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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嚴壽澂】詩道、性情與詩教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0-02-11 21:33:19
        標簽:性情、詩教、詩道
        嚴壽澂

        作者簡介:嚴壽澂,男,西元一九四六年生,上海人。華東師范大學碩士,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博士。現執(zhí)教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國立教育學院教授,兼任上海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及美國克萊蒙研究生大學(Claremont Graduate University)宗教學院經典詮解研究所(Institute for Signifying Scriptures)特約研究員。治學領域為中國學術思想史與古典文學,旁涉政治思想及宗教學。撰有專著《詩道與文心》《近世中國學術思想抉隱》《近世中國學術通變論叢》等。

        詩道、性情與詩教

        作者:嚴壽澂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fā)布

        ??????????原載于 《古代文學理論研究》第四八輯,2019年6月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正月十八日甲申

        ??????????耶穌2020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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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詩歌傳統(tǒng)有其道,亦有其教。此道此教,并不是今人所謂現實主義,亦非功利主義。“詩可以怨”,歌功頌德,絕非詩作的上乘。所謂溫柔敦厚,前人多有誤解;如業(yè)師施蟄存先生所指出,溫柔敦厚乃指民風,而不是文藝作品的思想傾向。[1]上海博物館藏戰(zhàn)國楚竹簡有《孔子詩論》一種,開宗明義即云:“詩亡隱志,樂亡隱情,文亡隱言”(饒宗頤認爲,“隱”當作“吝”。[2]然而不論是“隱”還是“吝”,意義實無大異),足可爲蟄存師之說作見證。又,《論語·陽貨》載孔子語:“性相近也,習相遠也”。性雖大致不遠,發(fā)而爲情,則或大相徑庭,原因在于感應。人人所感不同,發(fā)而爲詩,必不能千篇一律。而評判文學作品有一個簡單直截的標準,那就是“仁”,亦即基本的同情心。而詩教的根本精神,正是培育此仁心。茲不揣淺陋,對此諸問題略作詮釋,以就教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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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詩道之源:《虞書》與《詩大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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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詩譜序》引《虞書》[3]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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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然則詩之道,放于此乎……論功頌德,所以將順其美;刺過譏失,所以匡救其惡;各于其黨,則爲法者彰顯,爲戒者著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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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即詩歌或美或刺,全依社會狀況而定,爲政者不可禁人發(fā)言?!犊鬃釉娬摗匪^“詩亡隱志”,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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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大序》對此更有發(fā)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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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爲志,發(fā)言爲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蹈之,足之蹈之也。(此論詩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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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發(fā)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此論詩與樂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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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聲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此論詩與政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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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此論詩之社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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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此論詩之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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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此論詩之教化及規(guī)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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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王道衰,禮儀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此論變風變雅之所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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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于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fā)乎情,止乎禮義。發(fā)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此論詩者乃有感而發(fā),自然而然。“發(fā)乎情,止乎禮義”,乃作詩之準則。處于王道衰、政教失之世,發(fā)于內心情感之詩,不可避免,乃是變風變雅一類。故清人趙翼題遺山(元好問)詩,有曰:“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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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穎達釋“詩者,志之所之”三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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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者,人志意之所之適也。雖有所適,猶未發(fā)口,蘊藏于心,謂之為志。發(fā)見于言,乃名為詩。言作詩者所以心志憤懣而卒成于歌詠。故《虞書》謂之“詩言志”也。包感萬慮,其名曰心。感物而動,乃呼為志。志之所適,外物感焉。言悅豫之志,則和樂興而頌聲作;憂愁之志,則哀傷起而怨刺生?!端囄闹尽吩疲骸鞍分楦校柙佒暟l(fā)?!贝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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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釋“發(fā)乎情,民之性也”二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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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乎情者,民之性”,言其民性不同,故各言其志也。“止乎禮義者,先王之澤”,言俱被先王遺澤,故得皆止禮義也。展轉申明作詩之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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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氏所釋,可概括爲四點::(一)人之所以能感能慮,在于有心。心為外物所感,便有了定向的活動;此即所謂志。此蘊藏于內的“志”,發(fā)而為言,便成了詩。其中關鍵,在感于哀樂,“心志憤懣”,不得不以嗟嘆歌詠發(fā)之。凡此都是出于自然之不容已,非造作的產物。由此可以引申:若是中無所感而強為發(fā)抒,便是無病呻吟,不足當詩之目。若是有意“反映”現實而作詩(亦即非出于自然之不容已),亦算不得上乘。(二)感乃是雙向的:心感物而動,形成了“志”;志發(fā)而為詩,亦能感動外物。亦即詩由時世風俗而成,同時亦能移風易俗;二者處于感通不息的過程之中。(三)民性不同(按:此所謂性,乃“生之謂性”之性,非孟子“性善”之性),所欲言的“志”也各別,自然不能強求一律。(由此可以推論:以某種意識形態(tài)“指導”創(chuàng)作之類,自不為中國傳統(tǒng)詩道所許。)(四)雖人各有志,不同如面,然而悅豫則“和樂興而頌聲作”,憂愁則“哀傷起而怨刺生”,則是人人所同。作詩者之所以能“發(fā)乎情,止乎禮義”,在于先王遺澤尚存,社會還不至于漆黑一團,作詩者雖有憂愁之志,尚能自持。若在滄海橫流、哀鴻遍野之世,怨刺之聲大作,乃理勢之固然,不能責怪作詩者背于禮義,只能責怪在上者“澤”竭,無以沾溉下民。因此,變風變雅自有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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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知,詩本可以怨,溫柔敦厚并非作詩的最高準則。故蟄存師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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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敦厚”,“哀而不傷”,皆孔氏論詩之旨?!皽厝岫睾穸挥蓿瑒t深于詩者也”,此其論詩教之言也。其意蓋謂一國之人民,性情溫柔敦厚,而不墮于愚頑,則可知其爲深受文化教育之民也?!皽厝岫睾瘛保^民風也,非謂文藝之思想傾向也。且“溫柔敦厚”亦必須以“不愚”爲限度?!皽厝岫睾瘛倍揞B無知,亦不足取也。后世論文者,以“溫柔敦厚”爲文藝作品思想傾向之要求,又削去“而不愚”三字,遂使感情激切之作,悉歸屏棄。然則又何以解“可以羣,可以怨”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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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變風變雅之世,作詩欲不激不切,其可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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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文學與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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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儒李光地論選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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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來芳藻名篇,豈必篇篇入選?去取之間,要當有一點意思在。若必全說道理,亦不是。有經史在,何取有韻之文?“性情”二字差近之。觸物感事,卻關到性情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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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話總結了中國舊傳統(tǒng)評詩的標準:詩以感為體;觸物感事,情動于中,發(fā)而為詠嘆之言,此即是詩。若是全說道理,則經史優(yōu)為之,何必取于詩?就說道理而言,詩受到格律與形式的束縛,豈能勝于文?(同理,若就反映現實而言,有散文、戲劇等在,亦何取于詩?詩反映現實的功能,又豈能勝于敘事文或小說?)詩的價值,在于感發(fā)興起;然而感發(fā)興起若不與性情相關(即無“道理”,無“一點意思?!庇纱丝梢姡把灾尽迸c“載道”并非矛盾;強為分判,乃現代學者的誤解),終非真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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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人方東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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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以言志,如無志可言,強學他人言語,開口即脫節(jié)。此謂言之無物,不立誠。若又不解文法變化、精神措注之妙,非不達意,即成語錄腐談。是謂言之無文無序。若夫有物有序矣,而德非其人,又不免鸚鵡、猩猩之誚。莊子曰:“真者,精誠之至也?!辈痪徽\,不能動人。嘗讀相如、蔡邕文,了無所動于心。屈子則淵淵理窟,與《風》、《雅》同其精蘊。陶公、杜公、韓公亦然??梢娮钜且徽\,不誠無物。試觀杜公,凡贈答之作,無不情真意摯,至今讀之,猶自感動。無他,誠焉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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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植之此論,可說是直探詩道本原之言。依中國傳統(tǒng)詩道,詩可分四等:“無志可言,強學他人言語”,亦即全無自己的性情,乃是“言之無物”(可見此所謂“物”,不僅是“社會現實”而已,尚包括一己的性情)。是謂詩之最下者。言之既有其物,修辭亦有其誠,然而于詩的字法、句法、章法等,懵然不解(亦即不講究今人所謂“形式”),則是“言之無序”。是謂次下。言之有其物,亦有其序,然而不精不誠,依然不能動人,亦非詩的上乘。惟其言有物,亦有序,且情真意摯,方謂之最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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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通義》曰:“五性者何謂?仁義禮智信也?!檎吆沃^也?喜怒哀樂愛惡謂六情。所以扶成五性?!?a name="_ftnref9">[9]近世桐城古文家姚永樸解釋說:“夫人性內函,而外著爲情。其同焉者,性也;其不同焉者,情也。惟情有不同,斯感物而動。性亦不能不有所偏。故剛柔緩急,胥于文章見之。茍不能見性情,雖有文章,僞焉而已,奚望不朽哉?”又曰:“近世益都趙秋谷(執(zhí)信)《談龍錄》云:‘文章宜有人在?!嵋胤街仓墩衙琳惭浴吩疲骸娭许氂形??!庹嗤!?a name="_ftnref10">[10]對此申述說:“蓋既爲文學家,必獨有資稟,獨有遭際,獨有時世,著之于辭,彼此必不能相似。”《文心雕龍·體性》論文有八體,列舉賈誼以下共十二人,指出各人資稟不同,其文章的表現因而各有特點,彼此不能相似。韓愈作《送孟東野序》,“謂東野與李翺、張籍之鳴信善”,然而究竟是以和雅之聲“鳴國家之盛”,還是因窮愁潦倒“自鳴其不幸”,那就全仗天意了。人生遭際有窮達之異,“文章之體”亦“因之而分”。至于“時世之異,與文章更有莫大之關系。凡切于時世者,其文乃爲不可少之文;若不切者,雖工亦可不作”;亦即立言必須“當乎其時”。[11]要之,“即古人之法度,以寫一己之性情”,凡“有志于成一家言”者,必當從事于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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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鼐《與翁學士書》有曰:“文字者,猶人之言語也。有氣以充之,則觀其文也,雖百世而后,如立其人而與言于此;無氣,則積字焉而已。”[13]所謂文字有氣以充之,亦即文如其人,可見其性情,如史家呂誠之(思勉)所謂,“文章是有個性的,天下斷沒有兩個人的個性是相同的,因亦沒有兩個人的語言是相同的。文章就是語言,自然各個人的文章神氣各不相同了”。神氣有好有壞,有顯著有隱晦,“大抵好的文章,其神氣總是特別顯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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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誠之認爲:“論文之美者,莫如姚姬傳分爲陰陽剛柔二端之善?!焙我员厝绱耍恳魑疵餮?。誠之先生對此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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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人之于人也,有其欣然欲樂利之無窮之心;而人之性質不同,其所處之地位亦異。處乎得爲之位,若其性質勇往直前者,則發(fā)爲事業(yè),大有補于斯民。古來圣君、賢相、名將、良吏、師儒皆是,是爲積極之仁。處乎不得爲之位,若其性質狷介,不能與世同流者,則退然自處,但以所謂不合作者,減殺世界之共業(yè),而冀世人之一悟焉,是爲消極之仁。凡高人隱士,無聞于時,無稱于后者屬之。兩者,其所以爲仁者不同,而其爲仁則一。以是性質發(fā)爲文章,則分爲陰陽、剛柔兩端。賈、晁之文,屬于前者;王、孟之詩,屬于后者。舉此一隅,余可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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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即中國傳統(tǒng)中文學批評的標準,一言以蔽之,曰“仁”是已:“孔子曰:‘道二,仁與不仁而已矣?!寡砸?,實評判一切事物之標準也?!比珩壩闹校褒R、梁與漢、魏殊科”;散文之中,“唐、宋與周、秦異致”;此爲“時代之別”。“至若匡、劉、賈、晁,神理攸殊;韓、杜、王、孟,性情各異”;“此則爲文者之個性,千差萬別,累百世而不相襲者也”。體制、時代,作者個性可以萬殊,而“不廢江河萬古流之文字,其中必有一共同點存焉”,此共同點即是美,美則依于“仁”。[15]按:此爲中國文學批評的最高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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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詩教精神:培育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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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興馬一浮倭寇入侵時避難渝州,創(chuàng)立復性書院,以六藝教諸生,成《復性書院講錄》六卷。卷二〈論語大義〉論詩教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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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是心之全德(易言之,亦曰德之總相),即此實理之顯現于發(fā)動處者。此理若隱,便同于木石,如人患痿痺,醫(yī)家謂之不仁人,至不識痛癢,毫無感覺,直如死人。故圣人始教,以詩為先。詩以感為體。令人感發(fā)興起,必假言說,故一切言語之足以感人者,皆詩也。此心之所以能感者,便是仁,故詩教主仁。說者聞者,同時俱感。于此便可驗仁。佛氏曰:“此方真教體,清凈在音聞。欲取三摩提,要以音聞入?!贝艘嘣娊塘x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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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論甚精。其理據可歸納如下:(一)只要人心不全然麻痺,必對他人疾痛有同情之感。此能感之心,即是所謂仁,乃心之全德顯現于發(fā)動處者。(二)儒家道德植根于此。故儒門施教的首務,即是使此仁心感發(fā)興起。(三)仁以感為體,詩亦以感為體。仁與詩,因此可以相通。(四)興起仁心,當自音聞入,亦即必假言語之足以感人者,而非依賴喋諜不休的說教。說者聞者,同時感發(fā)興起,仁心即此而顯現。詩教之效,于此可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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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受詩教熏陶的人民,仁心感發(fā)興起,對他人疾苦富于同情心,必不會干殘忍野蠻勾當,所以是“溫柔敦厚”。而仁的發(fā)動處,正是孟子所謂不忍人之心,表現在一個“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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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即以此開導齊宣王。宣王見牽牛過堂下,將以釁鐘,不忍見牛之觳觫,有似無罪而就死地,于是以羊易牛。孟子舉此事對宣王說:“是心足以王矣?!备赋觯醮艘灰孕∫状笾e,并非如齊國百姓所說,出于惜費的考慮,而是發(fā)自不忍之心,因為宣王“見牛未見羊也”。此即是“仁術”。(《孟子·梁惠王上》)可見所謂仁術,便是使此不忍之心感發(fā)興起之道??鬃訉Φ茏釉鴧⒄f:“吾道一以貫之?!蓖T弟子問曾子:“何也?”曾子答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保ā墩撜Z·里仁》)清儒劉寳楠《論語正義》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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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忠、恕理本相通。忠之為言,中也。中之所存,皆是誠實?!洞髮W》:“所謂誠意,毋自欺也。”即是忠也?!吨杏埂吩疲骸罢\者非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薄吨杏埂分罢\”,即《大學》之“誠意”。誠者,實也;忠者,亦實也。君子忠恕,故能盡己之性;盡己之性,故能盡人之性。非忠則無由恕,非恕亦奚為忠也?《說文》訓“恕”為“仁”。此固恕可求仁,故恕即為仁,引申之義也。是故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立己達,忠也;立人達人,恕也。二者相因,無偏用之勢。[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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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詮釋甚為詳備。盡己之性,誠實毋自欺,即是忠;推己以及人,即是恕。忠為體,恕為用;二者合一,便是仁。此即孔門的一貫之道。詩教所培育的,正是此恕道。恕也好,忠也好,背后都是一個“誠”字、“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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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中國詩道所主張的,是個體性與社會性的結合。[18]詩人不管如何心系家國天下,所道的卻只是一人的感受;若非如此,便不能說是有性情?!对姶笮颉吩唬骸耙粐孪狄蝗酥荆^之風?!比欢怂^“一人”,如孔穎達所謂,“心乃是一國之心。詩人覽一國之意以為己心,故一國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a name="_ftnref19">[19]何以一國之事,乃至天下之事,能“系此一人使言之”?原因正在家國天下之事,痛癢關心,故能攬一國,乃至天下之意以為己意,以為己心。仁心愈大者,所“攬”亦愈大;然而詩人所道者,終究只是“一人之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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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人”,決非自了漢,而是與天地萬物相感通,否則只是客氣浮感,不能說是有真性情。明人王嗣奭論杜詩曰:“一言以蔽之曰:以我為詩,得性情之真而已?!?a name="_ftnref20">[20]正是指此而言。所謂“性情之真”,即是孟子所說的“不忍人”的仁心。對此仁心的最好形容,便是“忠厚惻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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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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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施蟄存:《南唐二主詞敘論》,載林枚儀編:《北山樓詞話》,卷二,頁184。劉凌、劉效禮編:《施蟄存全集》第七卷,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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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見饒宗頤《竹簡<詩序>小箋》,載《上博館藏戰(zhàn)國楚竹簡研究》,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頁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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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今傳《古文尚書》列此節(jié)于《舜典》,《今文尚書》則列于《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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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鄭玄《詩譜序》,載孔穎達:《毛詩注疏》,《十三經注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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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毛詩注疏》,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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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南唐二主詞敘論》,《北山樓詞話》,頁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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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李光地:《榕村語錄》,陳祖武點校:《榕村語錄、榕村續(xù)語錄》,北京:中華書局,1996年,頁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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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方東樹:《昭昧詹言》,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年,頁2-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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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陳立:《白虎通疏證》,頁381-382(卷九《性情》),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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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姚永樸:《文學研究法》,頁95-96(卷三《性情》),合肥:黃山書社,1989年。按:“夫人性內函”以下,《文學研究法》校點者誤以爲《白虎通》原文,玆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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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同上,頁96-98(卷三《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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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同上,頁102(卷三《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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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姚鼐:《惜抱軒詩文集》,頁84(卷六),劉季高點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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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呂思勉:《論基本國文》,《呂思勉論學叢稿》,頁554,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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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呂思勉:《文學批評之標準》,《呂思勉論學叢稿》,頁534,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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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馬一?。骸稄托詴褐v錄》,卷二,《論語大義詩教》,臺北:廣文書局,影印原刊本,1984年,頁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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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劉寳楠:《論語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頁153(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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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徐復觀論此甚精,可參看其《傳統(tǒng)文學思想中詩的個性與社會性問題》,載其《中國文學論集》,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85年,頁8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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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毛詩注疏》,《十三經注疏》本,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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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王嗣奭:《杜臆》,臺北“臺灣中華書局影印上海中華書局本,1986年,卷首《杜詩箋選舊序》,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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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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