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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張新民】我為什么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

        欄目:當代儒林
        發(fā)布時間:2013-06-18 08:00:00
        標簽:
        張新民

        作者簡介:張新民,西歷一九五〇生,先世武進,祖籍滁州,現(xiàn)為貴州大學中國文化書院教授(二級)兼榮譽院長。兼職貴陽孔學堂學術委員會委員,國際儒學聯(lián)合會理事,尼山世界儒學中心學術委員會委員,中國明史學會王陽明研究會副會長。著有《存在與體悟》《儒學的返本與開新》《陽明精粹·哲思探微》《存在與體悟》《貴州地方志考稿》《貴州:學術思想世界重訪》《中華典籍與學術文化》等,主編《天柱文書》,整理古籍十余種。

         

         

         

         

        我為什么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

        作者:張新民

        來源:作者惠賜《儒家郵報》

        時間:孔子2564年暨耶穌2013617

         

         

         

        題記:本文乃西歷二00二年中國文書院創(chuàng)辦伊始,四海同仁齊聚筑垣修文,共同召開王陽明國際學術研討會,以為傳統(tǒng)心學托命之地既在西南一隅之地,則不可不有刊物匯聚八面風聲,以見吾華夏民族求道之切,見道之深,履道之篤,行道之艱,雖歷經(jīng)挫折坎坷,仍如蒼松郁郁蔥蔥,必大放光彩于人間寰宇。而真志于道者,必于大者不可移,小者遂不可奪,而皆一本于中正,雖身處邊緣,又曷害于內(nèi)乎?內(nèi)既有守正之操,外必充沛而形顯,遂有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之謀議,且果于兩年后推出其首輯。復不事喧華,僅約五、六青年學子,晤對茶敘,姑名之曰“首發(fā)式”,遂成以下演講稿。今值中國文化書院成立十周年佳期,刊物前前后后亦梓行六輯,其間之慘淡經(jīng)營,何啻開荒拓殖。為免往事化歸遺忘,乃將舊稿撿出,略加整理,公諸世人,或稍可見證數(shù)年來之愿力心跡,兼亦為中國書院十年慶典添一話題。初稿由廖峰博士筆錄成文,借此機會亦一并致謝。   辛卯歲杪迂盲叟謹識于筑垣花溪水心溪夢館之晴山書屋

         

        一、《陽明學刊》的創(chuàng)辦緣起

         

        我先介紹一下《陽明學刊》的緣起。我曾經(jīng)有一“個人”的心愿,希望自己能辦一個刊物,成為傳達中國文化和平中正廣大精神的園地,能夠綿延儒家道統(tǒng)近代以來若存若亡有待復興的一線命脈。后來應杜維明先生的提議,以及社會各界的鼓勵支持,創(chuàng)辦了《人文論壇》,內(nèi)部出版了兩期,分贈海內(nèi)外道友,但由于各種復雜的人事原因,沒有長久堅持,始終感到愧對杜先生及其他各位好友?,F(xiàn)在終于創(chuàng)辦了《陽明學刊》,補償了學術良心上的不安,也算對各位朋友有了交待。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想通過刊物來展開學理性的言說,從而推動中國文化朝著健康的方向發(fā)展。內(nèi)在之一念,今天終于成了現(xiàn)實,其間自然有許多曲折,但憑借愿力我們還是品嘗了奮斗的喜悅。這便是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的最初緣起。

         

        儒學傳入貴州很早,自遲可從東漢的尹珍算起,已經(jīng)有了兩千年的傳播史,代表了大傳統(tǒng)扎根地方社會后努力移風易俗的一種文化發(fā)展方向。但在長期發(fā)展過程之中,學術或學派特色并不甚明顯,直到王陽明先生謫居黔省,貴州地方社會才開始顯露出自己的大傳統(tǒng)學術思想氣象。王陽明先生當之無愧地成為了貴州心學地域學派的開山始祖。陽明先生來到貴州,在龍場悟道,依據(jù)自己對生命存在最深層的心性體悟,宣講“心外無理”、“知行合一”等各種理論學說,并形成了最早的地域性陽明心學學派——黔中王門。儒學在這樣一種傳統(tǒng)中傳承下來,與地方文化長期交融互動,逐漸顯露出自己的的區(qū)域特色,開始與中原文化互通聲氣,在出于國家管理需要的自上而下的政治秩序之外,尚建立了一種有深厚社會基礎支撐的自下而上的文化秩序,形成了復雜多元的地域文化生態(tài)景觀,構成了大小傳統(tǒng)齊頭并進發(fā)展的現(xiàn)象。儒學作為大傳統(tǒng)的核心支配力量,同樣也滲入了地方小傳統(tǒng)社會,成為民族民間文化的重要倫理構成因素,豐富了歷史文化不可一日或缺的思想與信仰的世界。傳統(tǒng)心學換成現(xiàn)代人能夠接受的表述,又可稱為心靈哲學或精神哲學,乃是自古迄今民族集體安身立命的學問,在當代是否仍然具有生命力,發(fā)揚光大的可能性存在嗎?這是我們始終都在慎重思考的一個問題。

         

        創(chuàng)辦《陽陽學刊》,乃是我們從“先立乎大”入手思考問題的結果。我們想通過王陽明思想學說的研究,上溯先秦原始儒學,下聯(lián)現(xiàn)代新儒家,厘清前后演變源流,尋找返本開新的可能,重新為中國文化的未來發(fā)展貫注新的生氣。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我并無把握,但我們都清楚地懂得內(nèi)心的愿力導向其實就是自己應當行走的道路。

         

        華夏民族不是非洲黑人,也非印第安人,我們決不容許任何“他者”來消滅我們的民族,也決不容許任何“異群”來踐踏我們的文化。生命中隱藏和涌動著的百余年來民族遭遇的傷痛與悲情,決定了我們不能不有一個刊物來為自己的文化精神說話和正名。

         

        二、從生命深處涌出的文化理念

         

        在學校體制內(nèi)創(chuàng)建中國文化書院,我以為也是一大文化因緣。貴州雖地處邊地,但卻有著一些中原學者缺乏的氣象。有很多的國內(nèi)外學者,對中國文化很關心,也很有研究,能夠在道義精神上支持和幫助我們。他們經(jīng)常和我們討論各種各樣的問題,在共同的問題語境中,大家爭論得很激烈,但都由于“道”的緣故而相互向慕,決然不會因為爭論而淡化道義情誼,頗有一點相忘于義天學海的意味。更為重要要的是,我們都關心中國文化的價值傳承,關心如何在價值領域中安頓人的生命,希望能從根本上恢復我們的民族文化自信心,顯示華夏國家理念內(nèi)斂而開放的有本有源的浩蕩精神氣象。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當代幾大文化沖突的多元發(fā)展背景下,無論天南地北,不分地域民族,現(xiàn)代化已是我們置身于其中的現(xiàn)實,西學也是我們每天都可遭遇到的文化現(xiàn)象。因此,面對眾聲喧嘩的世界,我們更有必要深入生命,依據(jù)自己最深刻的人性體悟和觀察,如實地體會自身固有文化的價值與意義,追問制度建構和損益調(diào)整的合法性基礎,同時也要敢于與西方文化對話和討論,舉凡國際社會共同關注的核心領域,特別是涉及如何在人間落實正義、公平等一系列長久困撓人類的基本問題上,更更依據(jù)內(nèi)涵在中國幾千年文化之中的道統(tǒng)精神,發(fā)出自己強有力的聲音。正是基于這樣的思考與焦慮,我們決定出版自己的刊物——《陽明學刊》。這是從生命信仰的深處升起的文化理念,我想也是我們在一無所有創(chuàng)條件下敢于辦刊物的一大動因。

         

        要使理念化變?yōu)楝F(xiàn)實,不能不面對許多困難。困難可能超出自己的想象,但不做又遑論什么成功?倘若不愿看到中國文化道統(tǒng)精神長期陷于斷裂困境,不忍吾華夏民族因割斷了與傳統(tǒng)的聯(lián)系而成為難以凝聚的無根的烏合群體,就不能不迫問誰來承擔,誰來繼起,誰來改變,誰來綿延,思考如何才能承擔,如何才能繼起,如何才能改變,如何才能綿延?《漢書·梅福傳》:“士者國之器,得士則重,失土則輕?!眹夜倘灰匾暋笆俊?,但“士”亦必須自重。“士”倘若不能自重,世風必流于浮泛。而“士”之所以不能不自重,則是因為志道者的人生必自有其莊嚴。或許也可簡單地說,我們只是在盡讀書人應盡的本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任何奢求。

         

        中國文化的未來發(fā)展必須步入“道”的坦途,國家社會才可能真正屹立于世界各國民族之林。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的又一重要目的,無非是想重新尋找載道之具。

         

        三、以“博學于文,行己有恥”為座右銘

         

        辦學術刊物,需要有經(jīng)費支持。為了使大家有自己的論壇,我們向社會多方面籌措資金,使民間的聲音先發(fā)出來。民間的聲音之所以重要,乃是因為“道”在能夠“禮失而求諸野”的民間,而不在失去民心支持的衙門,我們必須以“道”為轉移來重新激發(fā)民間的創(chuàng)造性活力。明年我們準備出版《陽明學刊》第二期,以后至少堅持十年、二十年,出十期、二十期?,F(xiàn)在中國文化書院的成果需要鞏固和發(fā)展下去,顯然有資金、人力、物力的困難。雖然中間會遇到種種問題,但我們決心辦下去。長期堅持辦刊物,很難免不“為他人作嫁衣裳”,但在人文精神失墜的今天,能提供學術性的舞臺給大家也很好!

         

        創(chuàng)辦《陽明學刊》,主要是以陽明先生為價值符號,凝聚國內(nèi)外關心精神理念傳承的知識分子群體,系統(tǒng)疏理中國文化的價值系統(tǒng)及相關事象,尋找解決人類現(xiàn)代性危機的各種方法和途徑。同時也從古代“士”知識分子那里,吸取進退出處辭受的人格力量,積累生命智慧必須憑借的歷史文化資源,以更大的存在勇氣和抉擇力量面對當今復雜多變的世界。與王陽明一樣,我們今天也需要做“撥本塞源”、“補弊糾偏”的工作,更有必要重新倡導“知行合一”和“致良知”的精神。天地不壞,人心不死,社會就有希望,中國就有前途。我們?nèi)绻嬉P心自己的存在處境,就不能不首先思考未來的國家民族發(fā)展前途。如何才能真正作到“轉世而不為世轉”,也是我們必須時刻反躬自問的重大問題。

         

        陽明學在國際上的地位很高,影響很大。日本、韓國都有自己的陽明學刊物,他們還出版了專題性的研究叢書,惟獨中國國內(nèi)還未有一家以陽明先生為符號標志的刊物。創(chuàng)辦與之相關的學術刊物,或多或少也算彌補了缺憾。在湖南有《船山學刊》,福建有《朱子論壇》,山東有《孔子研究》,我們在貴州發(fā)行《陽明學刊》,也是在發(fā)揚先秦孔孟之后的儒家傳統(tǒng),在民間開辟空間,重新尋找自己的“道”與“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有許多評論,認為《陽明學刊》是繼《原道》之后的第三家關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民間刊物。當然,在學術積累方面我們還比不上《原道》,但我們相信今后學刊能更具學術性和思想性。

         

        我們所要致力的學術,有“為道”和“為學”兩個方面?!盀榈馈本褪亲非笳胬?,或者說追求生命的真諦;“為學”就是要追求知識,追求服務于價值的知識。本著“為道”的立場,我們要守道、行道、傳道,陳白沙豈不早就說過,“道大也,天小也,軒冕金玉又小也”。如果不從塵俗中超拔出來,又遑論什么“為道”?依據(jù)“為學”的原則,我們則要堅持學術獨立的精神,作到博古通今,慎思明辨,并以“昔日之得不足以為矜,后日之成不容以自限”警勉?!暗馈庇兴?,“學”有所得,認識論與存在論,二者必須同時兼顧。這也是我們追求的一大學術方向。在刊物內(nèi)容設計上,我們希望能夠把兩者打通,使它們水****融般地結合起來,形成新的學術趨向。概括言之,便是既要有個人的體悟,把個人生命與國家民族打通;也要注重外在知識的積累,以強大的支持意識為后盾,真正作到厚積薄發(fā)。當然,就生命境界而言,我們向慕高遠,但也不厭卑近,在“先立乎其大”的前提下,知識的學習也可以幫助提升內(nèi)在的體悟。但最終仍是要作到兩者的結合,把內(nèi)在的體悟和外在的知識追求融會成一體。顧炎武的“博學于文,行己有恥”,也是頗能代表書院理念的座右銘。

         

        四、承擔起時代的憂患和責任

         

        中國文化書院已經(jīng)成立近兩年了,與海內(nèi)外的學者有很多的交流活動。日本、韓國、美國的許多學者,近來都有與書院開展學術項目合作的意向。我們不會放棄“道統(tǒng)”與“學統(tǒng)”合一的學術路徑,但也愿意與一切關心中國文化建設的朋友廣泛交流。

         

        書院同仁現(xiàn)在主要有兩個方面的研究,一是儒學發(fā)展淵源的系統(tǒng)疏理,包括陽明學及其后學的研究,特別是儒學在不同地域的分化形態(tài)與意義,希望能建立起一個陽明學研究的中心;再是關于地方小傳統(tǒng)的研究,研究其與儒學的互動,從生活世界的角度揭示儒家對社會人生的全面影響,彰顯被遮蔽的民間文化空間,擴大文化研究的范圍,。儒家倫理如何與人倫日用巧妙結合?宏闊的“道”的宇宙本體論視野如何與具體的生活世界相聯(lián)系?或者說如何在日常的人倫生活世界之中獲得超越的價值感的啟發(fā)?這也是我們經(jīng)常思考的問題。凌空的理想必須落實在沉潛的工夫中,高明也有必要含藏在平常的行為之內(nèi)。學刊作為思想和學術的“木鐸”,相信是會發(fā)出自己獅子震吼般的聲音的。

         

        “不離日用常行為,直造先天未畫前”。書院的活動是日常普通的,但我認為也是遙契于天地精神的。沒有一批學者自甘寂寞地從事研究工作,缺少了學術方面的扎實工夫,我們便很難設想一個民族的現(xiàn)代性發(fā)展。學術工作不僅可以充實自己,而且能夠轉化為社會的生命資糧。

         

        自孔子首開私人講學之風以后,歷代都有一批中流砥柱式的人物,他們本著自己不忍的仁心悲愿,在歷史的關鍵性時刻,自覺地繼承和發(fā)揚中國文化的道統(tǒng)精神,使價值理想通過人的領悟和實踐,最終成為引領社會向前發(fā)展不可或缺的主導性力量。書院制度作為志士仁人寄托生命情懷和價值理想的講學道場,也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顯示了從“道”不從“勢”,甚至敢于以“道”抗“勢”的精神原則,維護了中國文化含弘光大必須依賴的純正血脈。

         

        然而遺憾的是,由于各種功利思潮的沖擊,面對市場取向的聲浪喧囂,往圣先賢的心志本旨早已沉晦不彰,中國文化的道義精神也消遁難顯。知識分子乃是時代的自我意識,缺乏了對社會公共價值的真切關懷,不能代表民族集體的共同良知,我認為不僅個人生活無意義,而且國家前途也無希望,請問何以維護生命存在應有的尊嚴?我們重新創(chuàng)辦書院的目的,便是要在前人的基礎上,繼續(xù)承擔起時代的憂患和責任,堅守中國文化一貫固有的真精神,展示知識分子敢于維護公共價值的道義立場,彰顯生命存在應有的社會良知?!蛾柮鲗W刊》的出版發(fā)行,算是書院奮斗路途的一種歷史性象征。世之求道君子,或有以知之乎?

         

        《陽明學刊》是剛生長出來的一棵稚嫩幼苗,不能離開有識之士的護養(yǎng),需要來自心田的陽光雨露的滋潤。而椎輪為大輅之始,增冰為積水所成,所以希望大家都來關心和扶持它的成長!

         

        原載《螢火集》,巴蜀書社2013年版