從郭沫若之見,甚是!“人生而靜,天之性也”系天生本靜之義,“感于物而動”是物感而心動、情動之義(感本即咸字,咸本觸動、震動義)。在“人生而靜,天之性也”的觀念下,心動、情動或情感生當(dāng)然是“性之頌”而非“性之欲”(孔穎達(dá)疏此“欲”為“貪欲”義),因為心動、情動或情感生是“性”的動態(tài)展現(xiàn)或動態(tài)發(fā)展,并非心動、情動或情感生是“性”本身的欲望或貪念,故今本《禮記·樂記》作“性之欲也”不僅于修辭上甚不通(即靜性、動頌各自協(xié)韻),于文義上亦完全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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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句在漢代原始《樂記》里實當(dāng)作“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頌也”,后采入《禮記》后訛為“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采入《史記》卻無訛(《史記》先《禮記》采《樂記》)。而其訛因主要是“頌(頌)”同“?(容+頁)”且與“欲”字形近,以及《樂記》該句前后文“非以極口腹耳目之欲”、“滅天理而窮人欲”等大講“欲”字。就形近易訛而言,“頌(頌)/?(容+頁)/欲”之“公—谷”部皆從“八”且“厶—口”形近,篆文、簡牘文“頁—欠”部亦形近(頁指頭,頭即首)。俞樾《群經(jīng)平議》曰:“‘頌’即‘容’之叚(假)字?!薄墩f文》曰:“頌,皃也。從頁,公聲。?(容+頁),籒文?!薄鞍p,頌儀也。從人,白象人面形。凡皃之屬皆從皃?!保òp即貌)《說文系傳》曰:“頌,古容字。白非黑白,字象人面?!薄夺屆吩唬骸绊?,容也,序說其成功之形容也?!倍斡癫米ⅰ墩f文》曰:“頌者,今之容字,必言儀者,謂頌之儀度可皃象也?!薄叭?,盛也。今字叚借爲(wèi)頌皃之頌?!薄肮抛黜灠p,今作容皃,古今字之異也?!惫使疟尽稑酚洝贰靶灾炓病奔础靶灾菀病敝x,就是“性之表現(xiàn)”之義,即頌(頌)=?(容+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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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古學(xué)派代表伊藤仁齋(1627-1705)說今本《禮記·樂記》“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句是漢代儒家學(xué)者借用先秦道家著作《文子》“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害也”句而成(《淮南子·原道訓(xùn)》衍作“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而后動,性之害也”),他認(rèn)為道家該句表達(dá)的是“萬物皆生于無,故人之性也其初真靜;形既生矣,而欲動情勝、眾惡交攻,故其道專注滅欲以復(fù)性,此復(fù)性復(fù)初等語所由而起也”,并說“儒者之學(xué)則不然……初無滅欲以復(fù)性之說。老莊之學(xué)與儒者之學(xué),固有生死水火之別,其源實判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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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思想主虛主靜,故總體是克欲復(fù)性、克動復(fù)靜思維,故以天性為本、以動欲為害,故《文子》曰“感物而動,性之害也……不能反己,而天理滅矣”,《淮南子》衍曰“感而后動,性之害也……不能反己,而天理滅矣”。先秦儒家初不以虛靜為天性或天理,更不以無知無欲為天性或天理,漢儒援引道家“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害也。物至而應(yīng),智之動也。智與物接,而好憎生焉。好憎成形,而智怵于外,不能反己,而天理滅矣”句式句義及動前為靜之哲理,改而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頌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惡形焉。好惡無節(jié)于內(nèi),知誘于外,不能反己,天理滅矣”,此是《樂記》作者為了表達(dá)《樂記》“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動,是故先王慎所以感之”、“情動于中,故形于聲,聲成文謂之音”的“物感—心動—聲形—音生”的歌唱原理以及主張心動情動、知物發(fā)欲導(dǎo)致“好惡無節(jié),物至人化”之亂故須布以“制禮樂,為之節(jié)”、“禮節(jié)民心,樂和民性”的王道之治。(“樂和民性”在《樂記》原作“樂和民聲”,今據(jù)《說苑》及郭沫若等而改,另《樂記》“樂以和其聲”亦當(dāng)是“樂以和其性”,乃音近而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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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本《禮記·樂記》“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當(dāng)從《史記·樂書》“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頌也”而?!靶灾病睘椤靶灾炓病鼻宜鼈兘允腔詾椤段淖印贰叭松o,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害也”以及《淮南子》又作“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而后動,性之害也”的事實,更加證明了《漢書·藝文志》有關(guān)《樂記》成書真相實為“武帝時,河間獻(xiàn)王好儒,與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諸子言樂事以作《樂記》”的歷史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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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禮記·樂記》“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當(dāng)正作“感于物而動,性之頌也”,可參看筆者2014年完成的《樂記》研究一書“《樂記》重要文字校勘”章之第二節(jié)(該書待刊中)以及金輝《“頌”與“容”的前世今生》一文(《光明日報》2018年4月13日第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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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注④ “中華”字樣后似漏“民國”二字,且署名后有“戴傳賢印”、“季陶”紅色鈐印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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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zé)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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