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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宋立林】許楓《人間事——〈論語楓解〉》序

        欄目:書評讀感
        發(fā)布時間:2022-05-14 01:44:22
        標簽:《人間事——〈論語楓解〉》、許楓
        宋立林

        作者簡介:宋立林,男,字逸民,西歷一九七八年生,山東夏津人,曲阜師范大學歷史學博士?,F(xiàn)任職曲阜師范大學教授,碩士生導師,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中心副主任,孔子文化研究院副院長(兼),中華禮樂文明研究所所長,兼任喀什大學國學院院長,貴陽孔學堂學術委員會委員,中華孔子學會理事,山東曾子研究會副會長,《孔子研究》副主編,《走進孔子》執(zhí)行主編等。著有《孔門后學與儒學的早期詮釋研究》《出土簡帛與孔門后學新探》《儒家八派的再批判》《孔子家語通解》《孔子家語探微》《孔子文化十五講》《孔子之道與中國信仰》等。

        許楓《人間事——〈論語楓解〉》序

        作者:宋立林

        來源:“洙泗社”微信公眾號

         

         

         

        宋立林,教授,碩士生導師,山東省泰山學者青年專家,曲阜師范大學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中心副主任、孔子文化研究院副院長(兼),中華禮樂文明研究所所長,兼任喀什大學國學院院長,貴陽孔學堂學術委員會委員。

         

         

         

        《論語楓解》書影

         

        許楓《人間事——〈論語楓解〉》序

         

        我曾自詡“錢迷”——國學宗師錢賓四先生的粉絲。錢穆先生曾經說過:“今天的中國讀書人,應負兩大責任。一是自己讀《論語》,一是勸人讀《論語》。”這將近二十年來,我一直奉為圭臬。

         

        隨著中國經濟的騰飛,中國人看待自家傳統(tǒng)的心態(tài)也悄然發(fā)生變化。正如晚清時期,從“天朝上國”迷夢中突然驚醒,文化心態(tài)便一下子跌入谷底,由自負變成了自卑與自戕;晚近二十年,心態(tài)又一下子升騰起來,變得更加自信。毫無疑問,這二十年來,“傳統(tǒng)文化”早已不是20世紀那種被污名化、被棄之如敝履那般命運多舛,而成為炙手可熱、趨之若鶩的“優(yōu)秀”傳統(tǒng)。上世紀文化保守主義者們夢寐以求、魂牽夢繞、念茲在茲的“文化復興”在新世紀似乎露出了曙光。文化雖然在大眾生活中還僅僅占據著非常小的一部分,但是通過自媒體的信息及時傳播,讓我們知道,今天的神州大地,不同層面的文化正在被越來越多的官、商、工、藝、師、生群體所談論、所操持。我經常說,文化自信的前提是文化自知,而文化自知的前提是文化自覺。當然,我說的“文化自覺”,與費孝通先生說的角度不同。竊以為,文化自覺當包括兩個維度:

         

        其一,是一個人對“文化”之于自我生命意義的“自覺”。即人的生命包含著肉體與靈魂兩個維度,我們的生活也就有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兩個層面。兩千多年前的《管子》說:“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彪m然未必完全正確,但是揆諸現(xiàn)實,也是相當深刻的。這與孔孟所強調的“富而后教”是一致的。在20世紀的大部分時間里,大多數中國人是為了生存而奮斗,而難以顧及精神層面。即如先父為例。先父生于“九一八”事變那一年,去世于2000年。他是典型的中國農民,后來雖然在縣城做工人,也不改農民本色。我非常敬重他。但是在他的生活中,便基本上沒有什么“文化”“精神”的影子。我小時候侍弄花草,他都覺得不如重點蔬菜更加實惠,完全不理解人的“審美需求”和精神生活。而現(xiàn)在的中國人,便越來越重視精神生活了,雖然讀書的依然不多,但通過電視、電影、劇場、旅游等來進行文化消費也變得稀松平常了。這是非常重要的變化。隨著中國人對于精神、文化的自覺需求越來越高,文化的創(chuàng)造力才會被激發(fā)出來,文化復興才會真正實現(xiàn)。因為文化說到底離不開人。

         

        其二,是一個中國人之于“中國文化”的“自覺”。按照錢穆先生的看法,民族與歷史、與文化是三位一體的,忘記了歷史,拋棄了文化,也就不復是原來的民族。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對于我們而言,自然意義非同尋常。它是我們之所以存在的歷史根源、文化根源。當然,這不意味著要唯我獨尊,閉關鎖國。確立文化主體意識與開放包容并不矛盾,反而是相輔相成的。當中國人有了對自家文化的“溫情與敬意”,才能談得上“文化自知”,進而談“文化自信”。毫無疑問,“文化自信”既是“文化自卑”的對立面,也是“文化自負”的對立面。文化自卑固然背離了文化自信,文化自負自大同樣背離了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對自己文化的優(yōu)點與不足有清醒的認知與反思,溫情而不狂熱,尊重而不盲目,情理交融。

         

        基于這一看法,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正如業(yè)師楊朝明先生所一貫堅持和呼吁的那樣,傳統(tǒng)文化既要“登峰”也要“落地”。沒有精深的專業(yè)學術研究,所謂文化普及往往成為“心靈雞湯”,甚至是“江湖忽悠術”、“文化迷魂湯”;而若不注重文化普及,學者們“焚膏油以繼晷,恒兀兀以窮年”所獲得的寶貴成果,便會局限于學者圈子的小眾傳播,造成曲高和寡的窘境,難以發(fā)揮以文化人的功效。所以,盡管當前傳統(tǒng)文化題材的圖書層出不窮,甚至有點泛濫成災的苗頭,但是真正能夠稱得上優(yōu)秀出版物的,比例并不高。僅以《論語》為例,不僅楊伯峻、錢穆的相關作品不斷重印,而且學界新注本、解讀本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其中不乏嚴肅的、訓詁類作品,如孫欽善先生的《論語本解》,楊逢彬先生的《論語新注新譯》,鮑鵬山先生的《論語導讀》及業(yè)師楊朝明先生的《論語詮解》等等,也有不少視角新穎、新意迭出的解讀本,如好友四川師大李競恒博士的《論語新劄:自由孔學的歷史世界》,讀來便受益匪淺。這些都是《論語》研究的可喜現(xiàn)象。

         

         

         

        很多朋友感慨,一部不足一萬六千字的古籍,用得著這樣不斷去研究、注釋、解讀嗎?況且,僅僅古人的《論語》學著作,都已經汗牛充棟了,今人再去做新注新解,豈不是炒冷飯、蹭流量且浪費資源?按理說,經典的原意應該只有一個啊,這么多不同的解說,是不是都是除了一個正確的之外,大都是錯誤的呢?我想,不論是根據西方詮釋學的理論,還是我們的人文學術的基本理路,都應該明白,之所以兩千年來這么多學者去辨析章句、訓詁詞語、考證典章、詮釋義理,無不是努力去接近或者揭示經典原意,只是我們每個提出新見的人,都自以為接近或揭示了那個原意,至少是不承認前人的成果已經解決了問題,所以才要繼續(xù)研究、解讀。因為即使我們堅信有原意在,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資格去宣稱自己才絕對把握了原意,即便這樣宣稱,也未必得到他人的認可。所以,不僅歷史上會有那么多解讀,可以設想未來新的解讀還會不斷涌現(xiàn)。就我個人閱讀、研習《論語》的經驗而言,我個人雖然有一些自以為的獨得之見,但是我更承認其他的解讀,大都有或多或少的發(fā)明,有助于我們理解《論語》。自然,發(fā)明多的便是好的解讀。

         

        許楓兄這部《論語楓解》,我曾在他的微信公眾號上陸陸續(xù)續(xù)地讀過一些,深深為其靈動的文筆、獨運的文思所吸引,其中的妙語連珠令人忍俊不禁,其中的旁敲側擊令人會心一笑,其中的借古喻今令人拍案叫絕?!墩撜Z》就在那里,但是經由他獨有角度的解讀,《論語》便別開生面。不僅如此,通過這些古今交融的經典解讀及其文風,解讀者的形象也會漸漸浮現(xiàn)眼前。盡管我與許兄尚未謀面,但是他的文字已經自動生成了一副“畫像”,我似乎看到了一位相知有年的老友,滿腹經綸但毫無古板之氣,瀟灑飄逸但毫無驕肆之態(tài),這大概也得益于他長期浸潤于《論語》幾十年的經歷吧。

         

        許兄是潮汕人,自幼以《論語》發(fā)蒙,有其家學淵源。加以曾經供職報紙,開設專欄,不僅與各路企業(yè)家打過交道,而且與饒宗頤、湯一介、錢遜等老輩學者相過從,這些都令我艷羨不已。對經典的研讀,一方面需要童子功,這一點今天很多學者其實都有點先天不足,自忖尤其如此;另一方面也需要識見。這“識見”便不是僅靠讀書可以練就的,它依賴天賦,需要閱歷。這些許兄都具備,所以無怪乎他能夠在《論語》解讀中匠心獨運,別出心裁了。

         

        從整體理解上說,許兄將《上論》《下論》的結構,劃定為“道經”與“德經”兩部分,這就屬于大膽的妙論。這一說法很容易引起學者的抵觸。用“道經”與“德經”的范疇,豈不是與道家的《老子》混為一談?其實,保守如我,倒以為這樣的理解,未必不能存在。關鍵看解讀者是否能夠以理服人。業(yè)師朝明夫子曾經說,道家有道家的《道德經》,儒家有儒家的《道德經》,《論語》就是儒家的“道德經”。我接著夫子的話說,從今人的“道德”觀念來看,《論語》才真正是“道德經”。當然,我的這一說法與許兄的理解并不相同。他認為,道經從《學而》至《鄉(xiāng)黨》,分述孔夫子的“仁道”,其核心為生發(fā)“與人作良伴”的善念,以正己、正他兩心分明之“忠”,公義、私德兩心有別之“恕”,分解儒家仁道要旨。德經從《先進》至《堯曰》,剖析士團精神、士團綱領及培訓士子職、身、民、行、法五正要訣,講解仁道踐行路徑。道經為塑三觀之論,德經為定方法之學。根據我的閱讀經驗,這一解讀既是新穎的,也是獨創(chuàng)的。對經典的解讀,提出“新說”并不難,關鍵是不是“創(chuàng)造”,是不是有理據。我覺得許兄的見解就是獨創(chuàng)的新說。讀者不要急于抵觸新見,而應該順著解讀者的思路,自己檢驗一番是否有其理據,值得信服。如果順著許兄“道經為塑三觀之論,德經為定方法之學”的說法,那么《上論》便是建體,《下論》則是發(fā)用。當然,《論語》的編者是否具有如此明確的謀篇布局、邏輯體系,還有太多可以商榷的地方。但無論如何,許兄給我們打開了一扇理解《論語》的新窗口,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一部新穎的《論語》。

         

        就具體的解讀而言,并不是一般譯注本那樣的原文、注釋與譯文的固有模式,而是述議相合,訓詁與考史相融,以講經人的口吻傳授自己的儒家修行體會,直指本心,直擊大義,一改過往注經晦澀難明的風格,一掃前人無數清規(guī)戒律的桎梏,讓所有國學愛好者能更快更好更全面地領略儒家精神氣韻,入道有門,修持有徑。這與正在主編的《近思國學經典叢書》的理念有相通相似之處。

         

        《中庸》云:“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睂τ谠S兄這部三十余萬言的大著,我以上所說只是“管中窺豹”“鼎嘗一臠”。因此我實在不敢自詡解人,因為那必須在認真拜讀其全部書稿后才有“知味”的前提。然而,已經被“勾引”起“興味”的讀者如我,尤其急迫地期盼著這部《論語》解讀大著的問世!

         

        許楓兄命序于予,以不佞的資歷與學識,皆不足以勝任,故誠惶誠恐,敬謝不敏,但他再三堅持,并要我“望莫推辭”。我生怕許楓兄誤會我不通人情,方才應承下來。在我,不論是一名讀者,還是一名學者,都有義務推介傳統(tǒng)文化的好書。就在這幾年,《論語》重新回到國人的視域之中,越來越多的朋友或學員向我垂詢《論語》讀本。我鄭重推薦過錢穆先生的《論語新解》,李澤厚先生的《論語今讀》,尤其對初學者特別正式地推薦同濟大學劉強兄的《論語新識》。我想,許楓兄的這部《論語楓解》,自然會成為我《論語》推薦書目上的另一部新書!

         

         

        責任編輯:近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