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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陳永寶】論唐君毅對朱熹?“理先氣后?”標準的界定與反駁

        欄目:學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1-01-06 00:38:25
        標簽:形而上、朱熹、理先氣后、邏輯
        陳永寶

        作者簡介:陳永寶,男,西元1984年生,吉林舒蘭人,臺灣輔仁大學哲學博士。現(xiàn)任廈門大學哲學系特任副研究員,臺灣中國哲學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朱子理學、兒童哲學、美學、倫理學。E-mail:cyblcz@163.com

        論唐君毅對朱熹?“理先氣后?”標準的界定與反駁

        作者:陳永寶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原載于 《孔學堂》2020年12月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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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陳永寶(1984-),男,吉林舒蘭人,臺灣輔仁大學哲學博士。廈門理工學院助理教授,臺灣中國哲學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朱子理學、美學、倫理學。E-mail:cyblcz@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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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關(guān)于朱熹的“理先氣后”界定標準問題,既是朱熹理論本身的問題,也是朱子理學的發(fā)展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這個問題在中西思想交融中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體現(xiàn)了西學系統(tǒng)與中國傳統(tǒng)兩者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或沖突既是西學的概念體系與中國傳統(tǒng)思想不完全兼容而出現(xiàn)的問題,也是朱子理學傳承至近代所必然要面臨的對問題。馮友蘭、金岳霖等人將朱子理論中的“理先氣后”用邏輯的方法判定為“邏輯上的先在”,而這個判準難以被唐君毅、牟宗三所承認。唐君毅對馮友蘭、金岳霖的“邏輯在先論”提出了詳細的反駁意見??梢哉f,唐君毅對馮、金二氏的反駁,開辟了一條詮釋朱熹理氣關(guān)系的新路徑,有助于后學對朱子理學的全面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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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鍵詞:朱熹;理先氣后;形而上;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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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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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毅對朱熹的專門論述極少。楊祖漢整理得出,大約有如下五篇著作:《朱子理先氣后論疏釋——朱子道德形上學之進路》(1947年),《朱陸異同探源》(1965年)、《陽明學與朱陸異同重辯》(1969年)和《中國哲學原論》中的?《原太極?》和?《原性篇?》。[1]篇幅雖不多,但是唐君毅對朱熹思想理解的角度和深度卻是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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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朱子理學中的?“理先氣后?”而言,唐君毅根據(jù)以往學者的總結(jié),給出了朱熹關(guān)于此理論的評價標準。從其發(fā)表的成果綜合來看,他的論述較為完善[2]。唐君毅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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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理先氣后,故氣依傍理而行。于是理為主、氣為從。由氣之從理、依傍理而行,氣上乃顯理。氣上顯理,理即寄托于氣中。故曰:?“有此理而后有此氣;然后理有安頓處。?”然以理主氣從之故,于是即在具理之氣上物上看,亦是理在中為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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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以上的判準,他隨后給出得出該論斷的依據(jù),即為《朱子語類》中的?“有是理,便是有氣,似不可分先后。要之亦先有理。只不可說今日有是理,明日卻有是氣”[4]和“理未嘗離乎氣,然理,形而上者;氣,形而下者。自形而上下言,豈無先后??”[5]以此為基礎(chǔ),他得出如下結(jié)論:?“朱子理學所謂理先氣后,乃形而上之先后,非時間之先后,朱子亦未明言其是邏輯上之先后。?”[6]楊祖漢對唐君毅的這個思想解釋到:?“朱子乃至宋明儒所言之性理、天理、生生之理是使一切存在物能夠存在之理,而不是馮友蘭、金岳霖二氏所說的,本西方則邏輯分析而出之共相形式來說朱子之理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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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宗三借鑒了唐君毅的這種理解[8],在較后的《心體與性體》中點明,?“理先氣后,此無問題。?‘先?’只是本義。本當該先在。此先在不只是邏輯的先在,而且是形而上的先在。?”[9]也就是說:?“宋明儒所說的性理、是存在之理、實現(xiàn)之理,而非形構(gòu)之理?”[10]。在此基礎(chǔ)上,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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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生氣?”不是從理中生出氣來,只是依傍這理而氣始有合度之生化。就人言,則是依這理引生心氣之革故生新。心氣通過其心知之明之認識理而向往理而依之,則引生心氣之合度之行,不依之,則昏沈墜落而暴亂。此即朱子系統(tǒng)中之?“理生氣?”也。若理是?“即活動即存有?”之實體,是道德創(chuàng)生的實體,則鼓舞妙運之以引生氣之生化不息與合度,亦不是說此氣可以從此實體中生出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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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二位共同發(fā)現(xiàn)了朱熹?“理先氣后?”的界定標準即為?“形而上的先在?”。關(guān)于?“理先氣后?”標準的界定為何能引起兩位思想家的重視,可見關(guān)于?“理在氣先?”的討論已經(jīng)成為當時學者關(guān)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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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問題的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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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思考的產(chǎn)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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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朱熹?“理先氣后?”的界定標準問題的討論,最早出現(xiàn)在唐君毅早年發(fā)表的兩篇論文中。一篇為?《宋明理學之精神論略?》,發(fā)表于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理想與文化》(第八期),又后收入他的舊作《中國哲學史》中的一章,今改名?《宋明理學家自覺異于佛家之道?》。另一篇為?《朱子理先氣后論疏釋——朱子道德形上學之進路?》,發(fā)表于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歷史與文化》(第一、二期),今改名為?《由朱子之理先氣后論當然之理與存在之理?》。在兩文的發(fā)表前后,學者們關(guān)于朱熹?“理先氣后?”的爭論一直未停息。在之前,馮友蘭的《新理學》與金岳霖的《論道》二書,就已經(jīng)就此問題給出相應(yīng)的判斷;在兩文發(fā)表后,?“支那內(nèi)學院張德鈞、王恩洋二先生曾著文評斥?”[12]。唐君毅自己對發(fā)表后的響應(yīng)是:?“實則吾之此文,乃述而不作。?”[13]但明顯這不是唐君毅的本意。他的第二篇文章中引出的?“當然之理?”雖被他只稱為?“述?”,實其為?“作?”。如他后面所說,?“然今則此評吾文者,及吾所評者,并為政治潮流所淹沒,思之可悲。今重加刊布,亦表紀念。?”[14]?“作?”的痕跡要大于?“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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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唐君毅對馮友蘭、金岳霖二氏的反對,即?“以由邏輯分析而出之共相形式,為宋明儒學中之理,以質(zhì)或能為氣,以邏輯上之先后,論理先氣后之說。?”[15]實則是其針對當時學者對朱熹思想研究?“誤導?”[16]的一種糾偏,如其所說?“此二文,皆不足言佳善,但亦大致不差。?”[17]這就是唐君就討論朱熹?“理先氣后?”的形而上先在的標準的思考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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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將問題進一步厘清,我們需要將馮友蘭和金岳霖的的理論重新拋出,以便了解唐君毅對二氏批評的理論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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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馮友蘭對?“理先氣后?”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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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友蘭對朱熹的?“理先氣后?”的解讀多見其著作。如《貞元六書》[18]、《中國哲學史》、《中國哲學簡史》、《中國哲學史新編》。其中,《貞元六書》中的《新理學》部分對唐君毅的影響較大。而后三本對其影響力如何,暫無考證。但從后三本的成書內(nèi)容來講,關(guān)于朱熹?“理先氣后?”的判準基本上都定位為?“邏輯上的先在?”,所以差別不大,也不需要深究。因此,我們將從馮友蘭在華語世界較有影響的三部書,即《貞元六書》、《中國哲學史》、《中國哲學史新編》,尋其對朱熹?“理先氣后?”的解讀,以明此文所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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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馮友蘭《新理學》成書于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時中日戰(zhàn)爭發(fā)起后第二、三年。此時馮友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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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學校南來,居于南岳。所見勝跡,多與哲學史有關(guān)者。懷昔賢之高風,對當世之巨變,心中感發(fā),不能自己。又以山居,除授課外無雜事,每日皆寫數(shù)千字。積二月余之力,遂成此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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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此書成書之早,時為中國人采用西方學科體系闡述中國思想的首批著作。馮友蘭著書完畢,將其書稿交其學界友人觀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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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龍蓀岳霖、湯錫予用彤、錢賓四穆、賀自昭麟、鄭秉璧昕、沈公武有鼎諸先生均閱原稿全部;葉公超崇智、聞一多、朱佩弦自清先生均閱原稿第八章,有所指正。[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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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源引該書的成書史,意在表明該書為中國近代早期為數(shù)不多的哲學史學著作。從其觀書人物來看,其影響力自然不可小覷。在這種影像下,以學貫中西著稱的唐君毅對這本書產(chǎn)生關(guān)注,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進而本文問題的由來,也可解釋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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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友蘭在《新理學》第二章?《氣、兩儀、四象?》部分,談到了朱熹的時空及理氣先后的問題。關(guān)于?“理氣問題?”,有兩點需要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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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馮友蘭指出,?“舊理學中所有理氣先后之問題,是一個不成問題底問題,亦可說是一個不通底問題。?”[21]這里馮友蘭先作了一個基本的判定,即是在時間中,談理氣先后問題是一個?“假問題?”。這個時間,不管是?“時間?”,還是?“真時間?”[22],都是無法立足的。他的論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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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此問題若成為問題,則須先假定理與氣皆是在時間底,或其一是在時間底。又須假定,理與氣是可有在先或在后之關(guān)系底,或其一是可有此等關(guān)系底。又須假定定理與氣是有始底,或其一是有始底。但這些假定俱是錯底。所以理氣先后之問題,根本不成問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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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馮友蘭在這里的論述,將以時間為標準的理氣問題的詮釋完全否定。但他談理氣動靜問題時,表述上似乎又出現(xiàn)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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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又至少必依照動之理。我們于上文說,氣之依照理者,即成為實際底事物,依照某理,即成為某種實際底事物。?“依照?”是一事,亦即是一動。故氣于依照任何理之先,必須依照動之理,然后方能動而有?“依照?”之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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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友蘭將上述表述有明顯?“氣依照理?”,即?“理先氣后?”的意圖。于是,他給出以下判定:?“以上所說,皆是就邏輯說,不是就事實說。?”[25]以上皆為馮友蘭談?“理先氣后?”問題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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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馮友蘭此時并未明顯提出?“理先氣后?”和?“邏輯在先?”的必然關(guān)系,但其后學幫其整理出版的《中國哲學史》,以及其晚年出版的《中國哲學史新編》,卻明確表明了此想法。如《中國哲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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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朱子之系統(tǒng)言,一理必在其個體事例之先,蓋若無此理,即不有此個體事例也。至于理與普通的氣為有之先后,則須自兩方面言之:蓋依事實言,則有理即有氣,所謂?“動靜無端,陰陽無始?”;若就邏輯言,則?“須說先有是理?”。蓋理為超時空而不變者,氣則為在時空而變化者。就此點言,必?“須說先有是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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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如,《中國哲學史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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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熹說:?“天地之間有理有氣。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氣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稟此理然后有性,必稟此氣然后有形。?”(《文集》卷五十八,《答黃道夫一》)朱熹的這一段話,不但說明了?“理?”和?“氣?”這一對范疇的分別,也說明了他是怎樣認識這個分別的。用哲學的話說,他首先對于普遍的事物作了邏輯的分析,從這樣的分析中得到了這樣的認識。[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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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友蘭的解讀,意在解決兩個問題:一是對厘清朱熹的理氣先后問題與時間無關(guān),二是將理氣關(guān)系放置于西方哲學的問題意識之下??梢哉f,馮氏的這種做法,為用西方哲學思想來理解朱熹理學的理氣問題,確實起到了開山之功。但他將朱熹的理氣關(guān)系定位為西方哲學傳統(tǒng)中的?“邏輯?”面向上,這很難得到唐君毅的認可,構(gòu)成了唐君毅關(guān)于此思想討論的核心點。我們大可從上面所列材料,得知唐君毅的反駁并不是無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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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金岳霖對?“理先氣后?”的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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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的《論道》實際上就是一種邏輯學著作,是他早年受羅素、休謨等哲學家的影響而形成的思考成果。從全書的架構(gòu)中可以看出,他本有的中國傳統(tǒng)的底蘊讓他在接受西方邏輯學思想的同時,產(chǎn)生了中西哲學對比的思路。他在本書的序言中說:?“現(xiàn)實之不能不有也就是朱子所說的理不能無氣,氣不能無理,或亞里士多德所說的形不能無質(zhì),質(zhì)不能無形。?”[28]顯然在這里他將朱熹的?“理與氣?”與?“亞氏的質(zhì)與形?”作了比較。在這種背景下,關(guān)于朱熹的?“理先氣后?”的問題,也在其書中有所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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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在處理朱熹的?“理氣先后?”問題時,并未如馮友蘭直接點名理氣的關(guān)系,而是用了一些轉(zhuǎn)折性詮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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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底?“理?”與?“氣?”,我不敢說就是這里的?“式?”與?“能?”,亞里士多德底?“形?”與?“質(zhì)?”,我也不敢說就是這里的?“式?”與?“能?”。?“理不能無氣,氣不能無理?”,或?“形不能無質(zhì),質(zhì)不能無形?”,似乎是常常遇著的思想,可是,我個人總感覺不到這思想底必然,尤其是?“理不能無氣,形不能無質(zhì)?”底那一方面。[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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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這里雖然沒有將?“理?”直接等同于?“式?”,將?“氣?”等同于?“能?”。但處理?“理、氣關(guān)系?”與處理?“式、能關(guān)系?”相對比,意在通過對?“式、能關(guān)系?”來說明朱熹的?“理、氣問題?”。于是,我們可以根據(jù)他處理式、能關(guān)系,基本可以得出他對朱熹理、氣關(guān)系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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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與能當然無所謂孰先孰后?!泻眯┤税l(fā)生事理先后底問題,而這一問題引出許多的辯論。有些辯論或者是針鋒相對,有些也許根本就是沒有問題的辯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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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金氏所著《論道》一書,實難見到金氏對朱熹?“理先氣后?”問題有實質(zhì)的回應(yīng)。從以上羅列的為數(shù)不多的材料中,我們實在無法得出金氏在此問題上,對該問題的真正立場及最終結(jié)論。我們甚至可以說,金岳霖在此沒有點明?“理先氣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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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點必須指出,他在整本書中試圖用邏輯分析方法來解讀朱熹的理氣問題,確是有跡可循的,如其書大致是用邏輯方法來分析朱子理學的核心概念,如:?“無極、太極、氣、理、情、性、體、用、道?”[31]。自然“理先氣后”問題也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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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雖未在《論道》書中對?“理先氣后?”的論題大加評論,但從上述金岳霖對馮友蘭《新理學》一書的接觸中,他的書顯然已受到馮友蘭有關(guān)此論的相關(guān)影響。不過,我們能推導出來的也只有他由?“式能的判斷?”而引導出?“理氣的判斷?”,即?“無所謂孰先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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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對于唐君毅而言,?“理?”是否為?“氣?”先,在金岳霖這里或許得不出清晰的答案,但金岳霖所運用邏輯方法來分析朱熹理學中的太極、理氣等問題,顯然也不能得到唐君毅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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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唐君毅的判定標準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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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判定標準的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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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毅將以往朱子理學中的?“理先氣后?”的界定歸類為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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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為客觀存在之時間上之先后,……二為主觀心理(此心理二字取俗義)去認識客觀所對之自然之次序之先后,……論其在自然心理中之被認識次序之先后,則成為問在朱子個人心理之發(fā)展過程中,究先認識理或先認識氣之問題。其為不相干,尤為明顯。三為真正之知識論上之先后,……以成就知識或經(jīng)驗故謂此形式為先于經(jīng)驗知識者。此與朱子義亦不相干?!思?yōu)橥纳x者。四為邏輯上之先后之意義,以此意義釋朱子之理先氣后,乃為表面最易說者。[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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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唐君毅對?“理先氣后?”的總結(jié),基本包括了前一部分我們前面討論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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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關(guān)于時間上之先后,雖然與我們前面討論的?“時間之先在?”有些出入,但結(jié)論基本趨同,這種判定基本被前者所拋棄,其詮釋的合法性也倍受質(zhì)疑,自然也被唐君毅所拋棄;其次,關(guān)于自然之次序之先后,這里涉及共相說。對此,唐君毅的判定為?“朱子所謂理氣,乃哲學上所創(chuàng)發(fā)之概念,以說明宇宙者,非自然心理之所對?”;再次,關(guān)于知識論上之先后,唐君毅指出借用康德的知識論中的?“能知?”、?“所知?”來詮釋朱熹的理氣概念和關(guān)系,這明顯?“與朱子義亦不相干?”,且存在?“望文生義?”的意圖。第四,關(guān)于邏輯上之先后,唐君毅指出以此詮釋朱子之理先氣后,?“乃為表面最易說者?”。于是他提出了第五種:“形而上的先在”之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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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毅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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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人既不能以時間上之先后、心理認識上之先后、知識論之先后、邏輯上之先后,釋朱子所謂理先氣后,則唯有就朱子本人之言,與其意所謂形上之先以釋理之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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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祖漢進一步解釋到:?“在辯理先氣后只能是形上學之先后處,唐君毅認為對概念之邏輯先后之邏輯分析,與觀察經(jīng)驗事物以抽出共相,都不足以建立形上學的理先氣后義。邏輯上在先者,不必即是形上學之先者,因邏輯上之先后,唯依概念內(nèi)容之涵蘊關(guān)系而辨,而形上學之先后,則依概念所指示者之真實性而辨。?”[34]楊祖漢在這里對唐君毅關(guān)于理氣先后關(guān)系做了一個更為清晰的總結(jié)。但楊祖漢在這里談到的馮友蘭、金岳霖的?“邏輯上先后?”,是否只是?“形式邏輯?”,還是這個?“邏輯?”有更為寬泛的詮釋,這就需要我們進一步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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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對?“邏輯之先后?”界定標準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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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君毅看來,前三種(時間上之先后、心理認識上之先后、知識論之先后)由于與朱熹理論的總體架構(gòu)不相符合,自然需要拋棄。唯第四種,即邏輯之先后,由于影響較廣,可以成為批判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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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唐君毅指出,?“所謂邏輯上在先之概念,即一概念所必須預設(shè)或涵蘊者。?”[35]他進一步指出,?“凡邏輯上在先之概念,皆外延較廣而內(nèi)包較少者,故所指示之事物之范圍較廣,而對事物之所說者較少。?”[36]根據(jù)這一點,唐君毅指出:如果?“以邏輯上的先在?”為標準來處理朱熹的?“理先氣后?”的問題,可能存在理解上的?“大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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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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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邏輯上在先者為在后者所涵蘊,而在先者不涵蘊在后者。……而理不涵蘊養(yǎng)氣,有理之命題,不涵蘊有氣,無氣亦可說有理。則目氣而觀,有氣皆有理,而理氣不離之義成;自理而觀,無氣亦可說有理,而理氣不相雜、理先于氣之義成?!酥袑嵱幸淮髞y真處。即謂理概念邏輯上先于氣概念,乃包含一大混淆。因克就已實現(xiàn)理之氣言,此氣概念中固涵理概念,然須知已實現(xiàn)理之氣而涵蘊理概念,便已同于物之概念,而非只是氣之概念。[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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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唐君毅明顯就?“涵蘊?”層面提出了質(zhì)疑。根據(jù)此種?“邏輯上在先?”中?“涵蘊?”的標準,完全可以將?“氣?”替換為?“物?”,這在以上推導中依然合理。于是就可以得出,?“理在氣先,同于說理在物先?”[38]。這種說法似有贊同?“氣?”與?“物?”同的趨向,但這種詮釋明顯與朱熹所主導的?“理氣二者渾合而成?”[39]相矛盾。因為在朱子的思想體系中,?“氣?”和?“物?”的內(nèi)涵和外延存在著明顯不同。因此唐君毅認為,以邏輯為標準極易推導出氣與物同,于是這里的?“氣?”便等同于?“已實現(xiàn)理之氣?”。然而?“已實現(xiàn)之氣,而同于物者,明較氣之本身涵義為豐。?”[40]也就是說,?“?‘氣?’概念本身不能混同于?‘已實現(xiàn)理之氣?’?”[41]。這?“原非朱子之問題?”[42]。唐君毅最后給出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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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氣概念混淆于實現(xiàn)理之氣之概念,混淆于物概念,乃并非不可避免;而將理在氣先之義混淆于于理在物先,亦非不可避免者。然人唯先有此混淆,乃可以邏輯上之在先,釋理在氣先之語。[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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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如此說明理先氣后是混了氣與物,也就是唐君毅所謂的?“大亂真?”。其次,唐君毅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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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邏輯上之先后義,可示吾人以必先肯定邏輯上在先者,乃能肯定邏輯上在后者。然邏輯不能示吾人以邏輯上在先者之必為真實,更不能示吾人以必先肯定邏輯上在先者之真實,乃能肯定邏輯上在后者之真實。[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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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毅在這里用?“真實?”的概念,來對以邏輯為先后的?“理先氣后?”來判定。他指出,?“純論概念之邏輯先后,可與所說概念之真實與否之問題,全不相干。即諸概念皆毫無真實性,仍可說其間有邏輯上之先后關(guān)系?”[45]。唐君毅在此所指出的是:純概念并不指涉存在,更不能用以指涉真實存在之先后。從真實性的角度,?“邏輯上的先在?”確實缺乏有效的合理的解讀。唐君毅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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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吾必須對概念所指示者有經(jīng)驗、體驗或直覺,以證實其真實性,及其真實性之相依賴,乃能肯定孰為形上學之在先者。否則吾人必須指出一概念真實性,為此概念自身所保證,或其真實性,為其他吾人所肯定為有真實性之概念所保證。然無論如何,吾人之用心,必須及于概念之所指,乃能有所謂概念之真實性,及概念之真實性之先后問題。此即說明辨邏輯之先后,與形上之先后,乃根本不同之二問題。[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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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jù)以上的原則,唐君毅的判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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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朱子于理,常名之曰實理,真實不虛之理,曰天下無實于理者。其純?yōu)橐岳頌樾紊现谙日呱趺?。故吾人今論如何說明朱子所謂理先氣后,必須就理氣二概念之所指,如實體會之,思維其真實性之倚賴關(guān)系,乃能知理先氣后之說之是非。理先氣后,乃表述真實界之情狀。真實界之是否有此情狀,為使此命題有意義,核定此命題之是非之標準。非先確定理氣二概念之所指,不能進入理先氣后之了解。[47]

        ?

        唐君毅指出,?“形上之在先?”較?“邏輯上在先?”相比,較為符合朱熹的?“實理?”的面向。也就是說,唐君毅在此將朱熹?“理先氣后?”中的?“理?”,界定為?“真實不虛之理?”。他的這種處理,可?“表述真實界之情狀?”。當然,唐君毅的這種解讀,也存在著一定的爭議。如朱熹的?“理先氣后?”的?“理?”,是否只是?“實理?”?這恐怕難為朱熹所接受。理之為實理雖是朱子之主張,但這里唐君毅強調(diào)了朱熹思想概念中?“理?”的?“實理?”面向,與朱熹?“氣?”概念的實體面向的區(qū)分也是值得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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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唐君毅利用?“義務(wù)意識?”來反駁?“邏輯之先后?”。他指出:

        ?

        在義務(wù)意識中先有理之命令之自覺,而后有氣從之動之自覺,以為理先氣后之所指,非客觀時間上之先后義。以在義務(wù)意識之中,一方覺理,一方即有心氣之從理而動,是以克就此理此氣存在于吾人義務(wù)意識之時間意義言,此二者為同時。蓋覺理之心覺本身,依朱子義,其中即有理與氣之合。故覺理之心覺本身,即包涵氣之活動之為實現(xiàn)理之義。故理之呈現(xiàn)與氣之動,在此心覺中為同時有。吾人只可說理之自覺在氣動之自覺之先,而不可說理之呈現(xiàn)在氣動之先。故在義務(wù)意識中,此理與其氣之存在于吾之義務(wù)意識中,無時間先后義。[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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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唐君毅對?“義務(wù)意識中先有理之命令?”的詮釋。這里唐君毅又將朱熹?“理先氣后?”的?“理?”詮釋為?“覺理?”,也只是說在心(所覺)之中,理氣同時呈現(xiàn)。強調(diào)了朱熹理氣的存在的一種面向。于是,他接著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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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種先后非邏輯之先后。以當然之理之表現(xiàn),乃為一命令之姿態(tài)。此命令之意義,即是要變我以前未與此理相應(yīng)之心氣,而生出一種與此理相應(yīng)之心氣。如仁愛之理命我愛人,此愛人之理之表現(xiàn),即命我變化以前錮蔽麻木之心氣,而生一種與愛人之理相應(yīng)之惻然藹然之心氣。故理之表現(xiàn)為一命令之姿態(tài)也,即表現(xiàn)為一扭轉(zhuǎn)心氣之姿態(tài),而此理即在心氣之扭轉(zhuǎn)之樞上呈現(xiàn)。故此理非自以前之心氣之狀態(tài)中可分析出,以其正為此理所命之去除者。然亦非立即可自以后與理相應(yīng)之心氣中,可分析出者,以此與理相應(yīng)之心氣,乃此理正命之生、引之生者。[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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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之理?”雖然從工夫論、本體論的不同方式來詮釋朱熹的?“理?”,在唐君毅這里明顯有向?“生生?”之學轉(zhuǎn)移的跡象。這是唐君毅最后要論述的觀點,也可看成他的?“作?”而非?“述?”的一個證據(jù)。即如實地說明朱子之本義,不作比附式的(不比附于佛學或西方哲學的論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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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形上學的理之在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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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毅指出,朱子的?“理先氣后?”的命題?“自非一由經(jīng)驗之概括所成之綜合命題,以理與氣,皆非通常所謂經(jīng)驗事物,而為形上學之概念。?”[50]從他的這句論斷中我們可以推導出,唐君毅的?“形而上的先在?”應(yīng)該是將?“朱子形上學是道德的形上學?”[51]。這是他對于朱熹?“理先氣后?”界定標準的基點。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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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形上學之命題,即為對宇宙之根本真實,有所說之命題。只須對宇宙之根本真實有所說,則此命題即為形而上學之命題。此形上命題之性質(zhì)與定義,并不含其必為分析的。不含必為分析的,而謂之必為分析的,則此?“必為分析的?”之謂語,成綜合上的。由綜合上此?“必為分析的?”,以成之?“一切形上學命題必為分析的?”之命題,并不能由經(jīng)驗而證實。[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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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形而上的先者?”指的是什么呢?唐君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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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形上之先者,以今語釋之,即在宇宙根本真實之意義上,理為超乎形以上之更根本之真實,而氣則根據(jù)理之真實性而有其形以內(nèi)之真實性者;而吾人之論說宇宙之真實,當先肯定未形之理之真實,而后能肯定已形之氣之真實。[53]

        ?

        真實性一直是唐君毅論證朱熹?“理先氣后?”是形而上先在的根據(jù),也是他批評邏輯在先的主要論據(jù)。他指出?“真實之意義,言理為更根本之真實,氣為根據(jù)理之真實性而有真實性者?”[54]。他說,

        ?

        朱子所謂理先氣后,唯是謂理之真實性之肯定,先于氣之真實性之肯定;氣之真實性,根據(jù)于理之真實性。故朱子于理,常名之曰實理,真實不虛之理,曰天下無實于理者。其純?yōu)橐岳頌樾紊现谙日呱趺鳌?a name="_ftnref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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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將朱子的形上學判定為?“是以道德實踐為進路而建構(gòu)的形而上學?”[56]后,他的?“真理問題?”便得到了解答。但實際上我們應(yīng)看到,?“邏輯上在先?”和?“形而上在先?”并不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兩物。雖然唐君毅在兩文中大量批判?“邏輯上在先?”標準的問題,但他對二者的聯(lián)系也不曾被其忽視。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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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上學之在先者,或同時是邏輯上在先者;然邏輯上在先者,不必即是形上學之在先者。以邏輯上之先后,唯依概念內(nèi)容之涵蘊關(guān)系而辨,形上學之先后,則依概念所指示者之真實性而辨。[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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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對于將“道德上形而上的先在”作為標準,唐君毅給出?“當然之理?”的概念(如前所述)可以做出更為符合朱熹思想理論的解釋。這似乎有助于我們理解(實為強調(diào))朱子所說的理(仁義禮智)同時也是當然之理。唐君毅指出:

        ?

        蓋當然之理被肯定時,同時即命吾人之氣轉(zhuǎn)易,使舊習氣去除,而使與理相應(yīng)之氣生。舊氣不除,則新氣不生。人若不忘舊習氣,而專注一心于理,則舊習氣不得除。故當然之理被肯定時,吾人心中必念念在理,而只有此理被肯定。惟念念只在理,然后舊去新來,與理相應(yīng)之氣,自循理而日生。故氣之應(yīng)理而生,乃念念在理之結(jié)果。[58]

        ?

        此為朱子說“理生氣”的一義。若理生氣,則自然是理先氣后。進而唐君毅得出如下結(jié)論:

        ?

        然理之既實現(xiàn)于氣之反省,乃后于氣之生,而氣之生,乃后于理之單獨被肯定為有真實者。理之單獨被肯定為真實者,既為此氣生之先行條件,故先只肯定理之真實,亦為同時肯定此理此氣之真實之先行條件。于是理之真實之肯定,為形上學之在先之肯定,而氣之真實之肯定,則為由理之真實性之肯定,本身所引出而后有者。故于此唯可說理在氣先,不可說氣在理先。[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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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唐君毅通過將朱熹的理氣觀界定在?“道德形上學?”的維度中,完成了對朱熹?“理先氣后?”界定標準的詮釋。從以上可以看出,這種?“道德形而上的先在?”相對了?“邏輯上的先在?”,開創(chuàng)了一種新的詮釋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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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結(jié)語與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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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主要闡述了唐君毅談《理先氣后》問題產(chǎn)生的歷史背景,及對這個問題的一些看法??偨Y(jié)來說,?“理先氣后?”界定標準問題來源于以下三個原因:一是理氣問題為后世不滿,常受到王陽明后學及清儒們的攻擊;二是理先氣后的判準準,也給明清兩朝崇朱一派,帶來理論上的困擾,三是朱熹的?“理?”外在和內(nèi)在的區(qū)分和統(tǒng)一,也是一個需要解讀的理論問題。[60]面對這些問題,馮友蘭、金岳霖提出的?“以邏輯上先后說朱子之理先氣后之說?”并不能讓唐君毅感到滿意。[61]于是,他試圖提出?“當然之理之先于實現(xiàn)此理之氣上?”的方式,來緩解朱熹關(guān)于?“理先氣后?”這個判準而帶來的理論問題。唐君毅所采用的方法是?“將循今日之思想方式,以疏釋此了解朱子思想之凝滯?”[62]。這其中自然有當代新儒家返本開新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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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祖漢指出唐君毅?“從人的道德意識、義務(wù)感來理解朱子所言之理,并由此證理先及理生氣之義,確是很恰當而且相應(yīng)于宋明理學之理解[63]?”。我們似乎可以出給這樣的結(jié)論:唐君毅是將“理先氣后”的問題放置于道德形上學的角度上進行討論,而將牟宗三提出的?“存在之理?”的講法放置一旁。將朱熹的?“理?”詮釋為?“道德的理?”或?“當然之理?”,或?qū)?“理?”詮釋為?“性?”。同時,他也把?“氣?”理解為?“心?”,也就是朱熹的是?“心是氣之靈?”的理解。楊祖漢將唐君毅的想法總結(jié)為一句話:唐君毅認為?“朱子之形上學是以道德實踐為進路而構(gòu)建的形而上學?”[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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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們依然要為唐君毅的判定有一些擔心:他的方法是否存在違背朱熹原義的風險呢?正如他自己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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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文中所陳之論辨,多非朱子之言中所已有,而唯是朱子理論系統(tǒng)中所當涵。吾之所言,既不能一一皆于朱子所已言者,得其明顯之根據(jù),故對朱子所言,本可全不征引。[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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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朱熹在?“理先氣后?”這里的?“理?”到底是牟宗三判定的?“存在之理?”,還是唐君毅提出的?“當然之理/應(yīng)然之理?”,還是二者兼而有之?這也是一個問題;或者說,朱熹的?“理先氣后?”是形上學、知識論,倫理學的問題,還是三者兼而有之,這也是需要再探討的問題;同時,?“形而上的先在?”本身也存在著一定的問題,這些問題如下:一是?“邏輯上的先在?”是否如同唐君毅所認為的與?“形而上的先在?”有如此巨大的區(qū)隔,這需要被再次討論;二是伴隨著新的詮釋方式的出現(xiàn),?“形而上的先在?”是否可能化解未來的挑戰(zhàn),這也需要說明;三是?“道德形而上的先在?”是否會滑落到?“理論次序的先在?”,而脫離唐君毅所堅持的?“當然之理?”之?“生生?”之解,也需要被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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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們從上面的疑問中,似乎可以對唐君毅的判定可以下一粗略的判準:我們與其說唐君毅找到了朱熹?“理先氣后?”的界定標準,不妨說唐君毅重構(gòu)了朱熹的?“理先氣后?”的界定標準。朱熹對?“理先氣后?”問題的不同詮釋,決定了后世學者對解讀問題的多維解讀。因此,唐君毅與馮友蘭、金岳霖、牟宗三、楊漢祖等從不同的層面給出自己的理解,均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當然,不同學者之間看出他者存在的問題,其實也從另一方面反映了朱熹在?“理先氣后?”問題上的各種矛盾體現(xiàn)。同時,通過對朱熹?“理先氣后?”問題的梳理,我們了解到:在中國傳統(tǒng)思想中,并非如西方知識論體系中那樣清晰明了,但這同時也為后人的思考提供了討論的空間,因此我們需要對這個問題持以包容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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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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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楊祖漢,劉笑敢主編:?《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中國哲學與文化》第七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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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臺北:中華書局,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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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黎靖德:《朱子語類》,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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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牟宗三:《心體與性體》,第三冊,臺北:聯(lián)經(jīng),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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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馮友蘭:《貞元六書》(上),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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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馮友蘭:《中國哲學史》,臺北:商務(wù)印書館,初版1944,現(xiàn)版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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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馮友蘭:《中國哲學史新編》,第五冊,臺北:藍燈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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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金岳霖:《論道》,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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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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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楊祖漢,劉笑敢主編:?《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中國哲學與文化》第七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0,頁14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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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唐君毅關(guān)于理氣問題的討論,原于早期的兩篇著作:一為?“朱子理先氣后論疏釋——朱子道德形上學之進路?”。原發(fā)表于三十六年友人牟宗二先生于南京所編之歷史與文化第一、二期。今改名為:由朱子之理先氣后論當然之理與存在之理?!劣诤笠晃?,則吾意在說明宋明儒學之理,應(yīng)由其為當然之理兼存在之理契入。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臺北:中華書局,1986,頁418-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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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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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唐君毅此句摘自(宋)黎靖德:《朱子語類》,?《卷一百三十一?》,北京:中華書局,1994,頁4。原句為:問:?“有是理便是有氣,似不可分先后??”曰:?“要之,亦先有理。只不可說今日有是理,明日卻有是氣;也須有先后。且如萬一山河大地都陷了,畢竟理卻只在這里。?”胡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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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唐君毅此句摘自(宋)黎靖德:《朱子語類》,?《卷一百三十一?》,頁3。原句為:問:?“先有理,抑先有氣??”曰:?“理未嘗離乎氣。然理形而上者;氣形而下者。自形而上下言,豈無先后!理無形,氣便粗,有渣滓。?”淳。淳指陳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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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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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楊祖漢,劉笑敢主編:?《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頁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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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關(guān)于此理論最早發(fā)表于三十六年牟宗二先生于南京所編之《歷史與文化》第一、二期。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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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牟宗三:《心體與性體》,第三冊,臺北:聯(lián)經(jīng),2003年,頁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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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楊祖漢:?《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頁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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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牟宗三:《心體與性體》,第三冊,頁564-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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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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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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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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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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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唐君毅在此應(yīng)視為一種?“誤導?”。至于馮友蘭、金岳霖的解讀是否是誤導,這里值得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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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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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馮友蘭所著的《貞元六書》包括:《新理學》、《新事論》、《新世訓》、《新原人》、《新原道》、《新知言》。因此,本文提到的《新理學》就是其中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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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馮友蘭:《貞元六書》(上),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年,頁3(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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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3(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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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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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馮友蘭這里的?“真時間?”,是指它不是鐘表所計之時間,而是我們所能感覺之綿延。我們?nèi)糇约悍词∥覀兊囊庾R之流,我們感覺一種之綿延,此是真時間。?他又指出,?“此所謂延綿,正即是我們心中各種感覺或思慮之聯(lián)續(xù),亦即是一種事之聯(lián)續(xù)。?”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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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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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馮友蘭原文為:?“以上所說,皆是就邏輯說,不是就事實說。就事實說,是?“動靜無端,陰陽無始?”(《朱子語類》卷一)。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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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馮友蘭:《貞元六書》(上),頁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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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馮友蘭:《中國哲學史》,臺北:商務(wù)印書館,初版1944,現(xiàn)版2015年,頁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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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馮友蘭:《中國哲學史新編》,第五冊,臺北:藍燈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1991年,頁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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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金岳霖:《論道》,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4年,頁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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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金岳霖:《論道》,頁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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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金岳霖:《論道》,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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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金岳霖:《論道》,頁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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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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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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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楊祖漢:《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頁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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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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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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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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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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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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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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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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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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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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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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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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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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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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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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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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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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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楊祖漢:?《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頁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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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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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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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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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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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楊祖漢:?《唐君毅先生對朱子哲學的詮釋?》,頁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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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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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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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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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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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主要為馮友蘭、金岳霖之?“新理學?”及?“論道?”二書中的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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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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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楊祖漢:?《唐君毅對朱子哲學的詮釋?》,第1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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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楊祖漢:?《唐君毅對朱子哲學的詮釋?》,第1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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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道篇三?》,頁44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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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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