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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田飛龍】五四運動與青春中國的再造

        欄目:反思五四新文化運動、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間:2019-05-13 22:43:36
        標簽:中國的再造、五四運動
        田飛龍

        作者簡介:田飛龍,男,西元一九八三年生,江蘇漣水人,北京大學法學博士?,F(xiàn)任中央民族大學法學院副院長、副教授、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著有《中國憲制轉型的政治憲法原理》《現(xiàn)代中國的法治之路》(合著)《香港政改觀察》《抗命歧途:香港修例與兩制激變》,譯有《聯(lián)邦制導論》《人的權利》《理性時代》(合譯)《分裂的法院》《憲法為何重要》《盧梭立憲學文選》(編譯)等法政作品。

        五四運動與青春中國的再造

        作者:田飛龍

        來源:作者授權儒家網發(fā)表,原載多維新聞網2019年5月10日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四月初九日庚戌

                  耶穌2019年5月13日

         

        今年是五四運動100周年,官方、學界與社會甚至海外高度關注這一節(jié)點的歷史意義和闡釋權問題。五四運動是中國近代史的分水嶺,是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中“西化”取向的重要節(jié)點。自1840年鴉片戰(zhàn)爭以來,中國數(shù)代政治與文化精英即致力于在適應西方和學習西方的路線上救亡圖存,相繼經歷了器物層面的“洋務運動”、制度層面的“戊戌變法”,但均未奏效,中國積貧積弱與半殖民化程度日益加深。

         

        民國肇基,國人本以為從此可與列強平等,獲得制度及國際地位上的承認,但巴黎和會上的不平等對待再次撕裂了國人敏感而脆弱的苦難心理表層。五四運動正是在這樣的內憂外患處境下發(fā)生,將中國現(xiàn)代化的重心從“制度”轉向“文化”,不惜以一種文化激進主義的方式痛定思痛,求取最為徹底的改造。這一“文化”轉向不僅奠定了中國現(xiàn)代民族主義的心理基礎,而且深刻影響了中國社會革命的深度和廣度,甚至遠程啟發(fā)和塑造了建國后的若干次重大運動。

         

         

         

        圖片源于網絡

         

        但是,對五四運動的解釋權之爭從其發(fā)生之時即已展開。今日官方確定的五四精神主旨是:愛國、進步、民主、科學。但其實“愛國與進步”和“民主與科學”之間是存在一定的張力的。“愛國與進步”趨向于五四精神中的集體主義因素,強調“救亡”優(yōu)先及國家利益至上,強調現(xiàn)代化對于國族保存的根本支撐意義,相比之下的個體自由則不夠突出。而“民主與科學”則趨向于五四精神中的自由主義因素,強調“啟蒙”優(yōu)先及個體自由與權利的證立,強調對西方民主政治的承認和模仿,并以此作為立憲建國的根本出發(fā)點。比較而言,共產黨的五四觀側重“愛國與進步”,而國民黨的五四觀側重“民主與科學”。對于“民主”的理解也是存在分歧的,共產黨的理解是一種泛人民史觀下的“大民主”,而國民黨的理解則傾向于一種精英代表制下的代議制民主。

         

        國共之外的新儒家對五四運動則有著更為復雜的立場:一方面對于五四運動的激烈反傳統(tǒng)立場持有批評態(tài)度,這一批評日益獲得學界與社會的認可;另一方面則對五四運動提出的“民主”與“科學”的價值持有積極理解和接受,甚至海外新儒家最終凝結成的“心性儒學”就是以承認和接受民主政治和科學理性為前提的,從而全盤讓出了在公共領域的價值與制度競爭。當然,在五四運動整體的激進主義氛圍下,新儒家的解釋和影響只能是邊緣性的,甚至其文化抗爭也是無力的,嚴肅保守者如辜鴻銘,危機敏感者如王國維,持重深邃者如梁漱溟,等等。1990年代大陸興起的“政治儒學”則重返公共領域開展價值論辯與制度方案的競爭,對五四的激進主義予以更為嚴厲的批評,這也是中國“救亡圖存”發(fā)展到“民族復興”階段的必然現(xiàn)象。

         

         

         

        圖片源于網絡

         

        五四運動的根基合法性甚至細節(jié)事實一直存在多重解釋范式和爭議性,但這并不影響這場運動在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中的價值奠基與歷史突破的根本意義。五四運動在其血液中濃縮著“青春中國”的特有躁動與責任意識,我們不能以今日的老成持重去武斷評價一場危機時刻的青年運動。五四運動當然有很多缺點,比如激烈反傳統(tǒng),比如在國家利益考量上沒有注意到北洋官僚制政府的政策合理性,比如暴力手段過度升級,再比如五四運動部分學生領袖后來有叛變投敵行為,等等。然而,從整體歷史進程上看,唯有五四運動真正打開了中國現(xiàn)代化的“價值”之門,使得民主、科學等基本價值在愛國的名義和理由下獲得證成,并長遠影響了中國的建國道路和政治轉型。不破不立,在救亡圖存和思想困頓的特定時期,我們無法期待青年學生“溫良恭儉讓”,無法期待青年運動對既定法律秩序的完全遵循,也無法期待運動過程完全排除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如果這一切都合乎“規(guī)范”地發(fā)生,五四運動就不過是一場普通的體制內請愿和陳情,而絕不可能成就為一場改變中國歷史和政治進程的里程碑運動。

         

        五四運動對中國青年走上歷史和政治舞臺起到了催化和示范的作用。五四運動的議題選擇、動員方式、街頭抗爭、重點聚焦以及收場策略,基本奠定了20世紀中國青年運動的范式與框架。青年運動是中國青年愛國主義傳統(tǒng)的實踐形式,是青年參與國家政治過程的民主化表現(xiàn),是國家危機時刻再造“青春中國”的政治建構行為。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在某種意義上是對這一青春精神的寫照和動員,但青年運動真正的思想奠基和組織成熟,仍然需要獲得先進性政黨的領導和塑造。中國共產黨從“愛國和進步”的集體主義層面吸納并改造了五四運動的精神結構和歷史觀,同時對“民主與科學”提出了不同于資產階級法權框架的理解和實踐。共產黨對五四運動的吸納與發(fā)展,最終以“新民主主義”加以結構化定型,從而區(qū)別于國民黨的舊民主主義。國民黨對青年運動亦有綱領和指導實踐,甚至有“三民主義青年團”的建制及蔣經國的改制,但從對青年運動的思想塑造與組織化成效來看,遠遠不如共產黨深入和體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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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港澳臺和海外,對五四運動的理解仍然有別于大陸官方。比如2014年占中期間,香港著名時事評論家蔡子強先生曾經聲稱“占中運動”是又一場五四運動,理由是占中也是在爭取“民主”。筆者曾在《大公報》專門撰文予以批評和澄清,指出香港占中運動不具備“愛國”的前提,其所爭取的“民主”乃是一種脫鉤于國家利益及體制的“完全自治民主”,從而在整體上不符合五四運動內含的愛國與主權秩序訴求。當然也有港臺反對派將建國后的某些運動與五四運動相比附,這在方法論和具體的學理論證上都存在較為嚴重的結構性缺陷。

         

        作為學術研究對象的五四運動允許有多種解釋范式和取向,但站在2019年民族復興的新起點上,對五四運動則需要有“大歷史”的共識性認知。當然,五四精神內部的“愛國”論和“民主論”的微妙張力不可能完全消解,這種張力不僅源自五四運動本身的訴求與過程復雜性,更源自于共產黨教義對五四運動的特定化解釋,進一步追溯則可見到現(xiàn)代性內部的集體價值與個體價值的根本分歧。在習近平關于五四運動100周年講話的基調中,“愛國與進步”的集體主義傳統(tǒng)得到確認和升華,與民族復興及青年創(chuàng)造力緊密結合,這是五四解釋學的官方大傳統(tǒng)。但在這一大傳統(tǒng)之下,作為更為完整的五四精神結構因素及五四的現(xiàn)代化訴求,民主與科學的觀念矯正、社會啟蒙及制度落實也仍然存在不可忽視的空白與間隙。

         

        總之,五四百年,紛爭未止,民族復興,青年責任,愛國進步,更上層樓,民主科學,尤待協(xié)同。

         

         

        責任編輯:近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