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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崔海東】上下“一本”何以可能——論葉適重建南宋基層社會的方案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19-05-24 09:26:55
        標簽:一本、養(yǎng)、葉適、教
        崔海東

        崔海東,字少禹,男,1975年生,江蘇南京人,南京大學哲學博士?,F任江蘇科技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江蘇省儒學學會常務理事。在《孔子研究》等報刊發(fā)表學術論文30余篇。2015年12月東南大學出版社出版?zhèn)€人專著《唐代儒士佛教觀研究》,20余萬字。主持國家社科、江蘇省社科課題各一項。

        上下“一本”何以可能

        ——論葉適重建南宋基層社會的方案

        作者:崔海東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fā)布

        ??????????原載于 《中共寧波市委黨校學報》2011年第1期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四月十九日庚申

        ??????????耶穌2019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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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水心的理想社會模式是君吏民一體、養(yǎng)教治兼?zhèn)洌瑖夜珯嗔ο到y(tǒng)和基層民眾公私相共、上下一本。然而宋代的現實是國家公權力系統(tǒng)放棄了在養(yǎng)民、教化方面的責任,養(yǎng)民的主體變成了富人,教化的對象集中于科舉士子,基層的治民大權則落于吏胥之手,故形成了君民二分、上下相仇的局面。對此水心提出了上下雙行、公私并重的重建方案:一是保護私田、官買公田、遷民辟地以解決養(yǎng)民問題;二是大力改革官學,并鼓勵民間私學以教民;三是整頓吏治以加強基層政府治理能力,同時積極表彰、提倡儒士在家族和鄉(xiāng)黨層面推行基層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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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詞:葉適;養(yǎng);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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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適(1150-1223),字正則,溫州永嘉人,南宋大儒,世稱水心先生。《宋史·葉適傳》稱其“雅以經濟自負”,其對宋朝的政治、經濟、軍事等制度的弊端與對策均有卓越見解,本文則擬通過對他理想社會的懸設、南宋現實社會的剖析以及更治的對策,來考查他對南宋基層社會的重建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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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下一本——水心的理想社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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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所設想的古代社會是“古者民與君為一,后世民與君為二。古者君既養(yǎng)民,又教民,然后治民,而其力常有余?!?a name="_ftnref1">[1]這樣的君民公私相共、上下“一本”的社會,有兩大特點,一是君吏民一體,二是養(yǎng)教治一體。我們下面分別說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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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君、吏、民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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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君為眾民之總。在儒家看來,人的資質有高下、聞道有先后、證成有遲緩,故而必然有智愚、賢不肖、能與不能之分,所以一方面要興學以教之,如“有教無類”(《論語·衛(wèi)靈公》下引僅注篇名)、“先知覺后知,先覺覺后覺”(《孟子·萬章上》下引僅注篇名)等,以士的率先突破,進而為士農工商的整體突破;另一方面要富之、組織之,即治理。所以要“選賢與能”(《禮記·禮運》),其中圣者為王,“禪而不傳”(《唐虞之道》)[2],余者則設為官吏。水心承此,明確定義君的實質:“君者,眾民之總?!?a name="_ftnref3">[3]這樣就把國君從天命、世襲的神圣性與合法性上拉了下來,還原為民眾之賢能者——毋論如何其只是民之一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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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在君主的產生方式上,水心推崇禪讓制。他大力批判荀子認為禪讓為非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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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俗之為說者曰:堯舜禪讓?!避髑涿髌洳蝗?,……按《書·序》“將遜于位,讓于虞舜”,《書》記堯舜禪讓甚明,而又自言“在位七十載,耄期倦于勤”;然則荀卿不信《書》而詆其為世俗之說耶?且必不當禮讓何義?以天子之位為持老養(yǎng)衰之地何據?……荀卿謂天子如天帝,如大神。蓋秦始皇自稱曰朕,命為制,令為詔,民曰黔首,意與此同,而荀卿不知,哀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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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子將君王視為天帝大神,公然反對禪讓,為家天下提供論證,完全匍伏在皇權腳下。故水心大力批判之,認為《尚書》所記載的禪讓毋庸置疑。所以他又將古帝王賢臣分為三等級,以標榜禪讓、選舉:“《書》稱‘若稽古’四人,孔子言‘大哉堯之為君也’,‘舜有天下而不與焉’,‘禹吾無間然矣’,子夏曰‘舜舉皋陶,不仁者遠矣’。故考德者必先四人,其次湯、伊尹,又次文、武、周公?!?a name="_ftnref5">[5]其中禪讓、選舉之圣賢堯、舜、禹、皋陶四人為第一等,由此坐標,水心之觀點亦畢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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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在君主的功能上,水心明確強調,君主因為是眾民之總,所以他一要代表公權力系統(tǒng)為全體人民提供生產、生活資料:“古之為民,無不出于君者,豈直授之田而已哉!”包括“其室廬、器用、食物、百工之須”,均由此公權力系統(tǒng)來提供[6]。二要勤苦奉民:“蓋以圣人之道言之,既為之君,則有君職,舜、禹未嘗不勤心苦力以奉其民,非為民賜也,懼失職爾?!?a name="_ftnref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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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官為民而設。首先,設置官吏的原因,水心認為在于“其意以謂民皆不自能也”[8]。認為民不自能,這是站在現實的、歷史的視角上,一方面承認人群之中,有強弱、賢不肖、智愚等差別,故強者當竭力幫助弱者,共同建設成完美的社群;另一方面是認識到分散的、孤立的民眾不能自足地生存,故必須聯合起來,這是組織政府、設置官吏的終極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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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關于官員的功能,水心認為有三個。一是在生產中予以指導,“通其有無,補其不足,其耕耘、斂藏、播藝之術,必使之觀陰陽、習四時,而山澤之所有,皆開示而勸求之?!?a name="_ftnref9">[9]二是在生活中予以關心:“其牛馬六畜,家之所藏,必知其數;其婚姻、祠祀、疾痛、死喪,必知其急”[10]。三是要教化民眾,水心引《周官·司徒》總結為“以五禮防萬民之偽而教之中,以六樂防萬民之情而教之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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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官員的設置必須根據民眾的比例。水心認為“其官自下士至于三公,位之登降,必因其民之眾寡?!?a name="_ftnref12">[12]此觀點可謂完全掃滌了整個官僚系統(tǒng)的世襲權與欽定性,其產生、升降完全根據民眾的比例,此標準的歷史意義在于承認民眾個體的存在意義,而沒有將他們完全看成一個被代表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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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民眾對官員的不作為、不稱職具有問責權。水心認為“古者民以不足病其官”[13],民眾可以隨時將生產、生活中的弊端問責于官員。其意義在于彰顯了民眾在政治中的主體地位,同時也將官吏還原為民眾的一分子,為民服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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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養(yǎng)教治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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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養(yǎng)民。養(yǎng)民可謂儒家一貫主題。如《尚書·大禹謨》有“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養(yǎng)民。’”孔子提出“庶、富、教”(《子路》)。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養(yǎng)人,然后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保ā峨x婁下》)水心承此,認為“《洪范》曰‘惟天陰隲下民,相協(xié)厥居’,《無逸》曰‘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古人未有不先知稼穡而能君其民,能君其民未有不能協(xié)其居者?!?a name="_ftnref14">[14]又說“蓋先王之政,以養(yǎng)人為大。生聚所資,衣食之有無,此上之責也?!?a name="_ftnref15">[15]即為君者首先要滿足人民的衣食、居住等基本生活要求,其具體措施,即是上文所述提供生產資料、指導生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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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教化。水心認為教道包括以下:一是其對象是普通民眾,故他認為:“《周官》言道則兼藝,貴自國子弟,賤及民庶皆教之?!?a name="_ftnref16">[16]二是其內容除上文所述“勸示開導”教民生產外,主要是以禮樂教化民眾。三是其具體措施,為《周官》等典籍中所載的從州縣到基層普遍實行的聯會、考察、鄉(xiāng)射、讀法等,水心批判后世“比、閭、族、黨,聯會、考察之法,一切盡廢”[17],又列舉“春秋蠟社,以禮會民,鄉(xiāng)射讀法……此皆后世之所無者”[18],可見這種都是本當應有的重要措施。四是教化的目的在于以禮樂代替政刑,以“父兄師友之道經紀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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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孔子之所以善于禮樂而不善于刑政者,豈徒空言之而已哉?必有為之之道也。為之之道,豈汗漫遲久而難成哉?必統(tǒng)理敏速而易效也?!\使后世君臣有能深知政刑之不足以善世,明見道德教化之意,篤信安上易俗之實,擇其忠厚至誠力行之士,布在州縣,廢其所以為鞭棰、刑戮、監(jiān)臨、防制者,而一以父兄師友之道經紀其民,然則禮樂之效,不待歲月而變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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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認為,道德教化的功效很快,只要為政者能認識政刑之弊、禮樂之利,而“擇其忠厚至誠力行之士”布在州縣具體實施即可。需要說明的是,水心認為教化的最終目的是“一以父兄師友之道經紀其民”,此處水心只提出父兄師友,卻完全不論君臣上下,更可見其君民一體之說的根本所在:人與人本是一體,只有血親的父子與非血親的師友的關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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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治道。觀水心所論之古圣王之治,正是因為教養(yǎng)合一,民眾在物質上富庶、在精神上對整個社群具有高度的認同感和奉獻心,對成員也具有濃厚的親情與敬意,所謂的治理就會變得十分輕松且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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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其役民之多,用民之煩,取其稅賦以供上之用度;而春秋蠟社,以禮會民,鄉(xiāng)射讀法,比之于閭胥,用之于軍旅,役之于府史、胥徒、宮室、道路之事,凡此皆后世之所無者,其要以為養(yǎng)之者備,則其役之不得不多,治之者詳,則其用之不得不煩,君民上下皆出于一本而已。[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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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整個國家系統(tǒng)養(yǎng)民、教民,所以反過來,在涉及到此公權力系統(tǒng)運轉的必要的物質基礎,如各種稅賦、勞役及國防軍備等,不論人力財力,不論其煩其眾,民眾也樂意奉獻。故他在晚年的《習學紀言序目》中重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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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堯、舜、三代之治法,任民以地而不責其身,故用民之力,豐年無過三日,其愛惜之如此?!蛞运就浇甜B(yǎng)其民,起居飲食待官而具,吉兇生死無不與偕,則取之雖或不止于十一,固非為過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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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與上引文義意旨是完全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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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上可知,水心所謂一本,一則在社群成員的身份上,君、吏、民可以上下自由、順暢地流動,君、吏均產生于民中;二則突出強調政府的公共職能,全心全意地為民眾服務,不僅負責提供給民眾各種生產、生活資料以及相應的公共益品,而且指導民眾進行生產、生活,教化民眾進入道德化的生活,由此,民眾也會主動承擔相應的賦稅、差役、國防等義務,公權力系統(tǒng)與民眾上下之間的權利義務的合作完全是主動的,毫無對抗與滯塞;三則政府官員與基層民眾之間有相互溝通的經常性機制,如上對下有“聯會”,下對上有“病其官”等,這樣上下之間互相了解毫無隔閡。故而其結果必然是整個社會公私相共、上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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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在描繪完古代社會后,筆鋒一勒,又多次描寫后世社會之末世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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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世養(yǎng)之者不備,治之者不詳,使民自能而不知恤。其所以設官置吏,貴賤相承,皆因民之自能者,遂從而取之?;蛴刑旎济癫。瑖L一減租稅,內出粟以示賑贍之意,則以為施大恩德于天下,君臣相顧,動色稱賀,書之史官,以為盛美。其君民上下判然出于二本,反若外為之以臨其民者。故比、閭、族、黨,聯會、考察之法,一切盡廢,以其不足者病民,以其不養(yǎng)、不教者治民,毅然為之而無所愧。而民亦習于自能而無求于其上,而徒以為上之治我也,故俛然受之而不敢辭。其乖戾反忤而治道卒無一成之效者,不特一世為然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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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是說,后世無養(yǎng)無教,君民二分,上下兩橛:一是“貴賤相承”,再無選賢與能;二是君主控制整個國家公權系統(tǒng),設置官吏為自己榨取人民;三是民眾在物質上極度匱乏,精神上極度麻木,對專制政權逆來順受,完全被奴化。其中水心對于災荒時皇帝減賦出栗的諷刺與批判,在帝制時代可謂觸及皇權的底限,而這樣的文字其實正是對南宋社會的寫實。我們下面即來詳細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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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上下二本——水心對南宋社會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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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對南宋社會的基本看法是,君吏民三者變成各自獨立流動的系統(tǒng),古代的養(yǎng)、教、治三種功能相統(tǒng)一的局面已解體,三者主體均發(fā)生更置,致使南宋社會處于上下“二本”的分崩離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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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養(yǎng)民主體變?yōu)楦蝗?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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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授田制不行,且不抑兼并,所以造成了土地制度的空前變化。水心在《民事上》中寫道,南宋田制有兩種,一是私田,自相買賣,官方反而作為中介收取費用;二是官田,政府沒收無主田再賣或租給民眾[23]。實行這種田制的結果之一,就是使政府公權力系統(tǒng)高高在上,與下層民眾的生產、生活相脫節(jié),使整個社會中承擔養(yǎng)民責任的主體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由政府轉移到富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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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官不幸而失養(yǎng)民之權,轉歸于富人,其積非一世也。小民之無田者,假田于富人,得田而無以為耕,借資于富人;歲時有急,求于富人;其甚者,庸作奴婢,歸于富人,游手末作,俳優(yōu)伎藝,傳食于富人;而又上當官輸,雜出無數,吏常有非時之責無以應上命,常取具于富人。然則富人者,州縣之本,上下之賴也。富人為天子養(yǎng)小民,又供上用,雖厚取贏以自封殖,計其勤勞亦略相當矣。[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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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明確指出,“夫人主既未能自養(yǎng)小民”、“縣官不幸而失養(yǎng)民之權”,上自皇帝、下至縣官,國家系統(tǒng)既然已放棄了養(yǎng)民的責任,則此責任就完全落到富人手中,富人對下養(yǎng)活無田或有田無資的小民,對上供應各種官輸以及臨時差命,所以是“為天子養(yǎng)小民”,是“州縣之本、上下之賴”,其贏利也是其勤勞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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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所教對象變?yōu)榭婆e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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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在水心理解中,教道當普通民眾為對象,以生產、生活技能和道德教化為內容,但在當時,古代的“比、閭、族、黨,聯會、考察之法,一切盡廢”,所剩下的諸如勸農等形式亦只是徒有虛表[25]。作為國家公權系統(tǒng),其教化的主要形式就是為科舉取仕而興辦的官學,包括京師的太學和州縣之學??婆e取仕的歷史進步意義不必贅述,然而對水心來說,對象局限于士子,內容局限于程文的科舉教育弊端甚眾,可略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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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由于辦學的目標是為了科舉出仕,故太學變得極具功利性:“京師之學,有考察之法,而以利誘天下……及秦檜為相,務使諸生為無亷恥以媚巳,而以小利?0?6之,陰以拒塞言者,士人靡然成風,獻頌拜表,希望恩澤,一有不及,謗議喧然。故至于今日,太學尤弊,遂為姑息之地?!?a name="_ftnref26">[26]即太學已變成營奔逐利之地。二是由于制度漏洞,州縣之學已變成聚食茍且之地:“州縣之學無考察之法則聚食而己……今州縣有學,宮室廩餼無所不備,置官立師,其過于漢唐甚逺,惟其無所考察,而徒以聚食。而士之負俊氣者,不愿于學矣?!?a name="_ftnref27">[27]三是學習的內容主要是背誦程文,考選的士子亦為人所輕視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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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昔之所謂俊乂者,其程試之文,往往稱于世俗,而其人亦或有立于世。今之所以取者,非所以取之,其在高選,輒為天下之所鄙笑。而鄉(xiāng)曲之賤人,父兄之庸子弟,俯首誦習謂之“黃冊子”者,家以此教,國以此選,命服之所賁者,乃人之所輕。[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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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治民主角變?yōu)槔赳?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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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民的責任本來應當由政府官員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來,然而一則因為科舉取仕的一個重要弊端就是使官吏的任免與民眾的意愿、評判、監(jiān)督無關,成為一個獨立轉行的系統(tǒng);二則因為公權力系統(tǒng)退出基層社會百姓的生產、生活資料等供給領域,二者變成兩個互相不能流通的死胡同,或說通道十分狹窄。這樣,基層治道的主角也在悄然移形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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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郡縣制下,治理基層社會最主要的是縣級官僚,但是南宋的縣官又難當,正如水心言:“然余見今之論者,真以縣為難治?!?a name="_ftnref29">[29]究其原因:一則因為私田制,縣官沒有生產資料的支配權,但名義上又要對民眾的福祉負責,所以造成“位卑責重,不可以自為,又以不自為者為罪也,亦未盡力而已民”[30]。二則根據宋制,縣官三年一換,“皆總于上,率二三歲一代,其間大吏有不能一歲半歲而代去者”[31]。三則都是科舉出身不懂錢糧刑谷等專門業(yè)務,“其平居道先古,語仁義、性與天道者,特雅好耳,特美觀耳,特科舉之余習耳。一日為吏,簿書、期會迫之于前,而操切無義之術用矣。曰:‘彼學也,此政也。’學與政判然為二。”[32]所以“士方其入仕,執(zhí)筆茫然,莫知所謂,老胥猾吏,從旁而嗤之。”[33]從而導致儒士出身的縣級官僚被架空成為傀儡,具體的治理大權都落在吏胥手中。吏胥是指在政府各級機構中,除了主管官、佐官、屬官之外的那些低級辦事人員[34],關于其形成原因、種類以及危害等,前輩學者已有許多研究成果,如周夢江先生在《葉適研空》一書中已作詳細剖析[35],茲不贅述。這里主要指出的是,對于縣級政權而言,吏胥一則由于是本地人,代代世襲;二則掌握了錢糧刑谷等治理業(yè)務能力,故在朝廷委任的官員體系之外,形成一個獨立運行的系統(tǒng),成為基層治權真正的主角。同時其又上蒙騙郡縣守,中左右官府,下欺壓百姓,造成了基層政治的極度惡化,正如稍后學者黃震所感慨:“世降俗漓,法密文弊,民之不可一日與官接,猶羊之不可與虎群也?!?a name="_ftnref3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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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看到水心描繪下的南宋社會,一則養(yǎng)、教、治三者皆已分離,二則三者各自的主體均已變化,從而君吏民、養(yǎng)教治一體被完全割裂,成為上下二本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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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上下雙行、公私并重——水心的重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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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對南宋上下二本的狀況,水心分別在養(yǎng)、教、治三個方面,提出了上下雙行、公私并重的方案,以期重建上下一本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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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養(yǎng)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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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否定井田制。土地是民眾生活、生產最根本的資料,歷代儒家對此均非常關心,解決方案又多集中在井田制上,但是水心則認為井田已不可行。其在《民事下》中詳細論證此點:一是認為井田、封建本是一體,只有在封建的政體下,君主各治一國,百世不移,才能行井田。而宋是郡縣制,官吏二三年一代換,沒有時間操作之;二是如果具體實施經界等事,需要十數年方能定下來,此期間國家不可能不耕不種;三是田制最關鍵的是要使天下無貧民,并不在于井田此一形式[37]。所以水心在田制問題上分了下面三個層次來解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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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維持私田。在廣大腹地,還是保持現在土地私有制度,只是對待富人要實事求是。一方面要注意保護富人,不得不加區(qū)別,對其一律嚴抑:“不宜豫置嫉惡于其心,茍欲以立威取名也。夫人主既未能自養(yǎng)小民,而吏先以破壞富人為事,徒使其客主相怨,有不安之心,此非善為治者也?!?a name="_ftnref38">[38]另一方面,水心也注意到,富人在養(yǎng)民的同時,亦對治安造成了嚴重威脅:“今之所謂富人者,皆其智足以兼并,與縣官抗衡,及衣冠勢力之家在耳?!?a name="_ftnref39">[39]所以要依據實際情況分別采取疏導、懲戒的措施:“乃其豪暴過甚,兼取無已者,吏當教戒之;不可教戒,隨事而治之,使之自改則止矣?!?a name="_ftnref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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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官買公田。水心田制改革的重要特點是實行官買公田。此方案大率以下幾點,一是實行范圍為“傅城三十里內”,即嚴格限在州縣繞城30里內,“而一境數百十里之遠不預聞焉”;二是“以爵及僧牒買田”,即以爵位和官告度牒買田;三是對象是民田三十畝以上者;四是再招民租種。水心特以溫州為例,詳細列舉、計算了田地、費用、人手等各項條目[41]。此方案初衷良好,然而實際操作當有諸多不當,如黃震即對中間環(huán)節(jié)特別是吏胥逐級盤剝表示了擔憂[42],周夢江先生也指出了其隱患,如以“以爵及僧牒”買田實質等于強制性無償征田,而自耕農也在征買范圍內實際上是傷害了其利益等。[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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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遷民辟地。此方案是根據閩浙地少人多而兩淮、荊楚地多人少的情況要求遷民屯田。其宗旨正如黃震所總結的“乃欲于東南一隅,更裂兩淮、江南、荊湖而授之人?!?a name="_ftnref44">[44]但由于現實種種原因,此方案并沒有能夠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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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教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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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改革官學。一是要求太學“宜稍重太學,變其故習,無以利誘,擇當世之大儒,久于其職而相與為師友講習之道,使源流有所自出,其卓然成徳者,朝廷官使之為無難矣?!?a name="_ftnref45">[45]即滌除功利之邪誘,返歸道德之正途。二是要求州縣之學“宜使考察,上于監(jiān)司,聞于禮部,達于天子,其卓然成德者,或進于太學,或遂官之。人知由學,而科舉之陋稍可洗去。”[46]即加強考察,使其恢復本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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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表彰私學。相比對官學的失望,水心認為“朝廷開學校,建儒官,公教育于上,士子辟家塾,隆師友,私淑艾于下,自古而然矣”[47],所以把視角轉向民間,大力表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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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宋儒已自覺承擔起教化鄉(xiāng)里的責任,故大興書院,私人講學十分盛行,如朱子有寒泉精舍、象山有象山精舍、呂祖謙有麗澤書院等,他們在民間取得很大影響。水心云:“昔周、張、二程考古圣賢微義,達于人心,以求學術之要,世以其非箋傳舊本,有信有不信,百年之間,更盛衰者再三焉。乾道五、六年,始復大振。講說者被閩、浙,蔽江、湖,士爭出山谷,棄家巷,賃館貸食,庶幾聞之?!?a name="_ftnref48">[48]又云:“初,朱元晦、呂伯恭以道學教閩、浙士;有陸子靜后出,號稱徑要簡捷,諸生或立語已感動悟入矣。以故越人為其學尤眾。雨并笠,夜續(xù)燈,聚崇禮之家,皆澄坐內觀?!?a name="_ftnref49">[49]。下面便列舉幾個個案以見其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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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一般人家,如:“沈君,名體仁,字仲一。先從吳興避唐亂遷溫州,為瑞安名家。有彬老者,北游程氏師生間,得性命微旨,經世大意。方禁《春秋》學,《石經》甫刻即廢,彬老竊賂守者,自摹藏之。君生后百余年,珍其遺書,嚴奉若秘文焉。志意閎雅,鄙遠聲利。常言:‘沈氏本以儒術廉恥高門戶,奈何求官達,問生產,與俗人較高下哉!’敬士好文,十室之譽,一詠之工,無不降屈,坐者滿堂,酬義侃侃。夜后市音閴寂,乃聞獨誦聲瑯然?!?a name="_ftnref50">[50]這是描述普通讀書人自修儒學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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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富裕人家,如:“呂君,諱師愈,字少韓,婺州永康人。姿善治生,不為奇術,速贏轉化,徒以儉節(jié)勤力,能使田桑不失利而已。又方急時,便已力教子,凡可以益其子之學,無所吝也。故驟起家,富于一縣。而其子孫既皆深于儒,寒苦自課,如未嘗富者??芍^知本務矣?!?a name="_ftnref51">[51]這是描述富人在發(fā)家先后均以儒自課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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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是合族興學,如:“蔡君念族人多貧,不盡能學,始買書置石庵。增其屋為便房,愿讀者處焉,買田百畝助之食。”[52]這是描述為家族興學的情況。又如:“郭氏未有爵位,財不逾人,而得為大家,何也?東陽舊俗,以氣力為雄,帶刀束棍,裹行道上,失意輒相讎殺,庭訟視勝者歌舞賀之爾。郭氏美其家,用儒學”[53]。這個家族的個案很特別,當地尚武,他家也不富,然而以儒學治家,所以聲名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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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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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加強基層公權系統(tǒng)。首先對縣官提出要求。一是要提升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水心在《瑞安縣重修縣學記》寫道,當時有一種看法,認為吏分三層,上者學,因為學成了才能教化民眾;中者只是本于基本工作而以學作為一種裝飾,他們雖不能教民但還是能以政養(yǎng)民;最下等的只是茍且之吏,不能教民亦不能養(yǎng)民,只把民眾當作豬狗般。水心認為,作為官吏其當務之急尚不是立學興學以教養(yǎng)民眾,而是要自學自修提升道德修養(yǎng),這樣才能推至他人[54]。顯然,水心此解實乃承接孔子“修己以治人”、“修己以安百姓”(《憲問》)以及《大學》“修齊治平”的思想。二是要提升專業(yè)能力。水心列舉了幾個縣級官僚的典型表達此意愿。在斷獄方面如徐諱誼在歙縣處理一起吏胥、保正勾結殺人并載贓死者妻子的冤案[55]。在精通錢糧刑谷方面如趙善悉在理財等專業(yè)能力上超過了職業(yè)吏胥[56]。在加強與民眾溝通聯系方面如徐諱誼經常微服私訪了解民情[57]。在興辦公共益品方面如王木叔在績溪縣為開塘儲水,不強行征挖民田,而是自籌資金購買民田再行開挖,并且官買工具,又以工食助民,結果順利完成工程,使民眾不再受旱災[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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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是要滅除吏胥之害。水心在《外稿·吏胥》要求以新進及任子官員出任吏職,既解決冗官問題又解決吏胥問題,一舉數得。[59]相比而言,同時代的象山等人也對吏胥之害有深刻揭示,但是并未能提出有效解決的方案,而水心此策可謂終極解決之方法,惜未實行,否則必將對南宋吏治起到根本性的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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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寄希望于儒士主導的基層自治。宋以后的基層社會中,縣級以下的公權力系統(tǒng)基本上處于空白,正如水心言:“以兩漢之官考之……郡守雖少于今世,然令長倍多,而三老、嗇夫、游儌、鄉(xiāng)亭有吏,皆食于上,此則今之所無也。[60]而來填補此空白的,正是由儒士主導的在家族與鄉(xiāng)黨層面實行的自治。家族的興起是宋代社會基層結構的重要變化之一,其原因有上述基層公權力系統(tǒng)的消失以及自唐末五代后南遷人民的繁衍等。此在水心筆下亦可見其一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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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三世二百人四十余室,不別盤案而飯百年矣?!?a name="_ftnref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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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氏之著于東陽久矣,自浙以東,數大家者,先郭氏?!?a name="_ftnref6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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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名體仁,字仲一。先從吳興避唐亂遷溫州,為瑞安名家?!?a name="_ftnref6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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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葉氏,名士寧,字宗儒。自上世居樂清東鄉(xiāng),傳序甚遠,最為舊姓?!?a name="_ftnref6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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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鄉(xiāng)黨即是家族與州縣政府之間廣大的鄉(xiāng)野民間社會。宋代以文立國、優(yōu)待儒士,當儒士的力量投射到家族、鄉(xiāng)黨層面,其對此基層社會的改造即取得了空前成績,影響變十分深遠。[65]此類儒士可以分為兩種,一是為官者,即紳士,或在職,或候闕,或致仕;二是未取得功名者。我們下面來分別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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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來看紳士。在紳士中,又分兩種,一是在聲名顯赫,并取得卓越成就,如北宋范仲淹興辦范氏義莊,南宋朱子、象山等興辦社倉、平糴等,此不必贅述;二是普通的鄉(xiāng)紳,相比而言,水心筆下出現更多的是他們,如《陳叔向墓志銘》中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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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仕不希舉,有輒推其僚。事父孝謹,宣教君病,不解衣數月。兄弟相愛友,門內諧樂,無疾聲遽色。祭廟以主,合族以宗,行義修,內外完,彬彬乎一鄉(xiāng)之和也,有吉人良士之實矣?!?a name="_ftnref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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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描述出仕的儒生陳叔向在家族和鄉(xiāng)黨中能踐行儒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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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來看普通儒士。由于出仕的儒生有巨大的行政、人脈等資源可用,所以相比而言,普通儒士在日常生活中所發(fā)揮的作用,更能發(fā)見儒士主導基層自治影響力之廣之深。水心筆下有很多記載,我們姑舉兩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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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在《丁君墓志銘》描寫了臺州黃巖的儒生丁世雄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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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少挾《周禮》應舉,主司材之,欲送高處,坐不如式罷?!艺b書,且應家,慨然曰:“豈天之與我有限哉!我非以家自沒者也?!薄姆街柯劧?,君親敬其賢有名,厚資業(yè)其窮乏。鄉(xiāng)人有官私急難,常借助之,稅役或為代輸,疾病請藥填戶。有以偽死乞斂具,亦不較。凋年,先下谷直,刻銘秤旁曰:‘買物之權,惟利銖兩者亂之耳。’凡義舉眾力推其首,必曰丁君。世所謂好人行好事,無不曰孳孳也。[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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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氏因故未能考得功名,然他自言“我非以家自沒者”,將視野拓開到家族之外,在鄉(xiāng)黨此一公共領域中取得意見領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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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如水心在《忠翊郎致仕蔡君墓志銘》中描寫了武學博士蔡鎬之父蔡待時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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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尚未壯,所以事上接下,已能無一不意滿。叔以居屋狹,房戶多,議欲分異,君泣請曰:“某幼孤,所賴惟叔爾。愿終以事父者事叔。”叔曰:“隘不可容也?!本刑?,累月不忍,田貨更推遜,迄不立券要。治家剛明,先賦輸,平買賣,多與少奪。旬為族人具酒食,畢會,君手潔樽易酎,摘舉其行事以勸曰:“某善于某也?!庇墒侨擞兴鶠?,畏君聞之。環(huán)白山數里,暴力銷耎,負販有實直,惜乎君之所施者少也![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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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篇文字中,一則可見蔡氏治家種種細節(jié),二則可見蔡氏的影響也超越了家族而達鄉(xiāng)黨,在所居白山數里之內,公平正義得以伸張。筆者更為關注的,是其中行聚會、論功過一則,其遠承《呂氏鄉(xiāng)約》的“聚會、罰式”[69],當然蔡氏不一定看過《呂氏鄉(xiāng)約》,然而《呂氏鄉(xiāng)約》也來源于《周官》[70],所以至少可以說明二者有著共同的經典依據以及重建基層社會的共同素愿。另外如果說蔡氏只是一個自發(fā)的雛形的話,我們則可以在明儒方孝孺“鄉(xiāng)族法”[71]、羅心隱之“聚和堂”[72]中見到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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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上而論,水心的方案是想重建上下一本的社會,故而他主要的理論興趣指向了他所寄予希望的改革主體,君吏為代表的國家公權力系統(tǒng),希望由他們來主導重建。然而此一主體垢弊已深,積重難返,故水心即將視角轉向下行,重視儒士自身改造基層社會的力量,在他的筆下,對儒士改造基層社會熱烈的表彰,無不彰示著一個新的主體——儒士自身和一個新的角度——基層自治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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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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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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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涂宗流、劉祖信:《郭店楚簡先秦儒家佚書校釋》,臺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2001年,第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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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六《毛詩》,中華書局,1977年,第7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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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四十四《荀子》,中華書局,1977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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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葉適:《習學紀言序目》卷五《尚書》,中華書局,1977年,第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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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版,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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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葉適:《習學紀言序目》卷一四《孟子》,中華書局,1977年,第1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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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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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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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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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七《周禮》,中華書局,1977年,第8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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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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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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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六《毛詩》,中華書局,1977年,第7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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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葉適:《葉適集·東嘉開河記》,中華書局,1961年,第18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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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七《周禮》,中華書局,1977年,第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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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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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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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二十一《漢書》,中華書局,1977年,第305-30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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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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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葉適:《習學記言序目》卷七《周禮》,中華書局,1977年,第85-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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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1-6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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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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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葉適:《葉適集·民事下》,中華書局,1961年,第6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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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葉適:《葉適集·民事上》,中華書局,1961年,第6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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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葉適:《葉適集·學?!罚腥A書局,1961年,第8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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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葉適:《葉適集·學?!?,中華書局,1961年,第8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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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葉適:《葉適集·科舉》,中華書局,1961年,第7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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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葉適:《葉適集·送劉茂實序》,中華書局,1961年,第2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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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葉適:《葉適集·送劉茂實序》,中華書局,1961年,第2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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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葉適:《葉適集·民事下》,中華書局,1961年,第6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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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葉適:《葉適集·經總制錢二》,中華書局,1961年,第7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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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葉適:《葉適集·經總制錢一》,中華書局,1961年,第77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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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周夢江、陳凡男:《葉適研究》,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8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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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周夢江、陳凡男:《葉適研究》,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88頁,第188-1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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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黃震:《黃氏日抄》卷六十八《葉水心文集》,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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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葉適:《葉適集·民事下》,中華書局,1961年,第6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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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葉適:《葉適集·民事下》,中華書局,1961年,第6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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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葉適:《葉適集·經總制錢二》,中華書局,1961年,第7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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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葉適:《葉適集·民事下》,中華書局,1961年,第6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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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葉適:《葉適集·后總》,中華書局,1961年,第850-8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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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黃震:《黃氏日抄》卷六十八《葉水心文集》,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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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周夢江、陳凡男:《葉適研究》,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9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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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黃震:《黃氏日抄》卷六十八《葉水心文集》,四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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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葉適:《葉適集·學?!罚腥A書局,1961年,第8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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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葉適:《葉適集·學?!?,中華書局,1961年,第8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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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葉適:《葉適集·辯兵部郎官朱元晦狀》,中華書局,1961年,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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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葉適:《葉適集·郭府君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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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葉適:《葉適集·胡崇禮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3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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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葉適:《葉適集·沈仲一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3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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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葉適:《葉適集·呂君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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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葉適:《葉適集·石庵藏書目序》,中華書局,1961年,第203-20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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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葉適:《葉適集·郭處士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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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葉適:《葉適集·瑞安縣重修縣學記》,中華書局,1961年,第16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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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葉適:《葉適集·寶謨閣待制知隆興府徐公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4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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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葉適:《葉適集·中大夫直敷文閣兩浙運副趙公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4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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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葉適:《葉適集·寶謨閣待制知隆興府徐公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4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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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葉適:《葉適集·績溪縣新開塘記》,中華書局,1961年,第1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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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葉適:《葉適集·吏胥》,中華書局,1961年,第80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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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葉適:《葉適集·官法中》,中華書局,1961年,第6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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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葉適:《葉適集·葉君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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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葉適:《葉適集·郭處士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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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葉適:《葉適集·沈仲一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3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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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葉適:《葉適集·葉君宗儒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35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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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詳見拙文《回到“家”“鄉(xiāng)”:宋明儒家的政治實踐與啟示》,載《中州學刊》201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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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葉適:《葉適集·陳叔向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3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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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葉適:《葉適集·丁君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61-26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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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葉適:《葉適集·忠翊郎致仕蔡君墓志銘》,中華書局,1961年,第25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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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陳俊民:《藍田呂氏遺著輯?!?,中華書局,1993年,第563-5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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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聚會”源于《州長》“春秋,以禮會民而射于州序”?!傲P式”之“書于籍”源于《閭胥》“既比,則讀法,書其敬、敏、任、恤者”。《周禮》引文分見呂友仁:《周禮譯注》,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152頁,第1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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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方孝孺:《遜志齋集》卷一《宗儀·廣睦》,寧波出版社,2000年,第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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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參吳震:《泰州學派研究》,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293-3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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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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