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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劉懷崗】易、春秋、孝經(jīng)相通三論

        欄目:學術研究
        發(fā)布時間:2017-07-03 19:06:08
        標簽:
        劉懷崗

        作者簡介:劉懷崗,男,民間儒生。


        易、春秋、孝經(jīng)相通三論

        作者:劉懷崗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wǎng)發(fā)表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六月初五日丙午

        ? ? ? ? ? ? 耶穌2017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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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以下三文,筆于數(shù)年前。今值經(jīng)禮堂先生『漢學讀本』『禮學拾階』二作付梓,同道擬會于京城,經(jīng)禮堂先生索余之文,因綴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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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鞮故人劉懷崗

        丁酉夏四月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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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一統(tǒng)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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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元年春王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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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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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元者,氣也,無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故上無所系,而使春系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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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元者,氣也,無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故上無所系,而使春系之也。


        元者,天地之大德,所以生生者也。氣者,天氣也,其發(fā)為春夏秋冬。無形,復卦也,一陽來復,起于無形,眾人不識,唯圣人之明能識,故謂之無形。有形,春始也,三陽及泰矣。唯四時具,萬物生,然后有天地。是以圣人之道,用有不用無,而一象乎天時。此夫子之道,易與春秋所以一也。


        易道,元亨利貞盡矣。元者,善之長也,君子體仁足以長人。長人,圣教之用也。何謂也?先勞而后得之謂也。無形之前,眾人不識,而君子早謀其始,是謂成德。迨其有形,君子象以教民,一合于天時,春夏秋冬是也。是謂天地之化。然則天地之始,固有形之前,眾人所不識而君子獨識者也。


        元者,天地之始,奈何以春系之?曰:圣人設教,與天地同流,運之于無形,用之于有形。圣人之治,必為象矣,春夏秋冬、正月二月三月之謂也。其為象也,春之始,固非元也,然則眾人識之,故夫子用之,而使之上系于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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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春者何?歳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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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春者,天地開辟之端,養(yǎng)生之首,法象所出,四時本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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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注有曰:歲者,總號其成功之稱,尚書以閏月定四時成歲是也。此圣人之以時治天下也。故春秋之經(jīng),必四時具,然后治道成;四時有闕,所以褒貶也。此與易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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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王者孰謂?謂文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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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文王,周始受命之王。天之所命,故上系天端。方陳受命制正月,故假以為王法。不言謚者,法其生,不法其死,與后王共之,人道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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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孝經(jīng)曰: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嚴父,嚴父,莫大于配天,則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


        春秋王魯,魯以周公為宗,文王為祖,故以文王配天也。然則圣人之道,必生道成,然后稱王,故春立,而后王道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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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曷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王正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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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王者受命,必徙居處,改正朔,易服色,殊徽號,變犧牲,異器械,明受之于天,不受之于人。夏以斗建寅之月為正,平旦為朔,法物見,色尚黑。殷以斗建丑之月為正,鷄鳴為朔,法物牙,色尚白。周以斗建子之月為正,夜半為朔,法物萌,色尚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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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春夏秋冬,天之行也,王者起,必遵天道,此不易者也。然則王者起,必有所治焉,故月為用。易道,有始,有成,有終,三者備而后小成。故一時分三月,四時十二月,為王者所用也。


        然則王者受命,乃受之于天,非受之于人,故繼道不繼器,必改正朔也。正朔必始于春,生時也,明王者命于天以贊生生也。春明有三月,故三王分用,以為正月,所以彰其治也。然則正月必以春者何?春者,養(yǎng)生之首也,王必以正月施號令,若正月不在春,則失養(yǎng)生之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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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tǒng)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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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統(tǒng)者,始也,總系之辭。夫王者始受命改制,布政施教于天下,自公侯至于庶人,自山川至于草木昆蟲,莫不一一系于正月。故云政教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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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大一統(tǒng)者,明王者得一統(tǒng)天下也。王者唯繼天道而后能一統(tǒng)天下。一統(tǒng)天下者,施政教于天下,自公侯至于庶人,自山川至于草木昆蟲,莫不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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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公何以不言卽位?成公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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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據(jù)文公言即位也。卽位者,一國之始。政莫大于正始,故春秋以元之氣,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諸侯之即位;以諸侯之即位,正竟內之治。


        諸侯不上奉王之政,則不得卽位,故先言正月,而后言卽位。政不由王出,則不得為政,故先言王,而后言正月也。王者不承天以制號令,則無法,故先言春,而后言王。天不深正其元,則不能成其化,故先言元,而后言春。五者同日竝見,相須成體,乃天人之大本,萬物之所系,不可不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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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蘭謹案:注明圣人之道管天也。自天道至于人道,有五始。五始明,而后有所貞干,天下之事盡有所系,禮法有所依,春秋褒貶有所自焉。元年春王正月,不言公即位者,道固如是也。明乎易經(jīng)時變之道,然后可明此。


        春秋之道,合于易道者,可一言以蔽之,時也。時有二義:天時也,義時也。


        天時者,大一統(tǒng)之所系也。義時者,王者成道之所遵也。故武王伐紂,不時則不成。又王者之治,自近者始,此其次也;本而言之,自身始也。其道未成,雖有其意,不可謂之道也,不可遽稱王,此圣人嚴身之深意也。


        故王魯之治,自隱公始,至文公始成文,而曰公即位,王道始具焉。何始乎隱公?取乎其讓德也。讓者,德之本。堯舜之道,莫非讓也,故夫子極稱乎讓德。夫子于隱公不書即位,亦春秋上治王者之義也,未臻于道,則不許其即位也。然則天下之治,未可一日而王,時義所在也。


        故一世之始,必經(jīng)代而成王道,在此也。然則何以尊其始者為王?此圣治之道也。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然則正統(tǒng)之說,蓋合五始者也。五始有一不合,則非正統(tǒng)也。夫托魯之得天下也,以有讓德,終成文,而承天以制號令,故為正統(tǒng)也。然則三王以降,有逆得天下者,而后世子孫成其孝者,斯為正統(tǒng)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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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春秋之為經(jīng)也,道取易經(jīng),而成法于孝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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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為經(jīng)也,道取易經(jīng),而成法于孝經(jīng)。祖述堯舜,允執(zhí)厥中。夫易經(jīng)之道,要為元亨利貞。元亨者,生道也;利貞者,成道也。天道之生物也,必致其自成,自成然后得生生,故曰:生生之謂道。始生者,天地也;繼生者,萬物也。天道顯為春夏秋冬,以成其功。春夏秋冬,元亨利貞也。春為生道之中,秋為成道之中,故春秋之經(jīng)名正,上正對天道之生生,遠直紹堯舜之大法,允執(zhí)厥中,是謂先王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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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為經(jīng)也,道天之化,成王之法,以一統(tǒng)天下。然則化法不虛行,必成功而后德具,故化成謂之天功,法行謂之王功。化成乃自然,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是也;法行在乎明德,親親尊尊是也。王者文天功而正天法,而以明功。


        是故春秋之大法三,曰:親親也、尊尊也、功功也。親親,天所道也;尊尊,王所統(tǒng)也;功功,臣所親也。然則化生之功,在天不在王也,故王者不與天爭功而信;教行之功,在君不在臣也,故臣必歸功于君而義。雖然,上褒進下之功,是謂仁義。故天命唯德是與,天所以褒進王者也;尊王攘夷,王者所以褒進齊桓晉文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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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為經(jīng)也,正法而不務政。夫王者制法,行諸四方,謂之政。政者,正也。中國率以正,諸夏孰敢不正;諸夏行之正,四夷未有不慕化者也。是故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


        是以春秋不務政,而詳務之法也。王法正,則政以正。法明乎中國,則政正乎諸夏。政正乎諸夏,則化行乎四夷矣。中國之法晦,而后諸夏之政亂,四夷于是交侵中國,中國所以不絕若線矣。此其君子所以孜孜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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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為經(jīng)也,文大而質微,推文而本質。文者,法也。王法莫大于大一統(tǒng)。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天下離散,莫急于一統(tǒng)也。故春秋諸大法悉以大一統(tǒng)為綱,上以深正天元,下以深明大義。


        然則圣人又慮雖知其法,未知其行,遂說孝經(jīng),以合春秋。孝經(jīng)綜理春秋,質大法于大孝。故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是故孝經(jīng)本諸親親之質,而統(tǒng)理天下,文質彬彬。故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


        孝經(jīng)統(tǒng)理春秋者,其顯者,一曰五等之孝,以正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行;二曰以三才正王道;三曰以圣治之法正文德。孝經(jīng)周公祖后稷而宗文王。春秋王魯,祖隱,至文公而文德備,五始具,大正矣。


        至于春秋諸法,皆統(tǒng)于孝行之至德要道矣,其事君則親親所賴,嚴父則尊尊所依,故孝經(jīng)質明而文備,所以與春秋相表里也。是故撥亂世,必法春秋;反諸正,必以孝經(jīng)。故曰,二經(jīng)者,治世之要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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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儒教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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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既有天地,圣人出而憂其無序,故明道德仁義之源,立君臣父子之法,明人倫以贊天地之化育。源正法清,而后立之以教,以崇人倫之行,是謂儒教。故儒教之義,在崇人倫之行以順天地之序,而正人道之法。其明道者,則圣人已著于孝經(jīng)。是以儒教以孝經(jīng)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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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經(jīng)之立義,即儒教行教化之憲法原則也。其出于圣人憂世之情,以三才之道為本,以同體之感為誘,以人群等差立教,而不著玄虛荒謬之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故雖不學之人,以身有父母故,聞之則能感而起,信而行。奈何以靈魂死生之謬說,因果報應之邪教惑之哉。吾儒質樸,雖下愚之人,亦不當以利誘之。此先民所以直道而行者也。唯其如此,方可令民德歸厚。以利誘之信教,則是薄民之道,無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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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出于圣人憂世之情者,孫奭之序曰:“昔圣人蘊大圣德,生不偶時。時值周室衰微,王綱失墜,君臣僭亂,禮樂崩頹。居上位者,賞罰不行;居下位者褒貶無作?!?/p>


        是故孔子述作二帝三王之事,而明道德仁義之源,以正君臣父子之法。此圣人出于憂世之情而感之者也。所謂世者,即蔣先生所謂之歷史文化者也。


        蔣慶先生嘗云:“化解歷史文化之焦慮是吾人作爲歷史文化存在之第一要務,易所謂憂患意識者,憂患此也。儒家緣此立教,其學可謂化解歷史文化焦慮之學也;生死焦慮寓于歷史文化焦慮之中,其學亦可謂化解歷史文化中生死焦慮之學也。佛家只化解自然生命之生死焦慮,不化解歷史文化中之生死焦慮,故佛家等人類于動物,降生民爲衆(zhòng)生?!?/p>


        愚以為,生死焦慮固然有之,然其解決之道在報本返始,原始返終,而不在輪回與天堂。儒教非唯解決歷史文化焦慮,實亦解決生死焦慮,且以生死焦慮為本也;不解決生死問題,歷史文化問題亦無由解決。特生死問題不在彼也,吾民受邪說之浸久矣。


        禮之本,即在大報本返始,此安民之大道也。是故圣人之憂世,必先憂民之生死。子曰:“未知生,焉知死?!逼鋺n生死莫大于此也。夫人生能與之同體同情,雖家犬之死,猶有不忍心而祭之者,何況父母兄弟之死乎?是生能親事之,死必不遺棄之也。


        釋氏之解決生死也,必離父母兄弟,以求莫須有之凈土,固與歷史文化無關。君子則不可惑之。失卻儒教解決生死之道,則歷史文化之道焉附?


        是故先王之道,達乎天地,達乎先祖,達乎君師;可以修身,可以齊家,可以治國,可以平天下。其行則一孝而已,至簡至易,行之一夫則一夫可親可從,行之一國則一國可久可大。是故欲興大道,舍孝道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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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以三才之道為本者,三才章曰:“夫孝,天之經(jīng)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經(jīng),而民是則之。則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順天下。是以其教不肅而成,其政不嚴而治?!?/p>


        夫人生天地間,居一才焉。然則人才之在于天地間,非以其強于萬物也,必有其實焉。其至者在于與天地合德,贊天地之化育,則圣人之行也;其中者,在于能順天地之道以行,則君子之行也;其下,在于“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謹身節(jié)用,以養(yǎng)父母。”則庶人之行也。是故圣人、君子、庶人之行雖不同,而其盡人才之道則一。


        是故貫三才以臻太和,達智愚為行者,孝也。此圣人以孝立教之深義,不可不察也。是故君子感天下而興行,不可失此本。必欲因人之才,達教以孝,方可繼圣人之道,為生民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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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以同體之感為誘者,圣治章曰:“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嚴父;嚴父,莫大于配天;則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


        此周公所以以同體之行感天下也。夫人誰非父母生養(yǎng)?誰非與父母同體?無之也。


        “故親生之膝下,以養(yǎng)父母日嚴?!贝巳饲橹匀灰病U而充之,誰非君而能治?誰非天地而能生?亦無之也。故一體之情乃自然之道,圣人本自然之道以教民,非以利誘之也。因其所感,則“宗廟致敬,不忘親也。修身慎行,恐辱先也。宗廟致敬,鬼神著矣。教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無所不通?!?/p>


        是故君子欲行道,不患道之不行,而患無同體之仁,患無同體之感也。未有明明德而不能親民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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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以人群等差立教者,人生天然有位之等,相應則有責之等,有行之等。是故圣人以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不同以教,五等行雖不同,其教則一,故上至天子,下至庶人,皆能盡其人才之道以合天。


        今無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名,然其等差未曾消失,故君子之教,行無普法,道有常則。以等差之孝立教,則人人可參照其所處之位,而盡其當盡之分。故雖國%家%主&席,聞之則知其分所當為。人受天堂凈土之惑,于天地害莫大焉。君子不以己所恥者教人,奈何以生死報應之謬論愚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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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經(jīng)之教,至為明白。開宗明義章曰,儒教之旨,在以先王之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贝肆⒔讨荆缛藗愔蟮?。其節(jié)則在于“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p>


        此經(jīng)文實以明白人從何處來、歸于何處。人之身,即父母之身也,祖宗之身也,故曰:“父母生之,續(xù)莫大焉。”己身為祖宗之續(xù),己身不歸于祖宗,而欲他求,是為不義。己身能立身行道,其極可至配始祖于天。道在邇身,不當遠求。他教之說,或有陳義甚高者,然離道則遠,非天地人三才之道也。


        儒教之行,其綱有三,曰:“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至矣。故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薄吧聬劬?,死事哀戚,生民之本盡矣,死生之義備矣?!蔽从须x孝而能立教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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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先王之教民也,必以立人道為本;立人道以孝為本。故曰:“教民親愛,莫善于孝。教民禮順,莫善于悌。移風易俗,莫善于樂。安上治民,莫善于禮?!北局孕⒘⒔蹋瑒t禮、樂、刑、政莫非教也。


        今世圣教不行于上,君子雖無位而欲行孔子之教者,不能不以此為本也。君子之行,必以立人道、崇人倫之心出之。此二帝三王立人倫之深義,雖萬世不可廢也。


        【注:此文系作者提交給“面向未來的經(jīng)學與禮學”會議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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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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