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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彭永捷】中哲、西哲、馬哲互動與建立中國新哲學

        欄目:思想探索
        發(fā)布時間:2016-09-26 13:31:06
        標簽:
        彭永捷

        作者簡介:彭永捷,男,江蘇灌南人,西元一九六九年出生于青海格爾木,中國人民大學哲學博士。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人民大學孔子研究院副院長。著有《朱陸之辯》等,主編《中國儒教發(fā)展報告(2001-2010)》等。

        中哲、西哲、馬哲互動與建立中國新哲學

        作者:彭永捷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fā)布

                  原載于《中國社會科學》2004年01期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八月廿六辛亥

                  耶穌2016年9月26日

         

         

        迅猛發(fā)展的全球化浪潮,給中國哲學界帶來前所未有的壓力,它要求中國哲學界加快資源整合和學科調整的步伐,加速培育哲學創(chuàng)新能力和建立中國新哲學,以有效應對全球化帶來的各種紛繁復雜的問題。全球化語境下的哲學創(chuàng)新,引發(fā)了一個需要哲學界去嚴肅思考和認真回應的重大課題:面對由中國傳統(tǒng)哲學、西方哲學、馬克思主義哲學三大哲學體系構成的當前中國獨具特色的哲學生態(tài),我們應當如何妥善處理三大哲學體系之間的關系,并通過對三大哲學體系的綜合創(chuàng)新,來建設中國當代新哲學?哲學界又當如何超越三大學科界限,拆除學科壁壘,共享哲學資源,展開各學術共同體之間的交流與對話,通過三大學術群體的良性互動以推動中國新哲學的早日創(chuàng)生?本文對中、西、馬互動的目標、切入點、機制、途徑和問題等略作探討。 

         

        (一)中、西、馬互動,應以建設中國新哲學為目標。

         

        建設中國新哲學這一文化課題,有著深遠的歷史背景??疾熘袊F代哲學史,在回應近現代哲學不變的主題———“古今中西”之辨的過程中,我們不難發(fā)現,從清末到當代的百余年間,建立中國新哲學,一直是中國哲學界的不懈追求。當前中、西、馬三大哲學體系并立的局面,則為近代以來建立中國新哲學這一傳統(tǒng)課題,給出了一種新的發(fā)問方式:哲學作為一種學術,如何在當下這種由中哲、西哲、馬哲三個相對獨立而又相互關聯的哲學系統(tǒng)構成的哲學生態(tài)下,通過分屬于三個二級學科(其他二級學科都可通過中、西、馬的劃分納入到這三個子系統(tǒng)中)的學術群體的互動,來思考、討論甚或有可能建立新的哲學? 
          

        (二)中、西、馬互動,應以回應現實問題為切入點。

         

        中、西、馬三個哲學體系,都有自身獨特的話語系統(tǒng)和言說方式,有自身獨特的學術焦點和思考向度,因而只有面向問題,才能找到中、西、馬之間的結合點或交匯點。在面向問題時,中、西、馬分別以自身熟悉的方式給予回應,發(fā)掘本學科的學術資源,并通過交流和對話來相互豐富和相互補充。
          

        哲學是時代精神的精華,哲學以相對超越的方式來回應現實世界提出的問題,而當前哲學所面臨的問題,具有高度綜合性與復雜性。這些問題,既有中國自身的問題,又有人類共同面對的全球性問題;既存在著“前現代”和“現代”問題,又存在著“后現代”問題。過去,馬克思主義哲學這一學科幾乎成了中國當代哲學的同義詞,“原理”(哲學原理)這一帶有科學主義色彩的術語,把馬哲定位于哲學理論的惟一提供者。現在,哲學研究面臨的現實問題的綜合性與復雜性,需要整個哲學界來共同面對并回應中國與世界面臨的哲學課題,從而要求相應改變以往由單一群體來承擔現實問題理論回應者和提供者的角色的局面。只有中哲、西哲、馬哲三個學術群體實現良性互動,才能提供更為豐富的哲學資源,改變社會和文化發(fā)展的片面化與極端化傾向,確保社會領域和文化領域的健全發(fā)展。 
          

        (三)中、西、馬互動,應以良好的對話機制和有序的學術生態(tài)為基本保障。

         

        在最近的十余年中,學術生態(tài)呈現多樣化特征,學者勇于著書立說,標新立異,各種學術思想紛呈并立,出現了一些使用不同話語系統(tǒng)的學術群體或知識共同體。這是學術創(chuàng)造活力的一種反映。同時,學術生態(tài)的多樣化發(fā)展,也伴隨著一系列的亂象:對話不是面向問題的交流和探討,而是話語系統(tǒng)本身的碰撞;論爭尋求的不是解決問題的共識,而是對各自話語系統(tǒng)的確認。在當前的學術研究中,這種現象有著必然性。在承認學術與思想多樣化事實的前提下,學術生態(tài)的有序化與學術對話的規(guī)則化必將成為合理與必要的追求,并成為中哲、西哲、馬哲良性與有效互動的基本保障。 
          

        (四)中、西、馬互動,應以反思學科使命為前提。

         

        漢語哲學界面臨的文化困境,要求各個哲學子系統(tǒng)重新思考學術研究的使命。在純粹學術研究或文本研究方面,漢語哲學界在中哲、西哲、馬哲三個方面都存在著中西對話問題上的文化困境,這個困境的根源在于中國學術界與西方學術界在世界文化中地位與影響的根本差異。 
          

        就“中國哲學”學科而言,從胡適《中國哲學史大綱(上)》為這門學科定下了經典范式以來,它就一直是以西方哲學在中國哲學史研究中的某種應用。沒有西方哲學做參照,中國哲學這個學科就根本不會產生。中國哲學的學科實踐,要求借鑒西方哲學的成果。雖然如何“借鑒”的問題是非常復雜的,它關涉到中國哲學學科存在的“合法性”問題,但主動自覺地與西哲和馬哲互動,是中國哲學學科取得自身進展的重要前提之一。 
          

        中國人治西方哲學,其優(yōu)勢可能在于以中國文化為背景來解讀西方哲學文本的獨特經驗,并與西方同行來分享這種經驗。這樣,從事西方哲學研究的學者,在加強自身的傳統(tǒng)文化素養(yǎng),獲得相關知識與專業(yè)背景方面,與從事中國哲學的學者們互動是有益的。同時,從事西方哲學研究的學者,由于其專業(yè)素養(yǎng)和研究工作的專門、深入,還可以使中國哲學研究者分享他們的成果,并幫助中國哲學研究領域的同行們糾正那些“照貓畫虎”的錯誤———由于中國哲學一直習慣于“依傍”西方哲學,這些由對西方哲學既一知半解又喜歡附會而產生的錯誤可謂比比皆是。 

         

        (五)中、西、馬互動,應以哲學資源與哲學經驗的共享為平臺。

         

        哲學資源和哲學經驗的共享是哲學創(chuàng)新的一個必要前提。當前哲學界存在的最大問題,是哲學創(chuàng)造能力的衰弱。整個中國哲學界,絕大多數理論研究都是在從事于理論傳播和應用,鮮有從事于理論創(chuàng)新者。在面對現實問題時,某些偏執(zhí)得令人無法思議的論戰(zhàn),往往就源于理論自身的僵化。對于熱衷于套用某種既成學說的學者來說,當現實問題或實際經驗使得自身所依據的理論發(fā)生不適時,由于自己是作為某種理論、學說的傳播者、應用者而參與的,而不是創(chuàng)立者、探索者、發(fā)展者、修正者,故而他們不是恰當地修正自己所堅持的理論,而是將對現實問題的探討變成對理論、學說本身的辯護。 

         

        如果客觀地承認中國哲學界與西方哲學界在學術研究和理論創(chuàng)新方面的差異,那么在向西方學術界虛心學習時,應當不僅學習他們依據西方經驗和西方問題所創(chuàng)立的各種學說、各種理論,而且同時應學習他們面對現實問題的創(chuàng)新能力。當今中國社會的現實,為哲學創(chuàng)新提供了非常合適的土壤,它所提供的獨一無二的發(fā)展課題為哲學的發(fā)展提供了足夠的空間。在回應這些重大問題時,不同學術共同體間通過交流和對話分享哲學經驗,盡可能廣泛地開發(fā)哲學資源,為一種新的理論的創(chuàng)生尋求更多的生長點,是實現哲學創(chuàng)新的現實途徑,也是中、西、馬互動的有效平臺。 
          

        (六)中、西、馬互動,應抓住全球化語境下重建中國哲學主體性的新機遇。

         

        近百年來,中國出了一批大哲學家,例如熊十力、梁漱溟、金岳霖、馮友蘭、牟宗三等。但這批中國的大哲學家,似乎注定成為不了世界級的哲學家,其原因在于中國與西方發(fā)展階段上的差異性。中國哲學家所面臨的問題,是中國自身的問題,而不具有普世性。當西方哲學家開始反思現代性的時候,中國哲學家所思考的重心則在于反思前現代性以及思考如何使中國社會獲得現代性。在20世紀后半葉,中國大陸哲學界所面臨的問題,比中國出不了大哲學家更為嚴重,中國幾乎就沒有出哲學家,原來的哲學家們在經歷了多次的思想改造和政治斗爭之后,連哲學家的身份也徹底地放棄了。由此所造成的惡果,一直延續(xù)到現在。 
          

        進入21世紀,隨著學術氛圍和思想環(huán)境的相對寬松,學術與思想領域漸有活力。在全球化語境下,面對全球性問題,中國哲學界有了不可多得的參與全球文化對話和參與對話全球性問題的發(fā)言權,中國文化再次與西方文化有了一個交流和對話的共同平臺。由此,重建中國哲學主體性,激活中國哲學自身的創(chuàng)造活力,在借鑒和吸收西方哲學成果的同時,依據中國哲學經驗和哲學資源,面對中國自身的問題和全球性問題,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哲學理論,成為當今中國哲學界的一個時代課題。 
          

        (七)中、西、馬互動,應以研究主體的自我敞開和自我超越為根本途徑。

         

        中、西、馬之間的互動,是哲學界自我調整、自我建設的一項重要內容。在當前的哲學研究中,學者們由于學科的制約,被劃分為中哲、西哲和馬哲三大學術群體。從知識社會學的視角來看,學科既是學術研究和學術對話的體制化保障,同時又是妨礙學術發(fā)展的學科壁壘得以產生的體制化根源。中、西、馬互動,必須正視現實中存在的嚴重的學科壁壘這一事實。中哲、西哲、馬哲之間的學科屏障并不會自動消除,它要依賴于三大學術群體的自我敞開和自我超越。三大學術群體應自覺地打破在學術領域自我封閉、自我設限的陳規(guī),自覺地接納其他學術群體內的學者超越學科界限而進入自己所從事的領域,允許并鼓勵別人在學術上“越界”。當前有部分馬哲和西哲專家也兼治中國哲學史,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這是應當受到鼓勵的??缭綄W科界限而進入到相對陌生的領域,在學術實踐中可能會犯一些不太高明的錯誤,說一些外行話,這需要哲學同行彼此之間有寬容的心態(tài),遵循良好的學 術規(guī)范,營造良好的辯論文化。 
          

        早在上世紀前半葉,中國哲學前輩們就曾表達過他們對中國新哲學誕生的展望。例如張岱年先生在《中國哲學大綱》的《序論》部分寫道:“西洋哲學及其方法已輸入了中國,人們雖一時不免為西洋哲學所震炫而低伏,但需要新哲學的呼聲已可以聽到,我們期待著一個可以媲美先秦的哲學燦爛的情形之到來?!泵鎸τ芍姓堋⑽髡?、馬哲三大哲學體系構成的當前中國獨特的哲學生態(tài),我們應當有理由相信,通過中、西、馬三大哲學體系的融通,通過三大學術群體的自我敞開和自我超越,一個恢復了中國哲學主體性的時代,一個激活了中國哲學創(chuàng)造力的時代,一個形成中國新哲學的時代,一定會到來。

         

         

        責任編輯: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