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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齊義虎】與友人論自由主義

        欄目:散思隨札
        發(fā)布時間:2010-03-10 08:00:00
        標簽:
        齊義虎

        作者簡介:齊義虎,男,字宜之,居號四毋齋,西元一九七八年生于天津。先后任教于西南科技大學(xué)政治學(xué)院、樂山師范學(xué)院。主要研究中國古代政治思想史和儒家憲政問題,著有《經(jīng)世三論》。

         

        自由主義其實是一個聽起來很美的謊言。它伸張的是意志的自由,摧毀的卻是道德的律令。

        誰的自由?誰會像近代以來那些好學(xué)深思的知識分子一樣對“自由”這兩個字有著如此強烈的癡迷?大眾嗎?應(yīng)該不是,既是有那么一點,也是被這些知識分子灌輸?shù)?,就像資本主義所制造出的那些虛假的人類欲望一樣。說到底,是知識分子自己病了,喪失了古老道德的生命根基,于是妄圖以自由來彌補這種內(nèi)心深處的價值真空。

        但自由主義卻是讓人失望的,原來它只是一個價值的空殼,它為那些彷徨無助的心靈提供不了任何有實質(zhì)內(nèi)容的精神食糧。于是越是熱愛自由便越是苦惱空虛。但若這僅是知識分子自己的病態(tài)便也就算了,可他們偏偏以知識人的桀驁不馴來傳播這種心靈的病毒,于是自由成了現(xiàn)代人類理所應(yīng)當?shù)淖罡咦非?,而自由問題也成了普羅大眾的時代通病。

        其實,粗魯?shù)拇蟊姺炊哂袠O強的免疫力,倒是性格纖弱和內(nèi)心敏感的知識分子總是被各種各樣的病毒所擊倒。自由,對于西方乃是一種自身體質(zhì)虛弱的富貴病,對于我中華或者根本就是一種東施效顰的無病呻吟。

        在我看來,自由主義最應(yīng)該受到指摘的地方不在于它自己已經(jīng)指出的缺陷,而恰恰在于其理想本身,強調(diào)自身設(shè)計的不完美不過是自由主義丟車保帥的一個策略而已。自由主義在理念上最致命的一個錯誤就在于它為了反對中世紀宗教的思想禁錮而偏執(zhí)地宣揚意志自由,而且將其視為不可商量的絕對價值。

        其實思想禁錮與意志自由乃是一個東西的兩極,誰也不比誰更正確。自由主義的表述或許是普遍主義的,但不得不承認,它的產(chǎn)生和內(nèi)容卻是歷史的和特殊的。自由主義反映了西方人在基督教的思想禁錮下對于無拘無束的個人思考的渴望,有其時空合理性。但它把一個歷史的西方的問題放大為一個永恒的世界性的問題,這就犯了普遍主義所共有的錯誤。

        配合著資本主義的推進,所謂的意志自由不過是要將欲望從理性的規(guī)范下解放出來,沖破一切神圣價值的道德規(guī)約,為物質(zhì)消費主義的大行其道而推波助瀾。

        這再一次證明,任何思想,一旦超出其所產(chǎn)生的時空環(huán)境,進行普遍化的擴張,總是會扭曲自己,誤盡蒼生。

        要判定自由主義的高低,先要判定它所推崇的意志自由的價值高低。在中西之間加以簡單的對比會使這一問題看的更為明白。中國儒家從來也不認為意志自由是一個值得推崇的最高價值。恰恰相反,在人生的境界追求上,儒家更為強調(diào)克己復(fù)禮,即節(jié)制個人的自由意志,這才是一個君子的修身追求。相反,倒是那些小人(平民百姓)卻樂此不疲。

        西方的社會狀況是面臨基督教普遍的思想禁錮,只有作為精英的知識分子才能率先覺悟到自由的可貴;而中國由于沒有普遍的宗教之精神控制,老百姓并沒有面臨迫切的自由問題,所以作為社會精英的儒家士大夫追求的就是要更上一層樓——節(jié)制自我,參天贊地。

        自由主義一直把自由與強制作為一組對立的范疇,仿佛離開自由主義人類便要再次墮入強制的深淵,這實在是過于自負了。我們既不要沒有自由的強制,也不要毫無約束的自由,我們有更高的追求,這就是要超越二者。而只有在道德的境界里,吾人才能擺脫這種簡單幼稚的二元對立。與天地上下同流的道德,讓我們既自由活潑,又契合天道;既成就了自我,又贊化了他人。

        不過這乃是中國人所理解的道德,而不是康德的道德??档碌牡赖率抢浔?,中國的道德是熱乎乎的;康德的道德是和審美分離的,中國的道德卻是與審美合一的;康德的道德還是一種理性的范疇,中國的道德則接通天地人三才,渾然不可以名理分析。

        從精神控制到意志自由是第一階段,也就是西方人所走過的歷史;而從意志自由到克己復(fù)禮乃是第二階段,這正是我華夏祖先的發(fā)明。今之知識分子,自小多受西學(xué)之熏染,漸次養(yǎng)成西方知識分子的個性,于是易于為自由主義所打動誘惑,對于本民族的思想反倒不甚了了。

        如果說自由主義在它產(chǎn)生的時候還具有其時空合理性的話,那么今天,當它成為一種強勢的意識形態(tài)的時候,它已經(jīng)成為另一種精神禁錮。它不能為人之生活提供堅實的安身立命的基礎(chǔ),卻又排斥其他所謂整全性的道德論述。它把人一個一個地打散,孤零零地懸掛在半空,上不沾天,下不落地,只得忍受著價值虛無主義的烈火炙烤,任由自己在物質(zhì)消費主義的獸性沖動中迷茫、瘋狂。自由主義,聽起來很美,實行起來卻很殘酷。

        當然,由于中世紀的歷史和近代以來極權(quán)主義的登峰造極,自由在現(xiàn)代社會依舊有其警示作用,只是我們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宣揚其至高的價值。自由主義從人類的價值序列上看,其實并不很高。今天我們對待它的態(tài)度是,積極吸收其歷史性的特殊性的價值,而堅決反對其永恒性普遍性的追求。我們可以保留其“自由”,但絕對要拋棄其“主義”。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跳出自由主義的狹隘藩籬,為人類開辟更高的生存天地。

        而作為我們自己,也要跳出知識分子的小我,不要老在個人意志的小籠子里自怨自艾、對影獨憐。君子何以不憂?仁心廣大,毋我愛人而已。老子也曾言:圣人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吾所以有大患,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乾德剛健,天地生生,幽冥獨坐,枯寂無情,起身破門,晴日方好,風(fēng)光月霽,大化流行。

        相形之下,自由主義只能算是一種小人的小算計,小心眼,小格局,既不能保護人,更不足以提升人。小固然有小的巧妙,但一直局促在小里面,終究不能饜足君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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