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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齊義虎】民主之外,人類還有其他可能嗎?

        欄目:思想評論
        發(fā)布時間:2018-12-01 10:21:43
        標簽:中道、政治、民主
        齊義虎

        作者簡介:齊義虎,男,字宜之,居號四毋齋,西元一九七八年生于天津。先后任教于西南科技大學政治學院、樂山師范學院。主要研究中國古代政治思想史和儒家憲政問題,著有《經(jīng)世三論》。

        民主之外,人類還有其他可能嗎?

        作者:齊義虎

        來源:作者賜稿

        時間:孔子二五六九年歲次戊戌十月廿三日丙寅

         耶穌20181130

         

         

        臺灣:從民主燈塔到民主笑話

         

        臺灣曾經(jīng)號稱是華人世界的民主燈塔,但歷經(jīng)陳水扁的八年貪腐和馬英九的八年無能,已經(jīng)漸漸淪為大陸網(wǎng)友所嘲笑的民主笑話。2016116日,由于剛好在臺灣訪學,筆者在臺北街頭親歷了其第六次大選。據(jù)當?shù)嘏笥颜f,相比以往的熱鬧,這次選舉明顯格外冷清。雖然有三組參選人,但選民似乎對他們都不滿意。這就好比一位食客,面對著不可口的飯菜,即便品種再多也還是覺得無從下箸。形式上看似可以自由選擇,實際上卻是選無可選,頗費躊躇。

         

        最終民進黨的候選人蔡英文順利當選,但這并不是因為她有多優(yōu)秀,而是因為她的主要對手國民黨太爛。蔡英文被稱作“空心菜”(菜與蔡諧音),她的政見含混模糊、空洞無物,執(zhí)政一年來政績的乏善可陳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當初選民只是為了懲罰國民黨,才冒著再次上當受騙的風險讓蔡英文當選的。對于臺灣人而言,這次投票與其說是一次理性審慎的選擇,不如說是一次意氣用事的賭博。正是由于對所有候選人的失望,許多人寧愿放棄權利、選擇沉默,也不愿出來投票。本次臺灣大選的投票率只有68%,是歷次大選里最低的。

         

        選舉:民主國家投票率的持續(xù)走低

         

        作為老牌的民主國家,西方的選舉同樣經(jīng)歷了投票率逐次降低的歷史過程。號稱全世界最大民主國家的美國,近半個世紀里其總統(tǒng)選舉的投票率一直在50~60%上下浮動。最高的一次是1960年的63.1%,最低的一次則是1996年的49.1%,直接跌破了50%。最近的一次2016年也只有57.3%。歐洲國家的情況比美國要稍微好一點,英國的選民投票率由20世紀50年代的80%下降到本世紀初不到60%。但歐盟的情況卻比較差,歐洲議會自1979年采取直接選舉以來,投票率從62%一路下滑,2009年下跌至43%,2014年僅為42.5%,創(chuàng)下1979年以來的新低。一項調查顯示,84%的歐洲民眾對政治家“不太信任”或“完全不信任”。


        同樣作為發(fā)達國家的日本也好不到哪去。1946年戰(zhàn)后第一次眾議院選舉投票率為72.08%,此后歷次選舉的投票率一直徘徊在70%左右。1993年日本改為小選舉區(qū)和比例代表并行的選舉制度后,投票率更是下降到60%左右。2012年投票率僅為59.32%,創(chuàng)二戰(zhàn)后最低。其中20歲年齡段選民的投票率更是只有37.89%,凸顯了年輕選民的普遍政治冷漠。調查報告指出,造成投票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選民對政治制度和政黨缺乏信任。其中,77.6%的受訪民眾對官員“不太信任”和“完全不信任”,84%的受訪民眾對政治家“不太信任”和“完全不信任”。那些合乎程序篩選出來的候選人并非是選民信賴的對象。

         

        蛻變:從直接民主到打折民主

         

        已故的美國政治學教授塞繆爾?菲利普斯?亨廷頓曾總結,19世紀以來人類經(jīng)歷了三波的民主化浪潮。但吊詭的是,雖然各國的選舉權逐步普及和擴大,但在嘗試了最初幾次選舉的新鮮感之后,選民的參與程度卻呈現(xiàn)出了逐年下降的趨勢。在政治學里,投票率的持續(xù)走低被稱作“政治冷淡癥”,已經(jīng)成為民主體制的頑疾。試想,在一個號稱全民民主的時代,竟然會有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置身事外不愿參與,這不得不讓我們對現(xiàn)代流行的普選制的民主真實性產(chǎn)生懷疑。

         

        民主的本義是指人民的統(tǒng)治,也即人民統(tǒng)治自己。在古希臘的城邦時代,民主常常借助抽簽來實現(xiàn)輪流執(zhí)政,這要比選舉更為公平?,F(xiàn)代民族國家由于人口規(guī)模的極度擴大,以抽簽方式輪流上臺的直接民主在實踐上已不可能,于是不得不采用代議制。嚴格地說,經(jīng)由選舉產(chǎn)生的代議制只是一種間接民主,其民主程度已經(jīng)大大降低。代議制把“人民的統(tǒng)治”(government by the people)變成了“人民同意的統(tǒng)治”(government by the consent of the people),雖然只有一詞之差卻把人民從民主制下的統(tǒng)治者變成了代議制下的被統(tǒng)治者?,F(xiàn)代人把普選等同于民主,實在是錯把他鄉(xiāng)作故鄉(xiāng)。如果非要把代議制歸入民主范疇的話,那么也是一種廉價的打折民主。代議制對民主打了第一次折扣,投票率的走低又對代議制打了第二次折扣,人民的手里最后還剩下多少貨真價值的民主成分也就可想而知了。


        現(xiàn)代普選制的民主性不足只是其中一個毛病,它更嚴重的問題是效能不足,無法產(chǎn)生足夠優(yōu)秀的政治精英來為民眾服務。在大資本財團主導、現(xiàn)代傳媒技術包裝和大眾心理學操控下的選舉制,早已不是人民獨立自主的選擇過程,而是人民被無形之手誘導著進行選擇的過程。政治廣告的催眠術使得民眾成了被操縱的木偶,選舉成了一場盛況空前的表演秀。難得有少部分清醒者不愿被愚弄,只得拒絕參演,這也就解釋了投票率走低的原因。這種選舉制度下,獲勝靠的不再是德性與才干,而是表演能力??梢哉f,政治德性及其養(yǎng)成機制的缺失是現(xiàn)代普選制的一個致命缺陷。就是這樣一個民主性和效能性雙重不足的制度,但凡對之有所質疑,辯護者不是搬出作為對立面的極權專制來恐嚇民眾,就是以“民主是最不壞的制度”來搪塞民眾。

         

        追問:人類能否跳出民主政治的現(xiàn)代化陷阱?

         

        極權專制的血雨腥風固然恐怖,但代議民主的慢性自殺同樣可怕。直接民主已不可行,間接民主又不可欲,我們該怎么辦?在這個科技發(fā)達的時代,難道溫水煮青蛙真的是我們現(xiàn)代人無法逃避的宿命嗎?為了走出這種看似民主實則無奈的半死不活狀態(tài),我們有必要重新追本溯源、探問終極:人類為何要結成社會和國家?政治的本初目的是什么?什么才是好的政治?民主性與效能性對于政治而言哪一個更重要?在代議民主之外,人類的政治生活方式是否還有其他的可能?如果現(xiàn)代的知識不足以幫助我們回答這些問題,或許我們有必要把目光投向遙遠的古代,試著從傳統(tǒng)的政治思想和經(jīng)驗中尋找智慧的啟迪。

         

        儒學:以民本中道糾正民主歧途

         

        儒學在傳統(tǒng)中國具有兩千多年的統(tǒng)治歷史,它曾造就了由不同的朝代更替接續(xù)的輝煌文明,使得中國成為全世界唯一一個文明未曾中斷的民族。與自由主義或共產(chǎn)主義這些來自西方的意識形態(tài)不同,儒學不迷信民主,而是提倡為民做主;不主張民有和民治,但卻推崇民本與民享。

         

        在儒家看來,政治的目的是為了追求一種好的生活。這種生活能夠滿足人們合理的需求(need),節(jié)制不必要的欲望(want),提升個人的德性,維護群體的和諧。所以政治有三個任務:一是保護人民,使之免于恐懼;二是養(yǎng)育人民,使之免于匱乏;三是教化人民,使之免于粗鄙和愚昧。三者加起來就是儒家“保民——養(yǎng)民——教民”的民本思想。


        儒家雖然認為民為邦本,但并沒有因此而無限抬高人民的地位。從訓詁上看,民者暝也,懵懂無知之謂也。在任何社會,聰明睿智的精英總是少數(shù),大部分人其實并不具備自主自治的能力,這乃是一個不可否認的經(jīng)驗事實。正所謂“同是人,類不齊,流俗眾,仁者希”。儒家把具有德才的少數(shù)精英稱之為君子。荀子說:“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笔哭r(nóng)工商,君子為四民之首,從事政治、照顧民眾乃是其職業(yè)與責任。所以與現(xiàn)代西方的天賦人權學說不同,儒家認為上帝(天)并沒有把權利平等地分配給每個人,而是把領導和照顧人民的責任賦予那些具有高尚道德和特殊稟賦的賢能之士,這就是儒家的天命政治觀。

         

        與西方基督教神學背景的君權神授學說不同,天命的揀選過程并不是一次性的權力讓渡,而是周期性的代理人任命。獲得天命眷顧的途徑就是累世積德、以德配天,一旦失掉德行也就失掉天命。故《尚書》有言:“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比绻f民主的本質是民有、民治、民享,那么儒家的主張可以概括為“天有、君(君子而非君主)治、民享”。天地化生萬物,作為造物主它們才是最高的主權者,人間的皇帝不過是個擁有治權且隨時可能被撤換的CEO而已。

         

        按照社會契約論和權利讓渡說,現(xiàn)代的主權在民只是權力的共有形式,類似于共同集資的股份制。儒家的主權在天說把主權視為天下之公器,不為任何個人或人群所獨占,這才是徹底的權力公有制。所有權在天地,治理權在君子,受益權在人民,正是儒家式的三權分立。天在上,民在下,圣賢君子在中間。作為統(tǒng)治者,他們對上要敬天,對下要愛民,為天之子,為民父母,這是一種雙重負責制。《逸周書》云:“生之樂之,則母之禮也;政之教之,遂以成之,則父之禮也。父母之禮加于民,其慈至矣。”

         

        儒家的政治理想歸根結底是一種立足于大公無私精神的賢能政治,也即精英制。所謂好的政治,就是要把真正的賢能選拔出來,而不是亂哄哄地擴大政治參與。對于好政治來說,政治品質的提升比政治參與的擴大更重要。與古希臘規(guī)模很小的城邦國家不同,中國從夏商周開始就已經(jīng)是廣土眾民的大國,亞里士多德政體分類中的一人統(tǒng)治的君主制和眾人統(tǒng)治的民主制在中國都是不可行的,只有少數(shù)人統(tǒng)治的貴族制才是唯一的可能形式。從統(tǒng)治人數(shù)上看,現(xiàn)代的代議制其實也是一種少數(shù)人的精英制,民主只是其表象,與儒家的區(qū)別只在于產(chǎn)生精英的方式不同。

         

        精英或曰君子的選拔應該向所有民眾開放,擇優(yōu)錄取。從察舉制到科舉制,儒家在兩千多年的政治實踐中探索出了一條切實可行的精英選拔機制。相對于現(xiàn)代民主的投票選舉,科舉考試選拔出來的政治精英在質量上更有保證,對于參選者來說也更加公平。一個普通人,只要勤奮學習,不需要借助高額的選舉經(jīng)費和政黨支持,就可能當選出仕。代議民主給人民的只是選舉權,科舉考試向人民開放的則是被選舉權。正如錢穆先生所言,后者的民主程度無疑要遠遠高于前者。

         

        也許有人會質疑:君子如果濫用權力怎么辦?沒有民有與民治保障的民享如何可能?這主要靠兩方面的約束,一是圣賢君子內在的責任倫理,二是權力架構中的外在制衡。內在的責任倫理主要靠儒學的經(jīng)典教育來強化培養(yǎng),比如科舉考試的內容無非修己治人之事。修己是對政治德性的培養(yǎng),治人是對政治技藝的訓練。只有兩者兼顧,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至于外在制度上的權力制衡,從秦漢的三公制到隋唐的三省制再到宋元的三權制,不同朝代往往把軍事權、立法權、行政權、財政權、監(jiān)察權各自分立,尤其是監(jiān)察權的獨立運作,可以說是中國式權力制衡的最大特色。不論是孫中山五權憲法中的監(jiān)察院還是習近平最近設立的監(jiān)察委員會,都是對這一古老政治傳統(tǒng)的借鑒和繼承。當然,現(xiàn)代儒家并不完全排斥民主,也可以借鑒吸收民主制中的一些積極因素,例如引進民意監(jiān)督等。人民雖不能執(zhí)政,但可以參政,參政的方式不一定是事前的選舉,也可以是事中的協(xié)商和事后的評價。賢能執(zhí)政、民眾參政,既有民主、又有集中,古今融匯、人和政通。

         

        古今或曰中西政治的根本分歧還是在人性論上?,F(xiàn)代西方政治學說建立在人性惡的基礎上,認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且不可改變,故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西諺云:人的身上一半是獸性,一半是神性。人性既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也有舍己為人的一面。天下最無私的就是父母對子女的愛。現(xiàn)代政治理論只看到人性惡的一面,卻忽視了人性善的一面,于是只有消極的權力制衡,而沒有積極的君子培養(yǎng),更不相信父愛政治的可能。人類一旦對自己的本性失掉了信心,最后不得不委身于一種平庸的政治狀態(tài),因噎廢食、拒絕崇高,得過且過、自甘墮落。這才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大的生存危機。

         

        老子說:“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泵裰骶褪沁@樣一個漂亮的謊言,一方面迎合了大眾的虛榮心,一方面卻把人類帶往沉淪之淵。誠實地自問,人民自主與為民做主哪一個更合乎天理(自然法)?更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人民需要的是安全、健康、富足、教養(yǎng),而不是一張空洞無用的選票。一個好的醫(yī)生是專業(yè)培養(yǎng)出來的,而不是投票選出來的。對于政治家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只有早日刺破皇帝新衣的謊言,走出民主的迷思,我們才能找到出路,從癱軟匍匐的狀態(tài)下站立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古老的儒學智慧可以成為我們反思借鑒的重要資源。


         責任編輯: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