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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財貴作者簡介:王財貴,男,民國三十八年(西元一九四九年)生,臺灣省臺南縣山上鄉(xiāng)人。畢業(yè)于臺灣師范大學國文系。先后獲碩士、博士學位。曾師事掌牧民先生、王愷和先生、牟宗三先生。歷任小學、中學、大學教師,鵝湖月刊社主編、社長,臺中師范學院語教系教授、華山書院院長、臺灣漢學教育協(xié)會理事長。著有《讀經(jīng)二十年》(中華書局2014年版)。 |
“阿貓阿狗”為什么能當讀經(jīng)老師:也說我的讀經(jīng)理論
原標題:心憂?何求? ——敬答劉勇先生
作者:王財貴
來源:作者惠賜 儒家中國網(wǎng) 發(fā)布
原刊:《深圳商報》
時間:2014年6月9日
按:6月9日《深圳商報》刊登王財貴先生文章《心憂?何求? ——敬答劉勇先生》,以答覆5月30日劉勇先生《揭開王財貴追隨者之虛偽面紗》一文。
《深圳商報》于5月30日刊出劉勇先生《揭開王財貴追隨者之虛偽面紗》一文,為兒童教育苦思焦慮,提醒家長要有眼光,呼吁教師要有良心,深怕有一孩子不得善教,不能善成。見得作者對人生對社會之悲憫,對教育對文化之關懷,令人贊嘆,令我動容。我不禁想:如果像劉先生這樣有學問又有熱誠關心教育之仁賢,出來從事讀經(jīng)推廣或讀經(jīng)教學,真是國家教育之大幸,天下學子之厚福也。
我推廣讀經(jīng)教育二十年以來,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一心想要讓中國近百年來的教育,甚至讓西方近兩三百年來的教育,回歸其本質(zhì),也就是回歸到人性之常。
要在客觀的教育理論上回歸本質(zhì)、回歸人性是比較容易的,但這種理論,如果是逆反于所謂“體制的”,逆反于所謂“世界潮流的”,則要把此種理論推出去,讓一般人接受,我早就知道一定會有相當大的困難。尤其是要讓一些學已有成心有定見的“學者專家”接受,更是難上加難。至于要把它在教育現(xiàn)場實踐出來,比起理論的推廣來說,我倒認為是相對容易的。意思就是:只要理論通了,也就是合情合理了,依理實踐,是比較沒問題的──因為教育的現(xiàn)況到處有問題,不只是某種教育理論才有困難,而讀經(jīng)教育在實踐上的困難至少不會比別的教育理論之實踐更大──吾人這樣說,不是閉著眼睛不負責任不管現(xiàn)實的困難,而是認為教育這件事,最首要的是要問理論是否合理,理論合理了,再一步步去解決現(xiàn)實的問題,現(xiàn)實便能漸漸妥當。如果連理論都未能自洽,現(xiàn)實的困難是永遠層出不窮夾纏不盡的。
據(jù)我對劉勇先生大文粗淺的體會,主要有幾點意思:第一,讀經(jīng)教育只教人讀經(jīng),沒有教人理解經(jīng)義。第二,讀經(jīng)的教材只用原文,沒有注解,學生無從了解經(jīng)義。第三,讀經(jīng)教育因陋就簡,教師無才無學,“亂搞一氣”。第四,讀經(jīng)推廣者說讓孩子讀原典,可以深種善根終身受用,是“高明”的“鼓動誘惑”。第五,讀經(jīng)私塾學堂不良的問題甚多,但消息被壓制,王財貴也一語不發(fā),是不負責任的。第六,總結地說,有許多讀經(jīng)的家長痛心疾首,作者是“為那些被耽誤了的孩子們深深嘆惋”。
以上所指出的讀經(jīng)之種種缺陷,大體是在“了解文義”上著眼,在我看來,這是現(xiàn)實上的擔憂。其實與我和所有推廣讀經(jīng)的朋友以教育培養(yǎng)人才的理念,并沒有真正的沖突,那表面的不同是可以化解的。在此中國文化滿目瘡痍的時代,我等孤臣孽子相扶相持都來不及,何苦相誹相誚?我想,只要劉先生深入了解讀經(jīng)理論和讀經(jīng)的教學現(xiàn)況,就不會有這些擔憂了。
從文章之多方指點看,若說劉先生對讀經(jīng)理念及讀經(jīng)界情況不了解,似乎不妥。但所注目的觀點,集中在“只讀經(jīng),都不理解,怎么成才”的問題上,若說劉先生對讀經(jīng)理念及讀經(jīng)界實情有深入的了解,又好似未足。
吾人建立讀經(jīng)教育理論,最首要的工作就是要解破“懂不懂”的迷思??萍冀逃远疄槲ㄒ粯藴?,其他學問不必以懂為唯一標準。很明顯的,我們定位讀經(jīng),是為智慧和文化打基礎,智慧和文化,其性質(zhì)不同于科技,而且讀經(jīng)教育的對象又是以兒童為主。兒童的解力及人生經(jīng)驗不足,但他們的記憶力和醞釀能力特強,所以世界上各大重要文明的傳統(tǒng)語文基礎教育,都以記誦為主,不以理解為主。而若要記誦,則記誦經(jīng)典更具有文化智慧的價值。所以吾人的主張,是應合教育本質(zhì)和人性發(fā)展規(guī)律的。即使是成人,他想增進語文能力和人文素養(yǎng),一反體制學校邊讀邊解的模式,先將經(jīng)典原著讀熟,再求解釋,仍不失為一個簡捷方便而有效的途徑。
當今世界教育的主流(中國因之亦為主流)不僅對成人強調(diào)理解,對兒童也強調(diào)理解。在科技教育上,為了順應兒童的理解力,從2加2等于4學起,是合理的;但若認為語文也要順應其理解力,從貓貓狗狗花花草草教起,則人生記憶和醞釀的黃金時期就被浪費了。而語文是一切學習的基礎,語文能力孱弱,其他科目的學習也提不起來。此百年來中國的兒童教育“少慢差費”,國民的語文能力和文化教養(yǎng)日漸滑坡之主因也。吾人推廣讀經(jīng),泰半是針對此一教育盲點而發(fā)。
當然,所謂“學以致用”,讀書的目的在于解義與運用,這是人們很容易想到而且固執(zhí)不化的觀念,劉先生特別強調(diào)讀經(jīng)必須解經(jīng),此無足怪。但這么深的經(jīng)典,不知如何向理解力未開的兒童作講?于是,當前社會上的讀經(jīng)教學,分成兩類,一是堅持“讀經(jīng)”,從論語入手,只讀不講,一是轉為“國學”,從蒙學入手,邊讀邊解。從蒙學入手者,一面可以走出貓狗花草之淺俗,又可立竿見影地收到理解之效,兩面皆可滿足,所謂“兼顧”也。
“兼顧”,本是一種聰明的選擇。但兼顧可有兩種方式,一者跟進,一者擱置。跟進者,一面讀經(jīng),一面解經(jīng);擱置者,先讀,再解。讀書當然要解,現(xiàn)在就只差先解后解而已。我固然不反對跟進法,但傾向于擱置法,以十三歲為界,建議十三歲以前以讀背為主,十三歲以后以理解為主——說“為主”,是一種本末主次的考慮,不是截然的去取。
到底是跟進法好,還是擱置法好?是很難遽下論斷的。但如果我們把心放平想來,把眼光放遠看去,識得人生百年成長的規(guī)律,老天既然安排人類先發(fā)展記憶力再發(fā)展理解力,記憶是有時限的,而理解是可以一輩子的。故小時候記多記少,對一生的發(fā)展,影響重大;而一時的理解不理解,實在不必太過著急。所以,我寧可推廣擱置法。
讀經(jīng),是以一點帶動全面、一元帶動多元的教育,不全是為了所謂“經(jīng)學”。我推廣讀經(jīng),非一兩年所,乃已二十年,前期業(yè)余的少量讀經(jīng)的兒童,或已長大。據(jù)我所見,他們長大了,有幸遇上解經(jīng)的老師,便很得老師的喜愛。如果不幸沒能遇上,他們的語文程度和其他功課也都有特出的表現(xiàn)。直到近五六年,才有較具規(guī)模的讀經(jīng)私塾出現(xiàn)。那些全日大量讀經(jīng)的孩子,表面看來,似乎只會背書;但若讀經(jīng)一兩年,回到體制,其學習能力和學習興趣很快就有超前的表現(xiàn)。若到書院,據(jù)去年十月十五日我所主持的“文禮書院”開學以來的觀察,原來只是背了許多書的青少年,我要他們從論語解起,給他們《四書集注》、《論語集釋》、《論語新解》等古今注書,讓他們自行移注解讀,他們興致勃勃;讓他們習古琴、練書法,他們也興致勃勃;教他們文字學、訓詁學、邏輯學、中國哲學、西洋哲學,他們同樣興致勃勃。
對于一個把幾部經(jīng)典都讀到肚子里去的孩子,解經(jīng)的工作是簡單又有趣的事,基本上是不用教的。如有經(jīng)師在座,也是“備問”而已,不必一一講授也。我估計這些書院的學生,一兩年之后,解讀古籍的能力必遠遠超過一般大學中文系的研究生。一個人只愁所背經(jīng)典不多,經(jīng)典背多了,想解經(jīng),有何難哉?所以一方面我既悔恨年幼時期,沒有人教我咿啞讀經(jīng),另一方面我又很高興,因為我看到文化復興的希望。我怎敢不勉力以教下一代趕快咿啞讀經(jīng)呢?
曾經(jīng)有許多人問我,何以這么努力推廣兒童讀經(jīng),是不是我小時受了讀經(jīng)之益?我說不是,正好相反。我是因為后悔自己小時沒讀經(jīng),長大后學無所成,我期待下一代比我好,所以孜孜而不倦。從這里,可以推知那些反對兒童讀經(jīng)的人,可能是認為自己雖然小時沒讀經(jīng),但長大也有相當?shù)某删?,一個人如果滿足于他的成就,當然就不屑于讓兒童讀經(jīng)了。遇到這種人,我都想跟他說:“如果你小時多讀些經(jīng),現(xiàn)在的成就當不止于此?!睔v史不可重演,這種推斷不能實驗,只好見仁見智了。
再落實來說,如果一面讀經(jīng),一面解經(jīng),豈不甚好?但這是不現(xiàn)實的。首先,當今天下被認為堪當解經(jīng)的人,寥寥無幾;其次,那些堪當經(jīng)師的人,都是皇皇學者,誰肯屈身來教幼童?所以我說那些阿貓阿狗的老師也可以來教幼童。他們雖然不能解經(jīng),但如果只是讓學生“小和尚念經(jīng)”,他們就能教。而這樣教,正是為那些可以講經(jīng)的學者培育了好苗子。我奉勸像劉先生那樣有才有學之人,接手去做第二階段之培育,不要袖手旁觀,專責讀經(jīng)教師無才無學也。
敬請體諒那些讀經(jīng)教師,相信他們也是有良心的人,他們正為國學之興復揮其血汗耗其生命。有才有學能文能詩可以解經(jīng)傳道的學者,安居于書齋,填詞作賦,自許自得之余,何忍苛責那些讀經(jīng)老師?那些讀經(jīng)老師豈是故意沒學問?豈是故意誤人子弟?他們無學無才,那是時代造成,不是他們的罪過啊。
若說“無才無學,應該回家讀幾年書,等到有才有學了,再出來教。”這是沒有良心的話,說這種話的人,其心態(tài)或許跟胡適之不同,但識見卻如出一轍。胡適之在九十幾年前,就有《我們今日還不配讀經(jīng)》的文章,說:父母和老師都不懂經(jīng)典,怎敢說要讀經(jīng)?而且自己都不懂了,還想教兒童讀經(jīng),豈不是自欺欺人?胡適之的這種議論是有漏洞的,因為照他的說法,不懂經(jīng)典,就不可以讀經(jīng);也不可以教讀經(jīng),那不知何時才能懂?不知何時才能教?于是只好永遠不讀,永遠不教了。當然胡適之的目的是要摧毀國人讀經(jīng)的風氣,好讓中國人及早忘了自己的文化,劉先生或許并無此意,但依劉先生說不懂經(jīng)典的人就不能教讀經(jīng),其摧毀文化的效果是一樣的。等待這些老師有才有學了,才出來教讀經(jīng),那些可讀經(jīng)的兒童都老了,又耽誤了一兩代人了。
故為今之計,一來應勸開學堂者慎選教師,以有學有才的老師為優(yōu)先。二來應勸所有已經(jīng)在教讀經(jīng)的老師加緊自修。但這兩層意思,誰人不知,誰人不愿?我在做讀經(jīng)教師培訓的時候,都再三呼吁,再三期待。但若一時間不能盡善,那是孟子所謂“非不為也,是不能也”的事??!
人間有兩件事不能等,孝親是不能等的,再等,就來不及了;教育是不能等的,再等,就來不及了。何況文化教育已經(jīng)斷層百年,現(xiàn)在是在廢墟中重興教育與文化。這些讀經(jīng)老師,是迫不得已,必須立即上線。請給予這些成長中的讀經(jīng)老師,一些時間,一些幫助,一些鼓勵吧。有學問有才華的人們,是否可以以你們的悲憫之心,體諒當下人間之困苦,時代之不幸,應責備有才有學的人不出來教讀經(jīng),而不是責備那些無才無學的人教讀經(jīng)。
但即使有才有學的人出來教讀經(jīng)了,希望他們也盡量只教兒童背誦,不急著講解。我不是因為今日的阿貓阿狗沒學問,才因陋就簡只說讀經(jīng)而不強調(diào)解經(jīng),此中實有對人性的另一層體會,有教育哲理的另一層深意,唯天下之定靜者思之識之。
至于我在所編的讀經(jīng)教材出版說明中,清楚交待所依的版本,劉先生指責說這是“貪前人之功以為己功”。此指責令我不解,我認為交待了才表示不貪功,不知劉先生是何邏輯?又說我“推脫責任”、“高高在上”、“不辨賢愚,廣收信眾”,并總結為“外行看似謙恭有禮,內(nèi)行看起卻是極度虛偽鄉(xiāng)愿”,因涉及人身攻擊,非誠意之討論,不遑作答。
【附錄】
揭開王財貴追隨者之虛偽面紗
作者:劉勇
原載:深圳商報2014年5月30日
王財貴副教授不遺余力推廣讀經(jīng),首重提倡是量的積累,讀一百遍《論語》,背三十萬字經(jīng)典。師資層面上,卻不斷以“因陋就簡”為借口,推脫責任,以至阿貓阿狗都能成為學堂的堂主、山長。既無經(jīng)師、也無人師,亂搞一氣。其中的弊端,一些讀經(jīng)的朋友曾與我詳談,說起來真是痛心疾首,為那些被耽誤了的孩子們深深嘆惋。
為此,我曾以博文的方式,發(fā)表自己的淺見,引來一些王財貴的追隨者的辯論、發(fā)言。這些人發(fā)言的要點如出一轍,總的歸納起來有三點:一是王財貴只是倡導讀經(jīng)、發(fā)表演講,有人信而追隨,結果是好是壞,王不必負責任;二是先讀一百遍《論語》白文,直接與圣賢會通,年深日久,自然心有所得,然后再進行講解、讀注;三是為了推廣,又為現(xiàn)實所限,師資不能不因陋就簡。
第一個問題,即是詭辯,強詞奪理。王財貴推廣讀經(jīng),以復興儒家文化為己任,絕大部分的讀經(jīng)學校、私塾、學堂也接受其教學理念,都是采取其編撰的課本,王財貴成為讀經(jīng)運動的精神支持,已經(jīng)是既成之事實,不容否認。因此,王財貴本人應該坦然承擔一切的是非毀譽,直面讀經(jīng)之中產(chǎn)生的種種問題,而不是高高在上,說著超然的話語,作出一副一切事不關己的形象。讀經(jīng)學校、學堂、私塾內(nèi)部以及家長中間有許多不同之聲音,只是被壓制,人們看見的、聽到只是好的,不好之處,甚少人知道。對此,王財貴并無一語及之,是很不負責任之做法。
第三個問題,涉及師資。要知道,圣人門墻亦有三尺,王財貴為推廣,不辨賢愚,廣收信眾,阿貓阿狗出其門,吾是以知士之所以不至也。時至今日,讀經(jīng)依然成不了氣候,因為其中確乎缺乏君子之人。
最能惑人耳目的,是第二個問題,讓孩子直接與圣人對話,直接聆聽圣人之教誨,善根深種,于成長過程中深有體會,生命圓滿。何等高明的期許!何等有鼓動性誘惑性的話語!可是,讀的卻不是《四書章句集注》、不是《論語集解》、不是《論語正義》,而是王財貴編的注音本。嗚呼哀哉!
秦火之后,《論語》有魯論、齊論,漢代又從孔子舊宅壁中出土古文論語。三國魏國何晏作了《論語集解》,唐代陸德明作了《經(jīng)典釋文》(含有《論語》釋文),宋朝刑昺為何晏的集解作疏,朱子窮盡半生精力作了《四書章句集注》,其后清人劉寶楠有《論語正義》、程樹德有《論語集釋》,近人的注釋更多,不能一一列舉??梢姡墩撜Z》是在列代前賢的努力下,才得以保存、流傳,尋墜緒之微茫,正應立足于先賢的功業(yè)之上。王財貴在編定注音本時,也是采用古本,“系列所采用的版本大體是通用的古本,如‘四書’用朱熹集注本,《老子》用《四部備要》明華亭張氏本,《莊子》用郭慶藩集釋本?!必澢叭酥榧汗Α?/span>
古代之書,沒有今天通行的標點,學者讀書,往往以朱筆圈點句讀,所以也特重章句之學。此人與彼人所斷之句,有可能存在不同。朱子于“四書”上花費了半生之精力,分章別句,收集整理前人之解釋,并加以己意。除去集解不說,章句上也是體現(xiàn)了朱子之苦心思慮及思想體系。讀朱子之章句,也即是從朱子上接孔子。王財貴抺去了這一層意義不講,而直接說讓孩子上接孔子之心,豈不是欺天下人以遂己意。王財貴在序文中還說:“但舉凡這些版本及注音的選擇,只供教者、學者參考,不必以為‘定本’。我認為‘讀’最重要,版本及注音的瑣碎異同不必太過計較,如唐詩就無定本可尋,但不妨礙它廣為流傳。”此種論調(diào),證明了王財貴觀念中文字是靠不住的,抺殺了先賢傳經(jīng)之功,豈不知一字音義之差,可能會造謬種流傳。剛逝世不久的前輩學者吳小如曾說:“治文學者宜通小學?!弊忠糇中味己芸赡艽嬖阱e誤的本子,又怎能拿出來供人學習,作為教材?要以此直接圣人之心,簡直是難于上青天。所以,真的想要上接圣人之門,倒不如直接用《四書章句集注》為好,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書,應該扔進垃圾堆。
讀經(jīng),甚至是傳統(tǒng)之學術,方便之門不是不可以開,但某些底線,我認為還是應該謹守,因為如果突破了這條底線,則不再是傳統(tǒng)之學,而是某些人謀名謀利之工具。永遠將自己說成是弱勢之一方,逃避應該承擔起的社會責任,是老子所提供的陰柔的君人南面之術,外行看似謙恭有禮,內(nèi)行看起卻是極度虛偽鄉(xiāng)愿。這些話如鯁在喉,不說不快,知我罪我,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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