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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齊義虎】“明清回儒思想范式”對當下民族文化融通的啟迪意義

        欄目:儒回(伊)對話
        發(fā)布時間:2015-12-21 09:37:28
        標簽:
        齊義虎

        作者簡介:齊義虎,男,字宜之,居號四毋齋,西元一九七八年生于天津。先后任教于西南科技大學政治學院、樂山師范學院。主要研究中國古代政治思想史和儒家憲政問題,著有《經(jīng)世三論》。



        齊義虎:“明清回儒思想范式”對當下民族文化融通的啟迪意義

        受訪人:齊義虎

        采訪人:馬文軍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十一月初九日己巳

                   耶穌2015年12月19日

         

          


        編者按:


        我們近期邀請了三位“大陸新儒家”學者,對他們分別進行訪談。


        今天,我們刊布西南科技大學齊義虎老師的的專題采訪,齊義虎老師對近代西方政治思想理論非常了解,對中國古代傳統(tǒng)思想有極其深刻的研究,可謂是學貫中西、知識淵博,看待問題比較深刻。其代表作為《“兩朝論”視野下的臺灣問題》等。本次訪談齊老師的回復可謂犀利尖銳,又不乏和風細雨的訴說,從理性話題的嚴肅探討到軟話題個性的演繹,都更具有當代新儒家的冷靜且縝密風范。齊義虎老師認為,中國歷史上這次回儒文明對話,可以說是回回民族為了自身的生存與發(fā)展,自覺進行文化融通,成功地將伊斯蘭教義與本土民族性相融合的典型范例。歷史上的這次回回民族的文化自覺,不僅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而且在全球化今天也極具啟迪意義。

         

         


        齊義虎,西歷1978年生于天津,中國當代新儒家學者,1997至2004年在復旦大學國際關系與公共事務學院讀書,獲政治學碩士學位。2004至2005年在天津商學院任教,2005至2007年在北京游學,2007年至今為西南科技大學政治學院講師。主要研究中國政治思想史,比較政治制度。

         

        問:最近十年國內(nèi)儒學展現(xiàn)了波瀾壯闊的氣象,從書院、祭孔等活動來看,儒學確實發(fā)展得很恢弘、很蓬勃。但與此同時,媒體對儒學的報道立場、以及知識分子對這樣一些與儒家相關新聞的評論,有時候又是持批判立場的。您是怎樣看待這樣一個現(xiàn)象,儒學真的迎來黃金發(fā)展期了嗎?

         

        齊義虎:黃金期還言之尚早,套用現(xiàn)在的一句流行語,我覺得是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吧。所謂機遇,就是說中國在現(xiàn)代化的道路上已經(jīng)狂奔了一百多年,該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過了,對現(xiàn)代化不再那么霧里看花,充滿浪漫主義的想象,而是有了更切實的感受。隨著現(xiàn)代化的深入,暴露出來的問題與取得的成就大體是成正比例的,片面追求現(xiàn)代化的弊病越來越凸顯。中國要實現(xiàn)文明復興,就要超越以西方模式為代表的現(xiàn)代文明,在推進現(xiàn)代化的同時克服掉現(xiàn)代化的毛病,從而“通古今之變”,在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之間達成和解互補。


        換言之,看不到片面現(xiàn)代化的缺陷便無法理解傳統(tǒng)文化復興的歷史意義。但由于中國的現(xiàn)代化最初是以反傳統(tǒng)的面目展開的,所以一時半會兒還難以克服舊的思維模式。比如你提到的媒體和一些現(xiàn)代知識分子,他們本身便是現(xiàn)代化的產(chǎn)物,在知識結構和思維模式上具有強烈的西化特征。在他們那里,古今是兩極對立的,歷史是線性進化的。這樣一種認知模式便看不到現(xiàn)代化的病灶,更看不到傳統(tǒng)的可貴之處??梢哉f,媒體與知識界的西化氛圍是今天儒學復興的最大阻礙。要扭轉這一風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問:今年十一月,端莊書院在北京成立,我們以回儒精神為根基,謀求以中國傳統(tǒng)文化為本位,以期回儒思想在現(xiàn)代乃至未來中國能有一個大的發(fā)展,您怎么看這個現(xiàn)象?

         

        齊義虎:我很贊賞你們的努力。對比世界其他地區(qū)的宗教極端化的趨勢,你們的本土化伊斯蘭教顯得更加難能可貴。真理是唯一的,但展現(xiàn)真理的形式卻是多樣的。歷史上曾有過佛教中國化的成功案例,今天的中國共產(chǎn)黨追求的也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其實也就是社會主義的中國化??梢哉f,任何一種外來的思想或信仰,一旦傳入中國,進入中國人的生活,在形式上都不得不做出適應性的調(diào)整。佛教、伊斯蘭教如此,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同樣如此。這不是對原有主義或教義的改變,恰是其在具體時空的落實與展開。


        原教旨主義的拒不變通只能引起文化沖突,積極融合的中國化才能真正落地生根。外來思想或信仰的中國化,既是對中國的豐富,也是對其原有思想或信仰的豐富。即便對于儒學這樣的本土文化,雖然不存在中國化的問題,但也會有地域化的特色,更有因應不同時代的變通損益。而當儒學傳到朝鮮、日本、越南這些國家,也分別形成了在地化的特色。儒學不是僅屬于漢族人的信仰,就像伊斯蘭教不是僅屬于阿拉伯人的信仰一樣。儒學可以有中國、日本、朝鮮、越南等不同的地域特色,同樣的道理,中國的穆斯林也可以具有不同于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中國特色。當然,對于共同的信仰,我們可以有橫向的借鑒,但更不要忘記縱向上對我們自己先輩傳統(tǒng)的繼承與發(fā)揚。

         

        問:您是從何時起開始關注明清回儒的思想的?您如何評價明清回儒的思想史其義?

         

        齊義虎:我大概是四五年前開始關注回儒思想的,可以說是某地的暴力沖突事件使我回頭想去了解一下我們歷史上的伊斯蘭教信仰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從古人那里可以找到克服極端化、實現(xiàn)不同信仰和諧共生的路徑和方法。我覺得明清之際的回儒以儒學來詮釋解讀伊斯蘭信仰,是繼佛教中國化之后的第二次外來宗教本土化努力,可惜的是這個歷史進程沒能繼續(xù)下去,隨著儒學在近代被打倒更是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文化資源。隨著儒學的復興,希望伊斯蘭教內(nèi)部的有識之士可以把這個傳統(tǒng)接上,完成先賢未竟的事業(yè)。

         

        問:“認主獨一”是伊斯蘭的核心理念,而通常人們對儒家學說的印象是“敬鬼神而遠之”或者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回儒集大成者劉智卻說“天方之經(jīng)大同于孔孟之旨”。您是如何看待這種表面上的對立以及劉智的闡述?

         

        齊義虎:“認主獨一”不就是“不語怪力亂神”么?說它們相通,當然也沒錯。不同于五方帝,中國語境下的昊天上帝也是抽象獨一的,在《易經(jīng)》和《春秋經(jīng)》里謂之元。只不過在元之下又迭分出陰陽與三才,類似于老子所說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作為抽象獨一的元是人所不易把握的,但陰陽、三才、五行則有其變化規(guī)律可循。以有窺無,以多測一,即用見體,由器顯道,這正是儒家的工夫次第之學。


        古人說:行遠必自邇,登高必自卑。對獨一真主的認識不在抽象之玄談,而是要從切身之道開始做起?!墩撜Z》言孝悌乃為仁之本,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便是此意。真主是獨一的,但通向真主的道路卻并非只有一條。與過分偏于出世的宗教不同,伊斯蘭教提倡兩世吉慶,儒家更是主張未知生焉知死。如果說伊斯蘭教與儒學對于人的死后世界有不同認知的話,那么在生的世界里,兩家則有著非常相似的重疊性。我想這或許正是劉智所說的“天方之經(jīng)大同于孔孟之旨”吧。

         

        問:關于明清回儒的思想范式,通常的說法是“以儒釋經(jīng)”“以回補儒”,您站在儒家立場上如何評價回儒的思想范式?在今天的狀況下,回儒的思想范式對我們有何啟發(fā)意義?

         

        齊義虎:中國人對于不同的信仰歷來秉持一種相對開放的心態(tài),正所謂一致百慮、殊途同歸,與其固守一家之說,不如兼采眾教之長。所以歷史上我們常常能看到出入佛老的儒家士大夫,或者入世極深的和尚與道士。這種兼容并蓄的開放性與西方一神教的固執(zhí)性可以說大異其趣??鬃诱f:“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豹M隘的信徒不惟不能弘道,反而會使人對你所信仰的宗教產(chǎn)生懷疑。與那種過分強調(diào)不同信仰之間的異質(zhì)性因素相比,“以儒釋經(jīng)”、“以回補儒”的調(diào)和性無疑是一種更為理性、平和的融通方式。這種教義上的相互格義比那種刀兵相見的宗教戰(zhàn)爭自然是高明了許多。


        從歷史上來看,中國各宗教之間雖有競爭但卻能和諧共處,從未爆發(fā)過西方那種血腥的宗教戰(zhàn)爭,正是與中國人這種開放的心胸有關的。因為我們深深地知道,任何宗教的經(jīng)典都是用人的語言文字寫成的,語言文字都有其有限性,歸根結底皆不過名相之言筌。為了名相而起爭執(zhí)、動刀兵,乃是泥于教條、不見大道的法執(zhí)。明清回儒的思想范式,不光對今天中東地區(qū)的宗教極端主義有預防和化解的作用,對于未來基督教的中國化轉型亦有借鑒和示范的意義。

         

        問:回儒的思想譜系肇始于明朝中后期,而勝于清初。在差不多同一時期,天主教耶穌會進入中國,代表人物利瑪竇同樣采取“以儒釋耶”“以耶補儒”的方式來會通天主宗教和儒家文化。以天主教的經(jīng)驗作為參照,您認為,回儒與利瑪竇的思想范式是否在形式類似的表面下存在著什么不同?

         

        齊義虎:我想最大的不同就是,同樣作為詮釋者,以利瑪竇為代表的外來天主教士與長期沁潤在中華文化中的本土回儒相比,其儒學造詣相對而言要低很多,這無疑大大影響了他們“以儒釋耶”、“以耶補儒”的學術品質(zhì)。所以從結果來看,在義理上“以儒釋回”要比“以儒釋耶”要更成功。當然,如果假以時日,天主教或許也可以繼續(xù)完善和推進他們的中國化工作,只可惜這一進程隨著禮儀之爭而中斷了。


        這也從另一方面提示我們,不論伊斯蘭教還是天主教、基督教,在其“以儒釋經(jīng)”的過程中,人的因素很重要,只有同時具備深厚的儒學功底和宗教知識,才可能高水平地完成這一融通的工作。當儒學沒落的時候,這一外來宗教中國化的進程自然也就停頓了。隨著今日儒學的慢慢復興,我們希望這一進程能重新啟動,使得中國人可以避免極端化和宗教沖突的威脅,造福中華大地。

         

        問:我們知道,“回儒對話”這個命題真正被提上國際視野的是港臺新儒家代表杜維明先生,當時引起世界矚目。在“文明對話”框架下的伊斯蘭教與儒家關系以及“回儒”群體的研究,多少修正了“影響——接受”模式下那種文化流動的單一方向,使得兩種文化以平等的身份進入彼此的視野。作為大陸新儒家的一員,您是否有對于這一路徑有相應的思考,它的前景如何?


        齊義虎:我覺得在中國一國之內(nèi)的“回儒格義”與中國之外的“文明對話”還不太一樣,前者是中國人內(nèi)部的義理融通,后者則僅僅是不同族群文明的交流接觸。從深度上來說,前者遠遠高于后者?!盎厝甯窳x”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主要是因為有一批兼跨伊斯蘭教與儒學的卓越學者,他們以一心冶二教,用自己的生命來打通回儒。相比之下,所謂的文明對話不過是自說自話,因為諳習伊斯蘭教的學者也許根本不懂儒學,而熟悉儒學的學者同樣不懂伊斯蘭教,這也就使得深入的相互格義成為不可能,最終大家只能停留在表面的交流上。


        今后國際間的文明對話若要有深入的推進,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先培養(yǎng)出一群兼通回-儒的大學者,這樣他們到國際上去講話發(fā)言才會有深度。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更需要先培養(yǎng)出一群儒家的經(jīng)學大師。說實話,自從1905年廢除科舉之后,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體制摧殘,完整的儒學人才群體還沒有恢復起來,這或許還需要一二十年的教育積累才行。

         

        問:明清回儒思想的著終極目的是彰顯伊斯蘭傳統(tǒng)的優(yōu)越性,但對開創(chuàng)中伊傳統(tǒng)之對話,促進伊斯蘭教在中國之本土化,影響深鉅,值得深入探討。請問明清回儒所嘗試建構的中伊傳統(tǒng)之對話,對當代東西文明的對話(或沖突)具有何種時代意義?

         

        齊義虎:我想最大的意義就是告訴世人,極端主義并不是伊斯蘭教的正道,伊斯蘭教有開放包容的一面,至少中國的穆斯林可以做到這一點。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極端性或許來自于地域、氣候、個人氣質(zhì)等其他因素,而未必是宗教本身。只要放棄唯我獨尊,以開放和學習的心態(tài)彼此借鑒,就可以避免原教旨主義的極端化和頑固化。


        我們應該以人為本而不是以教派門戶為本,允許個人層面的信仰重疊。宗教的目的是安頓人,而不是分裂人。當然,中國信仰伊斯蘭教的不止一個民族,能否把回儒的歷史經(jīng)驗與其他兄弟民族分享,這或許是我們可以去承擔的比東西文明對話更切近的任務。


         

        責任編輯:梁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