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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陳永寶】朱熹的兒童哲學理論探微

        欄目:學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2-02-21 16:54:11
        標簽:兒童哲學
        陳永寶

        作者簡介:陳永寶,男,西元1984年生,吉林舒蘭人,臺灣輔仁大學哲學博士?,F(xiàn)任廈門大學哲學系特任副研究員,臺灣中國哲學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朱子理學、兒童哲學、美學、倫理學。E-mail:cyblcz@163.com

        朱熹的兒童哲學理論探微

        作者:陳永寶

        來源:作者授權(quán)儒家網(wǎng)發(fā)布,原載《哲學與文化》第四十九卷第1期(2022年)

         

         

        內(nèi)容摘要:朱熹的兒童哲學思想并非是其首創(chuàng),而是對先秦諸子中周、孔、老、莊、孟、荀等思想的總結(jié)和發(fā)展,這是他兒童哲學存在的理論基礎(chǔ)。朱熹的兒童哲學在邏輯上有三個發(fā)展階段,即《朱子家訓》的初級道德勸導階段、《童蒙須知》的工夫?qū)嵺`階段和《近思錄》的倫理理論建設(shè)階段。這三個階段主要以小兒、童蒙和赤子三個觀念為核心,是一個從低向高發(fā)展的階段。其中赤子之心是朱熹兒童哲學理論的核心指向。朱熹的兒童哲學工夫進路是與現(xiàn)有的兒童哲學在形式上有相同之處,但也存著一定的區(qū)別。因此,對朱熹兒童哲學的研究即是對當代已有的兒童哲學思想的一種補充,同時也為中國傳統(tǒng)思想與兒童哲學思想的交叉研究提供了借鑒。

         

        關(guān)鍵詞:兒童哲學;朱熹;赤子;家庭


        作者簡介:陳永寶,臺灣輔仁大學博士,廈門大學人文學院哲學博士后。臺灣東方人文學術(shù)研究基金會中國哲學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

         

        壹、前言

         

        朱子的蒙學教育在其思想中主要以三個概念為核心,即赤子、小兒子和童蒙。朱熹說,「『心誠求之』者,求赤子之所欲也。于民,亦當求其有不能自達。此是推其慈幼之心以使眾也?!筟1]此為對赤子的描述;又說,「古人小學養(yǎng)得小兒子誠敬善端發(fā)見了。然而大學等事,小兒子不會推將去,所以又入大學教之。」[2]此為對小兒子的述說;又說,「夫童蒙之學,始于衣服冠履,次及灑掃涓潔,次及讀書寫文字,及有雜細事宜,皆所當知?!筟3]此為對童蒙的敘述。嚴文儒指出:

         

        作為教育家的朱熹,一生有關(guān)教育的著述甚多,而尤其重于蒙學教育。他認為,兒童接受童蒙教學打好基礎(chǔ),學會謹守心術(shù)之要、威儀之則、衣服之制和飲食之節(jié),養(yǎng)成正道,「于灑掃應對進退之間,持守堅定,涵養(yǎng)純熟」,成年之后,才能「通達事物」,「無所不能」。[4]

         

        在這里嚴文儒指出了兩點,一是朱熹的蒙學思想的討論主要圍繞兒童的教育問題而展開的;二是朱熹將蒙學看成是兒童成圣成賢的工夫根基及倫理學路徑。

         

        蒙學與兒童哲學都是圍繞孩童而進行討論的理論。二者即有相似,也存在著不同。蒙學思想偏向教學思想,是以孩子為對象的教學方法的總結(jié)和教學理念的闡釋。它的核心在于針對孩子的教育理念(Study Education for Children)。兒童哲學則偏向于教師、父母及兒童本身圍繞兒童從事的哲學思考活動。前者范圍更廣,可涵蓋后者,甚至可看成是后者存在的背景或材料。后者是基于前者而產(chǎn)生的現(xiàn)代性總結(jié)和升華。二者不可簡單的分開談論,但須注意兒童哲學本有的獨特側(cè)重點。

         

        朱熹在其書院的教育中,注重的并不是傳統(tǒng)知識傳授,而是道德的引導;同時,在教育的地位方面,他并不將自己當成教育的權(quán)威,而是將自己處于傳道孔孟及北宋周、張、二程思想的傳道人的位置上;他在書院的展示出的教育模式不是弟子問便簡單給出答案,而是扮演引領(lǐng)者、引導者、調(diào)節(jié)者或者促進者的角色。朱熹與弟子談近思錄時的一段對話,可見這種端倪。

         

        問蜚卿:「近思錄看得如何?」曰:「所疑甚多」。曰:「今猝乍看這文字,也是難。有時前面恁地說,后面又不是恁地;這里說得如此,那里又卻不如此。子細看來看去,卻自中間有箇路陌。推尋通得四五十條后,又卻只是一箇道理。伊川云:『窮理豈是一日窮得盡!窮得多后,道理自通徹?!筟5]

         

        以上材料,可見蒙學與兒童哲學的相似之處。除此之外,朱熹創(chuàng)建書院所采用的方式與從事兒童哲學的教學特點也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如「地點要避免嘈雜」、「教學空間的不固定性」及「學習成員的良好互動性」;同時,朱子的教學中也出現(xiàn)了類似批判性、創(chuàng)造性、關(guān)懷性和合作性[6]的特征,亦與兒童哲學有著一定的相同之處。以上均可看成是以朱子理學與兒童哲學相橋接的基礎(chǔ),即朱熹兒童哲學存在的合法性來源。

         

        貳、朱熹兒童哲學的理論背景

         

        一、赤子之說

         

        先秦諸家對兒童哲學的表述保有著樸素的一面。這些兒童哲學理論的討論圍繞著「赤子」、「嬰兒」等核心觀念而展開。原初的兒童哲學思想是通過描寫父母對兒童的無差別的愛,或者是描寫孩童天真無邪等面向來作為討論的材料。如《尚書·康誥》中「若有疾,惟民其畢棄咎。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惯@里的赤子主要呈現(xiàn)出父母對孩子原初的本真疼愛之情;《禮記·大學》在解釋這一段時說,「康誥曰『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者也!」[7]也便是這個意思?!肚f子》中子桑雽與林回的討論,也透露出這種思想:

         

        子桑雽曰:「子獨不聞假人之亡與?林回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蛟唬骸簽槠洳寂c?赤子之布寡矣;為其累與?赤子之累多矣;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何也?』林回曰:『彼以利合,此以天屬也?!弧梗ā肚f子·山木》)

         

        因此,先秦諸子以「天屬之情」來看待兒童與家庭、社會的關(guān)系,則為一個方面。同時在這種面向之外,兒童本身存在的價值也在先秦諸家中有所體現(xiàn)。《孟子》說,

         

        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謂也?之則以為愛無差等,施由親始?!剐熳右愿婷献?。孟子曰:「夫夷子,信以為人之親其兄之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乎?彼有取爾也。赤子匍匐將入井,非赤子之罪也。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而夷子二本故也。(《孟子·滕文公章句上》)

         

        孟子這里的表述除了繼續(xù)闡述父母愛子之情的純真(如「愛無差等,施由親始?!梗?,也顯示出「赤子」的天性本然(如「非赤子之罪也」)。同樣,老子的「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累累兮,若無所歸」(《道德經(jīng)?第二十章》)中的「嬰兒」也闡述了這種天性本然的思想。

         

        朱熹說,「書之取譬,本為小民無知而犯法,如赤子無知而入井耳。且人物之生,必各本于父母而無二,乃自然之理,若天使之然也。故其愛由此立,而推以及人,自有差等。」[8]這可看成是對以上諸家兒童哲學思想的一種概括??偟膩碚f,先秦諸家的兒童哲學思想是一種樸素的實在論,它們既構(gòu)成了當今學者在中國思想下討論兒童哲學的理論基礎(chǔ),也引導中國兒童哲學發(fā)展的方向。此為朱熹兒童哲學理論來源之一。

         

        二、求放心

         

        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梗ā睹献印じ孀由稀罚┲祆鋵@一段的解釋分三段來講[9]:

         

        一是,仁是心之本有。君子愛之應如父母愛孩子,不可失去。朱熹說,

         

        仁者心之德,程子所謂心如谷種,仁則其生之性,是也。然但謂之仁,則人不知其切于己,故反而名之曰人心,則可以見其為此身酬酢萬變之主,而不可須臾失矣。義者行事之宜,謂之人路,則可以見其為出入往來必由之道,而不可須臾舍矣。

         

        二是,心至重,為生之本然。如拈輕失重,是得不償失。而成人在現(xiàn)實中的行為表現(xiàn)常不如孩童,易表現(xiàn)出拈輕失重的現(xiàn)象。朱熹說,

         

        程子曰:「心至重,雞犬至輕。雞犬放則知求之,心放而不知求,豈愛其至輕而忘其至重哉?弗思而已矣。」愚謂上兼言仁義,而此下專論求放心者,能求放心,則不違于仁而義在其中矣。

         

        三是,儒家工夫次第不是求高明的智慧或嫻熟的技法,而是求孩童本有的「心」。這個心是「志氣清明」之心。它即義理昭著,又可以上達。否則「昏昧放逸」,學者極易陷入偏頗之中。朱熹說,

         

        學問之事,固非一端,然其道則在于求其放心而已。蓋能如是則志氣清明,義理昭著,而可以上達;不然則昏昧放逸,雖曰從事于學,而終不能有所發(fā)明矣。故程子曰:「圣賢千言萬語,只是欲人將已放之心約之,使反復入身來,自能尋向上去,下學而上達也?!勾四嗣献娱_示切要之言,程子又發(fā)明之,曲盡其指,學者宜服膺而勿失也。[10]

         

        此三者,即為朱熹對孟子求放心思想的闡釋,也透露出朱熹兒童哲學理論的第二個重要來源。這個來源并非指向未來,而是要回歸如孩童本有的仁人之心。這構(gòu)成了朱熹兒童哲學的另一個理論基礎(chǔ)之二。

         

        三、「小兒」思想

         

        朱熹的「小兒」思想多以其教育思想中體現(xiàn),這是朱熹兒童哲學的第三個理論來源。朱熹說,

         

        古人自入小學時,已自知許多事了;至入大學時,只要做此工夫。今人全未曾知此。古人只去心上理會,至去治天下,皆自心中流出。今人只去事上理會。

         

        古者小學已自養(yǎng)得小兒子這里定,已自是圣賢坯璞了,但未有圣賢許多知見。及其長也,令入大學,使之格物、致知,長許多知見。

         

        古人小學養(yǎng)得小兒子誠敬善端發(fā)見了。然而大學等事,小兒子不會推將去,所以又入大學教之。[11]

         

        上述材料中的「已自是圣賢坯璞了」,表明了朱熹的兒童教育是成人教育的基礎(chǔ)。人能否成圣成賢,在兒童階段就已經(jīng)有所體現(xiàn)。因此,《大學》八條目中的「正心、誠意、格物、致知、修身」,便都可能在「小兒」身上尋其存在的跡象。也就是說,在朱熹看來,《大學》與《小學》的教育源于一體,區(qū)別只是階段不同。他說,

         

        小學是直理會那事;大學是窮究那理,因甚恁地。

         

        小學者,學其事;大學者,學其小學所學之事之所以。

         

        小學是事,如事君,事父,事兄,處友等事,只是教他依此規(guī)矩做去。大學是發(fā)明此事之理。[12]

         

        「小學」可以看成是「大學」的基礎(chǔ)和前級階段,「小兒」天然具有了成為君子的可能性。朱熹說,

         

        書宜少看,要極熟。小兒讀書記得,大人多記不得者,只為小兒心專。一日授一百字,則只是一百字;二百字,則只是二百字。大人一日或看百板,不恁精專。人多看一分之十,今宜看十分之一。寬著期限,緊著課程。

         

        讀書,只逐段逐些子細理會。小兒讀書所以記得,是渠不識后面字,只專讀一進耳。今人讀書,只羈羈讀去。假饒讀得十遍,是讀得十遍不曾理會得底書耳?!傅么?,則王之寸也;得尺,則王之尺也。」讀書當如此。[13]

         

        在朱熹來看,小兒相比于成人在倫理踐行的路徑上更為容易。這也是朱熹兒童哲學的價值所在。

         

        參、朱熹兒童哲學的文本支撐

         

        朱熹說,「古者初年入小學,只是教之以事,如禮樂射御書數(shù)及孝弟忠信之事。自十六七入大學,然后教之以理,如致知、格物及所以為忠信孝弟者?!筟14]可見,相比于當代學者對「兒童的年紀」的界定不清,朱熹卻有著清晰的年齡規(guī)定。在朱熹理論中,兒童的年齡應為十六七歲以下。同時,朱熹也有著做工夫的清晰思路,他從事兒童哲學的工夫次第,先以「禮樂射御書數(shù)及孝弟忠信之事」并行,然后在進行「致知、格物及所以為忠信孝弟」。也就是說,朱熹的兒童哲學起點于日常實務,定位于大學的正德修身之教,指向于齊家治國之道。同時,它的理論也堅持從具體到抽象,從現(xiàn)象到理論的研究脈絡(luò)。

         

        在朱熹的文本中,《朱子家訓》是一個應對兒童教育而指定的教材,是朱熹兒童教育的初始階段,為朱熹兒童哲學思想的指導性綱領(lǐng)文本;《蒙學須知》多為兒童哲學理念中具體的形下踐履,注重對禮、與敬行為的偏重;《近思錄》則是以上兩個本文的一個系統(tǒng)性和理論性總結(jié)。

         

        一、《朱子家訓》的道德萌芽

         

        《朱子家訓》朱熹版為民間流行的版本。內(nèi)容摘取如下:

         

        君之所貴者,仁也。臣之所貴者,忠也。父之所貴者,慈也。子之所貴者,孝也。兄之所貴者,友也。弟之所貴者,恭也。夫之所貴者,和也。婦之所貴者,柔也。事師長貴乎禮也,交朋友貴乎信也 。見老者,敬之;見幼者,愛之。

         

        有德者,年雖下于我,我必尊之;不肖者,年雖高于我,我必遠之。慎勿談人之短,切莫矜己之長。仇者以義解之,怨者以直報之,隨所遇而安之。人有小過,含容而忍之;人有大過,以理而諭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人有惡,則掩之;人有善,則揚之。[15]

         

        《朱子家訓》是朱熹兒童哲學思想的一個體現(xiàn)。在這個二百余字的文本中,即點明了兒童的工夫要立足于道德踐履和道德勸導,又指出兒童所從事道德的標準與范本。這里,朱熹的兒童哲學思想不同于李普曼的是他的立足點不在于兒童個人本身,而是偏重于社會的整體價值規(guī)范。繼而,朱熹的兒童哲學有三個特征:一是兒童與成人在道德踐行上的平等性,如「有德者,年雖下于我,我必尊之;不肖者,年雖高于我,我必遠之?!苟怯芯唧w的行為踐行,如「詩書不可不讀,禮義不可不知。子孫不可不教,童仆不可不恤。斯文不可不敬,患難不可不扶?!谷敲鞔_的道德指向和獎勵,如「人能如是,天必相之。」。

         

        《朱子家訓》作為朱熹兒童哲學思想的初級階段,亦是他理學思想的初級階段。這里可以看出朱熹理氣相合的治學理念與工夫次第的萌芽。在朱熹看來,兒童之所以是成人君子人格的前期階段,是源于他們先天本有的仁愛之心。因此,與成人相比較而言,雖然表現(xiàn)為遵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倫常之道,但在德行的施行中已無先后之分。德性的標準明確,確認了「以德為師」而非「以長為師」的教育理念??梢哉f,這是朱熹對兩宋儒家倫理思想的一種繼承和突破。

         

        《朱子家訓》相對于朱熹的諸多《封事》、及關(guān)于理氣觀的相關(guān)文本,雖然不是一個體系完備、理論精深的著作,但是其中的內(nèi)空卻涵蓋了朱熹理論的思想萌芽。這說明出朱熹對兒童的重視。朱熹說,

         

        古人便都從小學中學了,所以大來都不費力,如禮樂射御書數(shù),大綱都學了。及至長大,也更不大段學,便只理會窮理、致知工夫。而今自小失了,要補填,實是難。但須莊敬誠實,立其基本,逐事逐物,理會道理。待此通透,意誠心正了,就切身處理會,旋旋去理會禮樂射御書數(shù)。今則無所用乎御。如禮樂射書數(shù),也是合當理會底,皆是切用。但不先就切身處理會得道理,便教考究得些禮文制度,又干自家身己甚事![16]

         

        在朱熹看來,兒童作為成人的道德鋪墊時期,即有幫助成人達到成圣成賢的可能,也可以在其發(fā)展過程對達到對良好道德行為的鞏固和不良行為的糾正。如果這段時期失去,將可能無法彌補??梢娭祆涞膶和逃闹匾?。

         

        二、《童蒙須知》的工夫踐履

         

        朱熹的兒童哲學思想的一個特征為「以踐履為修身」的形下工夫路徑。在《童蒙須知》中,朱熹以衣服冠履、語言步趨、灑掃涓潔、讀書寫文字和雜細事宜這五種主要的生活工夫來建構(gòu)兒童的禮儀思想,達到格物致知的認知需求?,F(xiàn)節(jié)選如下:

         

        大抵為人,先要身體端正,自冠巾衣服鞵襪,皆須收拾愛護,常令潔凈整齊;(〈衣服冠履第一〉)

         

        凡子弟,須要早起晏眠?!蚕嘁荆卣垩?。凡對父母長上朋友,必稱名。凡稱呼長上,不可以字,必云某丈?!彩涕L上出門,必居路之右,住必居左?!驳缆酚鲩L者,心正立拱手,疾趨而揖。(〈雜細事宜第五〉)[17]

         

        以上種種,是為兒童學習生活之細節(jié)。雖其中不泛各別措施在今天已經(jīng)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但總體上反應出來的思想則是朱熹的「禮」思想。儒家以禮治天下,而朱熹兒童哲學的核心勢必要圍繞「禮」而展開。在朱熹看來,正心、誠意、修身的工夫,并不只是一種形上的道德勸導或道德律令,而是形下「禮」的道德規(guī)范。這種規(guī)范既是兒童發(fā)展中的自我修養(yǎng)方法,也是其達到個人正心、誠意的不可或缺的途徑。

         

        《童蒙須知》中〈衣服冠履第一〉、〈灑掃涓潔第三〉和〈讀書寫文字第四〉,其敘述的目的是為了通過正身進而達到正心,使兒童的行為符合社會的人道規(guī)范;而〈語言步趨第二〉和〈雜細事宜第五〉,體現(xiàn)「兒童之敬」。在朱熹的倫理體系中,「敬」思想是貫穿個在成圣成賢的道德踐履過程及日常生活行為規(guī)范中的一個關(guān)鍵。這同時也是朱熹為學治道的一個關(guān)鍵理念。因此,在朱熹對兒童的教育中,「敬思想」與「禮思想」為其兩個不可或缺的形下工夫。

         

        這里需要點明的是,兒童之敬不可被看作是「成人」與「兒童」之間由于位階不等而形成的不公平現(xiàn)象。這里雖只點明了兒童向成人所行之禮,只是強調(diào)一種教育培養(yǎng),而非強調(diào)不公或歧視。這是在南宋的歷史語境下,所呈現(xiàn)出來的父母與兒童教育的陪伴理念。這里,父母以自己為對象扮演兒童德性的引領(lǐng)者、引導者、調(diào)節(jié)者或者促進者的角色。我們結(jié)合前面所談的《朱子家訓》中的「有德者,年雖下于我,我必尊之;不肖者,年雖高于我,我必遠之。」可見朱熹強調(diào)的不是兒童對成人的「服從」,而是以「禮」為中心的兒童哲學教育理念。

         

        三、《近思錄》的理論建構(gòu)

         

        《近思錄》是以體系化和邏輯性來展示了朱熹兒童哲學的核心理念。朱熹本人對此十分看重。朱熹稱《近思錄》是「修身大法,小學備矣;義理精微,近思錄詳之?!筟18]又言「近思錄好看。四子,六經(jīng)之階梯;近思錄,四子之階梯?!筟19]在這里,朱熹給予了《近思錄》在朱熹思想中的足夠的地位和作用。

         

        在朱熹的衆(zhòng)多思想中,《近思錄》在其兒童哲學思想建構(gòu)中較為顯著。他的〈道體〉點明了其兒童哲學思想的思想核心。朱熹說,

         

        近思錄首卷所論誠、中、仁三者,發(fā)明義理,固是有許多名,只是一理,但須隨事別之,如說誠,便只是實然底道理。譬如天地之于萬物,陰便實然是陰,陽便實然是陽,無一毫不真實處;中,只是喜怒哀樂未發(fā)之理;仁,便如天地發(fā)育萬物,人無私意,便與天地相似。但天地無一息間斷,「圣希天」處正在此。仁義禮智,便如四柱,仁又包括四者。如易之「元亨利貞」,必統(tǒng)于元;如時之春秋冬夏,皆本于春。析而言之,各有所指而已。[20]

         

        這里指出了朱熹討論兒童哲學問題時圍繞的核心概念,即誠、中、仁、理或仁義禮智。在朱熹看來,此核心概念是構(gòu)成一個兒童是否有被教育成功的標尺或成才的標志。如《近思錄》中,朱熹通過采選周濂溪、張橫渠和二程的思想片段,將其有機的融合在一起,使其成為一種系統(tǒng)化的為學方式。這種做法達到了對兒童「仁」思想的教育與回歸。

         

        實際上,我們觀看《近思錄》中從〈道體〉至〈圣賢氣象〉共十四卷,朱熹重點闡述的核心便為「仁」。朱熹說,「仁之包四德,猶冢宰之統(tǒng)六官?!筟21]這是他對以上諸元素的總結(jié)。實際上,無論朱熹討論大學之教,還是小學之道,仁思想?yún)s為他思想的核心始終。而《近思錄》一書的作用,就是將其分為十四個面向[22]進行闡述。

         

        肆、朱熹兒童哲學的主要內(nèi)容

         

        兒童哲學探究大致內(nèi)容如下:

         

        教師必須保有「開放」的心胸。「教師」與「學生」的角色功能也有別于傳統(tǒng)式教育,教師不再只是知識的傳授者,他們更要幫助學生設(shè)法找出問題、思考問題、解決問題。教師扮演顧問的角色而不是權(quán)威者,提供自己的經(jīng)驗與學生交流心得;教師并扮演引領(lǐng)者、引導者、調(diào)節(jié)者或者促進者的角色,在學生能力不足的地方予以適當?shù)膮f(xié)助,同時引導學生同儕之間進行討論,透過個人不同的經(jīng)驗交流,培養(yǎng)學生一種全面領(lǐng)會知識與展望未來的能力。教師有責任做好教師內(nèi)「對話」氣氛、程式、內(nèi)容的引導與掌握。[23]

         

        「開放」的心胸、師生角色扮演和對話及價值引領(lǐng),應可被看成兒童哲學的三個典型特征。對于朱熹而言,他要做的不是自創(chuàng)一說,而是通過融合儒釋道三家來延續(xù)道學。張立文指出,程朱理學發(fā)展到朱熹的階段,「儒、釋、道三教融合,是三教自身內(nèi)在的需要。」[24]朱熹自然是「三教學術(shù)的內(nèi)在邏輯發(fā)展趨勢」[25]中的儒學一方的集中點。同時,「儒教必須吸收佛道邏輯思維、終極關(guān)切和宇宙生成理論,以補形而上之道的不足?!筟26]在朱熹的《朱子語類》及其他存世文本中,是可能看到兒童哲學思想的萌芽。如朱熹在書院的教學中強調(diào)師生互問及對話,目的在于完成「復禮達仁」的道德引領(lǐng)。因此可以說,我們基本可以從朱熹這里找到當代的兒童哲學的教學方式的影子。

         

        一、「開放」的心胸

         

        以朱熹的角度來看,他的開放心胸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制作教材時選取材料的開放心。如朱熹在編撰《四書章句集注》所采用的《論語》、《禮記》選用了三十個版本,而非只是胡憲師門一家;二是對對立思想的包容性。朱熹承道延平后雖對佛教多有批評,但多以包容之態(tài)容之。這方有我們前面張立文所言的儒、釋、道三教在朱熹這里的融合。

         

        曾有學者因認為朱熹主張的倫理綱常,便誤認為朱熹難以在教育中接受弟子之言行,這其實是一種誤會?!端问贰ち袀饕话倬攀と辶炙摹分械摹恫淘▊鳌分杏涊d:

         

        熹疏釋《四書》及為《易詩傳》、《通鑒綱目》,與元定往復參訂;《啟蒙》一書,則屬元定起稿。嘗曰:「造化微妙,惟深于理者能識之,吾與季通方而不厭也?!筟27]

         

        蔡季通與朱熹之間是一個開放包容之教的關(guān)系。朱、蔡的師友關(guān)系在朱熹的教育理念中并非孤例。如朱熹與陸九淵的糾結(jié):

         

        子靜寄得對語來,語意圓轉(zhuǎn)渾浩,無凝滯處,亦是渠所得效驗。但不免些禪底意思。昨答書戲之云:「這些子恐是蔥嶺帶來。」渠定不伏。然實是如此,諱不得也。近日建昌說得動地,撐眉努眼,百怪俱出,甚可憂懼。渠本亦是好意,但不合只以私意為主,更不講學涵養(yǎng),直做得如此狂妄。世俗滔滔,無話可說,有志于學者又為此說引去,真吾道之不幸也。[28]

         

        但朱熹依然還是邀請了陸九淵為白鹿洞之師,也證實了朱熹的包容。一般看來,我們將朱陸的關(guān)系看成觀點相左的論敵,然而這種講法并非準確。二者的鵝湖之會,并非如學者所言的只是呂祖謙調(diào)節(jié)二者之故,而是呂祖謙希望聯(lián)系朱熹,以師者勸導陸九淵的躁進「強聒之端」[29],是一種為師之舉??梢哉f,單從教育的角度來看,朱熹的包容性應是存在的。

         

        其實,除了師生之教,朱熹對佛、道思想亦有相容并包,也體現(xiàn)了一種包容。陸九淵逝后,其弟子也多歸朱門,也體現(xiàn)了這一特征。以兒童哲學為例,無論是《朱子家訓》的本文記載,還是朱熹治學的方式方法,也都符合包容性這一原則。

         

        二、師生角色扮演和對話

         

        師生對話是朱熹教學的典型特征,《朱子語類》(以下簡稱《語類》)中便是這一教學方法的記載。我們僅以朱熹與弟子討論「赤子」的為例,以辨明了。

         

        問:「赤子之心是已發(fā)。大學或問云『人之初生,固純一而未發(fā)』,何也?」曰:「赤子之心雖是已發(fā),然也有未發(fā)時。如饑便啼,渴便叫,恁地而已,不似大人恁地勞攘。赤子之心亦涵兩頭意。程子向來只指一邊言之?!筟30]

         

        施問「赤子之心」。曰:「程子道是已發(fā)而未遠,如赤子饑則啼,渴則飲,便是已發(fā)?!筟31]

         

        以上是典型的師生角色扮演和對話的朱熹教育模式。這里需要明確的是,我們不能以今天翻轉(zhuǎn)課堂的方式來看待宋代的師生角色互換。這有時代的局限性,也有教育發(fā)展的規(guī)律使然。因此,注重學生的提問,顯然在這個時期已經(jīng)是一種很大的教育創(chuàng)舉了。

         

        三、儒家思想的價值引導

         

        朱子理學以其倫理價值教導為見長,其價值引導自不必多言。同時,「赤子之心」是朱熹兒童哲學樸素的一種表達,自然后者經(jīng)體現(xiàn)前者為主。朱熹在向弟子揭示《孟子·離婁下》中「大人不失赤子之心」,在其揭示朱熹兒童哲學思想較有代表。在朱熹看來,「赤子之心」的主要包括三個問題,一是「赤子之心」即為孟子的「求放心」,也即仁心,這在前面材料亦有佐證;二是赤子之心具有「純一無偽」的天理本色,因此無過度的私欲,值得大人效仿;如,

         

        大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赤子無所知,無所能。此兩句相拗,如何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卻是不失其無所知、無所能做出?蓋赤子之心,純一無偽,而大人之心,亦純一無偽。但赤子是無知覺底純一無偽,大人是有知覺底純一無偽。[32]

         

        三赤子之心亦存在人心已發(fā)未發(fā)的倫理學問題,但二者的討論亦可說明兒童的需要在一個適度的范圍之內(nèi)。無論其已發(fā)未發(fā),均無離道??梢哉f,朱熹與弟子討論赤子之心,其核心是用儒家思想的來進行價值引導。這與兒童哲學的內(nèi)在宗旨是保持一致。

         

        伍、結(jié)論與反思

         

        高振宇指,兒童哲學的內(nèi)涵界定主要有三種,

         

        第一種界定是將兒童哲學等同于思維訓練項目,使其成為哲學、心理學和教育學共同關(guān)注的「合法」議題;第二種界定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而沒有將焦點放在思維訓練上,而是將兒童的哲學智慧(philosophy of children)也納入考量的范圍,希望將兒童哲學打造為一門發(fā)展學生綜合哲學素養(yǎng)的課程;第三種界定則跳出了哲學的架構(gòu),將哲學與整個精神世界等同起來,從而使兒童哲學成為一個關(guān)注兒童心靈及其發(fā)展的領(lǐng)域(如將兒童哲學稱為兒童精神哲學),或者將其兒童、童年作為一個概念來進行研究,使其成為整個兒童哲學研究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33]

         

        實際上我們探索朱熹的兒童哲學,其目的在于根據(jù)現(xiàn)有的兒童哲學研究成果,挖掘適合中國的兒童哲學理論。在中國數(shù)千年的文化中,朱熹作為中古時期繼往開來的一個集大成者,對他思想中兒童哲學的挖掘與整理,有助于對兒童哲學在中國落地生根。同時,朱熹的兒童哲學對于李普曼和馬修斯的兒童哲學也是一種理論補充,更適合在中國語境下開展。對培養(yǎng)兒童的問題意識,邏輯思維能力,知行的融合有促進之功。

         

        在朱熹的蒙學思想中,理學(禮學)思想成為訓練兒童從生物人到社會人的有效工具。通過對儒家「禮」的研習,最終完成兒童的克己復禮的價值生成。同時,通過對赤子之心的強調(diào),使成為亦以兒童為標榜,重新梳理修身的工夫指向。將圣人之教落實到日常所見的孩童之間;再者,朱熹以父母與兒童之親,引導學子厘清「存理去欲」的內(nèi)涵,最終達到齊家治國。

         

        從這一點可以說,朱熹的兒童哲學是當代兒童哲學的補充與創(chuàng)新。它既重視以兒童為中心來挖掘兒童哲學的意義與價值,同時又以家庭為基礎(chǔ),探討兒童哲學發(fā)展的多維因素。當今的兒童哲學研究中,關(guān)于家庭或家族方面對兒童哲學教學的影響研究還不全面。這就需要我們在關(guān)注兒童本身的同時,也要對其所處自然及人文環(huán)境有所關(guān)注。維琴尼亞·薩提爾(Virginia Satir)認為:

         

        父母必須意識到自己是整個家庭的領(lǐng)導者,他們有責任教導小孩認識人類的真實面進而了解人生。領(lǐng)導者的形態(tài)是民主的;領(lǐng)導者的能力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學習的。[34]

         

        因此我們可以說,兒童哲學與主張家庭與修身思想及主體認同與關(guān)系認同的中國哲學思想,是不可分離的。作為中國哲學較有代表且承上啟下的朱子理學,便是我們在兒童哲學探索中不可繞過的一環(huán)。但是,由于南宋獨特的歷史環(huán)境,導致朱熹的兒童哲學與當代的兒童哲學注定存在著相當大的區(qū)別,這是需要正視的。因此,如何處理好二者的聯(lián)系與沖突,并將其轉(zhuǎn)化為兒童哲學實踐中理論支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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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  熹:《朱子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
         
        朱  熹:《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2011。
         
        朱  熹:《朱子家訓》,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
         
        潘小慧:《兒童哲學的理論與實踐》,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0。
         
        張立文:《中國學術(shù)通史·宋明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脫脫:《宋史》,列傳一百九十三,北京:中華書局,1977。
         
        余英時:《朱熹的歷史世界(下篇)》,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4。
         
        王  茂:〈「道學」、「理學」稱名考辨」,《安徽史學》, 1987年,第1期。
         
        梁  天:〈宋人「道學”」與「理學」名稱考辨〉,《華夏文化》,2017,第1期。
         
        姜廣輝:〈理學與人文精神的重建—理學的意義追詢〉,《天津社會科學》,1997年,第3期。
         
        潘立勇:《朱子理學美學》,北京:東方出版社,1999。
         
        馮時:《天文考古學》,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
         
        高振宇:〈兒童哲學在大陸的理論爭議與實踐困境〉,《哲學與文化》,2017年第12期。
         
        (美)維琴尼亞·薩提爾:《家庭如何塑造人》,吳就君譯,臺北:張老師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2019。
         
        注釋:
         
        [1] 黎靖德:《朱子語類》王星賢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94),頁356。
         
        [2]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24。
         
        [3] 朱  熹:《朱子全書》第1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頁371。
         
        [4] 朱  熹:《朱子全書》第13冊,頁367。
         
        [5] 黎靖德:《朱子語類》(北京:中華書局,1994),頁2630。
         
        [6] 詳見潘小慧:《兒童哲學的理論與實踐》,(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0),頁32。在朱熹的理論中,批判性表現(xiàn)在其對佛教及陸象山理論層面;創(chuàng)造性表現(xiàn)在他對諸家的理論整合和創(chuàng)新,如無極之說;關(guān)懷性表現(xiàn)為朱熹的山水美學思想;合作性表現(xiàn)于朱熹與弟子蔡季通等人的亦師亦友的教育理念。另《朱子家訓》也有類似的表現(xiàn)。
         
        [7] 朱  熹:《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2011),頁10。
         
        [8] 朱  熹:《四書章句集注》,頁245。
         
        [9] 朱  熹:《四書章句集注》,頁312。
         
        [10] 朱  熹:《四書章句集注》,頁312。
         
        [11]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24。
         
        [12]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24-125。
         
        [13]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65。
         
        [14]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24。
         
        [15] 朱熹:《朱子家訓》(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
         
        [16]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25。
         
        [17] 朱  熹:《朱子全書》,第13冊,頁371-376。
         
        [18]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629。
         
        [19]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629。
         
        [20]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415。
         
        [21]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416。
         
        [22]近思錄逐篇綱目:(一)道體;(二)為學大要;(三)格物窮理;(四)存養(yǎng);(五)改過遷善,克己復禮;(六)齊家之道;(七)出處、進退、辭受之義;(八)治國、平天下之道;(九)制度;(十)君子處事之方;(十一)教學之道;(十二)改過及人心疵?。唬ㄊ┊惗酥畬W;(十四)圣賢氣象。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629。
         
        [23] 潘小慧:《兒童哲學的理論與實踐》,頁41。
         
        [24] 張立文:《中國學術(shù)通史·宋明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頁64。
         
        [25] 張立文:《中國學術(shù)通史·宋明卷》,頁64。
         
        [26] 張立文:《中國學術(shù)通史·宋明卷》,頁64。
         
        [27] 脫  脫:《宋史》,列傳一百九十三(北京:中華書局,1977),頁12876。
         
        [28] 朱  熹:《朱子全書》,第21冊,頁1549。
         
        [29] 《宋會要輯稿》載:「淳熙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敕令所刪定官陸九淵差主管臺州崇道觀。九淵除將作監(jiān)丞,臣僚論駁,謂其躁進強聒,乞賜寢罷。故有是命?!罐D(zhuǎn)引于余英時:《朱熹的歷史世界(下篇)》(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4),頁472。
         
        [30]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425。
         
        [31]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2505。
         
        [32] 黎靖德:《朱子語類》,頁1340-1341。
         
        [33] 高振宇:〈兒童哲學在大陸的理論爭議與實踐困境〉,《哲學與文化》,2017年第十二期,頁76-77。
         
        [34] (美)維琴尼亞·薩提爾:《家庭如何塑造人》,吳就君譯(臺北:張老師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2019),頁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